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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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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那边呢,大致也是如此,据说王静初的另外两个兄弟,也就是二舅哥和小舅哥,现在也是在进京的路上,至于余姚老家的族人,似乎也派了人北上,这是王守仁暗示过叶春秋的,显然这是因为余姚的王家对于这门婚事也尤其满意,认为这是叶家和王家的强强联合。

    浙江省内,谢迁和王华同是余姚人,谢家和王家相隔不过数十里而已,还未中进士的时候,两个人就是老相识,真正的同僚、同乡关系,在余姚有王不离谢、谢不离王的谚语,现在再加一个新近冒出头的叶家,在叶春秋和王静初眼里,这许是惺惺相惜;可是对谢家和王家的族人,甚至是叶家的族亲,却都抱着强强联合的心思。

    现在谷大用问起自己的爹,叶春秋倒是真的想念叶景了,本来这个时候,关于婚事,叶春秋其实也不甚懂,到时候许多族亲要来,更不知如何招待,还有王家和谢家的族人多半也要交涉的,还是老爹回来,自己做甩手掌柜为好。

    谷大用卖了个关子,旋即又道:“方才看到了那刘瑾的嘚瑟劲嘛,呵,这种人真是下作,谁不知道他平时和焦芳好着呢,现在你看看,焦芳一遭难,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搬石头落井下石了,方才又说要京察,十有八九是张彩的主意,咱和你说,这张彩啊,才是刘瑾真正的心腹,焦芳………呵,不过是相互利用的罢了。”

    叶春秋抿嘴一笑,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便道:“多谢谷公公相告,下官有事,先行告辞了。”

    他的确是不太喜欢听这种闲话,却隐隐觉得谷大用对自己又热络了许多,细细思量,大致是因为自己的身价又提高了一些吧,他朝谷大用客客气气地作揖,便告辞而去。

第七百九十四章:天大地大(第一更)



    转眼便立了秋,秋风渐起,万物萧索,尤其是这通惠河的两岸,一艘官船穿梭在通惠河,船上的叶家老三叶柏好奇地看着两岸。

    “咳咳咳……”

    舱中传来咳嗽声。

    叶柏打起精神,忙是回到舱中去,老太公已是起了,他拼命咳嗽几声,叶柏便上前道:“爹……”

    “不要叫爹。”叶老太公瞪着他道:“要叫父亲,没家教的东西,丢奉化人的脸。听我口音,叫父……亲……,你这一口河西的音会被人取笑的,现在老大在陕西为官,春秋更出息,都成了翰林侍学了,娶得又是余姚王家的女儿,咱们不能让人看笑话,来,学一学看,得用官话。”

    叶柏迟疑了一下,废了老大的劲:“父……亲……”

    叶老太公的脸色这才缓了一些:“有点城里人做派了,当年哪,为父也来过一趟京师,这京师里头啊,到处都是规矩,什么叫规矩,你听好了,到了城里不能左右张望,见了春秋呢,他朝你作揖,你要回礼,不能像从前那样了,你没见过什么世面,此番来,不能丢脸,这世上天大地大,脸面最大。”

    叶柏缩了缩脖子,忙是道:“晓得,晓得的,儿子知道了。”

    “你知道个什么。”叶老太公瞪了他一眼,咕哝了几句:“这到了哪儿了啊?”

    “已过了北通州了,应该是快到了。”

    “哦。”叶老太公逐而道:“也不知春秋在京师里如何,实在惦念得很。”

    叶柏便道:“爹,他好着呢……”

    “叫父亲。”

    叶柏忙是又是拗口地道:“父……亲……”

    叶老太公严厉地看着他道:“要记住了。”

    过不多时,便有船夫过来道:“马上要靠岸了,马上靠岸了,入城的话太麻烦,得在镇国府的码头靠岸。”

    叶柏面露兴奋之色,瘦巴巴的脸上顿时光彩了几分,难得进京师来,正好见识见识,这一路鞍马劳顿的,倒是真够苦的。

    叶老太公也面露喜色,旋即面一沉,露出几分慎重之色,道:“哎呀,拿为父的新袍子来,拿新袍子来。”

    叶柏一听,也是手忙脚乱起来。

    这新袍子是特意定制的,松江货,叶家入京的人,人手一套,连几个仆役都一人一件,一路下来不舍得穿,怕在路上穿旧了,眼看着船要靠岸,得赶紧穿了。

    叶老太公连忙叮嘱道:“快,让大家都换上新衣。”

    叶柏也是急了,匆匆出舱,大叫:“换衣了……换衣了……”

    叶老太公焦急从舱里骂道:“小点声,莫让人以为……”

    只是叶柏人已跑开了。

    叶老太公不由摇摇头,这老三没出息啊,整日就在宁波地头上转悠,能有个什么见识?他忙不迭地换了那松江绸的员外圆领衫,才巍颤颤地走出舱去。

    叶家七七八八的人都在甲板上等着了,个个都整齐划一地穿着新衣。

    叶老太公捋着须看着众人,叶柏要来搀他,叶老太公猛地想到有什么不妥之处,低声道;“为父左思右想哪,总是觉得思虑不周,这新衣啊,理应前日在船上穿的,不能太崭新了,倒显得咱们叶家的人为了进京,特意裁的新衣,不够自然。”

    叶柏的脸便下意识地抽了抽,挠挠头道:“爹……”

    见老太公杀人的目光投来,叶柏心中一凛,立即用着官话拗口地道:“父……亲……,只是现在已经这样,可如何是好来着?”

    “也罢。”叶老太公叹口气,捋须道:“事已至此嘛,还能怎么办?”

    叶老太公开始唏嘘惆怅了,这时官船开始靠岸,一行人搀着叶老太公下去,叶老太公的新袍子在秋风之中迎风招展,好不容易上了栈桥,后头是七八个叶家族人和仆役搬着河西的特产,叶柏陪着叶老太公,四处张望,口里边道:“呀,不是说春秋是侍学吗?正六品的官儿呢,也不见有人敲铜锣、放炮仗……”

    叶老太公浑浊的眼睛里露出了杀人的目光:“你懂个……”本想说屁,觉得不雅,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便努力地让自己心平气和起来,才道:“京师不是外头,在奉化,正六品,王县令见了也要拜的,可是京师里得多少官,若是人人敲锣鸣鼓的,还让不让人过了?这京里的人哪,和咱们乡下不一样,这儿的人,讲究的是低调,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哪。”

    叶柏一听,觉得甚有道理,便赔笑道:“父……亲……懂的真多。”

    “往后你多见识见识,也就晓得了。”叶老太公虽是这样说,心里也是有点忐忑,说话春秋都做了顶大的官了,他这个做祖父的来了,总该放个炮仗迎接,以显身份吧,可这码头,怎的这样冷清?

    心里正嘀咕着,一旁的叶柏眼尖,惊喜地道:“春秋,春秋……”

    叶老太公循声看去,只见栈桥的尽头,一个俊秀的少年头戴纶巾,穿着一件儒衫正伫立等候,似乎也辨认到了自己这一行人,便忙朝这儿赶过来。

    叶春秋见到了叶老太公,面露喜色,忙是拜倒行礼道:“孙儿见过大父。”

    叶老太公大喜过望,嘴皮子哆嗦,本想叫一句春秋,又觉得不对,这京里该怎么叫呢?又一时想不起来,只得道:“好,好哇,来,快起来,天变凉了,莫要受寒了。”

    叶春秋便起来,又朝叶柏作揖道:“叔父此行辛苦了。”

    叶柏忙不迭地还礼道:“哪里,哪里,有劳春秋了。”

    举手投足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叶春秋觉得有些怪怪的,问题出在哪呢?有些说不上来。

    叶春秋便忙是搀住叶老太公,一面笑道:“前几日得了修书,知道今日会来,却不知会在哪个码头停靠,孙儿便让俊才几个在各处码头等,这不正巧吗?恰好这船停在了镇国府码头,大父,我们先登岸再说。”

    “好好好……”叶老太公爽朗大笑,心里却在嘀咕,好歹放个炮仗嘛,这样是不是太凄冷了?春秋他们,莫不是在京师过得不好?

第七百九十五章:声震九天(第二更)

    天才壹秒記住『   qu 】

    叶春秋想了想,突然眼眸一亮,很认真地点头道:“有,有的,有炮仗。”

    他忙是到叶老太公跟前,道:“只是这炮仗太大了,就怕惊着大父。”

    一见孙儿要哄自己开心,叶老太公很霸气地道:“无妨,大父什么场面没见过。”

    话到这个份上了,叶春秋也是无言以对,叫了个车夫来,低声咕哝了几句。

    那车夫火速地离开了。

    叶春秋便笑着对叶老太公道:“正在准备呢,这是大炮仗,和寻常的不同。”

    叶老太公便倚着车厢,不打算走了:“哎呀,正好,让他们见一见世面。”

    足足等了半晌,可还是没动静。

    几个族亲觉得热,便不禁嘀咕了,有人上前,对叶老太公道;“我说二叔,算了吧,肚子还饿着呢。”

    “是啊,是啊,其实就是个心意。”

    叶老太公则是眯着眼,一副打盹儿状,颇有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

    叶柏只好把叶春秋拉到一边,低声道:“是不是临时叫人去买了?春秋啊,没有准备就没有准备嘛……”

    轰隆隆……

    一声炮响,远处镇国府附近的高墙之内,一个小型的蘑菇云便冉冉升起。

    轰隆隆……

    又是一下。

    大地在颤抖,仿佛连空气都开始使人窒息了。

    轰隆隆……

    轰隆隆……

    这巨大的响动,直接吓得叶柏趴倒在地,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以为响雷呢,再一看天,万里无云啊,一个个面如土色,两腿站不住,都惊慌失措地趴倒了地上。

    连续九响,那远处硝烟依旧弥漫,那升起的云团竟是遮蔽了天空。

    叶春秋是最镇定的那个,脸上一只带着从容的微笑,他已是习惯了这手雷的响动了,附近码头上的脚力也多是不在乎的样子,毕竟这儿隔三差五就要响动一下,一开始确实心里发慌,害怕得很,当习惯了,也就不太在乎了。

    叶老太公一直是倚着马车车厢的,倒没有趴地上去,此时,直勾勾的看着那升起地浓烟,惊得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真是大炮仗啊,我的天,这是什么鞭炮?

    他捋须,很鄙视地看着叶柏和那些个早已吓得趴在地上的族亲,脸上竟是风淡云轻的样子,对叶春秋道:“春秋啊,早说了不带他们来的,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见了什么都怕,没出息。”

    他骂了几句,叶柏和几个族亲这才起来,脸上的震撼劲还没过去呢,平时叶老太公骂他们没见过世面,他们是不服的,可是今儿,竟是不敢心里腹诽了,看看人家老太公,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再看看自己……

    噢,最重点的是……这春秋真正出息大发了,这么响的鞭炮,怕是没有十几两银子置办不下来吧。

    叶老太公依旧淡定捋须道:“走吧,饭还没吃呢,春秋,后头有一些河西的特产,可不少呢,你看牢了,明日给王家那儿送匀一半去,其余的,拿去送礼也好,我晓得官场上的规矩。”说罢,在叶春秋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挺舒服的。

    他一下子满意了,很是欣慰。

    只是……等叶春秋为他关上了马车的车厢,他禁不住抖了抖袍子底下的马裤,马裤已经湿了一片,这马裤也是簇新的,老太公有点儿心疼,几两银子置办下来的松江料子呢,可惜了,这才一天,却不知被人瞧出来了没有?

    

第七百九十六章:御驾

    天才壹秒記住『   qu 】刘伴伴,你去东阁里问一问,看看叶爱卿在不在。”

    刘瑾不敢怠慢,他心里真是恼透了叶春秋,怎么好端端的,就出来一个叶春秋呢,偏偏他又不敢违拗,还得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过不多时,那刘瑾便回来了,道:“陛下,东阁的杨学士说,叶侍学今儿没有入宫当值。”

    “噢。”朱厚照恍然大悟,他似是明白了什么,转而笑道:“这个家伙,前些日子说自家的亲戚会来,他倒是好,居然敢假公济私,多半是拿这雷当做鞭炮用了,他撅起屁股,朕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哼哼,九连响……”

    朱厚照仿佛发现了秘密一样,显得兴致勃勃的,却是眼睛一眨,转而就对刘瑾道:“刘伴伴,摆驾,朕要出宫,得去瞧一瞧热闹。”

    刘瑾吓了一跳,自上次朱厚照去大同,这宫中的侍卫都裁撤了一批,若是再出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何况想到是出去寻叶春秋的,刘瑾心里就酸溜溜的,醋坛子都打翻了不知多少了,忙是拜倒在地道:“陛下啊,若是太后娘娘晓得了……”

    朱厚照立即冷起脸来,估计显出几分威严道:“那是不准朕私自出宫,朕这一次要光明正大地出去,谁敢来拦,去准备仪仗,休要啰嗦,不然……”

    见朱厚照动了真怒,刘瑾吓了一跳,不敢造次了,忙是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朱厚照则在背着手,远远遥望,脸上则是转怒为喜,隐隐约约地看着那镇国府上高高竖立着的钟塔,偶尔,那钟塔会哐当的发出声音,不过白日太嘈杂,是听不着的,只有到了夜里,夜深人静时,方能隐约听见,朱厚照的心思就更活跃了……

    那儿……挺有意思的,将来摆驾去那儿做行宫……

    罢了……

    朱厚照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近来风声紧,还是小心为妙,他现在总算是圣君了,是得有几分圣君的样子。

    …………………………………………

    叶老太公眯着眼在车里打盹,这沙发使他整个人几乎都陷了进去,这马车出奇的坐得舒服,比轿子还要舒服一些,屁股挨着沙发,就想睡觉,只是想起了此次叶老太公来京师可不只是参加婚礼这样简单,最要的是来看看这老大和孙子过得好不好的,因而虽是昏昏欲睡,却不得不打起精神,眼观六路,龙精虎猛地耳听八方。

    他打开车窗子,一直有些紧张,好不容易,等马车过了喧闹的街市,却是进入了内城,叶老太公悬起的心才放下一些。

    叶老太公想起老大以前就修书回去说是置办了大宅子,住在内城,叶老太公呢,也一直跟人说京师的内城都是达官贵人们住的地方云云,自己吹得牛逼,现在若只因为老大是想安慰自个儿,实则却是和春秋挤在外城的小院落里租赁了个小院子,那可就真的臊得脸没处搁了。

    内城就好,即便只是个小院子,也能说得通,寸土寸金嘛,你以为是在河西乡下呢?这道理,不但他懂,那些远近的亲戚,估计也是了然的。

    结果马车进入了一处小巷,刚刚到了巷子心,车子却是停了。

    叶老太公便对着外头道:“怎么了。”

    此次进京,叶老太公带了叶家的老仆人叶开来的,刚才叶开一直在下头走,听到叶老太公的问话,连忙道:“回老太公,对面也有一顶轿子,打着御史张的旗号,过不去。”

    御史?

    叶老太公自觉得这御史理应是挺大的官儿了,他眼珠子一转,便道:“去和孙少爷说,告诉他,咱们叶家是积善之家,可不能和人争执,能让的就让,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嘛,这是家训。”

    这叫先发制人,到时候春秋的官若是小,得让着别人,免得让这些乡巴佬亲戚看轻了,自己的这一番话出来,到时候就算是让,那似乎也可以说是叶家人自己让的,不至于让人看笑话,这些随来的叶家族人,可个个都是河西的大喇叭呢。

    果然,马车开始后退调头了,这又让叶老太公有些失落了,他更希望自己这孙儿牛叉一些,在京里做的是好大的官儿,连御史都得让着叶家,谁晓得还是得回避。

    等到那轿子过去,他觑见叶春秋到了那轿旁,轿里下来一个人,叶春秋朝他行礼,对方也含笑着和叶春秋说着话,叶老太公就晓得,自家孙儿的官儿不如御史,这侍学,看来也没什么值钱的,哎呀……他心里不由觉得庆幸,好在方才说了积善之家和礼让的话,否则还不知人家会不会笑呢,只是不晓得他们方才听到了自己的话没有。

第七百九十七章:天子赐宴(第四更)



    等到叶春秋回来,叶老太公便把叶春秋叫到车前来,露出欣慰之色道:“春秋真是越发长大了,懂事了啊,知道礼让了,真是家门之幸也,哈哈……”

    干巴巴地笑两句,点到即止,装逼不能太过,否则有狗尾续貂的嫌疑啊。

    等到马车进入了叶家,叶春秋又亲自扶着叶老太公巍颤颤下了车。

    看着这华宅,叶老太公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还真是华宅啊。

    里头三重仪门,绕过了影壁,就是正堂,里头修葺得很是气派,这使叶老太公不禁感到扬眉吐气。

    他进入正堂,刚刚坐定,随来的几个叔公和堂叔也饶有兴趣地在此打量。

    叶春秋命人斟茶,陪着叶老太公说话,而三叔叶柏的眼睛也发亮了,禁不住道:“春秋啊,这宅子怕是没有万两银子也置办不下来吧。”

    众人一听,都支起了耳朵,想摸一摸底。

    叶春秋只是含蓄地笑了笑,显得有些为难。

    此时,叶老太公便怒斥道:“狗东西,这样也问,你知道什么?这做了官的人,你问人家钱哪儿来的?这是你能问的吗?春秋,你莫怪他,你这三叔没见过世面,哪里晓得什么规矩,哎,莫要理他,哪个做了官的,家里不是良田千顷来着?少见多怪的!他呀,坏就坏在这张嘴上。”

    咦……叶春秋瞪大眼睛看着叶老太公,却不禁想,叶老太公你可莫要乱说啊,怎么说着,我像是个赃官污吏似的。

    叶春秋哭笑不得地道:“大父,这是我做买卖挣来的。”

    “吓?”老太公来劲了,一把拍了拍椅柄,环顾叶柏诸人,道:“这是做买卖挣来的,都听清楚了,往后别人问,都得这样说,若是有碍了春秋的官声,唯你们是问,乱嚼舌根子的,老夫就打死他,可莫怪老夫丑话说在前头。”

    叶柏和众叔公、堂叔们恍然大悟,似乎一下子觑出了京师里的某些隐秘,个个意味深长地点头道:“是,是,春秋做买卖挣钱置办地宅子,这是没错的,我一瞧他,就晓得他是做官的料,啊,不,是做买卖的料子。”

    大家纷纷点头,啧啧称奇。

    叶老太公则并膝坐在官帽椅上,捋须含笑,也觉得得意。

    叶春秋哑口无言,想要说清楚,却又觉得有些刻意,索性不说了,张罗着让人赶快些上茶,让厨子将热的菜准备妥当。

    一干人便坐在厅里叽叽喳喳地说着家常话,叶春秋借故出去,不妨撞见了陈蓉和张晋,陈蓉笑道:“令祖父可到了吗?听说你回来了,我们正要去拜谒呢?”

    叶春秋一脸无语,便道:“且慢着去,慢着去,我心里哆嗦。”

    陈蓉不由愣了:“呀,这是什么道理?春秋,这孝顺祖父、亲近族亲是本份哪,怎么可以……”

    叶春秋却把他们拉到另一边道:“叶俊才在另一处码头等着呢,等他回来,让他去作陪,走,我们寻个地方去,待会儿我先吩咐东叔去招呼,就说我有事儿,再呆下去,准要出事不可。”

    陈蓉一副讶异的样子道:“这样可怕?”

    叶春秋觉得有些懊恼,若是老爹在这里就好了,叶老太公显摆得有些过,实在吃不消,先避过风头再说,便寻了个仆役来,道:“好生照料老爷子,我还有些事,去去就来。”

    这仆役应了,叶春秋便带着二人偷偷地溜了出去,寻了个酒肆叫了桌酒菜,一口酒下肚,不免感慨地道:“真是一言难尽啊。”

    陈蓉不禁道:“不知叶兄何出此言?”

    叶春秋愣了老半天,才道:“你却不知,我那大父总觉得做了官的要贪赃枉法才好,话里话外,都暗示几个亲戚,说这宅子是贪墨来的,还好这是关起门来,将来指不定会传出什么。”

    陈蓉和张晋也愣了老半天,陈蓉不由道:“这又是何故?”

    叶春秋很世故的样子看着他们,毕竟做过官,叶春秋也算是人情练达了不少,道:“你想啊,叶家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最拿得出手的,就是我和爹这两个官了,可是这官的好处在哪里呢?若是做官没有好处,如何才让人生羡?”

    陈蓉和张晋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其实现在风气大致如此,做了官,能贪赃枉法、欺负人才显出本事,否则自己的族人还不答应呢,不欺负人,怎么显出我们家出了官人牛叉?不能楼银子,怎么显得我们家的官儿厉害?

    叶春秋叹了口气,又喝了口酒,才继续道:“只是这些话,总是不方便说,总得给大父留点面子,也罢,等我爹回来,再私下和他说就是。唉唉唉,我得少吃点酒,不然回去不好交代。”

    张晋却又给他满上,笑呵呵地道:“这还不容易,就说阁老有请,请你吃酒去了,岂不是更给你大父涨面子?”

    叶春秋一想,便露出决然之色道:“也罢,豁出去了。”

    三人吃着酒菜,不免胡说了一阵,看天色不早了,这才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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