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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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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叶春秋来,张角笑呵呵的道:“春秋许久没来了,又来买书?”
叶春秋道:“上次那部书可还在吗?”
张角道:“那部百两纹银的书?说也奇怪,在这儿兜售了这么久,都没人来买,一个时辰前恰好就给人买了去了,要不,春秋看看别的书如何,我这儿有……”
叶春秋神色微微一动,便道:“那就算了,张叔,明儿就是中秋,我得赶着回去,下次再来。”
张角笑吟吟的将他送出书铺,再三道:“真是奇怪,那买书的人眉毛都没有眨一眨,就付了钱。”
叶春秋只是抿了抿嘴,寻了车夫回叶家去了。
………………………………
一部书就这么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叶松的手上。
赶车的叶虎也是刚刚接了叶春秋回来,到了叶家,就忙不迭的来寻叶松了。
叶松好奇的翻着这部书,他学业不精,所以对书没有太多的好感,只是喃喃自语:“一部书就要一百两银子?真是怪了,叶虎,你随春秋去县里的时候,还发现了什么?”
叶虎是叶家的车夫,对管着叶家事务的叶松可谓是言听计从:“哦,春秋少爷去了县衙,又去了县学,在县学里和教谕呆了足足两个时辰,这才回来,小人依着二老爷的吩咐,就去县里书铺打听这书的事了,果然在同文书铺找到了,二老爷让小人此行将书直接买回来,小人一切遵照二老爷吩咐买了书,又去县学里接了春秋少爷,那春秋少爷后来也去了同文书铺……”
叶松笑了笑,和颜悦色道:“你做的好,不枉我平时关照你,今年你兄弟的租子,我给他减三成,下去吧。”
叶虎千恩万谢的告退出去。
“辰良,你来。”叶松拿着书,叫人喊了叶辰良来,叶辰良这些日子都显得有些颓废,本来是家中嫡长子,学问又好,结果沉沙折戟,还让一个野孩子压得死死的。
但在叶松面前,叶辰良还是打起了精神,乖乖道:“爹有什么吩咐。”
叶松将书交给他:“这部书,你看看。”
叶辰良接过书,本来也不在意,可是细细一看,却不由震惊:“此书中的八股文实在是精炼,爹,这是什么书,噢,你看,这里还有《子曰:学而》的八股,咦,居然和春秋的答题一模一样,这真是怪了。”
叶松精神一震:“你的意思是说,这当真是一部好书?”
叶辰良已进入了忘我的境界,沉醉在书中一篇篇的八股文中,良久才道:“这书中的八股文有二十三篇,每一篇都精彩至极,儿子这些年读过不少八股时文,从来不曾见过有人作过这些文章……”
叶松眯起眼睛:“这就难怪了,难怪那春秋一个野孩子能屡屡中弟,还非要花一百两银子买下这部书不可,呵……只是可惜,这书……他却是买不着了,辰良,你拿去好生研读,这书……不要示之以人。”
叶辰良一听到春秋二字,便恨的牙痒痒:“爹,春秋现在是越来越神气了,他不知走了什么****运,儿子……儿子……”
叶松脸色却是冷冷道:“这些事,爹自然知道,不过……他张狂不了多久了,嗯,明日就是中秋节,你好生陪在你大父身边,明儿,爹就给你出口气,不,爹要出的是自己这口气。”
他眼眸里已是掠过了一丝冷然,咬牙切齿道:“到时候,将他们父子二人一并赶出去,教他们身败名裂。”
打发走了叶辰良,过不多时,便有人来求见,却是几个孙氏的人,河西叶氏、孙氏是大姓,这孙氏自然就是叶春秋的娘家人,只是叶春秋的娘家近亲都已经搬迁了出去,留在这里的多是一些远亲。
孙婆子谄笑着走进来,脚还未落地,就急不可耐的给叶松行礼,叶松冷冷的扫视她一眼:“孙婆子,明日若是老夫传唤你去,你知道怎么说吗?”
孙婆子连忙道:“知道,知道,哎呀,二老爷交代的事,老身怎么敢记不住,无非是咬死了那绣娘在十几年前,早就和人有染,老身还是她的表姑呢,嗯,这是亲眼所见,是……是……”
叶松冷笑:“既然亲眼所见,那绣娘的相好是谁?”
“这……这……”孙婆子开始犹豫起来。
叶松有些恼火:“自然要寻个替罪羊,自然,最好人不在河西的,要无从查证才好,前些年,有谁死了?”
孙婆子赶紧道:“赵雄死了许多年了。”
叶松淡定下来,端起茶盏:“那么就是他了,明日老夫会传唤你,你照着这个说,当着老太公的面,说仔细了,少了一个字,你家欠我们叶家利滚利的钱……”
孙婆子吓得打了个激灵,忙是道:“是,是,晓得的,老身都晓得的,绝不会出差错。”
…………………………
今晚会有第三更,差不多十点左右,不好意思,今天睡过头了,抱歉。
第一百一十一章:光耀门楣
中秋佳节与春节齐名,这个节日出自于礼记,所谓天子春朝日、秋夕月,意思是说,到了春天就要祭祀太阳,而到了秋天就该朝拜月亮了。
叶家这样的大族,最看重体面,也看重成规。
一到清早,叶春秋就不得不搀着叶景起来,叶景的病好了一些,虽然身体有些孱弱,可是今儿的日子,也免不得要跟着老太公去祭祖,他是嫡长子,和叶春秋这种‘庶出’的不同。
所以叶春秋一早便搀着叶景到了叶家的祠堂,老太公已经领着二叔、三叔,还有叶俊才、叶辰良等人等在这儿了,老太爷看叶景来得迟,有点儿不满,耽误了吉时,祖宗们要不高兴的。不过见到叶春秋同来,老太公也愣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了叶春秋头上戴着的纶巾。
纶巾啊,这是读书人的象征,是功名的象征。
叶家祖宗们,哪一个不是以读书为业,有功名的人也是不少,可这几代却没出什么出彩的人,而叶春秋是小三元,还是案首,可叶春秋是庶出,叶家的规矩便是嫡男祭祠堂,庶出不得入内。
他心里只是感叹,有一点点悲凉,甚至他不愿叶春秋在这里,省得到了祠堂外头而不入内,不免显得尴尬。
对叶春秋,老太爷居然有点亏欠的意思。
可是头顶纶巾,身穿儒服的叶春秋呢,却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他乖乖的上前,给老太公行礼:“孙儿见过大父。”
老太公勉强挤出笑容:“好,好,好,今儿是过节,好日子。”
接下来,却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叶柏催促道:“爹,时辰到了。”
老太公的脸色便变得肃穆起来,巍颤颤的掸了掸袍子,领着嫡男们入内,叶春秋则在祠堂外头,目送着老爹进入祠堂。
摸摸鼻子,叶春秋哂然一笑,因为他看到要进祠堂的时候,二叔叶松回过头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眸显得有些诡异,二叔……很不友好啊。
叶春秋不以为意的样子,反过身,去正堂里等候。
叶家的许多族人都已经来了,都在堂里候着,许多平时不太露面的叔公,也都在自己子弟的搀扶下赶来,叶家在河西这一脉有不成文的规矩,到了中秋,就得到主家这儿来团聚,所以整个叶家正堂这儿乱哄哄的,大家凑在一起,彼此闲聊,一些吵闹的孩子则被妇人们赶去了隔壁的耳房里吵闹,叶家的长工、短工今儿都在,一面得帮衬着照料宾客,同时还可跟着讨杯水酒,等入了夜,见到了月亮,老太公照例还会给大家散点喜钱,虽然只是十几文,可蚊子大小也是肉,何况这在庄户们眼里也不是小数目。
说穿了,这堂里的人,大抵都是庶出的远亲,不过有的年纪大了,尤其是一些老叔公,也很受人尊重,以至于二婶和三婶在老太公带着嫡男们去祭拜的功夫,也不敢冷落,二婶王氏指挥着人进来,端茶递水,又说了不少吉利话,叔公们年纪大,此起彼伏的咳嗽,都夸老二的媳妇贤惠。
只是当叶春秋出现的时候,堂里许多人都安静了下来。
河西就是这么大,许多人多多少少都能听到一些风声,老大和老二在争家业,甚至……是族权呢,这可不是空穴来风,现在二房的夫人王氏在这儿,大房的叶春秋也在这儿,这些人老成精的人,连咳嗽都不咳了,仿佛一个个都吃了金嗓子喉宝似的。
叶春秋抿着嘴,展露出的是少年特有的纯洁笑容,这是他的杀手锏,本来就细皮嫩肉,生的又俊秀,再配上这人畜无害的样子,简直就是无往而不利。他一一上前,给叔公们作揖行礼,叔公们这时候即便是怀着心思的,也都喜笑颜开的点头说好,夸赞几句,等叶春秋到了二婶王氏和三婶赵氏面前行了礼,二婶王氏似笑非笑的点点头:“哦,春秋真是乖巧懂事,果然中了秀才就是不同。”语气之中,别有意味,带着一点点嫉妒的意思。
三婶赵氏则是眼眸有点躲闪,期期艾艾的说是。
见了礼,叶春秋也就乖乖的坐在了一边去了,说句实在话,自己虽然中了秀才,可是在这些‘长辈’面前,自己终究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也就是孩子的份,不可能会有惊世骇俗,和他们谈笑风生的时候。
因为是中秋,所以叶春秋耳边听到最多的就是收成的事,今年年景不坏,可也不算是丰年,叶家的主家因为地多,倒也不担心收成的事,因而内宅这儿极少说田里的事;可是其他各家就不同了,毕竟有的一户也才几十亩地而已,一年多收几十斤粮对于一家老小成了顶天的大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这么消磨着时间,熬到了正午,因为嫡男们要在祠堂那儿用饭,下午还有一场祭祀,所以二婶、三婶便张罗了午饭,午饭很简陋,并不铺张,叶春秋在几个老叔公下头作陪,勉强吃了几口,接着便回房去休息。
今日真正热闹的是夜里的赏月,叶春秋睡了个午觉,练了字之后,看天色已经晚了,这才又回去。
而此时,这儿已是高朋满座了。
老太公坐在上首,几个老叔公和叶景、叶松、叶柏三个儿子众星捧月的围着他陪坐,孙儿们也都在不远的地方,妇人们没有坐的地方,自然而然,也只能在男人背后站着。
老太公穿着一件绸布的对襟衫,连胡须都疏理的很是仔细,他笑呵呵的与身边的叔公们说着话,叶景显得有些萎靡,显然是一日的祭祀有些吃不消,这时候月饼和水果都上了来,叶俊才手里拿着咬成弯月的月饼还在大快朵颐。
叶辰良见了叶春秋来,眼中似乎带笑,起身道:“春秋来了,方才大家都在说你呢,说你很争气,中了秀才,光耀门楣。”
本来大家各自在闲聊,可是经叶辰良这么一说,叶春秋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大家的目光,也都落在了叶春秋的身上。
叶春秋定了定神,先是向大家行了一遍礼,这才靠着叶俊才坐下。
今儿气氛有些不同,二叔叶松似乎无时无刻的都盯着自己。
……………………
凌晨12点左右上架了,凌晨会先发十章热热身,此后每天八更,风雨无阻,没啥说的,老虎就问一个问题,读者君: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小老虎吗?
呃,说错了,重新问一下,读者君,还记得说好的月票和订阅支持吗?
搓手,脸有点红,嗯嗯,老虎确实脸皮厚,问的有点赤裸裸,可是写书这么多年,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不够勤奋和皮厚,没饭吃呀,好了,后面的故事会更精彩,望大家支持。拜谢。
第一百一十二章:彻底摊牌(第一更求月票)
天才壹秒記住『 qu 】”
老太公愣了一下,便连忙捋须,笑了,连说:“好,好。”
一旁有人道:“春秋真懂事,颇有孔融让梨的风范。”
大家都笑。
其实现在许多人已经开始吃月饼了,不过老太公因为年纪大,又祭祀了一天,所以没心思吃。除了老太公之外,就是叶松了,二叔一直没有动案前的月饼,多半是在想着什么心事,或是在谋划着什么,所以叶春秋又拿起案头上的月饼,朝向叶松道:“二叔,我见你方才一直没有动口,平时你操持家业,如此操劳,想必为了祭祀的事也是乏了,二叔理应吃个月饼,填饱肚子。”
说罢,将月饼送上。
这月饼如烫手山芋一样,叶松有点儿恍惚了,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是,他抬眸,看着笑吟吟的叶春秋,眼角的余光便看到周遭老太公和叔伯们赞许叶春秋的笑容,叶松心里有点恼火,这是要坏事啊,任这小子讨好卖乖下去,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本来他还打算等赏月之后再发难的,可是现在看来,还是及早发作的好。
叶松冷着脸,却不去接,突然冷笑道:“春秋啊,月饼的事先放一放,我先问你爹几句话。”
众人本来还等着夸几句春秋懂事,不过看叶松神色冷峻的样子,都有些错愕。
老太公有些不喜了,大好的日子,这是孩子的心意,瞧瞧人家春秋,乖巧懂事,人家把月饼送到你手上,你即便不吃,也该做个样子,莫要凉了孩子的心才好。
这时候却见叶松听到了嗓音,道:“大兄,有些话本来不该说,可是牵涉到了家里的大事,愚弟不得不问了,我想问大兄,春秋到底是不是我们叶家的孩子?”
什么……
整个大堂已是鸦雀无声了。
所有的笑脸尽都僵硬起来,这样的时候,问出这样的话,用意已经十分明显。
叶景勃然大怒:“二弟是什么意思?”
叶松道:“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听到了一些闲话而已。”
老太公见两个兄弟在争执,整个人几乎都要垮了,本来他对叶松已经有些不满,觉得叶松太苛刻,尤其是对春秋,春秋这么淳朴善良,看着他饿了,送来月饼,谁晓得他不领情,居然当着这么多叔伯的面,闹起争执。
不过听到关系到叶春秋的身份,老太公心里又开始添堵,这春秋难道不是叶家的种?若是如此,那不但要颜面尽失,叶家为人所笑,而且此前春秋如此争气,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空欢喜一场了。
“二弟,你说什么?什么闲话?”
叶松只是冷笑:“我听人说,那绣娘……”
“二叔!”话到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话了,这时候,叶春秋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突然厉声打断叶松:“凡事要有凭有据,这些话,也是能说出口的吗?”
叶松目中对叶春秋的厌恶已经展露无遗,他不客气的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证据,好,你既要凭据,来人,去请孙婆子来。”
孙婆子,大家或多或少认得的,和那绣娘乃是远亲。
因为是早有准备,所以孙婆子很快就来了,她一进来,见到这个架势,心里就有点发憷,再抬眸,看着叶松,叶松给她使了个眼色。
叶春秋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心里已经有些恼火,这个二叔,还真是够狠的,想要釜底抽薪,质疑了自己的身份,不但使自己再和叶家没有瓜葛,彻底将自己逐出叶家,而且让自己的父亲叶景也彻底被老太公厌恶,失去最后一丁点的继承权,至于自己的生母绣娘,自然也就成了‘水性杨花’的dang妇。
叶春秋只听到这个所谓的孙婆子,便大致了然了什么,他跨前一步,正了正自己的衣冠,道:“你是孙婆子?这么说,也是春秋的娘家人了?你想说什么?仔细听好了,假若是你当真是实话,倒也无妨,可若是你敢胡说八道,呵……”
到了今日这个份上,叶春秋也就没什么好遮掩了,他脸上再看不到任何少年人的稚气,却的多了几分深沉,他眼睛像刀子一样,扫了在座的人一眼,最后落在孙婆子身上:“且不说我是有功名的人,县里的王县令,府里的知府大人,还有我的宗师何侍讲和我都有一点交情,你不怕死,想要颠倒黑白什么,无妨,我立即带你去见官,呵……到时若是家破人亡,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到了而今,叶春秋当然清楚孙婆子是二叔请来搬弄是非的,既然如此,她的话就绝对不能说出口,开了口,即便叶春秋自证了母亲的清白,可是流言蜚语还是止不住。二叔既然威胁利诱人来坑自己,那么自己若是还假装什么小白兔,那就是愚不可及了。
他现在头上可还顶着纶巾,腰间还配着剑呢。
孙婆子本来将叶松让她说的话都背下来了,可是听到什么王县令,什么知府,什么侍讲,还有见官,家破人亡这些字眼,一下子就瘫了,她顿时六神无主起来,今儿这话要是出了口,立即就要见官的,瞧这架势,人家不是善茬,她本来做的就是亏心事,这要是见了官,岂不是要糟糕?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去看叶松。
就在此时,叶春秋厉声喝道:“不必去看我二叔,难道你要说什么,还要看二叔的眼色吗?今儿是不是要闹,好,既然要真闹……”叶春秋真的火了,他侧目看了二叔叶松一眼,嘴角露出嘲弄似得冷笑:“那就闹吧,二叔,这孙婆子不说话,二叔想让她说的是什么?一并就说出来,大家把话摊开来说。”
叶松也被这气势骇住了,他心里有点发急,这孙婆子怎么就不开口啊,这些事,当然只能是让孙婆子来说,自己来说,谁能信服?现在叶春秋一句你想让孙婆子说什么,教他恼恨起孙婆子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真相败露(第二更求月票)
叶春秋脸色阴冷,众人见叶春秋这个少年动了真火,居然都有点畏惧。
尤其是那孙婆子,居然大气不敢出。
其实叶春秋非常明白孙婆子是什么人,这样的妇人最是胆小怕事,二叔既然指使她来挑拨是非,就已说明孙婆子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否则又怎会被二叔控制?既然她胆小怕事,那就好说,二叔能恫吓她什么,自己就恐吓的更凶也就是了。
叶松不吱声,只是心里急的跺脚。孙婆子又不说话,似乎场面有点冷。
叶春秋心里的怒火已是被彻底点燃了,他恶狠狠的看着叶松:“二叔,你方才说,我不是叶家的孩子,这又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没有凭据,无凭无据,今日中秋佳节,当着这么多叔伯和亲戚们的面,你说这样的话,又是什么居心?”
这一番质问,把叶松逼到了墙角。
是啊,方才他可是特意跑去问叶景,叶春秋到底是不是叶景的儿子,本来这只是铺垫,是为了让孙婆子出来作证的一个由头罢了;可是现在,那不争气的孙婆子哑了,既然你没有凭据,你就敢说这样严重的话,这就不是好玩的了。
叶松有点儿慌了,他看向老太公,老太公脸上的怒气已是越来越盛,显然,自己的爹已是暴跳如雷,若不是这么多亲戚在,怕是早就要动手了。
叶松再看其他人,老大自是恨恨的看向自己,至于老三,则是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
其他的亲戚,多是一脸尴尬,不过多半是觉得他行事孟浪,有点不顾兄弟之情吧,而且,对自己侄子如此咄咄逼人,这样的话都敢说,实在有点儿过份。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到了如今,叶松想不到,自己居然聪明反被聪明误,万万料不到,这个侄子见到了孙婆子没有慌张,也没有沉默,反而是咄咄逼人,步步紧逼,让这孙婆子不敢造次;如今自己已经陷入了被动,咬着牙,也只好死硬到底了。
他连忙道:“春秋,你就这样跟你二叔说话?哼,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外头这么多流言蜚语,难道我就不该问一问?”
叶春秋知道叶松这时候有些慌了,自然不会给他任何翻盘的机会:“为了这个家好,还是为你自己好?你说你听到了流言,可是我也听到了流言,本来大家是一家人,我是侄子,是晚辈,本来不该说,今日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么我就说说我听到的流言,我听到的流言是,你把持着家业,损公肥己,平时你们二房大鱼大肉,可是大房却是吃糠咽菜,我爹病了,请了大夫来看,居然连抓药都不肯,二叔身上的新衣衫,却是大房几个月的用度;这些倒没什么,我还听到更多骇人听闻的事,说是二叔害怕我爹回来,抢了你自以为该属于你的家业,所以二叔一直怀恨在心,这些日子,都在外头传播对我爹不利的传言,想要将我们父子赶出叶家。二叔,你自己说,这些流言是真是假。”
叶松打了个趔趄,脸都绿了。
虽然他确实有这个心思,可是现在,这个心思却是暴露出了阳光之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实叶家各房的人,绝大多数人都能看出点苗头,晓得二房和大房不对付,可是这也只是私下里的议论,大家心照不宣,却又捂着藏着罢了。现在真正摊开来,就是另外一回事。
叶松连忙说:“胡说,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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