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武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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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感谢他的，但他不能承受，对乡亲们拜了一拜，他何德何能受大家的关心，赶紧借口推脱，但是情急之中说错话，一开口他就觉得错了，但话一开口就收不住了。

　　“第志侄子，婶子知道你身背巨额欠款，但我也没有多少闲钱，这里有一文钱，是我打算买点碎花布的，今天就给第志侄子凑个数，出点力，侄子别嫌大婶钱少，婶子也实在没钱。”大婶穿着粗布麻衣，身上不了好几个补丁，在裤腰带中翻腾好一会才拿出一个磨得很是光滑的铜钱，放在王第志手中。

　　“婶子使不得，小子怎么能收你的钱，少一文就让你家就饿一顿，这是身子你的口粮，血汗钱，我怎么好意思收，也没那个脸收，婶子你拿回去吧！”王第志很是感动，婶子今天这个举动让他感触良多，对热情朴实真诚的乡民有了新的认识。

　　哗啦啦！哗啦啦，周围的所有人自觉拿出自己的钱，放到王第志面前。

　　“这这，使不得，使不得。”王第志还没有阻止大婶，其他乡亲已经把铜钱放在他身前，看着朴实的乡亲们，看着他们眼中的心疼，但是还是把钱在王第志面前，默默转身离去，王第志眼中慢慢流出一滴晶莹的眼泪。

　　“第志，我老李没读过书，但是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昨日之恩，我这辈子都无法报答。我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你是让我第一次感觉自己这辈子没有白活，有大老爷般的享受，你也给我那不肖子孙开了一个好头，不再是玩泥巴，而是能填饱自己肚子，这是大公德，小老儿只盼第志侄儿考一个大官。”

　　“我、我。”王第志听着老李那真诚纯朴话，感觉脸很烧，无地自容，他昨天只是为了不想失去自己的鸟蛋，一切为了自己，但是到村民的心中，让他很是汗颜，无法面对朴实的村民。

　　“等以后你当大官了可别忘了我们就好了。哈哈！哈哈！以后我也能教训教训孙子，我跟大老爷说过话，哈哈！哈哈！”老李拄着拐杖，腰板挺得很直，这是他一辈子挺得最直的一次。

　　王第志看着满地的铜钱，村民朴实，真诚，任劳任怨的画面在他眼前划过，在寒冷的冬日，他们穿着单衣蜷缩在墙角，心里祈祷冬日早日离去，一滴眼泪慢慢落下。

　　就因为这小小的一枚铜钱，大婶们没有做出绣活，没有赚到钱，一顿没吃，得了病，没钱抓药，家里的劳力一下失去一个有力的臂膀，导致庄家没抢收完，冬日无粮过活，无法过冬，一切的连锁效应，最后让这个家轰然倒塌。

　　一枚小小的铜钱就像小小的蝴蝶，它不起眼，却能引起蝴蝶效应。

　　王第志向村民深深地磕了一个响头。

　　在夏日的清晨，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立下一个重誓：前朝今生我为民，我为人民生，必将为民生。

　　在这个旭阳升起的早晨，一个小小的少年迎着朝阳，脸上熠熠生辉，是要把金挥洒田野中。

　　前朝今生我为民，我为人民生，必将为民生。

　　王第志把所有的铜钱一个个擦净，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起，一遍又一遍数了数，再三确定无错，213个铜钱一个不少一个不多，找了一块新布料，红绸子，包了起来，悬挂在他的床前。

　　“这钱谁都不许动。”眼神严厉警告所有的王家人。

　　“这是乡亲对我的心意，是他们的血汗钱，是对我寄托，也是鞭策我的动力，谁碰谁就是断我路。”王第志甩秀离开，最后一句没说，断人路着，提头相见，作为一家人，最后一句有伤人心，王第志就没说出口，只是点到为止。

　　“这。”

　　王第志走了好久，不知谁说了一句。王家这才反应过来，一开始村民给王第志铜钱，让他们很是震惊，但是让他们震惊的是随后第志身上散发的气势，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这才缓过劲来。

　　相互看了看，都摇摇头，他们终于发现，第志不再是那个以前的第志，他身上散发的强大的迷雾，让他们看他云里雾里。

　　“谁都不要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要是我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家法伺候。”王老爷子总算见过大场面，也活得久。

　　自己孙子身上的气势像是大海，波涛汹涌，狂放不羁，压迫众人，这种听都没听过，气势不是说来就有。

　　气势、官威这些都是进过岁月沉淀，才显现而出，但是这事搁在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身上，太诡异，一个不好中邪，妖魔附身，那所有的前途就毁了，所以老爷子下封口令。

　　众人最后看了一眼213枚铜钱，特别是赵氏看了很久。她丈夫也不能保证能借回二月的利息，但是自己这侄子只是无意的动作，就把二月的利息搞定了，对，二个月，五两银子一月一百文利息。这让她对自己刚刚所做的事感到内疚和惶恐。

　　王第志出门迎着朝阳，他的前路已经明了，目标也已确定，只有自己解决这高利贷，那他要好好读书，一定在自己有生之年做一些对的起自己出生的事。

　　有了动力，有了目标，让混混沌沌的王第志有了前进的路，而且很是清晰，考取功名，做大官，做实事。

　　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如何解决高利贷，这才是关键问题。

　　王第志到河边看看，到底河里有没有漏网之鱼，自己抓几条卖钱，一条鱼至少二十文钱，他不要多，只要五条，那就一切完美了。

　　但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每过一半节都有标志，而且远远好像有人看着，这让投机取巧的王第志死了心。

　　沿着河走，快到尽头的时候，有处小高台突然跃入王第志眼中，让王第志跳起来，因为那里没有任何标志，也没有人踏的痕迹。

　　心说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逮住机会了，放开腿撒丫子跑到小高台处。

　　汪！汪汪！

　　王第志高兴的冲上高台，想大喊一声这里是他的了，但是一条汪星人，汪汪二声，宣布这里是它的，对着突然冒出的王第志，张着大口咬来。

　　王第志眼中刮到半个大的汪星人，特别是锋利的牙齿，在阳光的照耀下，白的渗人。

　　“我的妈呀！“王第志吓得丢了三魂，一个驴打滚，哦！不！一个倒栽葱，从高台处滚了下来，不顾着疼痛，散着脚丫子就跑，不知道一只草鞋在滚落中丢哪里去了，但他现在没有时间，吃奶劲使出，一期跑里犬口。

　　人到底是二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的狗，很快就追上志。

　　王第志心说完了完了，死定了死定了。

　　汪！大黄狗四条腿一蹬，腾空而起。

　　王第志一瓢，心中大骂，玛德！居然还空袭，老子又不是塔利班武装，搞你妹的空袭。

　　但大黄狗不知道王第志的心中想法，它很执着的完成主人的命令，对着王第志的屁股咬去。那锋利的牙齿，要是被咬着，屁股开花是小，丢二三斤肉肯定是真。

　　汪！

　　狗看着越离越近的屁股，心中想主人你的命令我完成了。

　　“啊！啊！说好的肉来。”汪星人看着越来越近的屁股，却越来越远的肉，大呼一声，你不按套路出牌，你耍赖，你使诈。

　　千钧一发之际，王第志看到一棵大树，二话不说，一蹦而上，这才擦着狗身险而又险的躲过汪口，后背都能感觉到狗鼻子的热气。

　　“哼！你他妈搞你妹的空袭，我有我的上树计，你来啊！你咬我啊！”躲过致命之袭，王第志对着树下转圈的大黄狗，又唾又骂，发泄着他的恐惧和后怕。

　　骂了一会，骂累了的王第志坐在树上好好休息了，反正那只狗不走，他下不去，只好在树上养足精神了。

　　王第志在树上很是惬意，除了树下偶尔狂吠几声的汪星人，其他一切比较完美，但是老王家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0012　汪弟兄


　　“大志，大志。”

　　王第志坐在树上远远听到一个女生在叫着谁，这声音似曾相识，但是树叶太密，他看不清人，只能摇摇头，心说本人大名王第志，不叫大志，到底叫谁，四周环视一圈，没有人啊！难道是叫我，王第志起身想应答。

　　汪！

　　爬在树下的汪星人听到这声音，立马站起，抖擞抖擞身上的灰尘，汪一声，双眼露出欢喜的声色，吐着长长的舌头跑了。

　　“汪大志，王第志，玛德！谁给狗起这样的名字，不知道人还以为我们俩是弟兄。”王第志爬下树，十五岁的少年紧皱着眉头，看着消失不见的大黄狗，心说谁这么缺德，不知道本神童的大名吗？真是可气。

　　今天他怀垂着一腔热血，还未施展抱负，被狗差点咬了，而且主要是咬他的是他的“弟兄”，这让他抓狂。

　　少不轻狂枉少年，出师未捷身先死，汪兄难弟总相宜，相煎岂是何太急。题词。

　　郁闷透顶的王第志咬牙切齿的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武功练好，以前练的庄稼把式，对着汪星人，简直是花拳绣腿，必须要有杀招，大招，一招秒敌，下次一定让它吃吃本大爷拳头的滋味。

　　化悲愤为动力，满腔怒火无处燃，画圈诅咒无所忌。

　　出门被狗追，没有比这郁闷的事了，一大早的时间就这样浪费了，捞捞头怎么能赚到银子，真是头疼的事情。

　　经商，劫富济贫，提诗词二首，买它个几百两纹银，但在这偏僻的农村里，这些统统没用。

　　胸怀千万诗，往来是白丁。下地种田窝窝头，谁人相识大才子。

　　有才无处用，只能回家种红薯，这句话事实用到王第志的身上，郁闷的他回家吃中午放了。

　　远远就看到自己父母在村外，焦急地走来走去，王第志加快脚步。

　　“娘，发生什么事了。”

　　刘氏看到自己儿子，立马跑过来，拉起胳膊往家里赶。“家里出大事了，你再不回去，你大娘，二娘就把你卖了。”

　　“什么？她们！”王第志一惊，以前卖他家，他可以忍，因为这个家要活下去，但是现在他表现不好吗？大不了到时候给他们一二首诗词，就算他们不识，也能拖几天，他们老爷总有认得的秀才，举人老爷，那这钱就迎刃而解。

　　他只是不想这么早表现出他诗词的天赋，抄前人的劳动成果，总归不是自己的，这个朝代作诗词都有限定，比如梅、雪等等各种限制，他脑袋有千万诗，但记起的就只有那么几首。

　　他出名了，别人限制出题，那他不就露馅了，沽誉钓名，这是读书人的大忌，那他这辈子就毁了，所以他不想暴露，但实在没有办法，他只能抄袭了；要是卖身，以后考取功名了，始终低人一等，读书人必将不容，羞于共舞。

　　朝中千紫贵，全是读书人，那他超越几千年的学识，就无用武之地，稍有出格，拉出去砍头了。

　　那些大地主看中的是他考取功名，对他们土地的税收的减免，只要他考一个童生，地主们肯定不会让他再继续考取功名的，会把他直接圈养起来，一生荣华富贵，但毫无人生自由。

　　要是他是以前的王第志，可能还能接受，人活着就是享受荣华富贵，但是他现在脑袋里装了五千年的文化底蕴，他不想蹉跎一生，碌碌无为。

　　一瞬间王第志想了很多，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大娘二娘，这么着急把他卖掉，为什么？是看他有躲他家主之位，还是眼中容不下他，思绪乱飞。

　　“娘我先去看看。”王第志想不清楚，但他必须阻止，所以加快脚步回家，让他娘后面来了。

　　此时大厅里，王大娘赵氏和王二娘李氏，眉头紧皱在一起，脸色很是不好，但她们没有出口。

　　早上进过千思万虑的赵氏、李氏终于同意把自己侄子卖了，但是万万没想到他侄子无意的举动，让全村村民给他铜钱，要是让他在做一二件好事，岂不是月月的利息都能还上，他们只需熬过七月，粮食就到收获的时候，家庭困局就解了。

　　但万事终会出现那么个万一，她思考就算自己丈夫是读书人，也无法借到利息钱，那自己侄子一天在村子里，也不会捣腾出什么，迟早要卖，还不如乘早，还能卖个好价钱，侄子的地位也不会太差。

　　但事实转变得太快，现在她后悔了，但她把话说出口了，覆水难收，只能硬撑着，就算他们咬定事实，她就是不开口，心中祈祷自己万能的侄子解开这个结。但她万万想不到的是王第志被狗追到树上去了，那时候他还在树上骂狗了。

　　“王大娘，这白纸黑字，你不签也得签。”牛大管事，满含怒气，他想赶紧把字签了，以免出现什么意外，但是他没想到赵氏这么能忍耐，就算他怎么施压威胁，就是死不开口。

　　“王大娘，你就算死不签字也没用，我已经请青天大老爷，父母官了，到时候不就是买侄子的事了，王大娘你想清楚。”

　　王大娘听到父母官，全身一颤，眼神闪过一丝后怕，但很快镇定下来，咬牙不签也不说话。

　　“牛大管事，王大娘同意了咱们两家，又不只是你们家，你为何这么咄咄逼人，是不是心存歹意。”

　　“哼！李管事，你还是管好你的想上人头吧！过不了几****的小命不保啊！”

　　“哼！我的小命还不用牛管事操心，你还是关心关心你以后怎么过。”

　　两人各坐在左右二侧，但掩饰不住眼中的战火。

　　要不是这二人不合，王大娘也不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王大娘你签不签，本管事在这浪费了很多时间了，本管事一分钟都有一两银子进账，你可担待起，你可吃罪的起，不要因为不忍丢了性命。”

　　“哼！一分钟一两银子，好有钱啊！怎么买一个大神童只有五两银子，这是钱多啊！”李管事讽刺着牛管事。

　　“哼！什么神童不神童，王婆卖瓜，自说自夸，要不是我家老爷仁慈，就他，一两银子也不配。”牛管事看此事大局已定，有官老爷，她赵氏在想抵赖也无果。

　　“告诉你，你最好选我们牛家，哼！他现在自身难保，要不了几日这李家可能就此消失了。”

　　“牛力，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老子看你们要不了几天就灭族吧！”

　　“你！”

　　“你！”

　　二人面对面，眼对眼，脸红脖子粗的，随时准备动手。

　　“咳！”王大娘看二人快要打起来了，立马咳嗽一声，打断二人的气势。

　　“哼！”

　　“哼！”

　　“我家老爷出十两银子，并送”

　　“滚！老子不是东西，就值十两银子，呸！什么东西不东西的，老子是人，是人，给我滚出我家。”

　　就在二人稍稍平息一下怒火的时候，王第志强势登场，话没说完就把二位管事，连撕带打拉离座位。

　　二位管事愣是没有反应过来，坐在位置上没有起身，王第志连带早上被狗追的怒气全部散在这二人身上，左一拳右一勾，打着二位管事立马成为一只熊猫眼。

　　二位管事被打愣了，没有反应过来，就乖乖起身。

　　“小子，你居然敢打我。”走了三步，牛力牛管事这才反应过来，瞪着牛眼盯着王第志，语气很是强硬道。

　　“哼！老子打你是轻，你再不走我敲断你的狗腿。”王第志杀气腾腾地看着牛力的双腿，不确定是打断哪一条。

　　“小子，你敢，我是牛老爷的管事，你敢打断我的腿，老爷一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牛力已经涩声惧下了。

　　“哦！后悔出生。”王第志摸摸下巴，一脸思考，好像很是纠结。

　　牛力看到王第志服软，以为被他恐吓住了，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高高在上的表情，像说道说道，乘此机会树立自己的威信。

　　“打断一条跟二条或者这小命，我的后果一样。”王第志终于想明白了。“那我要了你的命。”王第志抄起椅子就向牛力打去。

　　牛力看到王第志抄起椅子，撒腿就跑。

　　“小子你别得意，官老爷来了你吃不了兜着走。”一边跑一边回头不忘威胁。

　　牛管事只顾的威胁忘了看前面，正好与跑进来的小厮撞了个满怀。

　　“哎吆，我的头，哪个不长眼的，瞎了你的狗眼。额！”

　　“管事不好了。”小厮面对管事的怒火，一脸急色，伏在管事耳朵旁叽叽说了一堆，眼神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管事。

　　李管事像是什么事没有发生，背着手看着天，一副神游天外，与世无争。

　　“哼！小子，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就算有蝼蚁帮你，蝼蚁还是蝼蚁，岂能撼大树，哼！走着瞧。”牛管事说了一大通，王第志眨眨眼，一脸无辜，他一句没有听懂。

　　“你说什么？”

　　“噗！”牛管事气血攻心，没忍住吐了。“你！”手指指着王第志，看着那明囧囧的双眼，茫然不知道的表情，气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在小厮的搀扶下狼狈地离开了。

　　“你怎么还不走。”王第志虽然不懂，但是他今天把这些瘟神全部清开，双手举着椅子，转头看着神游天外的李管事。

　　

0013　里外不是人


　　“咳咳！贤侄。”李管事终于装不下逼了，看着他再说一句话，椅子就朝他而来，赶紧对着赵氏挤眼。

　　赵氏很尴尬，她觉得今天以后无脸见侄子了，但看着李管事尴尬，只好硬着头皮，咧着嘴，脸上露着讨好的笑容，对这侄子欠了欠身。２２ｆｆ．ｃｏｍ

　　“侄子，是大娘不对，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哼！”王第志哼了一声，转头看向李管事，皱皱眉，准备敲打敲打。

　　“别别！”

　　“侄子慢。”赵氏赶紧拉住王第志。

　　“你有什么话说。”王第志厌恶的盯着赵氏。

　　“这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赵氏对王第志厌恶的表情当作没看到，唧唧道。

　　“有恩？”王第志很是疑惑，皱皱眉，今天这事很诡异，让他有点搞不明白。

　　“咳咳！贤侄，贤侄。”李管事终于看到王第志情绪稳住了，这才插话，但看王第志拿着椅子对着他，随时出手，为了小命，又不敢说话。

　　“贤侄能否放下说话，放下说话。”李管事很尴尬，自己做了好事，被人拿椅子对着，郁闷死了，但他又不得不善意引导。

　　咣！

　　王第志放下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一点也没有让李管事坐下的意思。

　　“我奉老爷之命。”

　　“十两银子把我卖去。”王第志面无表情道。

　　李管事被王第志揶揄，气得脸通红通红的，但他又不得不忍住，这下去他肯定会憋出内伤。

　　“这李管事就是祥林嫂家的管事，以前跟随李老爷，你不识得。”赵氏出面解了李管事的围。

　　“哦！祥林嫂。”听到祥林嫂王第志也不摆臭脸了，虽然他对那吝啬的祥林嫂不感冒，但是祥林嫂对他的情他记在心里，有能力了必须还。

　　“我们家老爷听到贤侄的事迹，夸赞不已，说贤侄是不出世的大才，是困龙潜于案，一遇风雨扶摇上。”

　　“额！李老爷过誉了，小子那是无意之举，担当不起，收之于民，有愧于民，内心惭愧啊。”

　　“贤侄身怀于民，大才也，是民之福，国之栋梁。”

　　“李管事有什么事说吧！小子这才十五岁，毫无功名在身，不要夸到天上去了。”王第志打断李管事，心说你他妈太能说了，虽然李管事说的很是夸大，但是他也觉得全身舒坦，飘飘然，要不是为了颜面，他也想听听这李管事还能说出啥。

　　“贤侄，我家老爷说今天这事你怎么解决，特别是你把牛管事打走了，大老爷们最爱面子，你这样扫地出门，他何想，打狗还看主人，你这样直接不给他的面子。”李管事语重心长。

　　“怎么办？不是有你们吗？”王第志每次说话带刺，让李管事变了好多次脸，但身怀任务又不得不继续。

　　“贤侄就这么肯定我们会帮你。”

　　“不帮我，李管事你坐这么干什么？”王第志看白痴一样看着李管事。

　　“哼！”泥人也有三分火，李管事也怒了。“哼！小子别以为自己有点学识就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你还小，这个世界很大，总有人每天莫名消失。”

　　“哦！死重于鸿毛或轻于鸿毛。”

　　“哼！无知，今天要不是我挡。”

　　王第志用手打住李管事。“要不是你在从中作梗，今天我让他有来无回，还请官老爷，我就不信朗朗乾坤，还是他们说了算。哼！不送。”王第志起身，很是不客气道，一甩秀就走人。

　　“哼！白纸黑字，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能翻。”李管事不相信这样的情况下，王第志还能解决。

　　“白纸黑字，在哪里？人证在哪里？站出来我看看，最后给你们老爷说一声，我王第志欠他们一个人情。”

　　“这。”李管事被王第志问住了，他感觉自己后背湿了。是啊！白纸黑字被王第志进门就撕了，物证这就没了，人证，无非是自己的家奴，那一口咬定是他们诬陷，从他进门以后，他们就已经失去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