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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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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庭、觅难天、荒原舞、皇甫常遇、博真、桑槐、林壮、丁伏民、虎义、管轶夫等一众兄弟,还有班蒿、白瑶、津希等三十多人,全跑出营地来迎接他的突然来相会。

胜渡和方雄廷亦杂在庞大的欢迎队伍里,其他兄弟纷纷从帐幕钻出来,该是被吵醒的。

人人用难以相信的目光打量他。

龙鹰跃下马背。

众人倏地静下来。

风过庭皱眉道:“大小姐呢?她不是和你一道的吗?”

觅难天道:“你扛在肩上的是什么东西?”

胜渡抓头道:“你怎会从沙陀碛走出来的?”

围着他的人愈来愈多,除了放哨的兄弟,能走路的全来了,个个屏息静气,听他的解释。

龙鹰的目光落在班蒿等人身上,以突厥语笑道:“你们肯定有得宝运,晓得在这里等分赃。”

连呼气吸气的声音都消失了,过千人呆瞪着他。

龙鹰像说着无关痛痒的事般,向眼睛睁得最大的博真道:“你老哥那张图原来确是真的。”

全场静至落针可闻,然后爆起震耳欲聋的怪叫、尖啸和狂喊,非如此不足宣泄心内激动的情绪。

龙鹰举起空着的手,如臂使指的令所有人静下来。

风过庭道:“仍要卖关子。”

龙鹰恭敬地道:“小弟怎敢!可以告诉各位大哥,这里的人即使多上一倍也个个可分到盆满钵满。哈哈!”

觅难天难以置信地道:“你到过宝墓内去了吗?”

龙鹰神气地道:“到了该答小弟扛着的是什么宝贝的时候哩!皇甫兄!”

皇甫常遇雄躯猛震,颤声道:“难道是……唉!勿要哄我高兴。”

龙鹰故作不耐烦地道:“还不过来!”

将以羊皮袋装载、长达八尺的物件,改为双手捧着,递往走近来的皇甫常遇。

偌大的草原,静至落叶可觉,惟只南面隐隐传来健马的蹄音。

皇甫常遇以抖颤着的两手接着。

龙鹰道:“拿稳了!我为你解开扣子。”

皇甫常遇大口地喘息着,可知他多么紧张,完全失控。

在场看着的所有人,均生出不真实的感觉,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事情虽然在光天化日下眼睁睁的发生,仍有如在梦中的奇异滋味。

龙鹰打开袋子的一端,着皇甫常遇伸手入袋子里拿着,后者变成了个呆子,手足笨拙的将手伸入袋子里,立即“哗”的一声哭了出来,双膝跪落草地上,满脸热泪。

二十多骑正从南面朝他们驰至,闻哭叫其中一位骑士娇呼一声,从马背腾身而起,横过六丈的距离凌空而来,落到龙鹰和皇甫常遇之旁,赫然是千娇百媚的皇甫婵善。

龙鹰贪婪地上下狠盯她两眼,不慌不忙地道:“皇甫姑娘快来助令兄一臂之力!”

令人更意想不到的,是一道人影从人丛里抢出来,移到皇甫常遇身后,默不作声的搀着他站直雄躯,竟然是不知溜到哪里去的符太。

此时羊皮袋已被龙鹰拉开少许,露出尺许长的一截,紧握在皇甫常遇两手间,众人不自觉地齐齐发出赞叹之声,只见异宝露出的小截粗如勇士的壮臂、光滑似美女的柔肤,黄晶晶的,光华流转,夺人眼目。

二十二个同来的柔然族高手从众兄弟让开的路滚着进来,当目光落在皇甫常遇拿着一端的异宝,无不欢欣如狂,更有人失声嚎哭,又或仰天喊叫,跪满皇甫常遇和符太两人身后,场面感人至极,精兵旅不少兄弟陪他们淌下热泪。

皇甫婵善秀目通红,泪花在眼眶内翻滚,不忘与乃兄一起提着晶玉。

龙鹰好整以暇、小心翼翼地如为绝色美女宽衣解带般,逐分逐寸将羊皮袋往下褪扯,密藏在黑暗墓穴内超逾百多年,对柔然人具有无比意义的圣物终于重见天日。

随着不住地显露,除了两兄妹手执的一截光滑如雪外,晶玉灵杖通体镂满花纹浮雕,细致精工,只从工艺的价值看已属无价之宝,何况尾窄头宽的玉杖浑圆通透,过了中段后晶质渐转为萤白色,更是异芒闪闪,如此稀世奇玉,价值连城。

龙鹰终脱掉羊皮袋套,原来径圆三寸的杖头尚以黄金镶嵌着一颗拇指头般大、蓝芒绽射的宝石,使玉杖更具瑰宝的派势,在朝阳斜照下,艳美至不可方物。

现在连精兵旅内脑筋最迟钝的兄弟,也晓得龙鹰千真万确进入过“大汗宝墓”,皇甫常遇和皇甫婵善自然而然将梦寐以求,为它而不惜一切的本族圣物举起竖直,代表的不单是柔然人的梦想成真,还有所有人的发财之梦。

皇甫常遇的目光移向龙鹰。

龙鹰洒然道:“大家是兄弟,不用说话。”

皇甫常遇不好意思地道:“我想说的是常遇好像从没清楚告诉过你有关晶玉灵杖的事,为何你竟像早知道了般的呢?”

龙鹰老脸一红,心忖大家都激动兴奋至语无伦次,尴尬地干咳一声,答道:“可能因皇甫兄的渴望令小弟心有所感,所以在墓内走个大圈的当儿,甫见到灵杖,如有神助般肯定此乃贵族圣物。哈!我是感应到玉杖的灵力。”

皇甫常遇道:“这是供奉在我族圣庙内的圣物,失去前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是祭祀最重要的法器,为我族过世先人神魂暂居之所,以静待另一轮回转世的好时机,得回圣物后,我们可安心远徙哩!”

又转头向立在一侧的符太微一点头,表示感激。

符太的表情很怪异,像不明白自己刚才做过什么事。

皇甫婵善火热的目光,凝定在龙鹰脸上。

龙鹰将羊皮袋递给符太,道:“麻烦太少将神圣法器装载入袋子,否则各位柔然族兄弟恐怕没人敢站起来。”

众皆莞尔。

龙鹰环视一匝,悠然道:“趁与各位兄弟又再欢聚一堂。哈!该是会师于玛纳斯湖东岸的一刻,我龙鹰郑重宣布,战事已经结束,这场仗是我们打赢了。”

风过庭带头喝彩叫好,接着所有人一起附和,欢啸狂喊之音,激荡湖原。

龙鹰又举起手,示意尚有话说。

圣物重载入袋子里,皇甫常遇兄妹领着族人移往一旁,符太则退到风过庭旁,让人人视线无阻地看到昂立人圈中央的龙鹰。

龙鹰做了个向博真打躬作揖的趣怪动作,扬声道:“首光让我们多谢真爷,没有他,我们个个仍是穷光蛋。”

笑声震天起哄,多谢真爷之声吵得平原差点崩塌,气氛被推上沸腾点,博真虽不好意思却非常受落,不住抱拳回礼。

龙鹰又道:“战争虽然结束,但搬运担抬的粗重工作仍是……嘿!‘任重道远’,哈哈哈!”

哄笑再起,好一会儿才忍得住,就在转静的当儿,一个声音从人丛中传出来道:“不如我们现在立即去抬!”

今次没有人可忍得住笑,包括一直像个旁观者般含笑不语、风度绝佳的风过庭,个个笑得前俯后仰,痛快至极。

龙鹰哑然笑道:“这是真情流露,对吗?”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以突厥语抗议道:“鹰爷呵!津希不明白你们在笑什么呢?”

今次轮到大部分的兄弟听不懂。

龙鹰应道:“明白或不明白并不打紧,津希只要晓得有你一份便足够了。”

津希欢叫雀跃。

博真老实地道:“我也怕只顾着在这里说话,我们的宝藏会被别人搬个精光。嘿!我的担心是否很多余呢?”

荒原舞道:“这叫人之常情。”

龙鹰道:“各位放心,就算我明着告诉你宝藏在哪里,也保证你没法进入宝墓。喜庆当前,今晚我们先来个庆功野火宴,顺道研究如何分配,除博真老兄得最大的一份外,其他所有兄弟均一视同仁,因没有一个人不是拼尽全力呵!”

欢叫声轰天而起,淹没河原。

※※※

散会后,风过庭、觅难天等一众兄弟围拢过来,既因心怀激动,又因满腹疑问。

皇甫常遇兄妹将圣杖交予族人找营帐安置供奉后,过来凑热闹,班蒿等一众好事男女,也挤到熟悉的荒原舞后方处。

龙鹰从久历灾劫,虽破了三个大洞仍大致完整的外袍里袋掏出弯匕首,递给博真道:“入宝藏后第一个想起的正是你老哥,这是我见过最锋快的匕首,不过即使是钝铁亦没有问题,只是镶在匕鞘的七粒红宝石,变卖后足够让一个普通人吃喝一辈子。”

博真珍而重之的接过,喃喃道:“可以令各位兄弟高兴满意,感觉比自己得宝更爽。唉!这把匕首是属于我了。”

君怀朴笑道:“不是你的,难道属于我吗?”

龙鹰另一手又探入袍内,这次取出来是一个黄澄澄的金锭子,成色绝佳,递予管轶夫道:“今晚拿着金子去驰想,肯定实在多了。”

管轶夫不好意思地接过,感动地道:“鹰爷很有心,记得我说过的话。”

风过庭道:“你究竟偷了多少宝物出来?”

龙鹰毫无愧色地道:“塞满大小八个袋子,差点想连折叠弓也留在墓内,好腾出载货的空间。哈!贼性难改呵!”

说毕双手同时探进外袍内去,道:“由于时间匆忙,神兵利器和奇珍异宝放满十八个藏宝室,没可能精挑细选,只好可以装多少金银便多少金银,重得要命。现交由我们宝藏大哥亲自派发,俾能在进入宝墓前起着望梅止渴的神奇作用。”

龙鹰进入营地,伴着他的是风过庭、荒原舞、觅难天、桑槐和皇甫常遇兄妹,博真仍在进行他派金子的盛举,百多人围拢着他,闹翻了天,没人明白龙鹰的破袍内,怎能藏这么多金子。

龙鹰问皇甫婵善道:“又会这么巧的,皇甫姑娘抵达的时间妙若大成,对贵族肯定是天大喜兆。”

皇甫婵善闻言立告双颊霞烧,喜不自胜地瞥他一眼,然后垂下头去,轻轻道:“托鹰爷鸿福。”

她的诱人神态令龙鹰暗吃一惊,美女无端端脸红,是怕给你看穿她的心意。

皇甫常遇代她答道:“他们一直守在瀚海军等待我的消息,我遂请汗午为我去知会他们,着他们到玛纳斯湖来会合。”

龙鹰道:“皇甫姑娘竟没参加回纥人的春祭。”

皇甫婵善答道:“我们心悬大兄安危,没心情去凑热闹。”

龙鹰向皇甫常遇道:“由于再没有战事,我建议皇甫兄尽早送圣物回家,此正为我将圣物从墓内取出的原因。”

皇甫常遇停步与他相拥,道:“此地一别,该再没有后会之期,龙兄珍重。”

风过庭道:“今晚怎都要留下来参加庆功宴,明天才走吧!”

皇甫常遇应道:“一定一定!”

言罢偕妹子去看圣物安置的情况。

桑槐把燃着的卷烟送到龙鹰两指间,叹道:“我很感动。”

龙鹰狠抽两口后,递给风过庭,道:“还有几多支?”

桑槐道:“剩下九支,须省着来抽。”

龙鹰探手搭着他肩头,道:“我知桑槐兄不贪财宝,不过墓内只是神兵利器,足教武人动心,桑槐兄多选几件,给我送一件给本修阿那,其他的由桑槐兄看着办,作为纪念亦是美事。”

桑槐爽脆的答应了。

一座方帐竖立前方,距离比其他营帐的分隔多上一倍,另一边就是风光如画的玛纳斯湖,觅难天笑道:“这就是特别为鹰爷而设的帅帐,本以为你会携美而回,岂知竟是孤身一人。”

荒原舞道:“你怎可能比我们快这么多,既要追杀妖女,又要到瀚海军找秘女,现在竟是像回家开门入屋取东西般容易,又施施然从沙漠走出来。怎可能呢?”

龙鹰伸个懒腰,打呵欠道:“我还到过拿达斯要塞去,再从其中一堡逃出来。哈!太过顺风顺水了,想缓下来也不成。唉!可怜我三天三夜未好好合过眼。”

又喝道:“太少!给我出来!”

符太从营帐里转出来,不服气道:“你累成这样子,怎可能发现我呢?”

龙鹰道:“伸手出来!”

符太稍作犹豫,方肯伸手。

风过庭等都大惑不解,符太可是对金子不感兴趣的人。

龙鹰掏出一个小锦盒,放在符太掌上,道:“这颗清神珠,极可能是宝墓内最神奇和有价值的稀世之珍,少点福份也受不起。”

符太收拢手指,抓着锦盒,道:“今次我真的是感动了。”

说毕自己不先看,交予风过庭道:“大家把玩来看看!”

龙鹰轻捶符太肩胛,欣然道:“这才够兄弟嘛!”

符太答道:“明白了!”

在场者无不动容,符太肯这么回应,岂是容易。

第十二章瓜分宝藏

龙鹰、风过庭、荒原舞、觅难天、桑槐和符太六人,到帅帐旁临湖的石旁坐下,让龙鹰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

以龙鹰这个身历其境的当事人,经整理后说出来自己亦感荒诞离奇,令人难以置信,更不要说听故事的众人。

听罢桑槐拍腿道:“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你取回来的晶玉灵杖、清神珠和大袋黄金,就算你是龙鹰,我第一个不相信。”

觅难天道:“这是一种福缘,没有秘女,就没有这一切。她为何不随你回来?”

龙鹰道:“秘女的事必须绝对保密,不可让突厥人晓得她是我们寻得宝藏的关键。现在她已携‘太乙元参’返回阿尔泰山北面的大沙漠去,做妥一些事情后,会再来寻我。终有一天秘人会与默啜公然决裂,但不宜在今天发生。默啜手上拥有的实力,仍是塞外最强大的力量。”

风过庭道:“怎想得到突厥人继毕玄之后又出了个拓跋斛罗,合你们三人之力,方勉强将他逼走。”

符太木无表情的默默听着。

荒原舞故意逗他,问道:“送件宝物给太少算是怎么一回事呢?太少因何如此感动?”

符太回复常态,冷冷道:“你不会明白的。”说毕再加一句,狠狠道:“可能永远也不明白。”

众人你眼望我眼,忽尔一起放声狂笑。

符太气恼地道:“有什么好笑的。哈哈!”自己亦忍不住笑起来,只是笑得尴尬。

荒原舞哂道:“有什么难明白的,皆因清神珠非是一般瑰宝,而是有着神奇的作用,而龙鹰不但特别取出来,且想也不想就送给你。对吗?”

符太正容道:“我真的不是故意令荒原舞你难受,只是说出心中的看法,就是‘明白’也分不同的层次,只听你说时不带丝毫深心的感受,便晓得你不是真的感觉到清神珠的灵异。对我来说,清神珠的价值犹在波斯大明尊教的至宝五采石之上,秘不可测,能有起死回生之效。”

接着望向龙鹰,道:“但看龙鹰直指清神珠乃宝藏里最有价值的神物,便知鹰爷有感于心,可是他毫不犹豫把此宝交给我,别人得此物不会和以前有任何分别,但对我却是如虎添翼,以后他若想杀我将难上加难。明白吗?”

风过庭点头道:“太少说的话,不无道理。”

荒原舞微笑道:“太少愈来愈有趣,与他的针锋相对开始成为一种乐趣。”

符太问龙鹰道:“没有生命的死物,例如一片泥土,竟真的可以记录下百多年前发生的事吗?”

龙鹰沉吟道:“我有个直觉,不是任何地方都成,必须符合某些条件,如阴气特重的处所,墓穴下因有地底河,故湿气颇重,本身已是鬼气阴森。”

觅难天倒抽一口凉气道:“给你说得我毛骨悚然,如此寻宝之法别开生面,只有龙鹰想得出、办得到。”

符太现出深思的神色。

荒原舞不肯放过他,问道:“太少又想到什么鬼东西?”

符太苦笑道:“想东西是很个人的事,怎可以你问我,而我立即坦白说出来呢?”

桑槐向荒原舞笑道:“他肯这般回答,已是对你非常客气。”

风过庭淡然道:“太少正在跟鹰爷学新东西,我有说错吗?”

符太模棱两可的微一耸肩,道:“发生了什么事,忽然间我成了众矢之的。”

觅难天道:“还不明白吗?你少有这么和我们坐在一块儿闲聊,不糗你糗谁?哈!”

符太道:“但我今天真很有感觉,很开心,生命充满着动人的意境,全赖鹰爷一手炮制出来,我更是破天荒第一次为别人的事高兴,你们不会明白对我是多么大的改变。”

荒原舞好整以暇地道:“有什么难明白的,只看你肯有问有答,便知你变得多么厉害。”

众人大笑,包括符太在内。

桑槐辛苦地喘笑着,叹道:“笑死我哩!人生难得才有这般开怀的日子。”

龙鹰问符太道:“有可能在拿达斯弄一场不管城式的瘟疫吗?”

符太爽脆答道:“不是不可能,但非常困难,先不说是荒漠内的一片绿洲,即使是更易用毒的地方,要有‘鱼目混珠’之效,仍非容易。所谓药家三要,首要观其势,势指的不单是地理建筑,还泛指风向、寒湿,而最重要的是‘药媒’。媒又分生媒和死媒,动媒和静媒,至巧妙是利用飞虫走蚁播药,须是真正高手方办得到,另两要简单点说,是察其心和混其毒,要清楚说出来,鹰爷恐怕明天太阳出来仍没法回帐去睡觉。用药之道,博大精深,欲炮制一场假瘟疫,没有一年半载的准备工夫,休想有成果。”

荒原舞皱眉道:“可是当日你说起不管城那场假瘟疫,好像只需于水源处洒些许毒便成,易似不费吹灰之力。”

符太阴恻恻地道:“荒兄明鉴,由于事情牵涉到本人施毒的秘技,故不得不含糊其词,好混淆荒兄视听,请荒兄见谅。”

荒原舞这才知道踩进了他的陷阱去,向其他人摇头苦笑。

符太这番话大有深意,仍是锲着“明白有不同层次的明白”这个话题,很多我们自以为明白的事物,“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且大部分人不会有自省或自觉的能力,还以为对事情的了解透彻正确,不知所掌握到的只是九牛一毛,远离真实的情况。

风过庭打量着龙鹰,沉声道:“我会是第一个不容许你再去冒地底河之险的人。”

龙鹰犹有余悸地道:“想起当时的情况,小弟立即双脚抖颤,所以公子可以放心。”

风过庭道:“那为何仍在打拿达斯的主意?”

龙鹰道:“既知拿达斯的死穴,会留待日后之用,格伦部人被逐后,拿达斯已成尾大不掉,妙着成为错着,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维持困难,小弟才没兴趣去动它,现时小弟和各位大哥的心境,只宜享乐,不宜再去捱战争之苦。”

此时胜渡、方雄廷和林壮兴高采烈的来到众人聊天处,加入他们。

龙鹰无比的轻松,春光明媚、阳光普照下,湖光山色,远方洁美的雪峰,水内倒影。

和风阵阵吹来,谁还想再投身进冷酷无情、你死我活的战争去。

接着方雄廷递过来的羊皮卷,打开来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西域诸国被突厥人劫去的珍宝法器,林林总总,大讶道:“一天工夫竟可弄出这么样详细的清单?不用逐国去问吗?”

方雄廷解释道:“这叫机缘巧合,现时我们大小十多国因鹰爷而空前团结,故均派来使节或王族代表参加瀚海军的春祭,同时打听有关鹰爷方面的消息,故此我王一呼百应,人人抛开一切,联手拟出这份清单,惟恐遗漏,连不太肯定的亦一一列举,请鹰爷明鉴。”

龙鹰将羊皮卷送返方雄廷手里去,道:“我看看已头痛,此事你老哥是责无旁贷,由你入仓执货。这将是第一批离开大荒山的珍宝,送来玛纳斯湖后,再由回纥兄弟转送往各国,来个皆大欢喜,那我们归程会风光多了。”

方雄廷苦着脸孔道:“如此须拨至少二十个兄弟助我才成,虽说清单上列有物件的尺寸特征,但要在以千计的宝物拣出数百件,绝不容易。”

龙鹰纠正道:“是数以万计。”

众人为之咋舌。

胜渡道:“墓内的情况是怎样的呢?”

龙鹰道:“可用一个圆环来说明,周长约半里,设于天然地底空洞内,中央的部分已被地下洪流摧毁,门道崩塌,可是圆环的一百二十间藏宝室仍是完整无缺,可见建此墓的土木大师如何了不起。任何一间藏宝室之物,已具‘宝藏’的资格,现在等于一下子寻到一百二十个宝藏,想想是怎么样的一回事。”

又向方雄廷道:“除了自己那分外,方将军多拣几件,为我送给翠娘、瀚海联的座贝川和汗午。”稍一犹豫,又道:“还有贵王的大妃。”

方雄廷兴奋的答应了。

龙鹰又向荒原舞道:“其中一室藏的是长弓,保存得非常好,大部分实用价值一般,但装饰用的美玉宝石真不是说笑的。不过其中有九把弓不知来自何方,弓身韧度惊人,毫无腐朽之象,弓弦则是由钢丝卷扎而成,较接近我的折叠弓,大小姐名之为‘荒月九弓’,‘月’为‘穴’谐音,意指大荒山地穴内之物,请荒兄将其中三把荒月弓赠与天山族的兄弟,以示我们的心意。”

荒原舞现出黯然之色,默默点头。

觅难天和风过庭亦心中酸痛,想到达达和他遇害的兄弟,无缘分享这一刻的欢笑。

天山族人是弓矢永不离身的猎者,没有比送弓更适合的馈赠。

龙鹰略一沉吟,向风过庭道:“余下的六张荒月弓,我们留下三张自用,剩下的三张,一张给桑槐兄,一张予方将军,另一张便给我们拔野古的兄弟颉质略。”

方雄廷一震道:“我怎受得起!”

胜渡哂道:“怎受不起呢!没有你,我们大伙儿怕早呜呼哀哉!”

龙鹰捧腹笑道:“看!这小子的汉语说得多么棒,比我更懂用汉语。”

桑槐若有所思地道:“难怪鹰爷刚才说必须研究如何分赃,这是未雨绸缪,否则会惹起怨怼和争端,没人有过类似的经验,谁都不晓得面对这么庞大的财富和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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