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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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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可谓极重。
此时的张太后已是怒火滔天,素来聪慧和历来慈和的她,今儿却是全然不顾什么形象了,想到不知所踪的孙儿,素来雍容的她变得歇斯底里,全然不管这所有的人会怎么看。
朱厚照心中大悲,又觉得惶恐,见张太后气得脸色发青,又怕张太后在盛怒之下,身体有个什么好歹,他哀从心起,先是自己的儿子,接着又是叶春秋,竟是都不见了踪影……
朱厚照一下子拜倒在地,道:“儿臣万死。”
张太后咬着牙,厉声道:“都死了吗,你们统统都死了吗,这么多人,这么多文官武将,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所有人都给哀家去寻人,挖地三尺,也要将那恶贼搜出来,叶春秋和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不要活了罢,统统去赔罪!”
愕然的禁卫和文武大臣这才意识到什么,有人道:“去清理那密道。”
又有人道:“搜索各门。”
无数人疯了一般地散开。
只是在这时,一股惊雷自朝阳门外传出来。
轰隆隆……轰隆隆……
紧接着,焰火升腾而起,竟是照亮了半空。
惊雷……是惊雷?
朱厚照还跪在地上,却是扭着头,看着那半空升腾起的火焰,他一下子想起,是手雷,是手雷的声音,那里……那里怎么会有手雷?
朱厚照直直地看着夜空下的另一边传来的电光,猛地身躯一震,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了,这声音太熟悉不过了,在紫禁城里,他最喜欢听的就是这个声音,而现在,同样是这个声音,尤其是夜深,这……这……
朱厚照没有再多迟疑,直接站了起来,厉声大叫:“马,取马儿来。”
有人牵了一匹马来,朱厚照再不顾任何人,直接翻身上去,整个人犹如疯了一样大叫:“去朝阳门……去朝阳门……”
对朱厚照突然的举动不明所以刘瑾连忙在下头劝道:“陛下,此刻……此刻……”
朱厚照已是提了马鞭子,狠狠地一鞭子抽打在刘瑾的脸上,刘瑾哎哟一声,捂面在地上打了个滚,而这时,朱厚照已是绝尘而去。
百官和禁卫们还未反应过来,却有人惊叫:“快,护驾……”
于是无数人如疯了一样,有人骑马,有人步行,疯了一般尾随着朱厚照呼啸着朝朝阳门方向而去。
朱厚照骑在马上,顾不得马上的颠簸,他整个人只恨不得立即出现在朝阳门外,坐在马上,他浑身哆嗦着,脑中划过了无数的念头。
可能在其他方面,他十分幼稚,可是关乎于这种事,他却是绝顶聪明。
何以那里会出现手雷?有手雷,就一定有镇国新军,那么……镇国新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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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五章:喜极而泣(第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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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的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这些疑问埋藏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他心里猛地升起一丝恐慌,若是……若是真有个什么不测,那该如何是好?
朱厚照竟是发现自己的脑子乱糟糟的,心中生出了悲意,也不知是为了朱载垚,还是为了叶春秋。
这一次,怕是真正的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又涌出了一股恨意,他想杀人,想要杀很多很多人,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什么九五之尊,什么受命于天,原来自己什么都无法保护,什么都不能如意。
而恰在这时,一匹快马竟是自朱厚照的身边越过。
竟有人策马脱缰,比朱厚照的还要快上一些。
朱厚照有些恼怒,是谁这样大胆?
这是天子的本能反应,因为对方实在有些纂越了身份,可是等朱厚照侧目看时,却发现一道风景。
还真是令人忍不住目瞪口呆,只见邓健骑在马上,他显然不会骑马,竟是不敢去抓缰绳,脚踏在马磴子上无所适从,坐下的战马疯狂地奔跑,邓健便如扬起的篮球一样,颠一下,又狠狠地落回马鞍上,他死死地抓着马儿的鬓毛,每一次,都让座下的马儿吃痛,于是马儿奔跑得更加迅捷。
此时的邓健,面色惨然,方才朱厚照说到朝阳门的时候,焦灼的他顿时也意识到可能叶春秋就在朝阳门外,他对叶春秋的印象……有些糟糕,看不惯,可是这些年的相处,既是结拜了兄弟,却也令他心中不禁牵肠挂肚起来。
于是本是从来没有骑过马的邓健也顾不得许多,焦急下,抢了一匹马就跑,谁晓得,这骑马远不如他想象中那样清闲自在,一下子,他被马甩飞在半空,又自由地落体。惊魂未定,那座下之马的力道又将他狠狠地摔起。
他给吓得有些面色苍白,看着前头的朱厚照,口里大叫:“让开,让开,要死了,要死了……”
紧接着,马儿带着他,已是呼啸而去。
朱厚照终于在这惊鸿一瞥之中,看清了邓健,他的心里不免有了一丝的暖意,想当初,三人在大同的返程中结拜,他不喜欢邓健,可是见邓健性急如此,令朱厚照又想起那一日结拜的情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眼角竟是湿润润的。
脚下的快马带着朱厚照飞快地奔腾,泪水被风儿吹干,然后他看到了洞开的朝阳门,果然……果然是在朝阳门。
朝阳门的守备官兵显然也已经发现了外头的异样,这才开了城门要出去巡查,现在见两匹马冲来,前头一个,如疯了一般,马上的人只是大叫:“让开,要撞了。”
后头的人也分不清是谁,等官兵们惊魂未定的功夫,还未反应,两匹马就已呼啸着穿越了朝阳门的门洞。
而在后头,他们惊愕地看到了乌压压的人马,无数的铁骑和数不清的人影朝着这里奔跑而来……
砰……
就在此时,邓健的战马似乎是踩到了什么,而后打了个趔趄,马上的邓健浑身的骨头已经散架,便如抛物线一般,被狠狠地栽倒在一丈之远,黑暗中,他发出了哀嚎:“哎呀,腿断了……”
朱厚照已经勒住了马,这里没有任何的人烟,已有守备朝阳门的官兵到了,他们举着火把,等朱厚照勒住马的时候,才发现地上竟是无数的残尸,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而在远处的码头,许多艘的渡船依旧还在燃着余烬,朱厚照飞快地下马来,天色昏暗,即使是有人拿着火把,他也看得不大清楚,只是踩着一具具的尸首,也辨不清到底是谁。
于是朱厚照像疯了一样,弯腰一个个地去检视,一个,又一个,不是,依旧不是……
他心里冒着寒意,手脚冰凉,他已经不忍心寻找下去,他害怕自己翻过的尸首,会是熟悉的面孔。
而邓健亦是一瘸一拐而来,他知道自己的腿折了,好在已经有过无数次折腿的经验,所以他忍着剧痛,看着这一地的尸首,禁不住想要滔滔大哭。
死了?难道叶春秋这一次是死定了?
这里当真如人间炼狱一般,谁也料不到,只是短短一些时间,这儿已成了人间地狱,邓健的心里冒出着可怕的念头,面如死灰。
朱厚照渐渐地无力寻找下去,也是一屁股瘫坐在地,他抿着嘴,咬着牙,悲从心起,就在几月之前,三个人还在对天盟誓,虽然邓健是被绑着的,或许未必当初的盟誓都如朱厚照所想的那样美好,可是现在……三人只剩下了两个人……
噢,还有皇儿朱载垚,我的天……他是朕的骨肉啊。
即便是再怎样的没心没肺,令好不容易有了子嗣的朱厚照都将自己的骨肉看着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这已经不只是他吹嘘的资本,而是他本性之中,本就有重情的一面,虽然这一面掩藏在他的玩世不恭之下,可是现在,想到那悲戚的后果,朱厚照无力得只想抱头痛哭。
浩浩荡荡的人已经追了上来,朱厚照大叫:“搜,搜吧,生要见人,活要见尸。”
他感觉自己已经像是被抽干了似的,看着同样面色惨然的邓健,他心中绝望地想,若是叶春秋当真死了,他还未成婚,是不是该烧十个八个美女给他?他在地下没有兄弟,这老二倒也算是深情厚谊的人,不妨一道……
突然,在这拂晓时分,天色最是晦暗的时候,一道婴儿的啼哭声响彻。
朱厚照愣了一下,他打断了所有的思虑,然后支起了耳朵。
声音很熟悉,很亲切,犹如天籁之音。
朱厚照猛地一下子站起来,循着声音的方向而去,然后前方的黑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丝银光。
银光越来越多,哗啦啦的金属摩擦声传出,朱厚照目瞪口呆地看着,看到在这一队队的人面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帘。
在这熟悉的人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襁褓,啼哭之声自是那襁褓中传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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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六章: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第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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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对方的面目不甚清晰,可是这身材,这衣饰,令朱厚照愣了一下,他身如筛糠,然后喜出望外。
是叶春秋,还有朱载垚。
抱着朱载垚的叶春秋已是疲倦到了极点,他一步步走过来,认清了是朱厚照之后,有些头痛地看了一眼襁褓中的朱载垚,这孩子,又哭了,而且襁褓里臭烘烘的,想必……
把屎把尿,显然不是叶春秋的强项,叶春秋只得尽力地屏住呼吸,而看到了孩子他爹,他直接上前,一个箭步,便将朱载垚塞入朱厚照的怀里,呼……好受多了,终于可以闻到新鲜的空气。
叶春秋贪婪地吸了口气,然后看着目瞪口呆的朱厚照,叶春秋于是拜倒在地道:“焦芳谋逆,勾结倭寇,聚众七八百人,妄图劫持太子,臣幸不辱命,已将太子殿下救回,贼人死者十之八九,其余逃窜之贼,已有镇国新军诸生员继续追击,明日大致便有捷报传来,幸赖陛下洪福,逆贼焦芳已为臣所擒获……”
朱厚照死死地抱着朱载垚,他不嫌臭,低头看了一眼依旧还在襁褓里扑腾挣扎和哭泣的朱载垚,还是感觉有些闹心,孩子这东西哪,远之不免想念,近之又嫌闹心,不过朱厚照依然喜悦,他呵呵……呵呵……的傻笑,看着还在努力挣扎,想要挣脱朱厚照的朱载垚,他那本是暗淡绝望的眼眸亮了:“叶爱卿,朕……朕担心死了。”
他说着,目中泪光闪烁地道:“平安……平安……就好,好,很好。”他的声音颤抖,竟不知该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而此时,金鸡鸣晓,一道曙光如箭一般射破了阴霾,天光微亮,君臣人等,尽都狼狈,朱厚照这才看清了地上的尸首,有倭人打扮,有焦家的仆人打扮,他突然咬牙切齿地道:“那老狗在哪里,老狗在哪里?”
叶春秋已是站了起来,他看着朱厚照,道:“陛下,此时理应前去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报平安,陛下也该将太子殿下送回他的祖母和母亲那里。”
朱厚照猛地醒悟,焦芳显然是逃不掉的,不错,说的不错,现在应当去见母后,把孩子交给担忧心碎的太后和皇后才对。
朱厚照大叫道:“车,取车来。”
还真有车,过不多时,有人牵了一辆车来,正是仙鹤车,朱厚照上了这四轮马车,旋即朝叶春秋道:“叶爱卿,随朕同去,待会儿母后必有话说。”
远处,有人哎哟哎哟地发出哀痛声。
朱厚照这才想起一起而来的邓健。
这个家伙……朱厚照现在又觉得他挺讨厌啊,现在喜事临门,失而复得,这是多开心的事,你嚎叫什么?
朱厚照最终却道:“来人,去搀邓爱卿上车,他腿折了。”
“啊……邓兄的腿又折了……”叶春秋感觉惊诧,似乎邓二哥的腿,永远都和这位兄长过不去似的,叶春秋已经搞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有人搀扶着邓健上车,邓健虽是痛得嚎叫,脸上依然忍不住地有着惊喜之色,只是想到和天子要同车,又开始闹别扭,君臣岂可同乘一车?
他便哎哎呀呀地道:“陛下,臣乃……”
“好了,你可以滚下去了,步行吧。”朱厚照低头逗弄着朱载垚,板了个脸,毫不客气地道。
邓健打了个哆嗦,然后红着脸,见叶春秋已给他放了一个位置,他只好挤了进去,低声地哎哟哎哟叫疼。
马车动了,车里臭烘烘的,三人在这狭隘的车里,车上的玻璃窗外,可以看到无数的人流蜂拥拥簇着马车前行。
朱载垚似是又熟睡了过去,只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
朱厚照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只知道晕乎乎的,嗯,一下大悲,一下大喜,竟是茫然无措,显然是依旧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有太多的话想问,可一边的邓健总是揉着腿,眼泪啪嗒啪嗒,哎哟直叫,令他不好说什么,只好板着脸道:“噤声。”
邓健便咬紧牙关,一脸苦楚,不再做声了。
反是叶春秋忙是蹲下来,捏起邓健的腿给他检视,然后道:“无妨,只是骨折了,回去用了白药,好生歇息一个月,大致就可痊愈了……”
邓健点了一下头,幽幽叹口气,很是惆怅。
叶春秋蹲下背对着沙发上的朱厚照时,朱厚照却发现,叶春秋的后襟竟被血水浸透了,身后是几个被火铳打的窟窿,也不知有没有伤得很深,可是鲜血还在缓缓溢出,朱厚照禁不住道;“老三,你受伤了呀,怎么不早说。”
邓健惆怅地把脸别到一边去,这时候,他居然心里有了几分酸酸的感觉,自己的腿折得这样厉害,陛下也是冷言冷语,可是看到叶春秋受伤了,就……
只是想到叶春秋伤了,邓健又不禁关心地看过来。
叶春秋露出几分微笑,道:“无碍的,臣还受得住。”
受得住……朱厚照顿时气得脸色发青:“怎么受得住?这一看就是火铳打的,朕亲眼看到神机营的火铳能将人打死,你倒是无事……”
倒是叶春秋这才看清了朱厚照,却见朱厚照的脸上,有一道鲜红的手掌印。
呃……
“陛下……的脸……怎么了?”
朱厚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痛,估计还有些淤肿,方才母后情急,想必是已经彻底地慌了手脚,一丁点的面子都没有给他留,这一巴掌倒是打得当真是干脆利落。
朱厚照只好捂住脸,一脸郁闷地道:“无妨,蚊子咬的……哎,你的伤要紧。”
叶春秋反而道:“还是让邓二哥赶紧去接骨为好。”
邓健却是龇牙咧嘴地道:“陛下要紧,陛下要紧,陛下若是再不消肿,有失君仪……哎哟哟……哎哟哟……”
而这时,马车里又传来了朱载垚的啼哭声,他又醒了。
马车徐徐过了朝阳门,无数的军民拜倒在了道旁,眼看着圣驾过去,听着那马车里的婴儿哭啼声愈发嘹亮。
…………………………
看到大家对老虎的关心,特意又给老虎投月票和打赏,还有那许多的留言,就是为了告诉老虎,好好休息,大家都一直会支持,老虎真的很感谢,谢谢大家能理解老虎,打针吃药后,老虎的牙痛已经好些了,虽然大家叫老虎休息,但是老虎也不好把请假当习惯,就算昨天请假,也是迫不得已之举,今天醒来后,虽然牙还是痛着,有点晕晕的,但是脑袋总算还能思考的,大家体谅老虎,老虎也不能借此就懒惰,今天写得比以往更慢更累些,总算又是八更完成了。现在老虎也能安心地去休息了,最后还是很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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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七章:大悲大喜(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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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已经大亮,京师之中次序渐渐稳定下来,马车没有去焦府,而是折道紫禁城,张太后和夏皇后已经得知了消息,若一直呆在焦家附近,终究是不像样子。
等到朱厚照的马车过了大明门的时候,便已有人在此等了。
朱厚照下了车来,众人纷纷拜倒行礼,他手中抱着的孩子顿时成了万千人瞩目的对象。
张太后已经在大明门这儿等着了,夏皇后则是搀着她,此时听到那嘹亮的哭声,张太后身躯一震,已是箭步上前,一把将朱厚照怀中的朱载垚抢过,见朱载垚在襁褓中挣扎,天知道这一夜受了多少苦,一时泪眼便止不住地泪如雨下。
朱厚照和叶春秋上前对张太后行了礼,张太后抬目,看了一眼朱厚照,再看叶春秋,只是泪眼带笑地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好得很,好得很哪。”
说罢,又将朱载垚抱得更紧,恨不得将朱载垚连在一起,永远离不开自己的视线,盼了这么久的皇孙,差点以为没了,如今失而复得,这种大悲大喜,起起落落,令她对朱载垚更加的怜惜和疼爱。也只有紧紧地抱住朱载垚,才感觉皇孙是真的平安回来了,想要说点什么,可是眼泪又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这是先帝的血脉,是皇帝的太子,是咱们大明朝的希望,从此之后,再不容有任何的闪失了,以后就让他在寿宁宫吧。”深吸一口气,张太后继续道:“往后要小心照看,定要小心,一丁点都不容有失,要有五个奶娘在侧,随时相互监看着,让小橙子专门负责盯紧他,小橙子……”
这小橙子而今乃是张太后心腹的心腹,此时听到让自己去伺候‘皇嫡长子’,心里一阵激动,跟在太后身边固然是好,可是谁都知道,跟着未来的万岁,这才是真正的前途在望,他忙是趴在地上,匍匐着道:“奴婢敢不尽心竭力。”
张太后抬眸,迎着那高高的城楼,城楼后曙光初露,炫着光晕,使张太后的面颊上滑落的泪也多了几分彩色,她xiong脯起伏,旋即咬着下唇道:“皇帝,你的脸上无碍吧,是哀家不好……”
朱厚照一脸懊恼地摇摇头:“儿臣无碍的,是儿臣以前误信了焦芳,而母后只是忧心太子情急,哎……”
张太后抿抿嘴,目光才落在叶春秋的身上道:“叶爱卿,你是如何?”
在这大明门,确实不该是说话的地方,可是此时此刻,张太后紧紧抱着朱载垚,却又不肯摆驾,叶春秋只好大致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期间有太多太多的惊心动魄,却是被叶春秋用平淡的口吻说出来,即便如此,却也足够令人揪心,一旁也陪着张太后的张鹤龄禁不住道:“叶贵人真是有皇天护佑啊。”
叶春秋抿嘴,忙道:“是太子殿下洪福齐天。”
“是啊,是啊,我家的垚儿洪福齐天,将来哪,一定能福泽天下的。”张太后喜不自禁,有了孙儿,就自然也就顾不得儿子了。
朱厚照的心中还真是有着微酸。
说也奇怪,这朱载垚到了张太后的怀里,也不再闹腾了,竟是奶声地发出咯咯笑声。
张太后凤颜大悦,朝向叶春秋道:“叶爱卿,陪哀家去仁寿宫坐坐吧。”
说罢,她摆了凤驾与夏皇后抱着孩子同撵而坐,朱厚照也就不坐车了,和叶春秋步行,其余人自是告退,唯有寿宁侯和建昌伯二人跟着要凑热闹,上次叶春秋让他们兄弟二人狠狠赚了一笔,足足几千两。
不过这笔银子,叶春秋却觉得花得值得,面对这么个大金主,张鹤龄一副很‘幸福’的样子跟着叶春秋,时不时地傻乐,一旁的张延龄捅捅他的腰,大概是自己不好说什么,想让张鹤龄说几句,张鹤龄便笑嘻嘻地道:“春秋真是贵人啊,真是贵人啊……”
他反复地说着,又觉得没什么话头,待到了仁寿宫,朱载垚自是被人抱去洗浴和喂食了,叶春秋坐下,便见张太后幽幽叹口气道:“现在事后想想,还是觉得吓人,那焦芳,可拿住了?”
叶春秋道:“已经拿住了。”
“这就好。”张太后冷着脸道:“此次镇国新军有大功,哀家呀,只是个女人,也没什么可赏的,命人犒劳吧,噢,哀家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一些酒食,命人给送去。”
叶春秋一脸错愕,呃,虽然能吃到太后的做的菜,那可算天大的赏赐,可是这让叶春秋不禁想起了许杰包的饺子,吃了保准不会想吃第二次的玩意,这张太后乃是太后,她做的饭菜……
见叶春秋那古怪的表情,张太后却是笑了,道:“你倒是放心,当初先帝在的时候,要节省宫中用度,宫里要做出表率,哀家可是亲自领着宫娥下厨和织布的,总不会让你们受苦即是。”说罢,她侧目看了夏皇后一眼,道:“皇后也去,镇国新军救的是皇后的孩子呢。”
夏皇后已是调整了心态,站了起来,到了叶春秋面前,竟是屈膝要行个福礼,吓得叶春秋忙是站起,又不敢搀扶她,忙是侧身要避,便见夏皇后郑重地道:“多谢贤弟,否则垚儿若有不测,本宫也没法儿活了。”
叶春秋只得还礼道:“皇嫂莫要如此,臣弟万万不敢当。”
朱厚照反而在旁笑了:“不必对他客气,朕和他是兄弟,这是他该当的,呀,春秋的伤如何了,得叫御医看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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