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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秒绝杀-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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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教练工作中,忘我的工作,全国各地奔袭挑选优秀的球员,去美国学习,整夜整夜的看录像。
他知道,这是他自我救赎的唯一机会,如果他没办法带领华清打出一番成绩,他的人生就彻底完蛋了。
婚礼在春天进行,到了夏天,陆子豪已经带着华清附中重新闯入了全国大赛——华清附中在赖伟德离开后,已经两年时间没有打入全国大赛了,而陆子豪一接替主教练的位置,就把这只曾经的豪强重新带入了正轨。
那年的全国大赛北区赛在沈阳进行,陆子豪本想带着儿子陆渐一起到沈阳去,他想让儿子从小就见识见识,全国大赛是个什么样子。
但最后因为陆渐太小,还是把他留在了家里,和邹玲玲一起,临别时,陆子豪和陆渐说:“记住,听妈妈的话。”
陆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眼神平淡,对爸爸的拥抱也不甚热烈。
过去的陆渐是个活泼的孩子,他从三岁起就能玩篮球,陆子豪在他身上倾注了很大的期望,所以才一定要把陆渐留在身边。
陆子豪除了疯狂的工作,唯一的业余活动,就是空下来教陆渐打篮球。
在他们新房子的院子里有一个小篮球场,陆子豪会带着陆渐运球,他力气太小还不能投篮,可小小的手已经能非常熟练的运球——这小子可才五岁啊。
此时,邹玲玲已经怀有身孕,从学校篮球队领队的位置上退了下来,直接在家养胎。虽然怀有身孕,但她还是很有干劲,每天适量的运动,开始学着干家务活,还有照顾孩子。
这些东西,过去她都不会做的,结婚怀了孩子以后,她开始想象自己是一个妈妈。
其实她已经是一个妈妈了,只不过陆渐从来不喊她妈妈,而叫她阿姨,邹玲玲倒是不介意,让另外一个女人的儿子喊她妈妈,她反倒是不习惯。
现在好了,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别人的孩子如何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当然,邹玲玲还是要照顾好陆渐的,在陆子豪不在的日子里叫他起床,给他做饭,送他去儿童篮球班上课,接他放学,给他做晚餐,给他洗澡。
陆渐还算听话,只是从不主动和邹玲玲说话,回答也总是“嗯”,“啊”,“是的”这样,邹玲玲也乐得轻松,不用和小屁孩交流。
到了周末,陆渐不去篮球班上课,就待在家里无所事事,看看电视,看看漫画,或许他很怀念弟弟在的日子,只是小孩子总是健忘的,一段时间不见,亲兄弟都会渐渐的遗忘,深深的藏在角落里。
北京的夏天很热,陆渐和爸爸一起搬进了大房子,独栋,他的房间很大,有空调,但他还是觉得有些热,他想吃冰激凌了。
家里的大客厅,靠近厨房间的地方有一个小冰柜,是陆子豪专门买来放冷饮、冰啤酒的,不过为了防止陆渐偷吃多吃,冰柜被放在一个垫高的架子上,以陆渐的个子,打得开柜门也够不着。
不过对于孩子来说,父母的这种伎俩从来都不能难倒他们,为了吃,孩子们总会想到各种各样的办法,陆渐也是。
陆渐不想让邹玲玲帮他拿,她和爸爸是一伙儿的,邹玲玲并不像一般的继母那样对前妻的孩子过度顺从,相反她很随性,因为在陆子豪面前,她挺得起腰杆。
偷偷跑出房间,陆渐赤着脚来到冰柜前,他要找一张小凳子来帮他一把,家里只有一张小凳子,是他洗脚的时候坐的,平时都放在卫生间,不过刚刚他找了,不在。
这时,他听到厨房间的动静,偷偷摸摸的一看,邹玲玲正站在一张大凳子上,给厨房间的吊顶灯换灯泡。
这种事过去从来轮不到邹玲玲来做,但现在在家,邹玲玲什么家务都想尝试一下,似乎将要成为母亲的期待,给了她巨大的责任感,包括换灯泡的责任。
而在大凳子的旁边,就放着那张洗脚的小凳子,陆渐踮着脚小心翼翼地走到凳子旁,偷偷得把小凳子给抽走了,端到冰柜前,站上去打开了冰柜门,拿出了一个冰激凌。
冰激凌的盖子还没有打开,却只听厨房间里“哗啦”一声,好像是凳子滑倒的声音,接着“啊呀”一声惊叫,陆渐再跑去厨房间门口,只见“阿姨”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抿着嘴皱着眉头,一脸的痛苦。
因为怀了身孕,所以邹玲玲端了个小板凳垫脚上了大凳子,把灯弄好以后,准备踩着小板凳下来,没想到一脚踩了个空,整个人往后一倒。
幸好凳子不算高,她手拉了一把,加上怀孕还没几个月,只是一屁股滑坐到地上坐疼了屁股,肚子安然无恙。
可邹玲玲看着站在厨房门口的陆渐,和放在冰柜前的小板凳,知道是他抽走了小板凳,心里的火一下冒了出来,上前就给了陆渐一巴掌!
“啪!”
这巴掌打得又脆又响,邹玲玲还骂道:“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和我的孩子!”
一个母亲总是脆弱而敏感,更何况邹玲玲本就是脾气急躁的人,陆渐这个差点害得她流产的举动,自然让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随即,邹玲玲一把夺过陆渐手中的冰激凌,把陆源推进了卫生间,嘭地一下关上了门,把陆渐关在了里面。
这一关就是半天,直到晚上吃晚饭,邹玲玲的气才稍微有些消了,心想陆渐并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端凳子去拿冰激凌而已,不是想害自己。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关也关了,孩子饭还没吃,邹玲玲这才打开卫生间的门,招呼陆渐出来吃饭,半天下来,陆渐倒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可是一开门邹玲玲傻了,陆渐竟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连喊了几声,推了推人,陆渐都没有动静,邹玲玲还算冷静,赶忙把陆渐跑出来,拨打了120,把陆渐送到了医院。
等送到医院经过一番抢救,陆渐从病床上醒过来,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我看不见了。”
第四百五十章 往事(二)
华清附中在那一年的沈阳全国大赛并没能走的太远,在周末进行的十六进八的比赛中,他们输给了种子球队太原五中,遗憾的告别了这次大赛。
但陆子豪的这次带队经历是成功的,他不仅把赛前不被人看好的华清附中带进了十六强,而且在两场淘汰赛里展现了高超的临场指挥能力,和卓越的赛前布置能力,让他这位前国手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野中。
踌躇满志的陆子豪周一回到北京,却得知陆渐住院了,而且眼睛看不见了。
慌忙来到医院的陆子豪,在病房里看到了呆坐在床上的陆渐,以及满脸愁容的邹玲玲。
问清楚前因后果,陆渐是因为被邹玲玲关在厕所里关了半天,晕了过去,才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
陆子豪瞪着邹玲玲瞪了整整一分钟,骂骂不出口,打又下不了手,心里又是气又是痛,最后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抱着床上说看不见的陆渐直淌眼泪。
医生给陆渐做了各方面的检查,眼科,脑科,神经科,还找了中医,却都找不出病因,后来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医生说道:“你们带着孩子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如果身体没有问题,有可能是心理上的问题。”
陆子豪不解道:“这…这几岁的孩子,哪儿有什么心理问题,不能病急乱投医啊。”
老医生回道:“孩子怎么了,人都是从孩子过来的,你的心理状况也是从孩童时期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大人有心理问题,孩子一样有,而且会更严重!去试试看吧!”
听医生这么讲,陆子豪没法,带着试试看的心态,抱着陆源去了协和医院的心理咨询科,没想到还真找对了地方。
心理咨询师很快就给陆渐下了诊断,说道:“是癔症,这孩子平时压力太大了。”
陆子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渐竟然是因为压力太大,导致的癔症,从而看不见的,他忙问道:“这…这…这孩子他有什么……”
咨询师打断了陆子豪,说道:“孩子也是有压力的,特别是个性比较敏感的小孩,说一说你家庭的情况。”
听医生这么说,陆子豪只好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了医生,医生一听他们家是重组家庭,继母还有了身孕,父亲又是个工作狂,心里已经有了数目,说道:“留下来治疗吧,效果怎么样,要看孩子肯不肯走出来了。”
“什么叫肯不肯走出来?”
“眼睛看不见东西,一般是癔症分离症状的一种表现,简单的说,就是他在忘记自己的身份。”
“忘记身份?”陆子豪心慌意乱,他不知道儿子怎么会得这么怪病,什么叫忘记身份,他赶忙对陆渐说道:“陆渐,陆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我是谁?”
陆渐木讷地回道:“你是爸爸。”
陆子豪又问道:“那你是谁啊?叫什么呀?”
“我…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陆渐开始不停的说不知道,这把陆子豪给吓坏了,医生赶忙用手轻轻按住陆渐的背,用和缓的声音让陆渐平静了下来。
于是,陆渐开始在医院进行心理治疗,可是一连治疗了一周,陆渐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眼睛还是看不见东西,并且分离症状越来越严重,不停地要吃零食,冰激凌、瓜子、蜜饯,总之就是想吃东西,一旦不给吃就大发脾气,在家、在治疗室大闹。
而闹了一会儿以后,又会陷入可怕的安静,别人说话他也听,也回,却不主动和人说话。
更让陆子豪感到担心还有两个表现,一个是他说自己眼睛看不见,并且眼球没有感光反应,却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在家里、咨询室里正常走动,一开始陆子豪还以为他能看见了,可后来咨询师告诉他,“他这是开始适应看不见的生活了。”
也就说,他仿佛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瞎子。
第二件事,就是当陆子豪有一次又问起陆渐你是谁的时候,陆渐想了想回道:“我是陆源。”
陆源,这个名字在陆子豪和许倩离婚后,已许久许久没有从陆渐嘴巴里说出来了,在兄弟俩分开后,陆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既没哭也没闹,陆子豪还以为这是陆渐太乖或者太小,加上他忙于球队,根本没有多想。
没有想到,陆渐一刻都没有忘记自己的弟弟,直到把自己想成是弟弟。
而原因很简单,陆渐说:“我是陆源,我和妈妈在一起。”
陆子豪心痛到无以复加,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儿子,而咨询师在知道后,给出最后的治疗方案:让陆渐的妈妈来一趟北京,或许陆渐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许倩已经回了溧城,并且换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陆子豪转了几道弯,才通过许倩大学里的一个同学找到了正在溧城苦苦挨生活的许倩。
那时,许倩正在镇上的一所幼儿园做代课老师,学校放暑假,则在一家民办看护中心做护工补贴家用。
同学联系到她,告知了北京大儿子的状况,许倩二话没说,立刻买了去北京的车票,而且她还不得不把陆源带着,当初为了嫁给陆子豪和父母闹僵,如今也没脸把儿子放在老人那儿让他们照顾。
于是,许倩连夜坐车先去了南京,然后坐火车,在第二天晚上抵达了北京。离开不过半年,这里却已经没有了许倩的立足之地,想来也是可悲。
不过为了儿子,许倩想不了那么多,抱着坐车累得睡着的陆源,许倩赶往了协和医院,在心理咨询室她见到了已经开始住院治疗的大儿子。
半年不见,陆渐又长大了一些,他显得越发清秀了,他坐在一张凳子上,两只小手两只小腿荡来荡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门口,却看不见站在门口的妈妈。
许倩从同学口中知道一点陆渐的病情,想不明白儿子好好的眼睛怎么会看不见了,可是在病房里见到对自己视而不见的陆渐,许倩知道他是真的看不见了。
一个母亲哪里能见到儿子这个样子,许倩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哭出声来,这一下还把陆源从睡梦中吵醒了。
“哥哥。”
揉着惺忪睡眼的陆源看到坐在凳子上的陆渐,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哥哥陆渐,陆渐也听到了声音,却问道:“谁是哥哥?”
这时,陆子豪从外面进来,见到了半年不见的母子,两人四目相对,心中说不出的酸苦和愧疚。
不过许倩很快抹干了眼泪,问了陆渐的情况,此时陆渐跳下凳子,和走过来的陆源碰到了一起,两个小家伙开始说起话来。
陆源还认得哥哥,他很想哥哥,可是陆渐看不见了,并且想不起来自己有个弟弟了。
陆源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哥哥不认识自己了,而且哥哥的眼睛看不见了,陆渐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又多了一个陆源。
不过,许倩来了以后,陆渐的情况一下子好了很多,许倩在医院附近开了一个房间,晚上和陆源住在酒店里,白天就到医院来陪陆渐进行治疗,陆渐的情绪飞快的好转,不再发脾气,不再不说话,不再想吃零食,变得和一个普通的五岁小孩一样。
可只有一样始终无法恢复,那就是陆渐的眼睛一直看不见。
没有办法,陆子豪找了协和最好的心理专家,专家却表示,这样复杂的癔症状况相当少见,一般的治疗可能没有办法。
最后,专家根据治疗记录和经验给出了一个法子,就是让许倩和陆子豪带着两个孩子去常去的地方走一走,玩一玩,让孩子的内心彻底松懈下来,把蒙在心上和眼睛上的那层纱给揭下来。
专家最后还补充道:“照我说,你们俩复婚,家庭团圆,孩子一定会恢复正常。不过那是你们感情的问题,也没有办法,只是可怜了孩子。”
陆子豪和许倩相对无言,最后陆子豪说道:“我们去天坛吧。”
第四百五十一章 往事(三)
陆子豪和许倩还没有离婚的时候,租住的房子离天坛公园不远,有了孩子以后,周末便常带着陆源和陆渐到这里来散步。
从会走路说话开始,兄弟俩就喜欢上了公园里的回音壁,那时候回音壁还没有围上栏杆,两个小家伙能站在两头互相说话说上半天。
虽然刚会说话的他们,说来说去也就是喊喊对方的名字,说两句简单的话语,但这对刚刚体会到语言神奇的孩子来说,拥有着无穷的乐趣。
所以,陆子豪立刻想到了天坛公园,想到了回音壁,便和许倩一起,带着孩子去了天坛。
陆子豪特意挑了周一,上午,去天坛的游客不会太多,这天北京的天气不错,在永定门附近的天坛已经在这里伫立了六百年,这里是明清两朝皇帝祭天的地方。
两人在售票处买了门票,去年买的淡季联票已经过期了,只能再单买票。
随着离婚分开半年,陆子豪和许倩互相之间的联系正变得越来越少,除了孩子,这几天两人都怎么说话,一路上到天坛来,也都默不作声。
从北门进,走到祈年殿,在四周可望的视野里,见不到现代城市的建筑,抬头只有天,低头只看见大殿。
许倩和陆子豪都不说话,一路上两个孩子则是说个没完,陆渐的眼睛看不见,陆源就一直牵着他的手,边走边告诉他路上有什么,来充当哥哥的眼睛。
兄弟俩越亲密,父母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可许倩也已经知道邹玲玲怀了身孕,无论如何两人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她只盼着陆渐的眼睛快些好起来,这样她就能带着陆源离开这里。
可想到陆渐眼睛好了,却又见不到妈妈,许倩的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相比许倩的柔肠百结,陆子豪看着空旷而湛蓝的天空,与天空下宏伟的祈年殿,内心一片虚无,他眼神呆滞而空洞,不去想那些注定无解的难题。
公园里人不多,陆源已经半年没有回北京了,可是他对天坛公园还是很熟,他拉着陆渐一路朝南小跑,穿过了祈年殿,朝着回音壁跑去。
“陆渐!我们去打电话!”
陆源管在回音壁说话叫打电话,这是兄弟俩才懂的暗语,陆渐听了高兴地点了点头,不过他说道:“我不是陆渐,我是陆源!”
陆源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和自己抢名字,不过无所谓了,能打电话就行。
于是两人跑到回音壁的两头,开始趴在墙砖上说话,他们会喊对方的名字,说“你好”,“再见”,或者呜哩哇啦乱说乱叫一通。
陆源对着回音壁轻声说道:“陆渐,陆渐?”
对面陆渐却喊道:“我不是陆渐,我是陆源,我是陆源!”
“那…那…谁是陆渐?”
“你是陆渐,你做陆渐。”
“好我是陆渐,那我做陆渐…我…我,你是陆源,陆源……”
“对,我是陆源,我是陆源!”
“你为什么是陆源?”
“因为…因为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我也要和妈妈在一起。”
“陆渐不能…和妈妈……。”
“什么?你说什么?”
一阵风吹来,加上周围其他游客的声音,两人的对话声音模糊了,两人开始对着回音壁自说自话。
陆源愣愣地看着墙,嘀咕道:“我是陆渐,我是陆渐?陆渐是我,我…我,陆源!”
陆源突然朝着回音壁大喊了一声,接着从另一头传来回应,“干嘛,陆渐!”
“你…你过来。”
陆源让陆渐过来,可他脑子里已经有些迷糊,自己到底叫什么?他想把对面的人叫过来问一问。
陆渐听到声音,就朝着陆源走了过去,而一旁的陆子豪和许倩发现,陆渐走路好像正常了,不用扶墙了,可以小跑了!
许倩赶忙上前拥住陆渐,问道:“儿子,你能看见了吗?能不能看见?你看看妈妈,看看妈妈!”
陆渐看着许倩,露出了浅浅的微笑,用手指头按了按许倩的鼻头,说道:“妈妈!我想你了妈妈。”
陆渐能看到了,就这么突然能看到了,许倩抱着陆渐眼泪掉了下来。
陆子豪终于松了口气,到这里来果然有用,大儿子的眼睛问题终于解决了。
可是下午一家人回到医院,却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一个可能比眼睛看不见更加棘手的问题——陆渐终于彻底不承认自己是陆渐了,而非说自己是陆源,弟弟陆源才是陆渐。
心理咨询师一说他是陆渐,他就歇斯底里的抱住许倩,哭着喊妈妈,说他不是陆渐,是陆源。
这可难坏了许倩和陆子豪,更难坏了专家,这样的病例真是从来都没遇见过。
专家最后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俩复婚,我看这病很快就好了,到时候两个小孩在一起,爱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
可是许倩和陆子豪是不可能复婚的了,最后,专家想出了一个权宜之计,干脆,两个小孩就把名字换过来,后面该怎么过怎么过,一个名字而已,反正儿子还是儿子,不会变不会跑。
医生说的是没错,一个名字而已,反正双胞胎,俩孩子爱用哪个用哪个,就算换个陆海、陆河的也无所谓。
但问题的关键并不在这里,而在陆渐不肯跟陆子豪回家,他一路上死死拽住许倩,非要和妈妈在一起。
到最后,许倩说道:“两个孩子都跟着我吧,你马上要有新的孩子了,你去照顾好她,陆源和陆渐都跟着我。”
陆子豪却断然拒绝,两孩子都是他的骨血,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留一个在身边,况且以许倩目前的经济状况,带一个孩子已经够吃力的了,不用说带两个。
这段时间在北京,房费都是陆子豪付的,许倩离开溧城太久,那边暑假的工作也丢了,这再带两个孩子回去怎么吃得消?就算许倩的父母肯帮忙,可老人家不过是普通的农民,两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去吃苦?
陆子豪只能说道:“不行,两个孩子都我来带,你找个人嫁了吧。”
但这话说出来,陆子豪自己都知道,许倩是不可能答应放弃孩子的,于是两人僵持不下。
到了最后实在没办法,陆子豪只好说道:“不然,换换,陆源跟着我,让陆渐跟着你,再把他俩名字换换。以后等他们长大了,再把事情告诉他们。”
这个听起来匪夷所思的决定,竟成了没有办法的办法,可许倩虽然心疼陆渐,但她又怎么舍得下陆源?手心手背都是肉,把陆源带到了北京,就要把他丢在这里吗?
想着这些,许倩的心像刀绞一样,这个时候她心里既不恨陆子豪,也不恨邹玲玲,只是恨她自己,恨她自己没本事,恨她自己看错了人,恨她自己没法养好两个孩子。
对一个母亲来说,她留给孩子的永远只有爱,如果有恨,不管来自哪儿,最后都会倾倒到自己头上,来护着她的孩子。
“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我会带着陆渐回来,如果那时候他恢复了,就还是把陆渐留在你这里,把陆源带回去。”
许倩心想,或许陆渐只是想自己了,等他恢复了,说不定会想念北京的生活,至于陆源,让他跟着自己的确比较苦,干脆让他在北京待一段时间,好好养养身体。
于是,许倩带着陆渐回了溧城,把陆源留在了北京,过了将近一个月,在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陆渐却突然发了一阵高烧,烧到了将近40度。
许倩本想带着陆渐去北京,没辙只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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