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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武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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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管事被王第志问住了，他感觉自己后背湿了。是啊！白纸黑字被王第志进门就撕了，物证这就没了，人证，无非是自己的家奴，那一口咬定是他们诬陷，从他进门以后，他们就已经失去了所有依仗。
看似鲁莽，其实是粗中带细，算无遗漏，步步为营，官老爷自然是他命人挡住的，要是按照剧本发展下去，那欺瞒官老爷，轻则杖罚三十，重责流放千里，这可到他头上了，擦擦汗，终于想得到自己老爷，将所有的情绪压下，认真完成任务。
老爷说的没错，有勇有谋，不可多得人才。
“贤侄，贤侄，我们家老爷说，如果你今天表现他满意，这十两银子算是他的陪礼钱，日后登门致谦。”李管事突然记得自己老爷临出门对他耳语的话，追着王第志去了。
王大娘二娘，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相互看看摇摇头。
“这家以后恐怕不是我主持了。”王大娘赵氏莫名地说了一句，转身到自己房间去了。
刘氏喘着粗气刚进门就等到大嫂这么一句，有点糊涂，对李管事为什么追着自己儿子去了一点不懂。
刘氏更关心自己儿子怎么样了，对着刘氏问道：“我儿是不是。”
王大娘摇摇头。
扑通！
“完了，我儿完了。”刘氏跪在地上，四肢无力着说着。
“我儿，你们就这么狠他吗？”王守仁瞪着眼，这庄家汉子铁铁真骨，压下他所有的怒气，很是无力地问了一句。
摇摇头。
“哎！我儿卖给李家是他的福气，听说李老爷是举人，在外地做大生意的人，跟着他是我儿的福气。”王守仁搀着刘氏慢慢走出客厅，他挺直的脊背，也重重的弯了下来，他没有叫，也么没有发脾气，只怪自己没本事，苦了他娘，跟他一辈子受苦，从未享受过，这一切是他的错。
他没本事。
“谁说我把第志卖了？”王大娘这才失魂中清醒，看着老三挺直的脊梁，也佝偻，咆哮道。
“大搜你就不要骗我们了，我们早上听到了，只是不想第志伤心，实在不忍就没说，但现在木已成舟，一切都完了，你就别骗我们了。”
“我没有签，是第志把他们赶出去的。”赵氏说到这儿声音低了很多，总归她不对。
“什么？”王守仁和刘氏转过头，眼睛定定地看着大嫂，害怕他们听错，不相信。
“哎！我没签，第志把他们打跑了，李管事追着第志送银子去了。”赵氏好像放下身上的重担，有气无力道。
“耶！”刘氏高兴的跳了起来，朝着自己丈夫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大欢呼。
“呵呵！”王守仁咧嘴傻笑，坚强的他听到这消息，一滴眼泪慢慢流下。这位父亲在听到自己儿子被卖，不曾流下眼泪，但是此刻却流下他的热泪。
慈母身上衣，严父言与行。
“贤侄，贤侄，我今天鲁莽，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小小的管事，我也是奉老爷的命令，不得已。”李管事填着脸，对王第志一脸的讨好。
看王第志坐下不走了，李管事像一个保镖，站在身后。
“这十两银子是陪礼钱。”李管事一脸谄笑。
“你真烦。”王第志瞪了一眼李管事，看着死皮赖脸的，瞪了一眼。“这一两就算我收了。”
陪礼钱是假，上贼船是真。说好听点就是入股钱，说不好听点就是卖命钱，以后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想帮也得帮。
王第志不想这么早加入势力，在这情况没有明了，胡乱站队，那是要命的。他还想过几年清闲日子，但是看来是自己想的太天真。
自己可能在祥林嫂那里早就打在纸条上了，一个是卖过去，另一个还是卖去，不过李老爷更加高明，比祥林嫂高明多了。
试探自己能力如何，觉得自己能堪大用，立马重用，这十两银子就是一个暗号，很明显告诉你，我很看好你，跟我你吃香的喝辣的，不会亏待你。
登门致歉，说好听点，就是我对你很看重，你看我委身来看你，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很高，说不好听点就是，这王第志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不承认也得承认，更是霸王硬上弓。
“贤侄，那你还是全收了吧！我回去不好交差，老爷非扒了我的皮。”李管事扑通跪下了，一脸的期期艾艾。
“那你跪着吧！啥时候想通了，回去给你们老爷带句话，就说小子何德何能得到李老爷的垂青，登门致歉，小子惶恐，十里长街扫长亭，身无长物唯有读书高。”
王第志这场面说的滴水不漏，转身就走，再不留下半分。
“哎！老爷神人也。”李管事看着手里的几个银子，心里感叹一句，自己老爷出门的话在这里真实一场，没有比这诡异的事情。
他拿着老爷给的十两银子，是分成十份，而不是整块的十两，王第志只取其一，这完全印证老爷的话。
李管事捶着银子，对着王家含笑赔礼告罪离开，让王家众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李管事什么身份，他们什么身份。
王家只有一个童生，但是李老爷家童生好几十个，秀才都有，李老爷更是举人，身份的差距，让众生的地位千差万别，但是李管事赔礼告罪的离开，看着一脸郁闷的王第志，王家人眼睛像看星星一样。
“有什么可看的，该死的李老爷，做饭做饭，我饿了。”
王家众人听到王第志骂李老爷，他们不敢说，也不敢传，谁能让李管事屁颠屁颠跑过去送银子，而且不收，跪不起。心说李老爷派人给你送钱，你还骂他，这李老爷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0014 深意
“十里长街扫长亭，身无长物唯有读书高。妙哉！妙哉！好！好！有志气，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了，去，散布一下，我过几日拜访王第志，以表歉意。”宽大的书房里，散发着浓厚的书卷之气，与坐在宽大之椅的人遥呼相应，一举一动都服有气场，一双浓眉像压倒天下，脸上露出笑容，挺巧的鼻梁也微微点点，很是满意。
“老爷，何妙之有，况且他只有十五岁。”李管事没有听懂王第志的话，什么十里长亭，什么读书高。其实表面看上去高大上，李老爷我为你扫榻而待，没有报答你的，只能读书了。
但是把这话再翻译，我要准备迎接你，把十里长街扫了，现在我一无是处，只能夜夜读书了，从话中体现一个拖字。
我要迎接你，要扫十里长亭，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没头没尾，一无是处，要夜夜读书，这书读到什么程度，也没有说，总之一句话，你慢慢等吧！
再结合李老爷急急把他纳入伙，想重用他。这句话就暗含着另一种意思，我很不看好你，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读书，唯有读书高，就体现在这里。
这句话何妙！李老爷你官大，我不能怠慢你，另一层就是你以官压人，哼哼！我现在没有本事，但是将来一定比你高，体现着王第志对李老爷的不满。
这句话点名王第志很不情愿入伙，你这是以官压人，我屈服了，但我会好好读书，等将来，哼哼！
李老爷更是绝，你不情愿入伙是吧！你不想出力是吧！散布一下，直接将王第志打上他的人，就差贴个标签了，告诉众人，王第志是我的人。以表歉意，是告诉王第志这事我做的不好，我表示道歉。
“哦！你觉得此人如何。”李老爷饶有兴趣看着跟自己走南闯北的左膀右臂。
“老爷我觉得此人有勇有谋，但智者千虑，他做事凭自己喜好，终不能有什么大作为。”李管事将今天他所感受的不偏不倚道。
“昨日之事，若你为之，当如何？”李老爷没有否决也没有肯定，只提了昨日之事。
“当据为己有。”李管事很是理所当然道，这像他一贯的作风。
“智育啊智育！你枉为智育，懂得取舍，方能中庸。”李老爷很是可惜的看着自己的左膀右臂。“得，一人兴之，舍，万民拥戴。”
“老爷我。”李管事面觉有亏，万民拥戴，这可不是想说就能说的。
“下去吧！王家少年郎，不能常度之，他是一只小狐狸，以后多接触，对他你要以我度之，不能慢待。”
“是老爷！”李管事退身下去，虽然他在自家老爷心里打了折扣，但是自家老爷把自己看重的人让自己接触，这是变相的奖赏，这要是把事办好了，自己的地位，嘿嘿！李管事傻笑着走了。
牛力牛管事回家呗自家老爷大骂一顿，最后怀着报复的心走出书房。
王第志吃过中午饭后，就在家里捣腾，一个多时辰后，王第志昂着头背着手，迈着八字步走了。
“儿子，干什么去？”刘氏看到自己的儿子就像看到星星一样，跑过去一把拉住王第志，抱在怀里亲了一口，眼睛眯在一起，笑开了花。
“娘，我都十五岁了。”王第志无语地看着自己的老妈，我都这么大人了，你还跑过来亲一口，这不是告诉众人，王第志是一个小屁孩嘛。
“小屁孩一个，得意什么劲，你可是娘肚子里养大的。”
“娘，我知道了。”王第志脸垮了，脸上挤出一个腼腆的笑容，萌萌哒。
“这才是我的儿子，真乖。”刘氏在自己儿子头上弹了一响指。
“娘疼。”王第志摸摸头，皱褶眉头道。
“来为娘看看。”刘氏说着又嘴亲了过来。
“娘爹看着了。”
“在哪里。”刘氏很相信自己儿子的话，转过看去，但是没人，转过身看自己儿子已经跑了，笑了笑，也放心了下来。“真是一个小滑头。”
王第志这几天表现太过妖孽，这让刘氏不得不怀疑，谁不希望自己儿子能一飞冲天，但太过妖孽，不得不让他们怀疑这不是他们的儿子，是被妖魔附体，这才试探了一下。
王第志叹了一口气，这几天表现太过了，要收敛一下，要是让别人怀疑，来个妖魔附体，那真是说不清楚啊。
摇摇头，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一脸新奇的走了。
王第志本来对怎么还利息很上心，但是有人给他送钱，不，是卖命钱，现在就不用急了，放下一件事，另一件事立马提上日程。
君子报仇，十年太晚，只争朝夕。
所以王第志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瞄着身子趴在坡上，看那只大黄狗还在哪里，脸上露出了高深的笑意。
心说让你敢咬我，让你抢本神童的大名，今晚必须炖了你，让我尝尝狗肉，嘿嘿！今晚的大餐就是你了。
王第志看了看自己用曼陀花制作的肉丸，嘿嘿一笑，手轻轻地扔出去，滚落到离大黄狗三米处。
王第志屏住呼吸，等待大黄狗上钩。
大黄狗听到响动，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又低头睡去，但突然肉香一阵肉香传入鼻子中，让它精神大振。
抖抖身上的灰尘，吐着长舌头，向肉而去。
王第志看着大黄狗上钩，一颗心怦怦跳，快点快点。
大黄狗抵挡不住肉的吸引，吐着长舌就像肉丸舔去，王第志也露出得逞的奸计，狗就是狗，怎么能有人的智慧，他没想过，自己跟狗比智商，智商多低。
“大胆贼人，藏头藏尾，鬼鬼祟祟，大志上。”兴奋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昨日那嚣张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让他全身一震，太熟悉了，昨日太远，今日听着很熟悉。
0015 刺猬
“慢”
“大胆贼人居然敢想害死我家大志，你是不知道牢狱之灾。”
“豆花，是我是我。”王第志在危急时刻终于知道那个曾今熟悉的人。
“呀！这好像是王家的大神童，不过你应该不是，说，你为何假骗。”小丫头豆花眼睛一瞪，说着一阵风似的出现在王第志面前。
“疼！疼！我就是王第志，我就是，死豆花你再不放开，别逼我使绝招，我使出我的杀手招了。”王第志一阵恍惚，分别不足三年，这小丫头武功早已过当年，双手拿着小丫头的手，不然他的脸皮都要被她撕下来。
“呀！小姐，真的是王第志，我还以为是村头那个王痞子，每天啥事不干，偷鸡摸狗，真是祸害不除，祸害一方。”小丫头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看了一边王第志，指桑骂槐。
“额！”王第志偷偷看了一眼昔日的野丫头，已出落得落落大方，美艳动人，，三千青丝淡绿装，盈盈一握水蛇腰，浓妆淡抹总相宜，一颦一笑惹人怜。
“哼！”野丫头看王第志看她，脸上爬上一朵淡淡的红晕，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留给他美丽的背影，水汪汪的大眼睛如清泉一般，叮咚不一。
“怎么，你家里不是有美人妻吗？盯着我们家小姐有何企图。”豆花看王第志被自家小姐迷住，露出微微月牙，一颗眼快成星星，但是很快用她的身子挡住王第志的视野。
“额！”王第志郁闷，心说该死的丫头，话不好好说，老挑我的刺干什么，我又没招惹你。
“大志，你个该死的畜生，我养你三年，你居然被别人一口肉就把你卖了，我打，我打。”豆花的转变太快，王第志很是纳闷，你对着大黄狗连踢带打，为什么？
心说不对啊！这狗刚要吃肉她们就出现了，而且就出现在自己身边，看野丫头冷眼，一切就说明了，这一切都是在她们眼皮底下发生的，王第志摸摸鼻子，心说这是你们坑人也不要这么坑人，骂人家就骂人，干嘛把毒出在狗身上，真是可怜的狗啊。
汪星人可怜兮兮地望着王第志，心说我为你背黑锅你却在哪里看笑话，无耻。
“哦！我忘了，我的大神童的妻子被自己的哥哥迎娶了，啧啧！真是可惜啊！”
“是小子无福。”王第志被耶的不行，但不能失礼数，只能硬着头皮。
“大神童不是被李老爷收入帐下了嘛，怎么？他那么抠门，没有给你银子，还是大神童有怪癖。”说到怪癖稍稍离王第志远了一点。
“额！小子看这狗威武非凡，却无人看管，怕害了他人，只好出此下策，失敬失敬。”
“哦！”豆花哦的声音拉得很长，好像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配合点点头，但听声音却让人鸡皮疙瘩。
王第志只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尴尬笑了。
“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该死的畜生，我让你咬我，看我不把你炖了吃肉，难道我听错了。”豆花微着脑袋，皱皱眉回忆道，语气很是不确定。
“额”王第志弄了一个大红脸，心里大骂，该死的丫头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
“哦！你看看，这只草鞋，不知哪个不要脸的，将来一定送到官府，将贼人抓住，打他三十大板，让他尝尝皮肉之苦。”
“哎吆！肚子怎么这么疼，哎吆！把持不住了。”王第志突然捂着肚子，脸上皱皱眉，挤了点汗液，捂着肚子就走。“小子突决不是，失陪失陪。”王第志捂着肚子蹬蹬蹬跑了。
“扑哧！呆子。”马翠花捂嘴一笑。
“小姐，这该死的家伙居然把咱们搬在这里都不知道，他心里肯定没有你，小姐，你看这家伙有什么好的，薄情寡义，忘恩负义，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豆花对自己王第志怨恨颇深。
“哎！”翠花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志哥哥已不再是以前的志哥哥，她也不是以前的那个野丫头了，翠花想到以前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一朵红云爬在脸上，像是一颗小苹果，煞是可爱。
“哎！哎！我的大神童，你这是干什么去，你脑袋是不是还没有好。”小丫头看到自己的小姐有对这家伙犯花痴，愤愤不平。
王第志当没听见，以前一起玩耍的时候他没少被这家伙欺负，现在更不是一个等级，他可不想受罪。
“你可别轻生啊！要死也得别处去啊！我们可不背负这莫须有的罪名。”
哗啦啦！哗啦啦！
“妈呀！”王第志吓一大跳，看着脚下的深渊，双脚蹬了蹬，想踩住，但脚底空空如也。
“额！”王第志拉着脖子领，差点勒断气。
“啊呀呀！我的王大神童，正是对不起啊！手滑，纯属手滑。”豆花把王第志从悬崖上拉了上来。
“咳咳！咳咳！”
“死丫头，你不能轻点。”翠花看王第志受伤，一脸心疼，对着豆花瞪了一眼。“志哥哥，没事吧！”声音还是那样的软，那么亲切。
“额！没事。”看着她红红的双眼，王第志心一颤，转过头，他不想让自己软弱，曾经的亲梅竹马已失去往日的童声，一起的嬉笑，在这个阶级社会里，他们二人已是天地一方各自为天涯。
王第志眼神狠狠地瞪了一下豆花，将气撒在她身上。他明明看到哪儿有堵小坡，自己刹住了，该死的丫头，居然把他推下山崖，让他担惊受怕。
看着那一脸的无辜，王第志恨不得上去捶几拳，只可恨他的武功现在是绣花针了。
“啊呀！人家不也是道歉了吗？说了手滑，手滑，我又不是故意的。”看到自家小姐脸色不还好的看她，死丫头嘴硬，撇着嘴，低声说道。
“我的王大神童，到我家喝杯热茶，压压惊，你现在是李老爷的大红人，可恨李老爷没有千金大小姐，不然你是里家的上门女婿老。”豆花情绪低了一下，立马换变成笑脸，拉着王第志到她家去。
翠花听到小丫头的话，点点头，非常满意丫头的提议，很是意动，一脸期待着看着王第志。
王第志不想有什么纠缠，二人不是一个世界人的，过多的纠纷，只是徒增两人的伤痕，当断则断。
“走吧！到我家门口，总的让我们尽一下地主之谊，让人说这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大地主，居然不给未来的状元老爷一杯茶水，你失面子事小，可是我们的面子那就丢大了。”
“额！”王第志心说这死丫头说话怎么那么冲人，什么叫我失面子事小，这要传出去，自己不懂礼数，被人贻笑大方，别人可拿他这说事，功名路可就受了很大影响，这能算小事，
“走吧！”王第志被连撕带赘的推向马家，谁让他现在瘦弱矮小，小矬矬一个了，那死丫头赘着他的胳膊疼，肉都快掐下一块了，一看表情就知道故意的。
只顾着疼，也没有注意到大地主家有什么不同，只感觉那就是一个字大。
连撕带赘把他“请”到客厅。
“呀呀呀！我的王大神童真是难请啊！来喝杯茶，压压惊。”小丫头弯着月牙脸，给王第志倒了一杯热茶。
王第志看着冒着白气的热茶，心中一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大夏天的你不来一杯凉茶，特意来一杯热茶，是打算热死我吗？
“喝啊！我的王大神童，是我们的茶不和你口味，还是我的王大神童看不上我们的茶了。”豆花珠帘炮竹的对着王第志炮轰，翠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二人对话，有时眼在王第志身上停留很久，想从身上看出什么。
“呵呵！刚才是主厅这幅字吸引在下，这画苍劲有力，看透世间，淡泊宁静，好雅致。”王第志左顾而言他，不上这丫头的当。
丫头眼睛滴溜溜一转，计上心头。“我记得我的王大神童曾经写过一首诗，立马成为咱们村的神童，不知道大神童可有当年之庸。”
“额！”王第志偷偷扫了一眼竖着耳朵听二人说话的翠花一眼，二人正好四目相对，唰！二人瞬间脸红。
当时他年少无知，学识有成，以为那些才子佳人不过如此，便当堂作诗一首，便是为眼前这位。
0016 莫使金樽空对月
京城有女千千多，惊鸿一瞥似天仙。芙蓉帐暖青竹马，笑尽天下君郎顾。…………赐翠花。
这首诗前后二句之间断层，中间缺了一些，但是掩饰不了作者的狂傲，不屑，对青竹马的赞美之情，笑尽天下君郎顾，一句不曾说美人多美，用一句贬低天下君，去衬托了青竹马的美。
当把这首诗放在一个九岁学童的身上，好像大大的不拖。京城有女千千多，可见越女无数，但在一个小小的孩童身上，太别扭。
不论怎么样，掩饰不了对青竹马的赞美之情，也隐藏不住作者的才情。这首诗一时间在平川村这个小小的村子里，就像平地炸响了地雷，一个个对小小的王第志惊为天人，人人称之神童，神童知名就此而来。
但是在当时，马翠花也是有小小才气，对这首诗有不同的理解。京城有女千千万，各个美貌似天仙，志哥哥不屑一顾，天下人都笑志哥哥傻，但志哥哥却钟情于她，依然娶了她，情人眼中出西施，正好是笑尽天下君郎顾的最好解释，这么读这是一首表白诗。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郎有情，妾有意。
这首诗对于翠花就像是私定终生，虽然都是小孩子，但是女孩子早熟，比王第志成熟了许多，欢天喜地地把这首诗当作定情诗。
现在豆花提出这首诗，也暗暗指出你与我家小姐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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