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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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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说:“君是贤君,臣是忠臣,君臣相宜,实乃一段佳话。”
朱厚照原本还指望刘健可以阻住叶春秋,没想到刘健没阻住就算了,反而还说了这么一番话,更是令群臣一起相互呼应。
看着那些臭不要脸的家伙,一个个摇着脑袋拽文,朱厚照憋屈得竟是老半天说不出口,他只得瞪了叶春秋一眼,道:“好吧,叶爱卿既然都这么说了,朕能说什么呢?连刘师傅和其他爱卿都赞成了,此事,就这样暂时定了,其他的细节,朕再思量思量,退朝退朝,没什么可议的人,都退了,叶爱卿,你留下,朕有话和你说。”
虽然看得出朱厚照不大高兴的样子,可叶春秋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落地,连忙谢恩道:“臣弟谢陛下恩典,吾皇万岁。”
百官也心情愉快地三呼万岁,徐徐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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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守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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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纷纷退散。
叶春秋却独独被留了下来,朱厚照朝左右的宦官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于是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大殿,此刻却是空荡荡的。
见众人走了个干净,朱厚照则是背着手,顺势站起,而后在这殿中来回渡步,眉头轻轻皱着,脸上带着几分懊恼之色。
叶春秋依旧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倒是目光一直随着朱厚照移动。
过了好半响,朱厚照终于当先开口道:“朕还以为朕很糊涂,可怎么也想不到你也糊涂得很,这样好的机会,你个笨蛋竟就这样凭空错过了?哎……先帝在时,曾说真顽劣,最害怕的便是朕误结匪类,朕的性子,很难……”
说到这里,朱厚照停了下来,想了想,突然觉得用词不当,便道:“就是说,朕是个满脑子奇奇怪怪的人,很难和严肃的人交往,所以结交的,也都是一群奇奇怪怪的家伙。”
“那姓邓的也就不提了,好吧,说回来这件事,春秋,今儿是多好的机会啊,你怎么就,怎么就……”
朱厚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叶春秋,很为叶春秋可惜。
是啊,换做是任何人,都不会做出叶春秋的选择。
叶春秋却是一丁点都不为自己的决定而觉得可惜,看着朱厚照不好看的脸,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朝朱厚照一礼,温和地道:“陛下可还记得从前臣弟对陛下说的话吗?”
“嗯?”朱厚照愣了一下。
在朱厚照讶异的目光下,叶春秋道:“陛下难道忘了,当初陛下曾说过,迟早有一日,要与那巴图蒙克决胜大漠?”
朱厚照听了,顿时身躯一震,眼眸里掠过了一丝亮光,他旋即将目光对向同样目光炯炯的叶春秋的眼眸,道:“你再说一遍。”
叶春秋收敛起了淡笑,露出肃然之色,道:“臣弟以为,一劳永逸的解决大漠问题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大明的海疆暂时已经安定,而真正的心腹大患,却是漠北之地,若不彻底解决漠北,大明即便能积攒再多的财富,亦不过是别人眼中的肥肉而已,臣弟已经接到了线报,那巴图蒙克汗自那一次铩羽而归之后,在漠北蛰伏,如今已经为并吞察哈尔、兀良哈、喀尔喀、鄂尔多斯、土默特永谢布诸部,一统蒙古草原,成为蒙古诸部之主,这蒙古诸部,除了归属我大明的朵颜部之外,如今俱都臣服在他的金帐之下,而今他自封‘达延汗’,又奴役了漠北其他各族,如日中天。”
“锦衣卫的奏报,难道陛下没有看过吗?巴图蒙克羽翼已丰,若没有意外,这两年,势必要南侵,他自称是成吉思汗的继承人,北元的天子,扣关而击,只是迟早的问题,这一次陛下难得给了臣弟一个机会,臣弟怎么能放过?现在……应当是陛下与臣弟为这一场大战,做最后一次部署的时候了。”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叶春秋的眼睛显得格外的亮,这个儒雅的青年郎,目中掠过了一丝狠色,随即又道:“臣弟要的不是封土,也不是为叶家的子孙谋划,而是要做一枚钉子,死死钉在漠北之地,令那巴图蒙克如鲠在喉,陛下可还记得,当初陛下与臣弟一起商议出来的平定漠北之策,臣弟今日如此,不过只是第一步而已,这一切,都是为陛下的那一场亲征做着完全的准备。”
朱厚照的眼睛张地大大的,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那一直没办法发泄出来的凌云壮志。
而后,朱厚照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道:“亲征,不错,这样看来,哎呀呀……这样看来还真是不作数啊,你这第一个要求是为了邓健;朕不作数,这第二个要求,却是为了朕,不算,不算,朕决计不能让你吃亏的,你得再提一个要求才好,唯有如此,朕才心安一些……”
朱厚照说得很认真,他觉得叶春秋又将自己‘耍’了,第一个要求是为了邓健没错,第二个要求是为了封地,可是细细想来,不就是为了钳制巴图蒙克吗?
在朱厚照的内心深处,这是他的理想,能与巴图蒙克一战,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叶春秋提出的这个要求,还是不是因为他?而最重要的是,他没想到叶春秋一直将他的话放在心里,在这个时候,甚至为了他,放过了一个大好机会。
而叶春秋得到的两次机会,都是为了别人,朱厚照有时候是个非常较真的人,所以非要叶春秋有点私欲才好。
叶春秋却道:“陛下,臣自然有要求,不妨,我们先研究藩地吧。”
一改刚才的懊恼心情,朱厚照来了兴致,连忙叫人拿了舆图来。
舆图被人抬来,在地上一展开,朱厚照又找回了当初二人趴在地上纸上谈兵的感觉。
他的目光迅速地开始逡巡,叶春秋却已点到了一个位置,青龙县。
青龙县位于山海关以北,也就是说,这里已经不再属于关内了,长城位于它的南侧,有近百里之远,而秦皇岛则在他的东侧,也是相距百里的距离,再往北和西部几百里,就是那传闻中的漠北和漠西之地,当然,虽然它还是处于大明的疆界,与奴儿干都司接壤,不过和所有大明的关外疆界一样,虽然已经设了县,而实际上,更多的却是属于卫的范畴。
除了军户,寻常的百姓是不愿意去那里,即便也有一些百姓,可并不多,反而是官兵更多一些,当然,这里的官兵其实说是官兵也谈不上,因为大明对于鞑靼人的作战方式,往往是防御为主,一旦鞑靼人大规模入侵,立即采取坚壁清野的政策,所有人全部躲入似山海关、锦州这样的坚城和鞑靼人死磕,等到鞑靼人吃不消了,退散之后,该屯田的又回去屯田,偶尔追杀一些落单的鞑靼人报功。
可以说,这青龙县因为不属于军事要塞,所以它的主要功能,更像是一个临时的定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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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无有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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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附近的军户需要屯田,所以这青龙县的功能是进行一些简单的交易,驻扎一些兵马,遇到小股的敌人,则进行抵抗,而遇到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则负责示警,同时躲入山海关中御敌。
这样的县,它的荣景是可以想象的,就如同是庄稼一样,隔三差五,若有大规模的军事入侵,这里的军民就不得不放弃这里,所以县里的规模很小,在户的人口,十有八九都是军户,可即便如此,也不过是一千二百三十二户而已,正好是一个千户所的编制。
用叶春秋的话来说,这破地方,简直就特么的是个夜壶,属于山海关的附庸之地,到了战时,它相当于是一个山海关在一两百里外的一处烽火台,向山海关发出警报,等到鞑靼大军一到,鞑靼人占据这座早已转移却人畜皆空的县治,再将它改造为对敌的跳板。
朱厚照对于关外的情况,可谓是了若指掌,熟谙于心,甭管是哪座关塞还是哪个卫和县,他都是如数家珍。
一见叶春秋将目标定在这里,他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了一片茫茫的草场,然后一座孤城,周围几座堡子的景象。
呃,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是很寒很苦很寂寞。
叶春秋看了朱厚照一眼,便知道朱厚照在想些什么,此时却是道:“陛下,这里面向漠北,同时背靠山海关,既是陆路进出关内的商道,又靠着汪洋大海,与秦皇岛遥遥相望,若是到了战时,不但可以通过海路补给,亦可通过陆路驰援,连接了辽东和大漠,其实它本不是兵家必争之地,毕竟真正扼守津要的是山海关,可是臣弟若是在此钉了一颗钉子,就全然不同了。”
朱厚照依旧皱眉不语,他在慢慢地消化着叶春秋的话。
叶春秋继续道:“在从前,鞑靼人最大的优势,就是他们的铁骑,他们能日行千里,随时奔袭,我大明关塞绵长,在他们袭击之前,谁也不知他们的目标在哪里,任何一处,都可能是他们的袭击的目标,自辽东至山海关,再到大同、宣府,乃至于是宁夏,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大明即便是有再多的精兵,胜则无法追击,败则上天无门,根本就无法伤到他们的皮毛。”
说到这里,叶春秋顿了顿,看着朱厚照渐渐舒展开的眉头,接着道:“这也是臣弟想得到这块封地的原因,钉子钉在这里,就使这些鞑靼人如鲠在喉了,这等于是深入了大漠的一处突出部,一旦发展起来,既会成为他们的肥肉,同时也会成为他们巨大的威胁,所以这青龙县,势必会是他们首要的攻击目标,陛下,我们既然知道他们会攻击青龙,这就好办多了,只要在这里做好万全准备,待他们来攻,便可在此与他们决胜。”
朱厚照有些时候虽是胡闹一些,在战事上,却也是聪明人,顿时就明白了叶春秋的意思。
以往对鞑靼人的作战方式很难凑效,这是因为明军一旦集结,往往难以寻觅敌踪,他们仗着铁骑,早已化整为零,跑去大漠深处了,可是一旦明军势孤,他们就可能聚众袭击大明的某一个据点,这样使得明军一直疲于奔命,被打得抬不起头。
而叶春秋的办法显然很简单,青龙这里,虽在大漠的边缘,若是在这里发展,就等于是将大明的势力范围,或者是说疆域,又向前推进了几百里,这里自然而然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鞑靼人的目标,也一定会在这里。
叶春秋只需要在此静候,准备好一场大决战就可以了。
当然,前提是叶春秋能做好万全的准备。
朱厚照想了想,似是又想到了不妥之处,忍不住道:“你说的都在理,可是这地方,怎么都是不毛之地啊。”
叶春秋又怎么不知道朱厚照是不想让他委屈?
叶春秋道:“这就是臣弟接下来请求陛下的东西——优惠政策。臣弟不需要朝廷的钱粮,也不需一兵一卒,这里的卫戍,由新军负责,而臣弟要的,是新军扩编的权利,人数可能需要在三千至五千左右,除此之外,臣弟还需陛下恩准,给臣弟一张诏命。”
朱厚照此时浮出了几分微笑,抖擞起精神道:“朕说过,你要什么,朕会是无有不应的。”
叶春秋看着朱厚照脸上虽是带着笑意,目光却是显得很认真,随即道:“臣弟需要大明各州流放的囚犯,俱都押运至青龙来,臣弟也需要陛下准许臣弟在此招募流民。”
“只是这个?”朱厚照又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倒是没想到叶春秋提出一个这样看似微不足道的要求,不由露出了几分疑惑。
叶春秋终于也浮出了几分淡笑,轻松地道:“只需这些。若是陛下觉得不够,不妨,可以给臣弟更多的自主权,关外不比关内,关内之法,到了关外,就有些不太合时宜了。自然,这可能会有一些难处的。”
叶春秋从没怀疑过朱厚照会让他吃亏的,如果可以,朱厚照都会尽可能地给他更多的优待。
朱厚照此时站了起来,接着在这大殿里缓步转了转,看起来,像是在深思着什么的样子,过了一会,才又回到了舆图的跟前,垂头认真地看着地面上舆图的青龙县发呆。
过了半响,朱厚照的脚尖突然抵住青龙县的位置,道:“这里……一切归你节制,所有的文武官员任命,朝廷一律不予插手,一切都按你的规矩来,那里的律令,也是镇国府说了算,朝廷不会在这里派选官吏,也不会在此征收税赋,这儿是你的,既是郡国,就要有郡国的样子,就叫镇远吧,从此之后,这里便是镇远国,青龙不但要并入镇远,便连秦皇岛,亦要并入镇远,从今儿起,你便是镇远国主,自然,朝中肯定会有非议,可是朕信得过你,信得过你叶家的人,朕知道可能会有隐患,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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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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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只是说到一半,朱厚照依然深深地拧起了眉头,居然想起了当初父皇教授自己的所谓‘帝王之术’,而后他踟蹰了一下,决然地道:“春秋,朕就信得过你。”
叶春秋似乎也意识到了朱厚照言外之意,他深深地看着神色很是认真的朱厚照。
想当初,他孑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在这里,渐渐也认识了许多的人,也渐渐地,身边也多了许多重要的人,可是最重要的人,也不过寥寥几人罢了,眼前这个‘糊里糊涂’的昏庸天子,想必是算一个的。
想着朱厚照说下这番话那背后里的意义,叶春秋的眼眶竟有些微红,心里突然又许多许多的话想跟朱厚照说。
可叶春秋却没有说出太多堂而皇之、花团锦绣之语,则是俯身拜倒道:“臣弟心无他念。”
叶春秋知道,这世上,太多的人都是自私的,可是人生能有个如此信任自己,能有个如此为自己着想的人,实属不易。
朱厚照并不知道叶春秋的心底里有多大的潮涌,而是道:“那么往后呢?”
叶春秋抬眸道:“陛下以为呢?”
朱厚照的嘴角抹过一丝浅笑,旋即,他一副下定了决心的样子,道:“好,朕知道会有隐患,可是朕信得过你,朕还是那句话,不过这句话得改一改,该是朕不负卿,望卿不负朕;这镇远国,就依同藩国之例吧,除遣使纳贡之外,其他的,朕一概不管,你在大明是国公,可到了镇远国,便是国主,你自封为王也好,是其他的也罢,朕懒得计较,朕只当你是朝鲜国主或是安南国主,朕知道,你此去,肯定有千难万难,朕能帮到你的,实在不多……”
说到这里,朱厚照自嘲地笑了笑,旋即继续道:“毕竟,朕也只是个天子而已,在这大明,其实真正让朕一言九鼎的事可不多,朕能为你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陛下……”叶春秋明白,藩国例和寻常的亲王、郡王是完全不同的,说穿了,藩国属于半独立,而朱厚照所说的藩国例,却等于是完全放权,将镇远当做是真正的独立国一样的看待,这等于是给予了自己最大的自主权,不过……
叶春秋完全可以想象,这个消息若是传出,接下来,会有多少人反对。
虽然只是小小的青龙一县,可是对于百官来说,最重要的是此例一开,不可收拾啊。
朱厚照今日的表情格外的凝重,他压压手,示意叶春秋不必继续多说什么,接着道:“朕知道你的意思,不必说了,朕这一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朕确实有朕的难处,可是千难万难,也不会及你将来在那关外难,若是朕连这些都不能做到,却是驱使你去效命,任由朝廷的百官绑着你的手脚,你拿什么去做这一颗钉子呢?不成,这可不成的,朕对人有私心,可若是连对你都有私心,那还叫什么兄弟?朕这一次是决不肯收回成命了,朕在京师,你呢,在关外,咱们兄弟将来哪,可能要分开一些日子了,甚至……可能有许多日子不能相见了,不过不打紧,咱们心是相同的,俗话说得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说罢,朱厚照像是又在沉思什么,顿了一下,才又道:“至于那些御史,哈……朕反正是被他们骂的惯了,现在真掐指一算,吓,他们似乎有好一阵子没有骂朕了,难怪这些日子,朕浑身都觉得不舒服,朕登基八年之久了呢,哼哼,被人骂了那么多,现在突然消停了几月,竟是怪想念的,现在好了,终于又给了他们一个可骂朕的理由了,朕呢,照旧做朕的大昏君,他们呢,依然做他们的忠臣、直臣,你看,两不相干的事,可是你……”
朱厚照深深地看叶春秋,一字一句地接着道:“可是你到了大漠,多穿几件衣衫吧,听说那里的寒风,可比京师要冷得多,那里到处都是危险,有马贼,有强盗,有胡人,甚至还可能有饥饿,天寒地冻的,你处处小心一些,就算是钉子,也不可让人随意给拔了,你得给朕死死地钉住了,一年?两年?三年?好吧,最长理应是五年吧,到时候,等那巴图蒙克,那个臭不要脸地家伙若是当真倾巢而袭镇远国,你等着吧,坚持一下,朕必定亲领百万大军,出关与你一道将那狗贼杀个片甲不留,朕要让关外无胡,要教天下大同。”
说着,朱厚照的口里呵出了一口白气,神情也就变得郁郁起来。
随即,朱厚照一屁股坐地,一副完全没羞没臊,很没形象地坐在了舆图上,双手箍着蜷起的双腿,才又道:“哎,朕真羡慕你,你现在就可以去大漠了,朕却只能看着这一张舆图过一下瘾,你眼里是山川和沙漠,朕的眼里只有这画笔下的线条了。”
叶春秋没来由的,竟是心里多了一份感动,他很清楚朱厚照所说的后果会是什么,百官们,肯定不知要闹多久,多半后世的史官,也会很不客气地将朱厚照拉出来狠狠地批判一番。
这中央王朝,早已吸取了历朝历代的经验教训,其中最防备的,就是封国了,这样的先例,绝对是许多人不能接受的。
叶春秋心里没有什么感激,却有一种深深的情谊,他的眼眶虽是和朱厚照一样,微微有些发红,却是笑着道:“臣弟看了,陛下岂不是也看了?”
“胡说。”朱厚照吹胡子瞪眼道:“少拿这一套来糊弄朕,不过是安慰朕罢了。”
叶春秋突然有点忧郁了,哎……看来陛下还是不肯接受心灵鸡汤啊!
叶春秋便笑道:“陛下迟早可以看到的。”
“是呢。”朱厚照语气不太坚定,他突然道:“不过……朕有个不情之请。”
“嗯?”叶春秋不解地看着朱厚照。
只见朱厚照的眼里掠过了一丝什么,似乎已经走出了方才的惆怅,眼中却是多了一点狡黠,又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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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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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朱厚照所显出的复杂神色,叶春秋也是在心里纳闷着朱厚照想说什么。
只见朱厚照犹豫了半响,终于道:“这事儿啊,朕也不知怎么开口,本来是早想和你说的,谁晓得前些日子被宁王的事弄得焦头烂额的,现在才急急地想起,这是母后交代下来的事,朕直说了啊,你先不要激动。”
叶春秋很认真地道;“若是母后的事,我既是母后的义子,怎敢不为他分忧呢?陛下但说无妨,臣弟一定赴汤蹈火。”
朱厚照挠了挠头,才道:“朕有个姑姑,现在寡居了两年,呃,她便是成化先祖皇帝的长公主,仁和公主,你知道吗?想必你也是不知道的,总之,她此前下嫁给了当时的鸿胪寺少卿齐佑之子齐世美,后来这驸马都尉齐世美死了,就一直寡居,其实我这姑姑,年纪不过三旬,性子醇和,为人也是好得很的,朕小时候,她还抱过朕呢,总之,人品端庄,生得也是娇美,本来寡居也就寡居吧,可是前些日子,哎……家门不幸哪。”
朱厚照目光炯炯地看着叶春秋,接着道:“本来呢,按礼法,仁和公主是不准改嫁的,无奈何她还没有子嗣,哎呀,你是知道的,这无后,终究是不好嘛,何况,她自寡居之后,三不五时跑去母后那儿……你该是懂的,好吧,接下来朕说的话,你可莫要吓一跳,她呀,这是看上了一个叶姓的奇男子了,说是此人只守着一个妻子,洁身自好,实是难得的长情之人,此人而今有子一人,倒是也可接受,她虽是公主,却对此人甚是倾慕,是以,是以……仁和公主的话啊,在母后听来太出格了,你说你一个堂堂公主,寡居就寡居了,你吃饱了撑着,为何却想改嫁呢?可是朕却很认同,改嫁没什么不好的,难道丈夫死了,还得一辈子为他守着不成?这女子也是人,哪里来的这样多规矩?所以朕左思右想,就想促成这件事,春秋呀……”
叶春秋听着,心里一哆嗦,卧槽,只有一个妻子,只有一个儿子,还洁身自好,又姓叶的,这不就是我吗?我特么的妾还没纳呢,你就先塞一个寡居的公主来,还是陛下的姑姑?
一想到姑姑两个字,叶春秋彻底凌乱,连忙道:“陛下,臣弟何德何能,如何敢高攀这门亲事?臣弟……臣弟……”
朱厚照的眼睛同样瞪得很大,忍不住道:“朕什么时候说了将仁和公主下嫁给你了?你添什么乱,朕说的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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