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庶子风流-第4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说罢,邓健便很干脆地站了起来,直接往外走,叶春秋就差给他翻白眼了。
叶春秋离开了青龙一些日子,自然这里还有不少事情要忙的,目送走了邓健,文吏便将一批公文送到了叶春秋的案头上了。
其中最顶上的一份,便是各家商行提出修建铁路的申请。
叶春秋顿时来了兴趣,忙是翻开看了看,不禁喜上眉梢。
这铁路,怕是真正要大规模的动工了。
即便是叶家富可敌国,可是单单负责主干道的铁路线修建,那也是吃力得很。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大型的机械,完全都是靠人工,可现在好了,有了各大商行纷纷跃跃欲试,让他们承担各处支线,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可能数十条铁路,一齐开工啊。
这绝不是一件等闲视之的事,此事若是运作的好,整个大漠,怕是要天翻地覆了。
第一千七百七十九章:一朝天子一朝臣
相比于邓健这事,叶春秋真正需要关注的事实在太多了。
除了铁路外,眼前最让叶春秋关注的,却是李东阳。
李东阳的种种古怪举动,都一直令叶春秋的心头仿佛有了一根刺,总是难以拔除。
之前一直身在京师,很多疑团没办法一一深究,可这一次回来,除了处理好邓健在青龙的问题外,他首要的,就是要拔掉自己身上的这根刺。
落败的李东阳,固然已经不可怕了,可是叶春秋却深知,在李东阳的心里,一定藏着许多的秘密,甚至有些秘密,足以可能改天换地。
不过他人也是才到,也不好太急于去见他。
因为在他心里,他一直都不认为李东阳是个简单的人物,他很清楚,自己是绝不能显得急躁的,越是急躁了,李东阳就越可能看破自己。
在叶春秋看来,这显然是一种心理战,只有让李东阳知道在叶春秋的心里,他并不重要,方才能使李东阳为了自保,而将某些东西,统统抖落出来。
李东阳现在就圈禁在青龙里,除了被人随时盯梢,其他的时候都可以自由活动。
这是叶春秋的意思,他想要的效果是,让李东阳尝一尝这种能重获自由的机会,有了劳动营的磨砺,想必李东阳会更珍惜眼前的一切,只有如此,才能让这样的人开口。
叶春秋将一些公务处理得差不多了,才在公房里见了他。
在这个足以容纳数十人的公房,除了壁炉、茶几、沙发,便是一排排的书架子,长达两丈的书桌上摆满了公文。
叶春秋坐定,接着李东阳便被人‘请’了进来。
此时叶春秋见李东阳,感觉李东阳又显得苍老了许多,有些巍巍颤颤的,不过李东阳的表情却是很平静,进来之后,朝叶春秋一礼:“镇国公,又见面了。”
他依旧还是那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尽力地使自己显得不那么像阶下囚。
其实……这倒是很好理解,李东阳再落寞,有一点却是不会变,那便是他的城府。
叶春秋只是轻轻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依旧坐在沙发上,却还是翘着腿。
他脸上一副值得玩味的样子,唇边勾起一丝笑意,道:“李公,现在该叫鲁王殿下了。”
李东阳的表情不经意地变了变,却还是颌首一笑:“那么,见过鲁王殿下。”
叶春秋从京师回来,其实李东阳知道叶春秋已成了鲁王。
这是一个信号,已证明了叶春秋越发的水涨船高,现在叶春秋等于提醒李东阳,你所谓的那些反对者,并不能动我叶春秋分毫,不但如此,他们反对得越厉害,我叶春秋越好。
此时,李东阳便道:“鲁王……这很有趣,若是老朽猜测得没错,陛下这是想要让殿下走周公旦吧?陛下对殿下,一向厚爱啊,实在是羡煞旁人,颇有几分先帝的气象。”
他提到了先帝,却也是一种暗示,当初的先皇,也曾对人信任有加过,只是当今天子信任的乃是你叶春秋,可是先皇所信任的,却是刘健,是谢迁,是李东阳。
李东阳笑了笑,又接着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哈哈……哎……”
先是笑,接着一声叹息。
可是这话外之音,却又是另一层意思了。
你叶春秋确实很厉害,我很佩服,可又怎么样呢?你叶春秋看不到当初的月亮啊,那时候的月亮,我李东阳也曾和你一样,风光地得意过,当初的我,又何尝不是今日的你呢?
诚如……今日的你,在不久的将来,未必就不会成为今日之我。
这是充满了玄关的话,却也充满了哲理!老夫历经过了多少事,你的这点风光,我也曾经历过,可是如何呢,老夫现在沦为阶下囚了,可你叶春秋,难道能保证永远风光得意下去吗?
你叶春秋,还是不要在老夫面前得意忘形了,老夫……见得多了。
叶春秋是何等聪明之人,又怎么听不出这里头的深意,他只是一笑,道:“看来李公这些日子,颇有感慨。”
“谈不上。”李东阳摇摇头,道:“感触是有一些,却是不多,只是今日见了鲁王殿下,才忍不住想起当初的老夫而已。”
叶春秋道:“李公既然还记得先帝,那么不觉得愧对先帝吗?”
这一句话,自然是责问的意思了。
你李东阳少来这里装逼了,你还好意思提起先帝,现在你是谋反大罪,先帝若是泉下有知,还不知怎么想呢?
李东阳自然也明白叶春秋这里头的意味了,却依旧面色不改,道:“老夫效忠的是先帝,不是今上,诚如总有一天,鲁王殿下效忠的今上会驾崩,也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完全不符合殿下心意的天子克继大统,更有一天,当鲁王殿下看到庙堂里各种不合心意的肆意胡为,会有新人取代旧人,一朝天子一朝臣,到了那时候,鲁王殿下就能明白老夫的感受了。”
听到这里,叶春秋竟没有立马反驳,而是沉默了。
叶春秋并不是一个喜好自欺欺人之人,怎么想不明白李东阳说的是有道理的呢?
或许真有一天,自己也会和李东阳遭遇一样的处境,新君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不再重要,新天子早已遗忘了自己曾经的功绩,取而代之的,是觉得你多管闲事的怨恨,他所信任的人走上了台前幕后,可是夺取你的权利,若是你稍有不满,接下来便有各种明枪暗箭而来。
只是……到了那时,你会怎么做?
李东阳做出了选择,他不甘,不服气,他无法接受,所以他想争,想要抢,可是他的企图失败了,他的失败,某种程度来说,并非来源于他个人,而在于皇权。
天子已经变了,这便叫天数无常,天道不再站在李东阳这边,所以在某种意义上,叶春秋站在了不败之地,而李东阳则站在了必败之地,无论他心计和城府有多深,他都无法胜利。
第一千七百八十章:质问
心高气傲的了一辈子,已经站在了百官之首的位置上,李东阳又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失败,他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最终,他选择了铤而走险,既然天数有变,那么他就希望将这天数回归到正常轨道来,回归到他所希望的轨道,既然今上不站在他的一边,他就再造一个先帝。
这便是李东阳,也是李东阳的一生。
那么……
李东阳所说的固然带着几分故意嘲讽叶春秋的意思,可李东阳所直击的问题,其实也深入了叶春秋的心。
天数能永远都站在他叶春秋的一边吗?
自然是不能的。
叶春秋的城府又怎么会浅薄,自也是深知不能。
此时,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深深地看了李东阳一眼,他从李东阳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此人倒是善于蛊惑人心,宛如一条能读懂心事,且能一眼直击叶春秋肺腑的毒蛇。
叶春秋久久地沉默着,他甚至低垂着头,陷入了深思。
李东阳看着一时默然的叶春秋,却是叹口气,又继续道:“功名利禄,到了今日,老夫已经看淡了,鲁王殿下虽是位置越站越高,可依旧还是在风头上,固然是鲜衣怒马,可是啊……老夫看到今日自己的处境,又何尝想不到鲁王殿下他日的处境呢?富贵,自然是谁都想得到的,可终究也是无法长久的,当人到了极点的时候,站在了山峰之颠,便终会摔落下去。”
“鲁王殿下,此番为王,既是可惜,又何尝不可悲呢?喜是今日之喜,而老夫悲的,却是鲁王殿下的明日之悲啊。”
叶春秋心里触动了一下……
李东阳则是接着道:“所以鲁王殿下说老夫对不住先帝,可是又何尝会想到老夫的无奈呢?没有人希望做罪大恶极的事,老夫在殿下这般风光得意的时候,所想的,也是效忠天子,是治国平天下,要这天下,在老夫的辛劳之下,海晏河清,可是……”他脸色变得痛哭起来,眼里竟是通红,泛起了泪花,声音哽咽:“可是,当老夫抱着这个心思的时候,又如何会想到,这一切不过是虚妄,什么都是假的,先是刘瑾,是八虎,之后便是鲁王殿下,你们每一个人,都拦在老夫的面前,为什么?只因为天数变了啊,只因为先帝是先帝,今上是今上,老夫竭尽全力想要挣扎,所为的,就是想要报答先帝的恩德,想要完成向先帝的承诺,要造一个太平盛世,呵……可是……人算怎么算得过天?人最悲哀的,只怕莫过于此吧,数十年的功与名,几十年如一日的殚精竭虑,却及不上一群围在陛下面前的磕头虫,不及刘瑾这些口蜜心剑的阉人。”
他看了叶春秋一眼:“鲁王殿下,固然也算是劳苦功高,比之刘瑾,比之张永,比之这些人,功劳要大的多。可是老夫的功绩呢?老夫几十年如一日,老夫多少次在子夜时分,还在权衡着政务的利弊,老夫为了赈灾,为了教化,为了朝廷的钱粮,又曾多少次辗转难眠,老夫为了治河,又有多少次从梦中惊醒,多少次先帝召我去走奏对,老夫与先帝畅谈到深夜,可那时候,无论多么辛苦,都不打紧,因为那时候老朽的心,还是热乎的,自分一腔热血少,尽将赤族报君王,呵,哪里有辛劳之说呢。”
“可后来,老夫心是冷的,太凉了,老夫是有错,可是错在哪里呢?难道将这天下拉回先帝时的正轨就是错吗?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对错啊,先帝泉下有知,是会对我失望,可是又何尝不会对今上失望?走到今日这个地步,老夫既无惭愧,也无痛心,更无后悔,有的,只是心冷,如这大漠的的夜晚一样,早已凉透了。”
叶春秋看着李东阳,看到了他脸上的坦然,他相信李东阳这话是发自肺腑的,没有弄虚作假。
叶春秋终于张开了口,道:“可是李公终究还是错了。”
“是错了。”李东阳毫不避讳地承认,随即又道:“唯一错就错在,老夫终究还是棋差一步,竟是输了,所谓成王败寇,老夫输了,就该是贼,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我这谋逆大罪的罪囚,合该万死。今上终究还是念了旧情,没有诛杀老朽,这一点,老朽很感激,真的,我是怎么也料不到今上只是流放我。可是,大江东去,说什么也是迟了。那么鲁王殿下呢?鲁王殿下还要继续炫耀着你而今已贵为了亲王,位极人臣吗?不,鲁王殿下,若老朽是你,这个时候更该慎之又慎,如履薄冰,更该谋万世,而不可谋一时啊。”
他一脸认真地看着叶春秋,接着道:“因为,天数会变的。”
叶春秋只抿抿嘴,便道:“天数不是还没变?只要没变,我便效忠陛下。”
“那么若是天数变了呢?”李东阳随即接口道,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想了想,才道:“那还有太子殿下。”
李东阳摇摇头,道:“可是天数还是变了呢?”
在这个问题上,李东阳显得很纠执,他咄咄逼人地质问,一点都不像是阶下囚,反而更像是一个公堂上的讼师,不给叶春秋任何转圜的余地。
叶春秋毫不迟疑地道:“那我效忠的,便是这里的军民百姓。效忠的,是这大明万万子民。”
“呵呵……”听到叶春秋的话,李东阳笑了,他又是摇摇头,道:“殿下啊,谁是你的子民呢?”
叶春秋不假思索,便直接道:“是乡间耕作的农人,是草原上的牧人,是工坊里的匠人,是奔波的商贾。”
李东阳却依旧没有半分的触动,反而摇头得更加厉害了,道:“那么公爷如何效忠他们?”
对于李东阳一次次的质问,叶春秋倒没有动怒,却就像一个有问便有答的孩子,很认真地道:“自然是让他们过得更好,使他们丰衣足食,令他们永无外患。”
第一千七百八十一章:殿下错了,大错特错
作为一方之主,叶春秋话里话外都是心系百姓,若是平常人,少不得为认为叶春秋高风亮节,只是……
只是在叶春秋跟前的是李东阳。李东阳竟是哂然一笑,眼里却是露出了深深的嘲讽,道:“鲁王殿下这样做,确实是令人佩服,这天下的万民,一定会感激殿下的善心和恩德,可是殿下错了,大错特错。”
叶春秋倒是脸色平静,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言,显然是等着李东阳接下来的话。
李东阳很识趣地继续道:“你可知道,天子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而非与百姓共治天下?”
“你以为你心里有的是百姓,就可以让天下太平?你错了。天下是天子的,也是士大夫们的,百姓?百姓是什么?百姓目不识丁,百姓只知田间和工坊里的事,他们知道什么,他们又懂什么?他们只是羊群,而士大夫,才是牧羊人,你以为爱民如子,便可以独善其身吗?老朽来问你,爱民如子,这个民,是什么?你真以为只是寻常的百姓?”
“你错了,自周以来,便有国人和野人之分,什么是国人,国人便是天子的同姓,是武士,是读了书的士人,他们才是国人,这个民,是他们,而不是野人,野人是奴隶,是下人,是羊群。”
“老夫再问你,地方官员离任,这万民伞,是谁送的?这是地方官员德政的象征,代表了民对官的认可,可是老夫告诉你,自有万民伞以来,这天底下的万民伞,没一个是寻常是你所谓的子民送的,送的人,不是地方士绅,便是读书人,可见,为官的好坏,在于读书人如何看,在于士绅如何看。你看这青史之上,多少的王侯将相,他们的好坏,又有几个人不是读书人所书的呢?”
“王安石要变法,变不成,为何,因为读书人和士绅不满意,所以大家批评他残酷,同样是新党的,还有蔡京,蔡京为何是奸臣,就因为他给皇帝送了花石纲和生辰纲?哈,你信不信,司马光和其他所谓清流若是成了宰相,他们也送,他们照样得哄着天子,世上的臣子,尤其是位极人臣的,哪一个不希望和天子搞好关系的?哪一个会不尽力去满足天子YUWANG的?可为何蔡京就成了奸贼了呢?就因为他是新党,他要改!”
“鲁王殿下一口一个子民,要为农人,为匠人,为这不计其数的人效忠,那么老夫且来问你,若是要让农人安居乐业,就需要打击士绅,那么,鲁王殿下是不是要做这个酷吏,要做这个王安石,要做这个蔡京呢?”
叶春秋想了想,道:“若是士绅害民,我自然绝不肯和他们干休。”
李东阳又摇着头,道:“好,既然如此,那么老夫再问,鲁王殿下要为匠人们谋取利益,若有商贾盘剥匠人,鲁王殿下又当如何?”
叶春秋毫不犹豫地道:“国有国法,法不容情!”
李东阳又摇头:“呵呵,鲁王殿下的心倒是好的,那么老夫再问,士绅天生就是盘剥农人的,就如商贾天性便是要压榨匠人,若是镇国公站在匠人和农人那里,士绅和商贾自然而然就会远离殿下,他们最终也会和老夫一样,终究希望改变这个天数,希望寻一个符合自己心意的天数出来,那么……鲁王殿下,你就成了他们不共戴天的寇仇了,到了那时,自然而然会有第二个鲁王,第三个鲁王,在他们的拥戴下,将你取而代之,这个时候,鲁王殿下的心里还只是装着子民吗?”
李东阳这话显然不是为了问叶春秋给答案的,他只是顿了一下,便又道:“你错了。”李东阳摇着头,继续道:“士农工商,这四种百姓,是不可兼得的,你捍卫了其中一个,就可能要得罪另外一个,为政者,万万不可有为苍生立命的心思,为政者所想的应该是,谁可以和我坐天下,谁可以是我借重和依仗的力量,我会得到谁的拥戴,所以,大周八百年,是周天子与诸侯、国人们坐天下,所以秦汉魏晋,是天子与门阀坐天下,所以唐宋,还有我大明,是天子与士大夫坐天下,这句话,可能听来有些残酷,却是统御之术,当殿下明白了谁是你可以依靠的力量,那么势必,会引发其他子民的不满,这时候,殿下就需要依赖他们,遏制其他的子民了。诚如我大明一样,用士大夫遏制工商,再用士大夫统御和圈养农人,这……便是长治久安的根基,一旦这个根基失去,有人想要抛弃士大夫,那么这天下的士大夫,会善罢甘休吗?”
终于……还是说到了重点上了。
大明的国策已经开始改变,虽然这个改变其实未必是急忙的调转,可是不安分的因素已经出现。
叶春秋深深看了李东阳一眼,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道光芒,道:“李公所说的某些人,想要改变天数,这些人,就是你口里所说的士大夫?”
李东阳微微一笑,道:“理应是吧,到了现在,老夫也不瞒你,有人要自保,一旦他们在陛下那里无法得到他们想要的,他们就会想尽办法用其他的方法得到,这是他们应得的,这天下一千多年,都是他们做主,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天子而动摇自己的根基呢?”
自跟叶春秋开始了这一次的交谈,李东阳的话里话外不无带着刺儿,叶春秋倒是一直保持着冷静,直到现在,当听到李东阳说到了那些在背地里的人,叶春秋终于忍不住浮出了一丝冷笑。
似乎听了李东阳这么久的话,这才是最令他感兴趣的……
此时,他道:“他们有多少人,朝中有多少人参与?”
“太多太多了。”李东阳却是感叹一句:“如过江之鲫,图谋的人,可能只有十个八个,可是为他们奔走的人,却是成千上万,到时响应的人,就更加是数不胜数了。”
第一千七百八十二章:弑君者是谁
李东阳自进来这里后,叶春秋对他还算和颜悦色,倒是让他有种畅所欲言的感觉。
此时,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叶春秋越加深沉的眼色,口里继续道:“你要知道,鲁王殿下,你所依靠的那些所谓万民,是没有任何力量的,他们太愚蠢了,他们没有土地,甚至绝大多数,大字不识,他们一盘散沙,可是你选择了他们,就自然而然,也就得到了你的敌人,你的敌人,自宋以来,就一直扎根在这天下,无论换了多少天子,改了多少个朝代,无论是用武力,还是用所谓的新政,都从来没有打倒过他们,这世上,根本没有人可以将其打倒。”
叶春秋深吸了一口气,他其实很清楚,李东阳的自信来自于哪里,这是上千年的自信啊,任何的统治者,都会自觉地和他们靠拢。
可是叶春秋却不在乎,他现在显然只想从李东阳找到某些问题的答案,于是他徐徐道:“那么敢问李公,他们谋划的,是谁来对天子取而代之?”
李东阳笑了笑,道:“谁更名正言顺呢?又是谁更为谋划者所喜呢?”
“是朱厚熜!”这句话,可谓是叶春秋脱口而出。
不错,最大的可能就是朱厚熜了。
在那些皇亲国戚里,朱厚熜乃是近支,他是最有资格克继大统的,而且还有一个优势,就是他年纪还小,至少在某些人以为,一旦他登基,就更加容易控制。
叶春秋猛地想到,真实的历史上,朱厚照的死。
历史上的朱厚照,死得十分蹊跷,他是一个士大夫们都不喜欢的天子,比如在别人眼里,朱厚照穷兵黩武,比如在有些人眼里,朱厚照宠幸‘近臣’,朱厚照加大了厂卫的权利,加派了各地的镇守太监。
而镇守太监,对于士绅来说,简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
说到镇守太监的存在目的,其实就是为宫中敛财的,在史书上,自然而然是认为镇守太监如何贪婪,如何害民破家。可细细一想,那些被镇守太监所欺压的人,哪一个又是省油的灯呢?寻常的小民,在这个时代,几乎是家徒四壁,可谓是一无所有,难道这堂堂镇守太监,还每日躲在自己的镇守府里,琢磨着掠夺张三家的几亩薄田,去抢王二家的几十个铜板?
不,这是绝无可能的,能给派出去做镇守太监的,都不会是傻子,专爱做没意义的事。他们就是要敛财,而他们的目的其实也很明确,他们针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