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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军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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浜稀！�
“啊，安拉在上！巴托尔，你知道这要重新通知多少人吗？你知道这要改动多少原本的计划吗？你知道……”
“不，麦克尼船长，那是你应该负责的事情，我不该过问。”
“……”绿色的大袍子衬得麦克尼涨红的脸更加红了，连同那胡子都有炸开的趋势。
“就这样吧，我去看看晚餐好了没有。”老罗知道这会儿说什么都不合适，转身就走了。
剩下一个人守着桌案的麦克尼，“该死的，该死的东方人……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闹出点什么乱子来，就知道这该死的航行不顺利，就知道……”
………………………………
第四节 郁闷海途上的开心果
麦克尼是个守信且专业的船长，也是个精力充沛的领头人，这是老罗当着麦克尼面前说的话。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使麦克尼消退对老罗的愤怒，一个解释都没有，改变了原本在摩加迪沙停留三天的计划，匆匆忙忙的卸货，匆匆忙忙的休息，然后就匆匆忙忙的上船走人。该死的同行问起为什么的时候，麦克尼偏偏还无话可说。
“该死的，该死的！”船头的麦克尼还在一边写航海日志，一边咒骂老罗。
虽然没有提名字，但是基本船上的水手都知道船长在生谁的气。被咒骂的家伙自然躲得远远的，喏，在船尾和一群空闲的水手在聊天。
老罗其实也很郁闷，知道原因，却偏偏不能说，即使已经出发海上。这不，该死麦克尼问不出来，打发他的大副来这边探口风。
“巴丹特尔先生，真的不能说为什么要走吗？”扮可怜的大副先生名字叫做拉费戈，是一个不大常用的名字。
“行了，拉费戈先生，您也不用试探了，估计等到了吉布提港口就会知道为什么了。”老罗无奈的打发着大副先生，“有空闲还不如给我讲讲这边的海域和海盗的故事呢。”
“哎，我还准备在摩加迪沙买些木雕带着呢……”拉费戈被老罗用眼睛瞪了一下，只好结束啰嗦的话，“海盗嘛，这边谁都知道，其实就是巴士拉逃出来的一些波斯人，还有……”
“还有什么？他们人很多吗？”老罗来了点精神。
“海盗有好几伙，安拉在上，怎么不把他们都用雷火劈死。”
“别废话，说正题……”
“其实这边的海盗主要分三个团伙，有波斯人，格里人，甚至还有三佛齐人……还有人说甚至有倭马亚王国的余孽。”
“哪个团伙最厉害？”
“当然是黑蜘蛛了，据说没人知道他们的老巢，来无影去无踪……”
“还有呢？”
“还有一个据说头目叫大头鱼的家伙，每次打劫都会吃掉敢于反抗的人，手下有七八条船，几百个人呢”
“巴士拉那边或者吉布提这边就没人管吗？”
“别提了，据说找了好几次，出来的人什么都没发现。”
当众人都有些无聊的时候，桅杆顶部平台上的瞭望手传来了一个声音，“远处有船，黑色旗子。”
众人心头都是一愣，黑色旗子，除了阿拔斯王国的旗子是黑色的，就是海盗的旗子是黑色，难道真的遇到了海盗？船头船尾的气氛紧张了起来。大副拉费戈赶紧命令一个水手找了司号吹了起来——这是用来通知同行的各船的，利用长短音来确定内容。
要知道这个时代海上的船只其实是不多的，尤其是印度洋这一片，所有的船都是结队出海，而且基本的出海时间都是固定的。像老罗乘坐的这次船队实际上是临时组成的。
所以对面来的船不在预定的船期时间中，肯定令大家起疑。老罗听大副解释了这个原因后，马上就命令四个随从收拾身上的衣着和准备武器。四个锻炼了一段时间的家伙兴奋不已，总算在这该死的海上有点解闷的东西了。
近战的武器，投掷的武器都从底舱拿出来，老罗则只拿了一张铁胎弓，两把弯刀，狙击镜这时候是不能拿出来的，否则说不明白，倒给自己找麻烦。
水手们是听从船长和大副的命令的，不过这时候见老罗几个人的反应，也开始准备了起来。
“是海盗，是海盗！”瞭望手的声音这会儿传了下来，“对面有六条，不，七条船，还有一百个船身的距离！”
一百个船身，头船大概长度四十五米，也就是说距离还有四千五百米左右，七八条船……老罗走到麦克尼的身边，“船长，有计划没有？”
“没有，太突然了，咱们时间赶得急，”麦克尼瞪了老罗一眼，“人手不足……”
“估计弓手有多少？跳荡手有多少？”
“各船弓手估计不超过一百人，跳挡手倒是多些，有差不多一百八十人……就怕对面有回回炮啊！”
“怎么会有回回炮？”
“还不是该死的阿拔斯人，他们的军营就像筛子一样。”
“好吧，没法子，不想被抢，”老罗说道，“那就战吧，回回炮我来解决，你组织人手就好。”
“你怎么解决？”麦克尼看了老罗一眼，接着无奈的说“好吧，我组织人手。”
“嗯，叫十个弓手跟着我，再来几个跳荡手。”老罗说道，“尽量远攻，我的箭还是不错的。”
麦克尼看了看老罗手里的弓，他没看出那是一把铁胎弓，只以为是黑色硬木的，所以有些没有底气，“好吧，我叫他们跟着你。”
“别担心，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不会害你。”老罗只好给他打打气，“振作点，所有的人还指望你给他们勇气呢！”
对面的船越来越近了，已经可以清晰看到桅杆上的旗子了，黑色的底色，白色的一轮残月和一个人头骨。老罗紧盯着对面的船，越来越近，两千米，一千五百米，一千米，八百米，六百米……对面没有回回炮，七条船没错，头船很明显，上面有几个张牙舞爪的家伙，可以看清楚。
老罗低头把箭只都摆在面前，他选用的都是金属箭。左右是船上选出来的弓手，老罗看看他们的弓，顺口说了句，“等可以射中的的时候就放箭，不必等命令。”
已经到射程了，老罗担心难得的开心果，别发了几箭就吓跑，反而不好了，估计快有三百五十米时，再近普通的弓手都可以射到了。
老罗擎起弓，快速搭箭，直接瞄了头船叫嚣的那几个，拉满弓，再搭箭，满弓，再射。以他的臂力，这个铁胎弓拉满射出来个七八十次绝不是问题，旁边的弓手已经快要惊呆了，老罗没注意效果，其他人可是都在看着。
短短的几秒钟，对面头船上的人倒了一大片。
老罗再发弓，这次是崔州石特意制作的铲形箭头，哗啦啦对面的主帆落了下来，这下对面的阵形乱了，几条海盗船乱作一团。
麦克尼注意到了这个效果，一发狠，直接命令操帆手转帆对着对方就冲了过去。
老罗也不闲着，眼前还有三十多只箭，他看到对面哪个在挥舞着手叫喊就射哪个。周围的弓手一整狂呼，也纷纷开箭，对面人心乱了，只有寥寥几只箭射过来，还根本没有力气，也没有准头。
对面海盗船一时根本无法调头，这边早早的调整好又直冲了过去。结果，很快两边靠近的只有二三十米的距离。
主船上的海盗们被老罗的箭吓的乱了营，其他的船只也受了影响，没有了统一的指挥，；老罗这边倒是精神大作，好多因为匆匆离开摩加迪沙的船长水手都很郁闷，这下可有发泄的机会了，几乎每条船都在射箭投矛，热闹得很。
二十米，十米，八米，跳荡手的绳爪投了过去，挂在对方的船舷上。这时候好像双方的位置反了过来，老罗这边的船出手凶悍、声势夺人，海盗那边反而像蔫了的鹌鹑一样。
“嘭”老罗脚下的船和对方的头船碰在了一起，船舷相接的瞬间，跳挡手直接就跳了过去，那噶双手各执一把圆头刺球锤，姆纳奇弯刀和匕首，崔十八两把尖头四角锤，卡米勒也是弯刀和圆盾，四个人也是一起冲了过去。
老罗看着这个情况，算了，也别过去了。他干脆就抓着弓，一手搭箭，也不开满弓，看到对面船上哪里有危险，就向哪里射一箭。
战斗如此顺利，是麦克尼一开始怎么也想不到的。看了看老罗，麦克尼摇了摇头，怎么也不理解，那么大块头，说是冲锋猛将可以想得到，但是箭法也是如此厉害……这是哪里出来的妖怪。
麦克尼也跳到对方的船上去了，大副拉费戈摇头晃尾的走了过来，“巴托尔先生，您真是太厉害了，我看的很清楚，开头的几箭，您就把对方的头领都干掉了。”
“呵呵，别说这个了，”老罗也不在意，“去看看战损如何，顺便帮我把箭只收回来吧。”
“是，巴托尔先生”拉费戈感觉极为荣耀的挺胸挖肚，“愿意为您效劳。”
“这厮……”对阿拉伯人中间还有这样的家伙，老罗也感觉到很奇葩。
登上高处，远远的查看各处的情况。明显都是不错，老罗开始的箭可不是只射向头船的，其他船上的活跃分子也被他重点照顾了一下，这会儿海盗船都不够分的，几乎是至少两条商船围攻一条海盗船，还有靠近不了的商船在旁边游弋。
这些可怜的海盗，不知道没有朝拜好哪路大神，撞在郁闷的老罗近前，还有这群从摩加迪沙出来就开始闷着火气的家伙。
“巴托尔先生，巴托尔先生。”拉费戈这个家伙大呼小叫地从对面船上窜了回来，然后喘着粗气说道，“您第一箭射死的家伙就是那会儿说的胖头鱼，您才怎么着？”
“说吧，怎么着了？”老罗这会儿心情很好，也愿意同拉费戈逗笑。
“哎，真是运气来了，胖头鱼的水手长没死，招出了胖头鱼的驻地，”然后拉费戈神秘兮兮说道，“据说还有胖头鱼的藏宝……”
“藏宝？这个不错啊，”老罗来精神了，“怎么也能找到点宝贝吧？”
“船长说了，今晚咱们就去海盗老巢休息，问我征求您的意见。”
“好！就听船长的，咱们去寻海盗宝藏。”
………………………………
第五节 海盗的宝藏
这次面对海盗的攻击，商队船只无损，人员也只是损失了十二三人，其余不过都是轻伤，包扎好顶多半个月的时间就没事儿了。
一百七十多个海盗成了俘虏，不过这些俘虏留下来没什么用，麦克尼和老罗商量了一下，准备找个荒岛把他们流放，这基本就是这个年代的常例。
没有人喜欢造太多的杀虐，如果不是为了灭族而发起的战争，基本上所有战俘都会被当作劳工奴隶安置。麦克尼和老罗商议流放海盗，是因为船上空间有限，海盗囚禁在船上存在安全隐患。
可怜这群大头鱼的手下，没占到什么便宜，却还要被流放。就连大头鱼本人，这会儿也变成了鱼类饱腹之食，手下的船也被商队接收，麦克尼说海盗船将有一些船商购买，然后分成金币分给建有功劳的人，老罗大概可以分得三百五十个金第纳尔。
要知道这些钱差不多可以买一艘差不多的中等商船，虽然老罗不喜欢这个时候的阿拉伯船只，但带领的人多了，这些金币至少可以解决一些开销的问题。
胖头鱼海盗的老巢并不远，按照审讯得来的消息，老罗估算了一下也就是七十多海里的距离。所以收拾好战场，麦克尼命令集体全速赶路，晚上在海盗老巢晚餐。
出了一口郁闷气的众海商们自无不允，仅仅海盗船的收获就不是小数字，更别说还有吉布提海港的悬赏了。
等到达海盗老巢的岛屿时，估计也就是下午三四点钟。
这个岛并不大，老罗估计了下，也就七八个平方公里，最好的就是有个水比较深的天然港湾，而且岛上有淡水，这个是最重要的。
岛上也没有几个留守的人，很快都被商船上下来的人控制住。老罗给那噶、姆纳奇、十八、卡米勒几个人处理伤口，也懒得去理会这些事情。说是寻找海盗的宝藏，不过是为了应付大副拉费戈的话而已。
就凭那几百个海盗脆弱的实力，能在短时间内积累什么样的宝贝？不外乎一些普通的金银财宝罢了。那么多人去寻宝，没准宝贝都没有人数多。
“三叔，我敲碎了六个海盗的脑袋。是不是很厉害？”十八郎龇牙咧嘴的卖弄自己的战果。
“谁说是你的功劳？明明是那噶扫倒的，你才捡漏的。”卡米勒揭了崔十八的老底。
“行了，战胜几个海盗就把自己弄得到处都是伤，”老罗有些不满，这几个小子完全不懂得配合。“保全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打败敌人，才是稳妥的本事。”
那噶和姆纳奇稍好些，受伤还是为了照顾另外两个。到底是在草原上和老罗杀过强盗历练出来的。崔十八则是没有路数，乱打乱撞，卡米勒则是走位问题，船上杂乱的环境自己不留神躲闪时候碰伤的。
老罗计划回头等他们伤好后，找几个水手和他们一起练练配合，估计几个小子到时候苦头有的吃了。他那戏虐的眼神看得十八身上有些发冷，他算是习惯一点了，每当老罗露出这样的眼神时候，总要吃不小的苦头，没有谁。
懒得理会这些小子的牢骚，老罗准备去岸上看看，这个岛放在后世肯定可以建成一个不错的军事基地，唯一可惜的就是面积小了点，放下一个机场其余的设施都要安排在地下。
不过后世好像没听说过这个岛，也许千年的变化被海水掩藏了起来？鬼知道。
“巴托尔先生，找到宝藏了。”大副拉费戈快步走到老罗面前，低声的对他说。
“有什么好东西？”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据说里面有罗马人的器物。”
等老罗在一个浅凹的石洞外，找到正挖掘搜集海盗宝藏的麦克尼时，才发现所谓的罗马人的器物不过是些鎏金的器皿，分成几个大箱子装着，除此之外还有些宝石金银币之类。
这些器物对老罗没有任何的用处，虽然可能很值钱，但是对奉行实用主义的老罗来说，这些东西不过是累赘。
看了半天没找到合眼缘的东西，反倒是一些堆在角落随意扔在地上的黑色石头引起了老罗的注意。
“这些石头是怎么回事儿？”老罗弯腰问正在忙碌的麦克尼。
“开始挖的时候堆在地上的，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麦克尼扫了一眼，随意的说道。
老罗捡起一块黑色石头，掂量了一下，比较重，黑色表面有些银色的条纹，并不是规则的人工产品，也许是某种矿石？或者干脆就是天上掉落的铁陨石，那么这东西就有用了。
也不问别人，反正这里的人没有谁会在意一堆黑色的石头，问了反而可能会有些麻烦。叫大副拉费戈找了两个水手帮忙，大大小小的总计也就三五百斤，装个箱子里抬回船上去。
以老罗在战时的表现，水手们无不恭敬得很，帮忙做点事情简直太简单了。
索性无事，老罗在岛上闲转。岛上的植被还是不错的，这里已经是北非，却没有后世那么荒凉，树木草丛密集得很，海盗们住的地方是个比较大的山洞，山洞外面有几个简易的木头房子之类。
估计那些房子都是临时建造的，感觉随时可能被海风吹到。旁边有一块开垦出来的空地，地上胡乱而随意的种了些作物。也许是海盗中无聊的人所种，也许是被海盗掳掠来的人种的，反正现在这些东西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几棵熟悉的作物吸引了老罗的注意力，直挺的根茎，大叶子，顶端一个散开的花穗，茎干上斜侧长着几个炮弹型的穗子，这分明是玉米嘛。
这玩意儿不是说原产地是美洲吗？这个时代怎么会在这里就有？就知道见鬼的专家的话不能相信，揭开玉米外面包裹的外皮，里面的米粒已经饱满成型，趁着左右无人，老罗把所有的玉米穗都掰下来收进了空间戒指。
有所收获的老罗不禁有些喜悦，心里琢磨着没准还有其他的什么好东西。或许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老天爷可能会给你机会摔跟头时候，捡上一个金元宝，但是想一下子捡一堆金元宝，那就是做梦了。
把周边转了好几遍，甚至有些不熟悉的植物拔出来看看根茎，也没发现什么值得收集的种子。混蛋，玉米和辣椒的原产地据说是一个地方，怎么可以没有辣椒呢？就算是没有成熟的，绿色的尖尖头果实总该有吧。
反正渴望一堆金元宝的老罗最后只好灰头土脸的回到海边，面对询问的众人黑着脸，脱了衣服下海，游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魔障了。
能找到一些玉米就已经是天大的收获，至于其他的，有机会总会找到的。至于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玉米，那就只有天知道了。或许是某个曾经去过美洲的北欧海盗流落到了南边，结果被这里的海盗抢了。或许某条大鱼从美洲游过来的，原本吃了玉米没消化，又被人捉上了岸。
或许吧，都说历史是混沌的，什么都有可能，只不过有的可能被湮没了，有的留存到了后世。后世的欧美专家也许不是狗屁，但是经历了常年战乱的阿拉伯人，又有多少史料能够完整的保留下来？
他老罗却只能活在当下，历史什么的管不了，手里的收获才是最真实的。
回到船上，老罗翻检着那些黑色的石头，在船舱里面趴了好几天的花彪终于缓过劲来了，也跟着老罗在旁边踩来踩去。没听说过猫也晕船的，只能说老罗遇到的猫是个奇葩。
黑色的石头表面很光滑，但不是人工抛光的，也不是那种硅晶石类的天然光滑，明显是金属的感觉，或者真的是陨铁之类的，表面的银色是金属钛？也只有钛金属才有抗氧化的特性，若是银的话，早就变得发绿或者其他什么颜色了。
应该是陨铁没错了，而且还是铁合金，回头找经验丰富的老铁匠就知道了，全部收起来。反正不会是一般的东西，老罗那种找到宝藏的喜悦又回来了。
看着恢复状态的花彪，老罗也不禁一阵欢喜，这是自己到这个时代的第一个伙伴，给它弄点好吃的去。
可怜的阿拉伯人或许还在觉得老罗没有眼力，一堆的金银珠宝，只选了一些黑色石头带回来。殊不知老罗的心里，这些阿拉伯人或者其他的什么种族的商人才是可怜虫，有宝贝也不认识，无论是玉米还是陨铁都不是什么金银财宝可以媲美的。
………………………………
第六节 吉布提的惊诧
时间其实很好打发，商队在无名的海盗岛休整了三天，由于有抓捕海盗的额外收获（俘虏的海盗没能被流放，几个据说缺少人手的海商收留了他们。），所有人从摩加迪沙积累的郁闷也都散没了。
船长麦克尼心中的郁气似乎也散失了不少，大概是老罗的表现征服了他——那么强大的战士不可能做些无谓的事情，事实上也是，除了在摩加迪沙，其余的时候老罗从没干涉过他的任何决定。只是他始终问不出老罗决断的原因，心底里有些耿耿于怀。
绕过非洲的东北角，所有的船只转向西直奔吉布提。整个行程包括夜晚的休息时间一共花费了十二天的时间。
到达吉布提港口的时间是下午四五点钟，实际上，到了这里基本上船队就面临着解散了，因为有的船只到这里就是终点，另外有的船只会停留几天，然后随同北上的船队去巴士拉。老罗则会继续跟着麦克尼的船深入红海的最西端——新开的苏伊士港口。
那里距离法蒂玛王国最大的城市开罗——也就是阿拉伯人口中的开海伦陆路最近的东方港口，只有一百多公里。
吉布提这里，在后世是没有完全摆脱法国影响的小型国家，而在这个年代，不过是只有两百多年历史的港口城市，因为汇聚的人足够多，才有了老罗眼前的这么热闹与喧嚣。
出了码头的第一眼，绿袍子的阿拉伯人很多，这就是老罗的第一印象，远处高高的“宣礼塔”是后世所没有的，城市里最大的建筑是清真寺，其他的房屋都是低低矮矮的黄色沙土建筑。
由大副拉费戈联系，找了个靠近码头的旅店休息。老罗要给那噶等四个人制定新的训练计划，因为船上的几天，他们的伤早就都好了。闲来无事，总是听见十八郎和卡米勒的拌嘴声音。
对这种无伤大雅的争辩，老罗觉得没必要理会，有的时候，适当的玩笑与争辩，反而有利于男人间的交流，在后世那个佣兵的行列里面如此，在这个时代，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整天闷着一脸心事的人，往往不是心思诡秘，就是孤僻怪异自我，无论哪一种，都不会是一个合格团队中的成员。
卡米勒去了清真寺做朝拜，那噶与十八在准备晚餐，姆纳奇在归拢这个小团体携带的一些物品，老罗拿出一个羊皮纸笔记，准备记录下一些琐碎的事情和临时的想法。
其实闲来无事在船上的时候，他已经记录了不少，其中包括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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