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庖丁之奸商本色-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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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自己小儿子在蒲县衙门当值，这种讨好上差福泽子孙的好机会儿，可是求也求不来的；

　　　　因此临别时，刘化云要给他留些银两补偿的事情，张大户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收取的，反而又送了他们许多的饮水、肉饼等作为干粮。

　　　　在他的盛情下，张栋琦这个名字，也被刘化云深深记住，有可能的话，到时候拉他一把也不算什么。

　　　　驾~~驾~~

　　　　“大哥，都是那尹川翎没用，害我差点落到那小子手中，还好大哥你及时赶来，否则。。。。。。”

　　　　通往陕西的一处山道上，三匹骏马疾驰而行，其中一匹上面空空如也，受伤秀眉紧蹙的秦素柔，正附在挎着火枪的秦武后背上，眼中满是不甘。

　　　　此次行动，一开始那是相当的顺利，眼看大功告成之际；

　　　　煮熟的鸭子却飞了，自己小腿内还有钢珠没有取出，莫说是此女，搁到谁身上都会懊悔至极的。

　　　　“哎~~，也是那小子狡诈，小妹你太过大意，以后定要吸取教训才行。。。。。。”

　　　　秦武叹息一声，他也有些无奈，说起来此事也不能完全怪尹川翎，秦素柔没有搜查他们身体，才给刘化云的逃脱制造了机会。

　　　　如果不是他见到张佐项后，一早就离开太原城，赶到接应点得知刘化云逃脱，小妹带人到这一代搜寻的话，也没可能碰巧救下她。

　　　　这次铤而走险绑架太子和驸马爷，身为福王留在何瑾身边最后一颗棋子的他，本就没想过再返回京城。

　　　　毕竟，卢峰、郭敬、曹运智等人都会怀疑他，龙颜大怒的何瑜也不会对他客气。

　　　　相比于能打造火枪、改良火炮的刘化云，还有当今太子作为人质，就算失去了大内侍卫小头目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另外，只要何瑾落到福王手中，提督张佐项就可以设计害死曹运智，趁乱控制山西的两万驻军，起兵呼应山东的明王朱嘉，和朝廷分庭抗礼。

　　　　可如今，只要太子和曹运智汇合，一切的谋划都将是竹篮打水；

　　　　因为没有何瑾这个人质、让杨云昭投鼠忌器的话，正从西北边塞班师回朝的杨家军，可以轻易横扫一切。

　　　　“大哥，咱们也不是全无收获，得到了一杆火枪和十几发枪弹，而且等离开山西后，还可以让人到处宣传何瑾是女子的事情，为王爷起兵造势。。。。。。”

　　　　既然失败已经注定，秦素柔也只好提到了此节，方能有些心理安慰。

　　　　“小妹，你太天真了，何瑾她伪装男子二十余年，连我和赵元方、高成他们都未曾察觉，一些民间的谣言，根本就动摇不了她的根基。”

　　　　秦武摇了摇头，并不看好于西南制造言论，可以危及到在京城的皇子的主意，也只有这杆火枪、才能有和主上交差的借口；

　　　　只是，这么久他都没能搞到火枪制作的工艺图纸，单凭这一杆火枪，蜀地的那些比起神机营、不知有多少差距的工匠，想要大量仿造出来，又谈何容易。。。。。。

　　　　吁~~~

　　　　“太子殿下，为臣曹运智护驾来迟，请您责罚！”

　　　　因板车行走较慢的缘故，下午时分，一行人才沿着通往太原的官道，走出了不到百里。

　　　　也就是在此刻，前方尘土扬起骏马嘶鸣，不下三百的骑兵正在疾驰而来，双方相遇后，来人急忙逮住坐骑，跳下战马向何瑾施礼道。

　　　　“曹大人，你因何姗姗来迟？”

　　　　其实，通过卢峰的禀报、和秦武突然出现救走秦素柔的事情，她就不难猜出，秦武虽奉命先一步去了太原城；

　　　　但却不是去见曹运智搬救兵，而是寻张佐项密谋拖延去了。

　　　　知道责不在他，但身为太子，遭受如此奇耻大辱，何瑾还是要找个人宣泄一下的。

　　　　“太子容禀，臣虽然有罪，但那都是被提督张佐项陷害的。。。。。。”

　　　　额头冒汗的曹运智，急忙跪下哀求道。

　　　　“哼~~~，曹大人，张佐项呢？你可有让人控制起来？”

　　　　听了曹运智的解释，何瑾鼻端发出一声轻哼，摆手追问道。

　　　　“回太子的话，臣身为下属，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敢私闯提督府。。。。。。不过臣已让驻军封锁了太原城，只待您回去亲自缉拿他。”

　　　　问话道这里，刘化云算是看出来了，曹运智虽是忠于朝廷的大将，但却是个为人处世小心圆滑之辈，做事瞻前顾后犹豫不前、不堪大用也。

　　　　要不然，身为山西的二把手，这些年晋商上缴的税银越来越少，他也不会丝毫都没有表示，就那般任由张佐项中饱私囊。

　　　　“曹大人，你起来吧，刘兄弟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刘化云能看出来的事情，何瑾又岂会不明白，只不过这是在山西，查办提督张佐项和他手下的贪官，还需要用到曹运智，也不好让他太过难堪。

　　　　“谢太子殿下！”

　　　　“这样吧何瑾大哥，你我先连夜返回太原，捉拿张佐项查抄提督府。。。。。。。同时再让曹大人手下的骑兵百户，拿着你的手谕前去通知杨云昭将军；

　　　　令杨家军改道，前往蜀地剿灭福王的残余势力，至于后续军饷的问题，我想山西的赃银，应该会绰绰有余的。”

　　　　既然知道了何贤、何伟父子藏匿的具体方位，刘化云就不会看着他们慢慢壮大起来，故而，在曹运智道谢起身后，他毫不犹豫的开口提议道。


………………………………

第一百二十八章　查抄提督府

　　　　“不错，就依刘兄弟之言。”

　　　　有了昨晚的肌肤之亲，自己已对他心有所属，何瑾自是不会反对刘化云的说法，很快就做下了批示。

　　　　片刻后，曹运智带来的数百骑兵，一百人脱离队伍继续向陕西方向而去，剩余之人则保护着她返回太原。

　　　　当然了，在此之前，大内侍卫李椋和火枪营儿郎的遗体，也是要解决一下的；

　　　　好在刘化云身上的银票不少，拿出一些当做抚恤金，让曹运智派人送他们返回故土也就是了。

　　　　说是连夜返回太原，但战马从昨晚出发，一直到下午都没有休息，哪还有多余的力气一直跑下去。

　　　　因此，直到第二日中午，他们才远远看到、离太原府最近的城镇北格镇。

　　　　“大人，我已按您的吩咐，布置下了人手，只要那曹运智敢来兴师问罪，我们就可以将其斩杀获取兵符。。。。。。”

　　　　太原提督府书房中，一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正附在张佐项耳边低声说道。

　　　　“很好，事成之后，王爷定会论功行赏的。。。。。。”

　　　　身材消瘦、面容枯槁的张佐项点了点头，嘴角满是淡然的笑意。

　　　　虽然前天晚上曹运智离开不久，他就让人戒严了太原城，并亲自抽调骑兵前去营救太子；

　　　　但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待他追到陕晋边界，最少还需要一日，到那时能成功找到何瑾的机会儿、根本就不存在。

　　　　只要他救不回太子，张佐项就可以借赔罪和解释的机会儿，设计弄死返回的曹运智。

　　　　有这些年自己暗中培养的心腹安插进驻军内，和许多同僚搜刮的财产，他也可以学朱嘉那般，在太原府拥兵自重；

　　　　再加上福王以何瑾要挟，杀出蜀地攻占湖北，三方遥相呼应，将来有一天把朝廷取而代之也是有可能的。

　　　　“老爷，不好了，曹大人带人闯进来了。”

　　　　就在张佐项还在飘飘然的、做着黄粱美梦之际，外面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慌什么，没用的东西。”

　　　　“可是老爷。。。。。。”

　　　　张佐项不悦的冷斥一声，向身边的中年人使了个眼色，不待那人说完，便换上一副淡然的笑脸迈步向外面行去。

　　　　只是刚刚来到外院，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但见大门外黑压压的、都是手持弓弩刀枪的士兵，曹运智正陪在两个青年身边，被几十个手拿火枪的汉子保护着，一脸杀气的冲了进来。

　　　　“曹兄，你这是何意？”

　　　　面对那个应该已经落入福王之手、不可能出现在此地的青年，知道大事不妙的张佐项，身形后退的同时，挤出一丝皮笑肉不笑的难看笑容、冲曹运智说道。

　　　　“大胆逆贼，见到太子殿下还不拜见，张佐项你真是要造反啊。”

　　　　先前在北格镇上汇合了郭敬等人，又简单审问了宋堂主一番，张佐项的罪责已经被落实，此刻当着何瑾的面，曹运智岂肯再给他好脸色。

　　　　“南门先生，快动手，杀了他们！”

　　　　虽不明白太子是如何脱险的，但张佐项却知，他反抗与否，今日都难逃被抄家灭门的大罪，与其束手就擒，还不如做殊死一搏。

　　　　随着他话音刚落，百余个隐藏在暗中的壮汉，纷纷现身而出手拿利刃向何瑾杀去。

　　　　砰砰砰~~~，回应他们的是卢峰等人手中冒着青烟的火枪，一轮枪响过后，冲在前方的三十几人、直接惨叫着摔倒于地。

　　　　剩余之人和那复兴南门的中年文士，同时吓破胆的纷纷后退，眼中满是骇然之色。

　　　　这是火枪营第一次大规模的杀人，震慑的效果要远远大于实用效果。

　　　　毕竟，有点武技傍身的人，都可以挥舞刀剑拨打箭羽雕翎，而火枪他们从未见过，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躲避。

　　　　“主动投诚者、尚有一线生机，冥顽不灵的、直接格杀勿论！”

　　　　刘化云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他见提督府竟提前设有埋伏，顿冷冷一笑开口吩咐道。

　　　　拼了，杀~~~

　　　　这些人虽然受到震慑，但他们好歹也是忠于张佐项的死士，迟疑了片刻后，便在南门先生的鼓动下，再次冲杀而来。

　　　　砰砰砰~~~

　　　　又是数十声枪响过后，提督府埋伏的杀手，只剩下三十几人冲到了卢峰、郭敬身前。

　　　　随着刘化云的挥手，在火枪营儿郎装弹之际，郑珣长等十几个大内侍卫越众而出，挥剑与之厮杀在了一处。

　　　　张佐项和那南门先生，则趁机逃入了内宅之中。

　　　　只是，整个提督府外都被城防营的大军团团包围着，他们这些瓮中之鳖，早晚都是难逃给生擒活捉的下场。

　　　　“郑护卫，你们退下！”

　　　　见卢峰等人已再次装填了弹药，刘化云冷声吩咐道，郑珣长等人自是不会忤逆，急忙抽身退后。

　　　　噗噗噗~~~

　　　　火枪碰碰中，鲜血飚飞，螳臂当车的剩余死士汉子，很快就死伤的只剩下几人，纷纷吓破胆的向内院逃去。

　　　　城防营士兵、郑珣长等大内侍卫、以及再次装弹的火枪营数十人一拥而入；提督府内宅瞬间一阵鸡飞狗跳，妇孺老小的哭声不绝于耳。

　　　　最终，包括双腿中弹的南门先生在内，提督府张佐项的妻儿老小，家丁丫环六七十十人，都成了阶下囚，被关在一个别院内。

　　　　“说吧，你杀害奚度支的缘由，山西境内一共有几个官员牵扯其中，你们的赃银又都隐藏在何处？”

　　　　临时被改造成刑堂的提督府大厅内，看了一眼下方绳捆索绑的张佐项，刘化云冷声开口逼问道。

　　　　刚刚抄家，只找出了价值不到三万两的金银珠宝，这绝对不是他真实的家产。

　　　　“驸马爷，太子殿下，不知我说了实话，你们能否网开一面，放过我的妻儿老小。。。。。。”

　　　　既然刘化云提到了奚度支，就说明他和福王勾结，侵吞晋商税银的事情已经败露，加上绑架太子和意图谋反的大罪；

　　　　张佐项知道不光他必死无疑，就连一家老小也将被满门抄斩。

　　　　故而，他惨然的一笑，面带恳求的看向了上方的二人。

　　　　“可以，不过要看你能供出几个同党，交出多少赃银了。。。。。。

　　　　这样吧，一个州官加上二十万两银子，可以换你至亲一人无罪，没有五品州官的话，三个七品县令也可以。。。。。。”

　　　　这就是成王败寇，如果不是刘化云想办法从秦素柔、尹川翎、邹泰手中逃脱的话，那么跪在福王何贤脚下的，应该就是他们。

　　　　张佐项的家人或许有知情不报者，但大多数的妇孺幼小应该都是无辜的，放他们一马也未尝不可；

　　　　不过，刘化云乃是奸商，不将利益最大化那怎么可能，在何瑾看向他时，便冷声如此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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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寻找石墨

　　　　“这~~~，驸马爷，太子殿下，罪臣家中妻儿老小十几人，哪有那么多同僚和银两用来换取。。。。。。”

　　　　审问罪大恶极的犯人时，还能有这种操作，刘化云此言一出，不光令何瑾心中暗骂他无耻，张佐项更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迟楞过后，他身体哆嗦，面带哭腔的磕头哀求道。

　　　　啪~~~，刘化云不理会儿张佐项，狠狠一拍桌子，脸上满是肃然的杀机的道：“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你可想好了，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儿；

　　　　我和太子殿下，都没心情和你耗下去，得不到我们想要的，你家所有人明日午时直接推到菜市口砍头。”

　　　　“我说，我说，与此事有牵连的有祁州太守宿鈅，文水县县令车征锐，吕梁县县令牟三，还有。。。。。。，他们家中应该有几十万两的赃银。。。。。。。

　　　　太子殿下，罪臣已经全都招供了，还望您能说到做到，放我妻儿老小一条生路。”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看眼前青年的气势，太子又对他言听计从，真将自己一家老小就地处决，也是很有可能的；

　　　　没办法，额头见汗的张佐项，只得一五一十将他知道的都说了一遍。

　　　　原来山西地界，被他拉下水效忠福王的大小官吏，足有不下二十人，占了整个山西的一半朝廷命官。

　　　　这些年他们搜刮的银两，一少部分都偷偷运到了西南，被福王安插的亲信偷偷招兵买马，用做东山再起的基业；

　　　　而贪婪成性的张佐项等人，则将大部分的银两，如宋汀那般，在府内修建暗格，偷偷藏了起来。

　　　　“太子殿下，驸马爷，口供都记好了，请您过目。”

　　　　审问犯人吗？虽说为了避嫌没让唐府尹参与，但签字画押之类的流程还是必不可少的，事了，从府尹衙门叫来的中年师爷，陪着笑脸看向了他们。

　　　　“不用了，拿去让他画押。”

　　　　何瑾摆了摆手，中年师爷应诺将供词拿到张佐项面前。

　　　　“曹大人，我命你即刻安排手下将士前去各地缉拿要犯，查抄他们的家产，尽快将金银和赃物押解回来。。。。。。”

　　　　捉拿赃官刻不容缓，刘化云和她又不能所有地方都亲力亲为，因此，何瑾在审问完张佐项后，将曹运智叫过来吩咐道。

　　　　“是，太子殿下尽管放心！”

　　　　有供词作为指引，那就好办了，曹运智答应一声，出了提督府，骑上战马直接去了驻军大营。

　　　　不出半个时辰，便有二十几个骑兵小队，在各自的百户带领下，向着祁州、阳泉、文水县。。。。。。等州县疾驰而去。

　　　　“我去，这么多金银财宝。”

　　　　在张佐项指点下，正在搜寻机关暗格的卢峰等人，很快就打开了眼前的密室，看着里面价值不下三十万两的金银珠宝，刘化云也不禁一阵的咂舌。

　　　　怨不得山西沿途的百姓、对赋税之高怨声载道，但朝廷收缴的税银却是寥寥无几，看来都是被这些家伙中饱私囊了。

　　　　在刘化云与何瑾来到太原府的当天，提督府被查抄后，张佐项和南门先生就被打入了死囚牢，除了无辜的家丁丫环外，他的亲人也被府尹衙门暂时羁押起来。

　　　　于是乎，坐镇山西的刘化云、何瑾、卢峰等人，就住在提督府内，接下来就只待曹运智派出去的兵将、押解贪官和赃银回来。

　　　　当然了，与此同时，一封从各地调任官员补缺山西州县的信函，也被郑珣长骑快马送回京城，递交给了老爷子何瑜；

　　　　另外，张佐项家搜出的银钱，足够操办征伐福王大军数个月的粮草；

　　　　刘化云已令郭敬和火枪营儿郎，协助曹运智、唐府尹等人购买，等过几日后，直接由山西驻军押送军粮前往蜀地，协助杨家军剿灭福王余孽。

　　　　“瑾儿，你多吃点。”

　　　　入夜，洗去风尘，换了一身新衣服，神清气爽的刘化云，正与何瑾在提督府内宅中饮酒；这里没有外人，他便很是骚情的、唤起了她的昵称。

　　　　“化云，小心隔墙有耳。”

　　　　想起下午自己沐浴时，他在外面给自己盯梢的情形，何瑾白了他一眼低声嗔道。

　　　　“没事，我的女王大人，今晚需要为臣侍寝吗？”

　　　　提督府内外，都是火枪营的儿郎和大内高手，没有太子和自家大人的吩咐，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接近这座小楼的；

　　　　因此，毫不在意的骚骚一笑，刘化云不怀好意的看向了何瑾。

　　　　“你要死啊，没有父皇母后的同意，你想都不要想。”

　　　　何瑾虽然很想品尝一下禁果的美妙滋味，但她身为一国的太子，在除掉内忧、拥有足够力量制衡外敌之前，绝对不能被儿女私情所羁绊，更不能身怀有孕落人口实。

　　　　“这样啊，那为臣也只有努力工作，希望将来提亲时、能被老爷子看中。。。。。。”

　　　　嘿嘿一笑，刘化云也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毫无节操的与之打情骂俏几句，便不再提了。

　　　　从离京到失手被抓、再到翻山越岭的躲避敌人，经历不可谓不惊心动魄，今晚难得清闲一次，二人好吃好喝了一番，便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时间很快到了次日清晨，从提督府出来的刘化云二人，在侍卫保护下，开始寻找他需要电解石油的材质石墨。

　　　　太原城因毗邻煤矿运输方便的缘故，几乎所有的大户家中都在使用燃煤，经营煤炭生意的店铺商家，也自不在少数。

　　　　“二位公子，里面请，不知您需要多少煤炭，量大的话我让伙计、免费你给您送到家中。。。。。。”

　　　　城中最大的煤炭商人舒德旺，见两个跟有好几个壮汉侍从的公子哥走来，立刻满脸堆笑的将他们让进院内。

　　　　“舒老板，煤炭就不用了，不知你这里是否有那种看起来和煤炭差不多，却摸起来油油的黑色。。。。。。”

　　　　一边向舒德旺描述石墨的外形和颜色，刘化云几人一边向堆放煤块的大院子内走去。

　　　　先前去了两三家，都没有找到石墨，他心中的确有些失望；实在不行的话，还要去城外的矿上亲自跑一趟，否则就只有去山东莱西了。

　　　　“刘公子，您说的石墨，老夫真的没有听说过，煤矿中真有吗？”

　　　　“咦~~，这应该就是石墨，就是太小了。。。。。。”

　　　　就在舒德旺与何瑾，都不明白刘化云所说究竟为何物之际；

　　　　突然，他弯腰从小山般的煤堆中，捡起了一块鸽蛋大小的、不规则的灰色小石块，一脸欣喜的言道。

　　　　“哦~~，原来公子需要的是这种画眉石啊，只不过此物不是上品，乃是画眉石中的废料而已。。。。。。”

　　　　舒德旺接过这块摸上去有些油腻的石块，仔细看了两眼，便淡笑着看向了刘化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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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石墨易得　镍铁难寻

　　　　画眉石？的确，石墨是有这么个别称，看来自己是找对人了。

　　　　其实，刘化云要是一开始就问画眉石，前三家商铺的老板，自是也有懂行的，之所以走入误区，在京城寻不到大块的石墨；

　　　　原因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早已摒弃了原始的画眉石，都采用调制后的眉墨或者眉笔，自然而然也就没有人再经营这个东西。

　　　　“哦，看样子舒老板是能弄到上好的画眉石了，不知这么大的价值几何？”

　　　　面前的煤老板一看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奸商，不过刘化云也不在乎那一点银两，沉吟过后，便笑着开口问道。

　　　　“画眉石倒是不难获取，就是价格要比煤炭高上两三倍。。。。。。，不知公子你需要多少？”

　　　　“嗯~~~，三倍吗？可以，你给我准备六百斤，这是定钱，我三日后来取。”

　　　　其实，这年月石墨除了女子用来画眉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在产量多的矿区还不如上好的煤炭值钱；

　　　　而如今大丰的煤炭价格受运输的影响，京城大概在每斤在十文到十二文之间，太原要相对便宜许多，有七文的、还有六文的。

　　　　说起来，就算三十文一斤的石墨，一千斤也不过二十几两，听舒德旺的语气，刘化云就知道他有些心虚；

　　　　不过以自己的身家地位，几十两银子而已，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必要。

　　　　且六百斤用来做电解器材的话，足够他用上许久了。

　　　　到时候在山东开采燃煤时，应该就能寻到石墨，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让人去莱西开采。

　　　　“那好，公子放心，老夫这就让人去办，保证在三日内凑齐六百斤上好的画眉石。”

　　　　舒德旺接过刘化云递来的银两，顿时眉开眼笑的保证着。

　　　　敲定了购买石墨的事宜后，闲来无事，刘化云与何瑾开始在太原城内闲逛起来；顺便看看能否寻到、一些京城内没有的特殊材料。

　　　　只是很遗憾，他期待中能提炼烧制镍铁的红土镍矿、或者硫化镍矿，城内并没有人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