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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七年秋-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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匾额下面是一副字,内容是《颁令箴》,此篇出于后蜀,后来宋太宗将《颁令箴》缩写为四句十六字,便是著名的“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这幅字挂在这里,也是警示诸臣之用。
在字的两侧,则是两个大青花,在下面就是一套古香古色的红木卓椅,摆在两侧,厅堂中间则是一个大沙盘,乃大明山川地理,两侧的墙壁上,也挂着两幅图,一是万国图志,一是南洋海图。
这沙盘是王彦让宋应星弄好了送来,山川地理,城池,局势一目了然,十分巨大,两幅图则是他从澳门带出来的私藏。
王彦走道一角坐下,小吏给他点上檀香,上好茶水,便被他打发离去。
不多时,苏观生首先上楼,直接往自己的隔间而去,王彦并不常来文渊阁,他见苏观生没注意到他,便起身开口唤道:“苏阁老!”
苏观生闻声微微一愣,扭头过来见是王彦,他眉头一皱,但还是走了过来,然后拱手道:“还没恭喜殿下喜得一子。”
王彦伸手示意,便与他一同坐下,然后道:“阁老客气了。”
苏观生也坐下,问道:“殿下今日怎么来文渊阁呢?”
两人靠着坐,在两者之间有个红木小桌,上面摆着方才小吏为他沏的一壶茶,王彦翻开一个小茶杯,提起精致的紫砂壶,为苏观生沏了一杯,推到他面前,然后说道:“孤之前给阁老写了封信,始终不见阁老回复,因而特意等候。”
王彦在新兴县俘了豫王,他并不想与苏观生交恶,四处树敌,所以便给拥唐派大佬苏观生写了封信,大概就是豫王很好之类的话语。
苏观生听了王彦的话,脸色一变,看了看四下无人,冷声说道:“殿下想怎么样?”
“这话该孤问阁老才是,阁老欲意何为?”王彦端起茶杯,小抿一口,“豫王做出那样的举动,阁老不给孤一个解释吗?”
苏观生脸色一沉,沉默半响,叹了口气道:“唐王与我并没有挣对殿下的意思,我们的目标只是桂王,对殿下不利之举,乃豫王临时起意。”说道此处,苏观生却忽然盯着王彦道:“不过殿下护着桂王,确是何意?如果殿下有意让桂王继统,那本阁便与殿下势不两立。”
苏观生说完看着王彦,可王彦却没有马上回答,苏观生见此,心里却一慌,他方才一句已经有威胁之意,但脱口之后,又有些后悔,毕竟王彦势力强大,他并不想把王彦推到桂王一边,于是又调整语气道:“陛下封赏固然稽延,但殿下也不该拥桂,会让人误以为有曹瞒之心,必为朝臣和天下唾弃。桂王若是继承大统,其德行担不起中兴之任,对于殿下也没有什么好处。”
苏观生这是在提醒他,桂王临敌时的表现,而且他杀过桂王使者,还一举荡平了桂王政权,桂王对他不可能有好感。
王彦摇了摇头,“阁老多虑了,孤并没拥桂之意,甚至阁老要拥唐王续统,孤也没有意见。”
苏观生听了,有些疑惑,皱眉道:“那殿下为何要保护桂王,殿下到底意欲何为?”
“阁老拥护唐王又是为何呢?”王彦反问道。
苏观生沉默,凝视王彦半响,开口说道:“殿下如今地位日趋高贵,一举一动,都关系国朝运势,今日本阁便不藏着掖着,与殿下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王彦听了,座正身子,正色拱手,“请阁老赐教。”
苏观生沉吟一声,“本阁拥唐,于公来讲,唐王有明主之资,强桂藩百倍,可以继承大明中兴之业。于私来说,本阁受陛下隆恩,理当扶保唐藩一脉,且之前唐桂之争,本阁已经被桂藩所恶,桂藩若是登位,拥唐诸多臣公,必然要被排挤打压,甚至清算。如此将使得朝廷不稳,所以本阁坚决反对桂王续统。”
苏观生盯着王彦,“那殿下呢?走到这一步,殿下恐怕也没什么路可走了,若是殿下要危害大明江山,本阁决不答应。”
自从去岁的广南之役后,苏观生是一如既往的反桂,当初三方协议时,苏观生还因为坚持要用武力扫灭桂藩,而被隆武支开,但后来局势变化,反道是当时主张和解的王彦,之后扫灭了桂王政权。
苏观生的话语基本没有隐瞒,确实坦诚相待,王彦真要有不臣之心,也不敢在他面前表现,王彦见苏观生看着他,知道轮到他了。
“阁老方才之言,私心孤暂且不说,孤也有。大体而言,阁老还是为了大明能够中兴,天下太平。”王彦微微理了下思绪,“阁老认为唐王比之桂王闲,可是阁老有没有想过,唐王之后呢?彦以为中兴天下,能使天下长治久安,不能只靠明主,我士人修齐治平,有共治天下的责任。”
“不靠皇帝?”苏观生听了眉头微皱。
王彦见此,“孤护着桂王,主要是力图自保,并没拥桂之意,孤与阁老一样,也是为了中兴大明,但大明走到今日,阁老可有反思,阁老要拥唐,孤不反对,孤只是觉得君权太强,于天下没有好处。至少要回到宋制,使皇帝不能随意廷杖,锁拿大臣,做到君臣共治。”
苏观生有些明白王彦的意思,他正要开口,这时楼梯边却传来一声话语,“殿下今日也来文渊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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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清使北来
王彦与苏观生正说着,一行人走上二楼,却是左懋弟等人过来。
王彦同苏观生对视一眼,默契的不再继续商谈,两人站起身与左懋弟几人互相见礼,左懋第等人也走过来在议事厅坐下。
一时间,厅堂内便坐满了一众绯袍、玉带的大员,小吏立刻上来备好茶点。
这时左懋弟便开说道:“殿下与苏阁部,方才谈些什么呢?”
苏观生没说话,王彦微微笑道:“没什么,苏阁老恭喜孤喜得一子哩。”
“这确实是一喜。”左懋弟等人当下也一阵恭喜。
王彦一边道谢,一边扫视了几人,见几位阁老都在,便问道:“左阁老,大伙儿这是?”
左懋弟微微笑道:“正好殿下也在,免得让人去请,何阁部就给殿下与苏阁部说一说吧。”
听了这话,坐在对面的大学士何吾驺便起身拱了拱手说道:“本来准备在明天早朝上来讨论,但正好殿下在,便先议一议,大伙儿好先拿出个统一的意见出来。方才下朝后,本阁收到主客清吏司的禀告,建夷求和的使者已经在到了广州湾,等礼部批准后便要上岸。不知殿下与几位阁部怎么看?”
要说满清使者,这是件大事,但何吾驺却说的气定神闲,几位阁臣也是一脸笑意,看来这局势确实变好了。
想当初明朝处于绝对劣势时,多尔衮派来的使者,一来便直接被砍,被皇帝用来稳定人心,坚定抗清意志,但现在诸臣面对将要到来的清使,却能平淡的讨论起来。
王彦随口问道:“奴酋派遣何人前来?”
他心中想着,若是个像洪承畴一样有能力的汉贼,那就得感谢多尔衮了。
“正使乃奸贼冯銓,副使乃建夷的新科状元吕宫。”何吾驺说道。
这冯銓乃万历进士,因为谄媚魏忠贤得以入阁,毅宗继承大统后清算阉党,他因为党附魏忠贤,被赎徒为民,建夷入关后,投降满清,被提拔为大学士,入内院佐理机务。
清入关之初,南方弘光朝廷因为政策失误,对于北方南下的官员采取排挤的态度,一是大兴顺案,定罪投顺的官员,二是东林与马阮争斗,依然保持门户之见,使得大批官员不能为朝廷效命。
这个时候,曾为魏党的冯銓一出马,以自身经历现身说法,对于那些南下的路被弘光朝堵死的人,还有被贬为民的魏党官员来说,北方清廷开出的高官厚爵,自然也就成了另一条出路。
这再加上,清廷当时还没推行剃发令,民族政策还算温和,使得大批官绅被诓上贼船,等满清漏出獠牙时,再想下船,已经为时晚矣。
可以说,冯栓为清廷稳定北方,吸纳汉族官绅,确实出了大力。
王彦冷笑一声,“多尔滚还真能下本,居然派了一个大学士,一个新科状元过来。”
“殿下的意思如何?”左懋弟开口问道,王彦掌管兵部,负责对建夷的战事,他的意见无疑非常重要。
王彦见左懋弟说完,所有人都看向他,沉思片刻,开口说道:“和谈之事,孤不赞成。南京未复,有什么好谈的呢?而且彼夷狄无信义可言,若是和谈,建夷自称得国于贼,今后反而会在法统上做文章。”
法统这个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现在看来很模糊,但举个例子,若是日本、韩国觉得他们继承了中华道统,他们要争“中国”这个称号,你急不急呢?
“殿下的意思直接拒绝,不让使者入城吗?”陈子壮发声问道。
王彦摇摇头,“不用拒绝,让他们进城,看看他们有什么意图,能拿出什么条件,我们能从中分析出一些建夷的境况。”
“那便先让人进城!”左懋弟发声拍板,“何阁部,你让主客司批文吧。”
其他几人也没有意见,便这么决定下来。
说完这事,几人便又聊了几句关于云南的看法,不过几位阁老显然并不是那么关心云南,毕竟那个地方乱了几年,目前也威胁不到朝廷,众人也觉得不是特别急迫。
王彦对于云南也有个想法,他暂时也不打算去理会孙可望,这第一是明军主力现在屯在楚赣,打云南太费劲,二是他也有点私心,随着明朝局势越来越好,他已经感觉到了来自各方的压力,有云南这么一个地方乱着,使得明朝多一个威胁,可以让朝臣和皇帝感到紧张,从而减轻他的压力。
说直白一点,他就是“养寇自重”。
几人说了一会儿,王彦又请几位阁老到时来王府吃满月酒,便起身告辞。
苏观生也起身,与他一同下楼,边走边小声问道:“殿下,豫王何时能回广京?”
这意思就是问他什么时候能放了豫王,王彦微微笑着,小声道:“阁老方心,豫王现在很好,今日说了许多,想必阁老也知道,孤不是阁老的敌人。阁老作为文臣,即便是扶立唐王后,孤相信阁老也希望能够有所作为,那皇权是否该限制,等阁老想好后,孤与阁老找个时间,再细细详谈。”
王彦说完,已经到了一楼,下面的人躬身行礼,苏观生还有话要说,但却不好追上去。
他刺杀桂王的事情,确实不宜声张,皇家最忌讳大臣参与到皇位争夺中去,何况他还比较奇怪,帮的不是皇子争位,而是皇帝的弟弟。
宋朝时有一段关于名臣包拯的记载,大意便是,包拯建议是仁宗立太子,仁宗便问他想让谁做太子呢?”
包拯吓得连忙解释,臣已年届七十,又没有儿子,陛下怎么能怀疑臣有私心呢?立谁当然是陛下自己的事情,问臣子做什么。
仁宗听了非常满意,可见皇帝是忌讳臣子与皇子搞在一起的。
王彦走出文渊阁,便上马奔驰回府。
另一边,广州湾内,大船往来如梭,一艘海沧船停泊在岸边,几名穿着满洲服饰,拖着一条小辫儿的人站在甲板上,注视着繁忙的珠江,心中难免生出感慨。
这群人正是满清的使者,他们原本早就出发,可是因为明清处于交战之态,所以这一路走的十分坎坷,沿途被明军拦下几次,甚至差点被砍,一路走走停停,差不多已经走了两个多月,才一步步来到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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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清使进城
主客清吏司是礼部下辖,专门管理朝贡和番邦事宜,他们以前还有些事情可做,但这几年来基本就成了清水衙门。
此次清使北来,几位阁老还是给予了足够的重视,主客司郎中名叫钱秉镫,是南直隶桐城人,便挽起袖子亲自上阵。
清使得了批准,由主客司的官船引着驶入珠江,他们刚进江珠江口,三艘巨大的三桅战船便破浪而来,望斗上一面蓝底日月旗,随风飘扬,标示着他们的身份。
这是明军水师的战船,冯銓见此,眼中不禁流露出惊恐之色。
这战船比清军最大的福船,还要大上一号,冯銓毕竟是在大明做过多年大官的人,他对左右说道,“当年沿海有奏报上来,其中便提到这种红夷战船,想不到明军居然开始仿造了。”
三艘战船像堡垒一样,从清使小船旁边驶过,吕宫仰头而望,就像站在城池底下一样,但他听说是红夷的东西,脸上瞬时便露出轻蔑,“奇技淫巧,南明居然学夷人的东西,气数该尽了。”
冯銓看了看,却正色道:“那红衣大炮,便是仿铸的红夷之物,长音你看这战船,三层火炮,仅一侧就配炮三十五门,千万不可小窥。”
吕宫见此却不以为然,“阁部所言,下官不敢苟同,明朝亡就亡在这铸炮和奇技淫巧上,崇祯以来铸炮造铳,耗费几何?最后可起了作用?我朝民众不及明朝十分之一,然而却能一统天下,何也?还不是因为骑射无双,士马精壮。明人靠着这些奇技淫巧,实乃舍本逐末,败亡是迟早之事。”
作为满清新点的状元,吕宫对于满清,可是感恩戴德,他从心里蔑视丢掉大半个江山的明朝。
这三艘战船是王彦新造的战船,他有意拉出来显摆,却不想居然没能震慑到清朝状元,反而被耻笑。
冯銓听了吕宫的话,说好听点,这位状元十分自负,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语,说难听点,就是书读傻了,冥顽不灵,他便也不再开口说话。
不多时,清船靠近码头,从城郊登岸,便见码头四周高仓林立,一队队码头苦力,在仓库间往来穿梭,从高空俯看,就如蚂蚁一样井然有序的装卸船上物品,茶叶、瓷器往外运,大米、香料往里搬,好不繁忙。
离开了码头,清使团沿着官道往广京城而去,远处城池的轮廓与中原城池别无二致,田间地头,满是稻草堆,说明了今岁的收成肯定不错。
田间不时能见到小童玩耍,村落里时不时还有读书声传来,一派祥和。
冯銓还没来得及感叹,忽然便觉得脸上一凉,他伸手一摸,却是一口唾沫糊在了脸上。
原来道路上,不时有人来往,看见他们满衣满帽,后面还拖一条小辫儿,顿时怒目而视,一名老妇直接一口唾沫吐来,正中冯銓脸上。
这事就有些尴尬了,堂党大清阁部被人糊了一脸,他个人荣辱事小,大清受辱事大,不过冯铨作为老官僚,能有今天,全靠一身乌龟法,能申能屈,这大清被辱,多尔衮也看不见,他不提没人知晓,这身处敌营,还是性命重要。
冯铨连忙用袖子擦了个干净,吕宫却顿时大怒,他可不能忍,忙让主客司派来的官吏严惩惹事的刁妇,但小吏却并不积极,摆明了不想管,全当作没看见。
吕宫气的直跳脚,他们代表大清,怎么能受此侮辱,冯铨看着路上的人群,心里发虚,这吕宫难道不晓得之前出使隆武朝廷的黄熙胤是什么下场?
他拉着吕宫便灰溜溜的往前走,但吕宫不依,不过几枚石子砸来,立刻也老实起来,疾步鼠窜。
使团仓皇的来到城门处,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冯銓等人只能停下,便见数百盔甲鲜明的明军跑步而出,每个人都穿着新造的罩甲,戴着碟盔,腰间挎着战刀,手里持着铳身细长的新式鲁密铳,将城门处的人群分开,两名青袍官员骑马出来,身后蹄声隆隆,近百骑兵打着各种旌旗紧随官员之后。
转眼间,官员和骑兵已在城门前列好队型,官员一老一少,骑兵人马具甲,骑士还带着鬼面,军容整齐,威风凛凛,冯銓心里一惊,他了解大明,这些兵马虽然花里胡哨,但绝对不是重重场面的仪仗护卫,而是战场下来的强兵。
冯銓眼光很准,这些都是王彦特意派过来的督标士卒。
这时吕宫看着队伍前两名明朝官员,骑在骏马上笑着看着他们,心头却十分不爽,明朝居然只派两个五品小官来迎接,实在太过蔑视大清了。
引路的小吏为清使团介绍道:“年长,白须者,乃我大明主客司郎中钱秉镫钱大人,年青的是我大明丁亥科状元,兵部员外郎夏完淳夏大人。”
明朝每逢辰戍丑未,就要举办科举,其他年份举办的则称为恩科,夏完淳与吕宫都是丁亥恩科的状元。
吕宫本来一肚子的气,听见明朝居然让主客司来接待,心中就更加恼火,居然将大清当作藩属来对待,真把自己当回事,以为大清是来进贡吗?真是岂有此理。
冯铨见他要发怒,连忙拉了一下他的衣服,冷声提醒道:“吕状元,别忘记摄政王的交代!”
吕宫听了怒气稍歇,目光却又落在夏完淳身上,见他面嫩,心中冷笑,黄口小儿也能做状元,南明这是没有人才了,且看本官怎么羞辱一翻。
此时双方见礼后,便由士卒护着使节进入驿馆歇息,这不护着不行,沿街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
这几年来抗清大戏唱的多,人们对建夷恨之入骨,前不久还有伶人因为演的太好,太逼真,将人们的气氛调动起来,结果被拉下台一顿暴捶,打人的还吃了官司。
人们原本只是在戏剧、评书中听到建夷的可恨,却苦于身边没有建夷,不能打死几个报效朝廷,现在却机会正好,街道上聚满了人群。
士卒在一片谩骂声中,护着使者前行,冯铨也是委屈,这哪里是出使,分明是**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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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考据派
中原王朝历来好面子,虽然随着天下板荡,国祚南移,原来的藩属基本已经断了往来,就是西面的乌思藏也消息断绝,但是朝廷只是稍加富裕,行在的驿馆也建了起来。
虽然驿馆的格局不大,但是却十分典雅,宛如江南人家。
之前杀清使,那是因为明朝不行了,必须要借着人头振奋人心,现在站稳了脚跟,朝廷还是保持了大国该有的气度,并没有在吃穿住行上故意刁难冯銓一行。
清使团一行十多人,基本上每人都有一个单间,正副两使还各分了一个小院,为了保证清使不被打死,还有五百精锐明军护卫,以保证安全。
冯銓年纪大,禁不起折腾,一路上像过街老鼠一样,把他折磨的不轻,等到了驿馆就直接歇下,但吕宫却睡不着,这一路上的遭遇,让他十分窝火,他实在没有心思睡觉,而是憋着一股劲儿,准备与南朝谈判时,凭借自身的学识,好好羞辱一下南朝。
明清之间打了这么多年,各个方面都在相互较劲,虽然大清在军事上略胜一筹,但文化上始终是个矮子。
满清号称继承了中华道统,可没有文化,始终还是心里自卑,腰杆不直,被人看不起,就连小小的朝鲜都口服心不服,私底下依然称呼大清为夷狄,所以多尔衮这次才特意派了状元过来,要和明朝比一比,让天下知道大清的文治,不比南明差。
吕宫深感自身则仍重大,这次出使不光关系到他个人的荣辱,也关系到了大清的体面,只要他能给大清长脸,回去之后必然受摄政王器重。
他提起精神,转眼就到了天黑,可这南朝还没有人前来。
他心中疑惑,溜达出院,正好遇见睡觉了一个下午的冯銓,他便上前问道:“阁部,按着规矩,南朝今日是否该为我们设宴,为什么还没有人过来通告呢?”
冯銓笑道:“我朝与南朝正规的使团往来,一共两次,一是弘光年间的左懋弟领使北团,出使我朝,谋求南北分治,结果使团被扣,半路为王士衡救走,二是我朝兵部右侍郎黄熙胤奉命招降南朝,结果被杀。前两次都不是十分愉快,我们这次来,南朝方面估计还要考虑些对策,或许会晾我们几天。”
冯銓正说着,一名侍卫走上来,“大人,衣服准备好了,是给您送屋里去么?”
冯銓点了点头,吕宫见侍卫捧着几套汉家的衣服,脸色一变,皱着眉头冷声问道:“阁部这是要做什么?”
冯銓一阵头疼,笑着解释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方才本官已经让人打听过了,广京不宵禁,看守的士卒也说我们可以自由出入,本官便想着出去看一看,了解一下广京的情况,判断南朝的财政和民生状况,以便谈判。这衣服也为吕状元准备了一套,可要同去?”
要说冯銓官比吕宫大的多,但面对这吕宫时,他却摆不出官威来,他是阉党出身,有着奸党的显著特点,能力很强身上毛病也多,吃拿卡要是把好手,一般就是多尔衮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吕宫却是个死脑筋,要做大清的青天,没事就喜欢奏本挑人毛病,冯銓本来就一身虱子,自然不敢得罪这位爷。
“阁部为我朝大官,穿他国衣冠始终有些不妥!”吕宫听了这个解释,犹豫一下,“不过为了探敌虚实的话,下官也没有什么意见。”
冯銓听了,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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