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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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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颌首,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这是自己的门生,将来还是女婿,叶春秋孝敬自己,是理所应当的,只是这车还真是舒服啊,他不由道:“车里设的不是椅子?”
叶春秋笑吟吟地道:“那是沙发。”
“噢。”王华似懂非懂。
这沙发对于叶春秋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毕竟这时代的马车无论如何减震,终究还是有颠簸,即便是水泥路,也大致如此,而用沙发来做座椅,就彻底地将这微小的震动全部消弭于无形,当然,这马车的成本也是不小,单单这辆马车,就花费了将近六百多两银子。
不过因为是第一辆车,所以几乎所有东西都是定制,自然价格高昂许多,若是将来量产,成本至少可以压缩到两百两以下,而叶春秋三百八十八两银子的价格,其实也算是业界良心了,他瞄准的目标,多是那些平时乘轿子的贵人,这些人有钱,土财主们挣了钱,都是藏在自家的地窖里,只进不出,想要让他们掏钱,就得舍得下工本。
叶春秋小心翼翼地看着王华,忍不住道:“恩师,若是轿子和这马车之间做个取舍,恩师会选哪个?”
这才是重要客户啊,得听一听客户的意见。
王华捋须,稍稍犹豫,便道:“两样都选。”
叶春秋恍然大悟,自己竟是忘了一个问题,一个舍得雇顶轿子,还养着几个轿夫的人家,是根本不必去做取舍的,大爷们有钱啊,所以自始至终,就根本没有所谓的取舍问题,只有今天出门乘轿还是坐车的选择罢了。
第七百九十章:赐婚(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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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接着道:“倒是有劳了他们。”
说了几句闲话,看王华有些乏了,叶春秋便张罗着他和王守仁在后宅先歇下,方与陈蓉二人私下见面。
三人私下相处,先是各自会心笑起来,张晋瞪着眼道:“本来不想考下去,打算专心致志地做这逍遥自在的张举人了,而今见到春秋在此春风得意,又感到手痒了,不成,明岁的会试,我还要试试。”
陈蓉就鄙视地看着他道:“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试了又有什么用?”
张晋要和他争辩,叶春秋却做了和事老:“好了,好了,不要口舌之争了,陈兄,张兄,此番你们来京,是为了诗社?”
“是啊。”说到自己最感兴趣的,陈蓉连眼睛都变得灿亮了不少,道:“诗社迟早要北上发展的,这一次听说你要成亲了,我和张晋一商量,你成亲怎么能少了我们,为公嘛,是我们打算在这京师站稳脚跟,以京师为中心,经营北地;于私嘛,则是来见一见春秋,不,现在是叶侍学,叶侍学现在是江南的风云人物了,前几****修书来求稿,你竟不肯,真真是恼人。”
叶春秋便笑道:“我现在是官了,不敢再弄出什么你情我浓的诗词去丢人现眼了。”
张晋故作嗔怒地道:“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吗?哼哼,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京师做了什么。”
叶春秋莞尔一笑,三人吃着茶,叙着旧情,不禁怀念起从前的美好时光,都是唏嘘。
正说着,门子却来禀报,说有宦官上门,叶春秋忙去相迎,见了这宦官,此人道:“陛下听说王公到了,请王公与叶侍学即刻入宫觐见。”
叶春秋不料小皇帝竟是如此耳目灵通,很遗憾地对陈蓉和张晋道:“两位兄台,且先在舍下歇一歇,夜里我们秉烛夜谈。”
陈蓉抿嘴而笑道:“无妨,陛下召见,耽误不得,春秋快去就是。”
叶春秋忙是去请了王华,二人穿了朝服,便动身入宫。
王华入宫依旧是坐着马车,这仙鹤车坐着很舒服,尤其是上了御道之后,那仅有的颠簸感也开始变得微乎其微起来。
朱厚照似乎已是等候多时了,他见了王华,倒是显得正经了许多,咳嗽一声,正儿八经地道:“王师傅不必多礼,朕一直盼着你来,今日一见王师傅身体健朗,朕心安不少。”他谦谦有礼地说这番话的时候,趁着王华欠身坐下的功夫,忙是朝叶春秋俏皮地眨了眨眼。
叶春秋一脸郁闷,小皇帝在卖乖讨巧忽悠自己的恩师和岳父,自己该站在哪一边呢?
好在王华面露欣慰之色,道:“陛下,臣一路北上,倒是听说了大同的事,老臣万万想不到陛下有此仁心,哎……陛下长大了啊,如今当真越发的圣明了,若是先帝在天有灵,不知该有多高兴。”
朱厚照听到了王华的夸奖,龙颜大悦道:“哪里,哪里,都是恩师教得好。”
这次相谈还算是愉快,很快,寿宁宫就来了人,说是张太后请王华。
其实在来之前,大家心里都清楚,不是小皇帝急着让王华入宫,而是张太后要商议赐婚的事,现在张太后收了静初为义女,一个是义母,一个是亲爹,女方这儿,得先达成一致。
见王华走了,朱厚照才擦擦汗,对着留下了的叶春秋道:“吓死朕了,朕还以为王师傅还是当初在詹事府时的样子,想不到今儿转了性子,叶爱卿,你来得正好,朕正好有事儿寻你呢,你看看,这是什么?”
朱厚照说罢,便捡起了一份奏疏递到叶春秋的跟前。
说是奏疏,却显然又不是奏疏,竟是一张羊皮纸儿,上头都是拉丁的字母,叶春秋不由愣了一下。
朱厚照笑吟吟地道:“这是宁波市舶司那儿送来的,说是极西之地,有佛郎机人,他们的国王给朕上贡来了,贡品还没有运来,这个……算是国书,呵……想不到在万里极西之地,竟也有人仰慕朕的恩德,近来还真是喜事临门啊,老三啊,你知不知道佛郎机在哪里?噢,朕记得你绘过图……”
他显得很是开心,继续道:“这一次,朕就等他们的使臣来,好生看看这佛郎机的使臣是什么样子的,那市舶司的陈杰倒是很会办事,也是有功劳的。”
叶春秋接过这羊皮纸,看着上头生涩难懂的文句,既非英文,也不是法文,却是含笑道:“陛下,对方的使臣什么时候抵达?”
“这……”朱厚照皱眉道:“这就不知了,市舶司那儿自会安排。”
第七百九十一章:龙生九子,各有所别(第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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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便回到自己的书房之中,他记忆力好,依旧记得那羊皮纸中的内容,便提了笔,一个个地将那些字母翻译,同时笔走龙蛇,大致的内容便被翻译了出来,是说佛郎机葡萄牙国国王曼努埃尔一世仰慕大明的恩德,因而愿意附为藩属,并且派出使节,赠上该国的贡物。
因为拉丁文生涩难懂,叶春秋也只能翻译出个大概,这国书大抵没有什么问题,他想了想,不由失笑,自己太紧张了,总是将这些佛郎机人当做什么洪水猛兽,可是事实上,这个时代的佛郎机人,远远及不上两百年之后那样强大。
只是,历史上并没有葡萄牙人要求进贡,莫非……是因为自己来到了这里,而改变了历史?他不由咋舌,这蝴蝶效应未免也太大了。
他在书房里歇了片刻,等张晋和陈蓉二人回来。
京师显然比杭州还要热闹一些,二人回到叶府,依然叽叽喳喳的,似乎在商议着诗社的事,旋即在书房里寻到了叶春秋,张晋先道:“春秋,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寻到一个好地方建京师的诗社了。”
叶春秋愣了一下:“却不知在哪里?”
陈蓉便懊恼道:“别听他瞎说,什么好地方,我看着不好,毕竟是在城外。”
张晋便怒道:“城外怎么了?胜在清静,主要还是开书局,印刷诗册,为何非要到喧闹的地方?这地方啊,靠运河近,可以辐射各地,现在的价格也是低廉,你没看到那儿的路有多宽,我看着好。”
叶春秋越听越不对味:“你们说的那地方,是不是有个大钟?”
张晋和陈蓉都惊讶起来:“春秋怎么知道?”
叶春秋抚额道:“我当然知道,那块地乃是镇国府的,而我,恰有个传奉职,叫镇国府参事。”
张晋立即大喜:“那么就在这地方了,我们决定拿笔银子盘下一块地,将那儿作为诗社在京师的总局,边上还得有一个印刷的工坊,不过这得等王书商来办才好。”
诗社设在镇国府,倒是一件好事!叶春秋便笑着道:“如此甚好,地?罢了,我给你们开个后门吧,终究我也这诗社的副社长,总要给社里一些方便才是,买地的钱就不必了,不过其他的花费,却还需诗社自己出。”
他看向张晋,继续道:“这诗社有陈兄打理即可,我怎么瞧着你游手好闲?”
诗社里的一些事,叶春秋在友人中也大致知道一些,张晋虽然帮衬着陈蓉,可事实上,确实对诗社是不太在行的。
他直接点出来,也没什么避讳,大家都是至交好友,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张晋想要争辩,嚅嗫了一下,却又有些不知该怎么辩驳。
反是陈蓉替他解围:“张兄其实……”
叶春秋却是含笑道:“龙生九子各有所别,张兄的长处不在此,我这样说,没有奚落的意思,只是有件事,想要发挥张兄的长处。”
张晋挠挠头道:“看在你想发挥本举人长处的份上,我便不和你计较了。”
叶春秋抿抿嘴,道:“近来总有许多浙江的同乡求告到我门上来,有的是来京里告状的,有的是家里遇到了困难的,也有的只是来拉一拉关系的,都是乡里乡亲……”
张晋听叶春秋的意思不对劲,不由怒了:“叶贤弟,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既知道是乡里乡亲,为何要露出为难之色?”
叶春秋苦笑道:“倒不是为难,只是经常抽不开身罢了,就算求告上门,我也是分身乏术,未必能帮到什么,所以想和几个在京的同乡设一个同乡会,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张晋的态度这才缓和下来:“春秋的意思是,让我出面与他们打交道?”
叶春秋点头道:“这是我的一点浅见,其实张兄呢,只是一个纽带,这个人有什么难处,若是有在京的同乡恰好可以解决,可是偏偏这二人素不相识,张兄呢,就权当是做个引荐之人,在京的人,谁将来不会有个难处,今日你帮了我,明日自然也可帮助别人,张兄呢,平时就是和各色人等打交道,上至高官巨贾,下至寻常的乡人,将来便是有咱们本乡的人进京来赶考,自然也该提供一些方便,这件事,我可以邀一些人来商议,就叫浙江同乡会吧,这个会长,我想荐你来做,你擅长和人交际,断不会出什么纰漏。”
张晋想了想,竟也来了兴趣:“我只需和人交际就可以了?这敢情好啊,若是有人请托上门呢?你不会让我吃闭门羹吧。”
第七百九十二章:墙倒众人推(第七更)
看着张晋兴致勃勃,已经很是有代入感的样子,叶春秋失笑道:“张兄若是有事要我帮忙,我岂敢不帮。”
同乡会自古有之,只是叶春秋想自己鼓捣出一个同乡会来,用乡里乡亲来作为纽带,让张晋去出面,即可让自己做甩手掌柜,将来人情世故的事,他去代劳即可。自己呢,能帮忙的就帮忙,在京的浙江人,多是官员和商贾,又或者是读书人,寻常的人是不可能离乡背井的,大家借这个机会彼此联系在一起,将来有什么事,也可相互声援一下。
这是个人情的社会,叶春秋即便是想避免,也无法逃避,张晋和人是自来熟的,他是最合适的人。
张晋满口答应下来,此时夜已深了,两个老友到京,叶春秋便让人张罗了酒菜,就在这后宅的凉亭下,三人便喝酒吃菜,边回忆起当年的往事,少不得又开始敲筷子,足足闹到了夜半三更,这才各带醉意回去歇了。
次日起来,叶春秋留了便笺,让陈蓉二人拿着便笺去寻自己的舅父,而自己则动身去了东阁。
到了东阁,只见杨廷和依然埋头写他的行文,见了叶春秋来,很是高兴,微微带笑着道:“叶侍学,老夫听说你的恩师来了,其实你不必来的,好生陪着你的恩师即是。”
叶春秋作揖道:“下官想看看有什么可以……”
“不必,不必……”杨廷和显得很是和颜悦色,道:“噢,有一个消息,今日焦芳被弹劾了,说他牵涉到了河南乡试的舞弊。”
叶春秋微微沉目,河南乡试的舞弊,焦芳就是河南人,不过从未在河南做过乡试的考官,怎么可能舞弊呢?
对了,焦黄中就是在河南进行的乡试,莫非告的是焦黄中当初乡试时,焦黄中勾结了河南府的考官?
其实这真有些冤枉了,焦芳能买通乡试的考官,可是焦黄中在会试之中的成绩也是名列前茅的,莫非连会试也作弊?
叶春秋虽然认为焦黄中人品极坏,睚眦必报,却不相信他这进士是作弊来的,大明朝能作弊而金榜题名的还真没几个,即便是内阁学士也不可能。
那么……显然是有人单纯拿这个来做切入点罢了,反正小皇帝已经厌恶焦芳到了极点,内阁诸公和焦芳也是关系冷漠,倒是刘瑾、张彩几人,和焦芳关系匪浅,偏偏现在是不敢轻举妄动。
一石激起千层浪,如今有人拿这个借题发挥,势必会引发墙倒众人推的局面。
叶春秋面上冷静,只是云清风淡地噢了一声。
杨廷和奇怪地看着叶春秋道:“叶侍学似乎不喜?”
叶春秋摇头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杨廷和方才笑了:“这就是了,这焦芳……实是贼子。”
他和叶春秋说了几句话,叶春秋便起身道:“下官想去觐见陛下,看看陛下那儿有什么吩咐。”
杨廷和便随和地含笑道:“去吧。”
叶春秋便动身到了暖阁,请人通报。
自从在东阁办公之后,来见朱厚照确实方便了许多,朱厚照见到了叶春秋,便脸露怒色,皱眉道:“果然,果然如此,老三,你来看看,你来看看,呵……朕就知道,朕就知道的。”
只见朱厚照的手里正拿着一份红本的奏疏,逐而厉声道:“这老狗果然不是好东西,居然敢在乡试中舞弊,他难道不知科举舞弊乃是抄家灭族之罪?哼,真是不知死活的老狗。”
朱厚照实在是气得不轻,顿了一下,接着又道:“这个案子,朕命东阁学士杨廷和来办,哼,倒要看看,这老狗……”
“陛下。”叶春秋打断了朱厚照的话,严肃地看着朱厚照道:“陛下怎么能称呼内阁大臣为老狗呢?”
朱厚照倒是冷静下来,对叶春秋的话,也没有生气,只是讪讪道:“朕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好了,老三,朕怕了你,休要这个样子。”他放下奏疏,不禁道:“怎么,你还同情那老……焦芳不成?你莫要忘了,他可是差点害死了你。”
叶春秋却是道;“臣只是希望陛下能够对大臣有所尊重而已。”
朱厚照笑着道:“你们读书人啊……”说着摇头,转而道:“镇国府的工坊里新近出了一辆马车?据说很有意思,是不是?”
叶春秋便道:“是。”
“过几日送一辆到宫中来吧。”朱厚照说着,低头又看着奏疏,边道:“来人,叫刘瑾、谷大用二人来。”
朱厚照坐下,呷了口茶,过不多时,刘瑾和谷大用便来了,纳头便拜,朱厚照看着他们,便眯起眼睛,一脸郑重的样子:“内阁大学士焦芳被弹劾里所说的舞弊之事,你们二人此前可知情吗?”
陛下这样一问,刘瑾哪里敢怠慢,连忙道:“奴婢也听闻一些。”
谷大用是西厂提督,自然道:“奴婢已经命人查访了。”
朱厚照便冷冷地道:“想不到他竟是这样的人,哼,平时朕怎么就没有察觉。”
这二人平时和焦芳都有些关系,也曾说过焦芳的好话,尤其是刘瑾,他本就和焦芳乃是死党,这时候他心里只有叹气,侧目看了叶春秋一眼,却还是道:“奴婢早就觉得此人行迹有些可疑了,一开始瞧他老实忠厚,倒还和他打过交道,可是后来,越发觉得他有蹊跷,后来也就和断绝了关系,陛下,这样貌似忠厚、内心奸诈之人,实在可怕得很,奴婢以为,这焦芳若是果然牵涉到了舞弊,他有这么多的门生故吏,谁晓得多少人与他勾结过?奴婢的意思是,不妨让吏部好好地清一清吏治。”
朱厚照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刘瑾说得很有道理,朝中只有一个焦芳吗?这显然不是的,肯定还有很多似他这样的人,好生地查一查也好,于是便道:“既如此,过些日子跟张彩打个招呼吧。”
刘瑾便笑嘻嘻地道:“是,奴婢知道了。”
第七百九十三章:强强联合(第八更)
还真是……
叶春秋似乎感觉自己走到哪里,几乎所有人手持着刀叉,都准备着来一场焦芳死透之后的盛宴和狂欢。
杨廷和如此,连这不要脸的刘瑾也是如此,这个家伙,当初可是跟焦芳狼狈为奸,现在焦芳倒霉了,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啊!
只是刘瑾借此提出再来一次京察,倒是恰到好处,名义上是打击焦党,可实际呢,只有天知道了!叶春秋只知道,刘瑾外头的别院里头,送礼的人又要络绎不绝了。
若自己是焦芳,心里怕早就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过了吧。
叶春秋只是个侍学,自始至终,他没有太多的发言,只是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心里却只在惦念着自己的婚事。
张太后请了恩师去,却不知商量出了什么,恩师竟什么都没有说,一知半句都没有想他吐露。
这不科学啊。
叶春秋想得出了神,连刘瑾和谷大用告辞出去了都不知道。
“老三,老三。”朱厚照叫着想得入神的叶春秋。
叶春秋方才回过神来,抿嘴道:“陛下……”
朱厚照打起精神,笑着道:“怎么这几日都是心不在焉的,你在想什么?”
叶春秋当然不能说,臣是想老婆了,却是正色道:“臣在想恩师到了京师,这几日到处访友,只怕他的身子吃不消。”
朱厚照心里大叫惭愧,哎呀,都是王师傅的学生,怎么叶春秋就想着恩师,朕却这样没心没肺呢,难道朕就这么不懂尊师重道吗?
叶春秋是个经常表现得很严肃的人,朱厚照怕叶春秋鄙视自己,便也讪讪道:“其实……朕也挂念着王师傅。”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朱厚照显得很没有底气,生怕叶春秋发现什么端倪。
不曾想,叶春秋压根没兴趣去猜测朱厚照的话是真情还是假意,他想了想,道:“陛下可知道上次恩师去见太后娘娘,商议出了什么吗?咳咳,臣只是随口问问。”
“呀……”朱厚照眨了眨眼睛,道:“朕昨日还想告诉你呢,你不说朕倒是忘了,朕听说母后反悔了,不打算收王家大小姐为义女了,哎……你别这样看着朕,老三啊,节哀嘛,朕也不知母后到底是什么心思,反正她就是反悔了,朕也很不开心哪,可是有什么法子,朕可不愿去母后那儿提及这种事,到时候又惹来几句教训,教朕怎么好生的做皇帝,朕现在是圣君啊,堂堂圣君,总不能隔三差五的被叫去训斥几句吧,朕这些日子,让伴驾的翰林查了查,历朝历代,没有圣君是如此的。”
叶春秋倒不是因为太后反悔而可惜什么,只是觉得这有些匪夷所思,按理来说,张太后和自己关系还算不错,她既决心要收静初为义女,虽有政治考量的意味,可也有因为大家相处愉快的缘故,但是现在……
叶春秋知道从朱厚照口里也问不出什么来,而王华对此又守口如瓶,索性也就不多说了。
天色渐晚,叶春秋便动身告辞,他出了宫,便见谷大用在拐角的长廊处来回走动。
谷大用见了叶春秋出来,便朝叶春秋招招手,叶春秋假作是漫不经心的样子走上前去,他对谷大用行了个礼,谷大用笑呵呵地道:“叶侍学啊,恭喜,恭喜。”
叶春秋不解地道:“不知喜从何来。”
谷大用却是朝他笑道:“不知你爹何时入京?”
叶春秋愣了一下,才道:“这……因为婚事的事,已经修书给他了,陛下行了个方便,把他召了回来,只是到底何时动身,就不知情了。”
其实这一次的婚事,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个时代的人结婚早,所以一般金榜题名之前,早就已经成亲了;而一般的婚事都是在家中进行的,所谓的过门就是这个意思。
而偏偏叶春秋几乎是大明历史上最年轻的状元公,结果就是现在在京为官,大明也历来没有给官员放个一年半载的假期让你回去结婚的先例,所以结婚的地点只能是在京师。
叶春秋得广发请柬,得把各地的家人和族人都聚集到京师来。
王家那边呢,大致也是如此,据说王静初的另外两个兄弟,也就是二舅哥和小舅哥,现在也是在进京的路上,至于余姚老家的族人,似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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