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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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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就是跟你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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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   qu 】

    自从陛下出关了一趟后,陛下固然绝大多数时候还是那个陛下,可是刘瑾总是觉得,偶尔的时候会有一些陌生。

    这种陌生令刘瑾惧怕,因为对他来说,真正的恐惧绝不是来自于从前陛下偶尔发的什么小脾气,而是源于这种未知。

    朱厚照一直沉默着,刘瑾想了想,胆战心惊地道:“陛下,奴婢觉得这件事,只怕要从长计议才好,这个杨慎也真不是东西,竟然,竟然……”

    朱厚照却突然一笑。

    这笑容,真真像极了叶春秋偶尔的那种冷静,眼里又带着不可捉摸的神色。

    这一笑,没有令刘瑾觉得轻松,反而莫名地增添了几分恐惧。

    朱厚照将背起的手收回到了跟前,神色终于放松了一些,慵懒地道:“时候不早了,该上朝了。诸卿们,还在等着朕呢。”

    朱厚照突然不提杨慎之事,刘瑾不禁诧异,可是这样的朱厚照,却让刘瑾有种感觉,这件事,陛下绝不会就是善摆干休。

    朱厚照说罢,不再理会刘瑾,已是迈着步伐走出了寝殿。

    寝殿的外头是长廊,可是大风依旧席卷着在空中扭曲乱舞的细雪而来,迎面扑在朱厚照的脸上。

    外头早有预备好了的宦官和宫娥,许多人的脸上已冻得连眉眼都结了冰霜,可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保持着一个动作,悄然等待,就像他们只是这寒冬里的一处风景而已。

    一见陛下出来,所有人像是一下子活了过来一般,都动了,有近侍给朱厚覆上了鹅绒的披风,几个宦官则在前领路,远处的步撵也匆匆地上了玉阶,停在了廊外,华盖也撑了起来,挡住了霏霏细雪,迎风的宫娥提着各种准备的器皿上前,从痰盂到笔墨,一应俱全。

    朱厚照身后的鹅绒披风随风招展,披风内的冕服也随之卷动起来,几个宦官要给朱厚照遮风,朱厚照却是将披风一裹,挥手道:“退下。”

    几个宦官,连忙恭谨地躬身后退。

    朱厚照也不上步撵,而是直接步入了茫茫的飞雪之中。

    “陛下……”后头有宦官担心地呼唤。

    朱厚照却是置之不理,埋头在雪地上留下了一道足印。

    于是上百个宦官和宫娥这才手忙脚乱的,纷纷追上去,刚才还是平整的雪地,顿时凌乱了起来。

    当朱厚照步入太和殿的时候,众人见陛下冒雪而来,随意地拍打着披风和圆领上的积雪,接着抖了抖靴子,犹如风尘仆仆的旅人形象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殿中顿时出现了一阵窃窃私语之声。

    朱厚照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已学会了一些驾驭这些臣子的手段,早不似当初那般胆怯了。

    这道理很简单,你越怕麻烦,麻烦就越会找上你。

    这是朱厚照在九年的天子生涯中所学来的。

    所以他旁若无人地升座,目视诸卿,唯有在目光停留在叶春秋的身上时,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诸臣行礼,朱厚照浅笑道:“免礼吧。”

    随即,朱厚照又道:“今日,诸卿要议的是什么?”

    而这时候,杨慎则是面带得色,他的目光透过了重重的人群,落定在了叶春秋的身上,嘴角不禁微微勾起,抿嘴而笑,若是有人细细地看,便会发现,这一笑,带着很深的意味。

    今日要议什么,杨慎已经准备好了。

    朱厚照的话音落下之后,李东阳已徐徐出来,躬身道:“陛下,今日要议的是关外牧民与镇国新军论功行赏之事,其次,是……”

    “陛下……”

    就在此时,却有人打断了李东阳的话,一个御史站了出来,道:“臣有一事要奏。”

    于是众人纷纷地看向站出来的这位年轻御史。

    只一看对方的身份,大家心里就了然了,这个又是撕b的,朝中多少刀光剑影,都是从这种年轻的御史开始。

    诸人心里默然,俱都不发一言,这御史则是上前,大义凛然地道:“臣要弹劾镇国公叶春秋。”

    朱厚照面露冷色,而那杨慎,却又笑了,这笑意比方才更浓了几分。

    叶春秋却也徐徐站出,看着这御史,不急不慌地道:“敢问这位大人要弹劾我什么?”

    御史定了定神,正待要开口。

    叶春秋却是突然道:“前几日,我在宁波的家人得知,有人在暗暗查访叶某,似乎是想要打探一下叶某人的底细,这几个人之中,倒是有一个人很有意思之人,他居然是杨家的人。”

    霎时间,满殿哗然。

    本来,庙堂上的人斗法,往往是最忌讳直接撕破脸皮的,虽然许多人知道这御史与杨家的人关系好,可是像叶春秋这种直接揭破的,可谓少之又少。

    那御史也是呆了一下,怎么也不曾想到叶春秋会来这么一下,倒是令他有些措手不及了。

    而显然,叶春秋口中的杨家,众大臣们也猜到是谁了!

    这御史顿时恼羞成怒,冷然道:“这与本官弹劾……又有什么关系。”

    叶春秋亦是脸色一冷,正色道:“自然有关,你要弹劾的,无非就是叶家在宁波的事,对吗?”

    御史不禁语塞。

    事实上,他确实就是要弹劾这个。

    叶春秋冷冷地看着这个御史,步步紧逼道:“可是为何前去查访的却是杨家的人?由此可见,这件事,你与杨家是有过一些交涉的吧?”

    御史连忙矢口否认道:“我乃御史,捕风捉影,仗义执言……”

    还不等这御史把话说完,叶春秋便厉声打断道:“那么你是否敢保证,你与杨家的人没有私下会晤?”

    这一来,那御史却是脸色铁青起来,他还真是不敢保证,叶春秋说得言之凿凿,谁晓得他会不会有什么证据呢?若是自己保证了,说不定就正中了他的圈套!

    可是这御史不保证,却令杨慎的脸色拉了下来,他的一双眸子,怨毒地看向叶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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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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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   qu 】

    叶春秋也是浅笑,装模作样,本来就是这庙堂上的人最擅长的东西!

    叶春秋道:“还想请教。”

    杨慎慢悠悠地道:“镇国公还是举人的时候,有一个举人,姓邓,是吗?不知此人,镇国公是否还有印象?”

    邓举人的事,想不到杨家居然也揭发了出来。

    这倒令叶春秋对他们有些刮目相看。

    叶春秋不露声色地道:“而后呢。”

    “此人曾和镇国公有一些过节,因此被革去了功名,自然,他为何革去了功名,暂且不论,可是此后,此人便从此销声匿迹了,这……是否可以请镇国公解释一下。”

    杨慎依旧一脸带笑地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面色平淡地道:“噢,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其中的事,实在有太多疑点了,所以……”说到这里,杨慎朝向朱厚照,拜倒在地,正气凛然地道:“陛下,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若是果然与镇国公无关,臣自然无话可说,可若是当真牵涉到镇国公,恳请陛下公断。除此之外,叶春秋与其家人在宁波……”

    “且慢着。”朱厚照一直在用心听着二人的言语交锋。可是杨慎的话说到这里,朱厚照却是突然打断了。

    诸臣俱都狐疑地看着朱厚照,而此时,朱厚照已站了起来。

    不少人心里想,那个什么邓举人,莫非当真和叶春秋有关?假若如此,固然以镇国公今时今日的地位,只怕陛下还会袒护,只是陛下越是袒护,反而越是令人生疑,邓举人即便革除了功名,可好歹还是读书人啊,就这样杀了,而且还是叶春秋还只是举人的时候的事,现在想起,实在叫人汗毛竖起啊。

    他们猜测着皇帝的心思,因为此刻,朱厚照已面无表情地徐徐下殿。

    朱厚照走到了叶春秋的面前,而后用目光注视着叶春秋,与叶春秋四目相对。

    叶春秋此时,竟从朱厚照的眼眸里,看出了几分捉摸不透的光彩,叶春秋朝朱厚照行礼道:“也请陛下公断。”

    朱厚照不过朝他点了点头,接着又走到了杨慎面前。

    杨慎还保持着跪姿,不好抬头,只能看着朱厚照的靴子,此时,朱厚照道:“站起来。”

    杨慎心里一松,这件公案,到底如何,他也吃不准,不过那邓举人后来就那样突然消失不见了,估计是死了,可这死的确实蹊跷,只要朝廷彻查,杨家在背后运作一下,总能牵强附会,何况,自己还抓住了叶春秋的其他不少劣迹,到时候一并放出,依旧还有很大的杀伤力。

    现在自己是被朝廷嘉许和旌表的典范,自己的弹劾,朝廷不可能不重视。

    杨慎站了起来,接着眼睛看向朱厚照,他才发现,朱厚照此时正笑吟吟地看向自己。

    杨慎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眼神,竟是有些怪异,到底怪在哪里,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朱厚照此时缓缓地道:“杨卿家,你认为是叶春秋杀了那个邓举人?”

    杨慎正色道:“臣不敢定论,不过此事有太多蹊跷,臣以为……”

    “那么……”朱厚照的脸上依旧还是带着笑容,接着道:“那么你认为,若是叶爱卿当真杀了那邓举人,该如何处置呢?”

    陛下的询问,顿时让杨慎心里一喜,他毫不犹豫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叶春秋还不是王子,王子尚如此,那么……叶春秋自然也该与庶民同罪了,杀人,就是死罪。

    “噢。”朱厚照岂会不明白杨慎的意思呢,朱厚照旋即轻描淡写地道:“你揭发了此事,足见你的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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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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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严寒的冬日,即使是大明朝权柄最高的紫禁城,也是一片的白茫茫,寒气逼人。

    可是在这紫禁城的暖阁里,却是温暖如春,令人心神舒坦。

    朱厚照带着叶春秋进了暖阁,则是命人推开了窗,外头的雪景便映入了二人的眼帘,朱厚照朝叶春秋一笑道:“冷吗?”

    叶春秋摇头道:“去过关外的人,哪里会在乎这一点冷。”

    朱厚照又笑了,带着几分就像是当初在关外之时的豪迈,道:“正是如此,朕也想说这句话。”

    于是任由冷风灌进来,朱厚照又叫人上了茶水,朝着叶春秋道:“春秋,朕有时候真的很想念草原,在那里,虽是清苦一些,可是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所顾忌,人和人之间呢,也是曲径分明,朋友就是朋友,敌人就是敌人,可是在这里,每一个人都假装是你的臣子,个个忠心耿耿的样子,可是他们的心里如何,谁说得清呢?”

    说到这里,朱厚照抿了一口茶,而后带着微笑道:“你怎么不说话?”

    叶春秋沉默了片刻,道:“陛下,人活着,都不易。”

    “可也不难。”朱厚照的视线落在了那从窗口透进来的雪景,口里道:“很多时候,之所以人活着不易,是因为你身上有许多的条条框框,他框住了你,令你透不过气来,你想横着走路,可是总有人告诉你,人应当直着走,可为何不能横着走呢?他们说的再有道理,朕就要横着走试试看,你若是听了他们的,就世俗了,就不得不去做他们想要的叶春秋,可是这世上,有太多太多别人所需的叶春秋了,难道天底下的人,都要跟叶春秋一样才好吗?不成,朕今日算是想清楚了,朕是朱厚照,朕要做自己。”

    说罢,朱厚照收回了视线,深深地看着叶春秋,唇边却一直浮着轻盈的笑意。

    叶春秋不禁佯怒:“陛下要说道理就说道理,为何却拿我来举例?”

    朱厚照满不在乎地撇撇嘴道:“因为你总是在乎别人,总是想不出格,平时都是你教授朕为人处世的道理,可是今日,朕却是要教授教授你;你看看,你比朕要年小两岁,可是在人眼里,你却分明比朕还要老成,这……不好。”

    说着,朱厚照又笑了起来,这笑是温和而轻快的,早没了在太和殿中的暴怒,眼睛笑得成了弯月,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却是呸的一下又吐了出来:“哎呀,这茶淡出了个鸟来,来来来,换酒,今日朕要喝酒。”

    叶春秋则是皱了皱眉,却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唇边也是微微地弯着。

    ………………

    而在紫禁城的另一头,却完全没有这样的轻松。

    现在虽是正午,却是大雪纷飞,看不日头,雾蒙蒙地一片。

    众臣已过了金水桥,杨廷和与杨慎二人徐步而行,落在了人后。

    杨廷和的脸上带着几分怒意,他责怪地看了一眼杨慎,压低着声音道:“为父早和你说过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总是不听,真是……”

    杨慎至今还是心有余悸,此时此刻还在恐惧之中,他脸色苍白着道:“父亲,现在该怎么办?”

    杨廷和背着手,踏着脚在雪地上留下一道足迹,却是老神在在地道:“为父估摸着,这理应是有人在陛下面前进了你的谗言。一定是那叶春秋,呵……这个小人!不过……无妨,总算你是陛下亲自旌表过的翰林,你看,今日陛下如此大发雷霆,最后不也没将你怎么样吗?由此可见,陛下虽是震怒,却还是不能将你怎么样,你这些时日要小心一些,好生做你的翰林,不要再招惹是非了。”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那个叶春秋,要先暂避其锋芒,今岁你已得了旌表,明岁的时候,恰好可以升为你侍学、侍讲,只要成了侍学,等陛下的气消了一些,为父想办法让你去詹事府……”

    杨廷和已想好了怎样为杨慎铺平道路了,他深深地看杨慎一眼,接着道:“陛下与叶春秋的交情太深厚了,莫说是你,便是老夫也撼动不了叶春秋分毫,可是太子不一样,太子年岁还小,还是可造之材。你明白吗?”

    杨慎从惊魂未定中,渐渐地回过神来,他的心底有些不甘心,却也只能道:“是,儿子知道了。”

    二人缓缓而行,杨廷和正待还想要对杨慎说些话,此时,身后却有人叫住他们:“杨修撰。”

    父子二人驻足回眸,却见刘瑾面带笑容,领着几个禁卫匆匆追上来,刘瑾笑嘻嘻地先朝杨廷和行礼道:“杨公好。”

    杨廷和欠身一让,作揖道:“刘公公好,刘公公,不知何事……”

    刘瑾笑容满面地道:“陛下有口谕要交代杨修撰,噢,杨公且先回吧,奴婢得和杨修撰私下里说。”

    杨廷和不禁狐疑,有什么话需要私下里说呢?

    只是,既是口谕,他又能说什么?

    不等父子二人点头,刘瑾已是伸手,道:“杨修撰,请吧,借一步说话。”

    杨慎犹豫地看向杨廷和,杨廷和朝他默默点头。

    而刘瑾,却依旧保持着笑容。

    杨慎只好朝远处的文楼而去,杨廷和捋须,转身正待要走,他还急着要去内阁整理一些事,何况今日陛下骤然发难,他也需慢慢消化,把这件事想个明白。

    只是当他旋身,眼眸越过刘瑾的笑脸,却是与刘瑾身后的一个禁卫照面而过的时候,猛地,他身躯一震。

    因为对方的眼底深处,竟是有一种有若万年寒冰一般的冷意,杨廷和已经转过身,却错愕地回想着这个眼神,想要再确定的时候,刘瑾已与那几个侍卫,拥簇着杨慎往文楼方向去了。

    杨廷和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这种不安的情绪带着几分莫名,他焦急地想着……

    不会,理应不会出什么事的,毕竟……自家的儿子,乃是清流,是堂堂的状元公,是翰林哪,何况,他还受到了旌表,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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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章:给你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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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   qu 】朕要杀杨慎,若还要加一个原因,那就是杀鸡吓猴,谁没有一些过去呢,朕从前就胡闹得很,朕不希望再有人去宁波查访什么了,所以,杨慎要死……”

    叶春秋看着朱厚照,只见朱厚照的目光中带着坚定。

    …………

    杨廷和没有走,他依旧是伫立在原地,心头那不安的情绪在持续蔓延着。

    就在这时,他看到刘瑾与几个禁卫停住了脚步。

    雪絮飘飞,白雾升腾,可即便如此,杨廷和的目光穿透了这雪絮和雾气,依然可以看到几个隐约的影子。

    在那里,杨慎觉得有些冷,不禁跺了跺脚,是他让刘瑾诸人停住的。

    在杨慎看来,自己堂堂的清流,怎么能不明不白地和阉宦躲起来窃窃私语呢?自己的清誉要紧,所以他停下了脚步,左右张望了一眼,随即对刘瑾道:“现下左右无人,刘公公,这里也没有隔墙之耳,刘公公到底带来了什么口谕,还请见告吧。”

    刘瑾脸上的神色便如那屋檐下的冰,他紧紧地盯了杨慎片刻,接着皮笑肉不笑地看了远处的杨廷和一眼,旋即道:“陛下呢,请杨修撰走好。”

    杨慎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正待要作揖,口里还在说:“嗯,这是何……”

    意字未出口,杨慎的脸色骤然变了。

    走好?走到哪儿去?

    这是陛下口谕?

    杨慎感到遍体的寒意,便见那几个禁卫已是欺身上来,不知不觉地挡住了自己所有的去路。

    雪花在飞舞,犹如春日里的柳絮一般,可是这柳絮却在这岁暮天寒中,凉透了杨慎的身,还有他的心。

    杨慎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后头却也有人挡住了他,他恐惧到了极点,却是在恐惧之中厉声道:“胡说,我要见陛下。”

    “你见不着了,陛下不想见你。”刘瑾冷漠地道。

    刘瑾的身子永远都是佝偻着的,仿佛无论在任何时候都直不起腰来,他的眼眸却在此时冷若刀锋。

    他舔了舔嘴,才继续道:“杨修撰已经很幸运了,否则,明正典刑,就是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现在还能留个全尸,死了,还能风光大葬。”

    杨慎瞪大了眼睛,同时正气凛然地道:“胡说,胡说,我不要死,我是翰林修撰,是状元公,陛下不会这样做的,我是天下官员的楷模,你有诏书吗,你拿陛下的旨意来,否则就是矫诏,刘瑾,你安敢如此?”

    他以为自己所说的一切,可以让刘瑾有所顾忌。

    刘瑾却是背着手,这张脸,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多的表情,他依旧皮笑肉不笑地道:“来哪,送杨修撰上路吧。”

    杨慎大惊失色,他是真的给吓坏了,其实本质上,他就是一个公子哥,自幼就是含着金汤匙而生,他哪里真有什么直面生死的勇气?从前所谓的仗义执言,也正是因为他有一个有来头的爹罢了,现在真要面对这个的时候,他后襟已是被冷汗浸湿了,甚至身如筛糠,双膝不由一软,便拜倒在地,朝刘瑾道:“刘公公,你这……不是说笑的吧,我……我……我忠心耿耿,我爹……我爹……是杨廷和,是杨廷和哪。”

    “咱不过是奉旨请杨修撰上路而已,杨修撰又何必如此为难咱来着,好吧,快一些吧,咱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刘瑾站着不动,任由杨慎拉住了他的裤管,他只是斜着眼,阴阳怪气地看着脚下的杨慎。

    这样的人,他见得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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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终究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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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阁外的风,附带着雪气,很冷。

    朱厚照却毫不在乎那从窗外灌进来的冷风,而此时,他已是醉了。

    叶春秋亦是微醉,脸上微红,心里咀嚼着朱厚照的话,叶春秋竟有些无措。

    他很难理解这种信任的滋味,可是在这寒冬腊月,心底深处依旧有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

    他是臣子,也是朱厚照的挚友,正因为如此,叶春秋除了尽力坦荡的同时,多少也会藏着一些心事,他心知有些话能说,可是有些话却必须永远埋藏在心底,就如这覆盖在雪中的泥土一样。

    裸露出来的,只是叶春秋希望朱厚照看到的地方。

    可是隐瞒,并不代表他心里真正有所保留,只是……

    心里吁了口气,叶春秋竟是无言,踉跄着站起,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雪景,迎着从外灌进来的冷风,似乎酒醒了一些。

    “陛下。”叶春秋道,同时回头深深地看着依旧坐在桌案跟前的朱厚照。

    “嗯?怎……怎么……”

    叶春秋徐徐道:“解决了今日的事,就该解决掉陛下的心腹大患了。”

    叶春秋移开了话题。

    “不,不会的。”朱厚照突然摇头。

    朱厚照知道叶春秋想说一些振奋人心的事。与巴图蒙克,终究要一战,若是平时,朱厚照一定会跃跃欲试的样子,可是这一次,他却跌跌撞撞地扶着酒案站起,口里喷吐着酒气,道:“你知道吗,这个世上只要有人,就会有许多险恶,你以为……朕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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