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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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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不将尸体火化而是抛进急流去,让尸体被冲往下游,是含有警告其他人的意味。

符太和皇甫常遇冷眼看着,面无表情,不像龙鹰般满怀感触。

蹄声从山道处传入三人耳内,凭声猜估,来者足有数百之众。同一时间,一队十多骑从北面峡道入口的方向朝这边急驰过来,其中一人赫然是自称为阴山族的乐载文。

龙鹰心中一动,道:“该是匐俱来了,随我来!”

两人随着龙鹰移往靠近坡道的位置,蹲伏藏身在树丛内,可透过树与树间的隙缝,隐约窥见坡道的情况。

龙鹰的估计合情合理,若来的非是重要人物。怎使得动乐载文赶过来迎接。

刚隐起身形,收敛任何可惊动敌人的生命讯息,一队手持火炬的金狼军已策骑奔下斜坡,与登坡的乐载文等擦身而过,进入河原。

符太轻触龙鹰,在暗黑里做出个割喉的手势,龙鹰微一颔首表示同意,符太的眼睛立转明亮。

龙鹰心忖符太的确改变了。换上初遇时的他,哪来征求自己同意的闲情。在龙鹰另一边的皇甫常遇看到符太的手势示意,亦举手指点另两个方位,示意须分散开来,从不同的位置突袭狙击,然后皇甫常遇付诸实行,先潜往较下方的位置去。

乐载文一行十多骑驰上坡道,领头两人手持火炬,把三人藏身的位置笼罩在被风吹得明暗不定的火光里。

情况紧张起来。

龙鹰收摄心神,变得冰雪般冷静,运转魔功,蓄势以待。

急骤的蹄声,从山道的方向传来。

乐载文刚在龙鹰旁的坡段驰过,在火光映照里,这个香家的大奸鬼一脸得意神色,显然是因夺图立功,踌躇满志,龙鹰却恨不得将他煎皮拆骨。

下一刻乐载文等抵达坡顶,勒马停下来。

龙鹰心叫可惜,知已痛失杀匐俱的良机。

只有在一个情况下,刺杀方有可能成功,就是匐俱与随从马不停蹄的急驰下坡,又以为龙鹰已给他师父拓跋斛罗收拾掉,心里毫无防备下,才予他们有可乘之机。

现在给乐载文在坡顶截着,道出情况,匐俱和他的亲卫高手,不步步为营才怪。

乐载文更是与皇甫常遇属同级数的高手,他特地来迎,该不止于礼节般简单,而是隐含保护和提醒之责,让匐俱了解情况后,才进入不管城。

果然乐载文与其他人甩蹬下马,只看他们矫捷如龙的身手和气度,知无一不是高明之辈。

乐载文立在坡顶平地中央处,摆出拦路的高姿态,其他人牵马避往两边,个个聚精会神打量两边山坡高低起伏的雪林山野,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龙鹰暗怪自己不好,因刺杀契丹王尽忠而名震塞内外,谁敢疏忽自己这方面的能耐,如果匐俱被刺杀,这里的领军人物肯定会被默啜斩首泄愤。

蹄声渐近。

乐载文从怀里掏出羊皮卷,单膝跪地,将假藏宝图高举过头。

龙鹰心呼厉害,只此一着可见这家伙的老谋深算,因为如走失龙鹰。又这么的拦住“真小可汗”的去路,会招致匐俱不高兴,但挡道献图却完全是另一回事,“大汗宝墓”事关重大,没有当场干掉龙鹰再不算是什么。

龙鹰心忖如果可以告诉乐载文他手举的藏宝图是由军上魁信使人假制,再看他的反应和表情,该非常痛快。

火炬光出现在山道弯角处,匐俱终于到达。从龙鹰的位置瞧去,仅能见到乐载文的背影。

龙鹰灵觉扩展,全神窃听。

第十章未来大汗

十多骑越过单膝着地的乐载文,纷纷下马,扼守坡道,人人手按刀把,戒备森严。这批人年纪很轻,精神抖擞,显是金狼军里的精锐。

接着乐载文的声音传来道:“小可汗在上,香文已取得传说里的‘大汗宝图’。请小可汗过目。”

长笑声起,接着是一把带着厚重鼻音的嗓子徐徐地以突厥语道:“好!失去逾百年的先祖墓穴图终于物归原主,感谢金狼神。大汗晓得后,会非常欣慰,日后如起出宝藏,香文你当居首功。”

匐俱的声音很特别,不算悦耳,但却予人专注从容和贯注了坚定情感的奇异感受,本身已具有使人愿意遵从的魅力。

龙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匐俱果如他所料般催马来到跪地献图的香文旁边,探手取图。

另三骑亦步亦趋的跟贴匐俱左右和后方,与匐俱一起坦现在龙鹰的视野内,登时将龙鹰所余无几的刺杀意图摧毁至荡然无存,皆因只瞧他们的精神气度,知他们均为与自己相差不远的特级高手,负起贴身保护突厥族大汗继承人匐俱的重责。

三人左顾右盼,眼神凝如电芒,不放过任何异样情况,保持在最高的警戒状态。

但最令龙鹰息去行刺之心的还是匐俱本人,难怪他能在突厥高手排行榜上高踞第五位,排名犹在有“突厥第一刀手”之称的戈征之上。

匐俱三十出头的年纪,体型剽悍雄伟,身穿深色的突厥武士服,于肩膀胸口的位置缀有护革,外罩黑色长袍,色彩协调,自然而然有股王者颐指气使的霸气。但最令人一见难忘是他那双眼睛,似能永远保持着某种慑人的神光,永远不晓得疲倦,像正埋伏一旁准备以弓矢远距狙击敌人般,时刻都在瞄准着目标。

这是一双非常可怕的眼神,显示他已得拓跋斛罗真传,即使没有半个随从跟在身旁,杀他仍非易事。

整体来说,小可汗匐俱是个很好看的突厥人,头发乌黑闪亮,额阔鼻隆,长相不俗,且带着机灵的气质和不拘小节的潇脱,是个做大事的人,故能得默啜看重喜爱。

耳鼓内皇甫常遇的传音道:“匐俱左边的高手叫‘飞狼’杜逊,是突厥著名高手,加上那个叫香文的人,我们绝无机会。”

匐俱着香文起立后,在马背上展开图卷,后面火光趋近,火炬手伺候周到,让匐俱有足够阅卷的光线。

符太的声音在另一边耳朵内响起道:“鹰爷办得到吗?”

龙鹰暗呼好险,以符太爱玩命的性格作风,如非功力未能尽复,哪会理他龙鹰是否同意,只要认为事后能脱身,不管成功的可能性是如何微乎其微,亦会行险一博。

龙鹰传音道:“想也不要想,你是第一个逃不掉的人。”

匐俱阅卷之时,香文报上藏宝图忽现和他夺图的情形,最后道:“由于与龙鹰同来的荒原舞和另一不知名高手,早一步埋伏在入峡捷道的高处,居高临下以石头掷击我们派往清剿他们的好手,被他们击伤了十多人,领军的托念遂兵分多路,使人翻过山岭对他们包抄截击,两人虽然顽强,但已给我方战士困死山头,只要在捷道的战士能成功登上山头,加入战斗,两人必死无疑,岂知际此关键时刻,一个蒙头蒙脸,两手分持三戈戟的人物忽然杀出来,一下子击杀我们十多人,将我们逼返入峡捷道,且给他们重施故技,凭高投石,使我们没法及时入峡设伏,请小可汗明鉴。”

龙鹰闻言放下心头大石,朝皇甫常遇瞥一眼,后者向他竖起手掌表示庆幸,他关心的当然是博真这个“活藏宝图”。

小可汗匐俱纳卷入怀,目光投往不管城,射出憧憬仰慕的神色。喃喃自语地道:“就是有个被称为‘塞外第一美女’做妹子的那个荒原舞,对吗?”

龙鹰心中奇怪,荒原舞和花秀美不是曾因师门遗命为默啜办过事吗?为何匐俱说起他们兄妹却像毫不知情的外人,或许是默啜怕儿子像他般垂涎花秀美的美色,故于此事上一概瞒着匐俱,据以前得来的消息,默啜和匐俱各拥重兵、匐俱掌四万狼军,有自己的领地,今次因关乎到宗族祖先的遗宝,默啜不得不让亲儿负责主持,但动用的却是默啜的亲卫队金狼军,令匐俱想私吞其中部分也办不到。

这个情报非常有用,尽显塞外游牧民族在欠缺中土伦常关系下强者为王的作风,即使父子也不能免。

匐俱关注的是堪称塞外最珍贵资产的歌舞乐大家花秀美,反不在意手下的生死,正是塞外汗族中人以己为重,漠视其他人荣枯的性格取向。

香文恭立垂头应是。

匐俱冷冷道:“见到龙鹰的尸身了吗?”

香文和随他来迎者莫不现出羞惭之色,皆因他们连龙鹰到了哪里去亦没法交代。

香文避重就轻地道:“龙鹰于宝卷出现前的一刻忽然失去踪影,到现在仍不知去向。”

匐俱现出思索的神色,沉吟道:“难道宝卷出现的时刻竟与他有关系?”

龙鹰心里大懔,匐俱联想力的丰富,智慧之高,在他意料之外。但并不是说香文比他笨,只因匐俱是旁观者清。

匐俱又道:“上师有指示吗?”

听他不敢直接询问拓跋斛罗刻下身在何处、所做何事,可见拓跋斛罗在突厥族内尊崇的地位。

香文答道:“上师现身和寄尘先生谈了一阵子后不知所终。”

龙鹰开始有点弄不清楚匐俱和香文的关系,后者似下属多于客卿的身份,匐俱眉头紧锁之际,香文进言道:“不论龙鹰溜到哪里去,必会赶往厉鬼城与荒原舞会合,现在峡道已置于我军绝对的控制下,截断进往厉鬼城一众狂徒的唯一退走之路。厉鬼城六十里之内没有水源,慌忙逃命下这批狂徒没粮没水,绝逃不了多远,请小可汗颁下进攻的命令,龙鹰将难逃劫数。”

匐俱叹道:“香先生犯了其他人的通病,就是低估龙鹰。现时情况表面看来我们是胜券在握,事实上却是暧昧不明。弄不清楚多处关键,恐怕有些我们意想之外的事已经发生了。”

香文只有点头的份儿。他是有点因得到藏宝图而给冲昏了头脑。

龙鹰却对匐俱刮目相看,心忖将来若在战场上遇上他,绝不可忘记此人乃智勇双全之士。

匐俱忽然唤道:“杜逊!”

在他左边的大汉杜逊不露丝毫讶色的沉声应道:“杜逊在!”

在暗里偷听的三个人,没一个明白为何他会忽然呼唤得力手下,只知匐俱肯定看重这个高手。

匐俱问道:“如你有藏宝图在手,会怎么办?”

杜逊想也不想地答道:“我绝不会让第二个人有机会过目,还会将藏宝图在记牢后烧成灰烬。”

匐俱道:“原因何在?”

杜逊道:“只有这样做,藏宝图方不会落入小可汗的手上。来寻宝者龙蛇混杂,谁敢保证我方的人没混进去,要起出宝藏非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事,那时我军杀至,谁能活命。来寻宝者全是痴心妄想的人。”

龙鹰虽听不到香文的表情,却感觉到他精神的波动,显然这个奸鬼非常尴尬。

匐俱从容不迫的缓缓道:“香先生勿要自责,不但因事情发生得太快了,且因先生不知藏宝图的缘起。据说此图出自千金公主手下一个随她从中土到戈壁来的家臣。此人精通土木之学,宝墓的兴建由他策划督工。用的全是中土来的工匠。就在墓穴完工的当天,先祖沙钵略大汗将他们全体赐死,岂知独找不到此人,确是非常奇怪。”

龙鹰亦听得心里称奇,照道理所有建墓者不论身份高低,都被置于严密监视下,墓地又被沙漠环绕,应是插翼难飞,而匐俱显然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回心一想,此人既精通土木之学,该很易在墓穴内弄点手脚,让自己在大祸临头时躲起来或开溜。想到这里登时对博真的藏宝图信心十足。只想快点找到他,报上喜讯。

坡顶上一片沉默,各人默默听着匐俱以他独特的语调道出“大汗宝图”的来龙去脉,更知他尚有下文。刚才他说的是突厥王族的秘密,但因藏宝图的事已传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再没有保密的必要。

火炬在寒风吹拂下,“霍霍”作响。

此时离天明不到两个时辰,晴朗的星空已被密云遮掩,看来在酝酿着另一场风雪。

香文愧然道:“是香文想得不够仔细周详。”

匐俱道:“真的不可以怪你,我之所以会起疑心,皆因这张图绘得太精细了。”

龙鹰心中一动,想到博真曾拥有的那张藏宝图的粗疏简陋。

匐俱续道:“最后终于找到此人,竟是逃返家帐去,据传追杀他的高手一直紧跟在他身后,当他返抵家帐时,追杀他的人只落后喝钵羊奶茶的工夫,找到的是他和妻子双双服毒自尽的尸体,唯一的儿子却不知所终,教人百思不得其解。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哪来时间绘制至少需花数天时间才能完成的精美图卷。”

龙鹰朝离自己十多步躲在一株树后的皇甫常遇瞧去,这个柔然族高手正双手抱胸,头往上仰,照他猜估该在感谢老天爷。

杜逊沉声道:“藏宝图既是假的,眼前的情况当然是假局,布此局者肯定是居心不良,请小可汗指示。”

匐俱叹道:“你仍猜不到吗?”

龙鹰心冒寒意,此人实在太厉害了。同时记起花秀美对默啜生动的形容,匐俱多少继承了乃父的性情,这刻横听竖听,他也像个心胸广阔懂体谅下属的人,没有因“得而复失”对香文破口大骂又或因而暴跳如雷,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不过只要想想他对军上魁信残忍的手段,便知他有另一副狰狞可怕的面目。

香文一震道:“就是那个持三戈戟的人,此人武功之高不在荒原舞之下,但看他要蒙头蒙脸便知怕给人认出来,两把三戈戟亦不是他惯用的兵器,为的是惑人耳目。”

杜逊一字一字缓缓道:“军上魁信。”

虽然明知对方会猜到,龙鹰仍感到心里一阵不舒服,若非因自己请他出手支援荒原舞和博真,军上魁信或许不致泄露身份。

匐俱不置可否地道:“这是个不祥的城市,是为不祥的人而设。想在厉鬼城那样一个鬼域似的地方杀死龙鹰,难如像要空手将天上飞翔的鸟儿抓下来,当年在南面的库姆塔格沙漠里一个类似的地方早有先例可援,其时我们和吐蕃人的联军兵力且在我们数倍之上,竟给他轻易突围又逃出沙漠去,我们岂能造次?”

杜逊同意道:“现在回纥人和颉戛斯人在两旁窥伺,我们确不宜在此绝地内进行旷日持久的用兵。”

香文愕然道:“然则我们就这么坐看龙鹰逸去吗?”

匐俱道:“汉人有‘四两拨千斤’这句话,我们也有‘高坡滚石’的隽语,香先生你为我向格伦部的大老瓦卡传达命令,着他们封锁北端峡口十天,令这群包括龙鹰在内的蠢材没法接近水源,然后立即撤离。”

香文领命与同来十多人翻上马背,驰下斜坡去了。

杜逊道:“龙鹰如果不想缺粮缺水的横越沙漠,不管城为他必经的回头路,杜逊愿领一批好手守候于此予他迎头痛击,请小可汗赐准。”

“小可汗”匐俱目光凝注远方,徐徐道:“在如此情况下要杀龙鹰,恐怕只上师办得到。唉!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杜逊仍在坚持,道:“只要龙鹰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们便可以杀死他。”

匐俱断然道:“要杀龙鹰,只有在两个情况下办得到。第一个情况是诱得他自投罗网,布局杀之;另一个情况是用计。现在第二个情况已告出现,我们无谓在这个被诅咒过的城市白花气力。”

龙鹰大感自豪,没想过自己在敌人心中已种下了“杀不死”的形象,当然与事实有出入,自己多次险死还生,依赖的非是他龙鹰的本领,而是老天爷仍肯眷顾他。

同时看出匐俱的才智比杜逊至少高上一筹,真正的睿智之士。要精于审度眼前形势,从而预见可掌握的未来。匐俱明显的比杜逊看得更远更深,也令军上魁信痛失杀匐俱的机会,白费心机。

杜逊恭敬上问,道:“如何可向龙鹰用计呢?”

匐俱冷然道:“在远古的中土曾有过诸雄并立的战国时代。当时的四大名将,取其名字为‘起、颇、翦、牧’,就是白起、廉颇、王翦和李牧四大名将,均是从未遇过败绩的超凡战将。廉颇和李牧均同属一国,没有敌人能击败他们,当然也杀不死他们。可是廉颇最后被逼流放他国,李牧则被自己的国君处死,就是中了敌人的反间计,愈是功高震主,此计愈具奇效。现在龙鹰功业之盛,毋庸我多言,可说大致的条件均告成熟,只欠一个昏庸的君主,幸好这个最重要的条件正在酝酿中,不论龙鹰如何了得,但他的余日已是屈指可数,这是命运注定了的事,非任何人力可以改变。”

龙鹰首次感觉到另一个“小可汗”台勒虚云的威胁性,使远在塞外的突厥人对中土的情况亦了如指掌。匐俱所说的绝不是长自己志气的空言,且是在如无防备下必然会发生的事,只要想想杨清仁、洞玄子和妲玛全打进李显集团的核心去,便知形势的凶险,而凭此三人之力,已足够杀死自己有余。

符太朝他瞧来,一面嘲弄龙鹰的表情。

忽然头上湿凉凉的,原来雨粉漫空洒下。

龙鹰心忖春天终于来临。所以下的再非雪粉。

匐俱倏地喝道:“全军撤退!”

号角声“嘟嘟”吹响,传遍河原。

河原立即出现变化,巡逻的、搜索的、站岗的和正在清理战场的金狼军,结束各自的任务,翻上马背到岸西衢集结成队。

那种高效率看得龙鹰倒抽一口凉气,不得不暗赞金狼军确是塞外的无敌劲旅,难怪突厥人能称雄天下。

匐俱掉转马头,消失在龙鹰的视线之外。

第十一章只动脑筋

三人移至靠着亡命河的坡野,可兼顾两岸情况,刺杀不成却偷听到有关“大汗宝墓”的最高机密,可说是意外之喜,犹以皇甫常遇难掩有望取回“圣物”的喜色。

皇甫常遇首先道:“如此看来,博真看过的藏宝图有极高机会是真的。”

符太的目光则落在耸峙于林木和土屋之上,大明尊教供奉明尊和暗尊的庙宇圆顶,没有表情的底下又似蕴含着复杂的情绪。

龙鹰道:“我们是寻宝伙伴了吗?”

皇甫常遇轻拥他一下,诚挚地道:“我们是永远的伙伴。”放开他后干咳一声,道:“我们的敌手人数不明,但既能封锁另一端的出口,该有一定的实力。”

龙鹰俯瞰两岸河原的情况,道:“我们的敌人在四百至四百五十人间。”

皇甫常遇愕然道:“他们大多在峡道里,龙兄怎会晓得呢?”

符太有点不耐烦地道:“此正为杀不死他的原因之一。杀人趁早,我们没有很多时间,待对方完成部署,会倍添困难。”

皇甫常遇给他抢白,错愕道:“符兄似乎对我有点意见。”

龙鹰探手分别抓着两人肩膀,道:“符太不是特别对你有意见,而是对每一个人都有意见,包括小弟在内。现时他郁了一肚子火,必须找倒霉的敌人来发泄,不过他说得对,闯关之行宜早不宜迟,趁敌人没想过我们仍在城内的大好机会,对方又忙得天昏地暗,加上毛毛细雨令视野不清,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兄弟们来吧!”领先下坡去。

三人沿河岸朝北行,篝火全给淋熄了,古城漆黑一片,只有正忙碌着的格伦部人的照明火炬,辉射红芒,大多集中在峡道入口的附近,黑暗和绵绵雨丝成为他们最佳的掩护,纵使被人看到,只会以为是自己人,没想过索命煞神来了。

索桥“吱唉”作响,两个沙陀族格伦部的战士各以头顶着大袋的东西,走过索桥。

龙鹰道:“谁懂格伦部的土语?”

皇甫常遇老实的摇头,符太却欲朝前飙动,给龙鹰一把抓着胳膊,低声喝道:“想擒贼先擒王,须动脑筋而非动刀子。”

符太反唇相讥道:“如给对方发出警报,看你还有否动脑筋的时间?”

龙鹰不以为忤地道:“看老子的!”放开他,朝走到桥中段的两个格伦部大汉以突厥语招呼喝道:“格伦部的兄弟,我们是香老大派来帮忙的人,这两袋东西交由我们送给瓦卡老大便成,让你们可去运送其他的东西。”

说话时,三人抵达索桥的西端。

两个格伦部大汉怎疑有他,想也不想将顶着的两袋东西交给他们,多谢后掉头便走。

龙鹰先着皇甫常遇像两个格伦部大汉先前般以头顶起其中一袋,后者拍拍袋子道:“该是牛筋索一类的东西。”

龙鹰自己顶着一袋,道:“我和皇甫兄都露过脸,会给见过我们的人认出来,须靠两袋东西掩饰,你跟在我们后面便成。”

符太瞥他一眼,欲言又止,点头答应。

龙鹰领头朝峡口方向走去,问道:“峡道有多长?另一边的峡口是怎么样的一番情况呢?”

符太应道:“峡道长达两里,像手臂般探进沙陀碛,峡口宽约十多丈,两边山势转趋平缓,是寸草不生的石灰岩,出峡口后朝荒漠往西北走三十多里便是厉鬼城。”

一队三十多人的骑士沿河岸奔来,朝山道方向驰去,没看他们半眼。

雨粉愈趋绵密,像笼罩山城的水雾,火炬的光焰给压缩为一个个模糊的光蒙。

春天千真万确已重临大地。

皇甫常遇与他并肩走着,忍不住地问道:“龙兄凭何猜到香文会留下来呢?”

龙鹰轻描淡写地答道:“这叫亡我龙鹰之心不死是也。哈!”

跟在后面的符太叹了一口气。

龙鹰讶道:“太少因何事叹息?”

符太没精打采地道:“我终给人打败了!”

龙鹰没好气地道:“太少岂是如此经不起失败的人?你还年轻,比那老家伙年轻多了,只要想想老家伙还是你般的年纪时是怎么样的道行,便心中宽慰,不会这般地想不开。”

符太苦笑道:“你不会明白,在武功上我再难进步,现在如何,将来也是如何。”

龙鹰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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