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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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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气的拍案而起:“胡闹,胡闹,这还是朕的都司呢,是朕的将军吗?真是可笑,他们怎么就这样的糊涂,他们什么都不懂,亏得还是专职的镇守,却连这样的兵家事都不明白,这是兵家大忌,他们多半只想着争功去了,糊涂,一群糊涂虫,酒囊饭袋。”
他搜肠刮肚,想出了无数自认为最恶毒的语言痛骂了一通。
吓得几个还在查找资料地宦官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刘瑾却只是垂立着,道:“是啊,陛下,他们只知道让陛下操心,真是……”
正德气恼的道:“这样的人居然也可以做将军,哼,还不如朕……”
正德突然很恼火,仔细一想,还真是不如朕啊,这是什么狗屁将军,他突然有一种自封自己为大将军的冲动了,不过很快,又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只好气恼的道:“若是区区一群倭寇,就可以趁着这个功夫深入内陆,如入无人之境,最后若还扬长而去,朕……”。
第二百一十章:凶险万分(第七更)
天才壹秒記住『 qu 】”
正德天子微微动容,轻轻呢喃:“人生若只如初见……嗯……”他精神抖擞起来:“再试试看。这首诗是谁做的,颇合朕的心意。”
刘瑾犹豫了一下,才憋红了脸:“江南某生,具体是谁,奴婢也不知情。”
正德遗憾的点点头,卷起了袖子:“再将上月都司的奏报都送来给朕看看。”
暖阁里烛火通明,通宵达旦,这已是自先帝驾崩之后,极少见的情景了。
…………
杭州到宁波不过两三百里路,可若是寻常的途径,却也需要六七天的时间,毕竟道路崎岖,要翻山越岭,这时代出门在外,有诸多的不便。
若是乘船,倒是便捷许多,只是却要等,有时为了等船,一两天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有了大宗师的勘合,就好办了许多,直接有驿站的官船随时出发,因为是提学都督府的勘合,驿站这儿不敢怠慢,须知学官虽然平时没什么人巴结,却有坏人好事的权利,叶春秋一路乘船顺水向东,反而淡定起来。
不管怎么说,事情虽然很糟糕,却也不是没有可能,宁波那儿,肯定会留下一支军马,当然……绝大多数可能只是老弱病残,可是有总比没有的好,至于其他的人,怕是指望不上了,毕竟谁能相信,倭寇会来袭呢?
倭寇最大的优势,就在于突袭,只要能破了他们突袭,就可使他们战力少了几成。
若是实在挡不住……
叶春秋心里幽幽叹口气,他知道此去凶险万分,所以在官船上,他查过无数次关于倭寇的资料,以及他们的作战方式。
他们的长处就在于彪悍勇敢,一旦发起攻击,爆发力极强。
当然,短处就在于固然个人勇武不低,却多是各自为战,遇到寻常的官军,这些人一冲,官军们一胆怯,便一哄而散。所以他们往往能做到无往不利,可是一旦遇到那种训练有素,且懂的协同作战的精兵,就会就只有被屠戮的命运了。
这也是为何,他们肆虐东南,猖獗一时,而一旦明庭重视起来,下旨令戚继光等人各自招募勇士,操练精兵,各路精兵一开始进剿,倭寇面对戚家军,便只有被屠戮的份。
要解决倭患,凭借卫所的官老爷们可不成,可是眼下,练兵的事跟叶春秋无关,他只能从其他地方,寻找倭寇的弱点。
倒是从光脑之中,叶春秋寻到了一个颇有意思的事,那便是倭寇内部,往往注重个人骁勇,所以往往内部自行会公推出一个最彪悍的武者,他们作战的方式虽是一窝蜂没头没脑的冲杀,却往往是这最彪悍地勇者打头,于是杀入敌阵,众人便士气如虹,一齐冲杀,往往无往不利。
这种作战方式,往往出现在倭寇的前期,可是到后来遇到了大明的精兵,就遇到了麻烦,因为精锐的军马,作战时最注重的是团结协助,十几个人如一人,各自结阵,再骁勇的人冲杀进来,等于是一人面对十几人的合力,用盾牌格挡的格挡,用长矛刺击的刺击,射箭的射箭,左右协助的左右协助,等于一个个硬石头,而戚家军也摸情了倭寇的作战方式,因而首先就对这打头阵的人招呼,只要杀死此人,倭人往往胆寒,战力就要大打折扣。
第二百一十一章:神机妙算(第八更)
叶春秋默默坐在船头,看着两岸的景色自自己身边掠过,心里不由想,这似乎就是倭人的弱点了,这种最骁勇的武士,必定是倭寇之中最出众者,而且倭人推崇武力,这就意味着,这个人必定是倭寇之中的首领,最不济,也是首领之一,杀死了这个人……就能事半功倍。
哎……
叶春秋抱着剑,虽然查了倭寇诸多的特征和弱点,可是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卵用啊,这样的人,百里挑一,是纵横汪洋刀头舔了不知多少血的人物,能杀死他,似乎不比歼灭一伙倭寇要难。
而且……怎么样让官军有所防备呢?
宁波已经越来越近,可是叶春秋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百无一用是书生,事到临头方知道那些所谓经义文章和诗词歌赋都是笑话。
叶春秋心里摇头,唯一的慰藉便是在这官船上,居然还有红烧鲈鱼,呃……船家似乎深谙烹饪鲈鱼,做的挺好吃的,吃着美味的鲈鱼,然后心里还想着宁波十万军民,叶春秋感觉自己挺逗比的,有一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终于还是做不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啊。
“古代的圣贤们遇到我这样的情况,一定茶不思饭不想吧……”叶春秋心里这样想,依然心情很复杂的大快朵颐。
“船家,你这鱼做的为何这样好吃,是不是加了蒜蓉?”
这船家是官府里征调来的,老实巴交的人:“官人,小人从前就是厨子,这不是朝廷的差遣吗?哎,马上就要入秋了,家里有几亩薄田,也不知官家这边肯不肯放人,急递铺那儿,驿官很不好说话,得使银子啊,可小老汉若是有银子,早就买通地方的甲长和保长了,怎么会来服这徭役,你是官家人,自然不晓得其中的道理。”
叶春秋哂然一笑,也就不好多问了,地方的摊派和徭役,他不是不知,只是可惜,自己无法改变,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下船时塞了点碎银给这船家,船家千恩万谢。
已到了宁波,叶春秋急着去海宁卫衙署,好不容易到了,却发现这里清冷了许多,几个门丁见了是叶春秋,很热情的打招呼,叶春秋抿嘴笑了笑,道:“不知钱指挥在不在?”
门丁道:“都司大人亲征倭贼巢**,海宁卫随军出师,钱指挥倒是没去,却已移步至林口水寨,率军镇守。”
钱谦没有出征,这对叶春秋来说是个好消息,无论如何,总算在宁波还有一个老熟人……虽然……这个家伙也不怎么靠谱,好吧,蚊子大小是块肉。
叶春秋问明了林口水寨的路径,本想去同济堂一遭,却又想到,若是去了,舅父问起自己为何回宁波,又不知该怎么答,而且时间已经刻不容缓,距离倭寇登岸,只剩下五天,五天的时间……分秒必争。
也幸好叶春秋的体力还算不错,总还算不至于气喘吁吁,匆匆忙忙往林口水寨去。
海宁卫本质上就是一支水师,主要是为了保卫宁波海域的平静,除此之外,便是巡视附近诸岛,所以虽然海宁卫的衙署设在宁波城,可是实际上,真正的核心却在这林口的水寨之中。
这里靠近宁波的海湾,类似于一处军港,海宁卫实额是伍仟陆佰人,不过实际上,大抵也不过三千多官兵。
叶春秋靠近林口的时候,这里的防禁就开始森严了,半途被几个斥候截住,这些骑马跨刀,口里厉声呵斥一声:“是什么人?”
几个人气势汹汹,勒马将叶春秋围住,一开始还很紧张,可是看到叶春秋头戴的纶巾,却是松了口气,看来只是个小秀才,一个小秀才跑来这儿做什么?
叶春秋朝他们作揖,因为天色暗淡,他便朗声道:“学生浙江举人叶春秋,特来求见钱指挥。”
现在是巴不得越高调越好啊,叶春秋就差点说自己是浙江解元了,事情紧急,能让对方看重一点是一点。
听到是叶春秋,其中一人翻身下马,接着便直接拜倒在地:“原来是春秋,叶解元……叶解元,鄙人是赵熙,海宁卫中军千户,上次若非是叶解元妙手回春,我便已经死了,啊呀呀,活命之恩,还不知该如何报答,今日巡营,竟不曾想到撞见了恩公,恩公,请受我一拜。”
叶春秋愣了一下,仔细辨认,还真是那个当初差点死于非命的千户?话说……这算不算缘分?
好吧,叶春秋宽心了许多,其他几个兵丁显然是赵千户的亲兵,见自己上官遇到了恩公,哪里敢怠慢,纷纷下马拜倒。
叶春秋忙将赵熙搀起,道:“噢,不必客气,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赵千户,我得赶紧去水寨,拜见钱指挥,烦劳赵千户通融……”
赵千户笑呵呵的道:“这个好说,莫说你不是解元,只这救命之恩,在这海宁卫,有什么不可通融的?恩公,你上马。”
叶春秋也不拘泥,到了这份上,还玩虚礼客套就显得太矫情了,他直接骑了赵千户的马,赵千户则在下头为叶春秋牵马,叶春秋正有许多事要问:“都司亲征,海宁卫出了多少军马?”
赵熙自然不会防备叶春秋,毫不掩饰的道:“此番各路卫所都出了力,海宁卫的舟师也是倾巢而出,而今留在营中的,要嘛是我这种还需养伤的,接着便是一些老弱了,只有七八百人负责在此驻守,恩公,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瞧你的脸色不好看。”
叶春秋当然不能说,我特么的神机妙算,算准了某某日倭寇要来袭,只是道:“没有什么,只是拜望罢了,想请钱指挥帮个小忙。”他心里想着,自己该如何是好呢,七八百老弱病残,哎……登岸的必定是倭人精锐,他们屠戮千人,还掳走了数百,这就说明,他们的人数应当不少,至少也在五百人的数目。
五百个倭寇啊,这可都是全副武装,一个个纵横在汪洋中的悍匪。
第二百一十二章:不靠谱(第九更)
心里唏嘘着,叶春秋又不禁想,为何钱指挥没有随同去进剿,他也受伤了吗?怪了,这家伙一向很鸡贼的啊。
转眼之间,便抵达了林口水寨,这水寨属于内海的海湾之中,所以海上几乎没有什么风浪,只是在此看到那汪洋,依然给人一种心悸的感觉,沿着海滩,水寨的建筑连绵一片,此时天色渐渐昏暗,水寨中已是升起了炊烟。
到了辕门前,赵千户先去通报,过不多时,便跑了来,对叶春秋道:“钱指挥请你进去,噢,恩公,待会儿请你去帐中喝酒,恩公肯屈尊来,我欢喜不胜,你不要拒绝,这是理所应当的。钱指挥心情不好,你说话小心一些。”
叶春秋点头,朝他作揖称谢,接着随赵千户入了水寨,一进水寨,叶春秋就感觉自己挺无语的,这里头许多人都是懒洋洋的样子,彼此吆喝着,和自己想象的军营不太一样,嗯,有点像是市集,有几个人,借着篝火在边上凑着玩筛子,赵千户也只是骂骂咧咧,过去把骰子一脚踢开,痛骂道:“让你们值夜,你们就知道赌。”
几个人并不惧怕,只是笑嘻嘻地挤眉弄眼,唯有那个似乎掷出好点数的人气得暴跳如雷,连忙说:“你们看了的,我是十三点,我是十三点,你们不许耍赖……”
其他人连忙矢口否认。
等到了大帐,叶春秋步入其中,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钱谦早已是喝的脸色通红了,一见到叶春秋,便开始嘻嘻笑起来:“啊呀……原来是叶神医,叶神医啊,据说你中了解元,了不起啊,起初还以为你是酸秀才,想不到……想不到……啧啧,连我都少不得要巴结你了,来来来,难得你跑来探望,嗯,陪我喝酒,赵千户,给他满上,满上一盏,叶神医……你来坐,坐到我身边来。”
叶春秋不由目瞪口呆,我去啊,我特么还指望钱指挥英明神武呢,这倒是好,你特么就这样?
叶春秋在心里闪过很多的想法,很不情愿地上前,坐在钱指挥的对案,赵熙只好给叶春秋斟酒,叶春秋并不喝,便见钱指挥睁大眼睛看着叶春秋道:“怎么,叶神医看不上我?叶神医,你中了解元就瞧不上我了是不是?我就晓得,呔……我钱某人好歹也是朝廷四品武官,就这样入不得你的法眼吗?你你你……”、
叶春秋无奈,只好将酒一饮而尽。
钱谦这才笑了:“噢,该说正事了,该说正事才好,叶神医,你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事?”
叶春秋轻轻吁了口气,这个家伙,总算是靠谱了一点了,便正色道:“现在都司远征,海防空虚,难道……”
说到这里,钱谦突然嗷嗷叫起来,滔滔大哭着道:“叶神医,你可知道,本指挥心里苦啊……”
“呃……这又是什么情况……”叶春秋顿时给吓住了。
钱谦想必也是憋得狠了,又喝了酒,这一开始哭,就止不住泪,这么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眼泪鼻涕都出来可,很没形象的拥长袖揩自己鼻涕,然后大叫道:“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我定是得罪了人,却不知是谁在都司面前说我的坏话,真真不是东西啊,这一次出征,各卫的指挥纷纷随同,亲征虎头岛,一举捣毁倭寇巢**,这是何其大的功劳,跟在都司屁股后头,便是躺着也有一份功劳,可是……可是……都司大人居然嫌弃我,命我在此镇守,这……这分明是我哪里得罪了他,啊呀……我今年是本命年,多半是犯了冲,日子没法儿过了,平时我也没少给都司大人孝敬,冰敬碳敬、还有节敬年敬都有,我怎么就得罪了他老人家呢?哎呀呀……这下要完了,上司不喜欢我,我该如何是好?这一次,人人都有功劳,唯独我什么都不是,你想想,你想想,我还能混得下去吗?”
“呃……”
叶春秋看着这个家伙,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是叹息,早知就不来了,还不如组织一群乡民呢,也比这位不靠谱的强,能指望一群这样的东西抵御倭寇吗?
叶春秋想着,不禁不寒而栗,他只好道:“钱指挥,莫哭了。”
“你知道什么,亏得你还是读书人,难道不晓得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吗?我这几日想了再三,都不知道这错出在哪里,真是糟糕透顶,心里总是觉得凉飕飕的,哎……哎……有时候梦中醒来,想到自己前途无望,又得罪了上宪,等他们凯旋而归,还要遭同僚取笑,真不如死了干净。”
叶春秋索性不说话了。
等这钱谦哭够了,又继续喝酒,嘴巴咂巴咂巴的动了动,打着酒嗝,道:“噢,我又忘了,叶神医来此,到底有什么事?”
叶春秋想好的所有措辞,统统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他心里想,跟他说,他也未必放在心上,该如何是好呢?
正在思虑的功夫,这时钱谦却已是啪嗒一下,脑袋重重的磕在案头上,接着便打起了呼噜。
“……”
叶春秋眼睛有点发直。
他睡了。
好吧,我也饿了……
叶春秋很麻木的出了大帐,才刚出去,赵熙便热情的邀他去喝酒,到了赵千户的帐子,酒菜已经预备好了,陪同的还有几个百户,有几个人叶春秋看着面熟,大抵都是从前去过医馆的,赵熙请叶春秋上座,一群丘八们有酒喝,一个个满面红光,招待的人又是神医,还是解元,这时代是以文抑武,武人的地位低下,许多人感觉能和叶解元喝酒,也是一件很神气的事。
叶春秋看着满桌的菜,倒是很不客气了,先吃饱了才好,便大快朵颐,那些百户们频频来劝酒,他也只是勉强应付。
一顿酒宴下来,叶春秋头也有发昏,赵千户手搭着他的肩,醉醺醺道:“这是我的恩公,恩同再造,哈哈……”
叶春秋干笑。
第二百一十三章:天子的怒气(第十更)
在暖阁里。
朱厚照的心情在坏到了极点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件还算值得高兴的事。
此时七八个宦官围着他,这些人都是他在詹事府伺候的伴伴,刘瑾打头,一个个伸着脖子,看着朱厚照不知从哪里寻觅来的奏疏。
朱厚照道:“去岁的时候,便来蓬莱卫来禀告,说是倭寇入侵,为首一个,叫鬼岛三雄,嗯,就是此人,看到了吗,这份奏疏里写的很明白,寇首鬼岛三雄者,倭浪人也,屡犯山东、南直隶沿岸,去岁三月,他率倭寇十七人,在华亭一带登陆,被官军所围,其余倭寇,尽皆战死,唯有他左冲右突,上百官军,一路追杀,却被他杀了三十多个,其余人尽皆不敢近前,这群蠢货,居然连一个倭寇都拿不住,于是各军围堵,将他困在了海滩,谁晓得这时候,有海上倭寇接应,突然来袭,三百倭寇上岸,官军大败,这鬼岛三雄已受伤七八处,却依然死战,追杀官军,十步杀一人,余者大恐,是以溃败。”
朱厚照扫视了一眼这些探着脖子的伴伴,怒气冲冲道:“这就是朕的官军,一个鬼岛三雄,就诛了南直隶和山东赶来助战的备倭军马上百人,现在想来,这个鬼岛三雄,绝不是一个莽夫,此人狡诈异常啊,你看,他先是贸然登岸,你们以为,他当真只是贸贸然行险吗,若只是劫掠,为何不劫掠沿岸的村寨,为何带着十几人就敢深入内陆,这是为何?”
七八个宦官,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虽然很用心的在听,可是让他们明白这是为何,这就有点困难度了。
朱厚照鄙视的看他们一眼,敲了敲御案,提高了分贝:“蠢货,蠢货,都是蠢货,这是他的预谋,他和这十几个倭寇,只是引子,为的就是吸引官军,而后,将他们引至这处海滩,他的部众,便早在这里埋伏,等到官军一到,便突袭官军。想想看,此人不但奸诈,而且熟知内陆官军的作风,不只如此,还胆大包天,居然拿自己来做诱饵,有勇有谋,既有万夫不当之勇,又狡诈如狐,这个人……真是可怕。”
宦官们一个个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噢,原来是如此啊。
朱厚照似乎觉得他们听明白了自己意思,然后道:“那么你们可知道,朕为何要提及此人?”
于是大家又傻眼了,我们哪里知道?
朱厚照见无人回答,又怒了:“蠢货,此人能纠集数百倭寇,可见他在倭寇之中,必定是一方霸主,除此之外,此人狡诈,和其他的倭寇全然不同,所以朕几乎可以料定,这一次诈降的倭寇,必定就是这个鬼岛三雄,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一旦登岸,为祸必定不小,哎……哎……你们再看……着是浙江备倭都司的奏报。”他打起精神,又拿起一份奏疏:“今年年初的时候,有小股倭寇来袭,诸军奋力,总算将其全歼,其中还拿了几个倭寇,如今还关押在宁波的大狱之中……”朱厚照深吸一口气:“这几个被俘的倭人,其中有一个,名字叫鬼岛四雄,当时……朕看了奏报,也没有在意,只是任地方处置,现在看来,此人只怕就是那鬼岛三雄的兄弟,他这一番,布下巧计,目标理应就是宁波的大狱,既是耍弄我们官军,又可上岸狠狠劫掠一番,顺道儿将他兄弟救走。只可恨沿岸诸备倭都司,居然都是牛鼻子,任那鬼岛三雄随意耍弄,这群蠢材,难怪倭寇屡禁不绝,朕靠他们平倭,简直就是笑话。”
“根据以往奏报的估算,此次倭人的人马,理应是在三百和五百之间,实力很是不俗,况且为首之人,又是倭寇之中最不可小视的鬼岛三雄,朕细细思来,这宁波只怕要有难了。朕今儿清早,就和刘师傅提及此事,他依旧劝朕,让朕不必操心东南的事,朕怎么能不操心,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朕现在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鬼岛三雄侵犯朕的疆界,明明只需好好防范,或者是将计就计,便可剪除东南沿岸这个最大的祸患,可是……朕只能看着,只能看着!”
宦官们默然无语,谁也不敢吱声了。
其实陛下虽然说的头头是道,许多人还是不以为然的,陛下这是纸上谈兵啊,那倭人,哪里会有这样的狡诈,这陛下说得一套一套的,跟说书似的。
不过他们是奴婢,却一个个噤声不敢言,生怕坏了陛下的兴致。
朱厚照显得很不甘心,却又有点无可奈何,只好重新坐下,呷了口茶:“时间已经不够了,那该死的浙江备倭都司已率舟船三百余倾巢而出,那鬼岛三雄,只怕早就清楚,一旦明军得知了他们的巢**,必定会争相恐后的出师的,他们都想抢功。呵……你看看,一个倭寇,居然比朕的大臣们都要了解东南沿岸诸卫的情况……真是可笑。”
“鬼岛三雄……”朱厚照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落在奏疏里,那四个字的名字上,他眯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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