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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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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烈以死许国,朝廷岂能按部就班?以臣之见,理应速速恩赏,以免寒了将士们的心。”
朱厚照便看向张彩道:“那张爱卿看,当如何赏?”
刘瑾已是不经意地给张彩使了个眼色,张彩顿时明白,心里也有了计较。
这一次的目的,是要打击刘健诸人,而这些人,作为朝廷次序的维护着,是最讨厌破坏程序的,所谓朝中都有定制,任何事都得有一个规矩,内阁既是规矩的制定者,也是坚定的维护者。
既然如此,那么索性就将这个规矩打破。
“此次非比寻常,以臣的愚见,理应重赏,譬如那御史叶景,身死许国,国家对他并无多少恩荫,他却用死来报效朝廷,朝廷怎么能视而不见呢?臣以为,理应追封他为大理寺少卿……”
七品御史,就加了一个正四品的少卿,这可是连升六级啊。
刘健愣了一下,他很快就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张彩很阴险,他提出了一个不可能的要求,因为这样的追封,实在太过了,可问题在于,人家确实是忠烈,而且此人是叶春秋的父亲,陛下对此,肯定也是很认同的,一旦刘健等人跳出来反对,刘瑾和张彩二人便能恰好给刘健扣一个枉顾忠烈的帽子。
而对朱厚照来说,叶春秋父子都死在了宁夏,已是悲痛万分的事,在这个时候,怎样恩赏都不为过,而你刘师傅却来唱反调,岂不让人寒心?这等于是生生将天子推到了刘健的对里面。
刘健很不喜欢这种破格的事,因为一旦这个先例一开,往后的许多事都可以破格提拔,到了那时,朝廷的纲纪也就彻底破坏了,往后想要弥补,就难上加难了。
就如那传奉官一样,在成化皇帝之前,是没有传奉官这个名目的,想要做官,除了你祖先有恩荫,那么就得考试,结果呢,成化皇帝别出心裁,弄出了一个传奉官来,于是乎,传奉官大行其道,许多人索性不走科举的路子,专门走歪门邪道,好得到天子的喜欢,结果纲纪破坏,虽然先帝在的时候,也曾想要杜绝此事,可先例已经有了,于是屡屡死灰复燃,无法杜绝。
这种弊政之害,对于朝廷的伤害是极大的,别人可以漠视这样的事,作为首辅大学士的刘健却绝不能漠视,因为他不是成化朝的泥塑大学士,不是万安,不是那号称弹棉花的刘吉。
刘健想了想,虽是知道皇帝不喜,可还是想要反对,而此时,一旁的李东阳却忙是给他使了个眼色,眼下这件事,根本无法反对,因为刘瑾和张彩,分明就已经做了一个圈套,专等着你跳下去呢!
忠烈是一回事,可这件事真正可怕之处不在忠烈,而是在于叶春秋父子死在了宁夏,陛下悲痛欲绝,到现在还是失魂落魄的,一旦这个时候跳出来反对,在小皇帝心里,就会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而这印象,若再加上刘瑾和张彩二人的花言巧语,可能会转化为陛下对刘健的仇视。
刘健看出了李东阳的暗示,心里矛盾至极,最后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不想针对叶景,只是依旧觉得这样对朝廷有害,可是显然现在他没有去反对!
说到了这里,朱厚照却是突然抬眸,看着张彩道:“朕问张爱卿,叶春秋该如何封赏?”
是啊,张彩的话勾起了朱厚照的心思,既然叶景可以追封,那么春秋,也应当给予追封吧,唯有如此,方能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当初自己若是想尽一切办法将他留在京师中,他就不会死了,似乎……一切都是朕的失误啊。
那一幕的场景,如走马灯似地在朱厚照的脑海里浮现,他清晰地记得,叶春秋一拳打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当时只管着恼羞成怒,手指着暖阁的大门,厉声对他说‘你走’,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轻飘飘的一句泄愤的话,却成了自己与叶春秋最后一句话。
朱厚照看着张彩,这张彩已知道刘健在隐忍,本想索性来一票大的,非要把刘健逼到跳出来的境地不可,所以他早有了准备,正要说叶春秋功劳甚大,前无古人,可追封为郡王。
追封为王,国朝也并非没有这样的礼遇,就如黔国公沐英,就被追封为王,还有开国的徐达等人。
叶春秋一个小小的侯爵,一下子被追封为王,这绝对是破天荒的事,这绝对会引来内阁一致的反对,可张彩打的主意,就是希望借此来将刘健等人逼到墙角,让他们坐不住。
什么是忠臣,什么是奸臣呢?
其实本来这之间界限并不明显,但是有一种人,他们恪守自己的职责,一切奉行按规矩办事,大抵这样的人不会糟糕到哪里去。
可是有的人,一朝权在手,便将规矩破坏殆尽,在他们心里,他们只需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至于过程如何,这都不是他们所考虑的事,张彩只在乎目的,而根本不在乎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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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一章:挖个坑等你跳(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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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张彩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出口,便见朱厚照突然很是冷静地道:“那么,就加封春秋为国公吧。”
以侯爵加封国公,这似乎倒不算是破格,何况以叶春秋的功劳,加封为国公,也算是情理之中!
听到朱厚照的话,令刘健不由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陛下虽然悲痛不已,总算还算是理智的。
此时刘瑾和张彩、刘宇三人,反倒有些失望了。
竟不是追封为王?若是封王……倒是有不少的文章可做了。
他们三人的心思都是不约而同的,反正叶春秋已经死了,以前就算彼此有深仇大恨都没什么好计较的了,而现在怎样吹捧他也都是不为过了,吹捧死人,也不会掉几斤肉的,他们要的只是,趁着叶春秋的死,好生地扩大战果,最好连带着将刘健这个眼中钉一锅端了,那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谁料这时候,朱厚照却是淡淡地道:“就追封叶春秋为镇国公,准其世袭罔替吧,若他的遗腹子是男儿,则袭镇国公爵,若是女儿,就依郡王例,封县主。”
“……”
一下子,整个暖阁里安静下来了。
真真是落针可闻。
刘瑾和张彩对视了一眼,那刘宇的眼睛都直了,不过……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喜色,甚至可算为惊喜之色!
镇国公,居然是镇国公!
这不是正想打瞌睡,偏偏陛下送来了一个枕头吗?
镇国公是什么呢?从前大明朝是没有镇国公的,而到了正德朝,自从朱厚照玩了一个换马甲的游戏之后,改名为朱寿,自己将自己封为了镇国公,如此一来,这镇国公就有了神圣性,也就是说,在许多人的心里,镇国公即是天子,天子即是镇国公。
朱厚照自从成为镇国公之后,可没有少胡闹,他到处拿着镇国公的印章,以镇国公的名义颁布命令,这个印,虽然内阁不认可,可是其他人却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毕竟虽然陛下换了一个马甲,可这还是皇帝啊,皇帝的命令,你敢不执行?
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镇国公比之郡王还要厉害,它虽是胡闹的产物,可是现在,这个天子的胡闹,显然越发的不可收拾了。
现在,朱厚照要将这个马甲赐给叶春秋!
这就意味着,虽然叶春秋已死,可毕竟镇国公还需要世袭罔替啊,虽然镇****已经全军覆没,可是镇国府却还在呢,镇国府的产业,也都还在那儿,将来叶家若当真生出一个男子,这个孩子,可就是大明第一等一的国公了,其恩荣,只怕绝不会在英国公和魏国公之下,几乎可以想象,这大明朝一个崭新的豪门,即将冉冉升起。
而这……显然是内阁不肯接受的,皇帝的马甲都要送人,这可怎么说得过去。
刘健果然忍耐不住了,他甚至可以容忍叶春秋追封为郡王,可是这镇国公……
刘健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陛下,臣以为,此举万万不可,这镇国公朱寿尚在……”他很委婉地说着,没有直接点名道姓,而是提醒朱厚照一个事实,陛下还在,怎么能将镇国公这个封爵拱手让人呢?这就好像当年洪武太祖皇帝在登基之前,号称吴国公,也正因为如此,吴国公在大明就成了禁忌,任何人都当不起吴国公三个字。
朱厚照却是万念俱灰的样子,眼眶红肿地道:“不,你错了。”
他抬眸看着刘健,然后苦涩一笑,才接着道:“朱寿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既然朱寿已死,那么这个镇国公就给予春秋追封吧。”
是啊,或许别人无法理解,可是朱厚照却是知道,朱寿已经死了,没有了叶春秋,朱寿自然就不能活在这个世上了,算起来,镇国府的一切本就是叶春秋创建起来的,现在叶春秋已经死了,对于朱厚照来说,朱寿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当初是叶春秋一直鼓励他,给他希望,告诉他理应坚持自己的理想,要如何才能实现它,所以朱厚照才改名为朱寿,所以他加封自己为镇国公,所以他在叶春秋的支持下成立了镇国府,所以才有了镇国新军,才有了附属于镇国府的许许多多的事物。
可是现在呢,镇国新军势必已经全军覆没,叶春秋也已死了,朱厚照失去的,又何止是一个肱骨、手足,失去的更是一个远大的理想,他的脑子里想象着那份万国舆图,而现在,这都已经成了空。
因为朱厚照知道,这个世上,再没有人像叶春秋那样鼓励自己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在别人眼里,这些只是自己荒诞和胡闹的产物,那么没有了叶春秋……镇国公对他还有什么意义呢?
朱寿已死……
朱厚照闭上了眼睛,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他的雄心壮志,他的皇图霸业,而今都成了一堆黄土,那么,这个残留的镇国公,就给叶春秋吧,至少……可以做一个缅怀,至少……自己在想念起叶春秋的时候,还会想到曾经那个雄心壮志的朱寿,至少……当有一日,或许是十年、二十年之后,叶春秋的子嗣以镇国公的名义来拜见自己的时候,自己还能从中依稀想起过往,想到原来自己还有过一段这样的日子,想到原来自己也曾有过的壮志。
朱厚照突然咬紧了牙关,断然道:“朕意已决,诸卿不必相劝。”
刘健欲言,因为他依旧觉得不合规矩,只是这时候,李东阳却是慌忙地一把拉住了他,疯狂地朝他摇头。
不能拒绝啊,这个时候的天子,是断然不能拒绝的,否则……
刘瑾心里喜极,忙是一脸悲痛地附和道:“陛下圣明,叶春秋功勋显著,追封镇国公,可谓是理所应当,奴婢深以为然。”
刚刚想要放弃的刘健终于还是耐不住了,道:“臣请陛下三思。”
他还是决心做最后一次的努力,因为在他看来,叶春秋身死虽是可惜,可是这样的封赏实在是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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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二章:钦赐镇国公(第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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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张彩突然冷笑着厉声道:“刘公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难道叶春秋的功劳不足以匹配镇国公吗?难道叶春秋为朝廷而死,以身报国,连这点恩赏,刘公亦觉得不好吗?刘公,国家的功臣,你怎可以这样对待?”
这一番话,令朱厚照猛地张大了眸子,眼色不善地瞪着刘健。
张彩的一番话,直接将刘健挤兑到了朱厚照的对立面,在别的方面,朱厚照或许可能妥协,可是现在的朱厚照,正在悲痛当中,却禁不住有些恼恨了。
是啊,张彩是说到了朕的心坎里去了,朕难道做什么,都一定要顺着你们这几个师傅的意吗?
那刘宇也是打起了精神,他深知这里头的玄机,便拜倒在地,沉痛地道:“陛下圣明啊,加封叶春秋为镇国公,实在是妙不可言,臣附议。”
朱厚照颌首,对刘宇的印象也好了几分,他依稀记得,刘宇和叶春秋也是有矛盾的,万万料不到这个时候,连这位都御史都站出来为叶春秋说好话。
如此一来,这个不可能的事,竟是实现了,司礼监这儿是唯朱厚照马首是瞻的,吏部天官也极力赞成,这就意味着,阻力减少了许多;而都御史乃是言官的首长,连他都赞成,想必到时也不会有什么御史会跳出来反对,至于谢迁和王华都没有表态,他们和叶春秋关系匪浅,就算反对,也是无力。还有李东阳,朱厚照知道,李师傅平时很少有自己的意见,现在就只有刘师傅了,而刘师傅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是螳螂挡车、蜉蝣撼树,脸上虽带着担忧,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朱厚照便决然地道:“这件事就如此吧,该议的也都议了,朕要一个时辰之后,立即颁发出圣旨,昭告天下,命人去待诏房,叫他们加紧一些,司礼监这儿,要立即加印。”
朱厚照没有给大家拒绝的机会,接着便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幽幽地道:“朕乏了,很是疲惫,实在没有精力再与诸位师傅和爱卿议政,你们这就去办事吧。”
他说着,脚步蹒跚地要出暖阁,刘瑾要来搀扶他,他却将刘瑾的手打开,道:“朕要去仁寿宫,朕想和母后说说话,你们……你们去办自己的事,不必理会朕。”
他孑身一人,孤独地率先离开了暖阁,只留下了这大明朝最中枢的几个臣子。
而他们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心情复杂。
等皇帝一走,刘瑾那悲恸的样子便收起来了,却是眯着眼,眼眸如刀子一样扫在刘健的身上,接着目光又看向王华。
刘瑾现在的心情很不错,叶春秋父子死了,王华痛失了女婿,噢,差点忘了,连王华的儿子,那个令人讨厌的王守仁,应该也一并死了。这真是好极了,何况这一次,陛下显然对刘健颇为不满,还真是一箭数雕,将来这朝野内外啊,还是自己说了算。
他走到王华的跟前,行了个礼,道;“王公,请节哀。”
虽像是安慰的样子,可是调侃的意味很是明显,呵呵……王华啊王华,你不是差点儿翻盘了吗?居然进了内阁,还有了一个甚得圣宠的叶春秋做女婿,连自己的儿子,也从贵州龙场回来了,还真是走运啊,就差点点,咱家就栽在你手里了,可是现在,如何了,现在咱家依旧还是笑到了最后的那个。
王华只低垂着头,他这个年纪,经历着无比的悲痛,知道了那个悲痛的消息才是一个时辰,头上已生出了许多的华发,他甚至连刘瑾的调侃都已经不在乎了!
是啊,伯安和春秋都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静初,静初若是闻知这样的噩耗,却不知会如何的伤心欲绝,他们才成婚不久,这女儿也才刚刚有身孕啊,若是……若是……
谢迁却是暴怒了,他本就为叶春秋的死而万分悲痛,更为老友而担心,这刘瑾一句节哀,他怎会听不出这里头的讥讽之意?这是往王华的伤口上撒盐!
谢迁豁然而起,他的性子素来就是耿直不虚假,立即满脸怒色地呵斥刘瑾道:“刘公公这是何意?”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谢迁和刘瑾所吸引。
刘瑾却只是嘿嘿一笑,道:“噢,不过是说一句节哀而已,这王公一下子没了儿子女婿,难道咱家说一句节哀都有错了?倒是谢公,这是何意?”
“你……”谢迁显得方寸大乱,若是平时,他素有善辨之名,可是现在心绪一乱,脑子嗡嗡作响,虽是怒不可遏,可却是没有心思和刘瑾耍嘴皮子。
刘瑾见他语塞,更加来了精神,怡然自得地道:“这人哪,都是有个旦夕祸福的,这是命,命里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好啦,不和你们耍嘴皮子了,咱家还有事得忙呢,噢,王公,陛下有口谕,你的女儿而今有了身孕,叶春秋的事,得对他封锁消息,否则出了什么事,咱们都担待不起,你看,这叶侍学往日虽然和咱有些嫌隙,可是咱啊,却是心胸开阔着呢,咱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这一死,还不是咱给他唱赞歌,说好话来着?可比某些人要强得多了。”
他说到某些人的时候,却是故意朝刘健看了一眼,嘴角隐含着冷意。
刘健这一次算是彻底得罪死了刘瑾了,方才刘健说要起复杨一清,已经够刘瑾生出了深深的警惕。
刘瑾打了个哈哈,便道:“走了。说着,便迈开了步子,走出了暖阁。
张彩和刘宇二人在旁瞧着热闹,心里偷乐,现在见刘瑾一走,生怕自己失笑,便也忙跟着刘瑾一道出去。
在这暖阁里,四个阁臣默然无声,只有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终于,无论是刘健还是谢迁,都担心的看着王华,倒是这时,王华忍痛站了起来,勉强笑了笑,虽然这笑有些发苦,却还是道:“朱寘鐇叛乱,内阁必须振作精神,不能让时局糜烂下去。”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无论发生了什么,内阁也不能自乱阵脚,诸公,还是立即回内阁吧,大军征发在即,我等还有许多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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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三章:报仇雪耻(第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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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追封的本意就是,生前你享受不到,所以让你到了阴间去享受的意思,这就如生前你得用银子买东西,死后直接给你印发一百万两的大钞烧给你,终究还是糊弄鬼的把戏。
想到叶春秋死了,刘瑾的心情便情不自禁地愉快起来,就差手舞足蹈了。但是当见到朱厚照,朱厚照依旧是失魂落魄的模样,显是在暖阁里枯坐了一宿,他的神情显得很是疲惫憔悴,刘瑾便只好努力收敛起从心到身的愉悦,表露出哀痛的情绪。
朱厚照抬眸看了刘瑾一眼,眼中依旧带着深深的哀伤,连声音都显得很没有朝气:“噢,现在就出发,去吧,赶紧去。”
刘瑾便拜下,道:“奴婢一定为陛下报仇雪耻的。”
朱厚照不为所动,只是愣愣地看着虚空。
刘瑾便悲痛道:“奴婢走了,陛下保重。”
他退了出去,脚步轻快地出了宫,到了正午时与那杨一清集合。
刘瑾这次去宁夏,带了数十个侍卫随行,而这杨一清却是孤身一人,身上一袭布衣,很是简朴,除了一纸诏命之外,便是腰间夹着一柄油伞,样子嘛,自然是惹人讨嫌的,刘瑾懒得理他,虽是同路,却是各行其事。
………………
宫中,自那刘瑾要去关中赴任,都督军事,御马监的张永就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在这宫中这么多的宦官,自己在军事上的建树可谓投一份,这天底下谁不想杀敌立功啊,何况这监军是最优渥的,打了败仗,可以推到总兵官的身上,打了胜仗,功劳可都是监军的,结果这次倒好,刘瑾居然主动请缨,直接给他截胡了。
想到这里,张永就忍不住恨得牙痒痒,这叶春秋才刚死呢,你刘瑾就过河拆桥了?
他想着既然刘瑾走了,自己也该去陛下面前多露露脸,尤其是现在刘瑾不在的功夫,这是刷好感的最好时机啊。
于是张永手里拿着一沓御马监关于宁夏叛乱的公文,借故想要请陛下看看。
张永来到了暖阁,暖阁这儿却说陛下去了仁寿宫,可他去仁寿宫打了转,那仁寿宫的小橙子惊诧地道:“陛下不是在暖阁吗,何时来的仁寿宫?”
一下子,张永汗毛竖起,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传闻,早就听说陛下喜欢……
他忙是气喘吁吁地赶到了暖阁,暖阁里空空如也。
这一下子,张永顿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而后忙是寻了伴驾的宦官,劈头盖脸就问:“陛下为何不在暖阁?”
这宦官给张永吓了一跳,却还是老实地道:“陛下说要静一静,且去了仁寿宫给太后娘娘问安……”
张永的脸白了,再没有什么疑虑了,不消说,陛下……又跑了。
而这一次,八成是去宁夏的,所以……
张永心里咯噔了一下,再不迟疑,疯了似地往内阁跑去。
内阁这儿,正在为接下来宁夏之乱而忙碌着,从张永口中得知朱厚照又跑了的消息,刘健诸人皆是吓得魂飞魄散。
陛下又跑了,这一次更严重,是要跑去宁夏!
宁夏是什么地方,现在可是战场啊,一旦有什么不测,当真是要命了。
刘健脸色铁青地道:“是什么发现的?”
张永轻喘着气道:“就在方才,两个时辰之前还有人说看到陛下在暖阁里。”
刘健一脸凝重地道:“那么应该还走不远,立即去追,派人立即动身。”
可是这时候,张永却是直勾勾地看着刘健,而后道:“其他人若是追上,只怕也不敢……”、
刘健明白了,若只是让侍卫去追,追到了又如何,你敢把陛下绑回来?只要没有这个胆子,陛下该去宁夏还是要去宁夏,除非,追上陛下的乃是有份量的人,能把陛下劝回来。
刘健没有迟疑,道:“那么王公,你留在这里。”他看向一脸疲惫的王华,想必昨夜一宿未睡,接着对李东阳和谢迁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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