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游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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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玫儿开始的时候还不信这玄乎乎的这一套，掂着骨魔刀要和商宇切磋刀术，结果人家只用了一柄小卖铺里卖的那种五毛钱一柄的削铅笔的铁皮刀，轻飘飘的一刀便将张玫儿的脸蛋给剁了……

还好商宇神通诡诈，黑暗先天孕育一切，一阵黑暗飘过之后，张玫儿那被剁得稀烂的脸蛋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从那天之后，张玫儿就变成了商宇的刀术方面的狂信徒，商宇的每句话都被她做了记录，说是要好好学习，以后光大白骨宗的时候可以用来作指导。

“玫儿啊，歇一歇吧，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你这么一味苦练，也练不出个什么来。”商宇看到张玫儿挥刀十万次还不肯停下，心里怪不落忍的，于是开口说道：“人之有道，如鱼之有水，修道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要是你觉得痛苦，那就是走上了邪道，这邪道并不是魔道，而是练法出了岔子。”

“喔！”张玫儿将刀一收，然后跳到正在躺在竹躺椅上晒太阳的商宇身边：“商叔叔，我能不能问一下，那个‘巫’祭祀怎么对你这么客气，看样子还有点小怕怕，您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以前我就没听过您的名号？”

当时张玫儿这一行人初到云南，面见苗族大祭司“巫”，人家连眼皮子都不乐意抬，后来将商宇的介绍信递了上去，“巫”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立刻安排了昆明郊外的一座别墅给这两位，等安顿好了之后，商宇才冷着脸来到，显然是不愿意见“巫”。

“每个人的风格不同么，我不怎么喜欢出名，但是那个‘巫’却是和我交过手，所以她也知道我的厉害，再说她也欠我一个人情，当然要给我这个面子呀。”商宇眯着眼睛望着太阳：“我的妹妹就是死在她族人手里，凶手虽然已经被我杀死，但是‘巫’作为长辈，也难辞管教不严之罪……”

“该杀！”张玫儿狠狠说道：“杀害您的妹妹，真是罪该万死！”

“事情都过去了，人死如灯灭，罢了罢了……”商宇此时颇显沧桑，他看着张玫儿说道：“小玫儿，商叔叔本来早就把这些事情忘得差不多了，现在你又引得我旧事重提，扰我心境不稳，需得向我赔罪。”

“商叔叔，今晚我们去看电影呗？我还要请您吃晚饭，这就算是赔罪了！”张玫儿知道商宇的日子很清贫，在青岛租的房子也都和废墟也似，请客吃饭什么的是很管用的。

“这还差不多……”商宇打了个哈欠，然后眯着眼睛就准备去睡个午觉。

“商叔叔，你别睡嘛，玫儿还想和你出去玩。”张玫儿虽然狠辣，但面对这个法眼如炬且看起来像是一番好意的大神通者，她也没有再故作凶狠，凶狠只是她的武器，武器只有面对敌人的时候才使用，而放下了武器之后，张玫儿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丫头而已。

“你练刀练了这么久，出去玩玩也好呢，不过你商叔叔是个穷人，却是没有什么钱给你买东西，要不然你还是让冥阳带你去吧？”商宇将他空荡荡的钱包晃了晃，苦涩地笑道：“你商叔叔那点钱，可是经不住你这个小富婆来花，只要你张张嘴，商叔叔就要去当裤子了……”

“商叔叔，你说着玩不是？冥阳老贼打的什么心思我就不信您看不出来，那可是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我，我敢和他出去？除非我活腻味了！”张玫儿说到冥阳仙尊的时候是杀气腾腾，但随后就是喜笑颜开：“至于票票的事情您不用烦心，我这里有钱，而我的钱就是您的钱！”

“哎呀呀，小丫头倒大方，和我的一个弟子很像哟！”商宇拍了拍张玫儿的脑瓜，然后从竹榻上一跃而起：“不过既然你掏钱，那我去逛逛也是没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这云南我也是很久没来过了，我也是很想看看这里的变化！”

“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咯！”张玫儿一把拉起商宇，白影一闪就和商宇一起跑得没了影子。

此时虽然是夏末秋初的九月，但是天气还是很热的，就算是春城昆明也有二十多度，商宇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脚下是黑色的皮鞋，捂得是满头大汗，而张玫儿却是穿得颇为清凉，只是一件白色的紧身露脐小背心和白色百褶超短裙，脚下则是一双白色高跟凉鞋，她紧紧地抱着商宇的胳膊，白皙的小脸上满是兴奋的红晕，显然她这时也是很高兴，毕竟这丫头在扛上了复兴白骨宗的重任之后，这女孩子就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商叔叔，你很热吗，流了这么多的汉，我帮您擦擦。”在一处荫凉之下，张玫儿一边替商宇擦汗，一边很是关心地问：“商叔叔渴不渴，要不我去买一瓶冰水？”

“不用了……”商宇甩了甩头发，然后抬起头来问道：“小玫儿，你父亲是不在了吧？”

“嗯……”张玫儿低低地应了一声，这也就是她商叔叔，要是别人问这问题，张魔女老早就把那个人活生生吃了！

“玫儿呀，你现在先父早亡，身边又有歹人环伺，形势的确是不怎么妙。”商宇抹去了头上的汗水，然后拉住了张玫儿的手说道：“所谓‘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有恶果’，将来你有一场大难要临头，可是你先父早亡，在冥冥之中也替你消去了一些业报，所以你还有一线生机，而这一丝生机，便在‘虚’这个字上。”

“虚？”张玫儿歪了歪头：“商叔叔能不能说得详细一些？”

“天机不可泄漏，到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商宇将张玫儿横着抱在怀里，亲了亲她苹果似的脸颊：“走，我们继续逛街去，逛完街之后去看电影，看完电影之后吃完饭，好好放松一天之后，明天我教你神通妙道，渡劫证道还是要靠本命神通，要是没有实力，你就算是明白了‘虚’的奥妙，那也是白搭！”

“商叔叔……”张玫儿被商宇亲了亲之后，脸上红霞更胜，张嘴唤了唤商宇，然后小声说道：“您能放我下来么，您这么抱着我，我裙子下面都被人看光了……”

“哎呀，不好意思！”商宇连忙把张玫儿放下来，张玫儿连忙整了整裙子，然后羞红着脸瞪了商宇一下才完。

第六十二章　涂山狐族

　一日之后，曦狐狸他们也下了飞机，太商道人却是因为晕机，是被安倍惠子给扛下来的……

下了飞机之后，惠湘忽然意识到了一点她原本忽略了的事情，于是她就问：“曦曦呀，现在我们到了云南，然后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啊……”曦狐狸这时候也是脸绿得和翡翠也似，在惠地仙的搀扶下（这家伙比太商道人强一点，不过说起来倒也是，这两个家伙一个是地上的狐狸，一个是水里的鲤鱼，虽然天空都不是他们的主场，但陆地总是比河水要离天空近一些），点着青竹杖，两脚发软地下了飞机，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道：“湘湘，我们还是找个旅馆，然后再四面打听着，等打听清楚了，我们再上好了。”

“云贵山地这一带乱得很，三教九流的人都能找着，你还想在这里打听人呀？”太商道人这时候也喘着气说道：“你们知道么？二十年前我出道之前，那就是在这里修炼的，金沙江就是我的老家！共和国禁卫队能量大不大？还不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底细？还是说你觉得你比共和国禁卫队还牛？”

“靠！原来你竟然是这里的地头蛇呀？”惠湘可算是抓住了一根稻草，连忙就问：“那你在这里有没有什么熟人？让他们帮帮忙呗？”

“熟人？你开玩笑吧？我的人缘是暴差的……”太商道人说道：“不过我虽然没有什么熟人，但是曦小友却是有啊，涂山狐族的狐狸们除了曦狐狸的亲妈之外，其他的全在云南扎根几十年了，那岂不是现成的帮手？”

“对呀，阿姨们都在云南……”曦狐狸无力地抬了抬手：“我记得阿姨们在丽江古镇卖米线呢，我们还得坐汽车……”

“还要再云贵山地的坐车？你杀了我吧！”太商道人挣扎着扑了过来：“坐船，无论如何都坐船，坐船连钱我都不收你们的，丽江古镇就在金沙江不远！”

“湘湘，坐船吧！”曦狐狸也不想再颠簸了，再坐车的话，还不如给他一条白绫舒服！

惠湘看着曦狐狸那翡翠色的脸，心里一软也就答应了，于是这一位找了一一条水脉，然后太商道人先是设下了重重幻阵，又将袖珍版的军舰放了出来，四个人跳上去之后也变得和米粒相似，这艘看起来和模型差不多的小船在水波里面游鱼般地穿梭，一道银灰色的光华一闪，已经消失在这流水之中。

要说这定远号改装版军舰真不愧是太商道人经营多年的老巢，在水中行驶起来是无比快速，也只是几分钟的时间而已，太商道人已经来到了云南省北部的丽江古城边上，这几位跳下船，看着那一间妖气冲天的“青丘米线店”，两对男女都知道自己来对了地方。

涂山狐族自古就有，可是在很多年前突然遭逢大难，几乎遭了灭族之灾，后来虽然元凶被荧惑星君以玄阳火炼为飞灰，但原本一百多只狐狸也只剩下十四只逃出生天，其中一只便是后来嫁给了荧惑星君的涂山桑，其他的十三只狐狸则是学习了毛主席集中兵力的思想，紧紧地团结在一起，在荧惑星君明里暗里的支持下在云南搞复兴，这么多年经营下来，也是创出了好大的业绩，不止恢复了当初的势力，更是比当初还强了三分！

团结起来力量大呀！

“这些狐狸真是太狂妄了吧？”进入米线店之后，太商道人呆愣愣地看着那些穿梭不止的那些狐族女子，真是有点发傻的感觉：“这帮狐狸仗着荧惑的关系，行事之时气息也不隐蔽，真是太大胆了呀，不过荧惑星君还有四十年便飞升，等那颗妖星飞仙之后，我看她们怎么活！”

安惠也是说：“李君说的是呀，这样的行事风格确实有些不妥当，曦道友，你也劝劝你的阿姨们。”

这时的曦狐狸见到了自己的族群，心中真是感到亲切得不得了，他看着这些女狐妖女子，这些狐妖女子也在看着他，终于有一位领头的女子迟疑着问：“这位先生，您贵姓……”

“我没有姓氏，我的名字叫做‘曦’，我是‘夏’和涂山桑的儿子……”曦狐狸说话的时候将自己的狐尾闪了一闪：“您是我族哪一位阿姨？”

“你的眼睛是红色的，这随你父亲的‘玄阳破虚眼’，但是你的脸却和小桑的差不多……”那位瓜子脸美女拿那双碧绿色的眸子仔细地端详曦的脸：“不错，不错，长得很俊俏，不愧是我涂山族的狐狸，我叫做涂山维，是你母亲的亲姐姐。”

“维阿姨好！”曦狐狸连忙跪下磕头，却被涂山维轻轻扶住。曦狐狸见到无论如何都跪不下去，就息了磕头的心思，他向涂山维介绍道：“维阿姨，这位是我的道侣，神霄道的惠湘。”

涂山维看到了曦狐狸身后的惠地仙，眼睛顿时就是一亮：“小惠长得很漂亮呀，小曦没有欺负过你吧？”

“维阿姨，你看看她的实力，再看看我这水平，我能欺负人家吗？我有那心也没那力呀！”曦狐狸说完这句话之后，浑身就是一冷，他看到了惠湘那凶狠的目光之后，连忙又接着说：“当然我也不会有那心，我们两个相亲相爱，我发过誓的，就算我死也不会离开湘湘。”

涂山维是纯种狐狸，一眼就能看出是怎么回事，她笑了着摇了摇头，然后指着李鱼夫妇问道：“这两位是什么人？”

曦狐狸一阵迟疑：“这两位是……”

“我就是太商道人，这位是我的妻子安倍惠子，目前正在和曦小友一起追杀两个人。”李鱼伸出手和惊呆了的涂山维握了一下，然后缓步退到了一边，等着涂山维的话。

“你就是太商道人？”涂山维吓了一跳，然后仔细看了看之后忽然笑了：“原来是你，我刚刚倒是没认出来，原来你就是太商道人，太商道人就是你！”

“好眼力，这些年没见，你道行见长！”太商道人挑了挑大拇指，然后说道：“我们这一大群人千里迢迢赶来，你就让我们站着说话吗？”

“你随便坐呀，我们又没让你站着不是？”涂山维好像和太商道人很熟的样子，连忙招呼他们坐下，殷勤得不得了。

“维阿姨，您和太商前辈认识？”曦心里觉得很纳闷，难道这太商道人出道前光顾过这里的生意？

“以前是挺熟的，现在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一时倒没认出是他。”涂山维笑道：“我原来倒是没想到，他竟然就是太商道人，不过也难怪，除了他之外，也没人能搅出这么大的风雨了。”

“过奖过奖……”太商拱了拱手，干笑着说道：“你我近二十年没见，看样子你们鼓捣的倒是不错，现在我和这位曦道友有个小忙，不知道你们帮不帮？”

涂山维很是爽快地说：“说吧，只要我们能办到的，我们一定帮忙！”

“这里人多口杂，我们到里面去说，另外我也还有几句话想单独交代给你。”太商道人说这话就站了起来，然后往后面看了看：“我记得你们那个密室应该是在……唔！”

太商道人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涂山维给捂上了，涂山维和她的族人们几乎用拖的，才把太商道人给拖进了后厨，然后七拐八拐，进到了一件极为隐秘的小黑屋里，这群妖怪就开始嘀嘀咕咕，也不知在商量什么。

“曦曦呀，这太商狗贼到底是干什么的，不会是和你维阿姨有一段过去吧？”惠湘看着太商道人被拖进去的那道门，脸上现出了很吃惊的表情：“你看看你那维阿姨，连你都不管，直接就把太商狗贼拖进了小黑屋，该不是在‘互述衷肠’吧？”

“他是这里的地头蛇，应该是有些交情吧，看样子这交情还挺深。”曦狐狸看了看老神在在的安倍惠子，又对惠地仙说道：“不过你看安培惠子的那样子，应该不会是你想的那个关系……”

“算了算了，等太商狗贼出来了一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惠湘摸着下巴，眯着眼睛说道：“这狗贼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神仙，这回我们一定要问他个底掉！”

安倍惠子听到那两位的低声议论，于是就走过来说道：“李君其实就是条金沙江的鲤鱼成精而已，但以前一直生活在这里，经常上岸来去到处转转，于是就和她们混熟了，这里面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蒙鬼去吧！”惠湘嘀咕一声，然后找了个大堂的座位坐下，将桌子一拍：“给我们一人来碗米线！”

米线不多时就端上来三碗，可是太商道人却还是没有出来，惠湘等得不耐烦，将筷子一顿：“看样子他们还有的商议，我们就不等了，还是快点吃吧，吃完之后找个旅馆，然后好好睡一觉！”

第六十二章　商叔叔与张萝莉

　这天夜晚，云南昆明的城郊庭院里面，商宇正在弹奏瑶琴，叮叮咚咚的声音十分悦耳，曲子里的意境涵盖六合，与造化竞奔，游神于太虚之外，使物我两忘，与道同化。

商宇抚琴而歌《玄默》之曲：“矧机缄，小天而小地。天人而一理。玄默无为，无所那而不包，无所而不知。下耳那而听，高目而视。五行六气四时，尊而卑，广大也而无私，得其宜。反风而退舍，同此机而同此一气。”

“无形而莫测，转一元无穷而不息。其五行广大而无极，连四时无声而有色。缄默何人识，寂寂寂。密运阴阳道体，神功刚德，为民之则之则。借问何因，幽人玄默。”

“俱造化，化化生生。四时五行，利贞元享。寒暑也需阴晴，不言而那有听。雷霆而号令，杳杳而明证。洪纤高下，各戴生成，成，玄默之意。”

“天无尔也而无我，天无可也那而无不可。均化育，溥化育，溥仁恩，无厚无薄。泯声默运机缄，无此无他。列宿森罗，均照耀时宪而何，奉若而何，玄默而如何，中介而如何。何必如悬河。天无言，所普遍而多。所普遍而多。”

“宇量也恢恢。神游於冲虚之外，赋性於天壤之垓。与道而同化，与物而无媒。踪迹脱尘埃。深芽院，小亭台，任汝去还来。来，玄默如呆，时世任疑猜。葛天也无怀，太古风回，古风回。三缄今不发，有日好怀开。”

张玫儿此时坐在商宇旁边，樱红色的檀口微微张着，听得如痴如醉，琴声渐渐平息，张玫儿还是坐在青藤椅上面半张着嘴巴，半响都没有从琴韵中醒来。

“小玫儿，虚空之意你明白了没有？”商宇弹奏结束之后，将瑶琴琴弦一按，将头转向张玫儿，这一看之后不得了，气得他将琴重新一抚：“没用的东西，给我醒醒！”

当下七弦齐响——《惊梦》！

“呀！”张玫儿就听得七弦七音同时大作，终于从广袤的太虚梦幻中醒来，当时就看到商宇那好无奈好无奈的目光，于是张玫儿吐了吐舌头：“商叔叔，你怎么不弹了？”

“我……”商宇气得将琴一举，可是举起来之后还是没舍得砸下去，这琴真的好贵的，于是商宇将琴放下，很是无奈地说道：“小妹妹，麻烦你用心一点好不好？刚刚我的那首《玄默》已经囊括了《玄神虚空录》的所有的奥妙，可是你竟然在虚空之意中迷失了……”

“不是我不用心啊，实在是因为商叔叔弹得太好听了。”张玫儿的嘴巴好像抹了蜜糖一样甜：“商叔叔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情还是神通还是境界，都是当世一等一的水平，现在竟然还精通音律，虽然您是穷了点，但一个人若是太完美那就会遭到天妒的，商叔叔在经济上面是窘迫了一点，但在其他方面就是那便是后福无穷尽矣……”

“停！”商宇连忙举手投降，然后很郁闷地说：“小小的年纪，哪里学来这么多谄媚之词？我老婆也真是的，竟然派我来指导你们，给我找了多大的麻烦！”

张玫儿故作伤心道：“教我是您的麻烦么？您的话太让我伤心了！”

商宇更加郁闷了：“明知你在撒娇还被你打动的我，真的好傻呀……”

“这是因为您是个好人呀，好人在和坏人打交道的时候，好人总是吃亏的。”张玫儿笑眯眯地摇了摇手指：“但是呢，我还是很喜欢好人，因为商叔叔是个好人！”

“我晕，赶明我转职当坏人去。”商宇捂着脑门叹息道：“跟你这小坏**在一块，当好人实在是活不下去……”

张玫儿拿杏眼一瞟：“哼哼……和商叔叔在一块，我这样的小萝莉才要担心才是呢！”

“我晕！”商宇抬头望天：“苍天啊，你降道雷劈死这个死萝莉吧……”

“萝莉有天护佑，是不会遭雷劈的！”张玫儿坏坏地一笑：“天雷永远也打不到我的头上……”

砰！

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张每儿的耳边呼啸而过，张玫儿立刻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而在商宇的手里，一把沙漠之鹰的枪口正冒着袅袅青烟，商宇将沙漠之鹰在手指上旋转：“下次再不听话，一枪暴掉你的头！”

“教我枪法！”张玫儿上来就把沙漠之鹰抢走了，拿着枪对准了商宇的眉心：“商叔叔，我先拿你试试手啊，您小心了……”

砰！

同样是一声枪响，巨大的后坐力将娇小的张玫儿一下子震倒在了地上，商宇则是稳稳地坐在原地，手上抓着一颗雕刻着许许多多精密符咒的子弹，他将这颗子弹收进口袋：“浪费可耻呀，这些子弹每一颗都是定做的，价钱真的是好贵好贵的，我第一枪打出去的那颗子弹飞哪里去了……”

“抠死你算了！”张玫儿真是哭笑不得，商叔叔明明很有本事的，赚钱对他来说很容易，可是他还是混得这么惨，连颗子弹打出去都要捡回来？

“不是我抠，这些弹头的确是特制的，价格的确是不便宜，我以前练枪的时候，就是因为舍不得将子弹打飞，所以尽量让自己命中目标，这么多年下来，刚开始那十三颗子弹一枚都没丢，可是死在它们身上的生灵，已经有数百位了。”商宇将第一发子弹也捡了回来：“其实节省子弹也有好处，那就是不会让自己因为粗心而失手。”

“这样呀，那商叔叔教我练枪好不好？”张玫儿将沙漠之鹰还给商宇，然后恳求道：“我觉得我练刀也练不出什么了，倒不如弃刀学枪，等我的实力强大能保命了，有了空闲再来学刀。”

“我先告诉你呀，我的枪法不如我的刀术，你不要做这种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事情。”商宇将自己的沙漠之鹰拿了回来，然后拿出了一块绸缎，仔细地擦着枪上的灰尘和指纹：“我虽然各种武器都能玩得转，但是最顺手的还是刀、剑、枪矛，这现代化的武器我也是近些年才开始学，仅仅也就是刚刚玩熟，而且我认识的人中，也没有人用这种东西的。”

“这样吗？”张玫儿瞅着商宇手中的沙漠之鹰，眼睛里面几乎放光。

商宇轻轻地叹息道：“小玫儿，我问你，修道界的厉害人物都有哪些？”

张玫儿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要说最厉害的一批嘛，还是道门的五方五子，他们之下就是几乎可以与他们一争长短的太商道人，太商道人之后就是法山和尚和等等一批‘悟道’后期的高手，再往后就是‘巫’、惠湘、商叔叔这等悟道初、中期的人物，再往后的就是像玄神馆主这样的‘初道’的存在，再往后的就多了去了，我也说不过来。”

商宇捂着脑门叹道：“这些人里面除了我这个玩票性质的之外，还有哪个是用枪的？就连我也是主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