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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4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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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这又是什么意思?蒋公知道吗?我不能退,我若是退了,不知多少曾经和我奋战的人会朝夕不保,今日你们咒骂的是我,等我退了,接下来你们就要清算那些跟着我的老兄弟了,可……这国贼和反贼的罪名,我也消化不起,既然有人非要将我置之死地,到了今日这个份上,蒋学士,就好好地拭目以待吧。”
蒋冕倒真的料不到叶春秋会是当着自己的面,说这样直白的话,他反而显得有些无措起来,无数的念头在脑海里转过,最后,他突地又呵呵干笑道:“公爷言重了。”
叶春秋眼中飞快地闪过几许嘲弄,这蒋冕还是比李东阳差得远了啊。
此时,他便道:“我是言重吗?还是某些人的所作所为比我说的还要严重得多?某些人,是巴不得我叶春秋死无葬身之地,不是吗?他们要我死,可若我还能活,就绝不会让他们好好活着。”
叶春秋说罢,便转过了身,因为这时候,钟鼓声已经响起,宫门开了,他再也没有管脸色复杂的蒋冕,便朝着午门方向而去。
只是他走了两步,又突然驻足,转过身去,看了蒋冕一眼,神色带着几分别样意味,道:“蒋学士,我倒很想知道,蒋学士没有掺和到其中吧。”
“这……这是什么话。”蒋冕还在深思,这时候突然被打断思路,下意识地矢口否认。
“这样就好。”叶春秋只点点头,便再也不回头地步入了午门。
这儿早有无数的宦官站着,一直延伸到太和殿,叶春秋掏出了礼单,交给了这为首的宦官,宦官笑嘻嘻地接过了礼单,正要来一个开门红呢,此时眉开眼笑,一面打开了礼单,可是脸色,却是变了……
他显得有些古怪,像是很是犹豫,少顷,才道:“镇国公入宫拜寿,进献奴仆三十七人,恭祝吾皇万寿无疆。”
此言一出,后队的官员顿时哗然了。
果真不送金银啊。
奴仆?还需要你的奴仆?这真是岂有此理啊!陛下什么人没有?
第一个宦官念完,远在几丈之外的宦官也是一呆,却还是乖乖地念道:“镇国公入宫拜寿,进献奴仆三十七人,恭祝吾皇万寿无疆。”
“镇国公入宫拜寿,进献奴仆三十七人,恭祝吾皇万寿无疆。”
“镇国公入宫拜寿,进献奴仆三十七人,恭祝吾皇万寿无疆。”
一个个宦官,接力一般,高声唱喏,一直传到太和殿。
朱厚照早早就冕服梁冠的在这里等了。
他心情还算不错,此前所有的不愉快,都因为今儿自己的诞日而化为乌有。
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就等大臣们来献礼了,一想到这个,朱厚照就很激动啊,他最喜欢的,终究还是这种不劳而获的腐朽生活啊,能占人便宜,实在是一件愉快的事。
他此时,还满心地想着,有了春秋开了第一炮,接下来,其他人脸皮再厚,也不敢随便送点份子钱了吧。
这样一想,朱厚照的愉快简直不言而喻了。
只是,当那‘镇国公入宫拜寿,进献奴仆三十七人,恭祝吾皇万寿无疆。’的声音传到了太和殿,朱厚照猛地呆了一下。
奴仆三十七人?这是什么意思?朕不需要奴仆啊,在这紫禁城里,有几万个宦官和宫娥,都是朕的奴仆,朕还要稀罕奴仆?
真真岂有此理!
那脑海里本来的一切美好,像是刹那间被人击打了个粉碎,朱厚照豁然而起,看着一旁的刘瑾,脸拉下来,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千七百五十三章:找茬
刘瑾当然知道朱厚照是无处泄,只能骂着解恨,可这一下,他却是不应了。.ΩM
这话怎么听着,都让他有点儿兔死狐悲,使他心里生出一点悲凉。
这说的,怎么是自己来着?自己不就断子绝孙,连送终的人都没有吗?
自然,朱厚照也没什么心情继续听那令他痛心的礼单了,终于,那一排排的大臣,在叶春秋的带领下,也徐徐入殿。
一肚子憋屈气的朱厚照,则是将脸别到一边去,默不作声。
众臣三三两两地到了,各自站定,方才一齐行礼道:“臣等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朱厚照却是当作没有
今日虽是诞日,可是朱厚照的心情却很不好,满打满算,这一次的寿宴,他总计收到的寿礼,不会过十两银子。
三两银子啊,真真令人指,他忙活了这么久,糟践了这么多的心血,就只换来个三两银子?
这令他情何以堪?
于是他阴测测的,一声不吭。
足足僵持了半柱香,许多人已经显得吃不消了,这陛下不让免礼啊,可如何是好?
连刘瑾都去了,索性在旁咳嗽,提醒朱厚照。
终究,朱厚照也不会心狠到混账到底,终于徐徐道:“今日啊,是朕的诞日,朕……很高兴。三十年前啊,朕……出生了,普天同庆啊,多么好的日子,朕在这时候,最感激的便是先帝和朕的母后,这便是父母之恩啊。而今,朕克继大统,已有十几年了?”
他随即一笑,接着到:“这十几年来,朕也还算是让这天下勉强稳当吧,你稳当啊,可是……朕这心里,还是很不好受啊。为什么?朕万万想不到,朕为政这么多年,朕的大臣,是愈来愈穷了,穷得连寻常百姓都不如,你们说说的心里,能好受吗?”
众人哑口无言。
其实有不少人是备了大礼来的,没法子,总要讨一下陛下喜欢,不是?
可大家也没料到,邓健那一帮御史突然冲了来,然后自告奋勇地前去献礼,结果这些御史几文几文的出了钱,后头的人自然就不敢做出头鸟了,官场之上,最怕的就是出格,人家几文,你若是几百几千两,这哪里说得过去?
朱厚照接下来道:“朕的心里不好受,真的不好受,朕万万想不到,朕的大臣都这样穷,朕对不住你们啊。”
许多人膛目结舌,更是不敢做声了。
这摆明着是在讽刺,而且讽刺得还如此的明显。
朱厚照冷笑着继续道:“朕的臣子们这么穷,这就是朕的过失了,连贫农都不如,朕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呢,这寿啊,是不过了,朕没心情,朕想到这个,朕就难受,不如这样,大家随朕去太庙吧,去告祭列祖列宗,朕要亲自向先皇们请罪,是朕委屈了朕的大臣了。”
众人哗然了。
这好好的过寿,陛下居然还跑去太庙,还特意说这个?
这不是笑话吗?
谁曾料到,陛下又使出这个杀手锏呢?
正当有人想要劝阻,却是有一人道:“陛下,臣听说,镇国公富可敌国,可是为何镇国公却分文未出。”
许多人顿时定下了心来。
这一句问的,是真的好啊!
我们穷吗?我们不穷,可是陛下,你总得说清楚,谁不知道这叶春秋比我们有钱啊!估计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也不及他的一根毫毛,他都这样了,大家还有什么好说的?陛下你也好意思去告祭太庙,去啊,这叶春秋是你的御弟,你不怕丢脸,那就从叶春秋说起。
叶春秋此时朝说话的人却是依稀记得这人是工部的某员外郎,甚至他还记起了,此人曾是反商的,只怕前几日有人闹事,还有他的一份呢!
现在此人毫不忌讳地跳了出来,显然是有点儿借题挥的意味。
朱厚照一听,果然有点儿气势大减的意思,却是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给他争气的叶春秋。
叶春秋却是徐徐道:“陛下,臣所送的,乃是大礼。”
这些日子,不少朝廷百官都在秋的热闹呢。
其实想想都能明白,若是朝中没有某些大臣支持,外头的那些生员,能闹得这么大吗?
若是一个人,十个人,一百个人,叶春秋可以相信,这完全是出于自愿。
可是数千上万人行动一致,若是背后没有人组织,叶春秋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所以这时候,人群中不知是谁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是呢,镇国公还操心宫里的事了,生怕陛下的奴仆不足。”
这句话本不好笑,可是有些本就想要话的人,却是令许多人都噗嗤一笑起来。
偏偏这些人都是跪着,头低下,也不知是谁在说话,谁在嘲笑。
叶春秋双目一沉,倒是朱厚照觉得有些过了,冷冷地道:“够了,你们又好到了哪里去?”
“陛下。”有人突然昂头,道:“陛下可听到外间的风言风语吗?”
他话音落下,满殿的人都抬起了头来,屏住了呼吸。
朱厚照的脸拉了下来,也算是听出来了,这些人就是故意找茬的。可他想不到,就在今日,居然有人准备大做文章。
此时,这人道:“陛下若是听到外间的风言风语,就一定知道,现在天下的读书人,都对镇国公的跋扈有所不满,陛下,国本动摇啊,这些读书人,难道会空穴来风?宁肯荒废学业,也要传出这些流言蜚语?难道他们不知对陛下效忠,反而要冤枉好人?”
“国朝已历百五十年,这百五十年来,幸赖祖宗们的荫庇,总算没有出过什么太大的乱子,可谓承平已久,可是如今,朝野内外,都在传说,镇国公有所图谋,这……难道陛下不该让镇国公解释一下,现在,陛下说想去告太庙,其实……这也没有错,可是大臣贫富与否,尚且都要祭告太庙,可是天下这么多人传出种种的传闻,陛下难道不该也将这些祭告祖宗?”
第一千七百五十四章:图谋不轨
朱厚照觉得此人颇为放肆,他本来就在气头上,却想不到,这些人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朝叶春秋难。.ΩM
这些人,是不是疯了?今儿是朕的诞日呢!
他正待怒,这时,殿中居然传出了许多啧啧的声音,有不少人低垂着头,却是道:“陛下,确实应该明察秋毫。”
“陛下不可忽视此事啊,既然要去太庙,理应将此事祭告先祖。”
“读书人现在还在顺天府外没有散去,镇国公理应给一些交代。”
“我等只是仗义执言。”
当然,也不是所有官员都跟着起哄,也有相当多的官员,此时却是默不作声,不愿去和这些人附和。
朱厚照一肚子的火气,终究还是再也忍不住下去,拍案道:“胡说八道,够了!”
“陛下。”这道声音所出,正是叶春秋本人。
这时候,叶春秋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了,他很清楚,有一些人想要借题挥。
某种程度来说,外头读书人闹得这样厉害,朝中的某些人,怎么还能坐得住呢?
叶春秋心里反而想笑了,某些人的狐狸尾巴,总算是露了出来了,这样也好啊,省得他好心力去一个个拔出来啊。
此时,叶春秋道:“敢问,外间的流言蜚语都是什么?”
他不问还好,立即就有人道:“镇国公,你可知道外间都说镇国公所图甚大,自去了关外,便收买了鞑靼人,四处征讨,不知是不是有这样的事?”
叶春秋很干脆地点头道:“有。”
随即,便有人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么镇国公,你作为藩臣,不得朝廷的肯,居然如此擅自行动,所图的,又是什么?”
叶春秋道:“但愿海晏河清。”
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
“是为你叶春秋自己吧。”到了这个地步,外头这么多读书人在翘盼着朝中的大臣能够为他们说话,既然在这里开了这个头,自然是一个个人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趁机质问叶春秋了。
得罪了你叶春秋又如何?大家不过是为了江山社稷,可是得罪了读书人,可就不同了,会被人当作你叶春秋的走狗,背下的,是身败名裂的后果。
叶春秋却依旧没有半点畏色,勾起一笑道:“当然,也有自己的私利,可陛下就在这里,我叶春秋的心思如何,陛下是知道的,我自入朝为官以来,虽也有过私心,可从未做过一件对朝廷不利,对陛下不忠的事。诸公,难道不知吗?”
“你谋这私利,纠集扩充了这么多军马,就是妄图谋反!”
这一句话,满殿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气氛开始凝重。
直接在朝上指着叶春秋的鼻子说出这样的话,这就属于是死谏了,告倒了叶春秋,倒还好说,可一旦告不倒,可就是另一回事。
叶春秋居然沉默了。
他没有说话,每一个人却都,一双双的眼睛,有人狐疑,有人咄咄逼人,有的似笑非笑,也有一些,是透着担心。
叶春秋对这些,视而不见,也充耳不闻。
即便是方才那人,说出如此严重的话,也自觉得有些失言,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
王华的脸色已经冷,现在他作为叶春秋的岳父,当然要避嫌,不便说话,可是眼睛却是落在每一个难的人身上,显然,这是要将这些人记清楚了。
杨一清的面色冷漠,他一直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不过那眼眸里,似乎为叶春秋有些惋惜。
他是实干派,他也知道,叶春秋和他一样,都是实干派,人做了事,就可能会犯下错误,因为做事的人,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只要有人不满意,那么这……就能成了别人指摘你的借口。
有时候,你主动去做事,反而成了你的把柄。
杨一清心里摇头的是,为叶春秋感到惋惜,可这又如何呢?杨一清不愿意去说什么,朝中清谈的人太多了,夸夸其谈之辈,哪一个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要引经据典,要找你的马脚,并不太难。
蒋冕这时,则是板着脸,其实他反而有些担心起来,事情终于闹到了不可收场的地步啊。
他就好像被大风推着的人,明明不想把事情闹到今日这般不死不休的地步,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人推到这一步。
他只抿着嘴,却也明白,实在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自己也非要出自己的声音不可。
朱厚照有些愤怒,他正要开口说什么。
叶春秋却是突然道:“是啊,我是有图谋。”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叶春秋终于开始说话了,走到今天这一步,叶春秋突然有一种心寒到骨子里的感觉。
他当然很清楚,历朝历代的那些英雄,无一不是最后遭人抹黑和责难,真正能善始善终的,又有几人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他懂。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愿意使出最后的手段,不愿意面对这些或许心里并不坏,只是激于‘义愤’,或者说,不过是愚蠢的人。
可是事到如今……
叶春秋突然笑了,他眼角扫了蒋冕一眼,这一个眼神,竟带着笑意。
蒋冕被这眼神一扫,却是一愣,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叶春秋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恢复了从前的从容和自信,方才目中所流露出来的窒息感,现在像是悉数一扫而空。
他含笑道:“我就是有所图谋,方才会做出这些事,诚如今日我给陛下送上大礼一般,我也知道,有许多人记恨我,有许多许多的人……”叶春秋目光,在这殿中一扫,似乎在寻觅和探索着每一个曾经熟悉的人,叶春秋继续道:“有许多许多人,猜忌于我,是啊,做人臣子的,怎么能做出任何使人猜忌的事呢,我叶春秋,又算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介小小书生出身,幸运的鲤鱼跃龙门,蒙陛下厚爱,方才有了今日,勉强立了一些尺寸功劳,可是而今,忝居高位,又怎么不让人怀疑呢?”
第一千七百五十五章:天之骄子
叶春秋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后,这殿中陷入了一片沉寂。
叶春秋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冷然,毕竟长久以来,身在高位,已积攒了一些威信,所以这时,似乎也无人敢去打断他的话。
叶春秋对众人扫视了一眼,只哂然一笑之后,便继续道:“近来朝野之中,有许多人攻讦我,说什么的都有,这个,我怎会不知?今日是陛下大寿的日子,本不该将朝野中的事摆出来,可若是真有人认为我叶春秋乃是国贼,认为我对陛下有异心,我作为臣子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这话的意思……
听到这里,不少人的面色已变得怪异起来。
叶春秋是心灰意冷了吗?
这是要打退堂鼓了?
这时,只听叶春秋又接着道:“原本,我是来给陛下送上一份大礼的,这份礼,就在这里,今日是陛下的诞日,我也不解释什么争辩什么了,但请陛下在这大寿之日,万寿无疆吧。”
而后,他的声调拉高了一些,道:“也请刘公公,准我的大礼送入宫来。”
大礼?
这时候,大家才想到了那份大礼。
若是大家没有听错,是三十七个奴仆……
叶春秋只说了一些让人扎心的话,接着便立即戛然而止,转而又将话题扯回了今天给陛下贺寿的这份大礼上,这不免令众人感到一头雾水起来。
刘瑾听罢,便朝朱厚照看了一眼,朱厚照面色阴沉,朝他点了点头,刘瑾便道:“将镇国公的大礼送来。”
于是外间的宦官,又一个个传报,声音似在回荡,可百官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起来,每一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每一个人都各有自己的心思,只是此时,即便方才义愤填膺的的人,现在也只默不作声起来了。
蒋冕已经开始有了一些心里打鼓的感觉。
蒋冕能入内阁,靠的是反商读书人的支持,可其实本心上,他是不愿意和叶春秋为敌的,这也是为何下头闹得这样大,他却宁愿做个修补匠,尽力想将事情压下去。
因为他很清楚,叶春秋不会有这样简单。
他大可以选择和李东阳一般,挟持着‘民意’去和叶春秋对抗,可是李东阳的垮台,却给他敲响了警钟。
李东阳是何许人,当初有着智谋美称,他跟叶春秋,明里暗里斗了个你死我活,可最后呢?
蒋冕自然没有李东阳的谋略智慧,可是能走到今天,他也不是普通人,在这朝廷上,又怎么不知道得步步为营?
其实在目前的这件事上,他的担忧,并非来自于叶春秋的权大势大,他的担忧,是来自于那些读书人。
他完全想象得到,那些读书人闹得越是激烈,就越是如脱缰野马,那么,等将叶春秋逼到了墙角的时候,势必会有反制,届时,只怕才是真正令人焦头烂额的时候。
他看着镇定自若的叶春秋,心里反而生出了更多的不安。
可是……当他抬头,看到朝中某些大臣的面上却是喜上眉梢,显然,他们以为这一次在这里对叶春秋进行了斥责,而叶春秋一番痛心疾首的自辨,他们算是胜利了。
这是舆论的胜利,是朝野内外联合在一起,对叶春秋形成了一定的压力,使叶春秋不得不正视他们,甚至可能逼迫叶春秋彻底淡出朝廷。
哎……蒋冕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可是,他心里却没有半分的喜悦感,因为他很清楚,一个靠着实打实功绩爬上来的叶春秋,一个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叶春秋,怎么可能轻易地淡出?
或者,当所有人都以为这是结束的时候,某种程度来说,其实这只是一个开始。
就在蒋冕胡思乱想之间,此时,只见已有人往这殿中鱼贯而入。
进来的人,惊异了所有人的眼睛,只见都是奇装异服,有的是鞑靼人打扮,有的蒙着头巾,有的……则是和那罗斯使节的服饰相同。
三十七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这些人,神色犹豫,透着微微的不安。
他们的出现,无可避免的令人目瞪口呆起来,这叶春秋,是什么意思?
在许多的讶异目光下,三十七个人已安静地一字排开,接着齐齐地拜在地上,朝着金殿上的朱厚照叩首。
他们显得极认真,虽然许多地方依旧不太符合规范,却还是很认真地完成了一个三跪九叩的大礼。
这……就是叶春秋所送的奴仆?
朱厚照一头雾水。
事实上,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看着这些人,老的老,弱的弱,他们也配做奴仆?便是送他们去凤阳中都守陵,怕都嫌这样的人多余呢。
此时,只听这些人用蹩脚的汉话,齐声道:“臣等……见过天可汗,恭祝天可汗,大明皇帝陛下,万寿无疆。”
天……可汗……
天可汗,这历史上有几个,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唐太宗,大唐天子唐肃宗也获得了这个称号。
而这个称号,绝不是天子自己给自己加冕的。
后世的天子,即便脸皮再厚,即便如朱厚照这样胡闹的,曾经给自己加过大将军,加过镇国公,加过各种各样的称号,便是历史上,某些喜欢炼丹成仙的皇帝,甚至还要给自己加几个仙号,可是,绝没有人好意思厚着脸皮自称自己是天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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