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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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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旋身欺往他右方,龙鹰凌厉的招式立即变老了,竟击在空处,想变招时,龙鹰已被他用胁下夹着对他本该有威胁力的右拳,整个人被他掀起来,猛掷在地。

龙鹰跌个四脚朝天,看到是天上飘浮着的一朵白云。

符太的大头在他上方出现,眉开眼笑道:“师父在上,徒儿抵神都后,数此刻最痛快开心,竟能将名震天下的鹰爷重摔一跤。哈哈哈!”

龙鹰没好气道:“是在下而非在上。你奶奶的,老子出了什么问题?”

符太道:“见师父肯虚心受教,让徒儿来点醒你。先问你一句话,你的气场到哪里去了?等于失去掩护,被小徒看通看透,不乘机取你小命,是念在师恩如山了。哈哈!”

龙鹰弹将起来,道:“为师是这么易杀吗?你奶奶!对!气场!唉哟!”

符太趁他阵脚未稳,一拳打在他的肋骨处,痛得他喘不过气来时,另起一脚扫正他屁股,龙鹰惨呼一声,再次变成滚地葫芦。

龙鹰只好怨找错试功的对象,知跟着不会有好事,魔气依道功往来的窍脉疾走一遍,离地跃升,两脚凌空向扑过来的符太踢去。

符太脚踏奇步,左晃右闪,化出重重幻影,龙鹰连续两脚明明该踢中他,偏全部落空,心知糟糕时,已给他抓着一脚,想用另一脚点往他胸口之际,符太轻轻松松用力一送,龙鹰如断线风筝的直撞往天井的外墙,滑坐地上。

今次不用恶徒点醒,龙鹰亦晓得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他已成功走出第一步,办到“以气御劲”,可是魔气仍是气,未能转化为劲,这个念头刚起,运行于窍脉间的魔气已像个懂性的乖孩子般,念动劲至,先送出一股“真气”反撞背靠的天井外墙,借力飙前,迎上符太另一轮没有丝毫留手排山倒海的攻势。

龙鹰没想过的事发生了。

魔气与脉气于丹田气海处以螺旋的方式运动起来,同流合运,感觉是难受得要命,急需宣泄。

左手一拳击出。

符太脸现讶色,往右晃去,撮掌斜劈而下,切又改为掌拍,将他“粗糙”的拳劲卸开,带得偏转方向。

“轰!”

拳劲击中三十多步的天井外墙,登时石屑溅飞,现出个拳头般大、深达寸许的拳印。

符太退了开去,与呆若木鸡的龙鹰你眼望我眼。

符太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一拳的真气绝对是个新品种。”

龙鹰抑制着心中惊喜的情绪,沉声道:“他奶奶的!现在老子一边身热如火炭,另一边身冷似冰雪。告诉我,有被魔气渗透气场势垒的感觉吗?”

符太摇头表示没有。

龙鹰大喜道:“那就成功了,我该是引发了魔种的阳中之阴,与我脉气的阴中之阳结合,成就了一种全新的气劲。哈!爽透哩!”

符太道:“还打不打?”

龙鹰道:“为师要先在炉鼎内私下做足功夫,才再次教训你这个不肖徒儿。”

符太“咭咭”怪笑道:“若师父凭的只是这手功夫,任你如何进步,在未来一段长时间仍只有捱揍的份儿。”

龙鹰狠狠道:“我们就走着瞧。”

领先往外厅走去。

符太追在他身后,叹道:“徒儿很担心呢!”

龙鹰道:“有何好担心的?老子神功初成,太少该高兴才对!”

符太道:“怎可能不担心呢?怕的是你练功练至高不成低不就,使你老人家没法传小徒‘分心二用’之术。”

龙鹰道:“恰恰相反,为师比以前任何一刻更有把握。三娘究竟传了你什么东西?”

两人在桌前重新坐好,继续未完的午膳。

符太看着眼前似刚从阎王殿放出来的饿鬼般,扫荡桌上美食的龙鹰,道:“三娘教的,叫‘还元化真诀’。诀曰‘白无金精,五华敷生;和魂摄精,凝液骨灵;无上太真,六气内缠,日月相翕,秘功自成’,师父明白吗?”

龙鹰笑道:“师父虽然在这方面经验丰富,走过的桥比徒儿行的路多,但只讲实战,不涉理沦。哈!不过明师出高徒,老子的徒儿会差到哪里去。”

符太没好气道:“现在是万事俱备,独欠师父‘分心二用’的东风。时日无多,后天你便要上路,快传徒儿你老的终极功法,俾徒儿今夜便可以试试看会否像师父刚才神功初成时那么窝囊?”

龙鹰斜眼睥着他道:“照老子看,假如太少不是心切回来求艺,根本不会返太医府。”

符太理直气壮地道:“这个当然,否则回来干啥?”

两人对望一眼,齐声大笑。

龙鹰喘着气道:“好吧!姑念太少诚心学艺,就传你关门秘技,顺道在太少身上偷点气劲的独家行功方式,完善老子的‘魔心种道大法’。哈!爽透了!”

※※※

“神火化形空色相,心印悬空月影净;性光返照复元真,筏舟到岸日光融。”

龙鹰终于掌握到“魔变”的真义,且是误打误撞下领悟得来。看似容易,事实上其中包含着无数的机缘和因果的关系。

由于不安好心的师父杜傲的“悉心栽培”,他虽然自懂事后一直修炼道家功法,可是因始终是少年心性,又天生好奇心重,遍阅府内藏书,此正为修道的大忌,故虽天资过人,火通任督二脉便没法再有寸进。如果勉强修炼下去,有走火入魔之险。

就在这关键时刻,武曌颁下《荡魔檄》,魔门各系逐一覆亡,龙鹰逃出生天,携《道心种魔大法》避往荒谷小屋,手上除两卷大法外再无其他杂书扰心,反变得心无旁骛,全神修炼。

当他被逼自行散去道功,剩下来的便是练就出来至纯至净的“道心”。接着从死里复生,魔种全面进驻,变成凭道心驾御魔种的奇异格局。

魔种和道心的融合是一条有快有缓的漫长道路,初步的融合为“成魔”。从“养魔”、“催魔”至“成魔”的过程迅如雷闪,几是一蹴即就。

他有个向雨田没有的优势,就是处处皆敌,对手顽强,故多历练的机会。

“魔极”就是魔种和道心融合的顶峰,物穷则变,而高“魔极”一重的“魔变”,正是道穷则变的天然程序。可是该如何变呢?龙鹰有如瞎子摸象,只能在黑暗里摸索,事实上魔道的融合至此已尽,故只能在变境徘徊踏步,难作突破。

第一个转机来自与明心道丹的融合,但他仍未察觉,就是散去的道功已“现出元关消息路”,死灰重燃,但因过程缓慢,虽多了点神通变化,道功仍是在他知感之外暗附魔种运行,似有如无,却合乎天然相依之道。起于是,止于是。

第二个转机来自那次与拓跋斛罗的生死搏斗,于生死悬于一发的凶险里,被逼纯以魔气克敌,竟见奇效,建奇功。但连他自己都不晓得,似是自然而然的事,实归功道气已成气候,因而能与魔气分拆。

第三个关键性的转机是被无瑕的“玉女心功”破了他的“道心种魔”,令神炁分离,更将他摆在一个全新的位置和起点,再次出发。

那天能与仙子大破台勒虚云和无瑕的前后夹击,虽说关键在战略和诈术,但如非道功壮大,亦不可能办得到。

亦只有当道法壮大至能与魔种并驾齐驱,分庭抗礼,真正的“魔变”方会出现。

道功等若另一种的“死而复生”,其微妙处玄之又玄,奇异至极。

为了不泄露龙鹰的身份,龙鹰殚思竭智,想须想得妥帖,可是付诸实战,却不堪符太一击。

幸好龙鹰身具魔种,灵通变化,在压力下穷极生变,深藏的道功给激发出来,造成根本性的改变。

龙鹰从榻子坐起来,应道:“是荣公公吗?请进来!”

荣公公进入卧室,不好意思地道:“惊醒太医哩!”

龙鹰移身坐到榻边,讶道:“何事须劳烦公公呢?”

荣公公道:“小荣是受命而来,奚王的使节团今早离神都北返,太医须陪伴圣上一起送行。”

龙鹰一拍额头,尴尬道:“最近记性很差,忘掉了很多事。”

荣公公压低声音道:“圣上在外面等你。”

龙鹰给骇得从榻子跳起,匆匆赶去梳洗换衣,荣公公帮忙伺候。

龙鹰拍拍脑袋,心想最近常忘记东西,不知是否与“魔变”徘徊于突破的边缘有关系,致心神不属。

荣公公一边为他递衣穿衣,边道:“昨天张氏兄弟在圣上面前痛哭流涕,大数梁王的不是。”

龙鹰此刻的心情,是不想听到宫廷内的是非恩怨,点头表示知道。

荣公公道:“小荣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只隐隐听到他们提及太医的名字。”

龙鹰心忖这对家伙是死心不息了,由此亦可看出他们奈何不了武三思。

荣公公为他加上外袍后,又在腰间系上太医的标志小葫芦,两人并肩穿过天井,朝大门的方向举步。

龙鹰心想看来不论自己同意与否,张氏兄弟亦会派出高手来“保护”他,真的不知是福是祸,大江联会否因此而放过杀他呢?

马车停在小广场处,眼所见已有二十多个飞骑御卫,还不计在院门外的大队人马。

龙鹰暗叹自己愈来愈似变回了以前的“大周国宾”。

不过“欲盖弥彰”的另一面便是“欲彰弥盖”,虚虚实实,或会使人更猜不到他是龙鹰,只是女帝的“新宠”。

暗叹一口气,朝圣舆走过去。

第四章虚空长存

马车驶出太医府。

武曌朝他瞧一眼,现出讶异之色,然后道:“太医的气变了,最奇怪处是此变非是有所精进,反而是倒退,但倒退下又有某种令朕难以捉摸的生机在其中。”

龙鹰道:“师姐厉害。我的魔变终再有突破,且是全面性的,这个新的发展由散去的道功的复苏带来。以前的由死而生若是‘水中火发’,今次的情况便是‘火中水发’,同样地难以理解。”

武曌动容道:“详细一点。”

龙鹰忙将过去两天练功的过程不厌其详的一一道出。

女帝听罢沉吟良久,道:“此该为天大的好消息,穷极则变为天地之道,但谁想得到竟可以是如此根本性的变化?两种本质性情截然有异的功法,因此统一起来,只要能将道功的层次提升往‘至阴无极’的境界,便可使出自古相传‘小三合’的终极奇招。”

龙鹰一震道:“小三合?”

武曌道:“所谓三合,指的是‘天、地、人’,天和地一上一下,一虚一实,是截然相反但又是有应有合的两回事。天地初开,阴阳分判,天、地、人于焉出现,如此三者能再次合一,等于回到天地初开的一刻,由于此因人而成,故有别于宇宙的‘大三合’,遂名之为‘小三合’。”

又满足地叹道:“明白了!明白了!”

接着朝他瞧来,缓缓道:“燕飞正因练成了小三合,故能一招击败不可一世的慕容垂,那绝非人力能抵挡的力量。”

龙鹰头皮发麻地道:“那‘魔仙’岂非正是从阴阳分判回复至阴阳浑一的武道至境?”

武曌目闪异芒,沉声道:“虽不中亦不远矣!千古以来的难题,给邪帝几句话破解了,朕虽然仍未想通细节,但大致上已具框架,能握其秘要,有如从迷雾里寻到通往彼岸的道路。唉!对这个地方,至乎整个人间世,朕再没有半点留恋。”

龙鹰道:“幸好得圣上提醒,禀上圣上,小民已弄清楚燕飞第二次的从死里复活是怎么样的一回事。”

武曌喜动颜色,道:“快说!”

龙鹰将万俟姬纯的话复述。

马车穿过提象门,在两百多个飞骑御卫开道护行下,往皇城驰去。

武曌似忘记了身在马车之内,也不知要往何处去,办什么事,忘情地思索。

龙鹰仍沉浸在一种奇异的情绪里,不但因可为女帝带来破谜解悟的线索,更因解的是生死存在的大谜,牵涉到天地宇宙的秘密,因而明白正和女帝同享着那莫以名之、能超越眼前一切的怪诞滋味。

武曌凤目生辉,喃喃道:“怎可能呢?重生时身上能致命的伤势竟可不翼而飞,如若被斩去一手又如何?”

转往他瞧去,道:“当日邪帝尚需躺了十多天方能回复过来呵!”

龙鹰理所当然地答道:“小民怎能和燕飞相比?”

武曌动容道:“邪帝说的正是答案。皆因燕飞拥有‘水火既济’的本领,而邪帝只得其一偏。但情况该非如表面看的简单,至阳之力,正是毁灭和死亡的力量;至阴之极,方为生发之力,由此推之,邪帝之所以能重生,该得力于嵌入魔种的道心,这了解至为关键,否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唉!谢眺确有通天智慧,竟能凭空勘破此点。天道至简至易,就是这般最基本、最简单的一回事,此正为‘道心种魔’的精义。”

龙鹰听得心领神会。

道家的还丹之法,什么归根复命,返本还元,修的无非是生命的源头,重返先天至境。如果魔种乃“死之极”,道心便是“生之极”,极极生变,得到的正是“道心种魔”。这叫“一理通,百理明”,以前想不通的一事,豁然解开。

如女帝说,当至阳的魔种,与至阴的仙胎以阳中阴、阴中阳的方式结合,将臻至大圆满的至境,不多一分,不少半毫。

女帝邪帝,均处于异常状态里,想到平时不会想的事物。

武曌徐徐道:“‘魔变’之极,就是当邪帝能将‘道心’提升转化为‘至阴之极’,使出小三合的绝技,‘破碎虚空’就是如此。”

目光投往车窗外,微笑道:“朕因心情烦闷,所以藉偕太医往绮丽阁接奚王之便,以与太医闲聊几句,怎么也没想过可得闻天地之秘,贯通种魔大法的窍妙。”

龙鹰顺口问道:“圣上因何事心烦?”

武曌事不关己似地道:“还不是朕那个永不长进、每况愈下的蠢儿。朕将他和韦妃召来,当面痛斥,只是看他惊至脸青唇白、口颤脚震的窝囊相,朕便气上加气。反是那贱人沉着冷静,虽然不敢辩驳,肯定在心中大骂。如非朕这两年收了火气,会给她好看。”

龙鹰很困难方成功将思绪扯回宫廷的现实去,知与李显拒当“监国”一职有关,而对此女帝确有诚意,只是李显“烂泥附不着壁”,令她失望。

武曌像他般难以将精神专注于眼前的现实,心神似游往九霄之外,瞪着窗外的晴空,梦呓般道:“你来告诉朕,在有天地之前,这虚空是否一直存在着呢?”

龙鹰悠然神往地道:“如果圣上的猜测是正确的,恐怕老天爷都没有回答的资格,因虚空比老天爷的年纪更大。哈!”

武曌道:“这是近来朕常在想的一个问题,假设在天地分判前虚空一直存在着,那破空而去的处所,将超越了我们所在的天地,是另一个世界,亦永远不能回来。”

龙鹰一震道:“有道理!这般简单的问题,因何小民从未想过?”

武曌微笑道:“师弟何来闲心。朕却在想,对于我们每天看见的东西,是否可以另有解释?思考和观察也许可以解决部分问题,可是如果这样仍然不行的话,就只有靠凭空想象。当你以这样的态度去面对所有习以为常的事,你会得到一个从没有想象过的天地,再没有一件东西是寻常之物。”

龙鹰敢肯定女帝与历代帝皇的“无心政事”根本不同,女帝现在专心和关注的事有趣多了,是获得新的人生,来自思想上天翻地覆的变化。

武曌叹道:“朕在后悔。”

龙鹰愕然瞧她。

武曌叹道:“五年太长了,若只答应给邪帝三年时间,有多好呢?”

龙鹰无辞以对。

※※※

由于明天动程,送别李智机后,龙鹰特地去向胖公公辞行。

胖公公正在吃午膳,邀他共享。

龙鹰嚷道:“我的娘!全是素菜。”

胖公公眯着眼瞧他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每个月吃几天素,是养生之道。”

龙鹰抓头道:“不是惊奇,而是没想过吧!”

胖公公道:“今时不同往日,公公还想多活几年。唉!我刚从千黛处回来,对此特别多感触。”

龙鹰一震道:“她老人家怎样了?”

胖公公道:“只是小恙,她懂得自医,该很快没事,不过却是寿元将尽的先兆。”

龙鹰心中一阵不舒服,千黛身体出问题,大有可能与扮丑神医有关系,因劳心劳力,只是那四卷《行医实录》已耗用了她大量精神心力。

胖公公似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瞅他一眼道:“想也不要朝那方面想,说到底,她已是八十多岁的人了,依我看她不知多么高兴。”

龙鹰问道:“她的情况是否很差呢?”

胖公公道:“刚好相反,人很精神,明空探病时,还与明空笔谈了半个时辰,十多年来,首次肯写这么多话出来。唉!正因情况异常,公公才猜到她晓得自己时日无多。”

又安慰龙鹰道:“所谓时日无多,怎都该有几年时间。”

再瞪他一眼道:“吃多点东西,好有精神气力干活。”

龙鹰看着他连夹两箸菜送到他碗里来,讶道:“干什么活?”

胖公公道:“就是怕你粗心大意,疏忽了绝不可以疏忽的人。这边知你到公公处来,公公那边使人去召婉儿来与你幽会,你不但要稳着她的人,至紧要是稳着她的心。甜言蜜语是没用的,也不要提不切实际的事,必须从有关她切身利益的事入手。明白吗?”

对宫廷有权势女人的了解,肯定是胖公公的专长。龙鹰暗责自己,颔首受教。他的确没想过去见她,不但因不知和她说什么才好,且有点儿怕见到她。

龙鹰岔开道:“千黛肯笔录说话,当有重要的事和圣上说。”

胖公公神色古怪地道:“都是有关圣门的家事,你不宜分神去理会。”

见龙鹰双目不眨地瞧着他,叹道:“千黛认为我们已完成了神圣的使命,圣门再没有存在的必要。”

龙鹰大讶道:“我还以为她老人家像公公般不遗余力地去支持圣门。既然有这个想法,为何又肯誊抄《天魔策》呢?”

胖公公道:“你以为她会依书直抄吗?旁门左道、害人害物的内容全给她删掉,只剩下武功精粹的部分。唉!想不称为圣门也不行。”

龙鹰欣然道:“这是合乎天理人情,圣门确应来个大革新,公公令我看毕《万毒宝典》后把它烧掉,正基于同样的心态。”

胖公公道:“可以革新,但若让圣门至我们而绝,公公却不同意。”

龙鹰道:“公公事事看得开,独执着圣门的事,何不由老天爷去决定呢?会少了很多烦恼。”

胖公公点头道:“这正是千黛的论据中对公公最有说服力的一点。够了!公公不想再就这事说下去。宁采霜走了,引起很多的震荡,还有闲言闲语,矛头都是指着你,你心里须有准备,以应付婉儿的诘问。”

龙鹰头痛地道:“我还以为她的离开,不会惹起半个涟漪。”

胖公公道:“现在凡与李显夫妇有关的,小事会变大事,何况像宁采霜人既长得美,又备受尊敬的人物。不过只要是明眼人,均看出她的离开与李显的拒当‘监国’、韦妃则不让丈夫去任职有直接关系,是心灰意冷呵!又幸好你明天便走,一年半载后回来时,谁还记得这件事呢?”

龙鹰道:“究竟是怎么样的闲言闲语呢?”

胖公公笑道:“宫廷内最多是非,无中生有等闲事,何况非是无因,当然是环绕着男女关系,精彩处是美女丑男,恰是难得的话题。不用公公说出来,可以想见。”

又道:“如果你以的是龙鹰的身份,保证没人有兴趣说半句。更要命是她半个修行人的特性,令谣言大添趣味。公公也想问一句,你和她有否不可告人的关系?”

龙鹰苦笑道:“除了肉体关系外,其他不可告人的一应俱存。我的娘!她感应到我的魔种。”

解释一遍时,上官婉儿到。

龙鹰正要去迎接,胖公公扯着他道:“不用急,与她的事不可张扬,公公会玩个小把戏,令人以为你已离开,婉儿到这里来主要是见公公。”

龙鹰知机地道:“公公有其他的指示吗?”

胖公公道:“公公会在这十天、八天内起程往西都。”

龙鹰不解道:“西都发生了何事?须公公亲自去处理。”

胖公公站起来,道:“这件事必须亲力亲为,明空亦不放心让别人去办。哈!还猜不到吗?”

龙鹰随胖公公离开主堂,朝内院的方向举步,压低声音道:“是不是与陵寝有关呢?”

胖公公答非所问地道:“真的行得通吗?”

龙鹰一头雾水地道:“什么行不行得通的?”

胖公公在廊道止步,道:“此事实不该和你说,但除了你外又找不到另一个可谈这方面的事者。唉!你回来后再和你说。”

继续前行。

龙鹰追到他身旁,道:“我明白了!那就是圣上所说的‘家’,她的归宿之地。公公放心好了!如果换了我处于圣上的情况,会做同样的事,陵寝再不是归结,而是起点。”

胖公公咕哝道:“真是那样子吗?封基后,用尽人手没有几年时间休想开洞入内,而神仙亦没法钻出来,将没人晓得里面发生的事,闷也闷死了。”

龙鹰咋舌道:“有这么坚固吗?”

胖公公道:“这正是公公要亲去监督的原因,就是保证是那么的坚固,只是封门便用上数千斤的生铁。你的圣上还说要亲自去看。”

龙鹰说不出话来。

两人穿过分隔中园和后院的月洞门,胖公公指着右方林木掩映里若隐若现的独立房舍,道:“那是府内最幽静的兰舍,是公公避静的处所,好好慰藉婉儿,论本质,她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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