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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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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厚照的车后,便是叶春秋的车驾。
叶春秋没有出这个风头,他将车帘拉了起来,所以整个车子被捂得严严实实的。
叶春秋能听到外头的欢呼,甚至能听到激动的哭腔,可叶春秋依旧安静地坐着,虽然很想装逼地拿出一本‘太白集’来看,显示自己的泰山崩二色不变和淡泊名利的‘性子’。可是细细一想,他却还是躺在了沙发上,听着外头悦耳的声音,听着无数人的致敬声,这既是给朱厚照的,又何尝不是给自己,给镇国新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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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十四章:可喜可贺(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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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门洞里,听到那欢呼声,刘健诸人默默地在等待,当前队的人马抵达,穿行而过,看到了那佛郎机的俘虏,百官亦是无比的震惊。
这是赫赫战功,这绝对是赫赫战功啊。
他们陡然意识到,那些欢呼来自哪里了,那是劫后余生的激动,是真正胜利的欢呼。
军民百姓,本来就急需要一场胜利,来提振士气,毕竟那萎靡不堪的卫所制度,在文皇帝之后,已经带来了太多的噩耗,早已令人开始生厌,滋生出了诸多的不满。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哪,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激起军民的热情呢?
刘健等人心中感慨,等到天子的车驾一到,百官一起拜倒在地,伏地顿首:“吾皇万岁。”
他们的声音,比那军民的声音显得要多了几分理性,而少了几许狂热,可是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桩可喜可贺的事。
刘健郑重其事地顿首,他不敢再将小皇帝当做孩子看待了。
这一次,和穷兵黩武不同,而是国家危如累卵,出战的即不是遭人诟病的丘八,也不是被人轻贱的官兵,而是读书人的军马,这也是文官们值得称耀的事,刘健甚至有些感动,突然有一种不负先帝所托的感慨。
陛下再胡闹,再糟糕,再偷懒,再匪夷所思,可是陛下终究还是有了有担当的一天了。
朱厚照下了马车,肃然着脸,让众人起来,眼中显得格外的明亮,那是自信的亮光。
刘健巍颤颤地起来,欢呼声依然不绝于耳,他望着朱厚照,有了几许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欣慰,以前就算对小皇帝有那么点欣慰的感觉,也只是觉得小皇帝能不胡闹了,可是这一次,却是感动于小皇帝做出了真才实干的事。
而此时,叶春秋也已下了马车,站在了朱厚照的身后,这一对个头差不多的少年,俱都英武,竟真有几分相像,这使不少人看到立于天子一侧的叶春秋,不免有几分羡慕。
“春秋,春秋……”
在声浪中,有一个声音在歇斯底里地大喊,朱厚照来不及顾及群臣,不由侧目看去,却见叶老太公被人搀着挤在人群之中。
朱厚照自是认得叶老太公,不由朝叶老太公招手。
几个宦官忙是碎步上前,与那拦着叶老太公的禁卫低语了几句,便有人恭送叶老太公过来。
叶老太公呆住了,他看到了叶春秋平安回来,就已很是满足,他听到不绝于耳的欢呼,就已是激动莫名,看到叶春秋立于天子一侧,便觉得激动,可是他万万料不到,这个时候天子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百官和军民的面,甚至还未和百官寒暄,便将他招来。
光宗耀祖啊!
叶老太公眼里还带着老泪,这时候却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显得从容一些。
不能怂啊,一辈子就这么一次!
叶老太公挤了挤眼睛,然后到了朱厚照面前,举着杖子就要拜下,朱厚照却是一把将他搀住,道:“叶老先生身子竟是越来越硬朗了。”
“啊……”
老先生三个字对叶老太公来说,有点儿难以适应,可这下真是牛逼大发了,足够自己吹到死了,他本想激动一番,差点没憋住,要语无伦次,却不知从哪儿来的毅力,竟是一下子镇定了,行礼如仪道:“托陛下洪福,陛下亲征,旗开得胜,凯旋而归,草民……”
“哈哈……”还不待叶老太公说完,朱厚照便龙颜大悦,边笑边道:“说起来,倒是实情。”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
不过激动的百官们倒也跟着微笑,陛下就是这样的,说话就是这样的耿直,只是接下来一句话,却突然有点那么不太按套路来出牌了。
朱厚照继续道:“朕亲手宰了一个佛郎机妖兵……”
一下子,大臣们的笑脸僵硬了。
刘健差点没把朱厚照的嘴给捂住。
亲手宰了一个?
陛下亲征,当然是值得大书特书的。
陛下大捷,更是普天同庆的事。
陛下堂堂天子,亲自上阵,那也是一件令人称颂的事,可陛下在这种场合,逢人就说自己亲手杀了人,这……
所有人都有点懵逼,原来陛下还是那个陛下啊,还是那个说话口没遮拦的天子啊。
这种话,怎么能说?这是要进史书的,这不像话啊!历朝历代,也不见哪个天子拿这个来吹啊。
叶老太公却是不懂其中的道理,他也觉得很牛逼,陛下厉害啊,居然亲手杀了一个妖兵,于是忙道:“陛下圣明啊,陛下手刃海寇,大大地扬眉吐气,彰显了我大明的国威。”
刘健诸人的脸顿时拉了下来,这格局……也太小了,刘健忙道:“陛下,该动身了。”
朱厚照听着叶老太公的‘吹捧’,却是身心愉快,正在兴头上呢,他兴致勃勃地对刘健道:“刘师傅,朕当真亲自宰了一个,那家伙想要逃,朕追上他,他便返身,喏……他拿着火铳就这样顶着朕的胸口,万幸他没有上火药,不过朕也不怕,真的不怕,那时是千钧一发,朕……”
“陛下圣明,陛下该动身了。”刘健的老脸阴晴不定,勉强笑着,忙是催促,只是那笑,显然很僵。
“朕还没说完呢。”朱厚照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又见叶老太公认真的在侧耳倾听,这更助长了他的谈兴,便接着道:“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朕举剑就刺,堪堪被他躲过了,说起来啊,这佛郎机妖兵……”
“陛下……”刘健哭笑不得,只好道:“陛下时候不早了,太后心里盼着陛下回去……”
“不急一时的,好事多磨嘛,让朕先说完。”朱厚照背着手,感慨地继续道:“那佛郎机人那时想要拿火铳来砸朕,这佛郎机人哪,说起来……”
刘健等人急了,叶春秋一直在一旁看着,他善于察言观色,当然看出刘健焦急什么,便笑了笑道:“请陛下及早入宫拜谒太后娘娘,想必太后娘娘一直忧心着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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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十五章:生子当如朱载垚(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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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壹秒記住『 qu 】”
而那载着朱厚照的车驾进入了大明门,整个京师却依然还在沸腾之中,先是万人空巷,旋即便是内城围城都响起了鞭炮声,就如过节一样,人们奔走相告,此时许多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顿时想到陛下亲征,胡虏灰飞烟灭,不但使人安心,隐隐也多了几分自豪。
那赵屠户匆匆忙忙地挤出人群,赵先生便在后头唤他:“到哪里去?”
赵屠户爽朗地笑着道:“买鞭炮啊,今儿比过年还高兴呢,咱们天子一瞧就是圣君,往后哪,还怕没好日子过吗?嘿嘿……往后咱们有福了,这太平盛世就要来了。”
赵屠户就是如此,不满时骂骂咧咧,可是高兴时也绝不掩饰自己的心思。
“老夫也去。”赵先生红光满面地道:“再有劳赊你两下水,得吃顿好的。”
“好说。”赵屠户豪气地道。
…………
终于回到了紫禁城,朱厚照在后宫门前下了车,便领着叶春秋进入了寿宁宫,准备拜谒张太后。
刚进寿宁宫,二人便见一个两岁不到的孩子蹒跚而行,身后一个宫娥小心翼翼地在后虚扶着他,一副生怕他会摔倒的谨慎模样。
朱厚照前脚进去,那孩子便扑上来,奶声奶气的道:“爹……爹爹……
含糊不清的话语,朱厚照却是听得真切,脸上顿时浮出了灿烂的笑容,双手张开,正准备要把孩子一把抱起,只是……
朱厚照脸上的笑还是那么的灿烂,可是眼睛却是愣住了。
只见这孩子越过了他,然后直接奔向了叶春秋。
看着往自己奔来,差点就要扑倒在地上的孩子,叶春秋来不及多想,连忙接住了孩子,把他抱在了身上。
孩子被抱起,而后手舞足蹈,嘴里咯咯地笑了起来,显得兴高采烈。
叶春秋差点要被这孩子的心情所感染,却发现跟前一双带着几分怨念的眼睛正看着他们两个。
叶春秋突然笑不出了,连忙将孩子往朱厚照的身上推过去,同时道:“太子殿下,你爹可想你了,我是你春秋叔叔呢!”
叶春秋醒悟得及时,这坑太大,可不能自己把自己埋了!
朱载垚停下了笑声,定定地看着叶春秋,似乎在思索叶春秋的话,然后将目光从叶春秋的身上投到了朱厚照的身上,看了朱厚照半响。
朱厚照是真的不高兴了,儿子连爹都认错了,他还能笑得出吗?
“爹,哈哈,爹爹,我想你了,爹爹!”
就在此时,朱载垚突然又欢快地叫了起来,一手紧紧地抱住朱厚照,另一只手则是抚摸着朱厚照的脸,咯咯的又笑了起来。
朱厚照的脸,如突然盛开的牡丹,上一刻还阴晴不定,下一刻又浮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
朱厚照愉悦地道:“哈哈……垚儿怎的了,咦,说话越加的好了,来,再叫一句爹爹,再告诉爹爹,你想爹爹了……”
朱载垚却是开心地笑着,却是没有再说话。
朱厚照倒是没有生气,又哄了一会朱载垚,才叮嘱站在一旁的小宫娥好生看顾着朱载垚,接着便继续往殿里走去。
叶春秋跟在朱厚照的身后,唇边也一直带着浅浅笑意,脑海里也不由浮现出一个孩子的模糊身影,想必,等到他的孩子出生了,他也会如朱厚照这样在乎孩子的吧!
没多久,二人便来到了张太后的跟前,皆是恭谨地向张太后行礼。
张太后喜笑颜开道:“都起来,都起来。皇帝,下不为例,往后再如此,哀家可不是这样了,春秋,哀家也见了捷报,晓得这必定是你指挥若定……”
叶春秋忙道:“母后,实是陛下的功劳,儿臣不敢居功。”
“是啊。”朱厚照振振有词道:“朕亲手杀了个妖兵呢。”
他一言出口,张太后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了。
亲手杀人了?
叶春秋在心里默哀,陛下总能在大家觉得他有了几分沉稳的时候,就能闹出点不一样的气氛出来。
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叶春秋不敢久留,忙道;“儿臣还要赶紧着回家,母后与陛下相见,想必有许多话说,请容儿臣告辞。”
叶春秋很聪明地连忙告退出去,也懒得去掺和朱厚照这逗比的事了,这家伙多半在未来半年之内,都要将他的丰功伟绩挂在嘴边,想到这里,叶春秋心里就摇头。
匆匆出了宫,坐上了车,车马穿越了大街小巷,这街巷之中,都是欢声笑语,鞭炮声阵阵。
坐在车里,叶春秋的心里不由有些感慨,佛郎机人的出现,使整个大明上下,突然有了一种全然不同的恐惧,而这种恐惧,既造成了恐慌,在无形之中,也渐渐滋生出了民族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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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十六章:荣华富贵(第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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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经验,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次,若是鞑靼人肆虐的,还只是边镇的百姓,倭患虽是不绝,可毕竟祸害不大。
而佛郎机的出现,却是突然给了许多人敲响了警钟,许多人终于意识到,原来在外患面前,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自己的安定和太平竟是如此的不易,而这种心理的滋生,就强化了胡汉之分。
今日无数人的欢呼,和这大街小巷传来的炮仗声,则是民族主义的苗头。
朱厚照的亲征,将这苗头迅速引燃起来,任何一种思潮,都源于自豪感,自豪的可能是文字,可能是源远流长的历史,也可能是赫赫地战功。
大明每一日都在改变着,有的地方滞后一些,有的地方却走在了前头。
叶春秋坐在车里,也不确定这种思潮的出现,带来的是灾祸还是其他,可是他很清楚,这是历史中的必然。
今日这些东西不催生,也会像历史中那样,等到满清入了关,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嘉定三屠、扬州三日,使你想做奴才而不可得时催生出来,只是那时,又会被异族狠狠地遏制下去。
好吧,似乎有些多想了,至少它的催生,不似是历史中来自于屈辱,而是今日来自于自豪。
马车到了叶府,府门前已是人满为患了。
今儿实在是玩得太大了,所以等镇国新军和圣驾入了宫,但凡是和叶春秋有交情的人,都不自觉地聚在了叶家。
邓健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边大吼道:“来了,来了……春秋回来了啊,咱们的大英雄回来了,快,快,鞭炮,鞭炮……”
张晋和陈蓉欢快地拿出了一个特大号的鞭炮来,张晋捋着袖子,嘴里咕哝着:“最新的鞭炮,镇国府那儿弄来的,体面,气派。”
张晋兴致勃勃的点燃了鞭炮,轰的一声,顿时火光乍起,浓烟滚滚,那欢笑的人群,顿时都吓得面如土色。
这炮仗的威力骇人,竟是一下子,炸得张晋整个人跌飞出去,一屁股坐地,脸都熏黑了。
其他人拼命咳嗽,邓健更是打个踉跄,摔了个嘴啃泥。
叶春秋马车的马儿受惊,唏律律地差点有点失控,好在车夫技术精湛,总算是拉着缰绳将马儿安抚住。
卧槽……
叶春秋下了车,看到自家门前一片狼藉,也是有些醉了。
陈蓉早就吓得一张白净的脸铁青,一把冲到张晋跟前,见张晋无恙,这才怒气冲冲地道:“让你买炮仗,你买的这是什么?”
“镇国府的啊,大家都说响,叫震天雷……”
叶春秋已经抚额,他明白了,这是炸矿山的雷,一般的矿山,往往用的是****,引爆之后,地动山摇,不过很多时候,只是开一些寻常的石而已,****价格高昂,而且控制严格,绝不会轻易兜售的,一般兜售,都会限定数额。
在这种情况之下,这种对于炸石来说,威力小很多的震天雷也就成了替代品,可即便如此,你拿这个来放炮仗,这……
此时,张晋嚷嚷着道:“这个价格最贵了,当然买最贵的,缺这点钱吗?哎呀,我的脸,我的脸烫伤了。”
叶春秋只好‘大度’地道:“这响声好,声震九天,是好兆头,好了,都进里头说话,来人,来人,快去上茶。”
好不容易将这些亲朋故旧请进了厅中,都是老熟人,陈蓉、张晋、邓健,钱谦没来,而今他坐了冷板凳,在宫中当值,倒是叶俊才却是来了,他穿着鱼服,而今已成了锦衣卫百户,在内城当差,他已经一改当初的单纯,脸上沉稳了一些,连笑都变得含蓄。
邓健是素来最是性子直的,喝了口茶,便道:“这位张贤兄……”
贤兄……
本就烧得有点烫红的张晋,脸上也分不清是红脸还是白脸,大抵是面上不好看的,自己才二十多岁呢,邓健呢,只瞧他的胡子,就晓得已是奔三了,怎么自己就成贤兄了?
叶春秋和陈蓉一听,便忍俊不禁了。
倒是邓健此时冷声道:“邓某这个人,说话有点直,不过邓某看张贤兄这一副样子,就不像好人……”
张晋顿时目瞪口呆地看着邓健,道:“我哪里不像?”
邓健很不客气地道:“凶神恶煞,面目可憎!春秋啊,方才说不准,是他故意而为之的,这样的城狐社鼠,我见得多了,你要自重,莫要误交匪类。”
张晋已想拼命了,忍不住愤愤不平地道:“怎样,你要怎样,张举人我揍你,信不信?”
“来,你来揍!”邓健就怕别人不揍他,他确实性子太直,说话不拐弯,一张脸就是晴雨表,看谁不顺眼就直言了当地说出来,邓健傲然道:“我忝为都察院佥都御史,还怕你不成?”
张晋却是声势骇人:“原来你就是那个邓健,巧了,我乃太白诗社的副社长,姓张名晋。”
邓健一听,脸色却是阴晴不定起来。
太白诗社啊,这太白诗社而今是越发的壮大了,影响越来越的吓人,几乎可以决定士林清议的舆论动向。
邓健是清流官,谁都能得罪,偏偏就不能得罪太白诗社。
好在这时,叶春秋见状,忙道:“好了,看在我面上,不要争吵了。”
他知道这几个好友都有真性情的一面,做了和事老,接着便又吩咐人设宴。
摆了酒席,和众人畅饮,直到月儿挂上枝头,叶春秋已有几分醉意,才将他们一一送别了去。
从中门回到内院,想到自己如今已成了显贵,虽不至位极人臣,却也已真正开始有了影响,锦衣华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却也不禁面热,人偶尔总会有得意的时候,他要回卧房去,迎面却见叶老太公躲躲闪闪着出来。
今儿很奇怪,以往按叶老太公的性子,早就出面宴客了,可是从自己回来,他却直到现在才出现,这……
叶春秋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大父还没有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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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十七章:凌迟(第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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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太公的脸上带着几分惭愧,犹豫再三,终于道:“你二叔和辰良已到了北通州,明日就要抵京,咳咳……哎……老二往日所做的事,畜生不如,大父知道他曾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要不,就让他们在外头住,无妨的,叶家里里外外,现在都是以长房马首是瞻,没人会因此碎嘴,何况,老二做的事,实是太过了,别人不知,大父却是知道的,即便如此,也谈不上刻薄。”
叶老太公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叶春秋,倒是有点儿担心这个孙儿不满了。
叶春秋抿抿嘴,月色下,少年背着手,长身伫立,却是温和一笑道:“噢,不必麻烦着在外头租赁房舍了,就先让他们来家里坐一坐吧,二叔,好一些了吗?”
叶春秋所谓的好,自然是二叔自上次被吓疯的事。
叶老太公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是好一些了。”
“来就来,无妨的。”叶春秋和气地继续道:“自家亲戚嘛。”
说着,叶春秋便抬腿,朝内院深处而去。
嗯,理论上来说,确实是自家亲戚,若是改好了倒也罢了,若是不改好,叶春秋是六亲不认的,来到这个世界,他已学会了两件事,一件便是无论如何,也要将事情做得面面俱到,不使人挑出什么毛病;另一件便是,若是有人过了界,那么既然翻了脸,那么索性就把事情做绝。
叶春秋一路走到自己所住的院子,如钩月下,厢房里依然是灯火冉冉,叶春秋加急了脚步,此时已到了子时,却能从窗里看到人影,这倩影虽是隔着一层窗,却大抵可见其轮廓,叶春秋心里一暖,跨门而入。
“回来了。”叶春秋带着酒意,面带着微笑道。
王静初已是挺着肚子,搀着几子起来,面带恬然,微笑道:“今儿不知什么日子,外头整天儿都响着鞭炮声,听人说,是什么凯旋而归,夫君,你喝酒了?我在这里闷得很,又怕对我们的孩子不好,不敢外出,每日这样闲坐,就只是偶尔在院里走动一二。”
一面说,一面给叶春秋除了外衣。
王静初的面容依旧姣好,却因为有了身孕,眼下生出点点的小雀斑,却依旧破坏不了五官的精致。
叶春秋笑道:“你应当早些睡,否则孩子睡不着呢。”
说着,叶春秋摸了摸她鼓起的小腹,不由好奇地道:“孩子会动了吗?已是不小了吧。”
王静初便恬然一笑道:“偶尔会动的,像是男儿,总是不安分的。”
叶春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道:“这真是累着做娘的了,不怕,等他出来后,我就好好收拾他一顿,为你出气!”
王静初给叶春秋那语气逗得笑得开怀,道:“就怕孩子出来后,你是疼得连我都忘了!”
叶春秋扶着王静初到床榻边坐下,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胸前,才道:“怎么会呢,我是他爹,只会教他以后好好的疼他娘,就像他爹一样的好!”
王静初甜甜的笑了,却没有反驳叶春秋的话,倒是叶春秋怕她睡得迟,对身子无益,哄着她,吹灯拔蜡,拥她一起睡下。
而今这京中,喜庆的气氛还未过去,这两日闹得厉害的是那阿方索与王汉忠二人被处以凌迟之刑,这样的做法,自然是为了泉州的军民讨一个公道,不只如此,所有的俘虏也被押了去观看,这大明朝,其实已经极少有凌迟这样的重刑了,可谓十年难一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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