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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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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现在开始,那一个草原里的朱老大似乎已经不见了,他将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不见踪影,有的……只是天子,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大明皇帝。

    朱厚照不由眼中满带着寂寞地看向天穹……母后……春秋……垚儿,朕回来了。

    只是……

    他的唇边浮出冷笑。

    此时,他终于准备下马,钱谦一看,哪里敢怠慢,连忙要动身搀朱厚照,朱厚照却是作势扬鞭,钱谦只好乖乖地后退,又拜倒下去。

    朱厚照很漂亮流畅地跃下马来,所有人依旧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此时此刻,他的喜怒,就是万千人的喜怒,他的哀乐,就是万千人的哀乐,因为无数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他手里,无数人的荣华富贵,或是无数人的生生死死,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然后,所以都看着……朱厚照挥起了鞭……

    啪……

    鞭子在半空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犹如灵蛇,接着狠狠地摔下。

    这一鞭子很狠,劈头便朝花当的脑袋上砸去。

    啪……

    花当本就是光着脑袋,只是后脑扎了一个小辫子,朱厚照的鞭子毫无预警地落下,他的后脑上,瞬时留下了一个猩红的血印。

    鲜血随着重新扬起的鞭子飞溅开来,看得令人触目惊心。

    这一下,却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花当疼痛到了极点,连忙抱着自己的脑袋,而朱厚照严厉的声音随之传来:“狗一样的东西,你也配谋反?”

    花当痛得眼泪都要迸发出来了,只是朱厚照的这一句厉问,却令他心寒到了极点。

    你也配……

    这是多大的讽刺。

    只是……花当这时竟发现自己极为可笑,因为他竟没有半分的暴怒,在这草原上,谁若是敢这样羞辱于他,以他的性格,只怕早已跟此人拼命了。

    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竟如一个可怜虫,收了鞭责,竟然一点愤恨之心都使不上来。

    其实,若是朱厚照对他和颜悦色,他或许还会在心里对朱厚照生出不屑。

    只是这般痛打,却令他不但慌了,反而心理深处,一股莫名的恐慌弥漫了全身。

    “臣……臣……死罪……请陛下高抬贵手,臣有万死之罪!”

    他口里居然叫着最没有种的朵颜人都不会说出的话,朵颜部虽然归顺了大明朝廷,可是历来朝见,历代的大明皇帝,一向是对其客客气气的,可是现在,这大明天子将他视作草芥一般,而花当哪里有半分草原里的气概?

    “臣死罪啊。”花当痛哭流涕地继续道:“下臣该死,触怒陛下,陛下鸿恩浩荡,请陛下恕罪!”

    朱厚照却是目中带着狰狞,这朵颜部的花当,真是臭不要脸,耍弄了朝廷一次又一次,自己早就想抽这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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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章:万死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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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的唇边依旧带着冷笑,手中的鞭子又是狠狠地抽下。

    他是一丁点客气都没有,故而手上没有半点的手下留情。

    几鞭下去,那花当已是痛得在地上打滚,浑身的鞭痕触目惊心,往日同样高高在上的朵颜汗,在这些鞭打之下,已经忍不住哭告哀嚎起来,看得所有人心里寒。

    朱厚照冷然道:“你既说有罪,来,给朕说说看,你该当何罪?”

    花当连忙哀嚎道:“臣下,臣下未能远迎……”

    花当的话还没有说完,那长鞭又是狠狠卷来,犹如毒龙一般,直接砸在了花当的脸上,花当的脸顿时渗出了血来,自额头到下巴,鲜血淋漓。

    他呜嗷一声,捂着脸,指缝之间,鲜血淋沥沥。

    朱厚照瞪着眼睛,怒视着他道:“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你该当何罪?”

    花当哪里还敢耍滑头,此时已是被打了个半死,犹如一只可怜的小羊羔,道:“陛下打得好,下臣顿再拜,下臣罪该万死,罪恶种种,罄竹难书,下臣曾与巴图蒙克汗勾结,还袭击过汉人的牧场,下臣与侄妻私通,这些……都是……都是……下臣吃了猪油蒙了心,下臣有万死之罪啊,肯请陛下责罚……”

    他这一回的回答倒也厚道,朱厚照本以为,这孙子只是袭击了汉人牧场,罪状竟然……

    这时,朱厚照禁不住大怒道:“咦,原来你还与人私通,臭不要脸啊!”

    说罢,又是一鞭挥下,花当又在地上打起了滚来。

    而后,朱厚照抬眸,冷若寒霜地看着这跪在地上乌压压的人,此时所有人都是大气不敢出,一个个瑟瑟抖。

    天子震怒了,即便是这些化外之地的朵颜族人,此时此刻,与关内那些受过教化的臣民没有任何区别,因为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只有一个感受,那便是恐惧,一种没来由的恐惧。

    朱厚照冷冷地道:“泰宁卫都指挥使同知何在,还有福余卫都指挥使佥事何在?”

    朵颜三卫,官职俱都世袭,朵颜卫的领敕为指挥使,而泰宁卫领敕为同知,福余卫实力最弱,其领则敕为佥事。

    朱厚照一声厉吼,两个大气不敢出的汉子只好从人群中跪行而出,直至到了朱厚照一丈之外,皆是叩道:“臣下塔宾帖木儿(八斤琪尔泰)见过皇帝陛下,吾皇万岁。”

    朱厚照略带不屑之色地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道:“上前来。”

    二人对视一眼,却还是乖乖地继续跪行上前。

    朱厚照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这两个魁梧的汉子,现在却在他的脚下瑟瑟抖,朱厚照厉声喝问:“花当做的事,你们也有份吧?”

    这一句质问,真真让人魂飞魄散,二人彻底吓尿了,连忙磕头如捣蒜:“臣万死之罪,万死之罪。”

    朱厚照便森然道:“怎么,你们也曾想过反叛吗?”

    二人连忙抬头道:“不,不敢,不……万万不敢。”

    朱厚照挥起鞭子,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们道:“你们若是敢,反倒好,你们三人,总要给朕一个交代,到底是何人袭击了牧场,抢掠了什么,是不是该给朕说个明白?”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了,皆是面面相觑,任何人都从对方的眼眸中读到了惧怕。

    此时,风有些冷,即将迈入寒冬的草原,特别是在雨后,连空气都仿佛带了几分刀锋的寒意,许多人禁不住打着哆嗦,却并不畏惧这寒风。

    比起这寒风,令他们更感到刺骨的,却是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天子之怒。

    …………

    浩浩荡荡的人马,正靠近朵颜部的操场会和。

    三千镇国新军,在叶春秋的带领下,与那急奔进的勇士营、山海关骁骑、金吾卫与羽林卫汇合。

    这三千镇国新军与这大队人马汇聚一起,犹如涓流入海,四五万人的队伍,现在却无心去整队,而是轻装出,心急如焚地朝着一个目标挺进。

    叶春秋打着马,火地寻找到了张太后的车驾。

    此时,张太后已经放弃了凤辇,直接用仙鹤车代步,叶春秋打马上前,高声对仙鹤车中的张太后道:“母后,儿臣去镇国府召集新军,也得到了消息,说是有一队人马朝着朵颜部去了,具体人数多少,还是未知,陛下极有可能就在其中,母后且宽心……”

    车里的张太后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喜的是,自己偷跑到关外后便没了踪迹的儿子终于有了消息,这真是老天有眼,总算是垂怜于她这个心急寻子的母亲;可是当想到朱厚照去了朵颜部,心里又不免揣测不安起来。

    那马车外头,杨廷和也骑着马随行紧跟其后,忍不住道:“镇国公,你素知兵法,既是带过兵的人,理应小心一些,老夫恐怕朵颜部桀骜不驯,袭击圣驾,哎……这一次,南人牧马怕是将他们彻底惹怒了,否则,怎会袭我们汉人。”

    他这样一说,却又令车中的张太后的心中愈的不安,人家都已经袭了汉人,这分明是要反目了,既然要反目,朱厚照居然冒冒失失地跑去朵颜部,这些化外之人,哪里懂得礼数,若是一言不合,又或者是……

    张太后越想越是忧惧,便道:“现在到了哪里,为何还没有到?春秋,你定要做好准备,以防不测,若是朵颜部害了皇帝,那……哎……”

    叶春秋听张太后声音嘶哑,心里也有些急,这陛下也是的……你既然活着,那就赶紧来青龙,却是无端端地跑去了朵颜部,这是要做什么?真是疯了。

    叶春秋甚至又有点开始怀疑人生了,到底是世界疯了,还是朱厚照的脑子抽了。

    此时他也懒得去理杨廷和的阴阳怪气了,有时看他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对陛下的担心,不过细细思来,人家怎么会在乎皇帝的生死呢?皇帝没了,这备选的人多不胜数,对他来说,这皇帝是叫朱厚照还是朱厚熜,又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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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心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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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佳节与春节齐名,这个节日出自于礼记,所谓天子春朝日、秋夕月,意思是说,到了春天就要祭祀太阳,而到了秋天就该朝拜月亮了。

    叶家这样的大族,最看重体面,也看重成规。

    一到清早,叶春秋就不得不搀着叶景起来,叶景的病好了一些,虽然身体有些孱弱,可是今儿的日子,也免不得要跟着老太公去祭祖,他是嫡长子,和叶春秋这种‘庶出’的不同。

    所以叶春秋一早便搀着叶景到了叶家的祠堂,老太公已经领着二叔、三叔,还有叶俊才、叶辰良等人等在这儿了,老太爷看叶景来得迟,有点儿不满,耽误了吉时,祖宗们要不高兴的。不过见到叶春秋同来,老太公也愣了一下,因为他看到了叶春秋头上戴着的纶巾。

    纶巾啊,这是读书人的象征,是功名的象征。

    叶家祖宗们,哪一个不是以读书为业,有功名的人也是不少,可这几代却没出什么出彩的人,而叶春秋是小三元,还是案首,可叶春秋是庶出,叶家的规矩便是嫡男祭祠堂,庶出不得入内。

    他心里只是感叹,有一点点悲凉,甚至他不愿叶春秋在这里,省得到了祠堂外头而不入内,不免显得尴尬。

    对叶春秋,老太爷居然有点亏欠的意思。

    可是头顶纶巾,身穿儒服的叶春秋呢,却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他乖乖的上前,给老太公行礼:“孙儿见过大父。”

    老太公勉强挤出笑容:“好,好,好,今儿是过节,好日子。”

    接下来,却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叶柏催促道:“爹,时辰到了。”

    老太公的脸色便变得肃穆起来,巍颤颤的掸了掸袍子,领着嫡男们入内,叶春秋则在祠堂外头,目送着老爹进入祠堂。

    摸摸鼻子,叶春秋哂然一笑,因为他看到要进祠堂的时候,二叔叶松回过头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眸显得有些诡异,二叔……很不友好啊。

    叶春秋不以为意的样子,反过身,去正堂里等候。

    叶家的许多族人都已经来了,都在堂里候着,许多平时不太露面的叔公,也都在自己子弟的搀扶下赶来,叶家在河西这一脉有不成文的规矩,到了中秋,就得到主家这儿来团聚,所以整个叶家正堂这儿乱哄哄的,大家凑在一起,彼此闲聊,一些吵闹的孩子则被妇人们赶去了隔壁的耳房里吵闹,叶家的长工、短工今儿都在,一面得帮衬着照料宾客,同时还可跟着讨杯水酒,等入了夜,见到了月亮,老太公照例还会给大家散点喜钱,虽然只是十几文,可蚊子大小也是肉,何况这在庄户们眼里也不是小数目。

    说穿了,这堂里的人,大抵都是庶出的远亲,不过有的年纪大了,尤其是一些老叔公,也很受人尊重,以至于二婶和三婶在老太公带着嫡男们去祭拜的功夫,也不敢冷落,二婶王氏指挥着人进来,端茶递水,又说了不少吉利话,叔公们年纪大,此起彼伏的咳嗽,都夸老二的媳妇贤惠。

    只是当叶春秋出现的时候,堂里许多人都安静了下来。

    河西就是这么大,许多人多多少少都能听到一些风声,老大和老二在争家业,甚至……是族权呢,这可不是空穴来风,现在二房的夫人王氏在这儿,大房的叶春秋也在这儿,这些人老成精的人,连咳嗽都不咳了,仿佛一个个都吃了金嗓子喉宝似的。

    叶春秋抿着嘴,展露出的是少年特有的纯洁笑容,这是他的杀手锏,本来就细皮嫩肉,生的又俊秀,再配上这人畜无害的样子,简直就是无往而不利。他一一上前,给叔公们作揖行礼,叔公们这时候即便是怀着心思的,也都喜笑颜开的点头说好,夸赞几句,等叶春秋到了二婶王氏和三婶赵氏面前行了礼,二婶王氏似笑非笑的点点头:“哦,春秋真是乖巧懂事,果然中了秀才就是不同。”语气之中,别有意味,带着一点点嫉妒的意思。

    三婶赵氏则是眼眸有点躲闪,期期艾艾的说是。

    见了礼,叶春秋也就乖乖的坐在了一边去了,说句实在话,自己虽然中了秀才,可是在这些‘长辈’面前,自己终究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也就是孩子的份,不可能会有惊世骇俗,和他们谈笑风生的时候。

    因为是中秋,所以叶春秋耳边听到最多的就是收成的事,今年年景不坏,可也不算是丰年,叶家的主家因为地多,倒也不担心收成的事,因而内宅这儿极少说田里的事;可是其他各家就不同了,毕竟有的一户也才几十亩地而已,一年多收几十斤粮对于一家老小成了顶天的大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这么消磨着时间,熬到了正午,因为嫡男们要在祠堂那儿用饭,下午还有一场祭祀,所以二婶、三婶便张罗了午饭,午饭很简陋,并不铺张,叶春秋在几个老叔公下头作陪,勉强吃了几口,接着便回房去休息。

    今日真正热闹的是夜里的赏月,叶春秋睡了个午觉,练了字之后,看天色已经晚了,这才又回去。

    而此时,这儿已是高朋满座了。

    老太公坐在上首,几个老叔公和叶景、叶松、叶柏三个儿子众星捧月的围着他陪坐,孙儿们也都在不远的地方,妇人们没有坐的地方,自然而然,也只能在男人背后站着。

    老太公穿着一件绸布的对襟衫,连胡须都疏理的很是仔细,他笑呵呵的与身边的叔公们说着话,叶景显得有些萎靡,显然是一日的祭祀有些吃不消,这时候月饼和水果都上了来,叶俊才手里拿着咬成弯月的月饼还在大快朵颐。

    叶辰良见了叶春秋来,眼中似乎带笑,起身道:“春秋来了,方才大家都在说你呢,说你很争气,中了秀才,光耀门楣。”

    本来大家各自在闲聊,可是经叶辰良这么一说,叶春秋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大家的目光,也都落在了叶春秋的身上。

    叶春秋定了定神,先是向大家行了一遍礼,这才靠着叶俊才坐下。

    今儿气氛有些不同,二叔叶松似乎无时无刻的都盯着自己。

    ……………………

    凌晨12点左右上架了,凌晨会先发十章热热身,此后每天八更,风雨无阻,没啥说的,老虎就问一个问题,读者君: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小老虎吗?

    呃,说错了,重新问一下,读者君,还记得说好的月票和订阅支持吗?

    搓手,脸有点红,嗯嗯,老虎确实脸皮厚,问的有点**裸,可是写书这么多年,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不够勤奋和皮厚,没饭吃呀,好了,后面的故事会更精彩,望大家支持。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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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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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   qu 】

    再往前,朵颜部便到了,令叶春秋奇怪的却是,这儿附近竟连一个朵颜部族的斥候都不见,这显然是出乎寻常的事。

    草原上处处都是凶险,即便这是朵颜部的草场,却也绝不是百分百的安全,因而放出斥候和游骑,随时观察附近的动静,乃是各个部族必修的功课,绝对偷懒不得。

    叶春秋心里一沉,这里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他朝身后的一人道:“做好战备,镇国新军正面前进,子弹要入膛,吩咐山海关的骁骑,命他们从左右包抄,金吾卫押后,羽林卫保卫太后娘娘,其余人等……”

    他吩咐完毕,那浩浩荡荡的大军立即开始进入了战备,镇国新军已经列队,挺着步枪和刺刀,如临大敌,方阵哗啦啦地开始向前迈进,无数的靴子整齐划一地踏在草地上,咔咔作响。

    左右两支骑队,已抽出了刀剑,如旋风一般自左右两翼包抄。

    后队的金吾卫和羽林卫以及勇士营,开始收缩,密密麻麻地挺着刀剑和长矛,将凤驾保护得密不透风。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令张太后心里一沉,仙鹤车的颠簸已经不在乎了,她掀开帘子道:“叫人去问一问,前头怎么了,是不是陛下出事了?不,护着哀家向前吧。”

    “不可去啊。”杨廷和连忙道:“娘娘乃是千金之躯,怎可轻易犯险?以微臣之见,必定是那朵颜部已反,哎……这样说来,陛下已是凶多吉少了,镇国府……误了陛下啊。”

    他一声感叹,连张太后的心也不由动摇了——难道,真是因为南人牧马,从而迫使朵颜部反了?

    张太后的心里已经焦急到了极点,道:“哀家只是妇道人家,妇道人家懂个什么,听哀家的命令,向前!”

    ………………

    朵颜部外,数十颗人头高高悬挂,犹如风中摇曳的风筝,显得很是醒目,靠近的斥候一看,顿时吓得脸色发青,连忙慌慌张张地回去禀告叶春秋,道:“公爷,朵颜部门口悬挂着数十颗人头,血迹未干。”

    叶春秋脸色一冷,心里咯噔了一下,强迫着自己镇定,道:“是谁的人头?”

    “学生不敢靠近,远远眺望,一片模糊。”

    人头?

    叶春秋已抽出了腰间的破虏剑。

    他已是怒从心起,既是人头,那么总不会是朵颜部的人头,那么……

    看来朵颜部当真反了,而陛下也当真……

    一念至此,无数的回忆如走马灯一样在叶春秋的脑海中划过。

    “卿不负朕,朕决不负卿!”这是那个带着灿烂笑容的人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叶春秋一咬牙,冷冷道:“准备,随时出击,都随我来。”

    这些年来,他已经经历过不少事,甚至有过不少的惊险,可他每一次都能冷静处之,可是这一次……

    叶春秋一副咬牙切齿之态,可谓是从未有过这样的激动,他横剑驻马,厉声道:“随时听我号令,将这些杂碎挫骨扬灰!”

    呼……

    列队前行的新军脚步加急,犹如潮水一般,轰隆隆地踏上。

    叶春秋已经招呼数十个亲卫,快马疾行,朝着那朵颜部的方向,狂奔而去。

    呼呼的狂风自叶春秋的双耳呼啸而过,他已忘了寒冷,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在沸腾,等他快马到了对方的营寨,果然见到了人头。

    他的眼角不由自主地竟是有些湿润起来,却很快被这大风吹干,他不禁厉声道:“哈哈,不怕死的,随我走近一些。”

    继续前行了数十丈,大营门口,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叶春秋招手:“春秋,春秋……”

    叶春秋定眼看去,不是钱谦是谁?

    叶春秋先是大喜,可是看到钱谦身后站着数十个衣衫褴褛之人,心下又是一惊。

    难道是陷阱?

    可是那钱谦却已狂奔而来,叶春秋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他命身后的亲卫留在原地,独自提剑飞马上前。

    与钱谦碰头,叶春秋劈头就问:“陛下在哪里?钱谦,你好大的胆子。”

    钱谦苦笑道:“我……我冤枉哪,我是被陛下胁迫的,陛下就在大营……”

    刚听此话,叶春秋不禁呆了一下,再抬头看那营门高悬的人头,虽是血迹未干,却没有一个与朱厚照酷似的,营寨中的朵颜人,也显得很祥和,没有半分迎击的迹象。

    或许,这就是陷阱。

    叶春秋这一次可谓是鬼使神差的少了往日的谨慎,到了这个时候,叶春秋没有心思再顾得了那么多,此时他手中握着长剑,腰间藏着数个手雷,竟也是大胆,道:“速速带我去见陛下。”

    而此时,在朵颜部的大帐里,朱厚照正高高在上地坐着,赵老大几个纷纷盘膝坐在一边,另一边,则是花当诸人。

    花当苦瓜着脸,像是死了娘一样,可怜巴巴地对大快朵颐的朱厚照道:“陛下,袭击汉人的牧民,已经尽数杀了,这些人触怒陛下,真是罪该万死,下臣已将他们的人头高悬在辕门,为的就是警醒下族的族人,让他们引以为戒,陛下鸿恩浩荡,而今亲临朵颜部,朵颜部上下,喜不自胜。”

    “放屁!”朱厚照放下牛角杯,已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他这一声放屁,又把帐中的人吓了个半死,果然是横的怕愣的,这么个性情捉摸不定的天子,总让花当有一种想找一块豆腐撞死的冲动。

    倒是有人解了围,只见一个牧民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道:“朝廷……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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