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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5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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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的诸公,却是不能轻易认错的,认了一个错,那么就不免使人产生质疑,你做的其他事是不是错的呢?你接下来要做的事,会不会也有可能会有错误,最后无疾而终呢?
这时候,谁还肯为你做马前卒,替你鞍前马后呢?
夏言看着叶春秋离去的背影,眼中浮出几许轻蔑之色,心里忍不住想笑,觉得自己之前是高看了这位鲁王殿下了!从前的自己,为何就会他如此的忌惮呢?现在看来,其实也不过如此罢了。
现在在他看来,这叶春秋,从前不过是仗着先帝的盲目信任,假借天子龙威,所以无往而不利罢了。而现在陛下还小,心智还不足够成熟,也才刚登基不久,根基未稳,自然无法作叶春秋的靠山,他现在要独当一面了,反而没什么主见,畏惧退缩了。
今天这事,超前的顺利,夏言的心情不错,在众人的称颂和恭维声中,脚步轻快地出了紫禁城。
等到夏言回到了礼部,礼部上下,也大致地听到了一些风声,不少人都过来吹捧了几句。
夏言则表现得很是低调,不说什么,只是捋须,安静地进了自己的公房,满腔的心思却都在废除新制的章程上了。
到了傍晚,夏言才坐了仙鹤车回到府上,却见管家竟候在门前,他从车上下来,便立马上前道:“老爷,鲁王殿下来访,已在厅中久侯了。”
叶春秋来了?
夏言不禁愣了一下,他们不是政敌吗?这个小子这个时候来访,想要做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心里顿时一紧,莫非是兴师问罪来了?
可随即一想,他又否决了这个想法,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现在百官都表了态,他叶春秋胆子再大,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吧。
于是夏言又放心地往府里走,匆匆地来到厅中,果然见到了叶春秋。
叶春秋正神色怡然地坐在这厅里,好整以暇地吃着茶。
夏言笑容可掬地上前道:“殿下远道而来,下官不能远迎,实是万死之罪。倒是殿下怎么有此雅兴,莅临寒舍了?”
叶春秋又尝了一口夏家的茶,才将茶盏轻轻放下,和蔼地道:“正好路过,顺路来看看。”
看叶春秋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夏言可不相信他只是顺路来看看的呢!
不过叶春秋的这个回答,也令他真正地放了心,于是欠身坐下,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叶春秋,道:“殿下只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叶春秋摇了摇头,带着微笑道:“其实真没有什么事,就只是来看看,我和夏部堂也算是不打不成交,现在也算是朋友了。”
夏言听了,不禁想笑,谁和你是什么朋友,还不打不成交……
只是他一时间完全看不透叶春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更加疑惑了,便干笑道:“是,是,是,只是朋友二字,下官可是高攀不起。”
这话显然就有些绵里藏针的意味了,表面上是谦卑,可事实上却等于是说,咱们还是别做朋友了。
他心里,其实隐隐有些看不起叶春秋的意思,不就是和宫里关系好,才有的今日嘛!
呵……这和刘瑾那些人,又有什么分别?你叶春秋不要脸,我夏言还要脸呢,若是传出我们成了朋友,我这老脸往哪里搁?
叶春秋摇头道:“没什么高攀不高攀的。”他仿佛没有听出夏言的弦外之音一般,却又是温和一笑,道:“我这个人,最是识英雄重英雄,但凡是义士,心里都是佩服得很的,似夏部堂这样的义士,即便你我道不同,可心里也是佩服得不得了。”
夏言不禁心里一顿,什么叫做义士?这是威胁我吗?
“殿下什么意思?”夏言的脸冷了下来,道:“我做的事,无愧于心,一切都是为了公义,殿下说下官是义士,莫不是说,下官今日因为公义而顶撞了殿下,会遭遇什么不测吗?殿下,你虽然是关外一国之主,可到了关内,却也是臣子,做臣子的,就该遵守臣子的本分,你自己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难道殿下是想要效仿董卓吗?”
这一句诘问,可谓是义正言辞!
叶春秋顿时惊诧地道:“谁说本王要刁难你?本王可真是冤枉了,自始至终,本王从未对夏部堂口出什么恶言,对吧?更不曾……对夏部堂有过半分的报复,夏部堂何出此言?”
夏言不由在心里道,你倒是晓得诡辩!
他沉着眉,凛然道:“哼,我夏言,堂堂正正,做的事,对得起列祖列宗,也对得起圣人,对得起这乌纱帽,殿下就少来绕弯子了,我没什么可惧的,若是殿下因此而要对下官不利,那也只好悉听尊便了。”
叶春秋摇头……显出了几分无奈,叹了口气,道:“本王为何要对你不利?不过……话又说回来,本王真想说,夏部堂可谓是勇气可嘉啊,死到临头了,却连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还对本王如此大吼大叫的,这又是什么意思?”
叶春秋说的话,对于夏言来说,是越发的听得不太明白了。
他正想问这是什么意思。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家的一个下人却是跌跌撞撞地进来道:“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国子监那儿,闹将起来了,已起了大火……”
第一千九百二十六章:居心何在
看着突然冒失地奔进来的下人,夏言先是不喜,可接下来听了下人的话,夏言不禁皱了皱眉。
国子监?
国子监闹事,和他夏言有什么关系?
夏言有点儿糊涂了。
因为对他来说,这国子监和礼部虽有关系,可这仆人却如此的紧张,这反应是不是太过了一些?
除此之外,那国子监怎么会闹事呢?而且还闹得这样大,居然还有人放火?这实在太不通常理了。
夏言满心疑问,下意识地撇眼看了叶春秋一眼,叶春秋却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似是有着看热闹的心态,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猛地,夏言意识到了什么。
一定又是叶春秋这个家伙,怪不得今儿在大殿上,这家伙会那么安分,估计早就有了后着,而这国子监闹事,定是这个家伙为了制胜而弄的阴谋诡计。
没错,一定是的。
夏言已经在心底里给叶春秋定了罪,而此时,却又听那下人继续道:“国子监那儿,监生们因为废除新制的事,一时哗然,于是有人带头闹了起来,国子监祭酒带着诸官想要将事情弹压下去,谁料到事情反而越加恶化起来了,数百上千的监生,高呼着朝廷不可朝令夕改,还说着要严惩老爷,万万不可废除新制的口号,他们像是疯了一般,还与国子监的差役们互殴了起来,顺天府那边已经派了人去,奈何闹事的监生实在太多了,如今已经酿成了大祸,听说已死伤了数十人。”
夏言原是还能保持沉稳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身躯猛地一颤,整个人瑟瑟发抖起来。
要知道,从前生员们闹事,历来都是针对叶春秋去的,可是叶春秋毕竟早就脱离了文官,已属于宗室和勋贵的行列,自然对这些人无所谓,他们如何针对叶春秋,叶春秋也可以不在乎。
可是……谁料到这个时候,这些该死的监生,居然调转了枪口,对准了他这位礼部尚书。
他难道不是为了他们好吗?想当初,不是他们捶胸跌足,一个个痛哭流涕的?现在好了,他们居然……居然想要维护新制了?
夏言恶狠狠地看向了叶春秋,在他看来,这必定还是叶春秋搞出来的鬼。
于是他瞪着叶春秋,厉声道:“鲁王殿下,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你可知道这样的后果?”
“我做了什么?”叶春秋反问道,他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无辜的样子。
看着叶春秋的这样子,夏言有点想要揍人。
他狞笑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要明知故问吗?你叶春秋煽动监生滋事,你可知道,一旦闹起来,会是什么后果?你如此任意妄为,是居心何在?”
叶春秋却是显得很平静,他正色道:“夏部堂这给本王按的罪真是不小啊,不过在夏部堂给本王定罪前,敢问夏部堂,可想过,我叶春秋煽动得了读书人吗?”
这一句反诘,却是霎时间令夏言愣了一下。
当初,清流确实是可以煽动读书人的,这都是老伎俩了,背后煽风点火的事,夏言往日里也没少做。
可话又说回来,在士林里,叶春秋早就是一点说话余地都没有的啊,士林里,可都是一面倒的对这位鲁王殿下没有半分的好感。
那么……叶春秋凭什么糊弄得了监生们滋事,监生们难道都是傻的?
叶春秋依旧是一脸无辜的样子,心平气和地道:“夏部堂说话,可是要讲真凭实据的,你说本王煽动读书人,证据呢?若是夏部堂找到了证据,我叶春秋自然是提头来见,何况你也听到了,现在闹事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也绝不是一小撮的监生,而是有上千之数,这几乎是在监监生的总和了,这么多的监生,众志成城,也是我叶春秋能收买和煽动得了的吗?夏部堂真是太高看本王了,本王若是有这个实力,夏部堂当初,只怕也不敢和我辩论了吧。”
叶春秋的一席有理有据的话,令夏言懵了。
因为他知道,叶春秋的话一丁点都没有错,即便他叶春秋可以煽动得了一小撮的监生,煽动数十上百人,可是让这所有的监生都发了疯一样地维护新制,一起声讨他这位礼部尚书,这是绝无可能的。
夏言铁青着脸色,神色十分的复杂,口里恶狠狠地道:“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叶春秋笑吟吟地看着夏言,接着道:“正因为如此,今日夏部堂在廷议之中侃侃而谈,本王才说夏部堂实在是一个义士,居然有如此的勇气,敢要废黜新制!夏部堂,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明……明白什么?”夏言依旧还是一肚子的狐疑,可心头同时也莫名地生出了一股寒意。
他确实不太明白,他无法想象那些不久之前,还在痛骂改制的人,现在却是反过来要维护新制,甚至为了维护新制,而一面倒地对他喊打喊杀起来,他也更加不能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明明是为了读书人伸张正义,百官也皆是赞同的,可现在竟反而会闹到这个不可收场的地步。
叶春秋摇头道:“夏部堂还是太天真了,又或是夏部堂身在庙堂久了,所以早已忘了什么才是读书人。”
叶春秋一脸怜悯的模样看着夏言,而事实上,叶春秋还真有一点怜悯,他笑容可掬的样子道:“你看到的是读书人总是自称圣人门下,你也看到无数读书人用功苦读四书五经,你人们张口孔孟,闭口程朱,可是你却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读书人究竟是为何要读书的呢?”
这一反诘,又令夏言愣了一下,夏言张口想要说,当然是读书明理,读书立志。
可是……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因为这时候,叶春秋已冷笑着道:“夏部堂还是读书人的时候,读书是为了什么?”
下一刻,在夏言的脑海里,一股记忆,瞬间地涌了上来。
是啊,自己当初……
!
第一千九百二十七章:这就是真相
夏言乃是江西贵溪人,自幼便生活在这考霸之乡,在那里,因为人口众多,所以土地虽还肥沃,可是拥有大片土地的人却不多。
夏家虽还算殷实,可是从小开始,所有的父辈对他说的永远是好好读书,将来金榜题名,而绝不是说,好好读书,读好了书,便可以从圣人的书中,学到什么道理。
所以……他为何要读书呢?读书,作八股,不就是为了能有今时今日吗?
可是……当他做了官,他会自觉地隐去了读书的功利性。
读书人,大多数人的心态是清高的,若是内心深处承认自己读书只是为了做官,为了更好的生活,岂不是承认自己就是个求功名的小人?
百官大抵都是如此,一旦金榜题名,他们便开始讲大道理了,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其实……都是骗人的,因为他们通过读书,已经得到了他们所要的的东西,这时候,读书已经成了神圣的事,唯有如此,自己才可以和那些求名求利的小人区隔开来。
可事实上,他夏言读书,就是为了功名!
叶春秋显然没打算等到夏言的回答,笑了笑,自问自答地道:“无论这天下的读书人再如何矢口否认,事实就是,读书就是为了做官,这大明以前读八股能够做官,所以他们就作八股,宋朝的时候,若是凭着一篇策论可以做官,宋时的读书人就读策论,唐时的时候,读书人若是能靠诗词可以做官,他们就会费尽心机的去作诗词。”
“这……才是真相,这求取功名的路上,压根就不曾有半分其他的心思,只有一样,就是得到功名!”
“无论用什么样的情操,还是情怀来掩饰和遮掩。做官,才是根本。”
叶春秋仿佛一下子揭破了夏言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正因为如此,所以当初八股改制,骂声一片,为何?因为绝大多数人,花了半辈子心血在研究八股,现在突然废黜了,那些八股作得好的人,顿时就失去了所有的优势了,他们失去了利益,当然要痛骂,当然要闹,当然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凄惨模样。”
“到了后面,新政实施了,其实这对于很多人来说,也算是一个可以重新开始的好机会,可是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却是沉默的,当然,也有些人,也难免是有着一些人会跟着激进之人骂上几句。夏部堂,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新制虽然推出了,可到底是什么模样,没有经历过考试,他们心里也没有底,因此,这些人是沉默的。有的人骂一骂,其实也不过只是为了显示一下自己对商学和律学的鄙夷,显示自己的人格高尚罢了。”
“可是夏部堂似乎忘了一件事了,这一次春闱后,有多少读书人得到了好处,那是足足录取了三万人,三万人有了官身,有了扬眉吐气的机会,有的人,本身学识就高,有的人,即便是误打误撞,就得到了官位,这在当初考八股的时候,这是何曾有过的事?从前能做官的,不过是进士,满打满算,两三百人,至于举人,亦是少数,多少人考了一年又一年。夏部堂乃是幸运儿,可是天下九成九的读书人,却没有你这样的幸运,到了今日,你可知道这新制,对许多人来说,究竟是什么吗?是希望!一个真正可以让许多读书人改变命运的希望,正因为如此,这世上有绝大多数的生员,从前已经没有了继续考试的希望,可因为新制,他们又重新拿起了书,因为他们知道,即便这一科没有中,可是下一科,下下一科,只要自己用了功,希望就极大,他们不再因为落榜,而屡屡遭人嘲笑,也不再因为落榜,百无一用是书生,读了八股,却不能学以致用,结果……落魄地去做其他的营生。”
“可是……可是……”夏言依旧不服,他不服气啊:“可是本官明明记得,这一科之后,依旧有许多的读书人对这新制是痛骂不已的。”
“是真的痛骂吗?”叶春秋笑了,只是这笑显然带着几分嘲弄的意味,道:“夏部堂,你真的错了,那些沉默的人,受了这么多年四书五经的影响,自然而然会对律学和商学有那么一点点鄙夷的,所以……他们虽然暗地里在读商学和律学,虽然他们一个个摆出一副自己鄙夷商学和律学的模样,你道是什么?”
“我来告诉你吧,因为这些读书人都很精明,他们懂得闷声发大财的道理,他们知道,朝中有我叶春秋在,有陛下支持,有王公支持,所以这新制肯定是要继续施行的,既然新制无法动摇,那么他们为何要维护新制呢?所以新制旧制之争,他们大多懒得理会,若是有人问起他们支持学习四书五经,还是经史、商学、律学,他们势必要冠冕堂皇地说一句,四书五经才是圣人的道理,可是……读书人有一句话,叫做言不由衷,反正天塌下来,自然是有人顶着的,他们支不支持都无所谓,反而会说上几句四书五经的好话,这样在人前,可以显得光彩一些。”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们闷声读书,寄往下一次恩科能够考取得了那梦寐以求的功名,夏部堂竟然会跳出来维护旧制。其实这也没什么,他们依旧还是不在乎,因为他们以为,夏部堂不过是个小角色,不至于动摇新制的根本,还有三年,又是一场考试,自然而然,还是抓紧读书要紧;可是他们还没有想到的是,夏部堂在这场辩论之中,竟是占了上风。这个时候,他们终于开始焦虑了,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此时会跳出来,因为他们觉得,即便占了上风,陛下和本王总有办法的,可结果,却是令他们大失所望,夏部堂实力惊人,居然能够与百官一道表明立场,而本王的回答,却只是一句无话可说。”
第一千九百二十八章:珍重
夏言的身躯已经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甚至已经能够猜测出叶春秋接下来要说的话了,可是他依旧有些不敢相信,不相信人心居然是如此,只是在隐隐之中,他又感觉很有道理。
叶春秋看着他复杂的神色,叹了口气,才继续道:“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是真正的急了,你想想看,这一次科举,有三万人中榜呢,眼看着就要外放为官了,固然许多人未必有什么大好的前程,可是一辈子能衣食无忧,一辈子可以做个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却也是足够的。但若是朝廷废黜了新制,那么他们又算什么呢?他们岂不是里外不是人?朝廷还会不会外放他们,又或者,朝廷会不会让他们重考?”
“从前废黜旧制,八股作得好的人,便是旧制的既得利益者,所以他们要闹,他们要痛哭流涕;可现在,这三万人,又何尝不是新制的铁杆支持者?若是让他们重新去考,他们可有必中的把握吗?他们必然是没有,他们眼下就已经得到了他们该得的了,可是这个时候,有人告诉他们,现在你们得到的东西,已经作废了。夏部堂,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
“还有,那些从前默默无闻的读书人,他们早已对科举失望了,已经不打算继续考下去了,这些人,占了读书人中的绝大多数,有数十万人之多,他们早就改了别的生业,从前的时候,庙堂里发生的事,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也极少跑去发表什么意见,无论朝廷发生什么,他们也至多只是附和别人的想法,因为对他们来说,他们已经没有精力,也没有意愿去发出自己的声音了。”
“这也是为何士林里声音大的,永远是那些名士,那些鸿儒,那些才子,他们一面倒地痛斥新制,是因为他们有既得的利益;可是夏部堂忘了,那些默默无名的人,也是读书人,新制让他们燃起了新的希望,一科三万人,而且不再是考四书五经,所有人全部又回到了一个,未来的三年,谁若是更花心思读书,就能高中,此前学了再多的东西,也是无用的,本王深信,这一科之后,已经有无数人买了商学和律学的书,也有无数人在拼命地背诵商学和律学,那些学习八股的书院如今早就无人问津了,现在开设的商学、律学书院,却是人满为患,夏部堂啊,这些人已经开始花费了无数的金钱和时间开始读商学和律学了,可是现在朝廷朝令夕改,他们还能活吗?”
“本来这科举改制实行得还算相安无事的,可是这个时候,你夏部堂非要带头要求朝廷将这新制废除。那三万高中的人,再加上这数十万觉得大有希望的人,此时此刻,会肯和你夏部堂干休吗?”
“本王若是全力支持新制,或许还好,可现在,本王已经抽身而出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这些抱有希望的人,已经失去了安全感,他们开始害怕了,而人一旦害怕,一旦到手的利益会失去,那么就会有人站出来,更多人会同去,这天底下,九成的读书人,才不管你什么四书五经,还是商学、律学呢,谁能给他们乌纱帽,才是最要紧的。而恰恰,我给了他们乌纱帽,夏部堂却想将这乌纱帽从人家头上摘了,所以本王才说,夏部堂真是勇气可嘉啊,换做是本王,有人想要虢夺本王头上的王冠,本王非要和对方拼命不可,这是不共戴天之仇啊,想必……这些读书人,现在心里也是如此想的吧。夏部堂现在唯一该祈祷的是,就是被夏部堂要摘了乌纱的人,还是讲道理的,可不要到时候……闹出点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来,今儿本王该说的都说了,言尽于此,就此珍重了!”
叶春秋已经说完了,便也没有心思继续留在这里,长身而起后,倒是很是同情地看了夏言一眼,朝他作揖,最后珍重二字,甚至隐含着担心的情绪。
他是真的有点担心夏言,说实在的,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断人官路又何尝不是?夏言这一下子,不等于是要杀几十万读书人的父母了?他的结局……可想而知。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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