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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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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的一月,含泪求保底月票,呜呜呜,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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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七章: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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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叶春秋没有半分的客气。

    这一拳,排山倒海,直接打得李冬溟的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李东溟唧唧哼哼地躺在地上,竟再没有气力爬起。

    读书人们的脸色不约而同地变了。

    尤其是那赵昰,脸上的表情就更加精彩了,他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李冬溟的身份,这可是李公的嫡亲弟弟啊,现在……

    赵昰直直地看着李东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此时,叶春秋微微抬眼,一双带着寒意的眼眸往周围扫了一眼,而后冷冷地道:“大家可看到了吗?李公是什么人,乃是我大明的柱石,今日居然有人竟敢冒充他的弟弟,招摇撞骗,叶某人对李公素来敬仰,现在遇到这样的恶贼,怎么能容得了他?”

    这……似乎只是开始。

    李冬溟以为这或许是结束了,他浑身痛得打着颤,身子不断的抽搐,心里却是忧愤无比,刚要开口说话,一口老血随之喷了出来。

    就在这时,叶春秋一步步地走过去,眼里弥漫着冷酷,唇边勾起一丝笑意,却是令人看得胆寒。

    叶春秋毫不在乎所有人的目光,自顾自地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等宵小。”

    说话之间,叶春秋已是自腰间抽出了随身佩戴的破虏剑。

    破虏黝黑的剑身闪烁着幽光,那锋芒宛如镀了银的黑珍珠,叶春秋向前,一脚踏在李冬溟的身上。

    所有人的脸上都闪过错愕之色,尤其是那些读书人,他们一个个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春秋,其实许多人是知道李冬溟的,这人不是李冬溟是谁?可是,他们哪里敢反驳叶春秋?何况,现在这叶春秋浑身杀气腾腾之势,那破虏剑的剑辉更是令人看得直冒冷汗,便更没有人愿意做这出头鸟了。

    问题在于,这镇国公当真不知道此人就是李冬溟吗?若是镇国公根本就知道他是李冬溟,那么……他还想做什么?

    这可是李公的亲兄弟啊。

    在这里,有不少人还是不大相信叶春秋真下得了狠手的,或许只是想吓一吓这位李四先生?

    可是当他们看到叶春秋接下的举动时,眼中只剩下了惊惧……

    叶春秋的脚已踏在李冬溟的身上,笑容可掬地道:“今日,就给你这宵小一点小教训。”

    小教训?

    说话之间,叶春秋开始动手了。

    长剑一抖,这剑如灵蛇,只一瞬间,便在李冬溟的手臂上剜下了一块皮肉来,这皮肉只有指甲这般大,鲜血淋漓,连皮带血,直接飞离李冬溟的身体。

    李冬溟浑身抽搐,哇的大叫一声,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大叫着:“我……我……乃……”

    叶春秋的脚踏在他的胸口上,令他猛地无法呼吸,他拼命地抽搐,顿时眼泪唰唰而下。

    叶春秋显得很镇定,在李东溟说话之间,又挽起了剑花,这一次,依旧还是手臂。

    一块块的皮肉就这么飞出,犹如那拿着菜刀剁这碎肉的大厨,可是这‘大厨’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他身下那人,手臂已是挖出数十块皮肉,森然的手骨显现出来,鲜血喷薄而出,李东溟只有拼命哀嚎,痛苦得整张脸扭曲起来。

    这时候,所有人彻底地惊呆了。

    这是凌迟,是凌迟……

    就在叶春秋的剑下,李公的亲兄弟,现在已经受尽了折磨,任他如何的求饶,如何的痛哭流涕,身子如何的扭曲,眼睛里透露出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叶春秋就宛如熟稔的庖丁,长剑一挽,竟是开始刮起那森然白骨上的筋膜。

    赵昰吓呆了,他感觉自己的裆部,控制不了地竟是流出腥臭的液体,可是……他根本顾不上觉得羞耻,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赵昰恶心得想要呕吐,就在不久之前,自己所见的李先生,还是一副智珠在握、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现在,竟连畜生都不如。

    叶春秋却是豪不在意,像是浑然不觉身边那么多惊吓的视线,他只是微微沉眉,冷静无比,继续剐肉,似乎他对人体有很深的研究,所以他的手法极为纯熟,专门避开了大动脉。

    而李冬溟痛得昏厥过去,接着又被剧痛所疼醒,而后继续昏厥。

    方才还喧闹的长街,依旧还是人头攒动,可是现在,却是诡异地静得落针可闻,除了呼吸,还有偶尔传出来的割肉刮骨的声音,没有人再敢发出声音。

    那顺天府姓梁的都头见状,吓得魂不附体,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要出大事了,这是要出大事了。

    虽然没有人承认这便李冬溟,可是理梁都头这样的老江湖,心却如明镜,自己就在这里,李公的亲兄弟却在此饱受摧残之苦,这若是当真……

    不,现在已经生出好歹来了,到时……

    梁都头既怕得牙关在颤,又惊恐得踟蹰起来,终于,他压着浑身的惊怕,努力地迈前了一步,磕磕巴巴地道:“公……公爷,这……这个人……还……还是交给小人们来处置吧,这……这……有碍观瞻……”

    梁都头说到这里,叶春秋的手却是停了,可是剑还没有收,叶春秋眼睛一斜,突的一丝精光落在梁都头的身上。

    顿时间,梁都头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愣愣地看着叶春秋那闲置下来的手猛地扬起,而后干脆利落地甩给了他一个巴掌。

    啪。

    梁都头被打懵了。

    叶春秋眼带嘲弄,讥讽地看着他道:“怕事了?若是当初知道怕事,为何那时不见你出来?你是什么东西,现在本公爷办事,有你说话的份吗?”

    语气极尽嘲讽。

    你是什么东西,你当然什么都不是,神仙在打架,你也配出来说情?

    在寻常的平头百姓面前,梁都头这样的人,也算是一方人物了,可是在叶春秋的跟前,显然……

    挨了这一巴掌,梁都头已是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了,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起来,脚下一软,直接拜倒在地,诚惶诚恐地道:“小人……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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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八章: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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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都头惊恐万分地跪在一边,叶春秋的脸上却是浮出尖酸刻骨的笑意,嘴角微微一勾,再不看梁都头一眼,继续埋头剐肉。

    叶春秋长得俊秀英气,而且身上像是天生就具有一股读书人的尔雅气质,若是放在现代,绝对的是一枚回头率爆表的小鲜肉,可是此时,唇边带笑,目光冷酷的他,却是令在场的所有看着他的人,仿佛不是身在炎夏,而是刺骨的寒冬,阵阵寒气悠然而生,恐惧从心底快速地滋生。

    只见一片……两片……

    看着血淋淋的一幕,这里的人再没有声音,就连呼吸,大家都已屏住了。

    那方才还和李东溟谈笑风生的朱学进,这位从前的进士老爷,现在名满天下的大儒,眼珠子几乎要爆出眼眶,他不可遏制地颤抖,感觉浑身上下凉透了。

    他不过是想着借一个机会巴结上李家而已,想要给自己寻一个进身之阶,可是哪里能想到,这条进身之阶,是要用命来换的啊。

    不,不,若只是死了,倒也是一了百了,可是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开始无限地放大,他感觉自己要疯了,只恨不得什么都不顾,尽管磕头求饶。

    可是……叶春秋压根不理会他,仿佛叶春秋所有的心思都只在乎身下那一团已不成人形的皮肉,血淋淋的肉,一块又一块……

    叶春秋的额上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偏生他面上没有了狰狞,也没有所谓的冷酷,反而愈来愈平和起来,千刀万剐,在他的手里,似乎只是一个极不起眼的工作而已。

    终于,李东溟再没有醒来,就此昏厥之后,连割肉都无法使他痛醒了。

    叶春秋像是觉得没了什么意思,突然将剑一收,方才吁了口气,擦了额上的汗,露出了令人感到极度胆寒的欣慰之色,然后看也不看地上的肉团一眼,道:“来,想办法,给他上药,得让他醒来,这才刚开始呢,他就受不住了,这如何使得?押下去吧。”

    叶春秋说着,旋身走到了朱学进的跟前,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朱学进。

    朱学进哪里还撑得住?什么名士风骨,什么大儒,在这个时候,狗屁都不是了。

    朱学进一下子地,居然屈膝拜倒在地道:“学生……学生……朱学进,忝为弘治七年子午科二甲进士,学生拜见镇国公……”

    说着,朱学进将头重重落地,不敢抬起,只是俯下去的身躯,却是身如筛糠。

    叶春秋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噢,叶某也有礼了。”

    口里说有礼,却半分有礼数的样子都没有,更不曾叫这朱学进起来,连眼皮子都吝啬于为他抬起。

    叶春秋满身血污,方才鲜血溅的他裙摆到处都是,叶春秋方才想起什么,在这鸦雀无声之中,默默地走到了那许多的读书人的面前。

    这些读书人心慌地纷纷后退,惊恐地看着叶春秋。

    那赵昰更是忙不迭地站起身,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两腿又是一软,正待要拜倒。

    谁知他刚刚要俯身摆下,叶春秋却是箭步上前,双手将他挽住,和颜悦色地道:“赵举人,不必多礼,方才我有些事,得处置一个无耻之极的宵小之辈,倒是来不及招呼诸位,尔等都是圣人门下,是我大明的栋梁之才啊,镇国府自建立之初,虽也有益于国家,可是诸君们说的不错,也确实有一些不好的地方,诸君此举,也是为了公义,这镇国府若是有任何坏人心术的地方,其实还望诸君们能够指正,叶某人想说的是,你们闹得好,你们不闹,我哪里知道,镇国府有什么缺失呢?你们都是举人和生员,都是人中龙凤,是我大明的精英,只要你们愿意,尽管闹便是,而镇国府呢,自也该虚心接受诸君的指正,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镇国府,绝不只是纵容商贾,其实……在叶某人心里,最敬重的,反是读书人,读了圣人书,方能明白事理嘛。”

    叶春秋脸上的表情,真是如沐春风,一下子将自己的姿态放低,一副虚怀若谷,虚心接受大家批评的样子,对于这些举人和生员,更是客气之极,宛若方才发生的恐怖,全然没有发生。

    此时,他诚恳地继续道:“以后啊,这镇国府若还有什么过失之初,欢迎大家来闹,我叶春秋也是读书出来的,礼义廉耻,在我心中,比泰山还重,圣人的教诲,更是绝不敢相忘;我叶春秋今日这里保证,只要是士人,若是有指教,即便在此把天捅了下来,谁若是敢阻止,就是跟我叶春秋为难,就是不将圣人放在眼里。”

    “……”赵昰感到脑子发懵。可是在叶春秋的面前,他哪里还敢有什么指教?立即灰溜溜地道:“是,是,多谢镇国公,多谢……”、

    叶春秋笑容可掬地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今日来了这么多生员,叶某人也是招待不周,你们这样的义举,很好,我很赞成,来人。”

    一个招商局的掌柜心惊肉跳地上前道:“公爷有何吩咐?”

    叶春秋微微皱眉道:“你们这样是做什么,如临大敌的样子,将这么多的护卫布置在这里,是将读书人当做强盗了吗?真是可笑,往后啊,凡是生员来这里,无论有何主张,有何指教之处,尔等需小心应付着,来者是客,这样侮慢我的客人,难道不怕人背后戳脊梁骨吗?赵举人是明白事理的人,他说镇国府哪里错了,肯定是镇国府有什么缺失,要改。”

    这掌柜的忙道:“小人明白了,改,一定改。”

    叶春秋此时又含笑着看向赵昰,道:“噢,赵兄台,你看,不知可满意否?兄台不必有什么顾虑,来了这里,就像来了自己家一样,我巴不得你们来教训这群不知好歹的掌柜呢,不过此时也天色不早了,我还得入宫一趟,你们要在此指教,就继续吧,哈,不必客气,谁要是敢将你们等闲视之,我定不会轻饶,失陪,若有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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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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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壹秒記住『   qu 】”

    叶春秋抿抿嘴,便微笑着动身走了。

    一队锦衣卫拥簇着他,也扬长而去。

    而在这里,依然如死一般的寂静,李东溟被锦衣卫抬走,朱学进也走了,最后在这里,只剩下了一群读书人,一群护卫和差役,每一个人却都阴沉着脸不说话。

    那赵昰,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好不容易回过劲来,却见带来的读书人,依旧还是大气不敢出。

    读书人为何敢闹事?那是因为他们深信自己是天之骄子,深信法不责众,深信背后有人撑腰。

    可这又如何呢?当他们真正面对了残酷和这无以伦比的暴力时,看着这今生都难以磨灭的惨景,早已害怕得冷汗淋漓,后襟不知觉间,已被冷汗湿透了。

    而每一个人都是咬着唇,尽力使自己不要张口,因为一张口,就忍不住想要呕吐出来,一个个人的面色青白。

    而这时,那招商局的掌柜微笑着上前,朝着赵昰行了个礼,道:“赵老爷……”

    举人就是老爷,这总不会叫错的。

    掌柜继续道:“方才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方才公爷已经教训了小人,小人实在万死,悔不当初。公爷的话,赵老爷想必也是听见了,赵老爷和诸位老爷们,尽管在这里闹,不打紧的,小人自会准备好茶水,免得诸位老爷们累了,口干舌燥,若是怠慢了老爷们,公爷少不得是要责罚小人的。噢,若还有什么指教,但说无妨,镇国府一定改正,免得惹了诸位老爷们不喜。”

    “……”赵昰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李四先生都已经生死不明了,自己的恩师,现在也已魂不附体地被请去了北镇抚司,现在谁还有什么心思闹啊!

    赵昰忙摇头道:“没,没有了,我……我们走了,走了。”

    现在细细想来,真是后怕得很哪。

    这个地方,几乎所有的生员,都恨不得逃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这里。

    他们对叶春秋,可谓又恨又怕。

    可是……赵昰搜肠刮肚的想搜索一些叶春秋的‘罪证’,却是发现,这位镇国公,竟是半分罪证都没有。

    他打的是李东溟吗?不是,至少他一口咬定了这是宵小,而且既然打的是李东溟,那么在场这么多人是认得这位李四先生的,可是为何不出来为李四先生作证?这么多人都是一言不发,明明有不少人,有许多证据可以证明他们与李四先生是认得的,既然如此,镇国公有错吗?

    好嘛,既然有人想冒充李公的弟弟,这样的宵小之徒,若是别人滥用私刑,或许会惹来一些麻烦,可是镇国公这样的身份,单凭这个,是谁也无法动摇他的地位的。

    而对自己这些读书人,镇国公更是做得漂亮,礼数周全,没有半分的怠慢之处,甚至完全可以说,镇国公的所作所为,都是完美无瑕,堂堂镇国公,能把礼数做到这个份上,除了说他对读书人呵护备至,你还能说什么?

    赵昰看着叶春秋等人离去的方向,却是感到无力。

    他知道,到了这个地步,那位李四先生,能否讨回一个公道,就只能看李公的了,李公这个时候,理应已经得到了消息,怒不可遏地前去宫中面圣了吧。

    走吧,得赶紧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赵昰大步流星,匆匆动身,其他的生员,也个个回神过来,便作鸟兽散,哪里还敢有半分的停留?

    身后,倒是传来了方才那个掌柜的声音:“诸位老爷们慢走,有闲的话常来啊,我等……还想请诸位老爷批评指正,镇国府有什么错处……”

    直到身后的声音消失不见,赵昰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

    顺天府的差役们,亲眼看着这一幕幕的场景,那梁都头脸上依旧还是火辣辣的痛,叶春秋甩下的那一巴掌,他不知道挨得冤枉不冤枉,因为他心知,自己已经顾不上这脸上的疼痛了,他只觉得额上的冷汗唰唰地流出来!

    这件事……闹大了。

    顺天府的人就在这里,李公的弟弟却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而动手的恰恰又是镇国公。

    这件事,非要立即向府尹大人汇报不可,得立即去,此事可能牵涉极大,甚至会牵累到本想作壁上观的府尹大人,这……

    还真是倒霉啊,神仙打架,大家都尽力想要躲掉这麻烦,谁料到流年不利,这麻烦,还是找上了门,这一次……只怕是绝不肯善了了。

    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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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章: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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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很炎热,太阳就像一个热笼一般笼罩着大地,即使是金碧辉煌的紫禁城,也是热乎乎的。

    因为太热,大多数的人,能不出外都宁可留在室内,自大明门与太和殿遥遥相对的广场上,这里偶尔只有几个小宦官悠闲地经过。

    当日,这是皇帝住的皇宫,平日也是不可大声喧哗的,不管是小太监,还是宫娥,又或是进宫觐见的大臣,都尽量地保持安静,决不可随意摆出神色慌张之色,这便是礼,这里是文明的中心,也理应是天下的楷模。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在宽阔的砖石御道上,却有一个穿着乌纱帽的官员在前疾行,他的身后,则是通政司的几个小宦官,他们行色匆匆,为首的‘乌纱帽’,脸上带着惊恐和不安。

    若是靠近地看,能发现他的手里正拿着一张顺天府送来的字条,可只有这个人才知道,捏着字条的手心,已是被汗浸湿了。

    因为走得太急,乌纱帽几乎打了个踉跄,差一丁点摔倒,可是这官员依旧不敢停,依旧快步而行,眼眸深处带着深深的恐惧。

    等这官员赶到内阁的时候,几个宦官要截住他们,他高高扬起字条道:“有要事,见李公。”

    短短六个字,不多不少。

    外官来见,本该是先通报的,接着在茶房里等候会见,若是有什么公文,也需是先经人通报不可,这是规矩。

    这通政司来的人,不可能不懂。

    可是他没有任何妥协,要求立即拜见。

    这反而使守在内阁外的宦官犹豫迟疑了。

    他们很清楚,对方如此强硬,身为官员,‘知法犯法’,除了是因为得了失心疯,那就是真的出了十分紧急的大事,以至于不得不绕过规则不可。

    宦官终于还是妥协了,在这烈阳之下,他们身子一侧,地面上拉出了几个长长的影子,为首的宦官只朝他点了点头。

    来不及回予善意,‘乌纱帽’已火速奔进去,进了内阁,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入了李东阳的公房。

    李东阳此时正坐在公房里喝着茶,显得清闲而自在,这里是天下最中枢之地,是一切士人羡慕的核心,很多时候,虽然操劳,可是闲暇时,也足以让人产生自得,是啊,这辈子,能有今日,夫复何求呢?

    ‘乌纱帽’却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李东阳看着来人,眉毛一挑,露出了几分不悦之色。

    这‘乌纱帽’却是行云流水一般直接拜倒在地道:“下官见过李公。”

    “何事?”李东阳依旧不徐不疾地端起了茶盏,虽是不悦,却还是隐在心里。

    “李公……李四先生出事了,在镇国府,被人打了。”

    “……”李东阳微微皱眉。

    李东溟去镇国府的事,他是知道的,镇国府会发生什么,他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更加知道!只是……挨打的,至多也不过是一群读书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四弟?

    身居高位多年,他的性子也甚是沉稳,自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不急不忙地道:“噢,伤着哪了?”

    不露声色地一问,心里却还是有许多疑窦的,不过不能急,不然,太伤体面了。

    “不,下官措辞……措辞……”这‘乌纱帽’的额上大汗淋漓,最后好不容易地道:“李四先生,是被镇国公剐了。”

    剐了?

    啪嗒。

    李东阳手中的茶盏直接摔落在地。

    剐这个字,不会有人轻易说的,大明有一种刑罚,叫做凌迟处死,便是将人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这便是剐,是世上最严酷的酷刑之一。

    李东阳彻底懵了。他猛地豁然而起,再没有方才的恬然了,直接离开了官帽椅,疾行而走。

    ‘乌纱帽’知道李公急于知道详情,语速加快:“总计剐了九十余刀,刀刀见血,李四先生……”

    李东阳的身躯猛然一震,目中尽是骇然,他脸色一沉,沉声道:“见驾!”

    在另一边的王华公房里,王华正垂头票拟着奏疏,却有一个书吏闪身进来,蹑手蹑脚地到了他身边,压低声音道:“学生方才……”

    王华手中的笔顿时捏不住了,啪嗒一下,狼毫笔落在奏疏上,墨迹立即渲染开来,王华沉眉道:“陛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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