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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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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肯定无瑕没法“窥见”他的记忆,而只是将他深埋的记忆引发出来。
这已不止是迷心之术,而是能“夺魄勾魂”的精神奇功。
下一刻一道冰寒的气流横过他道心的思域,另一个刚冒起的影像立趋模糊,依稀认出是与小魔女和青枝“共结连理”,透过舱窗,瞧着月儿在云后现身的动人美景。
注意力忙回到无瑕身上去,感到她另一手正悄悄摘下发簪,其本完美无瑕的精神波动出现变异,由于两人间正做着最密切的精神联结,龙鹰千锤百炼而成的道心,立生感应,回复了少许清明。
龙鹰在暗里大松一口气,心忖无瑕虽然拥有超凡的惊世绝艺,却非没有破绽,就像高手过招,自己的“道心”虽着了道儿,被返处下风,但仍非毫无反扑能力,警觉到她的杀机。
如果自己不是身具魔种,对方又不止一人,例如由无弥出手杀他,那龙鹰便凶多吉少。
龙鹰的“道心”从记忆的渊海返回来,梦域里的景象再变,耳际填满悠扬的吟唱,幽暗无比的黑夜朝四周扩展,令他陷进一片浑沌中,身体滚烫起来。
龙鹰猛睁双目,映入眼帘的不是对岸的无瑕,而是在暗黑里燃烧着的一个光轮,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龙鹰的眼睛虽然受幻象迷惑,但他“魔种”的“心眼”则看个一清二楚,本对准他眉心的玉指改为捏着一颗圆卵形的宝石,异芒流转,被她以独特的手法催发,透射出彩光,映照他睁大的眼睛,极为诡异,他的一双“凡目”如被彩芒锁罩,没法移开,也不愿移开。
光轮燃烧着的是他从未见过的光芒,身体愈来愈热,特别是头顶的部分,不旋踵他像箭矢般穿越无尽的夜空,光轮变成火炎的太阳,却丝毫不像荒漠里的炎阳般令人难以忍受,反使他热血沸腾,充盈活力和情绪高涨,倏地里,他的“道心”发觉自己来到一个无边无际的草原上,嫩绿湿润,正下着金黄色的雪花,虽然是如许地不合乎常理,但却被他遭迷惑了的“一半”完全接受了,当金雪降到身上,激起阵阵光彩夺目的涟漪,美丽至超乎了任何言语形容的能力。
龙鹰的“另一半”暗叫厉害,也晓得无瑕刚才因要摘下“毒簪”作为杀他的凶器,纯净的“媚心”给渗进了“杂质”,令他的“道心”生出警觉,差些儿挣脱她的精神大法,逼得她不得不祭出异宝,重新夺得对他心神的控制权,无瑕愈来愈吃力了。
不过纵然于这种敌明我暗的有利情况下,龙鹰能清晰地掌握她精神和真气的波动,却仍然没法掌握她“玉女心功”的深浅,因其属性至阴至柔,如汪洋大海般深不可测,虽可看清楚海面的波浪,汹涌波涛下的深海却是处于他的思感之外。
一股奇异的力量在龙鹰体内蔓延,伸展往四肢,下一刻他已在“草原”上狂奔,金雪停止了,代之是深黑的夜空和漫天星斗,无瑕香唇吐出来的吟咏转趋高亢,进入他耳鼓化为长风的呼啸,龙鹰被迷惑的一半感到自己已脱胎换骨,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愈走愈快,愈走愈热,热力令他的身体渐渐变得麻木,精力飞快地消耗。
龙鹰的“魔种”知她出手在即,毒簪可在任何一刻从她的手中飞来,没进自己的眉心去,取他的小命。
无瑕的“玉女心功”实在太厉害了。
直至此刻,龙鹰自己知自己事,他并不能稳操胜券。
他的凡心凡体,的确被对方的“玉女心功”遥制着,因眼、耳、鼻、舌、身、意的六识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上,七情六欲遂亦完全由对方作主,更令他的“道心”和“魔种”处于分离状态,换言之,等于破了他的“魔变”。
他唯一平反之法,就是令“道心”和“魔种”重新结合,而结合的方式和结合的时间,正是胜败之所系。
结合有两个形式。
第一方式,也是最直截了当和肯定最具神效的,是由晶莹剔透、完全不受对方心功媚术影响的“魔种”进占“道心”,保证可立时晋入他“魔变”臻至的最巅峰状态。不但能应付无瑕向自己下毒手,还可以趁势反击,大有可能取她一命。
可是他直觉这般做会是后患无穷,因逆转了主客之位,变为以后由“魔种”当家作主,“魔种”以强势进占“道心”,再不是在“道心”的土地上萌芽茁长的果实,变成一头独大,令他龙鹰沦为魔种的奴隶,后果难以想象,向雨田的师兄正是前车之鉴。
另一个方式是由“道心”退据“魔种”,此法万无一失,但实行起来异常困难,必须有足够的心志,于无瑕因要运功射出毒簪的刹那间,心神现出破绽漏洞的一刻。
抽身急撤,道与魔结,形与神合。
这个念头刚起,无瑕玉手一挥,毒簪像一道闪电般照他眉心疾射而至。
毒簪刺破皮肤前,被龙鹰捏在两指之间。
无瑕娇躯微颤,张开檀口,喷出一口血雾。
龙鹰“粗暴地”切断她与他的心灵连结,等于精神的反击,创伤了她。只可惜“精疲力竭”的虚弱错觉仍缠绕不散,使他未能连消带打,一鼓作气的反攻,坐失良机。
龙鹰从眉心的位置移开右手,无瑕的如花玉容映入眼内,在夕照的余晖里,阳光将她的倒影投往溪水去,玉白的俏脸抹过一阵艳红色,瞬即消去。
他有点不由自主地用神打量她,那是基于对敌手评估的需要,更因自己刚刚被她“击倒”,不得不重新估量对方。
无瑕有种与别不同的气质,就是端庄与妖媚的完美结合,修长苗条、活泼迷人,每个细微的表情,神态的变化,均呈现了千变万化、难以捉摸的韵味,又带着放任和慵懒的意态,令人愈看愈感到她引人入胜之处。除此之外,最使龙鹰心有所感的是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深邃而慑人、似发自心底最深处荡漾于眸神中的异彩,为她平添谜样般的神秘感。
从未试过一刻,他这么用神看她。
这一切本应在山南驿时掌握,但正如无瑕所指的,他因怕了她和无弥的媚术,下意识地不敢细赏秀色,至漏了招,幸好尚未铸成大错。
无瑕收回玉指,两手轻轻将垂肩的秀发拨拢,伸展腰肢,立即将她动人心魄的线条恰到妙处的展露,只是这个优美的动作,足令任何人包括女性在内,没法对她兴起攻击的念头,何况她的举动如此浑然天成,不现任何可乘的空隙破绽。
龙鹰心叫厉害。
她的“天魔大法”或许仍及不上法明,更遑论武曌,可是与媚术和《智经》内的“炼灵术”糅合后而发展出来的“玉女心功”,却使她能攀上如拓跋斛罗般的高度,比之台勒虚云又或杨清仁亦毫不逊色,明显地将湘夫人、无弥等比下去,柔夫人和妲玛也要低上一筹,特别在领教过她的“妖术”之后。
龙鹰表面不动声色,还露齿赠她一个灿烂的笑容,暗里则催发魔种,以激起经脉内的劲气。
无瑕垂下双手,扭动娇躯,不用任何语言,便像通过身体的独白,诉说出芳心内向情郎撒娇的情绪,精致动人至乎极限,不依地道:“你这个冤家呵!明知可抵御人家的心战之术,为何不早点说出来?还累得姐姐受伤,你怎样赔人家呢?”
龙鹰听得目瞪口呆,如此“恶人先告状”,偏又是理直气壮,如溪流淌水般自然流畅,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
失声道:“大姐有在动手前预先警告小弟吗?教我如何早点说出来?”
无瑕毫无愧色地白他一眼,俏皮爱闹地微笑着,悠然道:“那就暂且不和你算这笔账,姐姐又有个新提议,瀚海军就在一天的路程之内,我们一起投店,到床上再比拼一场,看看谁高谁低,好吗?”
虽然晓得她在施展攻心的媚法,龙鹰依然没法厘定防线,守无可守,唯一清楚是没法生出动手的念头,惨被逼处下风。
亦明知她满口谎言,偏感她字字发自真心,话里摇曳着丰沛和深刻的感情,每句话均能扣入他的心弦去,狐媚诱人,撩人情欲。媚功至此,已达出神入化、能倾国倾城的至境。
有她在默啜身边的一天,默啜仍会因她而对台勒虚云信而不疑。
这个想法令他暗动杀机,扳回少许劣势。
龙鹰苦笑道:“大姐一法不成又施另法,如果与大姐欢好之后,发觉元阳尽失,小弟岂非成了塞内外最大的冤大头,又有谁来赔我?”
无瑕似变成了个漫无心机的天真小女孩般,俏脸闪亮,充盈青春的活力和气息,娇憨地道:“都说是决战呢!当然有胜有败,难道还有别的更刺激和更迷人的决斗方式吗?人家提出的是最佳的建议,你却畏首畏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龙鹰哈哈一笑,照惯例答道:“老子从来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只因大姐对我的认识时日尚浅,不知老子乃不折不扣的无赖。”
语毕从蹲处弹起,往无瑕投去。
他立下决心,两人间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这个玉女宗的传人,实在太可怕了。
第二章清溪之战
就在龙鹰双足离地的刹那,无瑕濯在溪水里的一双纤足,轻巧地朝水面疾踢,两股水柱离溪而去,往空激射,同时娇吟道:“想和姐姐鸳鸯戏水吗?”
龙鹰在发动之前,已预想过对方种种反制的手段,包括借水为攻击的利器,只是仍算漏了对方玉女宗的真气竟能精微至此。
如果只是两股含劲的水箭,不论如何精准猛烈,杀伤力强大,他仍可轻易化解,至乎借去其劲力,来个见招拆招,连消带打。岂知此两股水柱,蕴含的力道殊不简单,一反一正,依他弹射的速度,先至的水柱会照头照脸的洒来,是拉扯吸啜的力道,且以脚背发劲,粗如壮汉的手臂,夹杂激溅的水珠,范围笼罩了他横空越溪的前路,令他避无可避。
另一股水柱则是名副其实的水箭,以脚尖吐劲,纤幼如箭锋,射往他胸口要害,尖锐难挡,具有无坚不摧的威力。
龙鹰尝过她的精神大法后,对她再不敢掉以轻心,但仍未想过她可将真气运用至如斯的“入微”境界。
她的反击无情狠辣,但说话的语调声音却仿如枕边私语,注进耳鼓时柔柔韧韧,软软绵绵,具有销魂蚀骨的媚态诱力,直钻入龙鹰的心坎去,能将男儿钢铁般的意志化作绕指柔,肯定是“媚术”的一种厉害手段。
龙鹰从未遇过如此全面的反攻,连七情六欲亦成为被攻击的对象,于离水面二丈的空中处,左手五指箕张,朝粗水柱探手铁抓,笑道:“这么乖,还你!”
就在探爪的当儿,挟在指间的毒簪铆足劲道激射向美人儿的面门。
“轰!”
劲气爆破。
龙鹰用的也是拉扯的力道,但纯以指尖吐劲,接着再由掌心凝起封挡的魔劲,看似简单的一抓,却同时包含着内拉和外推两股力量,比之无瑕的左右脚正反力道更为精妙,是被她逼出来的。
龙鹰的“魔种”初成之时,有如未经雕琢的稀世璞玉,雕琢令其成形成器的唯一方法就是与敌手的战斗,对方愈厉害,愈能发挥“魔种”潜藏的力量。故而修炼的方法,就是血战交锋,像早前与拓跋斛罗的生死搏斗,裨益之大,到此刻仍弄不清楚。
无瑕以一双美足发出的正反力道,开启了龙鹰魔功一个全新的天地,由脚背和脚尖不同身体部位运劲的微妙分别,拓展了他在武道上的视野。
若用的纯是拉扯的劲道,虽能抵消无瑕的吸啜劲,不致半途而废的掉往溪水去,但肯定会被水柱溅撞,后果难测,受点伤是在所难免。此刻却是先化去对方的啜劲,然后封挡水柱。
水柱应抓化为往横溅曳的圆轮,在夕照下水珠反映阳光,煞是好看。
龙鹰另一手探出中指,刺戳在照胸射至的水箭箭头处,同时借力凌空后翻,返回溪水的另一边。
龙鹰是不得不退。
龙鹰着地时,无瑕已俏立石上,以一个无比优美的姿态,将没收于玉指间的发簪,重新固定在秀发里,不单像尚未曾动手过招般,还似正沉浸在顾形自怜的情绪中,难以自拔。
她的神态,有种令人不忍破坏、珍贵易碎的动人感觉。
乍看是平分秋色。
无瑕以她的奇招,既粉碎了龙鹰的越溪攻击,也使他因招式用老,无以为继。
龙鹰却清楚自己被逼落下风,如果不是有毒簪可当作暗器使用,无瑕会趁他身处上空难以借力的当儿,凌空迎战,杀他一个措手不及。玉女宗的武功心法与他的魔种天性相克,气机对应,故能作出最准确和迅速的反应,如此相克的效应,在近身搏斗里最能发挥奇效,所以他不得不暂且抽身撤退,怕的是在劣势下被她在半空缠上。
无瑕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翦水双瞳射出凄迷神色,柔情似水地道:“龙鹰呵!你令姐姐想起婠婠和徐子陵的爱恨情仇,换过是另一种关系,你正是姐姐梦寐以求的情郎。”
龙鹰整个头皮在发麻,不是因眼前美女表达不知是真是假的绵绵情意,而是此女的心计才智。
她在试探自己和女帝真正的关系,看他在骤闻婠婠芳名失神下的反应,又或会否若先前般因“做贼心虚”竭力开脱。
任何一句普通不过的话,配合她的万种风情,总蕴含着难以言述的强大媚惑力。白清儿得此传人,便如婠婠之得于武曌,可无憾矣。
龙鹰苦笑道:“原来大姐出自魔门,难怪奇功异术层出不穷。看招!”
龙鹰双手盘抱,积蓄至顶峰的气劲于两掌间卷旋而去,朝离他逾两丈的无瑕洪流狂暴般狂冲直击。
此女太厉害了,今天若杀不死她,将是后患无穷。眼前的无瑕,在他心内的比重,绝不在台勒虚云、杨清仁或拓跋斛罗之下。更清楚在她的“玉女心功”下,此女已从达达处,尽悉他们今次远征西域的虚实。
无瑕白衣飘扬,虽仍保持俏立的姿势,却犹如乘风而来、泽畔行吟的美丽幽灵,因发现在溪水里的倒影而倾迷,茫不知对岸狠心的男子正要置她于死地,而即使知道,也不愿离开,只以“此情无以倾诉”的幽怨眼神,深深地瞥了龙鹰一眼。
龙鹰本一往无前的如虹气势,立被她美态媚姿削弱大半,这肯定是“天魔妙舞”的巅峰功法,如若从虚无缈冥中破空而出,似实还虚,使他难以掌握厘定接着该用的手段战法。
于魔劲及体前的一刻,无瑕双手交叉护脚,赤足以拇指撑起娇躯,旋动起来,以至阴至柔,对抗龙鹰的至阳至刚。
龙鹰的气劲被带得从她左右两旁泻泄,可是身体却不住颤动着,可知她虽可化泻真劲,仍没法卸开能渗入任何气垒的魔气,要凭体内的真气宣泄化解,否则必可于龙鹰旧力刚消、新气未生的一刻全面反攻,把龙鹰逼在下风,直至他落败身亡。
无瑕倏地静止下来,秀眉浅蹙地道:“这就是你对人家表白情意的回应吗?”
龙鹰收回双手,哈哈笑道:“无瑕大姐言重了。”
下一刻他已越溪而去,全力攻击。
※※※
龙鹰对无瑕可说是使尽浑身解数,也仍是拿她没法,奈何不了她。主要的原因是先被她以“玉女心功”算倒,破了他的“魔变”,令他神气分离,其后虽凭“魔种”的特性,反破她的心功,可是“道心”和“魔种”尚未能回复先前的状态,等于跌了几级,及不上动手前的水准。
在无计可施下,终给他想出没有办法里的办法,就是将自己投进动辄丧命的危险里,藉无瑕之手,在短时间内臻达以前的境界。
置诸死地而后生。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能否捱至那一刻。
龙鹰于离无瑕尚有丈许距离的上空,双掌推出,却非攻向无瑕,而是重击水面。
平静的溪水立即水翻浪涌,激起近丈的狂浪,朝立在岸边石上的无瑕打去。
无瑕低骂一声,往后腾空退避,仍可保持舞蹈般的曼妙姿势,同时往龙鹰探指戳去,破风之声立即“嗤嗤”响起。
龙鹰哈哈一笑,藉击水之力凌空一个翻腾,避过无瑕能穿甲裂石的指风,投往无瑕后方远处。
尚未着地之际,赤着双足的无瑕已从后攻来,一对玉手使出一套细腻的指法,如蝶舞花间,好看至极,也厉害至极,其后发先至的速度身法,更令她能掌握主动,抢得先手,以龙鹰的本领亦被逼在下风守势。
龙鹰想杀她,她何尝不欲置他于死,龙鹰已成了大江联窃夺天下的最大障碍。
从美人儿的真气波动,他首次感应到这个美丽对手武技独特之处,其看家本领正是这套指法,每根春葱般的玉指都能激射真气,且达至收发由心的境界,要知人的手指最是灵活,无瑕的纤指绝技,等若拿着十把利刃,可从任何角度、任何位置,无隙不窥的攻敌制胜,配合她灵动迅捷舞蹈般的奇异身法,与她埋身作战只是自讨苦吃。
真不知她是怎样练成如此的惊世奇技。
机栝声响。
龙鹰飞天神遁电射而去,钩着前方一株老树的横干,足不着地斜飞而起,险险避过刺背而来的两道指风。
无瑕娇笑道:“小朴不想和姐姐好好亲热吗?”
龙鹰一边朝四丈外的疏林投去,心忖如果袭来的不是两道指风,而是十道,每道指风所采角度位置各异,除非自己是三头六臂,否则如何抵挡呢?一边笑应道:“难得姐姐肯奉陪,小弟当然却之不恭,敢问姐姐这套指法有何名堂?”
无瑕裙裾飘飞、如影随形,足不着地滑翔赶来,柔声道:“姐姐此手指法有个漂亮的名字,叫‘纤手驭龙’,小朴勿要忘记。”虽然处于高速的翔行中,但每字每音都精准安置,仿如符咒般钻入龙鹰的骨髓,柔软温适如一床棉被,令人不但没法想起战斗,还欲脱掉靴子趴在上头造个好梦。
此时天色已全黑,明月在东边天际现出仙容,温柔地抚摸溪岸旁的山麓野林。
龙鹰晓得她绝不会透露任何有关武技上的秘密,而其随口杜撰出来的名字,既好听又贴切现时的情况,可见此女的机灵,更显示她直至此刻与龙鹰的交锋仍是游刃有余。
最使他头痛是无瑕无可防御的“媚术”,咬字之间流泻出难以抑制的甜美,使龙鹰感到辣手摧花是暴殄天物,罪无可恕,本坚定的心志因而被大幅削弱。
他宁愿对上十个湘夫人,也不想对上她。
龙鹰收回神遁,跃上林颠,藉干枝的弹跳力腾空绕了个大圈,忽然下扑,迎上穿林而来的“玉女宗”无可置疑的头号玉女无瑕,正要来个正面交锋,对方横移开去,闪往一株树后。
此着出乎龙鹰料外,辛苦营造的优势立即化为乌有,暗吃一惊下“魔种”立即将处于半分离状态的“道心”纳进其核心去,灵觉登时朝上攀升,有力难施的难过感觉一扫而空,不退反进,似又要穿出疏林去。
尚差十多步才掠出疏林,龙鹰一个半旋,两手化为漫天掌指,迎上十指纤纤的美女无瑕。
数息之间,两人互攻了二十多招,大家都以快打快,无瑕的一双玉手宛如两窝被捣破了蜂巢的恶蜂,不断向入侵者追逐,忽东忽西,向龙鹰展开狂风暴雨似的狂攻,混乱中自带着精微的计算,轻重缓急,千变万化里隐含某种不变的至理。
“砰!”
两人以指对指,狠拼一招。
龙鹰如断线风筝的倒抛出林外,张口喷洒鲜血,直挺挺的掉往岸旁泥石地上。
本该乘势夺命的美女无瑕,竟仍立在原处,闭上美眸,娇体轻轻地抖颤着。
龙鹰费力地撑起上半身,朝无瑕瞧去,用衣袖拭去唇角的血迹,嬉皮笑脸地道:“姐姐被小弟占有的感觉如何?”
无瑕睁开美眸,森寒的杀机稍闪即逝,笑脸如花地道:“还用问吗?当然是如痴如醉哩!”
尚未说完,已像被一阵风刮起来般,刹那间越过二十多步的距离,似喜似嗔的一指往龙鹰的眉心隔空点去,如若与情郎嬉闹。
龙鹰一句“迟了”施展弹射,就那么原地往后方斜射而上,直抵溪流上空,才翻个跟头。
无瑕紧追在后,忽然变得与这个可恨的小子面对着面,且丝毫不理她攻来的玉手,下起一脚,疾踢她小腹,摆明是同归于尽的拼命招数。
无瑕现出个差些儿给气死的表情,掌化为指,改为点往龙鹰胸口的位置,另一手运掌下挡。
龙鹰踢出的一脚于不可能增速的情况下增速,于对方玉指及胸前踢中美女封脚的玉手,劲气爆破,两人同时反方向抛飞,分别落往小溪两岸,变回早前隔岸对峙的局面。
龙鹰着地后故意来个踉跄,又勉强立稳,挥动举起的右手,喘着气辛苦地道:“姐姐需索无度,令小弟元气大伤,剩下的两百回合,须留待下一次了。”
无瑕跺足娇嗔道:“你在人家身上弄了什么鬼?”
龙鹰笑嘻嘻道:“这招叫‘粗手御凤’,又叫‘藕断丝连’,姐姐是否有种对小弟难离难舍的感觉呢?爽吗?”
又左顾右盼地道:“姐姐的爱鹰到了哪里去呢?”
今次轮到无瑕拿他没法,娇嗔道:“你不是要杀姐姐吗?怎可以说走便走?”
龙鹰睁大眼道:“亏大姐竟能将杀人放火的话以撒嗲的语气说出来,小弟甘拜下风。唉!小弟肚子饿了,必须找个地方祭五脏庙,请恕小弟今晚失陪了。”
言罢一拳朝正越溪而至的无瑕击去。
无暇早猜到他有此一着,亦想好要将他阻截的劲气卸泄,岂知直至抵达岸边,仍感觉不到丝毫拳风劲气,心知糟糕时,一球高度集中,无可泻卸的灼热拳劲已及体攻来,无奈下只好双掌齐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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