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毒刺传说-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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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词也从震惊中缓和过来，他设计的土炮，却没有机会看过，今天还是第一次，太爽了：“啊？你，好吧，你刚才以为我说的打炮是啥意思？”

　　皇甫燕看着这个十多岁的大男孩儿的满是灰尘和汗珠的脸庞，在身后的火光辉映下，是那样粗犷豪迈，还有刚才关心自己的温柔，顿时心有千千结，“不理你了，你又顽皮了！”

　　心底里她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男孩子，不错，他是个军事天才，也是个很懂事很好的男人，他的妻子和小妾，我呸，居然有小妾，在战斗中敢死队员牺牲了，挺可怜的。

　　皇甫燕心中升腾起了一股浓郁的母性，很想将这个大男孩儿拉到怀里拍一拍。

　　“这个是什么炮？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杜词说了。

　　“你，肯定是你出的主意吧？”皇甫燕脱口而出。

　　“呵呵，小意思。”杜词承认了。

　　皇甫燕震惊地看着，一股庄严和崇拜油然而生：“太厉害了，你真是神童啊。”

　　杜词用手挠着头皮，神童？这称呼好奇葩啊。

　　“快撤退，撤退！”杜词突然醒悟了。

　　“不对吧？我们应该冲锋才对啊！”皇甫燕问。

　　“走，”杜词蛮不讲理地拉着她的手就走。


第二百七十五章　心如鹿撞

　　三十岁的中校军官皇甫燕，被一个十几岁的大男孩儿拉着撤退，心里多少有些不适应，不过，她能感到他强悍的力量，急速奔跑的韵律，嗅觉到他身上一股霸道的汗腥味道儿，以前，她顶讨厌不卫生的男人的，现在，她却认为，这是很性感的！

　　也许是她太挑剔了，三十岁还没有结婚，处了几个对象，都没有成功，那种对象无不是非富即贵的，有的还是帅哥小白脸，可是，都不适合她的胃口，这个女强人，见惯了太多的血腥杀戮，还多次亲自动用酷刑审讯犯人，心里多少有点儿变态吧？

　　没办法，她是宪兵，战乱年代的宪兵军官，不心狠手辣是镇不住场子的，而且，她聪明伶俐，善于动脑筋，所以，工作非常出色，成绩远远超过了那些男人们，也得到了上级部门的欣赏，特别是谷正伦司令和萧山令副司令，否则，她一介女流也不会升这么快。

　　她作风很正派！

　　冷艳风格，让她好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还带着清晨的露水和浓浓的芬芳，吸引着男人们的注意。

　　今天，有萧山令的“命令”，要求她们拿下杜词，并且说这是委座的意思，她惊奇了，震撼了，虽然她对杜词的各种传说已经有了各种版本，心里暗暗钦慕。

　　她对委座是绝对忠诚的，所以，宁可献身，委曲求团，也要笼络住这个军事奇才，她是为了国家，一切都是值得的！

　　被杜词拉着小手，三十岁的老姑娘，冷酷宪兵军官皇甫燕，竟然芳心大乱，心如鹿撞，有种特别的激情。

　　子弹从头顶上飞过，发出啾啾的声音，很恐怖，好像死亡就在身边，也很浪漫，和自己爱的人，需要爱的人手牵手穿越着黑暗，是死亡之旅，也是浪漫到了极致。

　　杜词温热的手感传到了她的手腕上，也传到了她的心田，短短的几秒钟，她有种浑身瘫软酥麻的感觉，一阵阵电流闪烁，由衷的幸福和神圣的皈依感升腾起来，一句话，她爱上了这个男人，发誓要嫁给他，今生非他不嫁！

　　杜词没有这么多细腻的感觉，就是爱护部下，虽然他对国民党的宪兵颇有微词，可是，现在是团结一致打鬼子，这个女宪兵军官嘛，他多少带有戏谑的意思，冷面女杀手宪兵很牛笔？老子就拉你了，就摸你了，你咬我啊。

　　逆反的心里让他拉着皇甫燕跑的时候，毫不怜香惜玉，谁知道，这反而铸就了他强悍霸道的印象，真正征服了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躯体和桀骜的灵魂。

　　回头看，整个入城的日军遭到毁灭性打击，迫击炮和山炮的遮拦性战斗，封锁了城门，日军无法入城，城内的日军几乎全部变成了尸体和碎块，烈火在日军尸体上熊熊燃烧，焦臭的味道令人作呕，一些伤兵发出凄厉的惨叫，暗夜之中，犹如人间地狱，这种深深的恐怖也让从来不知道害怕的皇甫燕刻骨铭心，内心颤栗不已，拉着她的大手，成为她的精神依靠。

　　黄泰等人也紧急撤退，其余中国官兵那是参战人员，在参战前，已经被长官告知了意图，自然知道怎么办。

　　中国守军拼命撤退，将城门口往城内的地带腾空了。

　　也有许多士兵边跑边兴奋地呼喊，太兴奋了，太高兴了，我们打死了这么多的鬼子，我们有这样凶猛的大炮，简直把天都震破了，把大地都炸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世界末日到了。

　　五分钟以后，中国部队仓皇逃窜，撤出几百米上千米的距离，只留下少数兵力监控。

　　这是杜词要求的步骤，对于每一个步骤，他都做了解释，看来，唐生智理解得不错，选用也宜人，执行力够意思。

　　“我后悔呀，要是不跑，上去拽鬼子一条38大盖多好啊。”

　　“是啊，我们的长官怎么这样胆小？鬼子都被打死了，我们不去善后啊？鬼子的武器弹药怎么也得弄过来吧？万一鬼子再次进来，我们的功劳不是全瞎了吗？”

　　“不知道！长官们怕什么！”

　　士兵们低声议论。

　　杜词隐蔽在一条战壕中现在，他们在四百米的位置，距离刚才的战斗地点四百多米，隐蔽在战壕中，这里的战壕，按照他的要求，都在反斜面上挖掘有猫耳洞，必要的时候可以躲避炮弹，只要不是直接爆炸，一般都是安全的，就算塌陷了，也能避免破片伤害嘛，从灰尘里钻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喂，你要小心了，别出头观察了。”皇甫燕甜腻腻地说。

　　“嗯嗯，多谢美女哦，美女对我这样关心，要不嫁给我得了，给你一个整天关心的机会！”杜词没心没肺地说。

　　见了美女不调戏，简直是罪过，浪费资源啊。

　　反正现在，杜词也是标准的单身汪，见了美女不汪汪汪叫唤几声，也不符合心理健康的标准。

　　“啊？你！”本来对杜词动心了，现在，他还这样火上浇油，让人家皇甫燕大姑娘心里怎么能安静下来？只能矫揉造作地在他身上打了一下，“胡说八道。”

　　这训斥的声音软绵绵的，充满了暧昧的意味，让她自己的双腿都发软，软得一塌糊涂。

　　“靠，美女，你男人呢？男人不来护花，让你一个人跟着别的男人乱跑，多不负责任！多危险啊。”杜词继续调戏，反正，一面望远镜观察，一面跟皇甫燕花花，很爽的，杜词还不知道皇甫燕的婚姻状态，他觉得，按照年龄，她应该成家了，所以，是个人妻，咳咳，要不，不会那么雄伟俊朗！

　　“要你管！你要是看不上眼，自己来护花！”皇甫燕脱口而出，并且，说出口以后，觉得自己脸上烧得厉害。

　　有人在场呢，战壕里都是人，虽然为了安全起见，相距不是太近，可是，杜词什么人啊，马上一只手伸过来，搂住了她的腰：“好了，现在你归我保护，从战场到床上，统统包圆，也是？”

　　皇甫燕被他的手搂得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直接身体一歪，倾斜在他怀里。

　　杜词倒也吓了一跳，赶紧丢下望远镜，双手搀扶她：“美女，起来了，这种事情回家再作，哈哈。”

　　“我呸！”皇甫燕轻轻啐了一口，赶紧自己站好，心里却甜蜜得不要不要的。

　　轰轰轰轰，随着天空一阵阵尖锐的呼啸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开始，城内刚才的区域被日军的炮火报复性覆盖！


第二百七十六章　生死时刻

　　杜词看到铺天盖地的日军炮弹在空中划出的绚丽的弧线轨迹，在触地爆炸以后的巨大响声，刺目的光焰，还有的空爆弹那令人心惊胆战的瞬间轰鸣，好像节日礼花的绽放，令人眩晕。

　　几乎所有的中国官兵都惊呼起来：“天哪，幸亏撤退了，要是不撤退的话就遭殃了！”

　　那就反过来，成为日军重炮兵对中国部队的单方面屠杀！

　　那得死多少人呢？

　　许多中国官兵，隔着这么远，还是吓得裤裆一阵发热，菊花猛紧，尿了。

　　日军的炮击相当猛烈，非常疯狂，既有重炮，也有少数迫击炮和山炮，掷弹筒，几乎是疯狂倾注，那密度大的得难以分清楚，好像漫天流萤飞舞！

　　也有个别炮火轰击了中国官兵隐匿的地方，原本觉得窝囊和委屈，不想撤退的中国人，现在恨不得多生两条腿跑得飞快！

　　还好，有大量战壕和猫耳洞，可以避免鬼子炮火的直接伤害，毕竟减少了伤亡。

　　杜词还是低估了敌人炮火的威力，否则，也不会让士兵撤退这样的距离，自己也呆着不远，被日军的炮火覆盖波及了，平心而论，这种打击还是边缘，就这，大家谁都受不了，许多官兵伤亡，绝大多数人都钻进了猫耳洞。

　　杜词一面大喊，提示大家都钻进猫耳洞，一面将身边的皇甫燕一把推了进去，因为猫耳洞数量有限，杜词进不去了。

　　杜词还在外面愣着，那么小的地方挤压进去，不好玩吧？杜词可以在宪兵总队直接将乔依依压在地上叉了，是因为报复她的无端诬陷，现在，面对一个和自己素无嫌隙的皇甫燕，他只能男士风格，让出救命的猫耳洞。

　　“你快进来！”皇甫燕大喊，外面的炮声太猛烈，使劲怒吼也只有微弱的信息。

　　杜词迟疑：“啊？”

　　皇甫燕一把揪住杜词，扯了进去，同时，抱紧他！

　　“别不好意思，尽量往里面来才安全！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皇甫燕见杜词尴尬，心中大喜，觉得这个男孩子居然会腼腆，那么说明他是可以驾驭的！这个家伙，在嬉皮笑脸，无耻风流的表面下，还有一颗本真善良的心！

　　这样意识着，皇甫燕就没有了丝毫顾忌，反正，杜词是南京保卫战的主心骨，是党国的中流砥柱，必须予以保护，如果在自己的跟前，因为保护自己把小命丢了，或者受伤了，那是自己最大的失败，人家可是委座都重点关照的对象啊，自己就是死了，也要保护他。生命尚且可以让渡，何况拥抱这些小事的拘泥？

　　皇甫燕搂紧了杜词，还侧身让他大半身体都钻进猫耳洞里，自己的身躯往外面来。

　　“不不，你进去。”

　　“傻蛋，你进来啊。”

　　两人稍微争执，在皇甫燕猛烈的拥抱下，两人蜷缩在猫耳洞李，尽量贴着洞壁。

　　轰轰轰，好几颗重型炮弹在附近爆炸，震撼得他们心浮气躁，耳朵嗡嗡响，好像炮弹就在身边爆炸，自己死定了！

　　想到可能会死了，皇甫燕更是抱紧了杜词，心里觉得，这一辈子就算死了，也值得，因为临死终于选中了一个可心可意的男人！好幸福啊。

　　咚！一记可怕的重响，好像大锤子敲打在地面上，在战壕底部挖掘的猫耳洞都坍塌了！

　　沉重的泥土坍塌覆盖下来，掩埋了两人！

　　瞬间，很有经验的杜词马上抱紧了皇甫燕，将她朝下面按住，双腿顽强地支撑着地面，跪着，尽量发力，身体将她护在下面。

　　肯定是一颗重型炮弹爆炸吧？太狠了！

　　杜词死死地支撑着，身上顶着坍塌的泥块重量，这种泥土，在冬天，并非表面冻得齑粉般的碎土，而是大块，所以，杜词顶得很辛苦，要不是泥块开列，一部分自己掉下，就算杜词的钢筋铁骨也是顶不下来的。

　　“嗨！”杜词努力着，觉得自己的力气在流失，不过，也能感到身上坍塌的部分泥块随着其他泥块的坍塌逐渐掉落。

　　皇甫燕吓傻了，不过，也迅速醒悟，虽然都是在黑暗中，那种远处炮弹的轰鸣火光可以辉映这里一些，泥块缝隙中的光芒，让她看到了一个为了自救，也为了她皇甫燕，正在顶天立地，死死支撑的钢铁男人！

　　她什么都没有想，直接从地上支撑起来，努力地顶着他的胸膛，给他力量！

　　皇甫燕尽管是女人，可是，长期训练，又是女强人，体力还是相当不错的，就这样，两人一起支撑着，将坍塌的泥块终于撑开，进一步裂掉，退下去！

　　这样，两人都安全了，可是，他们能看到天空飞翔着的流萤，那是日军轰击的炮火。

　　皇甫燕抖擞开身上的泥土，牢牢地抱紧了这个大男孩儿，舍不得丢开，她知道，危险尚未退去，他们有可能在下一瞬间被重炮命中，如果是直接命中，别说现在，就是在猫耳洞里也不能幸免，所以，死亡还在身边徘徊，她将自己内心最直接的想法表现出来了。

　　“谢谢你救了我，我这一辈子认定你了。”

　　杜词巨喘如牛，刚才真悬，还好，差一点儿脱力了。他有瞬间的反应能力和经验，缩回身体，尤其是脖子紧绷，否则，脖子早就被压断了！

　　“认定我？有意思吗？还是嫁给我才好呢。嘿嘿嘿。”杜词没心没肺地调戏起来，也是舒缓自己的心情。

　　“行啊，说定了，不许反悔！”皇甫燕大声说着，在杜词的脸上亲了一口。

　　自己认定了男人，如果在炸死之前不能亲一口，太亏了吧？

　　左右战壕中，也有猫耳洞被震塌陷的，杜词赶紧摆脱了皇甫燕，挣扎出泥土，跑过去帮忙。

　　黄泰被杜词从泥土中扒出来了。

　　正在他们忧心忡忡的时候，忽然，炮声停歇了！

　　是的，停歇了！东面再没有那种流萤般的炮弹，也没有画着弧线的橘黄颜色的线条，弹幕和烟尘都不再腾起！

　　可是，他们的面前和阵地，都被日军覆盖，面目全非。

　　迅速拯救其他人，发现在50米的长度之内，死伤了八个人，其中一个是皇甫燕带来的宪兵，死了，还有女兵一枚受伤了。

　　抚摸那个宪兵的尸体，皇甫燕站起来，拉着杜词的手，久久不能说出话来，要你不是这个男人，她也死了！

　　“日军的报复性炮击也只能这样了，因为，他们的炮弹要打光了吧？”杜词想到这里，大为欣喜。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两个联队覆灭

　　“安全了，安全了，小鬼子不再炮击了，我们逃过一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皇甫燕在黑暗中悄悄地拉着杜词的一只手，用大拇指在他手心里狠狠地抠着，掐着，激动和喜爱。

　　杜词还以为人家女生被占了便宜以后趁机报复呢，也就没有放在心里。

　　战场上，充满了中国官兵的低声议论，后怕，侥幸，特别是感恩，佩服城防司令部的部署，在重创围歼了入城日军以后，不仅没有乘胜前进，打扫战场，反而后撤，真是聪明绝顶，掐准了日军要炮击报复的战术心理，简直神了！

　　不到十分钟，又一股日军冲进来，此时，中国部队没有前进，只是在静悄悄地等待着，有军官和望远镜盯着敌人呢，特别是统一指挥的军官，一个旅长，看到日军疯狂涌入自以为得计，马上恶狠狠地推了身边的传令兵：“信号弹！”

　　几枚信号弹升入天空中，马上，中国战壕里的部队全面射击，机关炮和重机枪为主力，远程扫射敌人，超过五百多米的距离，枪弹的密集扫射，扇面形状摇晃着，移动着，好像一把把机床的刀锋在切割，打扫，将蜂拥入城的日军纷纷切成两段，三段，甚至打碎，由嚣张狂怒的野兽，变成痉挛挣扎哀嚎的尸体。

　　机关炮的密集射击，频频爆炸，对日军的杀伤也很重大，可以说，城东城门的诱敌深入之战，动用了中国城防力量的最中坚部分。

　　日军可不是一般国家的军队，见好就收，看到不能硬碰硬就趴下，他们是疯狂的物种，擅长万岁冲锋，自杀性冲锋，白刃战格斗，极端重视勇敢精神，结果，一股股的步兵强行从城门口进入，一到城内，就被打死打伤，后续的还在冥顽不化地冲锋着。

　　中国部队严阵以待的机枪火力太多了，打一阵停歇一阵，让日军有进来的机会，等日军进入一大批，再围歼绞杀。

　　此时，日军还没有占领我军的城墙，那里还有中国部队在坚守，那里也是重要的节点，一旦日军占领城墙，那么，居高临下，就可以直接窥探今天的战场情况，不会贸然下令猛攻了。

　　既然日军已经突破城门，何必冒死费劲地朝城墙上猛冲呢？

　　城墙上的部队，也有严密的战术要求，不能随便开枪，不能暴露自己，除非鬼子从城墙斜道上去要占领城楼，城墙，他们才可以开枪射击，最好，用大刀把鬼子劈下去。

　　只要鬼子不能占领城墙，不能建立制高点，不能窥破今天夜战的奥秘就行了！

　　再次战斗三十分钟，日军终于停止了进攻，再一次朝城中轰击，这一次，没有重炮了，甚至连山炮都很稀少，而是迫击炮和掷弹筒，证明日军的重炮已经打光了炮弹，完全成了钢铁废物。

　　多亏了敢死队员们的牺牲，多亏了杜词，两次炸毁了日军的弹药库，爆轰了鬼子的所有重炮炮弹的库存，鬼子的重炮，成了哑巴！

　　日军的掷弹筒射击距离很小，完全伤害不了中国士兵，日军的迫击炮虽然最大威力1700米，可是，实际有效射击范围不大，加上两军的距离，战壕的围护，即时日军很聪敏高的估测了距离，进行了针对性射击，对中国部队的打击也不够。

　　尤其是，在日军城外架起一群迫击炮进行轰击的时候，城墙上的中国士兵，等到了最佳的时机，被允许攻击了！

　　他们用简陋的步枪，针对敌人进行瞄准射击，敌人迫击炮在轰鸣的时候，喷发出炮口的光焰，成为敌人目标的最佳指示，中国士兵朝着后面的鬼子士兵进行射击，虽然有三五百米的距离瞄不准也没有关系，只要猛烈射击就行，反正，瞎猫还能碰见死老鼠呢，老子不信打不着你们。

　　战后证明，他们的杀伤威力很大，日军迫击炮群被突然袭击，士兵伤亡惨重，迫击炮不得不暂停了好久，又修改为对城墙上的间隔地毯式轰炸。

　　城墙上的中国士兵发现敌人猛轰，立刻钻进他们在城墙上挖掘的安全洞穴，隐蔽起来。

　　这种安全洞穴，也是杜词的建议，杜词在整个方案计划中都有想到了，因为城墙上的守军地位非常重要，又非常危险，所以，必须重视，这个军队的存在与否，关系着整个诱敌深入围歼战略的成功与否，他们的生存问题，也在杜词的计划之中。

　　将城墙上地面的巨大青砖起出好多，用这么坚固的青砖搭建一些屏蔽小屋子，那些起出青砖的地方，也可以在两侧多起一些，这样，无论搭建的屋子，还是起出的坑洞，都是比较安全的地带，可以预防敌人炮轰的破片杀伤，最大限度地保护了士兵的安全，也给了他们极大的心理安慰，所以，他们才有信心坚守在城墙上，牢牢把握制高点。

　　枪炮声停止下来，日军阵地上，几个师团长、旅团长，联队长，大队长，从望远镜中窥探着战火中燃烧的东门口，现在，那里还是没有中国部队的一兵一卒，可是，奉命攻击的两个步兵主力联队，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些日军，既没有发出顺利进展的信号，也没有派遣人员返回告知情况，城里的枪炮声却渐渐稀疏，终于不见，想到刚才城内的中国部队枪炮齐发的声音，在城外都可以感知的火光，特别是那一次震耳欲聋，天崩地裂的重炮轰击，让所有日军的军官，都产生了不详的预感。

　　可是，他们又不敢想象，两个主力步兵联队啊，这种步兵联队，一个师团只有四个，每个联队拥有战斗兵员3800人，加上今天配属的前进部队，迫击炮兵，工程兵，辎重兵，可以说，每一个联队都远远超过原有的规模，两个加强联队相当于万人规模了！

　　难道近万名皇军最精锐的步兵被敌人歼灭了？不，绝对不可能，不可能，可是，他们现在哪里？为什么没有丝毫回音？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有继续进攻的呼喊声啊。

　　十六师团长中岛今朝吾，忍不住用电话跟松井石根联系，总司令部的军官说总司令已经睡了。“松井司令官说，司令部已经给天皇陛下和大本营发去了克服南京城的捷报，剩下的事情，已经不是他所该管的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教导总队突围

　　“不是，小野将军，你马上告诉松井司令官，事情有变！”中岛惶恐地说。

　　“那有哪些变数呢？我怎样向总司令禀报呢？”司令部的军官小野有些不耐烦。

　　“要西，要西。”中岛老鬼子挂掉了电话。

　　小野莫名其妙，扔掉电话，愤愤不平地低声嘟囔了一句：“八格牙路！”

　　此时，他听到隔壁房间里，松井石根在床铺上翻滚了一下，发出得意地梦语：“多谢天皇陛下谬奖！”

　　咳咳。做梦都想等着天皇陛下的嘉奖呢。

　　日军前线部队停止了攻击，因为用于攻击的主力部队都用完了，这是预定的部队，其余部队发觉不妙，师团长旅团长一类都悍然下令停止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