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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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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检验成果的时候到了。

    叶春秋高高举剑,没有喊杀,因为对面如狼似虎敌人已经冲杀而来。

    “刺!”

    最前的敌人,已经不过距离一丈,他们高高举着刀,一个个露出凶光,长刀和长矛闪动着寒芒。

    叶春秋厉吼一声。

    呼呼呼……

    棍风呼啸。

    百来根长棍猛地一齐刺出……

    叶春秋紧张地看着队前,而这时候……奇迹出现了。

    十几个冲在前的敌人顿时倒下,这长棍削尖的部位,竟是狠狠地扎进了他们血肉之中,露出鲜血淋漓的窟窿。

    那被刺中的人猛地发现,对面这些本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直被他们看不起的读书人,竟是一个个力大如牛。

    他们哪里知道,在这一具具的书呆子面孔下的身体有多大的爆发力,他们的炼体术已经练了足足两月,他们每日鸡鸭鱼肉,而这些丰富营养的东西,通过炼体术使他们气力十足。

    反观他们,虽是进入了精锐的勇士营,比那些可怜的卫所军户唯一好的地方,不过是有一碗白米饭,有一口菜汤而已,而这些食物,根本就无法提供高强度操练所需的热量,也正因为如此,整个明军,乃至于是亲军,操练也绝不可能是日复一日,更不可能做到每日四五个时辰,因为体力上根本吃不消,能做到三日操练两三个时辰就已经是极限,再多……不知多少人要昏死过去。

    而他们显然是幸运的,因为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不过是一日两餐,很多人连一碗分量管够的白饭都是奢侈的事。

    轰……

    两支军马终于撞在了一起,如割麦子一般,一批人倒下,而后发出了许多的悲惨叫声。

    后头的人便提刀,由于是惯性的缘故,毫不犹豫地踩着前面倒下的人的身体,继续猛冲。

    叶春秋的声音依然响起:“再刺!”

    刺与再刺之间,相隔不过数吸之间,这样短暂的时间,是无法完成这么多高强度的动作的,幸好,操练已久的诸生们已是习以为常,猛地,棍风又起,密集的长棍一齐捅出,双手的力道加注在棍上,一根根,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

    呃啊……

    随之而来的敌人,又是一片地倒下。

    在他们眼前半丈的距离,在此刻却仿佛已成了天堑一般,竟是转瞬之间折损了数十人,偏偏无法逾越。

第六百二十六章:兵败如山倒(第八更)



    镇国。军的新军们紧张极了,机械式的随着命令不断的刺出长棍。

    可是渐渐的,他们竟愕然发现,这一排排长棍捅出,对方竟是毫无还手之力。

    即便有人躲过了这致命一击,提刀想要斩来,却也发现,面对这些双手竖斜持棍的人,居然根本无从下手,他们的长棍刺出时,有排山倒海之势,棍出如龙,可是即便收棍,这长棍亦是护住了浑身的要害。

    “刺!”

    一排棍刺出,又是冲在前的一行人倒下。

    毕竟勇士营新军虽被捅得倒下,有人身上多了一个血窟窿,有人是伤到了筋骨,却往往不会死透,却是一个个疼得在地下打滚,而后又绊倒了后头的人,于是勇士营一片混乱。

    而这时候,勇士营新军终于知道,眼前这些‘柔弱’的书生,竟比猛虎还厉害,尤其是整齐划一的使出浑身气力刺出,几乎给勇士营前队的人没有任何招架还手或是钻空子的机会。

    这时,哀嚎声顿时连连,那喊杀声竟隐隐被哀嚎所掩盖。

    有人开始踟蹰着不肯上前,诸生则是手持长棍,渐渐勇气倍增起来,他们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竟能如此的厉害,眼前这些勇士营的官兵竟都如纸糊一般。

    此时,王守仁大叫:“前一步。”

    众人一齐迈开腿。

    “刺!”

    一声号令,前腿还未落地,脚半悬在空中,可是当脚踏下去时,手中长棍也已刺出。

    嗤嗤……

    这长棍的力道霸道到了极点,双手持棍,得以让他们浑身的肌肉使出最大的力道,而日复一日的炼体术和每日最丰盛的饭菜,也使他们气力倍增,这霸道的力道足以将长棍直接捅在人的身上,要嘛直接穿透对方的身体,要嘛直接将人撞开。

    这个时候,大家渐渐开始掌握了节奏,或者说,渐渐开始将操练中的心态传递到这血肉横飞的修罗场上,百人犹如一人,每一个人都与身边的人协调,一人出棍,身边便有密集的长棍纷纷刺出,这长棍既成了杀人的利器,也成了一堵高墙,使对方冲杀来的人根本没有任何空子可钻。

    又传来一声大吼:“再前进!”

    这已是开始反击了,直接迎面敌人,那一张张紧张又带着书卷气的脸庞,现在却带着无以伦比的自信,他们虽然依旧紧张,却与人肩挨着肩,他们不再为这修罗场上的凄厉惨叫和喊杀所影响,仿佛他们又置身在了那个熟悉的校场里,又如从前一样,反反复复的做着操练。

    他们一齐向前踏步,依旧是脚未落地时,便听到刺的命令,于是在前脚要落地的功夫,身子向前一倾,将全身所有的力道统统灌注在棍身,长棍带着数百斤的力道向前突刺,而百根长棍凝聚在一起,便如一堵移动的冲车,顿时将所有挡在前的人统统碾压个粉碎。

    勇士营已是凌乱了。

    他们竟发现,本是气势如虹的他们,竟是没有半分还手之力,就像是……有气使不出的感觉,他们想要靠近,却根本无从挨近,想要退后,身后却是后队冲杀的人推搡而来,他们的脚下,是一个个倒地的同伴,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新卒,此刻竟是一下子茫然无措起来。

    “前进,前进!”

    “刺!”

    即便是前进,一步步踏前的镇国新军诸生亦是没有凌乱,他们已经有太多太多这样的经验了,每日不知要前进多少次,更不知要刺出多少次。

    他们宛如一个个机械,有节奏的做着一个又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动作,可是这最简单的动作,却如入无人之境,竟是无人可挡。

    勇士营的新卒们混乱了,当他们发现自己徒然无功的发起攻击,却很快被轻易冲散,他们发现他们无论如何努力,也冲不破这铜墙铁壁时,心里顿时露出了深深的绝望。

    于是,有人开始逃散……

    一个……两个……越来越多。

    这些新兵,并不比其他的亲军好多少,这个时代的军队,一旦承受的伤亡率达到了一成,就会彻底崩溃,那种所谓战至最后一人的故事,也终究只是故事而已,真正的丘八是盲动的,他们会因为激动而奋斗而奋不顾身,可是一旦受挫,有人开始慌不择路,这样恐慌的情绪就会感染。

    恐慌蔓延开来,勇士营大乱。

    有人抱头鼠窜,有人倒地哀嚎,有人还想尝试奋力抵抗。

    可是一切的抵抗都是徒劳……

    那一个个口令,犹如魔音,信心倍增的镇国新军诸生们开始变得跃跃欲试,此时虽是寒冬,可是所有人的头上都冒着腾腾的热气,犹如一头头猛虎,狠狠地扎进勇士营混乱的队伍。

    兵败如山倒!

    勇士营彻底地溃败了,一群凭着勇气冲杀的人,最终会因为遇到挫折而失去勇气,而一旦这群凭着血气和所谓的勇敢冲杀的人,一旦失去这些,就成了一头头待宰的羔羊。

    而一个靠着纪律和组织合百人为一人的军马,在面对他们的敌人时,却是坚不可摧。胜,则百人凝聚为铁拳,狠狠去重创他们的第二年,即便不胜,亦可靠着顽强,将所有人凝在一起,作困兽之斗。

    只要组织还在,那么即便战至一人,他们依旧还可与敌死战。

    而现在,失去了勇气的勇士营新卒,已彻底地溃败。

    一个个人来不及逃窜,被直接捅倒在地。

    坐营官刘唐带着一队亲兵,讶异地看着这一切,眼睛惊愕得已经直了。

    怎么可能如此!

    明明自己十倍于这些书呆子,明明自己的部众就在上一刻还士气如虹,他哪里想到,在后世几百年之后,同样一群列强,就是靠着眼前这些书呆子的战法和组织力,同样面对比他们多十倍、百倍的官兵,从近东到远东,几乎横扫所有古老帝国的所谓精锐。

    刘唐看着一个个倒地的人,看着无数人抱头鼠窜,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百余新军,竟是毫发无损,击溃了勇士左营,自己……自己……

    完了……

第六百二十七章:我说过,我会来(第九更)



    一切都完了,对此,刘唐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前途,甚至性命,都已经完了。

    这一战,输得何止是他的脸面,何止是一个左营,输的乃是张公公,是张公公啊……

    张公公为了讨好陛下,不断扩充勇士营,左营虽绝大多数是新卒,可这本该将这群书呆子杀个片甲不留的军马,现在……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像是做着最后挣扎的困兽,忙是举刀,狠狠地劈中一个逃卒,他阴狠地大吼道:“杀啊,杀啊……都给我杀,攻击他们的左右两翼,他们是长蛇阵,只要攻击他们的左右两翼,他们必定大乱……杀啊……”

    刘唐的眼光确实足够老辣,因为新军的人数不足,所以根本不足以保护自己的身后和左右两翼,若是一开始,他选择左右包抄,若是派人自后狠狠给新军痛击,只怕这场战斗胜负难料。

    可是偏偏……从一开始,他太过自信,太过轻敌,选择了最作死的战法,从对方最坚硬和杀伤力最大的正面对刚,只是……他哪里能想到……这百来个书呆子,竟然会凶残到了这个地步。

    等他明白时,却已迟了,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听他的话,所有人都只顾着逃命,所谓的忠勇,在此时都变成了笑话。

    刘唐咬着牙,远远看着已要杀至的新军,不禁打了个激灵,不容多想,他提着刀,带着几个亲兵要逃,等他旋身,却发现在乱军之中,有人早已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刘唐身如筛糠,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

    是叶春……。

    当这些勇士营新卒们兵败如山倒的时候,叶春秋已是杀入了敌阵,他一步步地靠近刘唐,身边有许多人四处奔逃,从他的身边跑过,他没有理会,只是一步步地向前,循着自己的目标而来。

    刘唐这时候咬了咬牙,眼中布满了血丝,他提刀在手,强作镇定,狞笑道:“叶春秋,你胆敢杀朝廷命官吗?你想要造反吗?”

    叶春秋毫无动容,徐徐抽出长剑,动作很慢也很轻,而他的眼睛,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刘唐,眸光中,寒光耀眼。

    刘唐全神戒备,努力地将心底那股被叶春秋的目光所惊吓到的惧意压下去,猛地举刀,便朝叶春秋砍去。

    可是……叶春秋更快。

    黝黑的长剑乌光一闪,下一刻,破虏剑直没他的胸膛。

    哐当……

    长刀落下。

    刘唐就这样僵直地力着,很努力地呼吸,可是每呼吸一次,他口里就吐出一口血,他惊恐地看着叶春秋,叶春秋却已缓缓地将剑自他的胸膛抽出,长剑一出,刘唐整个人萎靡下来,向前倾倒,几乎要趴在叶春秋的身上,叶春秋则是扶住他的双肩,凑上去低声道:“我说过,我会来的,君子言而有信。”

    刘唐身上的一腔热血,已是喷洒得叶春秋浑身上下都是。

    而此时,新军已经杀至,叶春秋看着混乱的场景,到处都是抱头鼠窜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挨近新军,一地的尸首和重伤的人在地上哀嚎,这里……宛如人间地狱。

    叶春秋抬眸,看向了左营的大营。

    他抬起腿,朝着大营走去,身后的诸生们,哗啦啦地如影随形。

    ………………………………………………

    马监官一直坐在帐中喝茶。

    从某种意义来说,他现在所需要的就是等着好消息便是了。

    在他心里,喜讯是一定会来的,他是张公公的心腹,张公公既然将他安排在这里,自然有张公公的用意。

    从一开始,刘唐就是他们的棋子,张公公要置叶春秋于死地,所为的,自然是这个人已经威胁到了张公公的地位。

    张永和刘瑾一样,在陛下面前都是无法替代的角色,刘瑾是因为最能揣摩天子的心意,所以总能讨得圣上的欢心,而张永却是因为他是众宦官之中,为数不多懂得军务的人,圣上……正好对于军务极有兴趣。

    这就不难猜透为何当初张永有资格与司礼监秉笔太监争权了,可是当张永发现原来自己并非是无可替代的时候,他就彻底地慌了。

    同样是深得陛下信重,这个状元出身的叶春秋竟还要练兵,这几乎就是对张永釜底抽薪,一山不容二虎,当叶春秋要练兵的时候,叶春秋就必须要死了。

    所以这一步步,都是逼迫叶春秋的手段,叶春秋乃是修撰,自然没人敢动他分毫,可若是他自己来找茬呢?

    马监官带着阴测测的笑意吃着茶,听到了外头的喊杀声,心里乐了,刘唐是为了杀叶春秋而布置的棋子,即便是天子震怒,那么这也终究是叶春秋先动的手,而即便天子依然要追究,大不了,就让刘唐来做替罪羔羊好了,张公公依然是张公公,自己这个监官,怕是要高升一步了,而刘唐被杀被剐,那是他的事。

    这局棋……看来是要收官了!

    喝完了一盏茶,马监官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而这时,一个侍从却是跌跌撞撞地进来,惊慌失措地道:“马公公,马公公……不好了,不好了……”

    马监官的脸冷下来,厉声道:“慌个什么,天塌下来了吗?”

    “刘坐营……被杀了,勇士左营……兵败如山倒……那……那修撰叶春秋,带着人杀来了营中,他们……杀来了……杀来了……”

    马监官豁然站起,然后目瞪口呆,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道:“呵……你在玩笑吗?你是在开玩笑吗?”他歇斯底里地接着道:“勇士营怎么可能连书呆子都不如?刘唐出身边镇,久经沙场,难到还不如一个翰林修撰?何况……咱们是以十杀一,是他们的十倍……十倍还有余,这……这怎么可能。”

    这当然是骇人听闻的事,马监官是一万个不会相信的,只是他心底深处,已经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丝恐惧,他看着来人,来人是自己亲近的侍从,这么容易识破的事,他怎么会敢欺骗自己?

    莫非……

    马监官顿感自己额上,已渗出了冷汗。

    

第六百二十八章:该死



    马监官愣神的功夫,外头便传来了脚步声。

    他避之如蛇蝎一般惊叫道:“什么声音,来的是什么人……”匆匆想走,却又发现这大帐只有一个出口,而这时,帘子已经掀开,一个少年步入其中。

    他的身后,人流涌进来,马监官吓了一跳,因为他看到了叶春秋身上的血。

    这已经有些干涸的血,使他身躯一颤,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也已弥漫在了帐中。

    马监官期期艾艾道:“你……你……咱是宫里的人,是宫里的人……”、

    这意思是说,你可别想动我,我是阉人,是天子的私奴。

    叶春秋一步步上前,他上前一步,马监官就恐惧的退了一步,等他脚后跟触碰到了椅子,马监官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又想到,自己怕个什么呢,自己什么都不该怕,他能将自己如何?于是他壮起胆子,看着叶春秋,道:“你想如何?咱要回宫里去,咱要回宫……让……让开。”

    他推了叶春秋一把,可是叶春秋却是纹丝不动。

    马监官脸色一变,还想要咆哮什么。

    而这时候,叶春秋只是轻描淡写的道:“坐营官刘唐,已经被我杀了。”

    很轻松的一句话,甚至还带着几分调侃,至始至终,叶春秋都是笑吟吟的,只是此话一出,马监官便觉得自己的双膝一软,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奴婢……奴婢该死啊。”

    他本以为,仗着宫中人的身份,这叶春秋不能将自己怎么样,可是他还是错了。

    刘唐好歹是勇士营的坐营官,岂不是人家也忌惮他的身份,可是照样说杀就杀,马监官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他自觉得自己死定了,叶春秋可以杀刘唐,难道还会怕杀了自己吗?

    面对这么个胆大包天的家伙,马监官只剩下身如筛糠,跪地求饶。

    叶春秋已坐下,这是马监官方才坐的椅子,只是他的茶盏已经替换掉,有人换了一副新茶来,看着地上磕头如捣蒜的马监官,叶春秋只是抱着茶盏,低头吃茶。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却似乎是在等。

    可叶春秋越是不发一言,马监官心中更加惶恐,他期期艾艾道:“奴……奴婢……该死……您就当奴婢是个屁,放了吧。叶修撰,叶大人,我的祖宗,你是我爹……”

    “……”叶春秋突然为马监官的爹很不值了,生了这么个断子绝孙的儿子,还逢人就喊人爹,马大爷会不会后悔将他射在墙上?

    叶春秋越是不做声,马监官心中的恐惧更是被无限放大,额上黄豆大的冷汗流出来,他带着哭腔:“这……这不怪咱,要怪……就怪……怪御马监的方和,是他……对……就是他指使奴婢的,他指使着奴婢……让奴婢挑衅叶修撰,劫了粮队,也是他暗中授意,奴婢真的冤枉啊……”

    方和……

    叶春秋抬眸,看着马监官,他淡淡道:“那么方和受了谁的指使……”

    “奴……奴婢不知……可能……可能是张公公指使的……奴婢……”马监官带着哭腔,他哪里敢直接把张永招供出来,只是把一切都推到与自己联络的方和身上。

    叶春秋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了大帐门口,回头看了马监官一眼:“将此人拿下了。”便动身而去。

    在这账外,勇士营的新卒已经跑了一空,王守仁刚刚将孙琦等人解救出来,与叶春秋照面,他看向叶春秋时,神色之中带着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操练之法行之有效。

    不……不是行之有效,而是发挥到了极致,一群读书人,操练两个月,而与之相对的勇士营新卒,虽然也是刚刚招募,可是这样毫发无损的压倒性胜利,已是让他大开眼界。

    果然实践才能检验真知,而现在王守仁已是再没有疑虑了。

    王守仁不是寻常人,他少年时就因为土木堡之变,而感到深深的耻辱,这件事情在王守仁幼小的心中投下了巨大的阴影。他发誓一定要学好兵法,为国效忠。十五岁时就屡次上书皇帝,献策平定农民起义,可惜当时的成化皇帝和万贵妃如胶似漆,未果。同年,他出游居庸关、山海关一月之久,纵观塞外,那时已经有经略四方之志。

    而现在,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在贵州玩了几年的泥巴都没有找到的报国耻之法,今日却在这个妹婿身上找到了。

    叶春秋朝他一笑。

    他回之以微笑,虽是面带笑容,心里依然是觉得震撼,方才的一战,刻骨铭心的深深印入他的脑海。

    …………………………

    一封急奏,已经火速传到了御马监。

    御马监典簿方和急匆匆的来见张永:“干爹……干爹……”

    这宫中的宦官大多举目无亲,所以往往有认干爹和干儿子的爱好,方和到了堂下,兴冲冲道:“干爹……那叶春秋出营了,带着他的人出营了,是……是马监官送来的急报,说是一百新军倾巢而出,随叶春秋一道,气势汹汹的到了左营的营外兴师问罪,干爹……真是神算啊,这叶春秋……果然是舍不得他的新军,果然是耐不住气……”

    张永正在看着兵书,天子爱军事,张永投其所好,尤其是接掌了御马监,更是寻了许多兵书来每日揣摩观看,现在听到方和来报喜,他抬眸,道:“左营那儿是什么情形?”

    “这个就是不知了,只知道马监官送来急报,说是……这件事一定会办妥当。”

    这件事……

    张永突然从鼻中传出一声冷哼。

    这件事当然是解决掉叶春秋的事。

    这个人已经有些尾大不掉了,或者说,那刘瑾或许可以和叶春秋和平共处,唯独他这个御马监的掌印太监却是绝对容不下叶春秋。无论有没有叶春秋,这不会妨碍刘瑾讨陛下的欢心,可有了叶春秋,又深受陛下厚爱,而今陛下让他来练新军,那么……陛下还需要自己吗?

    一个可以被取代的自己,才会使自己寝食难安。

    

第六百二十九章:御驾亲征(第二更)



    张永眯着眼,眼里掠过一丝幽光,他惊喜地发现,大功告成了。

    陛下对叶春秋厚爱,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可这又如何呢,先动手的是你叶春秋,而反击的乃是刘唐。

    如有必要,刘唐就是弃子,所有的黑锅都背在刘唐的身上,只要叶春秋一死,一切的主动权就在他的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几许喜悦道:“去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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