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秒绝杀-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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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岛田翔领到了一次技术犯规，上半场他的犯规有些多，教练将他替换下场好好休息。
　　高静在场边向裁判抗议，认为岛田翔这球算得上违体犯规了，应该直接被罚出场。
　　不过高静的抗议显然没有效果，岛田翔没有被驱逐出场，而是坐在场下休息，为后面的力做准备。
　　没有了白叶，溧中一下就被抽掉了主心骨，原本领先还握有球权的他们，反而落入了下风。
　　但这个时候，又是队长张帆站了出来，他在进攻中接到李勇的传球，直接转身强打，小勾手命中！
　　这是溧中老队员的配合，高静不禁在一旁庆幸，幸好让校长给李勇解禁参加了这场比赛，否则就真的无人可用了。
　　可即便现在，高静手上的牌也差不多用光了，板凳上还坐着曾虹智这个活宝，以及王友荣这个木桩子。
　　照理来说，王友荣是对付岛田翔的好选择。
　　可是高静知道，王友荣进攻端瘸腿太严重。他要是上了，再没有白叶，外线一个持球进攻点没有，溧中就甭想得分了。
　　正想着，外国语这边陈焕生突破杀入内线，躲过张帆的防守，左手上篮得手！
　　今天外国语学校除了岛田翔，挥最出色的就是陈焕生，这个溧中的弃将，每一次进球似乎都在朝着溧中身上插一把复仇之剑。
　　回过头来，轮到溧中进攻，已经两个多星期没有训练的李勇小心地控着球过了半场。
　　这两个多礼拜，李勇并没有放松自己，而是抓住各种机会，自己拿着球练习。因为他从未放弃重回球队的希望。
　　现在，正是球队需要他们这些老球员站出来的时候。
　　李勇观察了一下外国语学院的防守，邹舟上来做了一个掩护，李勇突然加从中路突破。
　　李勇的度不快，但他的突破很娴熟，躲开对手的防守后，在中路做了一个大胆的抛投！
　　球直飞篮筐，这是一个难度很高的进攻选择，但是球越过了防守人的指尖，在篮筐上弹了一下后，还是落入了网中。
　　为溧中再添两分！
　　不过外国语学校的反击来的很快，陈焕生拿球推进度极快，一下子就杀到了篮下。
　　溧中全队立刻回防，张帆紧跟着陈焕生，三人收缩没有给陈焕生直接上篮的机会。
　　但陈焕生兜出来，很聪明地把球传给了外线跟上的队友，队友持球定在了45度三分线外，瞄了一下，三分出手。
　　进了！
　　外国语命中了一记宝贵的三分球！双方的分差被缩小到了2分！
　　外国语学校的观众区一片欢腾，只有一个球的差距了。
　　压力朝着溧中袭来，这种时候还是把球给到张帆。
　　张帆再度面筐持球往里挤，但是遭到了三个人的合围包夹，差点要失误。
　　张帆拼命把球抓在了自己的手里，他看到了外线空出来的张润，把球向他传去。
　　张润接球，邹舟上前挡住了防守人，他有充裕的时间去调整，三分出手！
　　也进了！
　　溧中这边还了一个三分球！分差又变成了5分。
　　高静在场边都忍不住大叫一声，而溧中的观众区更是欢声雷动。
　　在失去三名主力球员的情况下，在没有了白叶这根主心骨的逆境中，几名老球员顶住了压力，证明他们在溧城，依旧是最好的一批球员。
　　“回来吧，我们都在等着你们。”高静在场边想道。
　　……………………
　　在溧城中学的更衣室里，溧中的校医陈洁茹正在给白叶处理伤口。
　　县大赛开始以后，陈洁茹便作为球队的护理医生一同参加比赛，一旦球员出现小伤病，她可以立即诊断和处理。
　　“觉得疼和我说，伤口还算好，不算大，不需要缝针。”
　　陈洁茹用酒精给白叶的伤口消毒，酒精的刺激会让伤口产生剧烈的疼痛，可是白叶一声都没吭，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头晕不晕？我看你这脑袋总有一天要变笨，砸来砸去的。”包扎好伤口后，陈洁茹询问道。说着从一旁拿来血压计，要给白叶量量血压。
　　白叶摇了摇头，这回他没有抗拒，乖乖让陈洁茹给自己套上血压仪。
　　他的表情依旧很淡然，似乎对自己受伤，以及场上的情况毫不关心。
　　血压很快量好了，没有问题，陈洁茹拿掉了绑在白叶胳膊上的测压带，却看白叶低着头坐在那里，呆呆的，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锐气。
　　看着白叶，陈洁茹想到了自己大学时曾经喜欢过的人，一样意气风过，一样志得意满过，喜欢打球，喜欢看nba。
　　然后毕业，在社会上撞得头破血流，慢慢地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眉宇间再没有了吸引她的那股英气。
　　陈洁茹突然伸手，在白叶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白叶被拍得一愣，然后陈洁茹又更用力地拍了一下。
　　“醒醒！你在胡想什么呢？比赛才刚刚开始，球队还需要你，你不是球队的核心吗？振作一下！”
　　陈洁茹对着白叶大声说道，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白叶，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白叶看着陈洁茹的眼睛，那种坚定和果决，让他想到了姐姐——那是自己篮球上的启蒙导师，是自己一直在追逐的伟大光明，也是一直笼罩在心头的黑暗梦魇。
　　白叶在想，如果夏天他拿到了那个冠军，是不是就不会到溧城来，就不会遇见这里的人，碰到这里生的事。
　　如果今天输掉了比赛，他又该往哪里去，是回到那孤寂的旅馆，还是那寂寞的北京。
　　如果姐姐在这里，她会和自己说什么？她会不会骂我，还是鼓励我，或者什么都不说，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姐姐。
　　陈洁茹的一个眼神，让白叶脑子里的回忆和幻想，如同开闸放水的大坝般汹涌而出。
　　一个15岁的高中生，意气用事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每天住在冷冰冰的旅馆中，为了一个几乎难以实现的目标去奋斗，只是为了向自己最亲的人证明，其实我可以。
　　可现在的他，才真正的感觉到无依无靠。
　　陈洁茹知道关于白叶的一些传闻，知道他来自北京，知道他篮球很棒，知道他很冷很酷。
　　但现在，看着他复杂而柔弱的眼神，她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东西不知道，这孩子的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委屈和秘密。
　　陈洁茹觉得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一块地方被击中了，那是她坚硬外表下最柔软的角落，她的神情瞬间柔和了下来。
　　陈洁茹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脸庞，把他的脑袋埋入自己的胸口，抱着他让他好好哭一场。
　　他真的只是个孩子。
　　“呯！”
　　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更衣室的门一下被撞开了。
　　陈洁茹吓了一跳，赶忙收回自己的手，回头一看，一个人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正是6源。
　　“快快快，我换衣服！衣服衣服衣服！……我鞋呢！我鞋呢！鞋！鞋！鞋没带！完蛋了完蛋了！我去找鞋！”
　　冲进来后6源三下五除二从更衣柜扒出自己的球衣换好，再满世界找鞋，才现鞋没带，就又冲了出去。
　　一来一去一阵风，留下两个人有些尴尬地坐在里面，面面相觑。
　　“你朋友好像…好像回来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詹姆斯15代

　　上半场的比赛仍在激烈的进行着，在接连折损大将的情况下，溧中依靠高二、高三的老球员，始终将比分死死地扣住，保持着2…3分的领先。
　　外国语学校的球员反而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他们本以为溧中少了白叶这个主心骨就会不堪一击，没想到溧中不论防守还是进攻都极其坚韧，尤其是张帆这个点，在白叶受伤下场后挑起了进攻大梁。
　　在外线缺少持球进攻能力的情况下屡次在内线硬凿，哪怕岛田翔重新上场，张帆依旧坚决往里打，打不进也要造你犯规。
　　岛田翔因为之前已经两次犯规在身，不敢在上半场背第三次，所以防守端比较小心，见张帆凶猛如虎，倒是真不敢去防守了。
　　不过张帆面临的一大问题就是他的体力，上半场连续的攻击篮筐，他的体力开始急剧下滑。对一个高中生球员，尤其是中锋来说，每一次进攻出手都是巨大的消耗。
　　连续2o分钟不休息，在进攻端扛着球队往前爬，张帆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一点点被掏空。
　　而体力下降带来的最显著影响，就是在防守端，他已经完全无法遏制岛田翔了。
　　比分31：33，溧中还领先着两分，距离上半场结束还有两分钟，张帆在进攻中一记中投不中，他的手上已经没劲儿了。
　　陈焕生摘下篮板动反击，张帆还要拖着两条腿往回跑，陈焕生一路杀到了三秒区，回头看到张帆跟上来，没有选择上篮，而是回身一个击地传球，后面是跟上的岛田翔！
　　岛田翔接球之后，迎着还背对他的张帆就冲了上去，跳起来就是一个双手大力扣篮！
　　张帆已经没有体力回头造犯规，他背对着岛田翔被撞出了底线，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张帆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裁判还响哨判张帆阻挡犯规。
　　高静赶忙上前附身询问张帆的情况，而张帆喘了口气说道：“我没事，就是累了，躺下歇歇。”
　　说完张帆被队友从地上拉了起来，拍拍屁股回到场上继续比赛。
　　高静见张帆累成这样，心疼的不行，但是没有办成，现在张帆是场上唯一一个有单打能力的点。
　　他要是下了，最后两分钟溧中就要崩，只能熬一熬，熬到下半场，希望白叶能够回来。
　　随着岛田翔加罚命中，外国语学校将比分反了。
　　高静立刻叫了一个暂停，让张帆能够喘息一下，同时布置一下战术，好熬过最后一分多钟。
　　看台上溧中的学生有些坐不住了，眼看着外国语学校将比分反，而球队中两大新星一个受伤下场，一个不知所踪，一时间都议论纷纷。
　　最坐不住的当然是彭天佐，上场比赛开始就没看到6源的影子，这个礼拜他不断给6源信息，可是一条回应都没有。
　　今天他带来了自己做的新旗子，到现在为止依旧没有机会将它挥舞。
　　眼看着岛田翔在内线又是一记重扣，不仅把张帆撞倒，还挂在篮筐上示威，气的彭天佐在场边大骂。
　　这时候班主任都不管了，学生要骂就让他们骂个痛快。
　　然后溧中暂停，彭天佐把旗子放在一旁，离开座位要到后面去上个厕所，他已经憋了半个小时了。
　　到了后面的休息区，通过走廊往厕所走，他就在球员更衣室通道附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仔细一瞧，正是6源。
　　“6源！你回来了！”
　　……………………
　　6源正在球员通道入口附近急的团团转呢，恼恨自己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把球鞋穿上，急急忙忙跟着贾忠海到了体育馆，结果现自己穿的鞋子不对。
　　幸好自己的球衣被带了过来，贾忠海已经和贾雨萌开着车帮他回家拿球鞋了，现在换上球衣再找个人借双鞋，自己就能上场了。
　　正愁着找谁借球鞋呢，6源听到有人喊自己，一看是个戴眼镜的胖子，原来是彭天佐。
　　自从在南京彭天佐了个红包救了6源一命后，6源就认识了这个“铁杆球迷”。
　　不过两人一个高一，一个高二，接触不是很多，而且对于自己有球迷这件事，6源还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很不习惯。
　　但现在，6源预感到，彭天佐可能又要救他一命，因为他看到彭天佐脚上穿着的应该就是一双篮球鞋。
　　听到彭天佐喊自己名字，6源忙上前问道：“彭天佐，你穿多大号的鞋？”
　　这一问彭天佐有点愣，想了想回道：“44码，我脚比较大。”
　　彭天佐个子不算高，脚却不小。
　　6源一听和自己的脚一般大，说道：“快快快，把鞋子脱下来，咱俩换换。我没穿篮球鞋，上不了场，你这双是篮球鞋吧？”
　　彭天佐忙说道：“是是是，是篮球鞋！来来，咱俩换换，我这个可是詹姆斯15代！”
　　说着彭天佐脱下了脚上的这双詹姆斯15代，递到了6源面前。
　　这是他这个学期刚买的新球鞋，平时打球都舍不得穿，今天穿着来看球，没想到要派上大用场了。
　　6源一接过彭天佐的鞋，突然感觉到一股冲鼻的味道传来，鼻子一酸，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彭天佐见6源突然凝重的表情，知道自己的鞋子比较辣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不好意思，我脚的味道比较重……”
　　6源用力挤了挤眼睛，顾不上那么多了，赶忙穿上这双詹姆斯15代，走了走跳了跳，感觉还不错。
　　穿着和自己的科比11代不太一样，没有那么轻灵，更加厚重，包裹性更强，脚上仿佛一下充满了力量。纯黑的颜色，相比科比11代更加的霸气。
　　“谢谢了，比赛完我就还给你！”
　　和彭天佐道谢，6源便穿着这双鞋冲进了球员通道，冲向了球场。
　　“哎——”彭天佐还想和6源说点什么，6源已经跑没影了。他看着6源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
　　此时，贾雨萌正坐在贾忠海的车上往6源家里赶，要帮6源回去拿球鞋。
　　“老爸，你开快点，快点！”
　　贾雨萌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直催促着贾忠海，刚刚来的路上贾忠海偏要走什么小路，结果一路开到了郊外经济开区，差点找不到路出来。
　　贾雨萌气的再也不准贾忠海自己乱开了，这回她手里拿着手机开着导航，指挥着老爹往回开。
　　“哎呀，你不要急不要急，来得及的，十几分钟的事。”
　　贾忠海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他开车一向非常稳，就是不认路。
　　贾雨萌在一旁嗔怪道：“都怪你，每次都要走什么近路，就没一条管用的！”
　　贾忠海叹了口气说道：“人生哪有不走弯路的，有的路，走着走着不就走通了？”
　　见老爹还在耍贫嘴，贾雨萌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再想想老爹的话，好像话里有话。
　　继而想到上午在6源家里，听6源的妈妈和毛老师、老爹的谈话，原来6源的爸爸过去抛弃了6源和他妈妈。
　　这样说的话，6源的妈妈真的走了不少弯路，吃了不少苦头。
　　见女儿一下子不说话，贾忠海心里知道，女儿大概是想起了上午的谈话了，便说道：“6源的妈妈真的很不容易。那时候我们是高中同学，她个性天真烂漫，特别喜欢体育运动。运动会总能拿名次，还喜欢看篮球。后来去了北京，喜欢上了6源他爸，他爸爸可是国家队的球员。”
　　这是贾雨萌第一次听爸爸谈6源家的往事，过去只是略有耳闻，说道：“怪不得6源篮球打得那么好，爸爸妈妈都是运动好手。”
　　贾忠海接着说道：“后来他爸训练受了伤，老伤，一下就废了。他爸也是个倔强的人，不想回老家体育局混吃等死，非要留在北京想做教练。结果呢又和队员打架，被解雇，就没人要了。那时许阿姨就在北京做北漂，住出租屋，还生了对双胞胎。”
　　贾雨萌听了惊奇道：“那就是说，6源还有个兄弟？”
　　贾忠海点头道：“对，他还有个哥哥。后来他爸一直找不到篮球方面的工作，就和一个校长的女儿在一起了，做了那个学校的篮球队教练。许阿姨只好和他离婚，6源就跟着许阿姨回了溧城老家，哥哥就跟着爸爸留在了北京。”
　　贾雨萌听到这段往事，气的直咬牙，说道：“怪不得许阿姨那么伤心，为了什么梦想，就可以做这样的事吗？一个人完成梦想，不就为了让家人过得更好吗？他这么做，都把家人抛弃了。”
　　贾忠海叹了口气，说道：“世道艰难，什么梦想不梦想，还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和未来啊，人就是这么自私。你们小孩子做做梦还行，长大了就会明白，做梦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牺牲自己就是牺牲别人。”
　　“那我宁愿牺牲自己。”
　　“哎呀，牺牲什么自己，你牺牲你老爸就行啦。”
　　“行了老爸，你好好开车吧。”


第一百三十章　恐惧　（我能球个月票么……）

　　双方暂停，张帆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喝水，王友荣给张帆递上毛巾，然后轻声对高静说道：“教练，让我上吧。”
　　高静看了一眼王友荣，这是王友荣进入篮球队以来，第一次在比赛当中向自己主动请缨。
　　过去这个大个子只有一颗胆小的心，比赛前总是紧张的想吐。
　　每次高静把目光扫向替补席，他都会低下头，生怕自己被点到上场比赛。
　　可是他训练又非常的积极，来得早走得晚，是篮球队中唯一一个每天坚持力量训练的球员。他在球队中从不惹事生非，和白叶、6源是最要好的朋友，却远没有这两人来的那么耀眼。
　　但现在，王友荣意识到，是自己站出来的时候了。
　　没有了6源，没有了白叶，他不能看着张帆在场上累死累活，孤军奋战。
　　可高静还是摇了摇头，目前球队最需要的还是进攻端得分，而王友荣在进攻端除了做掩护外，作用基本为零。
　　还剩最后一分多钟，高静还想打一个战术，争取让球队领先进入下半场。
　　如果这时候6源在的话，高静一定会派王友荣上场，他和6源之间的配合最默契了。
　　“教练，让我上吧！”
　　又有人说道，高静一听感觉好像是6源的声音，一回头现，6源竟然真的出现在了场边！
　　不仅是高静现了，溧中的观众们也都现了，很多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替补席这边看来。
　　在认出这正是6源后，现场开始出鼓噪声，有人开始大声喊着6源的名字。
　　“换6源！”
　　不知道是谁扯了这么一嗓子，一时间整个球馆里，越来越多人跟着喊起来。
　　“换6源！换6源！换6源！”
　　全场呼声震天，而溧中的球员看到6源回来全都欣喜若狂，王友荣冲上去给了6源一个大大的拥抱，用力地6源觉得自己骨头都快断了。
　　高静眼中既惊又喜，她问道：“6源，回来了？可以回来打球了？”
　　6源说道：“嗯，我妈同意我回篮球队了。”
　　虽然还没有得到许倩亲口确认，但6源知道贾雨萌是不会骗自己的。
　　高静看着6源，欣慰地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你现在还不能上。”
　　6源忙道：“为什么？我…我虽然一个星期没训练，但是，但是我保证上场就会挥作用。我可以防守啊，不还有一分多钟吗，我可以防守，我可以……”
　　这时一旁的曾虹智拍了拍6源，说道：“6源，你还是先别上了吧，你看看你的衣服。”
　　阿曾这么一说，6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球服，再看看大家的球服，才现他穿的是深色的那套，而今天溧中用的是那套白色的。
　　进更衣室太着急，他穿错了！
　　这时暂停结束，双方要重新回到比赛中，高静对6源说道：“下半场你再好好挥吧，放心，要相信你的队友。”
　　6源这才坐回了板凳席，耐心等待队友打完上半场的比赛，中场休息再回更衣室去换衣服。
　　……………………
　　最后的一分多钟，溧中在进攻中打成了一次漂亮的集体配合。
　　张帆和李勇在外线完成一次挡拆，吸引了外国语的防守。接着李勇突入到内线后，横传给底角的任兆亮，任兆亮又快转移球到了45度的张润手中，张润再度三分出手命中！
　　这是张润本场比赛投中的第二个三分球，帮助溧中将比分变为了36：34，再度反两分。
　　而外国语这边，岛田翔同样和陈焕生完成挡拆配合，陈焕生直接杀入内线上篮得手，张帆在防守中的脚步已经完全跟不上了。
　　双方最后两次进攻都没有打进，以36：36的分数，结束了上半场的比赛。
　　双方进入了15分钟的中场休息，高静带着6源到技术台进行了指纹核对，然后就领着6源回了更衣室。
　　6源一进更衣室就遇到了白叶凌厉的眼神，他正坐在凳子上，冷脸看着自己，6源不觉心里一个突突。
　　他慢慢走到白叶跟前，现白叶的脸上贴着纱布，关心道：“叶子，你怎么受伤了？又是脑袋，你没事吧？”
　　6源说着想用手摸摸白叶的伤口，白叶一巴掌把6源的手打开，瞪着他问道：“不是退出篮球队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6源笑了笑说道：“没有，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白叶突然站起来，说道：“篮球队是你说退就退，说进就进的地方吗！”
　　6源这下笑不出来了，看得出白叶是认真的，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随随便便就缺席训练，连声招呼都不打，那么多队友、朋友、老师、同学都给你打电话，联系你，找你，你就这样玩失踪？你以为你是什么！做个鸵鸟，把头往沙子里一埋，问题就全解决了？你把这么多天来大家的艰苦训练放在哪里？你把队友对你的信任放在哪里？你把学校对你的期望放在哪里？这些东西都会凭空的消失吗！”
　　白叶的声音不禁大了起来，说完，眉角的纱布渗出了一点点血，他太激动，伤口又流血了。
　　而这席话和贾雨萌的话一样，深深扎进了6源的心里。
　　是啊，凡事做鸵鸟就能解决问题吗？逃避就能让问题消失吗？就能让自己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