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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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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可以想象得出,锦衣卫们一动手,这就是将自己置之何地啊,本就怒不可遏的读书人,更会将一切的帐都算在他的头上,使无数人认为他是一切事情的祸根。
外头的问话,费宏不得不回应,他打开了车窗,便见外头站着一个年轻轻的锦衣卫佥事,他道:“何事?”
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有气无力。
叶俊才道:“家兄听说费公这儿闹得厉害,生怕费公遭遇什么危险,所以特地命我来保护费公,费公无碍就好,且稍等片刻,很快就好了,这些读书人,狠狠地揍一顿,自然就晓得厉害,便再不敢来滋事了,锦衣卫亲军,早就瞧他们不顺眼了。”
听到那惨叫和哀嚎声,甚至还有撕心裂肺的痛哭,费宏甚至感觉天旋地转起来,可以想象,现在是任何的回旋余地也没有了。
费宏勉力地坐在车中,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停手吗?
既然已经开始,那么现在停手,又有什么意思?
继续吗?继续下去,自己更加成为众矢之的。
不管怎么做,自己是真的完蛋了。
彻底地完蛋了。
他此时竟是欲哭无泪,看着叶俊才一副很为他好的样子,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他突然叹了口气,道:“噢。”
只是一个噢,来回应着所有的事,除了这个噢之外,他再无法说什么了。
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他身躯颤抖着,心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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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章:另谋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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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时辰后,叶春秋坐着仙鹤车到了费宏的府邸前。
这儿早已是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石子和遗弃的棍棒,有十几个锦衣卫还在这里,叶春秋不理他们,叫人去拍门,递上了名帖。
费家的门房胆战心惊地接了门贴,进去通报之后,老半天也没有回音。
叶春秋索性直接下了仙鹤车,往里头走,门房想要阻拦,却又不敢。
费家里头也是一片哀嚎,就像要大难临头了一样。
叶春秋不以为意,直接寻了费家的厅堂,在那门前恰好见费宏的儿子费易正好从里头走出来,看到了叶春秋,像是见了鬼似的想要躲。
叶春秋道:“是费贤兄?走什么,费公呢?”
费易下意识地道:“就在厅里。”
说完后,费易才惊觉了什么,脸上闪过后悔,慌张地道:“你……你来做什么?我爹没让你进来,你……你不可动手伤人。”
叶春秋懒得再理他,踏步进了厅里,那费易又惊又怕,咬咬牙,还是也跟着进了去。
费宏正呆坐在厅里的主位上,面如死灰,而今,显然已到了山穷水尽,他很清楚,这一败,自己便是千古罪人。
此时,叶春秋上前,行了个礼,道:“见过费公。”
费宏抬眸,看到是叶春秋,想起自己有今日如此下场,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他曾以为再见这个无耻小人的时候,自己一定会暴怒,甚至会恨不得狠揍他一顿,以泄心头之恨,可是真正见了面,反而心里出奇的平静,只懒懒地道:“噢,镇国公是来看笑话的吗?”
“不是。”叶春秋很干脆地回答。
“那么……”费宏面上浮出讽刺,嘲弄地道:“不知镇国公有何见教?”
叶春秋摇头道:“见教不敢当,是希望费公能够出面主持大局,费公乃是君子,这个,我是素来所知的,且不论费公的学问,费公状元出身,也素来有清直之名,我想这个时候,费公一定以为此时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可是春秋认为不对,费公现在依旧还是礼部尚书,这礼部少不得费公啊。”
费宏直勾勾地看着叶春秋,还是认为叶春秋故意在讽刺他。
这家伙,不会是来落井下石的吧?
而叶春秋却认为,费宏这个人其实并不坏,又或者说,到了这个地步的人,好坏已经不是评论一个人的标准了,就如李东阳,就如自己,单纯用好人和坏人来评价,便显得过于肤浅了。
本质上,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理念,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有人追求的,乃是三皇五帝一般,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盛世,有人所追求的,是像商鞅、王安石那般的变法,而有人,就如叶春秋这般,他想另谋出路,他自觉得从前的道路行不通,行不通怎么办呢?那就只能想尽办法去改变,走出一条前人所没有的路。
可是,有人肯让你走吗?
除了那些商贾,那些得到了利益的读书人,那些自镇国府得到丰厚利益的权贵,这满朝文武,怎么可能真跟着你叶春秋去走一条根本不存在的路?他们有自己的惯性思维,有他们自以为是的理念,他们不认同,所以他们反对,历来在这庙堂上,反对是不可能限于口头的,他们有自己所需要照顾的利益,一个群体的利益,所以就要争,就要斗,直至你死我活。
商鞅的变法,新贵与旧贵之争;王安石的变法,新党与旧党之争,再之前,还有牛李的党争,大抵都是如此。
王安石不是坏人,司马光也未必就是十恶不赦之辈,其本质上,不过各有所思罢了。
叶春秋继续道:“时至今日,我的泰山已经忝为首辅,李公也依旧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他依旧还会是内阁大学士,到了今日这个地步,胜负已分,此次李公落败,一切的罪责都归咎到了费公的头上,在李公眼里,费公必须来背这个黑锅,若不是因为费公图谋不轨,难道还要让李公自己承认自己是这次落败的主要责任人吗?”
“何况,现在群情汹汹,都在反对费公,费公若是像现在这般,就依旧还是罪人,生生世世都洗不清自己,说不定还要祸及子孙,可我认为费公不该如此,大丈夫遇到一些小挫折算什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费公理应振作起来,继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让天下人看清楚一点,费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此,才可使那些误会烟消云散。”
费宏看着叶春秋,老半天没有回过神。
他依旧还是礼部尚书,这个没有错,只要宫里不让自己打包袱走人,自己不滚蛋,谁也无法赶他走。
可问题就在于,叶春秋为何要留自己?
他现在确实已经穷途末路,这个礼部尚书之职,按理来说,是应该废了的,就算是宫中不罢黜自己,王华不使绊子,自己难道能冒着天下之大不讳,继续尸位素餐吗?
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点,若是有叶春秋支持,事情必是不一样,叶春秋背后是王华,背后是天子,他现在是大局已定,背后有天子和首辅的鼎力支持,有他出面挽留,自己现在这岌岌可危的礼部尚书之职,就算是稳固了。
只是费宏还是想不明一个问题,叶春秋为何要这样做呢?还是说,他是在挑拨离间?
费宏不由深思,似乎自己和李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离间的必要了。
此时,又见叶春秋含笑道:“费公不要误会,我没有戏弄费公的意思,你也知道,未来这些日子,我会很忙,嗯,包括我的泰山大人,也会很忙,哪里有心思与费公玩笑呢?叶某所言,实是发自肺腑,费公的理念,我是不敢苟同的,只是,费公若是在朝,尚且还可以洗清自己,可一旦走了,这污点便永远都说不清了,请费公放心,只要费公还有志效命于朝廷,没有人会将费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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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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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宏沉默。
他很清楚,叶春秋所说的意味着什么。
自己已经穷途末路,现在收拾包袱滚蛋,确实是这一生的污点都难以清洗。
想要洗清自己,唯一的办法便是,继续在庙堂里混下去,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用自己的立场,来使所有人对他产生改观。
终于,他长长叹了口气,道:“时至今日,老夫已经心灰意冷,继续尸位素餐,只恐为人所笑。”
叶春秋却不觉得费宏会就此心如止水,摇头道:“不,若是现在致仕,才是为人所笑,费公自己考虑吧,若是费公不打算请辞,其他的事,包在叶某的身上,无论是宫里还是内阁,都会竭力为费公保驾。”
说罢,叶春秋便长身一礼,告辞而去。
费宏的确是犹豫了,他长长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目送叶春秋离开。
倒是一直站在一旁的费易,忧心忡忡地看着费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方才叶春秋说话的时候,他躲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可是却将叶春秋和费宏的听了个清楚。
犹豫了一下,费易忍不住地道:“爹,这姓叶的,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之前他应该没少给咱们使坏,现在他……凭什么帮着爹啊,他和爹乃是死仇啊。”
费宏看了费易一眼,道:“不,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
“啊?”费易一脸不解,他真的不明白了。
费宏叹口气道:“他是在维护公推啊。你不明白的,公推想要维持,就必须约定成俗,这是第一次的公推,本来在公推之时,方才便水火不容,势同水火,假若这个时候,先是开了胜者通吃,败者声名狼藉,成了过街老鼠,最后被罢黜,那么我来问你,下一次公推,会是什么样子呢?”
费宏顿了顿,又道:“若真是输了,就什么都没了,真到了那个时候,双方肯定是更加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是完全背离所谓的规则,莫说只是报馆的一些痛骂,只怕到时候,连动刀子的心都有吧。现在,他需要将失败者留下,做一个榜样,告诉后来者,即便是输了,原是礼部尚书的,照旧还是礼部尚书,原是内阁首辅大学士的,只要厚着脸皮,照旧还可以是内阁大学士,没了首辅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让人满盘皆输,他留下老夫,后来者就像是能吃上一颗定心丸,即便输了,也不至于穷途末路,大家宁可守着规矩。”
很显然,费易的智商要比他老子低很多,他很难理解费宏的这些话,也不知父亲的话到底对不对,一时沉吟起来。
费宏又道:“这当然只是老夫的推测,叶春秋既然想要公推,那么这公推,定然是他所最看重的,从前,老夫一直以为叶春秋只是想借助公推整垮李公,可是……老夫现在才发现,自己真是想得肤浅了,假若如此,他何须要花费数万百两银子扶植诗社?又何须动用这样大的物力人力?有这个银子,他大可以跑去关外,去他的镇远国,做他的逍遥镇国公。”
“这还只是其一,他留下老夫,也存着想削弱李公的心思。李公虽然败了,在这次公推里,一败涂地,可是反商的读书人依旧还占了六成,这一次,反商的生员输得太惨,却不服气,那么下一次,势必会卷土重来,他们会借助这一次教训,重整旗鼓,李公呢,也大可以以力挽狂澜的姿态,依旧还留在内阁,他首辅大学士虽然没了,可是武英殿大学士的职位还在,谁也夺不走,只要他厚颜留下,谁也对他无可奈何。到了那时,李公势必在所有朝中的大事上,与王华争锋相对,可若是老夫还留在朝中呢?”
费宏反问了一句,深深地看了费易一眼,道:“可老夫若是还在,老夫与他理念相合,现在虽是无数生员纷纷将此次失败的罪责全部怪在老夫的身上,可老夫多少还是有一些名望,有一些门生故吏,只要人还在尚书之位,两年三年之后,迟早可以洗清这件事,到了那时,照旧是反商中的一员,这对李公是大为不利啊,自古一山不容二虎,到了这时,李公是绝不肯留我了,只怕那时候,李公的心思反而会放在如何将我排斥出朝廷上头去。这一次他吃够了教训,老夫就成了他的眼中钉。”
这番话,费易却是很能理解,这一次输得太惨,不只是费宏,李东阳的名望也已经被动摇,他要维持自己的名声,肯定是要将一切都推到费宏的头上。
可是自己的爹呢,只要还是礼部尚书,那么也绝不会认这笔账,自己的爹,难道会承认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吗?这肯定是需要澄清的,到时候,少不得双方相互指摘。
对于李东阳来说,王华所能吸引的,不过是太白社的力量,而他,则是反商的利益代表人,王华是威胁不了他的地位的,只要自己还受到反商生员的期待,那么现在即使只是内阁大学士,下一次,却还有成为内阁首辅的希望。
真正威胁他的人,是费宏。
呼……
费易不得不承认叶春秋的厉害,这姓叶的,倒是够狠啊,用他爹去威胁李东阳,借此来减轻首辅大学士王华的压力。
可是……
费易小心翼翼地看着费宏,道:“那爹有什么打算?”
费宏看着费易,方才还显得复杂的目光,像是一下子的变得坚定下来。
“留下来。”费宏似是想明白了,他板起脸来,道:“叶春秋说的不错,若是现在就走,乞老还乡,那么就等于是任由别人泼脏水,遗臭万年了。为父付出了那么的努力,才有今天的地位,在朝堂之上,受过的刀光剑影也是不少,若是就此言败,为父是怎么也不甘心,为父要留下来,要澄清自己,绝不蒙受这不白之冤。”
费易若有所思地道:“可是父亲有没有想过,以父亲之能,万万不是李东阳的对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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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二章:互相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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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费易这话听起来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意味,可他却是道出了重点……
李东阳的底蕴就摆在那里,的确不是费宏可以比拟的,你又怎么跟李东阳斗?
费宏眯着眼,看着费易,却是淡淡地道:“你不会明白,生员们反商,目的各有不同,有的是急,有的是缓,李公走到这一步,他所吸引的,乃是急反派。看着吧,接下来,王华的所有施政,李公都会极力反对;可是人是不同的,有的人认为未必就要将这商贾一反到底,也就是说,他们需要有一个人在朝堂上,为生员们争夺他们的地位和利益,却也认同于国家不可无商贾,总之,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将赵志静,王康,刘申这几人,傍晚时请来,老夫有事要和他们相商。”
赵志静是吏部郎中,乃是费宏的女婿,王康是礼部员外郎,乃是费宏的门生,刘申则是当初与费宏都在翰林院,既是同僚,也是密友,而今乃是工部侍郎。
这三人,都是费宏心腹中的心腹,许多门生故吏,费宏都是靠他们联络的。
现在费宏摔得太惨,想要重整旗鼓,就必须得想一个应对之法,而在这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稳住阵脚。告诉他们,自己依旧还会留任,甚至得到了宫中和内阁的支持,乌纱帽只要还在。
如此,这些在公推之后,一片哀嚎的门生故吏就会放心,因为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都知道费公会能挡就挡,会竭尽全力保住他们的地位,只要人心齐了,就可以重整旗鼓。
恰在这时,外头有人匆匆来道:“费公,外头有几个商贾求见。”
“商贾?是什么人?”费宏先是一怔,而后显得犹豫起来:“不见,老夫要避这个嫌。”
这人道:“说是商贾,其实也不是,不过他们在镇国府倒是做了大买卖,可又是有功名的人,他们说,他们知道费公未必肯见他们,不过有一些小小意思,还请费公笑纳。”
这人说罢,拿出了一沓厚厚的票子。
费宏又是愣了一下,叫费易接过,拿近来一看,竟是一沓镇国府钱庄的本票。
费宏顿时大惊失色,这些都是镇国府所印的本票,号称胜远国宝钞,和大明宝钞不同的是,这钞票信用极好,无论任何时候都可以随时兑换,因此很受商贾们的喜爱,这……
一张张百两钱钞的本票,看起来应该有十万两。
费宏忍不住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贿赂老夫吗?”
这人迟疑了一下,道:“他们说这是资费,是襄助费公下一次公推之用的,他们倾慕费公已久,说王公有太白社,费公难道就不能有新社吗?”
费宏恍然大悟,他一下子明白了,脸上显得阴晴不定,半响后,他竟是将这些钱钞搁到了一边,道:“去告诉他们,过几日,等老夫忙完了,自然请他们来一叙。”
打发走了门子,他看着费易道:“老夫现在算是一切都明白了,叶春秋的最终目的其实是想要借老夫之手,彻底架起李公,老夫还是反商的,可是背后却也有一些商贾舍得支持,所以虽然反商,却不是绝禁商贾,所支持的,却是士商,有了财源,有了足够的支持,有了乌纱帽,再有足够的人脉,便能将反商的生员挖出一部分来,自立门户,或许现在,老夫远远不是李公的对手,甚至依然声名狼藉,可是只要慢慢经营,假以时日,底蕴自然而然也会丰满起来,到了按时,就不必害怕李公了。”
说罢,他深吸了一口气,其实费宏很明白,自己被叶春秋当了枪使,可这又如何呢?无非是相互利用罢了,叶春秋可以接受自己,可却是接受不了更加野心勃勃的李东阳,而他要重整旗鼓,就需要得到叶春秋的支持。
现在自己既然决定了不会放弃,那么要做的,是东山再起。
………………
叶家这儿,已是无数人开始登门了,此次大胜,太白诗社已在各地进行了庆祝,很是热闹了一番,与此同时,许多人纷纷求告上门,纷纷前来恭喜。
叶春秋对此,都是来者不拒,据他所知,现在镇国府那儿,商贾们已经乐疯了,与此同时,在太白诗社内部,一份新的商法正在起草,所为的,便是借助王华进行改革。
次日一早,王华入宫见驾,他对天子的第一句话便是:“陛下,言足国用,必先富民,而富民所需,无非有二,其一,乃是发掘金银为民所用,其二,便是务农,粮食出产越多,则百姓富足。历来商贾,都被人称作是‘游民冗食’之流,天下人都认为,他们不仅不事生产,生活还过于奢靡,可是臣以为不然。欲物之不屈,则莫若省征发以厚农而资商,欲民而不困,则莫若轻关市以厚商而利农。老臣以为,与其绝禁商贾,倒莫若于保护商贾,同时,引导商贾为朝廷所用,臣今蒙陛下不弃,托付首辅之位,今愿改征商税,订立商法,以富天下。”
这话的本质在于两个,前者是征税,后者是定法。
其实朝廷几乎没有什么专门针对商贾的赋税,可即便如此,商人依然有税。
问题在哪里呢?
商贾们需要过州过县,甚至是带着货物抵达渡口,或者是穿越关卡,都是需要交税的,而且这些税还不少,可是这些税,朝廷得到了好处了吗?
没有。
至今没有。
所得的税,实在是太少太少了,这一方面,是地方的税赋,另一方面,是因为层层的克扣,一百匹绢布,最后能进入国库的,可能连十匹都无。
所以,所谓的订立商税,并不是重新开征税赋,而在于取消所有税赋,而后由朝廷统一开征。
说的再白一些,就是用所谓的地方税,改为国税,不再经过层层官吏之手,而这法则一出,于商贾和朝廷都有着很大的好处!
《
第一千六百四十三章: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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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国税,商贾们该交的税依然还得交,只是这个钱,不再是流入地方官体系,而是直接进入了朝廷。
就应该就是所谓的中央集权了。
之后的所谓订立商法,便是保护商贾,怎么保护呢?
那就是打击那些刁难商贾的地方官吏,还有地方的豪强。
其实在公推之时,这个计划便经过叶春秋和王华的讨论了,而现在,就是一步步实施的时候了。
显然,开征商税,对朝廷对宫中,都是极力乐见的,朱厚照当然是巴不得国库多收一点银子了,省得好处都让给了地方,这商税和商法,不啻是商人对宫中和国家的一次赎买,用自己的银子,买得宫中和朝廷的保护。
朱厚照对此很有兴趣,忍不住道:“这是叶春秋的主意吧?”
王华愣了一下,忙道:“这是臣的主意。”
他可不敢说是叶春秋的主意,自己是首辅,叶春秋乃是公爵,也是宗室,宗室干预内阁事务,可不是好玩的。
朱厚照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而后才道:“那么朕来问问爱卿,若是开征商税,国库能得几何?”
王华道:“大致的估算,会在五千万两纹银上下。”
朱厚照一听,顿时呆住了,甚至心里有些感到震撼。
他原以为,能有几百万两银子,就已算是意外了,毕竟朝廷每年所得的银子,也不过是两百万两而已,再加上无数的粮食和布匹,可是粮食和布匹,它也换不来多少钱啊,只是……五千万两……
卧槽,这数字很吓人啊……
朱厚照老半天才回过神来,道:“廷议再议吧,此事,朕倒是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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