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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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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说不出话来。
两人穿过分隔中园和后院的月洞门,胖公公指着右方林木掩映里若隐若现的独立房舍,道:“那是府内最幽静的兰舍,是公公避静的处所,好好慰藉婉儿,论本质,她算是相当不错的了,且确有才华。”
龙鹰忍不住问道:“公公对将来有何打算?”
胖公公道:“该走的时候走,如果不是须留守至最后一刻,公公不愿留此一天。唉!公公是否很矛盾呢?在高原耽久了,很想回来,回来后又想离开。”
龙鹰道:“一点不矛盾,反是人之常情。就像我对沙漠的感受,在那里时,觉得是世上最可怕的地方,离开后又梦萦魂牵的怀念着。嘿!公公指的最后一刻,指的是何时刻呢?”
胖公公道:“知否明空将李显夫妇召去骂个狗血淋头呢?”
龙鹰点头表示晓得。
胖公公低声道:“最后,明空向他们说了一句话。”
龙鹰心中一沉,问道:“是哪一句?”
胖公公道:“明空告诉李显,不要以为她定会传位予他。”
龙鹰一震无语。
胖公公道:“虽说是句气话,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显大概不会有感觉,但对韦妃却是青天霹雳。当这句话给传开去,会将现时至少表面和谐的气氛改变,就像能燎原的火种。”
龙鹰心忖确是始料难及,怎想到好事变成这样的坏事。
关键处不在韦妃,而在于李显的无能。
胖公公拍拍他,语重心长地道:“不要想那么多,会把脑袋想坏。好好的去享受人生吧!”
说毕掉头去了。
第五章进阳退阴
龙鹰回到太医府,刚过未时,想起和大才女的抵死缠绵,仍然回味。往昔美好的时光,仿佛又回来了。也许是因今次的欢好来得突然,令双方没闲去想其他东西,又或是因离别在即,两人均被一股莫以名之、异常复杂的情感支配着。不论宫廷是如何充满虚伪、欺诈和阴谋毒计,他和上官婉儿仍共享着双方都明白纯朴真挚的某样东西,并因此不愿多言,怕会因一时的不慎,令唯一仍能维系他们的心那种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符太在睡觉。
龙鹰在大厅默默坐着,想起当年在大江联的日子,经历了一生人里最孤独难挨的时光,因花简宁儿之死而来的自责和悔疚。
参加完葬礼后,他徘徊于崩溃的边缘,那天的凄苦将永远成为心底里的秘密,不会向任何人说出来。
符太出厅来了,坐到他身旁,道:“什么时候去趁热闹呢?”
龙鹰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从上官婉儿想到花简宁儿,是在提醒自己勿要让惨事再次发生吗?
一怔道:“趁他奶奶的什么热闹?”
符太道:“我看过桌上的请柬,翠翘楼不是今晚举行开张营业的盛典吗?”
龙鹰拍额道:“近来记性很差,竟然忘记了。”
符太道:“你的记性不比从前是有原因的,代表道进魔退,你的魔种虽然厉害,但对于上乘武功的基本心法却像个外行人,让徒儿点醒师父,进退必须有序,方法是懂得调候。师父这么聪明,不用小徒拿着你的手来教你吧!”
龙鹰心中感激,但说话却不肯让,笑道:“太少是当师父当上了瘾。”
符太哂道:“我在为师父着想,不愿见师父又给人打得东歪西倒。哈哈!”
龙鹰没好气道:“你这不肖徒儿,‘得些颜色开染坊’。先来和你约法三章,今晚不准随便开罪人,即使见到杨清仁亦要客客气气的,以免为师丢面子。”
符太道:“师父放心,今晚徒儿是为去看潘奇秀能拿出些什么货色来见人,而非去寻晦气。嘿!我的记性也转差了,差些儿忘记问师父,明天你离城后,小徒是否自动升上你的太医之职,出来悬壶济世呢?”
龙鹰道:“一切有胖公公为你打点安排。唉!真怕你医死人。”
符太淡淡道:“医死的若是李显,所有难题迎刃而解。”
龙鹰叹道:“弊在你是丑神医的徒儿、龙鹰的兄弟,更属圣上的人。你想都不要想。”
又讶道:“看不出你晚晚登榻学艺,竟仍能对宫廷形势掌握得这般准确。”
符太朝他望过来,双目异芒烁烁,轻描淡写地问道:“师父这么不怕辛苦地乔扮丑神医,值得吗?”
龙鹰面对的是一个危机,来自现时关系最密切的符太。
符太的新看法,大有可能与三真妙子有关系,她虽奉法明之命传艺符太,但本身终是有自己的主张和个性的人,是个老江湖,又不知“丑神医”是龙鹰,很自然会在榻子上问及有关“丑神医”和“龙鹰”的事,特别惹她兴趣的该为法明、女帝和胖公公与他们师徒的关系。
龙鹰挂一漏万,忘记多问法明一句,他如何向三真妙子解释为何要无条件地帮助符太,符太学这些东西是为了何事。而符太比龙鹰更不懂应付三真妙子这方面的问题。
在三真妙子和符太的问与答间,符太晓得以前不清楚的事。所以现在符太表面看似简单的一句问话,背后的原因毫不简单。
龙鹰暗叹一口气,道:“太少在奇怪我和法明的关系吗?”
符太现出前所未有的诚恳,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符太宁死亦不会出卖自己唯一的兄弟。法明该是魔门中人,对吗?除拓跋斛罗外,我未见过如他般可怕的高手,我情愿对上杨清仁,也不愿对上他。当然!这只是个譬喻,我符太根本不会怕与任何人动手,还求之不得。”
龙鹰道:“太少是真的转了性子,故可以说出这番话来。可以这么说,眼前一切的努力和苦难,只要能达至我心里的目标,便是值得的。在战场上,目标是最后的胜利,使敌人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在宫廷的斗争里,不用我说太少也该明白如何方算取得全胜。”
符太动容道:“皇帝的宝座。”
龙鹰道:“不愧是聪明绝顶的人,但坐上去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你凑过头来,让我告诉你小弟的终极秘密。”
以龙鹰的功力,于这般的近距离,只要束音成线,保证女帝坐在另一边亦窃听不到,而他偏要故弄玄虚,就是让符太知道事关重大,绝不可泄露。
符太将耳朵凑近,听毕现出感动的神情,颔首无语。
龙鹰见他两眉忽然上扬,讶道:“什么事?”接着一震道:“我的功力确减退了。”
符太欣然道:“只比我慢上一线,才听到有健马驰入到太医府的直道,不算太差。但师父听得出共有四骑吗?其中两骑是没有载人的。”
龙鹰苦笑摇头。
道功的修练,调候是非常重要的一环,所谓“进阳火,退阴符”,指的正是体内阴阳二气进退的调校,须达致平衡,如潮水的涨落,如在这方面出岔子,后果可大可小,功力减退算是温和的了。
自练就种魔大法后,在练功上龙鹰从没出过问题,到今天方遇上,偏是在强敌环伺的要命时刻。
道:“谁来找我们呢?”
※※※
来的是热情如火的武延秀,他已视王庭经为友,特地来与他们师徒结伴去参加翠翘楼的盛典,携来代步的两匹骏马。
另一个则是他们想破脑袋亦没想过的人,赫然是李显的第三子李重俊,他因是宫人所出,故不为韦妃所喜,又爱闹事,是李显夫妇的烦恼。
两代的“神都小霸王”同时现身,且双方关系友善,确令人意想不到。
介绍过后,李重俊欣然道:“早在八方馆见过太医和符兄,但又怕认错人,更怕冒昧,故不敢和两位打招呼。”
论长相,他比乃兄李重润好上一截,至少五官分明,目锐耳敏,神充气足,且谙上乘武技,更有慑人的体质气魄,只比高大英挺的武延秀矮上少许,难怪可成为新一代的“神都小霸王”。
龙鹰以前对他印象不佳,可是接触相处下,发觉他并没有想象中嚣狂,且不像一般皇族贵人戴着面具来做人般的虚伪,说的都是出自内心的话。这么的一个人,只适宜到江湖去混,绝不宜活于深宫之内。
武延秀向符太道:“晓得符兄曾和鹰爷纵横塞外,便知符兄非是等闲之辈,延秀和重俊都是不爱讲礼节的人,故如论江湖辈份,我们都属晚辈,符兄若肯指点我们两招,我们会非常感激。”
龙鹰终弄清楚为何李重俊会随武延秀一道来,亦较深入认识到两人志趣相投的原因。
首先是武延秀,不论他以前如何年少轻狂,可是在历经祸变后,变得成熟起来。在被默啜扣留在塞外那段日子里,无时无刻不活在死亡的阴影中,最冥顽不灵的人亦有所改变,何况他仍然年轻,更认识到以往自己之能在神都作威作福,横行无忌,只因靠山够硬,非是因本身的实力。
在突厥人眼中,他只是供踏脚的贱泥。
于此特殊情况下,武延秀对能令默啜寝食不安的龙鹰体会得格外深刻,更晓得如若被杀,只龙鹰有为他报仇的资格,这个全新的认知令他对龙鹰的仇视彻底改变过来,只余仰慕和崇敬。
到默啜以为已杀死龙鹰,召武延秀来观赏开采天石,并准备事后处决他,岂知采出来却是铸着“龙鹰笑赠”的铁牌子,可想见武延秀虽死无憾的快意。
最后默啜因恐惧而不敢杀武延秀,还将之释放,其对龙鹰的感激和改观,可想而知。故当年武三思曾对龙鹰说过,武延秀公开表示对龙鹰的崇敬和感激,只是龙鹰没放在心上。
在这种心态下,武延秀对鹰爷的兄弟符太,生出浓烈的好奇心和兴趣。
李重俊亦是少年心性,他的情况比失去靠山的武延秀不会好上多少,且知若给韦妃掌权,他的日子很不好过,被流放外地已属最大的恩赐,动辄掉命,因而向往江湖刀头舐血的生活,行为变得反叛骄狂,性情暴躁,事实上他本身并非邪恶之徒。
两人是同病相怜,故一拍即合,结为友好,均有与龙鹰拉上点关系之心,情况微妙。
他们算有些儿运道,因龙鹰刚警告过符太即使遇上杨清仁也要以礼相待,更因龙鹰肯向他透露扮丑神医的终极秘密,使他心情大佳,两个小子又对他执后辈之礼,“怒拳难打笑脸人”,机缘巧合下,符太竟破天荒的和颜悦色道:“师父离开后,看哪天有空,我们玩几招看看。”
两人喜出望外,连忙谢恩。明师难求,如得符太指点,实为百载难逢的机遇。
龙鹰因同情他们,亦心中欢喜,道:“现在起程嫌早了些儿吗?”
李重俊像听不到他说话般,向符太问道:“重俊是从延秀处方晓得突厥金狼军的厉害,只是其正、副统领,任何一个到我中原来都是顶尖儿的人物,真是这样子吗?”
符太没不经意地道:“现在只剩下正统领莫哥,副统领给我们宰掉了。”
武延秀失声道:“归锷竟给干掉了。”一脸难以相信的神色。
李重俊则满脸崇敬。
符太开始不耐烦,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在战场上有道理和人情可讲的吗?你们见到鹰爷和符某仍活得风风光光,便该晓得吃大亏的是谁。以后再不要为谁被宰掉惊奇,清楚吗?”
两人点头受教。
符太视天下人如无物的态度,最合两人的脾胃。
皇室贵胄的年轻一辈,最向往的正是建立军功,那是在朝廷最被尊重的成就,故此武曌千方百计,也要为武氏子弟制造立功的机会,还因此惨吃多场大败仗。
符太对他们最大的吸引力,除了本身武技强横,更因他曾随龙鹰纵横塞外。此刻现身说法,哪到两人不口服心服。
符太愈骄傲,两人愈感他有料子。
龙鹰有个奇异的直觉,符太与两人今天建立起的关系,会影响未来的发展,虽然他没法从现时的情况作出有根据的臆测。
符太对他们怎会客气,喝道:“不要再说废话。起程!”
※※※
四人纵骑驰出右掖门,左转洛水往东走。
龙鹰久未策骑奔驰,即使有机会骑马,也不会像现在般在上阳宫和皇城纵骑夺路似的奔跑。
过往除了飞骑御卫执行职务,上阳宫这个宫城内的宫城是不准骑马,更不要说奔马。规矩由龙鹰打破,现在是进一步宽松了,不过也要有如李重俊般的身份地位,又不知天高地厚者,方敢如此胆大妄为。由此可见李重俊的性格。
此子甫离太医府,一声怪啸,沿往观风殿的主道催马疾行,只没想过比他更肆无忌惮的是符太,施展御马秘法,倏忽超前而去,累得李重俊和武延秀好胜心起,苦苦在后追赶,当然直至离开皇城,仍是在后面吃尘。龙鹰轻轻松松跟在后面,还有闲“进阳退阴,阴进阳退”。
出右掖门后,由于人多车多,符太放缓马速,叫道:“好马!”
李重俊赶上与他并骑缓行,恭谨地道:“此马为飞马牧场贺太子父重上太子之位送来的百头骏马之一,重俊特地挑两匹来孝敬符大哥和太医大人,以作代步之用。”
武延秀来到符太另一边,道:“飞牧马的潜力,要到符大哥胯下方能发挥尽致,仿若变成另一匹马。”
三人在前,龙鹰在后,走在沿河大道中线的位置,成为车马流的部分。
龙鹰记起当年载着小魔女与万仞雨和风过庭长街竞马,看谁先抵达梁王府的情景,心想那样豪情快意的好日子,一去无踪。
符太在前面冷然道:“马好有屁用?像你们般的骑功,既追不上敌人更会轻易被赶上。速度是基本功夫,还要懂得冲锋陷阵,否则未与敌人交锋已给射下马来。”
符太愈骂他们,两人对他愈是恭敬,不住点头受教。
龙鹰心忖一物治一物,除寥寥数个有资格责骂他们者,两人何曾给骂过?虽被符太抢白得哑口无言,却是心甘情愿,非常高兴。
龙鹰心忖有些事开始了会很难停下来,符太刚才在太医府是顺着龙鹰的指示随口说说,可是现在确起了指点两人的心。
这叫人有人路,鬼有鬼径,符太自有一套适应宫廷生活的方法,教也教不来,亦不用他操心。
四骑登上黄道桥,守桥卫士认得李重俊和武延秀,忙致敬施礼,惹得路人瞩目。
有符太应酬两人,龙鹰落得清闲,心神转往今早【按:应为昨天早上】离开的宁采霜。他们的关系已告一段落,未来大概也不会有发展,能否再遇亦属未知之数,却是余波未了。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
特别是男女绯闻,会愈描愈黑,无中生有,不会自动平息。
最弊是今天和他共乘一车,翌日立即离开神都,是倾尽三江五河之水仍洗不脱的嫌疑。
卑鄙小人如武三思者会拿此大造文章,损毁他的清誉。
但这一切他并不在意,在意的是台勒虚云、无瑕等对此事的看法。
诚如无瑕曾说过的,自己最爱行险着用奇兵,故猜估龙鹰绝不可以常理测度。
逐件事分开看,都不是问题,但若从一个鸟瞰的角度看下来,会发觉“丑神医”异乎寻常之处。
有何补救之法呢?
第六章开张大吉
龙鹰第一个见到的熟人是弓谋,令他记起大江联总坛“民宅香居”的男人玩意,那曾让他在陌生的总坛内偷享到“家”的滋味。
对弓谋他绝对信任,因为弓谋若要出卖他,龙鹰尸骨早寒。
宋言志、天庞和弓谋是他在大江联的卧底内应,三个人均经历得起考验,忠诚度方面绝无疑问。
三人中,以弓谋起的作用最大,因他深悉香家底细,更受小可汗重用,以之为耳目去掌握“民情”。
现在甫进翠翘楼的大门,见到他率领十多个大汉在打点,负责安排宾客的车和马,有若放下心头大石,知他一切无恙。
三人里,他最担心的是宋言志。
在以前的形势里,由于宋言志是在中土招揽回来的汉人,故受到重用,可是现在形势已变,本土的汉人像突厥人般反成为小可汗的负累,且因李显回朝,这大批因不满女帝当政而加入大江联的本土汉人,再没有作反的理由,人心思变乃必然的事。
本土汉人里,即使受重用者如宋言志,虽然名义上是扬州青楼的大老板,但负责的只是对外联系和应酬宾客之职,背后的实权仍紧操在香家手上,至乎对青楼的姑娘供应方面一无所知。所以虽身居要职,却永远打不进小可汗集团的核心去。从宋言志的情况,可以想见比之突厥人,本土汉人属最外围的一群。
龙鹰想到这里,更佩服台勒虚云的高瞻远瞩,其定下的用人策略,使他可随时因应形势而变化。
在台勒虚云开放总坛前,除突厥人和小量塞外出生的汉人外,其他人都被禁往总坛去,包括属于高奇湛系统的天庞在内,宋言志更不用说。
台勒虚云每一个行动,背后有着一定的考量。其开放总坛实为放弃总坛的先兆,皆因李显回朝之势已成,因而调整策略,不但以宽玉为首的突厥人成为牺牲的对象,本土汉人同样被舍弃。
台勒虚云保留下来的是高奇湛一系精锐而完整的兵力,撤往岭南和海南诸岛,借以千百计的岛屿和茫茫海域安身立命。当台勒虚云期待的情况出现,最有可能是韦妃乱政,杨清仁将以唐室正统的资格振臂起义,高奇湛便可成其“子弟兵”。
杨清仁之所以想除去高奇湛,一方面因高奇湛乃台勒虚云的嫡系,更因高奇湛是有个性和思想的人,不会变成杨清仁惟命是从的走狗。
龙鹰今次返回神都,阵脚未稳下不敢以暗记与宋言志联络,只希望在本土汉人里,宋言志因身份特殊,不被列入诛除的名单内,得避此劫。
本土汉人对台勒虚云最大的作用是本身有着清楚确实的出身来历,不会启人疑窦。宋言志更因在扬州有过当青楼老板的经验,建立起一定的人脉,故被调上神都来为香家出力。如此般的一个扬州名人,忽然被弄至消失,于香家实有害而无利,故而宋言志理该像弓谋般仍安然无事。
至于其他本土汉人,例如构成大江联的大小帮会的一众领袖,一旦被朝廷打为叛党,会是首当其冲,然后才轮到以洞庭湖两岸为基地的突厥人。此情况虽因龙鹰而阻延,但却是早晚会发生的事,最迟是发生于李显登位之后。
借着香家辛苦经营出来能掩饰出身来历的新身份,本土汉人和突厥人对台勒虚云已失去利用价值。
翠翘楼位于南城东北角的延庆坊,北枕洛水,东临分渠,不但得洛水之秀,且能独立于其他民居之外,自成一国。
龙鹰心忖如能探知择地建楼的过程,肯定是个有血有肉的故事,否则翠翘楼的大老板潘奇秀不用送名贵药材、攀附权贵。如没有猜错,二张都是被笼络的对象,此为“通吃”之局。
杨清仁、妲玛,至乎香霸等必须有立场,但潘奇秀却没有这方面的限制,入门来的是贵客,配合玉女宗的媚女,其能发挥的作用,可超出任何人的想象,且防不胜防。
翠翘楼的开张,标志着大江联的北侵,取得站稳阵脚的成就。
恭贺的花牌从主大门直排下来,列成牌阵,已收先声夺人之效。
四人下马后,武延秀凑到龙鹰耳旁道:“延秀已代太医和符大哥送贺牌。”
弓谋正朝他们走过来,龙鹰心神受牵引,且在犹豫应否让弓谋晓得自己是龙鹰,没心情和武延秀计较“越俎代庖”的问题,应诺了事。
只是广场的热闹情景,已非常有看头,比之当年在梁王府举行比武宴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到翠翘楼之前,龙鹰还以为参加开张盛会者以男宾为主,岂知想象与现实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衣香鬓影,城内美丽的仕女全来了,龙鹰更从停在广场两边的马车里,认出闵玄清的座驾。
弓谋与以前在总坛的形象判若两人,一身华衣丽服,剪裁讲究,较似在国宴上表演百戏的艺人,堆着笑容道:“小人李谋,谨代表翠翘楼恭迎义兴郡王、淮阳王、太医大人和医佐大人莅临敝楼,请让小人引路。”
李重俊和武延秀都没有特别感觉,符太则是不以为意,龙鹰却听得心生懔意。
要知弓谋并非宫内专责礼仪的官员,并肯定他未见过王庭经和符太,甚至没见过李、武两人,可是竟能一口叫出四人的封号和官职,实在非常之不简单。
弓谋并不是通天晓,而是需要一个庞大的情报网络去配合,就在四人入门时递上请柬的一刻,有专人将资料送往弓谋,再由他决定该以何种等级的礼数招待四人。
这绝不是临急临忙可办得到,而是在事前准备充足,其耳目深入神都宫廷内外,几近无有遗漏之周密程度。
故此仙子到神都来的事,因惊动闵玄清而没法瞒过他们。明天王庭经的离开,只要是正式出城,亦会落在敌人眼内。当然!出城后是另一回事。
主持这个笼罩神都的探子网者肯定是个中的顶尖高手,以胖公公之能,仍未能探测到这般神通广大的探子网的存在。
不论用兵或斗争,贵乎知敌,在这方面台勒虚云占尽上风,故能运兵遣将,先有刺杀武攸宜之举,后有突袭仙子,正是准确的情报建功。而两次的功败垂成,均有他龙鹰从中作梗,皆因不晓得丑神医为龙鹰是也。
这个主持者肯定不是台勒虚云,他是那种厌倦细节,只重在大局上纵横捭阖的人,做这种事,需要的是个非常细心、细致和有惊人耐性者。
这个人可以是谁呢?
武延秀代四人答道:“李兄请引路。”
弓谋忙道:“淮阳王唤小谋便成。”
领路朝大门走去。
弓谋忽然止步,原来前方大门处一阵骚动,一群人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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