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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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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可就没有房间了。今时不同往日啊,何况到了那儿,我还要去看书,考期就在这两日,岂可把时间用在这些地方。”
转念一想,噢,好像他们也是考不中的,反正努力不努力都要名落孙山,似乎也不必介意早一些还是迟一些,于是心里不由愤愤然,这是害群之马啊,他们考不中,所以磨磨蹭蹭,可是我却要大展宏图的,真真要被他们拖累死了。
叶春秋湿哒哒的忙是上了车,叶景还在车下收伞,叶弘又是再三催促,叶景才很不好意思地道:“让族兄久等。”
叶弘本想没好气的说,你既是知道久等,还要磨蹭。又觉得没必要如此,便索性阖目,不予理会。
马车徐徐而行,待离了叶家,靠在车厢里最好位置的族伯一个人占用了一大半的空间,而叶景和叶春秋也不好意思多用空间,只好蜷在一边。
叶弘好整以暇地掀开车帘子,不禁吹胡子瞪眼:“真真是可恶,下了些许的雨而已,农人们就不上田里了,这是春耕时节,误了农时,饿死了他们事小,可是耽误了国计民生,却是大事。”
于是便又开始忧国忧民。
叶春秋很难理解,这个族伯是不是脑子自小被驴踢过了。他朝自己爹挤眉弄眼,老爹却是道:“哦,族兄,不必生气,现在的农人是如此的,可不是世风日下吗?”
叶景顺着叶弘话头说下去的时候,不经意间朝叶春秋眨眨眼。
叶春秋很明白来老爹的意思,老爹这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哎,什么时候老爹也开始变得如此‘油滑’了,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啊。
叶弘便又开始絮絮叨叨,大抵说了什么,叶春秋便也没兴致去听,只看到叶弘打开的车窗外头,阡陌和田埂还有市集自车窗口处划过,淅沥沥的雨水啪嗒啪嗒的打在车厢,出沙沙的声音。
等进入城里,寻到了一处客栈,这儿已是人满为患,叶弘下车,自有车夫给他撑伞,所以走在前头,一副不沾风尘的做派,叶景和叶春秋同撑着伞,狼狈的跟在后头。
店伙已经迎了来,笑嘻嘻的朝叶弘抱拳:“客官可是来赶考的,哎哎哎,这不正是来得巧,恰好店里有一间天字房,这天字房可大有来头,前几年在此下榻的,可是直接中了举人的。”
叶弘背着手,淡淡道:“噢,本生员难道还要沾别人的光才能中举?”
这句话反而把店伙难住了,不科学啊,平时这套话听的那些赶考的生员都是一愣一愣的,十之**是要喜笑颜开,谁晓得今儿却是马失前蹄。
叶弘却又道:“罢了,就住这天字号的房吧,将来我住这里,来年的秋闱,你大可以说我在此住过,也算是给你们招徕客人的手段。”
“好勒,天字号房一件,敢问是哪一家老爷?”
“姓叶。”叶弘这才想起身后的两个跟屁虫:“我这儿还有两个人,却不知还有什么客房吗?”
店伙这才注意到,叶弘身后果然是有两个秀才,心里便踟蹰了,上房已经没了,现在虽然是清早,而且又下了雨,可是如今来杭州考试的生员多,上房早就人满为患了,下房倒有的是,毕竟考生嘛,都图一个喜庆,他就怕因为叶春秋父子不肯住下房,连叶弘这个生意都没了,于是很踟蹰地道:“倒是有几间,也是极好的客房,很是吉利的,就是……就是偏僻了一些。”
边边角角的客房,历来是没什么人愿意住的,忌讳。
叶春秋却是含笑道:“那劳烦来两间很吉利的客房。”
伙计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地道:“好,好,好。”心里吁了口气,不免将叶景父子看轻了,多半是两个穷书生,想必没住上房,还求之不得呢。
叶弘却是很写意地笑了笑,自觉得更加高人一等。
等三人进去打了尖,叶春秋自然也就闭门不出了,主要是不愿意和那族伯再打什么交道,便只说自己要读书,连饭菜也让人送进来。
他在房里练字,偶尔干脆躺着瞑目打开着光脑搜索一些有用的信息。
第一百六十一章:无耻之尤(第八更求月票求订阅)
叶春秋对这所住的房间还算满意的,这房间很是整洁,就是隔音不太好,外头人声嘈杂,大抵都是关于科举的事,无非就是考官是谁,今次会出什么题。
各种猜题的声音都是不少,有不少人纷纷出谋献策,有的说必定是偏题,于是大家便想出许多偏题怪题来,等到了傍晚的时候,族伯的声音便响起来了,似乎是遇到了几个相熟的生员,有人惊讶的说:“叶兄,你脸怎么了?”
“哎,一言难尽。”
叶春秋心里听得好笑,这族伯现在遍体鳞伤呢。
须知任何人在说到一言难尽的时候,其实都是卖关子,因为越是说一言难尽,大家就越的疑惑,少不得要催问。
果然和叶春秋所想的一样,就听到有人催问:“到底是什么事,这开考在即,怎么就这个样子,叶兄,莫非是遇到什么事了。”
本以为族伯会很不好意思回答,谁晓得他居然答了:“还不是因为一个亲戚,是宁波来的,也是来赶考,就住在我家,你是晓得的,我们叶家最重的是亲戚,无论是什么亲,只要来了杭州,每一个不是照顾周到的?穷亲戚也是亲戚嘛。哎呀呀……其实我不爱背后说人坏话的,既然诸位贤兄弟非要催问,我也只好胡说几句了,那小子,叫叶春秋,是我侄儿。”
有人不禁道:“叶春秋,似乎有些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说过。”
“只怕是你春秋读得多了吧,这四书五经里就有春秋,当然是像在哪里听说过了。”
众人哄笑起来。
族伯便继续道:“这个侄儿啊,真是顽劣,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你是晓得的,我家家教甚严,平时吃的都是青菜和腌萝卜,至多,也就多一个豆腐汤,虽是清汤寡水,可家父深知农人耕种的艰辛,这才终日教诲,要让我节俭……万不可铺张浪费,这小子吃着吃着却是不喜,嘿……太祖皇帝在的时候,就是吃这个的,他一个小小宁波生员,怎么就不能吃了?”
“贪吃倒也罢了,最紧要的是他还爱嫖爱赌,少年人风流,我不说他。可是赌博乃是恶习,沾染上了可是要贻误人终身的啊,我屡屡劝他,他总是不听,输了钱,却是让我去签字画押,这倒也就算了,我去赌坊劝他出来,他不肯听,诸生是晓得我的,我这人就看不得有人这样不珍惜自己,少不得在赌坊里对他当头棒喝,谁晓得招来了赌坊的泼皮,起了冲突和争执,哎……”
众人听了,也就明白了,原来如此啊。这叶生倒也够冤枉啊,于是纷纷安慰:“哪家没有出几个败家子,似这样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之徒,理他作甚,叶兄就是心太善,否则……”
“换做是我,这样的亲戚,早就打出去了。”
族伯的声音道:“不可,不可,终究还是亲戚,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这是万万不可的。”
众人便纷纷说叶弘太心善。
叶春秋在房里听得目瞪口呆,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啊。
不过他也懒得去辩解,和叶弘出去争执,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静下心来,好好读书要紧。
他拿了草纸做成耳塞,塞在自己两耳,来个耳不听为静。
………………
叶景似乎在隔壁的房里也听到了什么,其实关起门来,自家亲戚被人说一些闲话倒没什么,可是族伯在外头诋毁春秋的名声,他就受不了了,便拉开门,阴沉着脸出去,叶弘一见到他,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想不到这下房的隔音这样坏,便打了个哈哈,舍了众人,忙是截住叶景:“族弟,我恰好有学问要请教你。”
叶景勃然大怒的样子,被他这样牵扯着,又觉得族兄弟当着外面的人争吵没什么意思,却还是打开他的手,道:“请益就不必了,我当不起,我才疏学浅,我……”
还想说重话,可最终没有说出口便回房去,啪嗒的一声把门关上。
这些事,叶春秋自然不知的。
在客栈里,艰难地住了两夜,正德三年的浙江布政使司乡试也就开始了。
叶春秋已经有了充足的考试经验,所以大早起来,好整以暇地收拾了东西,另一边房里,叶景也已经收拾妥当。
出门的时候,恰好叶景已经出来。
父子对视一眼,俱都露出了鼓励对方的微笑。
当然,叶景被叶春秋所鼓励,总感觉怪怪的。
这时,许多考生也纷纷下了楼,族伯的天字号房在三楼,一脸困意地提着考蓝下来,身边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便窃窃私语地和人说着什么,和他说话的人便不由顺着他的目光落在叶景父子的身上,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
叶春秋还想上去,跟族伯打个招呼,至不济也要作个揖,这倒不是他尊敬这个族伯,只是一种习惯罢了,勾心斗角归勾心斗角,背后拍这种小人板砖的时候,叶春秋也绝不会含糊,可是该讲的礼数还是要讲。
谁晓得叶景却是熟知叶春秋的心意,却是一把将叶春秋拉住,今日他脸色显得格外的阴沉,只是冷哼一声,拉着叶春秋也不理叶弘,转身便走。
“爹。”出了客栈,叶春秋看着叶景,欲言又止。
“那些话,你听到了吧?在叶家里,他喜欢说,就随他说去,家里的亲戚,爱碎嘴也没什么,毕竟都姓叶,而且三叔公对父亲有救命之恩,这本来没什么,可是他却四处张扬,坏你的名声,这就非小恶,而是大恶了,你这族伯,品性太坏,你不必理他,自此之后,为父也不会将他当做自己亲戚看待,到时,至多要走的时候,跟你三叔公打一声招呼罢了。”
叶春秋心里了然,父亲这是真正的怒了,他点点头:“知道了。”
接近贡院,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却因为时间太早,天还乌漆墨黑的,所以并没有什么闲杂人,除了考生,就是一些鞍前马后的仆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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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果然如此(第九更求月票求订阅)
考试虽然是隶属于提学都督的分内事,却又因为关系重大,这是抡才大典,一丁点都马虎不得的事,所以本省的布政使、提刑使和指挥使高官都已到了,铜锣开道,到处都是各衙的差役和兵丁,不过倒还有序,四周已经点起了火把,照的街面上灯火通明,而今贡院还未开门,因此驻留在外的考生们俱都在呼朋唤友。
族伯和几个杭州本地的生员与叶春秋父子擦肩而过,叶景没有理他,他似乎也不想搭理叶景父子,假装没有看到。
倒是有几个宁波生员见到了叶春秋,便笑嘻嘻的打招呼,不过见到了叶景也同来,立即一本正经起来,恭恭敬敬的行礼。
叶景呢,怪怪的,跟自己儿子一起来考试,年纪大的生员撞见了,会先和他打招呼,还能微微笑着鼓励叶春秋几句。可是年纪小的,一般跟叶春秋更密切一些,见了朋友的爹,就好似见了瘟神一样,浑身不自在。
父子二人凑在一起,就好似是蚊香似的,以往亲密的人,都不敢过分靠近。
叶春秋没有看到张晋和陈蓉,也不知他们来了没有,不过他们这种有钱人家,似乎也不担心误了乡试,肯定会有奴仆照料的。
正说着,却是一声响鞭震耳欲聋,便听有人厉声道:“诸生静听提学都督口令,都苏静,列队入院。”
一下子,声音都戛然而止,每一个人都绷紧了脸,乡试不同于小考,小考某种程度,不过是入门考试,而乡试的意义却在于,它关系到一个人真正的荣辱,跨过了这道门槛,就意味着从今以后,真正的成了一个老爷。
许多人无数日夜的苦读,今日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检验。所以方才大家虽然都嘻嘻哈哈、呼朋唤友,可是本质上,不过是给自己壮胆罢了,而今真正的开始考试,几乎所有人脸色都凝重起来。
贡院的大门咯吱咯吱的打开,紧接着一队队本省的指挥使衙门兵丁明火执仗出来,倒列八字,肃杀之气也就弥漫开来。
几十个差役也俱都站在了门口,诸生鱼贯而入,开始任由差役们搜检夹抄,这种气氛,比之从前的小考要肃穆了许多,叶春秋跟着人群徐徐的到了贡院门口,几个差役有些惊诧,这个年纪的考生,大抵是应该出现在童试,即便是出现在院试都算难得了,想不到居然出现在了乡试上。
叶春秋笑吟吟的朝他们作揖行礼。
几个差役正待要摸他的身体搜检,却有一个老吏笑呵呵道:“进去吧,小小年纪,想必也不至有什么坏心思。”
其他几个要动身的差役也不禁莞尔笑了。
叶春秋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又朝他们作揖,说了一声多谢。
再进去,便是查验身份了,叶春秋早就带了自己的保书和学籍,文吏只看一眼,就挥手让他过去。
这一次倒不是他们刻意的放水,而是因为一般学籍里都会对相貌有所描述的,比如短须、长鼻、大耳之类,你要辨别身份,以防止有人代考,这都是马虎不得的事,非要检验再三不可。
而叶春秋呢,其实根本不必有太多相貌上的特征,只需看一眼年十三,再看一眼一脸稚气的叶春秋,可不就是这个小子吗?还有什么好查验的?
当然,叶春秋完全可以找一个十二三岁的人来代考,不过找一个同岁人来代考那才是疯了,十三岁能来乡试的人凤毛麟角,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一个这样年纪能让我中举的人啊。
过了这里,便是一个个提堂了,即是所谓拜见大宗师。
此时,新任的提学都督郑敬忠在众官拥簇下坐在明伦堂上,学生们一个个鱼贯而入来行礼,等叶春秋进去,便恭谨的拜下行礼:“学生宁波生员叶春秋,拜见大宗师。”
他话音落下,在灯火之下,站在郑敬忠身后的人便开始给郑敬忠咬耳朵。
郑敬忠似乎明白了什么,便朝着叶春秋露出微笑,这可是自己的前任亲自点选的案,那何提学,更是因为这件事而今飞黄腾达,广受士林好评,据说他跟大学士谢迁本来是交恶的,可是现在连谢阁老都对他另眼相看;一般的官员,不是万不得已,是不会推翻前任的观点的,因为这是官场的忌讳,会给人一种人走茶凉的既视感,毕竟谁都有可能成为前任的时候,给人一条路,等于是给自己留一条路;更不必说,现在的这位何侍学前途大为可期,将来说不定还有要仰仗的地方。
郑敬忠立即露出了极为欣赏的样子,朝着叶春秋道:“快起来,本官对你闻名已久,此次一定要好好考。”
得了乡试大宗师的鼓励,叶春秋忙道:“学生谨遵教诲。”
说罢,走到一边去,领了自己的牌号,进入考棚。
杭州这儿本就是很繁华的地方,比宁波又高了一个档次,这里的贡院并不憋屈,所有的考棚都是青砖红瓦,很是气派,而且打扫得很干净,虽是春日,却连蚊虫都没有。
叶春秋坐在考棚之中,心里颇为紧张,现在他很想知道考题是什么,是不是和自己光脑中搜索的一样,为了那一个文犹质也,叶春秋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一旦自己的题目猜错,这就意味着自己的老爹这一次要名落孙山,成为自己的受害者了。
他心里虽是焦虑,却还是一副恬然的样子,将考蓝中的文房四宝取出来,然后坐下,安静地等待。
过了不知多久,终于听到铜锣响了,这时天色微亮了一些,东方厚厚的云层里露出了鱼肚白。
已有差役举着牌子来回巡视,现在还有晨雾,所以差役都是贴着一个个考棚的,生怕生员们看不清,叶春秋定睛一看,便见那考牌上赫然写着‘文犹质也’四个大字。
他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文犹质也……
果然如此,呼……
叶春秋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第一百六十三章:鲤鱼跃龙门(第十更求月票求订阅)
叶景安心地在磨墨,自进了考场,他便有一些忐忑,不忐忑是不可能的,十几年没有进学,现在突然临时抱佛脚要来乡试,自己的水平挥的并不稳定,科举最讲究的是苦练,知识都是靠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绝不可能一蹴而就。≧
也正因为如此,自家儿子一次次让人耳目一新的表现,才让人觉得惊为天人,被人称作是神童。
可是叶景自己却是深知,自己不算什么神童,这么多的考生,哪一个不是数十年的寒窗苦读?没有一个人是省油的灯。
心里正想着心事,他励志要科举,不甘于落在儿子之后,可一旦名落孙山,可就糟糕了。
接着又想,春秋这一科能否高中呢,他能高中才好。
稀里糊涂的想着,等差役到了他的考棚前,他抬眸,看到了答案,整个人却是打了个激灵。
文犹质也,居然是文犹质也……
这……居然一不小心,也不知走了什么****运,居然……居然……
他目中何等的骇然,考试的题目都是从四书五经中截取,这可是洋洋十几万字,里头的每一段,都可能成为题目,更不必说,再加上各种大截小截的题目,那就使这考题可选的更多了。
所以想要猜中考题,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是偏偏……
呼……
叶景心里开始可惜了,因为自己作的最后一次题,对于他来说可以算是他这一辈子的八股文中的点睛之笔,毕竟是经过了许多天的深思熟虑,还有许多天的反复雕琢,是自己的巅峰之作。
他想到本来这篇文章是要给叶春秋看的,偏偏叶春秋说要好好温习,不肯去看。
现在想来,实在可惜了,若是儿子看了,用这篇深思熟虑、几经雕琢的文章去做题,这一科的希望极大。
他心里虽然可惜,却也知道已经无可奈何,既然儿子用不上,那么只好自己来答题了,他深吸一口气,信心十足,铺开了纸,毫不犹豫地在考卷上写下端端正正的小楷:“文质相须,而过文者过矣。”
十分新颖的破题。
叶景成竹在胸,继续开始承题:“夫文已辅质,则质不独重矣。欲去文者,奈何不究其弊耶?”
接着便是起讲、入题,开始第一股、第二股,他眯着眼,更加信心十足,等文章出题之后,便开始过接,连续写下第无股、第六股,嘴周开始写下:“君子慎词哉,毋令世之人习于其说,仅一皮相天下士而可。”
做了最后的收结之后,一篇锦绣文章也就做成了,他长长的舒了口气,这篇八股文,可算是自己平生最得意之作,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开始低声念诵,寻找文章中的错字,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重新誊写了一份,算是最终的答卷。
…………………
另外一个考棚,陈蓉亦是下笔如飞。在他的对面,稳稳坐着的是张晋,张晋这猥亵大叔平时作文也还算过得去,可是一到考试,就开始有些紧张了,他不似叶春秋那样有什么‘大才’,也没有陈蓉那样的世家培养,更多的只是误打误撞的在读书圈子里蒙圈而已,也不知是走了什么运,才勉强中了个秀才,现在这场乡试,他的希望并不大。
可是当他看到文犹质也的时候,也不禁愕然,我去,真是见鬼了,这一次还真是走运,那叶春秋出的七八个题目之中,不正好有一篇文犹质也吗?
他曾经尝试过作文,当时也是吹牛,要和叶春秋、陈蓉二人一比高下,所以对于这个考题印象还算深刻,现在乡试居然也是这个考题……
他禁不住要泪流满面,祖宗保佑啊,合该老子要迹,要光耀门楣。
那方才还软绵绵的张晋立即开始龙精虎猛起来,提笔有神,嗯……此前虽然尝试做过几次题,不甚理想,不过毕竟已经有了几次做题的经验,现在时间还早,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疏理。
这一次若是都不中,我张晋的张字就倒过来写。
他抬眸,看到对面的陈容易下笔如龙蛇,我去,不能落后于人啊。
……………………
叶春秋已经答了卷,这个题因为不算偏题,所以在光脑之中的八股文尤其多,足足九百余篇。
现在的叶春秋,对于八股已经有了许多的心得,所以不必去靠谁家中了状元和进士就答题了,而是不疾不徐的一篇篇浏览,选出一篇自认为最精彩的一篇。
反正能收录起来,传诸后世的文章,没有一篇不是旷古未有的大作,而从中遴选,又靠着叶春秋所培养出来的眼力,倒也一丁点都不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他选择之后,就开始不疾不徐的答题,他的小楷已经越来越精湛了,再加上平时练剑,使得手腕的力道越来越大,所以一旦下笔,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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