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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七年秋-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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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为宗早料到了这种局面,不过大同镇的士卒斩杀山西官员时,他却没有阻止,因为他怕这些清官投降姜襄之后,造成姜襄兵事、民事、刑罚一起抓的局面,那今后又会成为朝廷的一个隐患,所以他没有阻止,而是在此时提出,让在山西的明朝大学士李建泰出任山西布政使。
他是天启进士,崇祯十六年(1643年),被提拔为吏部右侍郎兼东阁大学士。次年春,请命驰至山西,以私财召募士卒御李自成的大顺军,可刚出都门,就闻家乡曲沃被占,胆惊而病,入保定,为大顺军俘获,后清兵入关,召为清内院大学士,不久便罢官归乡。
王彦能与姜襄取得联系,很大原因就是因为李建泰从中穿针引线,而他曾做过明朝大学士,在山西素有威望,门生故旧很多,用他来做山西布政使,立时就会有一批文人,和曾经的明朝官员投效。
这点和王彦在江西用姜曰广一样,不仅能解决眼下的问题,而且还能在今后对姜襄有一个牵制,避免他成为军阀。
这次王彦平定福建,迫使郑成功出海,很大原因就因为他放在福建的两颗棋子起了效果。一是漳州守将王起俸,是王彦东征八闽时招降的一员清将,当陈子龙率领六万人马开入福建时,他不战而降,使得福建门户大开,二是姜曰广作为福建布政使,不愿意与朝廷兵戎相见,使得陈子龙能直接将福州围了起来。
用李建泰,这是王彦事先交代的,至少能将山西的民政和兵事给分开。
姜襄与李建泰也是熟人,他现在无人可用,也没有想那么多,他被王彦许下晋国公,右军左都督的爵位和职衔迷了眼,没想到王彦那厮这么早就琢磨以后的事了,不过这样其实也是对他好,免得最后落得金声桓一样的下场。
明朝光复江南之后,天地会一部分并入锦衣卫,一部分转入北方,这几年主要就是在山西活动,暗中培植了不少的抗清力量。
既然已经占据了太原这个极具政治影响的城池,胡为宗随即建议姜襄可以昭告天下,明确打起抗清大旗了。
九月十五日,姜襄在占据太原的第二天,便要求太原百姓割辫反清,并由幕僚起草,他亲笔签发《讨北虏复山西檄文》。
是日,太原城外,旌旗如云,数十门礼炮一次排开,近万士卒和无数太原之民被要求集结在城外。
众多将领,还有投靠明朝的官员,站立在祭坛两侧,这时一身明朝总兵装扮的姜襄走上祭坛。
他扫视了两侧的将官和列成阵型的士卒,以及漫山遍野的百姓一眼,然后一手放在胸口,拍在胸前的甲胄上,朗声说道:“诸位,这套盔甲,本帅在箱子底下压了十年,今日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穿在身上,我大同姜襄,终于可以重心做人,无愧于心了!”
下面的人听了,纷纷肃然的向他看来,不少人心中都被触动,他们何尝不是十年没有穿过汉家的衣甲了。
姜襄说着,忽然振臂而挥,“诸位兄弟,三晋的百姓,我姜襄已经决定,起兵反清,光复大明,夺回咱祖宗的江山!”
“起兵反清,光复大明!”
“起兵反清,光复大明!”
被姜襄的话语感染的士卒,立时在将领的带领下,举兵而呼,声音铺天盖地,可传十里。
“割辫反清!”姜襄等士卒喊了一阵,顿时一声大喝。
没有减辫的士卒,还有太原的百姓,立时将头上冒子摘下,将脑后的小辫割掉,怒摔于地,丢弃这份满清强加给汉人的耻辱。
在无数辫子被割下之时,祭坛旁的四十九门礼炮,齐齐发射,发出震人心魄的声响,而就在这使人振奋的炮声中,一名幕僚走到前面,展开檄文,用他最激昂的声音,朗声诵读道:“原镇守大同总兵官,今奉大明摄政楚亲王教旨,总统山西水陆大兵兴明讨虏右军左都督、晋国公姜,檄告天下知悉:狡虏乘我内虚,雄据燕都,窃我大明神器,变我中国冠裳,本镇深念国恩,本欲挥戈相迎,扫荡腥气,然独居晋北,矢尽兵穷,又得楚王之令,姑饮泣暂隐,未敢轻举,养晦待时,选将练兵,密图恢复,盖十年矣!”
“兹彼夷君无道,吏酷官贪,苛政横征,倒行逆施,剃发易饰,禁民汉服,民怨于乡,荼毒三晋生灵数十万,侵凌天下久矣!”
“襄奉楚亲王之令,率堂堂之师,伐暴救民,三晋豪杰,当察天人之向背,而循天下之大势,唱义中原,纠合壮徒,共襄义举。”
“今大同太原以降,襄檄示天下,忘三晋之民,勿忘中原之故主,豪杰共起,先复河东,再扫燕云,逐北虏于塞外,伸大义于天下。”
“今义旗一举,凡河东之地,有披发左祍,执兵仗抗王师者,襄即督铁骑,亲征蹈巢覆穴,老稚不留,男女皆诛。望官民深思,谨记告诫,则襄之幸,天下之幸。”
随着檄文的传播,姜襄反正占据太原的消息,立时传遍了三晋大地,一时间天下震动,河东之民,闻风而起。
这时天地会对山西的数年渗透,效果也体现出来,山西反清势力,瞬间已成燎原之势。
晋西北有豪杰万练乘,闻檄而动袭取偏关,姜襄即以练为偏关道,宁武、保德相继为练所占。
原明朝副将刘迁,亦纠集乡里亲壮,诈称总兵官,袭取雁门、代州、繁峙、五台,拥兵数万。
晋东南,汾、潞、泽、辽等地豪杰并起,整个山西在极短的时间之内,除了极少州县还在观望之外,河东之地,以被大同官兵和义军占据九成之地。
逃到汾州的清廷山西按察使蔡应贵,立足未稳,便继续向河南奔逃,途中他给多尔衮写下奏折,说明山西情况,言,“叛者不只是大同、太原,河东八府,叛者四十余城,反贼姜襄诈称拥兵四十万!”
蔡应桂的奏折,被急速送到北京,已经从宣府得到姜襄叛变的多尔衮,还是被奏折惊得吐血晕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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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浪,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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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8章顺治要表演
九月时节,正是收获之际,事实证明,中原大地,只要没有天灾,地方安定,就算官府不作为,甚至苛捐杂税多一点,地方的百姓还是能够生存。
河北之地,经过几年的恢复,加上今岁年景不错,黄灿灿的麦子,铺满了河北平原。
虽说满清的赋税很高,可是只要麦子长出来,清廷总得给百姓留一些,毕竟明年麦子还要人种,总不会把他们都饿死。
这两年来,因为清廷战事减少,河北的负担有所减轻,不少人从赤贫,恢复了一些元气,有了点结余,商业逐渐兴起。
北京城虽然不像曾经那么繁华,可是也不算太差,毕竟几万旗人和家眷住在城中,再加上朝中的汉族大臣,北京聚集了大清六成以上的财富,商业自然也还繁荣。
这时北京的街道像往常一样,人流熙熙攘攘,城中的百姓并不知道大清正在发生一场惊变。
与城中百姓的平平常常相比,紫禁城内却因为这场惊变,一下混乱起来。
满清的摄政亲王代善于今岁病亡之后,清廷的朝政再次回到了多尔衮的手中,可是昨日山西惊变,全境沦陷的消息传来,多尔衮却吐血晕厥。
入关十年,多尔衮又喜欢揽权,年过半百的人,加上为了生孩子,甚是劳累,身体已然不如当初了。
如果加上病入膏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掉的豫王多铎,掌握满清权利的顶层人物,一下全部不能理事,这使得清廷内部,立时惊慌失措起来。
多尔衮原本是想趁着南明内乱,狠狠的捅王彦一刀,削弱南明的实力,牵制王彦平定内乱,可是不想山西却忽然叛变,反而从背后捅了他一刀。
现在大清主力都集中在前线,特别是十多万清军集中在河南,山西一失,这十多万人立刻腹背受敌。
姜襄这一刀可算捅在了多尔衮的腰眼上,要了他的老命,他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如果不能迅速灭了姜襄,整个北方必然会引起连锁反应,大清只能退出中原。
现在多尔衮只能让大军停止攻明,回师平叛,可是王彦那个贱人会让他平安退军吗?
清军陷入进退两难之境,情急之下,摄政王多尔衮呕血一升,晕死在勤正殿中。
这对于陷入困局的满清来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多尔衮陷入晕厥,这对满清朝廷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对于布木布泰和已经十五岁的顺治,却是一次机会。
北京的宫殿曾经遭受了一定的破坏,不过近两年清廷财政好转,多尔衮眼看着顺治快到亲政的年龄,他压着不让顺治亲政,不想让他参与政务,便在生活上给了他一定的优待,挤出了一点银子,让工部对宫殿进行修缮,想将布木布泰和顺治圈养在宫中。
满清入关之后,权利的中心,一直在摄政王府邸和议政王大臣会议手中,相反皇帝居住的禁宫还有处理政务的三大殿却冷清了近十年时间。
今日乾清门前却热闹起来,十多个穿着黑色马蹄袖官袍,胸前背后补着禽兽,挂着朝珠,戴着碗帽的清廷大员,鱼贯而入,到了太和殿。
时过境迁,入关时的孺子,已经成为十五岁的小青年,逐渐开始对权利充满了可望。
顺治对于他的皇父摄政王多尔衮,可以说打心里厌恶,他不喜欢多尔衮把持朝政,更怨恨多尔衮和他母后乱搞男女关系,非要给他当爹的无耻行径。
顺治六岁入关,同多尔衮这一辈人不一样,他除了学习满人东西外,从小便接触了汉文化,比多尔衮这一辈人要知道羞耻。
多尔衮和他母后搞在一起,经常夜宿内宫,给皇太极戴了那么大一顶帽子,身为人子,他怎么能忍呢?
每当他听说多尔衮去了布木布泰的寝宫,顺治的内心就陷入极度的扭曲和仇恨中,恨不得提刀冲进慈宁宫,乱刀砍死压在他母后身上的多尔衮。
不过像他这种被养在深宫中,长于妇人之手的人,早没了父辈的血气,他也就是心中想想,过过干瘾,真见了多尔衮,他必定立时腿软。
现在好了,不用他出手,多尔衮自己气的不行,居然昏死过去。
他心中虽然也担心眼下的局势,不过他毕竟还年轻,对于军国大事,其实并不了解,他更加关心的是多尔衮会不会死,他有没有机会亲政。
姜襄叛乱,山西八府俱反,叛贼姜有光东犯宣府,叛军随时可能出太行八经,袭击河北,还可能渡过黄河,与明军夹击孔有德、尚可喜,情势可以说万分紧急,可这个时候多尔衮却晕倒了。
清廷一下群龙无首,不过怎么平叛,怎么调兵,却需要立刻做出决断,便有大臣建议找太后和皇帝做主,不少多尔衮一派的人虽然觉得不妥当,可是多尔衮昏迷不醒,而军情如火,他们也只能跟来。
多尔衮被气得晕厥,不醒人事,这让不少人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多尔衮没有亲儿子,只有过继的一个儿子,多铎又重病,满清的权利,最候还是有可能落在布木布泰和顺治的手中。
清初满清内部的政治斗争,其实十分激烈,只是满人忌讳提及,不想让汉人看到他们内部的不和,所以史书少有记载,甚至进行了隐瞒。
历史上多尔衮说是坠马摔死,可以满人改史料的功夫,到底怎么回事,还真不好说。
十多名清廷大员来到太和殿,曾经因为多尔衮与豪格争位,而被莫名其妙扶上帝位的小皇帝顺治已经十五岁了。
不过不知道这个小皇帝,是不是心中压抑着什么,长到十五岁,却没有一点满洲人的样子,身材单薄的很,既不像他父亲皇太极年轻时那样雄才大略,气宇轩昂,也没有一般满人壮实的身体,他面白无须,身体瘦弱,一副先天不足,要早折的模样。
此时他在大殿内,端坐在大宝上,布木布泰则坐在后面的珠帘内。
大殿内除了范文程、冯铨等极少数可靠的汉臣之外,剩下的都是满蒙贵族,如博洛之弟郡王岳乐,还有岳托之孙郡王罗科铎,等满州年轻的王爷。
顺治第一次面临这样的局面,脸上约带兴奋,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众人行礼之后,他愣了半响才让众人起身。
大殿上沉默了一会儿,帘子后面的布木布泰只能开口说道:“诸位臣公,摄政王的情况怎么样呢?”
顺治听布木布泰问起,脸上有些难看,下面的王爷们没几个人,真将他放在眼里,没什么人注意他的神情,多铎之子多尼犹豫道:“情况不太好,我刚从摄政王府邸过来,摄政王还没醒过来!御医判断如果近些天还不醒来,怕是有生命危险!”
姜襄反清并不只是山西反叛那么简单,他会带来一连串反应,预示着满清再无能力南下,甚至有灭国的危险。
多尔衮从征服漠西,击败明军的喜悦之中,猛然坠入深渊,气得吐血昏迷也是正常。
顺治听了心中一阵暗喜,帐后的布木布泰却神情复杂,现在多尔衮如果死了,她虽能接过权力,可是却没有能力应对眼下的局面,况且这个时候要是多尔衮也死了,清廷缺少了这样一个强人,恐怕人心会立刻散掉。
布木布泰是个聪明的女人,忙吩咐道:“让太医用最好的药,一定要保摄政王无恙,要是摄政王有个三长两短,哀家要了他们的脑袋。”
她这么说,出于真心,同时也是说给多尔衮一派的人听,要是多尔衮万一不行了,也方便他接过政权。
十五岁的顺治,就没有他母后的智慧,不过这并不奇怪,他虽是皇帝,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但毕竟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又没参与过什么政事,所学没得到实践,他只以为自己母后和多尔衮那厮弄出了感情,闻语心中一怒,终于发出了不赖烦的声音,“现在山西的局势要紧,摄政王病了,国事就由朕来做主,臣公们赶紧说说平叛的事情,还说什么摄政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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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9章割地求和
多尔衮是大清的摄政王,顺治这么说,他对多尔衮的厌恶就明显了一些,没有一丝敬意和尊重。
这让多铎之子信郡王多尼,阿济格之子亲王楼亲,脸立时就沉了下来怒视顺治,一时间,大殿上的众人不知如何接话,而十五岁的顺治也立时察觉到失言,激怒了与多尔衮亲近的人。
见两人怒目瞪他,顺治先是本能的一怯,可随即又恼羞成怒起来,他毕竟是大清的皇帝,多尔衮给他摆脸色就罢了,这两个人算什么东西也敢瞪他。顺治觉得他的威严和自尊遭受了践踏,双眼立时红着瞪了回来。
帘子后面的布木布泰,看不到殿上众人的表情,可是她能感觉到气氛一下沉寂。
现在不是内部倾轧的时候,布木布泰亲咳一声,“皇上年少,忧心国事,心急之下有些措辞不当,这情有可原,不过摄政王为国操劳,忧愤成疾,皇上应该敬爱摄政王才是,以后不能再说这样的话。”她停了下,又接着道:“冯师傅还要多多教授皇上,不能这么孟浪!”
布木布泰说的漂亮,即给了顺治面子,又让多尼等人听了舒服,可是顺治却没意识到,反而十分不快。
听了布木布泰的话,站在角落里的冯铨,立时上前请罪,将责任往身上揽,“太后说的是,这是奴才没有教授好皇上。”
袭了英王爵的楼亲和信郡王多尼见此,脸色才缓和下来,顺治不觉得自己有错,对于布木布泰还有冯铨变相的安抚楼亲和多尼等人,心中十分不满。
多尔衮都快不行了,何必那么害怕?可是顺治却也不能像向的母后和老师发作,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坐在龙椅上。
布木布泰将气氛化解,松了口气,可是却又顺着顺治的话说道:“不过皇上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局势紧急,诸位臣公还是先说国事要紧。这姜襄的叛乱,该如何平定,诸位可有决策!”
说道正事上来,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忧郁之色,多尼和楼亲也将方才的不快,放在一边,由多尼禀报道:“回禀太后,在山西按察使蔡应贵的揍报传到京师之前,逃到宣府的大同知府耿燉已经先一步揍报了姜襄叛乱之事,当时摄政王便准备抽调南下的大军回师平叛,可是不想山西的情况迅速恶化,让摄政王忧愤晕厥!”
多尔衮为了培养人才,多尼、楼亲都长年被他带在身边,还有多铎过继给他的第五子多尔博,虽只有十岁也被他带着,看着他如何处理政事。
“摄政王晕厥之前的意思,是停止南征回师平叛吗?”布木布泰听后问道:“那兵部和议政王大臣为何还没执行?”
“这时因为摄政王原本以为叛者只有大同一镇,如此抽调些兵马就能平定,可不想山西八府俱叛,如此朝廷想要平叛,就得用上全力,南征的大军必须全部调回,至少要调回大半,才能平定山西,只是现在前线已是焦灼之态,大军想要撤退,明军必然追击,我朝将陷入被夹击的境地,所以摄政王才忧愤成疾!”多尼继续说道:“眼下朝廷是进退两难,若是只抽调一部分人马平叛,则即平定不了山西,南面又打不过明军,可是要抽调绝大多数人马回师平叛,明军往北一押,朝廷在河南和淮北可能都要吃败仗,因而兵部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楼亲补充说道:“现在叛将姜有光攻入宣府,万全卫、保安卫俱落入叛军之手,柴沟堡、葛谷堡、洗马林堡等二十余堡俱投叛贼,幸得耿燉先一步入宣化,使得守军有所防备,在加上张家口的皇商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等人退入宣化城,献银五十万两,粮十万石,商号青壮千人,助总兵郝效忠守城,才暂时将叛军挡在宣化。不过宣化只有守军不到四千人,朝廷必须尽快支援,否则宣化一破,叛军就杀到居庸关,直逼京师了!”
“情况这么严重?”布木布泰毕竟是女流,说什么山西八府俱叛,姜襄号称四十万,给她的感觉都不是十分直观,觉得还是比较远的事,可听说叛军,都已经快打到居庸关,兵临京师了,她才感到震撼起来,座在前面的顺治也是一脸愕然。
这大清的江山,不是一直好好的吗?礼王还在的时候,大清兵横扫漠西,在徐州大败明军,朝野振奋,怎么礼亲王一走,国事交到多尔衮之手,就变成了这般模样,都让叛贼打到家门口了。
顺治气得脸色发紫,狠不得杀了多尔衮,那可是他的江山,是大清的基业。
布木布泰正惊惧,顺治正惊愕之时,楼亲却继续说道:“太后,不只于此,除了北面的宣化之外,叛贼刘迁以出飞狐径,掠皋平城威胁保定,姜襄亦随时会出井径,进攻真定,整个河北有糜烂之险,要是叛军拿下保定、真定,那京师和南征大军间的联系,就被斩断了······”
听到这里,顺治怒了,“那还等什么?要让叛贼从南北两面夹击京师吗?这个时候,还打什么南明,赶快先将大军调回,平定姜襄要紧!你们这群人怎么弄的,把持朝政,却又没有一点用处,是要毁了朕的江山才甘心吗?”
顺治语气不善,似乎是埋怨现在的局势,是楼亲等人造成的一样,而楼亲被他打断,心里顿时也怒了起来,他比顺治大不了多少,年轻人火气本来就大,加上他阿玛阿济格就是个火爆脾气,从不把顺治放眼里,他听了顺治的话,怒气立时就着了。
“皇上!注意你说的话!”布木布泰懊恼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
顺治对于太后胳膊往外拐,一直压着他,反帮外人说话,年少的顺治一下也炸了。
“难道朕说的不对吗?今天的局面就是睿王一党造成的,我大清本来好好的,你们非要南下去打南明,现在好了,不仅没有从南面讨到好处,反而弄得我大清内乱,叛军都快逼近京师。朕的江山,都毁在你们手中了!”顺治怒道:“朕要将南征的大军调回平叛,这有什么不对,难道现在要任由姜襄叛乱,反而要继续攻明吗?”
顺治这么说,就等于将多尔衮一党给全部得罪了,后面的布木布泰被气得身子都抖动起来。
“哼,纸上谈兵!”多尼冷哼一声,顺治这么鲜明的指责他们,那他自然也不会给儿皇帝留什么面子,“皇上不要光读书,还是要多向先辈学习。现在退兵,是朝廷想退就能退的吗?姜襄叛乱,这不是偶然,据粘杆处最新的情报,此事是明朝策划,而以王贼的狡诈,他既然策划了姜襄叛乱,又岂会让朝廷从容撤兵平叛,明军如果从后掩杀,趁势攻打河南、山东,我朝不仅是平不了叛,甚至还有被赶出中原的危险,皇上以为撤兵有多简单!”
满清趁着明朝内乱的机会,捅了王彦一刀,那现在满清发生叛乱,以王彦那厮瑕疵必报的习性,岂会有仇不报,还不趁你病要你命,带着全部小弟把满清打出屎来。
多尔滚正是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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