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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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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剑匣,取出御剑,拿在手中小心把玩,方才握住剑柄,猛地一拉。
猛地,一股寒气竟是自剑中散发出来,叶春秋竟感受到了一股与众不同的感觉,突然手中竟有一种轻灵无比的感觉,宛若这剑身便如鸿毛一样轻,他将长剑抽出,将剑鞘放置一边,便看到了它通体黝黑的剑身和古拙雕刻的铭文,剑身上寒气迫人。
好剑!
叶春秋禁不住赞叹。
他竟发现,这柄剑竟非寻常的钢铁锻造,这种通体黝黑的材料,无论前世今生都不曾见过,长剑在自己手中,几乎感觉不到太多的分量,只是轻轻一挥,一道黑色剑影出来,剑锋只轻轻在几上的茶盏划过。
咔擦。
茶盏竟是切口平直的应声碎裂为两段。
叶春秋不由为之咋舌,这样的剑身,这样的剑锋,这样的重量,一剑在手,竟是没有一丝是瑕疵,叶春秋不由大喜,练剑多年,多余兵器也多少有一些了解,剑术本就走的是轻盈路线,讲究的是举重若轻,便如那翩翩君子一般,因而往往剑术对于剑的要求也是极高,既要轻盈,又要锋利,更需坚韧,而这三个特点某种意义来说,却是相互矛盾,想要锋利,却很难坚韧,就如那倭刀一般,为做到吹毛断发,因而刀身就必须做到单薄,因此必须小心的养护,而一旦斩到了硬物,就可能在这单薄的刀身上留下缺口,而一旦坚韧,就不得不讲刀身做的厚实一些,譬如斩马刀、背刀就是这一类的典型,偏偏又因为厚实,却又少了轻盈。
而这三个特点,却都在这柄剑上发挥到了极致,叶春秋不由抚摸着剑身上的铭文,破虏二字的金字铭文闪闪生辉,破虏剑,叶春秋抿嘴一笑。
他沉醉在这柄神兵之中,心中不由估量,若是当时陷入白莲教中有这样的神兵,那杀入房中的数十人,有这柄剑在手,自己或许当真不需火药,完全可以尝试与他们一较高下,这样的神剑,实是稀罕,尤其这剑的材质,竟不知用什么原料打造,竟是集了坚韧如金刚、轻盈如鸿毛、更是锋利到了极致。
叶春秋将这剑捧在手心,宛如珍宝,这样的神器,怕是花费十万家财怕也求不来的。
至于那剑鞘,叶春秋倒是觉得太过招摇了,却还是将破虏剑收入剑鞘之中,悬挂于腰间,腰间几乎没有太多的重量,唯一能感受的,怕就是这犀皮剑鞘的一点微微份量了。
真是不管做什么,都会少不了压力,看着月票榜,那真是你追我赶呀,心惊胆跳的老虎只能继续来求票了,没办法,老虎也需要安全感,弱弱的问句,有木有支持老虎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四章:冒险(第一更)
深吸一口气,叶春秋这才意识到这儿还有客人在。
钱谦舔着嘴,方才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看着这剑,心里不禁嘀咕,若是这剑拿去送礼,嗯,送给了谷公公,只怕……
然后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是御剑,这天底下,你当真敢拿去送,人家也未必敢收,现在它的主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而今的状元公。
钱谦忙道:“我说叶贤弟,老哥我真是对你……哎……我也算是交了差,哈……先回去复命了,什么时候我下了值,请你喝酒。”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红着眼睛深深看了叶春秋一眼,这人比人,倒还真气死人,自己砸锅卖铁了啊,勉强从宁波混来了京师,进了亲军还洋洋自得呢,可是看看人家……摇摇头,带着几个校尉走了。
叶春秋目送钱谦离开,心里感慨万千,钱大哥都来了京师了,连他都混出头了,我辈更需努力。手不禁的抚在了腰间的破虏剑剑柄上,叶春秋心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却又不禁生出疑问,宫中为何会关注这一场小小的剑斗,还有……这样的宝剑,即便是宫中怕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吧,却如此轻巧的赐了出来,这……有些不太合常理,皇帝老子这样有钱?
想到了钱,叶春秋决心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打制一柄剑鞘,无论如何,低调为好,闷声发大财最重要,眼下这个装饰,实在太招摇了。
正准备回房中,细细研究这柄神兵,却不妨孙琦却是垂头丧气地回来,叶春秋抿抿嘴,忙上前道:“舅父,怎的回来得这样早?”
这么大笔银子的调度,肯定没有这样轻易的,叶春秋本以为,不到天黑,孙琦也不可能兑现出银子来。
孙琦却是苦笑道:“那如意赌坊只说还要重新查验一下下注的票号,还说有出入,春秋,他们似乎不太肯兑现。”
叶春秋的眉头微微一皱,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这如意赌坊的人,能承接这么大的一笔赌注,肯定不是简单的角色,也就是说,虽然它只是一个赌坊,只怕在这背后,一定是有巨贾和某些大人物为它撑腰,按理来说,这一次虽然叶春秋和孙琦压对了宝,赌坊其实只是中间人,中间抽一些抽佣罢了,其实就是将压那剑王胜的钱,转移到叶春秋和孙琦这样赢了赌注的人手里。
可是这么大一笔银子,是人都有贪念,那赌坊怎么没有?他们从中抽成,多半也能挣几万两银子,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愿意将这么大一笔银子拱手相让。
这笔财富,足以让人冒险了。
而孙琦却遇到了一个商贾最容易遇到的问题,他虽然按着规矩下了注,可是并不代表那赌坊愿意守规矩。
叶春秋慢悠悠的道:“那么,明日你再去问问看。”
孙琦颌首,心情郁闷,也没有多说什么,各自回房歇息。
次日一早,孙琦便又去了赌坊了,叶春秋想着过几日要吏部选官,本想去置办一身新衣,不过却关心着舅父的事,便在客栈中等,一个时辰之后,孙琦又是回来,叶春秋见他沮丧的回来,便晓得怎么回事了。
舅甥二人对视了一眼,孙琦怒气冲冲地道:“他们说,得将票号交给他们,等他们察验几日,若是没有问题,再兑换银子,春秋,我若是将票号给了他们,谁晓得会不会肯认账,我心知他们有鬼,也就没有和他们继续纠缠下去,赶紧回来和春秋商议对策。”
叶春秋沉吟片刻,道:“走,我们一道去看看。”
孙琦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雇了两顶轿子,很快便抵达了如意赌坊,赌坊门口几个汉子立着,见孙琦又来,便面露出不屑之色,道:“我家东家不见你,你休要再来了。”
孙琦面色阴沉,正要说话。叶春秋却是抿嘴一笑,彬彬有礼道:“学生想见一见你们的东家,请他出来一会吧。”
汉子们面面相觑,见叶春秋头戴纶巾,穿着儒衫,腰间还系着一柄不凡的长剑,他们心里嘀咕,这个商贾竟请了帮手来,不过瞧叶春秋淡定的样子,这些人素来懂得察言观色,便也不敢刁难,有人进去通报,过不多时,便请孙琦和叶春秋进去。
叶春秋和孙琦进入赌坊,里头自是乌烟瘴气,二人穿过几个厅堂,终于在后厅见到了正主儿。
这如意赌坊的东家张茂听到那个异地的商贾又来,心里不免有些恼火,当初孙琦来下注的时候,张茂就注意到了他,只听他口音,就晓得是南边来的人,再见他拘谨的样子,心里就了然了大概。
本来以为他这两万两银子最后终究会打水漂,可是万万不曾想到,这异地商贾居然压中了,不但压中,而且还大赚特赚,几乎整个赌坊所有压了剑王的银子,统统都一扫而空,若是别人,如意赌坊打开门做买卖,这银子肯定是要给的,只是现在这笔彩头,却是一笔耸人听闻的巨款,他见孙琦只是个寻常异地客商,便起心动念,决心动一些手脚了。
如意赌坊敢在天子脚下开门做买卖,当然不会只是寻常买卖这样简单,张茂的背后,自然有不少能人,他倒并不担心这异地的商贾来闹事。
现在听说这异地的客商竟带了人来,他不露声色,想再摸一摸孙琦的底气。
于是在这后厅里,张茂不疾不徐的喝着茶,见孙琦领来的是个少年,心中微微愕然,旋即冷笑,不禁想:“有意思啊,还道是寻了哪一尊大佛来,原来只是个莫名其妙的小子,这人是有功名的读书人嘛,不过他纶巾儒衫,却系着一柄如此光怪的剑,倒显得有些可笑。”
孙琦和叶春秋正待要行礼,自报家门,张茂先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来客套,板着脸道:“怎么又来了,不是说需要验明票号吗?你又不将票号留在赌坊之中,等这几日验明之后,若是票号没有作伪,自然会将该给你的银子给你。“
第四百五十五章:欺善怕恶(第二更)
很显然,张茂没有将孙琦放在眼里,更没有将一起来的叶春秋放在眼里。
虽然叶春秋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甚至眼中寒光毕露,但张茂只是轻蔑一笑,接着道:“如意赌坊打开门做生意,童叟无欺,可若是不肯留下票号,却又胡搅蛮缠,也就别怪我不客气,这京师的水深着呢,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咱们赌坊和谁有关系。”
张茂这是明显的出言恐吓了,叶春秋淡淡地上前道:“不知这赌坊是谁的产业?”
张茂只是斜着眼看他,不屑的样子笑了笑:“说出来怕吓着你。”
“噢。”叶春秋颌首,道:“这票号是你们赌坊的,你们若是要验明,可以当即验明,为何要先存放在你们这里?若是你们中途掉了包,岂不是如此巨款尽皆让你们吞了去。”
他既然要吓叶春秋,叶春秋也索性开门见山了。这票号若是留在了赌坊,还拿得回吗?
张茂暴怒,立即沉着脸道:“你是什么人,我与孙兄台说话,你一个孩子在此胡说什么,哼!”
叶春秋却是板着脸道:“我是不是孩子,这不紧要,你自己也说,如意赌坊打开门做生意,现在我舅父压中,就该兑银。”
张茂看看孙琦,再看看咄咄逼人的叶春秋,却不禁笑了,道:“噢,你们当真要银子?今儿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索性和你们说了吧,这票号的真假不重要,输赢其实也不重要,最重要的却是人,我瞧你们都是外乡的口音,嗯……孙东家是商贾吧,咱们大明朝哪,历来是贱商的,要银子可以,请个官老爷来说话,若是如此,银子自然双手奉上。”
反正今儿说的话也无人听见,这孙琦和叶春秋就算出去嚷嚷,说如意赌坊如此不讲信用,那也无所谓,只要矢口否认就可以了,这二人既然纠缠不休,那么索性就挑明了来说,张茂目光幽幽的看着叶春秋,似笑非笑地继续道:“若是没有,呵……那就立即带着你们的票号滚出去,呵……你们两个外地人,没亲没戚的,也敢来趟这趟浑水,这是你们活该倒霉,你们是要银子还是要命?”
他长身而起,一副要送客的样子,朝外头几个汉子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汉子示意,便跨槛进来,当先一人笑着道:“呵……请回吧。”一面说,一面自后要拧叶春秋的肩。
张茂朝那汉子一笑,眼眸里示意着什么,那汉子便笑得更冷,他正待要将叶春秋抓住,却突然听到一声爆喝:“把你的脏手拿开。”
汉子愣了一下,却是冷冷一笑,能在如意赌坊里看场子的人,自然不是寻常人,街面上谁见了他不得陪个笑?现在一个小子,居然要自己将脏手拿开。
他毫不犹豫的,暴了青筋的手臂便如蒲扇一般朝叶春秋抓去。
只是刹那之间,他本以为接下来自己便可捏住叶春秋的肩头,这时候却是眼前一花,突然叶春秋身躯微微一旋,还未等他反应,突然腰间长剑如闪电一般拔出,一道乌黑的剑影惊鸿一闪,长剑猛地挥下,汉子只愣了一下,而后巨大的痛感猛地传来,自己的手掌居然齐根而断,那手掌切口平齐,竟是连肉带骨直接落地。
患口处,血箭嗤的一声喷出来,溅了一地。
所有人都愣住了。
每个人都看着叶春秋,而那汉子则是一下子跪倒在地,发出哀嚎。
叶春秋没有再理他,而是回眸看着几个要欺上来的汉子,他知道这些人的路数,绝大多数是市井泼皮,平时偷鸡摸狗,欺负良善惯了的,是以才对他们一丁点都没有留情,他冷冷道:“谁再把脏手伸来看一看。”
叶春秋当真是怒了,你开你的赌坊,和我没关系,你靠诱赌挣钱,骗人倾家荡产,那也是你的事,可是不但想赖账,还想动手动脚,这就超出了底线,若是今日,叶春秋和孙琦当真只是无权无势的异地客商,岂不是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叶春秋眯着眼,回眸看向张茂。
张茂吓得脸色发青,他万万料不到这个小小少年竟是如此凶狠,他不禁后退一步,接着想到了什么:“好啊,你竟敢来行凶,你……”
这时许多赌坊的打手听到了动静,纷纷赶来,十几个人堵在了门口,许多人抄着各种兵器,个个杀气腾腾的样子。
孙琦也有些紧张,面如土色。
叶春秋反而见惯了大场面,他将长剑收回了剑鞘,这剑方才所表现出来的威力,连他也不禁压抑,长剑切入这泼皮手掌的时候,就好似切豆腐一样,竟是没有一丁点的感觉,那骨肉,就好似切入虚空一般。
他死死的看着张茂,心里想,这些人凶恶,自己就该比他们更凶恶,咱们河西乡下人虽然淳朴,但绝不软弱可欺。
叶春秋道:“是吗?你既要计较,那么恰好,我这儿也有事要计较。”叶春秋将手一点,指住那倒在血泊疼的几乎要昏死过去的泼皮,冷冷道:“他是什么东西,一个下九流的市井无赖,是谁给他的胆子,竟敢侵犯今科状元。”
今科状元……
张茂方才还在想,此人居然敢在此行凶,正好,索性报官,将他们拿住,不但可以把银子赖掉,再想办法让顺天府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可是当今科状元四字出口的时候,他身躯一震,猛地意识到眼前站着的人是谁了,据说状元公年纪轻轻,想不到……这人就是?
此人刚刚击败了北地剑王,那北地剑王是何等样的人,乃是北地第一名剑,却被这小子几个巴掌,便被打趴下,现在还尸骨未寒呢。
状元公是什么人?这自然不必说了,一个市井泼皮敢欺到他的头上,真要报官,就算这官和自己有一些关系,可又如何?难道人家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偏袒自己?
此人剑法无双……
想到这些,张茂的脸色顿时蜡黄。
第四百五十六章:新的开始(第三更)
此时,却见叶春秋徐徐的朝张茂一礼:“方才张东家说,如意赌坊背后有人,想来这件事要解决,和张东家商量怕张东家也做不得主,那么就不妨请张东家说出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学生现在就去拜访,自然讨要这个公道。”
张茂脸色一红,自己若是说出背后之人,这不是给自己背后的人找麻烦吗?眼前这个家伙风头正劲,可不是寻常人,而是正儿八经的文曲星,过几日吏部授官之后,就是堂堂正正的官老爷,直入翰林,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叶春秋见他不语,又正色道:“可若是你们想要蛮不讲理,呵……我叶春秋也绝不是任人可欺的人,我略略粗通一些剑术,真要惹得急了,话可就不太好说了。”
叶春秋抿嘴一笑:“说起来,这泼皮倒也算运气,他虽少了一只手,可是斩他手的剑却是宫中御赐之物,这可是御剑,这样的剑,废了他一只手掌,不正是他的运气吗?”
张茂惊愕的看着叶春秋的腰间长剑,细细看来,那鎏金的剑鞘,竟果真印有龙纹。
他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终于,他挤出了笑容:“状元公,早说这孙东家是你舅父,哎……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令舅父实在是运气,竟是中了大彩头,这张票号,如意赌坊认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张茂心在淌血,可这又如何?赌坊确实有关系,可是这些关系还不至于与那些人息息相关,人家凭什么因为这个,就冒着风险和一个状元公打擂台,何况,这个状元公显然不是寻常人,他还会武功。
叶春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作揖道:“既如此,那么告辞,多谢。”
叶春秋没有过多停留,旋身就走,孙琦见状,忙是快步追了出去。
出了赌坊,孙琦禁不住捏了一把冷汗,道:“春秋,多亏了你是状元公,否则……”
叶春秋朝他抿嘴一笑,没有多说什么,这个时代,商贾是轻贱的,做任何买卖,背后没有能人撑腰,可谓是寸步难行,当初叶春秋无论如何也要科举,也是这个原因,即便自己有光脑又如何,能造玻璃知道黄火药的配方又如何?本质上,这不是庶民的时代,而是士大夫的时代,你拥有再多的才能,拥有再多的财富,最终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今次若不是因为叶春秋的身份,只怕孙琦早已被人吃得不剩骨头了。
叶春秋抿嘴一笑,似乎自己还算幸运,总算迈入了这个阶层的顶端,嗯,吏部选官之后,理应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吧。
赌坊那儿,似乎倒也甘心情愿起来,次日孙琦前去了赌坊,那儿便开始称银,这是一笔极大的数目,需要花费不少功夫,另一边,孙琦开始与人洽商宅子的事,他来时带来了几个伙计,四处在内城寻找合适的宅子,看过了几家,接着叫上叶春秋也去看一看,倒是看中了西直门的一处宅院,这宅子占地不小,足足五十余亩,内城的宅院兜售,一般是某个官家犯了事,又或者是有官员告老还乡。
这种事在正德年间尤为普遍,自张彩担任吏部尚书之后,朝廷年年进行京察,汰撤了一大批的官员,许多人不得已,索性回乡,犯事的官员也逐渐增多起来,虽然并非这些人都肯卖宅子,不过内城的宅子兜售比往年多了不少。
这座占地五十余亩的宅院就是如此,三进三出,门房、影壁、天井、厢房、前厅、花厅、小厅一应俱全,庭院很大,还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后园,或许因为从前的主人也是南方人的缘故,所以里头的陈设并不只是一味的追求宏大,长廊和月洞相连之处,明显可见一些苏杭园林的风格,不过因为许久没有人住的缘故,所以池塘里满是落叶未来得及清理,门廊处也有一些斑驳,大抵修葺一下,倒过的去。
叶春秋觉得甚是满意,与人谈论了价钱,对方开出的价码倒是不小,足足是七万两银子,这绝对是一笔天文数目,同样的钱,足够在杭州置办豪宅了。偏偏这是京师的内城,更加寸土寸金,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叶春秋和孙琦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心置办下来,其余的事就和叶春秋无关了,房契和银子如何交易,是孙琦的事,至于订立的契约,则是叶景出面去办。
叶景对购置新房倒是很热心,自己父子二人终于可以安顿了,他只知叶春秋和孙琦合伙做了一些生意,挣了不少钱,孙琦和叶春秋对此吐露得都不多,因而他也没有多问,等到房契拿了来,接着在衙门里登了户,孙琦便托了几个在京的朋友,寻了一些匠人开始进行修葺和清理,至于府邸里的人手,却让孙琦伤了脑筋,本想去招募一批人来伺候着两位进士公,可是细细一思,又觉得他们父子二人在京师无依无靠,若是寻外头的人,总有些不放心,索性还是用自己人方便,时候还早,要搬进去住怕还要一些日子,便索性送信回宁波,让一批人手即刻进京。
到了十一月十三,叶春秋和叶景早早起来,接着便雇了轿子,直接往吏部部堂里去,而在这里,早有许多进士等候多时了,新晋进士要先去拜谒吏部天官,接着才去文选司,录入官籍,登记造册。
其实所谓的授官,大抵内阁都已经拟出票来了,宫中中规中矩的朱批之后,敕命就已到达吏部,所以去吏部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授官分为两批,这第一批,是一甲和二甲的进士,所以此时并没有三甲进士来,足足六七十个一甲二甲进士在此等候,众人见了叶春秋父子二人来,纷纷见了礼,众人先在门廊下说笑,虽然许多人彼此谈笑风生,其实许多人心情还是颇为紧张的,一甲进士还好,二甲名列前茅者,也能淡定,唯独似叶景这些中后的二甲进士,就有点儿碰运气了。
第四百五十七章:授官(第四更)
吏部将新晋进士分为两种,一种是翰林庶吉士,一般每次科举之后会甄选三十余人,以庶吉士的身份进入翰林学习,这些人便是民间所说的点翰林,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而另外一种,则是诸部观政士,这样的人较多,几乎除了庶吉士之外,所有人都会分配到各部以观政士的身份学习,一年半载之后,运气好的还能留在京师任个小官,运气不好的,可能就直接送去地方上作县丞、县令,甚至是主簿了。
自然,这里头的分野不只是考试名次这样简单,还要考虑到你的年纪,有时即便你中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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