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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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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兵造反?当李显从东宫迁往宫城,成为名正言顺的大唐皇帝,任何叛乱均不会得到下面的支持,整个军事系统与他们夫妇结合为一,此正为韦妃与武三思搭上的主因,各取所需也。你道我想杀李显吗?作出这个决定前我痛苦得想自尽。”

万仞雨道:“杀武三思又如何呢?”

龙鹰道:“这家伙比任何人更怕死,且清楚自己的处境,出入都有大批高手护驾,要杀他只会比杀李显易上一点点,韦妃则更是休提,光要过妲玛和宁采霜两关。”

万仞雨终于同意,道:“我是太天真了,现时只好将矛头先指向大江联。”

龙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绝不可以暴露身份,否则会失去‘王庭经’巧妙制衡韦妃和大江联的妙用。这个斗争的游戏必须透过‘王庭经’和‘范轻舟’去进行。”

又问道:“现时你在太子集团里占着的是怎么样的一个位置?”

万仞雨苦笑道:“你比我更清楚李显的脾性,我又不会投其所好,韦妃则因我和你的密切关系而顾忌我,所以见过两次面后,我再没兴趣到东宫去。”

压低声音道:“我见过隆基,还和他畅谈了整个晚上。”

龙鹰问道:“他有什么话说呢?”

万仞雨道:“大部分时间在谈你,亦因你而论及塞外的形势,隆基确是个有抱负的人。武曌肯接受你的选择,我对她完全改观,明白她确有为天下着想的诚意。”

接着皱眉道:“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见面始终不是办法,我会变得投闲置散,终日无所事事。”

龙鹰头痛地道:“可以有什么办法呢了”

万仞雨道:“我们需要的是一个事件,将我们拉扯在一起。这方面由我去想办法。你这几天有何特别的事呢?”

龙鹰道:“较特别的是明晚欢迎李智机的国宴,你和他是旧识,便通过他来介绍我们认识如何?”

万仞雨道:“这种礼貌性质的引见不足以构成我们伙伴的关系,我们因此忽然密切往来会惹起疑心。在国宴前你会否到宫外去呢?”

龙鹰道:“明天我要到宫外办两件事。”遂将武攸宜和香霸的事说出来。

万仞雨沉吟道:“我和你都清楚武攸宜是怎样的一个人,怎会忽然胆敢违抗圣上的命令?”

龙鹰哂道:“当然是令他疯狂的美人儿的性命危在旦夕,令他不得不来请我出手,如非情况不容许,他今天早押我去治病了。”

万仞雨沉声道:“我嗅到阴谋的味道,的确低估了大江联,他们第一个要杀的人正是你,因为你已成了他们秘密进行的某项阴谋的障碍,故先下手为强。”

龙鹰一呆道:“我倒没想过,因为目前并不是杀我的最佳时机,杀我最好待老子去云游的时刻,难道静候十天的耐性亦欠缺吗?”

万仞雨道:“如果明天真有人伏击我们的丑神医,等于间接证实大江联的阴谋会在几天内发动。”

龙鹰道:“杀不死我又如何呢?”

万仞雨道:“只好把发动延后。你表现得愈高明,他们对你愈有顾忌。唉!他们可想出什么阴谋诡计呢?真教人想不通。”

龙鹰道:“肯定与用毒有关系,否则何用惧我?”

万仞雨道:“理该如此,如果我猜个正着,这就是我们最需要的‘事件’。”

龙鹰唇角逸出笑意,道:“且是天衣无缝,但武攸宜难免要给圣上骂个狗血淋头。”

两手探出手掌,坚握在一起。

※※※

龙鹰偷进上官婉儿的府第,驾轻就熟寻到大才女的香闺,穿窗入内,美人儿正对镜卸妆,穿的是轻柔单薄的丝质睡袍,该是因等得不耐烦,正要上榻就寝。闻声头也不回地道:“坐!”

龙鹰坐在窗旁的椅子里,看着她铜镜里的反映,叹道:“我真不知该从何说起。”

事实上他早有腹稿,这么说是要令上官婉儿错觉以为他没有预先想好说辞。想起以前与她郎情妾意,怎猜到今天会发展至此等尔虞我诈的关系。他们间非是没有情意,只是被更大的利害关系完全覆盖了。

上官婉儿透过铜镜的反映看他,两手轻柔地梳理垂瀑般的乌黑秀发,淡淡道:“那就由你和法明扮鬼扮马到房州去刺杀太子说起。”

龙鹰没想过这么远,猝不及防下差点哑口无言,幸好灵机一动,思路立即转活。

道:“此正为圣上肯答应胖公公和我让太子回朝的唯一条件,就是没有了韦妃的太子。”

上官婉儿慢条斯理地道:“法明又因何肯与你去合作做一件对他没半分好处的事。谁都知道,太子登位,首当其冲的正是他。”

这是个他不可能提供合理答案的问题,除非抖出魔门的秘密,苦笑道:“恐怕要直接问圣上了,这方面是由她安排的。”

上官婉儿冷笑道:“鹰爷推得一干二净,听说你们到东宫进行刺杀一副生死与共的模样。法明因何对你态度大改呢?”

龙鹰听得心中有气,道:“这不关态度的事,而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和法明必须同舟共济。你问够了吗?揭穿老子又如何?谁奈何得了我?顶多我立即回高原去,以后再不理中土的事,更不理李显的死活。”

上官婉儿转过身来,面向着他,道:“鹰爷生气了。脱下面具好吗?”

龙鹰负气地道:“不脱!”

上官婉儿放下梳子,长身而起,婀娜多姿来到他身前,俯首看着他道:“是婉儿不好,错怪了你,圣上看得很准,韦妃确会变成祸患的根源,可是大局已定,鹰爷可有回天之法?”

龙鹰探手环抱她的腰臀,搂得她坐到腿上去,拥个结实,在她耳边呢喃道:“明天的事不要想那么多,只须选择站在那一边。婉儿该比任何人更清楚,韦妃和武三思已勾结在一起,李显则是砧板上的肥肉。如果婉儿认为须效忠梁王,即管这么做吧!不过我龙鹰答应过圣上,绝不容许韦妃成为另一个她,当韦妃坐上帝座的一刻,便是我龙鹰拨乱反正之时。”

上官婉儿一双玉手缠上他的脖子,昵声道:“你会杀婉儿吗?”

龙鹰断然道:“我龙鹰就此立誓,永远不会伤害婉儿。”

上官婉儿献上香吻,喘息着道:“黄昏前梁王召婉儿去见他。”

龙鹰道:“是否在你面前臭骂我呢?”

上官婉儿道:“刚好相反,他大大夸赞你一番,还说幸好得你回来,才知太子虚不受补。”

龙鹰叹道:“这家伙愈来愈高明了,他这番话正是要透过你让我晓得,使我对他没有戒心。”

上官婉儿讶道:“他为何这般做呢?”

龙鹰不屑地道:“坏脑袋可想出什么好东西来。”

上官婉儿嗔道:“不要说得梁王这么不堪好吗?”

龙鹰不悦道:“婉儿。”

大才女伏入他怀里,幽幽地道:“鹰爷给婉儿一点时间呵!”

龙鹰将她拦腰抱起,朝榻子举步,道:“我必须于午夜前赶回宫去,上官大家该晓得老子现在要干什么?”

上官婉儿“咿唔”一声,将俏脸埋入他的肩颈去。

忽然间,他和大才女昔日的美好时光又似重现眼前。

※※※

回到上阳宫的太医府,隔远已嗅到烧东西的气味,进入厅子仍见不到符太,最后在连接内外进的天井找到他。

符太逐页撕下医卷,投进燃着的火炉里去,好像很享受将四册医卷付诸一炬的过程。

龙鹰搬来矮凳在他身旁坐下,问道:“全记牢在脑袋了吗?”

符太道:“是融会贯通,只一天的时间便将我的‘毒学’提升转化,更上层楼,写此四册东西的人非常了不起。”

龙鹰道:“想不到你这么好学。”

符太朝他瞥一眼后,目光回到不住冒窜的火焰,道:“对任何可以启发我的东西,我都不会错过,问题在大多数东西,接触不久立感索然无味,提不起劲。”

又道:“我到过东宫去!”

龙鹰道:“见到李显和韦妃吗?”

符太道:“只见到宁夫人。”

龙鹰道:“见到你她有何反应?”

符太没好气道:“你当我是洪水猛兽吗?你懂扮丑神医,我不懂扮你的医佐徒儿吗?她对我不知多么客气,还考我医术上的功夫,看能得你多少真传。哼!竟敢探我符太的底子。”

龙鹰笑道:“勿要多心,我只是想弄清楚情况,尚药局又如何呢?”

符太傲然道:“给我眼神一扫,谁敢不乖乖听话。”

龙鹰有点不敢问下去,只能暗自心惊,岔开道:“你未来情人的事有点眉目了。”

符太稍神一振道:“快说来听!”

说时就那么将烧得只剩半册的最后一卷投入火里去,再没有逐页撕的兴致。

龙鹰大奇道:“你竟是认真的。”

符太道:“我何时说过对此不认真呢?刚才一边烧东西,耳边像一直听到她说话的声音,我恐怕已被她的‘媚音’迷倒了。”

龙鹰说出香霸约他到店子见面的事后,伸个懒腰道:“血战之后才去赴约,最重要是能生擒几个活口,便可教大江联头痛。”

符太愕然道:“神都内何来血战的机会。”

龙鹰扯着他站起来,到内堂睡觉去。

第十六章死亡陷阱

马车在上阳宫外等待龙鹰,见不到武攸宜,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叫郑迪的羽林军偏将和七、八个羽林军。

两人登车后,马车起行,先进入皇城,右转朝右掖门驶去。

不知是否因柔夫人的事今天多少有点头绪,符太双目不住闪动异芒,传音入龙鹰耳朵道:“建安王是谁?”

刚才郑迪只说奉建安王之命,当然不敢提武攸宜的名字。

龙鹰解释两句,郑迪策马来到车窗旁,俯头低声道:“建安王正在右掖门恭候神医大驾。”

说毕催骑前行。

符太阴恻恻笑道:“师父现在该不用担心徒儿的样子会吓坏人,这叫郑迪的家伙眼尾亦不瞥我一眼。”

龙鹰微笑道:“过了今天,包保人人留心注意你。”

符太淡淡道:“该是师父对徒儿坦白的时候哩!何来血战呢?”

龙鹰道:“这并非师父想出来的事,而是师父另一个兄弟万仞雨猜出来的。首先是以武攸宜的为人,竟敢违反圣上的意旨来找我,必有十万火急之事。嘿!找师父当然是为人治病,那为谁治病呢?理该是迷得他魂魄不齐的美人儿,否则以武攸宜的为人绝不会这般卖力。能迷倒武攸宜的美女绝不会是普通美女,而是精通媚术的玉女宗传人。你在船底亲耳听到哩!香霸和洞玄子对师父顾忌甚深,怕师父拆穿他们某一阴谋,故先下手为强,利用武攸宜诱师父到宫城外去加以伏击格杀,一了百了。”

符太欣然道:“徒儿开始感受到宫廷生活的趣味性哩!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不但要杀师父,还顺手干掉武攸宜,便可腾出武攸宜的军职来。”

龙鹰一呆道:“徒儿果然聪明伶俐,想到师父没想到过的事,他们根本不用杀武攸宜,只须干掉师父,武攸宜将难逃罪咎,被圣上大怒革职。”

符太道:“也可以是全猜错了,不会有任何事发生。”

龙鹰道:“情况等于我在扬州城外的码头区见到二姑娘,心中第一句话是‘又会这么巧的’。明白吗?”

符太道:“来人中会不会有杨清仁呢?”

龙鹰道:“可能性极大,因是不容有失,错失了再没有攻我于不备的机会,大江联早从奚人口里晓得师父武功高强,并不易吃。”

又叹道:“可惜师父不能抢着出风头,这方面交由徒儿去代劳,千万勿要让杨清仁有机会埋师父的身,给他悉破师父是龙鹰,我们将得不偿失。”

符太喜道:“徒儿最怕师父来和徒儿争风头。哈!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

龙鹰微笑道:“看到徒儿心情这么好,师父是老怀大慰。”

符太道:“徒儿的心情怎能不好,忽然间毒技不知深进了多少层,以前苦思不得的现今豁然而解,等若尽得师父真传,只稍欠师父的灵通。人生更有了目标,就是俘虏柔夫人的芳心,她肯定不会轻易屈服投降,趣味性就在这里。如果无瑕在这里,徒儿会改以她为目标,现在只能以玉女宗第二把交椅的美女为对象,看是我厉害还是她了得。”

龙鹰探头外看,右掖门矗立前方,道:“徒儿告诉师父,并须老实地回答,你是否只视柔夫人为一个征服的目标,实质上对她并没有爱念。”

符太耸肩道:“个中情况异常微妙,因着修行秘功,小徒早绝情绝欲,难兴起男女的爱恨。但非常奇妙的事发生了,当听到她的沥沥莺音,徒儿的心里竟然很有感觉。我从未想过会有这么样的声音,内里蓄积着某种奇诡的能量,使徒儿的脑袋里不住地出现跳脱的意象,玲珑巧透里带着压抑的忧伤气质,有种冷凝精致易碎的美感,清晰如耳语,姿采纷呈里又是那么苍白。”

龙鹰听得呆了起来。

当时他和符太一起偷听柔夫人说话,无可否认此女的声气语调独特而诱人,可是符太的感受却远较龙鹰深刻多了,可见符太的确被柔夫人的声音打动。

符太双目放光地道:“小徒现在最期盼的不单是她的声音可迷倒我,她的人更可以迷倒我,那小徒将可享受男女之欢,其他事现时都不在小徒考虑之列。”

马车驶出右掖门,没有停下来,而是朝洛水岸旁一个官家的码头驰去。

龙鹰心忖符太和柔夫人的情况,或许可算是另类的“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分别代表大明尊教和玉女宗的两大顶尖高手,在情场上见个真章,看鹿死谁手,而圆满收场则是近乎没可能的事。对玉女宗传人来说,向男性屈服投降,被对方俘虏身心,与被废去武功根本没有分别。

若符太输了又如何呢?

龙鹰不敢想下去。

马车停下。

武攸宜亲自为龙鹰开门,他身穿便服,随他来的多个羽林卫高手亦脱下军装,避人耳目。只是人人持弩挂盾的,确是欲盖弥彰。

武攸宜瞥了符太两眼,再不注意他,向龙鹰千恩万谢后,道:“神医请登船。”

龙鹰讶道:“建安王要我到何处为病人诊治呢?”

武攸宜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到舟上再说如何?”

龙鹰朝泊在码头的三艘快船瞧去,除中间一艘外,其他两船各坐着八人,全是太阳穴高高鼓起的羽林卫好手,愕然道:“我们究竟到哪里去?这般的大阵仗?”

武攸宜恭恭敬敬牵着他衣袖朝正中的船子走去,压低声音道:“神医有所不知了,因有两个厉害至极的妖人,不但是神出鬼没,且可来去自如,弄得神都有点身份地位者人人自危,不得不加强戒备。”

他的话令龙鹰记起武攸宜胆小的往绩,就是于与契丹人的战役,率大军抵达渔阳时惊闻大周名将王孝杰全军覆灭的消息,立给吓得不敢再作寸进,孙万荣因得此喘息空间重整阵脚,扩大战果。

同时心中叫妙,想不到“两大妖人”的出现竟是余波未了,使神都的王公大臣各自加强防范,虽或未似胆小鬼武攸宜般夸张,怎都会添加大江联刺杀某一对象的难度。

大江联正是通过使人没法根查的刺杀行动,挣得大江的控制权,但现在如大江联想将以前的一套搬到神都来,将没那么容易得手。今天或许是大江联在神都的初试啼声,怎想过会找错对象呢?

武攸宜请龙鹰师徒在船子中间坐下,自己背着他们坐在前方,打个手势,前面的快船先开出,然后轮到他们的船子,后面的快船跟在后方。

龙鹰心想太少说得对,即将来临的刺杀行动,针对的不止是“王庭经”,还包括武攸宜在内,这是有事实支持的想法。女帝之所以挑选武攸宜任左羽林军的大统领,而非武三思,很大的原因是武攸宜在武氏子弟的重要人物里比较听教听话,忠诚度比其他武氏子弟高。这般的一个人,当然是大江联的眼中钉。

河风徐徐吹来。

他又想到符太的问题。

龙鹰一直在担心符太形相的问题,因初遇符太时的震撼仍是印象深刻,可是现看其他人见到他时的反应,却远不如预料中的强烈,还似没多大感觉。由此可见,在江湖上遇上和在宫廷内碰到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在江湖上,观察会是无微不至,务求一眼看穿对方的武功深浅和底细,在如此情况下,符太会是个令人害怕的诡异人物。

可是在宫廷的场合里,看的是对方官职的大小,不会理会对方的武功如何。像武攸宜晓得符太只是“王庭经”的跟班和徒儿,便没闲去看清楚他是何模样,也没兴趣弄清楚符太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不过符太的邪气确收敛不少,该是归功于他从拓跋斛罗的魔爪下死里逃生后的蜕变,使他更能深藏不露。帽子和装扮亦有帮助,令这小子没那般碍眼。

武攸宜目注前方,道:“病重的是攸宜一位红颜知己。唉!她一直不肯随攸宜到神都来,到她忽然发病,我才有办法将她弄上船载她来神都。”

龙鹰和符太交换个眼色,从西京到神都来,没十多天肯定办不到。在十多天前,谁想得到龙鹰会返回神都呢?故而眼前的陷阱,理该没把龙鹰计算在内。现在则很难说,因利乘便下顺手干掉“王庭经”。

符太向龙鹰使个眼色,表示南岸有人在监视他们经过的快船。

龙鹰颔首表示晓得,向武攸宜笑道:“能令建安主如此着紧,当是有倾国倾城之色的美人儿。”

武攸宜别过头来,两眼放光地道:“她是来自天竺的佳丽,我从未见过美得这么特别的少女。所以神医怎都要帮攸宜这个忙,如能治好她的怪病,她会很感激我。”

龙鹰第一时间想起玲莎,那个来自天竺的绝色少女。当时柔夫人安排她来迷惑他,其天真火热惊人地吸引人的一双大眼睛,想想亦可令他难以自已,龙鹰亦险些失陷,幸好最后清醒过来。

以如斯绝色去对付武攸宜,当然是手到擒来。

大江联出动玲莎来收拾武攸宜,显然对武攸宜非常重视。究竟是基于怎么样的筹谋,小可汗要置武攸宜于死呢?

现时武氏子弟里最有权势的三个人,分别是武三思、武攸宜和人人鄙视的武懿宗。

武懿宗掌握的是守卫神都的戍军,武攸宜则为左羽林卫,一外一内,如果效忠女帝,确可保女帝的权力稳如高山。

如此看来,武氏子弟里除武三思对女帝生出异心外,武攸宜和武懿宗仍是对武曌忠心耿耿,否则大江联这次的行动就太没有道理了。

哪知神推鬼使,龙鹰恰于此时返回神都,武攸宜遂不顾一切邀龙鹰去为玲莎诊治,形成眼前微妙的局面。

这个刺杀的行动与香霸和洞玄子对“王庭经”的顾忌是否有直接关系呢?理该不会,因为香霸等其时并不晓得“王庭经”会在刺杀进行之际身在神都。

龙鹰想得头也差些儿痛起来,不论宫内朝外的斗争都是错综复杂、牵连广泛,想理出其中脉络有如闯进思考的迷宫,一个错失立即误入歧途。

问武攸宜道:“天竺美人儿竟是在一艘船上吗?”

武攸宜答道:“载她的楼船于天明时抵达,攸宜已使人为楼船办妥报关缴税的例行手续,安排楼船泊在新潭码头,计时间该尚未能泊岸。”

新潭码头是对这个位于洛水之北最广阔内湖以百计大小码头和泊位的总称,连接贯通洛水的漕渠,西接泄城渠、瀍水,泊于湖内的舟船数以千计,是行刺的好地点,其复杂的形势更利于事后脱身开溜。

就是在新潭,龙鹰与女帝连手出击,活捉默啜派来刺杀时为太子、现则降为相王、武瞾的第四子李旦的突厥猛将真白拿雄。

李旦就是李隆基的生父。

那时龙鹰还以为杀李旦的原因是要使武曌在没有选择下把武承嗣立为皇嗣,现在方知想错了方向。小可汗的目标是要让李显登位,因为在那时的情况下,以狄仁杰为首的朝臣,会激烈反对让武承嗣继承皇位,结果只余下李显这位最名正言顺、理所当然的人选。

论深谋远虑、眼光独到,自己实及不上台勒虚云。

快船走毕漕渠,进入新潭区,举目皆是幢幢帆影、舻舶相连,在晨光下湖水反映天色,看得人眼花缭乱。

龙鹰不得不摆出神医款儿,以“医者父母心”的关切语气问道:“建安王的红颜知己患的是哪种病症呢?有何特别症状?”

武攸宜叹道:“她患病后我尚未有见她的机会,只知每到正午时分便昏昏沉沉,心跳头晕,没法站起来。嘿!攸宜正是凭神医的朵儿请她到神都来治病,幸好神医回来了。神医帮攸宜这个大忙,攸宜永远不会忘记。”

两人听他这么说,晓得武攸宜仍未能把天竺美女弄上手,只是被她迷得晕头转向,患上爱的热症,故而敢违女帝之令来打扰王庭经。符太没有什么感觉,反是龙鹰想到武攸宜回神都当左羽林军的大统领前贵为西京总管,权倾长安,如玲莎只是青楼名妓之流,早该屈服在他的权势下。

玲莎究竟以何种身份到西京去呢?确是耐人玩味。

武攸宜续道:“最奇怪的是过了未时,她又像个没事人似的。神医曾遇过这种怪症吗?”

龙鹰从容道:“小付!你历练的机会来哩!”

武攸宜的目光终移往符太处去。

符太毫无敬意地瞅武攸宜一眼,好整以暇地道:“午时发病,午为火为头,心跳乃因血脉加速,此乃气血不和之象,故心神不定。师父,徒儿有说错吗?”

龙鹰心忖不论你说什么都不打紧,就算让玲莎喝水也可霍然而愈,因为病是假的,刺杀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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