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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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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黔道:“客人几时到?”
“这就不知了,应当快了。”
“是。我知道了,我这便去通报。”
过不了多久,京师内城的一处酒楼里,居然在这大白日,挂起了几盏红灯笼。
而在另一头,在紫禁城的钟塔这里,这座朱厚照修建的钟塔上,早有一个宦官抬起了望远筒,等看到了红灯笼时,方才将望远筒收了,果断地下了钟塔。
………………
“殿下,殿下……”
叶春秋就是被谷大用吵醒的,他已经紧张了太久,所以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一觉醒来,顿时感觉精神大好。
此时,也不知是到了什么时候了,好在外头并没有传来什么大动静,叶春秋不由呼出了一口气,暂时……总算还是安全的。
叶春秋又听到了谷大用在偏殿外继续叫唤,才回神道:“请进来说话。”
门推开了一条缝隙,谷大用弓着身进来,接着笑道:“最新的消息,人要来了。”
叶春秋像是松了口气,道:“那么,这一切都交给你们厂卫了,谷公公,倒是有劳了你。”
谷大用忙道:“厂卫效忠陛下,哪里有辛劳可言?眼下陛下不在这里,奴婢人等,自然是以太子和鲁王殿下马首是瞻。”
这一醒来就收到了好消息,叶春秋的心情大好了不少,便忍不住玩笑道:“你们宦官,嘴巴都这样甜吗?”
谷大用这时,反而是露出了幽怨之色:“这宫里宫外谁不知道天底下嘴最甜的是那刘瑾,那刘瑾的一张嘴,真正是抹了蜜饯一样,嘿……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口蜜腹剑。”
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忍不住背后编排刘瑾。
这口蜜腹剑四字,本是指口中说话极亲切,心计多端图谋害人,说的乃是唐朝的宰相李林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狡猾阴险、蛇蝎心肠。
叶春秋不禁有些尴尬,便道:“好了,都到了这个时候,就别挂念着刘公公了吧,我们办正事要紧。那百官如何了?”
谷大用想了想,似乎也觉得好像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必要,便苦笑一声,接着道:“百官们现在安生了,许多人都躲着流眼泪呢,那杨一清已饿了两天,浑浑噩噩的,怕是身子吃不消了。”
叶春秋道:“留着他们的命,准备一些米粥给他们送去吧,但是……记着,只是留着命,不死就可以,可别让他们吃饱了肚子,到时要生出其他的想法来。”
谷大用笑嘻嘻地道:“奴婢明白,殿下就算不吩咐,奴婢也知道该怎么做的。嘿……本来还想再饿上一天的,倒是便宜了他们了,殿下真是心善啊。”
叶春秋一时无语,这谷大用,还真是一有空子就钻,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啊。
他皱了皱,想了想,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正事要紧,于是便问道:“外朝是什么情况?”
第一千八百一十九章:快刀斩乱麻
谷大用咳嗽一声,方才担忧地道:“眼下最可怕的,反而不是乱贼,乱贼的力量其实只局限于禁卫和三千营、神机营,总共也不过两万人马,即便是如此,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这勇士营、三千营和神机营,当真人人是铁了心的叛贼吗?”
看着认真凝听而没有打算打断他说话意思的叶春秋,谷大用继续道:“不,奴婢不这样看,说穿了,不过是因为钱谦这样的人,野心勃勃,想借着兴王世子,立下一个从龙之功,想要更上一层楼罢了。”
说到这里,谷大用的眼睛眯了起来,接着又道:“真正铁了心的乱党,至多也就万儿八千人罢了,其他的人,其实不过是从众,上官说什么,他们不敢违抗,看着别人跟着朱厚熜,他们也就跟着。”
“这些人放在京里,可谓杯水车薪。可是真正可恨的,反而不是他们,而是其他京营,咱们大明在京畿布防了多少营军马啊,这么多的精兵强将,可是呢?又有什么用?简直半分用处都不曾有,他们一个个躲了起来,躲在营里!想做什么?就是怕做这出头鸟!他们怕啊,怎么不怕呢?生怕若是这个时候跳出来平叛,到时若朱厚熜胜了,他们便死无葬身之地了!他们更怕的什么?怕自己的族人遭遇株连,所以他们只好等,等着最后的结果出来,谁胜了,他们便随之高呼万岁,哎,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是哪里有这样容易?这些丘八……”
叶春秋听着谷大用的牢骚,其实也只是一笑,连谷大用也忍不住鄙视这些丘八,可见这些官兵腐化到了什么程度?
叶春秋脸色平静地摇摇头道:“怪得了谁呢?本王在关外,敢拍着胸脯说,新军是绝对忠心于本王的,也敢说,只要本王一声令下,让新军生员们去赴死,他们绝不会皱一皱眉头!同样是谷公公心里的丘八,谷公公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何差距会这样的大吗?”
叶春秋笑了笑,视线看着远处,满带深意地道:“其实不完全怪得了这些人!养兵千日,得看怎么养!平日里作践他们,将他们当奴才看,动辄呵斥,各种轻贱和瞧不起,对他们防范有加,即便是吃喝和给养,可有给足吗?若是有了功劳,也不见有赏,你自己看看,这武官出战,哪一次最后不是文臣、宦官掌兵?有了功劳,早被这些所谓的文臣和宦官给抢了;可转过头,若是打了败仗,谷公公口里的丘八,就得成了替罪羊,谷公公说他们是丘八,说他们没有忠义,说他们油滑,可是他们敢有忠义之心吗?若是这时候敢有什么忠义的举动,这就是擅自带兵出营,这是什么罪?抄家灭族啊!受到的教训多了,油滑就是他们的生存之道了,这便应了一句话,叫‘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现在嘛,陛下虽然也好刀枪,对军务是重视了一些,可是治军,还是大明这些年沿袭来的手段,官兵们都做了丘八,莫非还指望这些下里巴人的丘八们能冲冠一怒,敢擅做什么主张?”
谷大用听着叶春秋的高谈,一时无言以对,因为叶春秋不但骂了文臣,连宦官也骂了,他不禁带着一丝尴尬,干咳一声道:“是,是,鲁王殿下是真知灼见啊,奴婢佩服得很。”
可叶春秋其实很清楚,谷大用虽然连连点头,却未必记住了自己的话,对于自己所说的一番道理,估计也是不以为然的。
叶春秋自然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可说的,还能说什么呢?很多事,都是自己无力改变的,这关内,就像一个大泥潭,一滩烂泥里,无论你想怎么去改变,怎么去努力,最终,只会陷进去更深,这可都是沿袭了一百五十多年的旧俗啊!
你能改变陛下一个人,可陛下能改变士大夫,让他们对官兵有所尊重吗?就算改变了士大夫,你能保重朝廷百官,舍得多拿出一点银子,充分地给予他们补给吗?
还有……那些世袭的武官,你能将他们遣散,使大明诸卫焕然一新吗?
什么都改变不了,而且还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最后的结果,不但改不了,甚至还弄得一地鸡毛。
叶春秋太明白这里面的关节了,不过这个时候,倒不是深究这种事情的时候,便道:“眼下再说这些,已是无益,现在最紧要的,便是尽一切所能保住太子殿下,谷公公,好好干吧,锦衣卫那儿,要随时将消息传报进来,万不可掉以轻心。”
谷大用恭顺地道:“是。”
就这样过了两日,外头的禁卫们显然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而朱厚熜,也显然看出了叶春秋想要拖延的意图。
他终究是没有沉住气,其实也未必是他城府不深,实在是他已经无法等待了。
要知道,这种事,必须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否则时间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大。
到了第三天的早上,在鸿胪寺里,许多人都汇聚到了这里,朱祐杬和朱厚熜都坐在主位上,接着钱谦、神机营指挥使朱槿,三千营指挥张宏,以及一些并未入朝廷议的大臣,而今济济一堂。
数十个人,脸色都不约而同地显得异常凝重。
一切的幻想,都结束了,本来以为,在这强大的压力下,张太后势必屈服,若是如此,这是最好不过的事,若是能兵不血刃的解决这件事,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可惜,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明显,这在后宫的叶春秋还有张太后,是决心想要死硬到底了。
朱厚熜一脸恼火,在众目睽睽之下,忍不住冷笑连连地道:“那个老妖妇,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我本是想给他们孤儿寡母留一条明路,可是现在看来,他们这是想要找死了。”
第一千八百二十章:生死荣辱,在此一举
朱厚熜说罢,眸里掠过了一丝殷红。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甚至整个人禁不住颤抖起来。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了。
他其实并不愿意走到这万不得已的一步,因为跨出了这一步,即便有九成九的把握,他也知道,这样的做法是后患无穷的,即便是当初的文皇帝,终究还是打着靖难的名义,冒着千夫所指,才硬着头皮完成的大业。
可是文皇帝是什么人,他终究是一等一有作为的君王,他用他的诸多光芒,掩盖了他的瑕疵,而自己呢?
朱厚熜闭上了眼睛,呼吸开始加重,口里则继续道:“走到了这一步,真真是令人意想不到,本王……亦始料不及。”
“现在……”他张眸,扫视了众人了一眼,当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父王朱祐杬的时候,分明看到朱祐杬的脸色变得蜡黄,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
这个父王,不是成大事的人啊。
朱厚熜的目光别有深意,接着他徐徐道:“现在事已至此,我们所有人,都回不去了!”
说到这里,他的声调猛地提高,厉声道:“回不去了,后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今日唯有当机立断,是非曲直,已不重要,只是我等生死荣辱,在此一举!”
“内阁首辅大学士王华,刚愎自用,内藏奸诈,于是蛊惑先帝……正德天子,改祖宗之法,于是生灵涂炭,百姓流利,今先帝驾崩已久,太后张氏,私通王华,不知廉耻,贻笑大方,此二人所为,罄竹难书,人神所共愤,本王乃太祖嫡亲血脉,成化先帝之孙,今愿举大事,来人啊,动手罢!”
动手二字说出,朱厚熜已狠狠握拳,抬腿道:“都随本王来,入宫!”
朱厚熜当先迈步向前,于是身后的钱谦诸人纷纷尾随。
等出了厅里,之前一直守在外头的越来越多的护卫将他拥簇起来,密密麻麻的人,杀气腾腾,越聚越多,先是寥寥数人,接着是数十,之后数百,等浩浩荡荡地迈过地安门的御道时,已是数千了。
到了午门,城楼上的禁卫大声喝道:“是什么人!”
跟在朱厚熜身后的钱谦便上前道:“我是钱谦,开门,迎兴王世子。”
城楼上的人不敢怠慢,火速地开了午门,于是无数的人流,便如潮水一般入宫。
朱厚熜心潮起伏,他知道自己做对了,这样的大事,自己必须亲自向前,绝不可假手于人,只有如此,才可一鼓作气。
那城楼上的守备,脚步匆匆地带着兵丁奔到朱厚熜的面前拜下道:“恭迎殿下。”
朱厚熜在无数火光下,看着这匍匐在脚下的人影,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臣江彬。”
朱厚熜清冷的声音在这夜空下响起:“不久之后,你便是高安侯!”
这守备顿时倒吸了口凉气,神色间已是禁不住狂喜。
要知道,大明对于爵位,一向给得吝啬,即便是皇亲国戚,如寿宁侯和建昌伯,受尽了优待,也不过区区一个侯,一个伯而已,至于叶春秋,毕竟是个异数,可是现在,只因为这开门迎圣,区区的功劳,一个与国同休的侯爵便送了来,这……
这守备豪不迟疑,连忙道:“臣……谢恩。”
此时,所有人已是激动万分,连江彬这小小的功劳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荣华富贵,就在眼前。
许多人压抑着心里的激动,接着,便拥簇着朱厚熜继续朝向内宫浩浩荡荡而去。
朱厚熜一面疾走,则一面咬牙切齿地道:“传令,攻入内城,要赶紧,需在天亮之前,拿下那老妖妇,还有,决不可走脱了太子。否则,便怕有变数了!”
朱厚熜此言,便是打算赶尽杀绝了,众人纷纷应命而去。
朱厚熜径直带人过了太和门,原先的大殿便遥遥在望,不久,远处传来了杀声,他进入了外朝的大殿,吱呀一声,大殿被人推开,厚重的大门,露出一条缝隙,早有人鱼贯而入,在殿中掌灯,顿时,整个太和殿便亮如白昼起来。
朱厚熜带着众人进入了殿中,他的目光,已是注意到了那殿上的御椅上,此时无数宫灯亮起,将那金漆的御座,照得闪闪生辉。
朱厚熜深吸了口凉气,眼眸中闪过一丝璀璨的亮光,而视线再无法偏移半分,仿佛那御椅一下子有了巨大的魔力,他的身子已不由自主地朝那御椅走去。
只有他那么地清楚自己的身躯在颤着抖,甚至抖得越加厉害。
想当年,第一次来到这个权力忠心的紫禁城的时候,第一眼看到这御椅,便带有无数的憧憬和渴望,而他的堂兄弟,在不久之前,还高高地坐在这里,指点江山,一言而断人生死,不可一世,而自己,不过是匍匐在这之下的蝼蚁,名为天潢贵胄,可只这一步之遥,便与那堂兄弟,有天地之别。
可是现在,终于……
朱厚熜的心跳得厉害,以至于脑门上,青筋爆了出来,他不断地咽着吐沫,喉结滚动,一步步,脚步蹒跚,徐徐走到了玉阶前,他的眼睛,腾地一下子红了,死死地盯住那御椅,要拾阶而上,可是脚步又踟蹰不前。
再迈向御椅的这一步,他踟蹰了。
值得吗?
猛地一个声音,仿佛在敲击他的心。
是啊,值得吗?
跨出一步,便要承担万千的风险,稍有差池,便是死无葬身之地,生不如死,一切的一切,都要烟消云散。
只这稍稍的犹豫,朱厚熜却是狂笑起来。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本以为自己不会犹豫的,因为他早已经跨出了那不可后退的一步,也因为先如今的局势,自己是在胜券在握的一方,可想不到只距离这一步之遥的时候,自己居然胆怯了。
也就在这一刹那,那内心深处的渴望,再次瞬间占据了上风,占据了一切的胆怯和忧心。
他的眼中,再没有犹豫,似乎已经看到了在那个位置上,俯视众生的未来。
第一千八百二十二章:反戈相向
在深宫内苑里动用火炮,这必然是大忌。
只是,对朱厚熜来说,从他带着大队人入宫开始,他就没有了回头路了。
现在事情紧急,一旦决心夺门,就势必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控制住紫禁城,只有如此,才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别看他现在占尽了优势,可是有优势,并不代表大势已定,毕竟在这京师之中,还有不知多少人没有表态,京师内外十余万军马,更多的人都在观望风向。
一旦决定动手,在法理上,他就已经占了下风,若是不迅速在今夜拿下太后和太子,还有那叶春秋,一次性的永绝后患,那么,谁都可以借此来做文章。
现在这深宫难以攻破,火炮就成了最好的手段,动用火炮轰击后宫,顷刻之间,就可使后宫成为一片火海,到了那个时候……这大内就算有再高再厚重的墙,也挡不住他了。
他的心里,此时更是满满的讽刺,火炮是从镇国府那儿来的,而镇国府,却是叶春秋所有,叶春秋……哈哈,倒是成了商鞅,而今是作法自缚!
想到这里,朱厚熜的心情更加激昂起来,再不迟疑,便厉声道:“快,立即……”
“殿下!”
就在这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随着声源看去,说话的正是钱谦。
钱谦朝朱厚熜行了个礼,道:“殿下,现在一旦动用火炮,大内势必损伤惨重,这样一炸,太后和太子若是死了,于殿下来说,也未必是好事。”
是啊,既然是夺门,若是将太后和太子都杀了,在法理上,就更加站不住脚了,当然是将他们生擒,而后将他们控制在手里,让太后发懿旨,等他名正言顺地登基之后,再解决掉他们。
只是……
朱厚熜的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恼怒,冷声道:“事情紧急,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他们是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本王固然还有一念之仁,可是他们要负隅顽抗,就怪不得本王辣手无情了,来人……”
钱谦眼眸一闪,这时候,他本该闭嘴的,朱厚熜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可钱谦却是依旧道:“那么叶春秋怎么办?叶春秋也在大内。”
朱厚熜当然知道钱谦此话何意,心里的怒气更盛,道:“是他自己找死的,现在如何管得了这畜生。”
钱谦脸色一沉,却是道:“可是殿下别忘了……”
“忘了什么?”朱厚熜对钱谦显然已经生出了一些厌恶了。
听着朱厚熜话里的语气不善,钱谦却是抬眸,直视着朱厚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看来殿下果然忘了,殿下曾经向卑下许诺,无论如何也会留下叶春秋的性命,想当初,殿下可是立过誓言的,怎么,殿下难道想要背信弃义吗?”
背信弃义,在这个时候,这四个字并不是出现得好时候。
朱厚熜的脸色骤然变了。
他一直都知道这钱谦跟叶春秋的关系并不匪浅,可料不到钱谦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这个。
他心里升腾起了一股无名之火,便冷冷地道:“事态紧急,这是非常之时,钱都督还想学妇人惺惺作态吗?”
他本以为,自己的一席话会让钱谦有所收敛,孰料这时候,钱谦却是道:“还请殿下信守承诺。”
“本王若是不信守呢!”朱厚熜已是压抑得久了,这个时候,他心里不安的情绪已经不断地滋生蔓延,此时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
只是他话音刚刚落下,钱谦这‘莽汉’却是突然面色一冷,目中掠过了一丝杀机。
随即,在所有人的意想不到中,他扬手,高高地举起,接着竟朝朱厚熜的脸上,狠狠地甩了下去。
啪!
声音非常的清脆,却是惊住了所有人。
朱厚熜怎么也想不到钱谦居然敢这样做,他眼前一花,这一巴掌甩在他的脸颊上,随着这力道,他的脸随之歪到了一边。
瞬时,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自他的脸颊上传来,朱厚熜疼得龇牙咧嘴,忙是捂住自己的腮帮子,身子打了个趔趄,直接歪倒在地上。
自这清亮的耳光之后,太和殿里骤然安静下来。
数十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每一个人的面上都带着不可思议之色。
似乎能听到的,也只有朱厚熜粗重的呼吸。
也就在这个时候,铿锵一声……
三千营和神机营的指挥纷纷拔刀,身后的护卫见状,也纷纷按住了腰间的刀柄。
钱谦身后的十几个护卫在慌乱之后,也意识到了什么,纷纷长刀拔出。
带着锋芒的刀剑纷纷指向对方,气氛在瞬间里紧张到了极点,双方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恐惧。
此时只要有一丁点的火星,这太和殿里,便是一场杀戮,甚至整个皇城里的叛军,也少不了各自反戈相向。
钱谦已经按着腰间的长刀,任几柄刀指着,身后的勇士营护卫早已拥簇在了他的身边,亦都是紧张无比。
此时,钱谦一字一句地道:“我说过,还请殿下信守承诺。”
倒在地上的朱厚熜,眼里既是震惊,又是不甘,他咬牙切齿,终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猛地,他又挤出了一些笑容,道:“是本王的错!”
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朱厚熜的心都仿佛在淌血。
他历来是个唯我独尊之人,可是此时,却不得不含笑道:“事情紧急,以至本王竟是差点忘了此前的承诺,哈……”他开始干笑,随即上前握住了钱谦的手臂道:“本王真是糊涂啊,钱都督,下令攻城吧,传令下去,不得动用火炮,钱都督是个讲义气的人,本王……又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本王最欣赏钱都督的,就是这一点。”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在朱厚熜的求软之下消弭了个无影无踪。
钱谦方才朝朱厚熜抱手一礼道:“如此甚好,殿下在此安坐,卑下亲自去督战,今夜一定要攻入大内。”
朱厚熜很勉强地挤出笑容道:“好,有钱都督亲自督战,本王就放心了。”
第一千八百二十三章:负隅顽抗
钱谦只对朱厚熜点了一下头,便再耽误,直接转过身去,带着一干勇士营护卫,匆匆地出了殿,很快便没入了那殿外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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