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满江红-第6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骸巫趾槎龋怀ぐ擦技遗冈牵蚬僭⑹穸洌告拙樱渭绑牵郧胛磐猓帜苌纪糠郏胧孔宀毁埃陀星杂胫嗷埃蔽ぶ辛罡拚蚴瘢倭钍叹聘呈抛舳嗍课墓郏核辏辛钜橐孕J槔勺嗲耄ぞ徊豢桑熘梗纬鋈肽桓晕じ拗晾畹略#怖率徽颍砸允苤浼溆胩纬驼撸酢拙右住⑴I濉⒘詈⑴岫取⒀乡贰⒄沤濉⒍拍痢⒘跤砦⑽馕淞辍⒄诺v等,余皆名士,记载凡二十人,竞有酬和’!”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锋微顿,又接道:“薛涛故里有薛涛井,旧名‘玉女津’,水极清冽,井前有名士伍光辉一联云:‘古井冷斜阳,问几树枇杷?何处是校书门巷,大江横曲槛,看一楼烟月,要平分工部草堂。’由此再进有‘五云香馆’、‘吟诗楼’、‘流杯池’,建筑虽不宏壮,但曲径回道,景致殊为潇洒,楼上有一联云:‘引袖拂寒星,古意苍茫,看四壁云山,青来剑外,停琴伫凉月,予怀浩渺,送一篙春水,彩到江南。’此公之文笔,允称佳构……”
他接着说道:“这位长安校书,能以诗才出入幕府,历十一镇,周旋于公卿达宦之间,其风雅韵事竟得流传千古,松花小笺,风流遗韵,也人生中之幸焉者,薛涛多像应和之作,以与成都大有因缘的杜工部跟这位女校书比,薛涛之受人爱顾,直使诗圣为之失色,伍光辉所谓:‘但一楼烟雨,要平分工部草堂。’可以说是事实……”
海骏突然问道:“郭爷,记得常听爷跟梅姑娘说起什么‘薛涛笺’,是……”
郭璞点头说道:“涛侨止百花潭,躬撰深红小彩笺,裁书供吟,献酬贤杰,时谓之薛涛笺……”
海骏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是出在这儿……”
郭璞点了点头,道:“薛涛晚岁居‘碧鸡坊’,创‘吟诗楼’,偃息于上,后段文昌再镇成都,太和岁,涛卒,年七十五,文昌为撰墓志,题曰西川校书薛洪度之墓,她有那么一阕锦江春望词:‘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闻相思处,花开花落时,槛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吟……’”吟声至此,曾静突然说道:“够了,这位!”
郭璞一顿住口,移目投注,道:“曾先生有何教言?”
曾静道:“看来你读的书不少,胸罗也不差!”
“好说!”郭璞淡淡笑道:“那是曾先生夸奖,其实,我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郭爷,别客气!”海腾突然一句,望着曾静道:“我们这位郭爷,论武,他神功盖世,技比天人,打遍江湖无敌手,论文,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更难得胸罗万有,上自天文,下至地理,诸子百家,三教九流,他是无所不通,无所不精。武,海贝勒、年大将军难敌;文,当朝几位大学士也自叹不如!”
曾静动容地“噢”了一声。
郭璞则含笑说道:“海腾,别胡吹自擂,也不怕两位先生见笑!”
海腾不服地道:“郭爷,要以我海腾看,只怕眼前这两位……”
郭璞知道他要说什么,忙摆手说道:“好了,海腾,跟海骏先睡去,我看二位先生毫无睡意,咱们轮流陪他二位好了,去!”
海腾道:“郭爷,您也够累的了,我看还是您先歇息会儿……”
郭璞飞快递过眼色,道:“海腾,我陪他二位谈谈,你俩跟二位先生谈不到一块去!”
说得是,这两位跟曾、张二人哪能谈到一起去,不但是立场不同,而且性情、兴趣也全不同。
海腾只当这位爷有深意,这才跟海骏应声告退,双双转身行进舱中。
望着这两个英武背影,曾静问道:“他两个是……”
郭璞道:“京里海贝勒的近身八护卫之二,俱皆铁铮铮的英豪!”
曾静道:“他两个在旗?”
郭璞点了点头。
曾静道:“那是他们的人,或可称得英豪,你呢?”
郭璞笑了笑,道:“地地道道的汉人。”
曾静摇头冷笑,道:“糟塌你那一身所学了。”
郭璞淡然笑道:“是吗?”
曾静道:“你自己想想看!”
郭璞道:“我这个人做事,向来不只三思。”
曾静道:“这么说,你是经过三思之后才卖身投靠的。”
郭璞道:“曾先生,何谓卖身投靠?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不可无大志,更不可没有一番轰轰烈烈的作为,班定远……”
曾静道:“你自问能上比班定远?”
郭璞道:“有何不可?我的志不比他小,将来的成就也恐要在他之上,青史名标……”
曾静哈哈一笑,道:“我看你有点无耻无格,你书读的不少,班定远被派出使,征讨的是什么人?你说说看?”
郭璞道:“对大汉朝来说,那是胡人。”
曾静道:“那么,你如今事的又是什么人?”
郭璞道:“爱新觉罗,大清王朝!”
曾静尚未说话,张熙突然叱道:“蒲泽兄,不怕污口么?有那闲工夫何不多看看咱们这大好河山,那样心里也舒服些。”
曾静摇头说道:“熙兄,你只管听着,我要痛痛快快地骂他一顿……”
郭璞淡淡笑道:“我恐怕蒲泽先生会自取其辱!”
曾静大声说道:“我曾蒲泽生为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幼受庭训,长读圣贤之书,生平为人做事,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前不贻羞列祖列宗,后对得起子子孙孙,谁敢辱我,谁又能辱我?”
郭璞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尔今尔后,庶几无愧,看来曾先生是以正气贯日月,惊天地,泣鬼神的文文山自比?”
曾静毅然点头,道:“不错,你也知道文文山的这几句?”
“当然!”郭璞点头说道:“凡读过书的,没有不知道的!”
曾静道:“那么你……”
“曾先生!”郭璞道:“人各有志,未可相强,昔李陵知机,享尽富贵荣华,苏武不移,虽垂暮得归,又得了什么?”
曾静道:“流芳万世,名垂千古!”
郭璞哂然笑道:“曾先生,人,有几个顾及死后的?”
曾静为之气结,一时未能答上话来。
郭璞一笑又道:“打个最近的譬喻,岳钟琪贵为总督,权势显赫,二位呢,阶下囚耳,只有缚手任人宰割……”
曾静道:“这是一时之势而已,你且看若干年后,从古至今奸妄必败,暴政必亡,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不移的真理!”
郭璞笑了笑道:“那是因为独夫无道,试看当今……”
张熙忍不住厉声叱道:“你敢巧言诡辩?那胤祯弑父逼母杀弟……”
郭璞笑道:“为夺帝位,谁择手段?昔李世民杀建成、元古,贞观之治歌颂千古,只要是个好皇帝,能使国泰民安,天威远震,内无忧,外无患,不就行了么?”
张熙气得混身发抖,乃待再说。
郭璞突然一笑站起,道:“二位请候我片刻,江风大,夜里冷,我进舱看看我两位伙伴去,别让他们没盖被子着了凉!”说着,转身要走。
曾静适时说道:“你不怕我二人投江自绝么?”
郭璞回身笑道:“死有重如泰山,有轻如鸿毛,假如二位认为投江自绝能成仁取义,只管请,我绝不阻拦!”转过身走去。
曾静呆了一呆,眼望那颀长背影,摇头叹道:“此人是个奇才,只可惜……”
又一摇头,住口不言。
张熙双眉一扬,尚未说话。
郭璞已然出舱走了回来,笑道:“曾先生夸奖,奇才二字愧不敢当,只是尚不算太糊涂,知机知进退,明势明利害而已!”
张熙喝道:“你说谁不知机不知进退,不明势不明利害?”
郭璞未答笑问道:“二位以为我是说谁?”
曾静道:“当是说我二人!”
郭璞笑道:“曾先生高明,一语中的!”
张熙冷哼一声,道:“我倒要听听你凭什么这么说!”
郭璞笑问道:“张先生,如果我说的对呢?”
张熙道:“对就是对,我没有话说。”
郭璞道:“如果我说错了呢!”
张熙道:“我要痛骂你一顿!”
秀才之能,也仅止于此了。
郭璞笑了笑道:“二位自认汉族世胄,前明遗民,为民族成仁取义,其实,在我看来,二位既对不起父母,更对不起列祖列宗……”
张熙脸色一变,方待发作——。
郭璞一摆手,道:“张先生,请听我说完,再骂不迟……”
张熙哼了一声,闭口不言。
郭璞接着说道:“别的不谈,单拿二位冒险由湖南来川,劝说岳钟琪之举,我先请问,二位凭着什么来说岳钟琪?”
曾静道:“凭胸中热血及浩然正气!”
郭璞道:“这就是二位不知己了。”
曾静道:“怎么说?”
郭璞道:“二位又有什么实力给岳钟琪看?什么计划给岳钟琪听?”
曾静呆了一呆,道:“我以为单凭胸中热血及浩然正气,就够了。”
郭璞摇头说道:“那是二位自己的看法,凡稍具头脑之人都不会冒险盲从,何况岳钟琪那等精明之人,二位一无实力,二无计划,单凭两个人两张嘴,岂能说得动他?如今我不妨告诉二位,岳钟琪本有心起兵,奈何二位给他的感觉是秀才造反,难有大成……”
曾静诧声说道:“这是谁说的?”
郭璞道:“我由他的话意中听得出来,事实上,任何人都会这么想。”
曾静呆了一呆,尚未接话。
郭璞已然又问道:“我再请问,二位又为什么选上岳钟琪?”
曾静道:“那是因为他是南宋鄂王之后,也因为他是年羹尧部属,跟随年羹尧多年,屡受年羹尧提携大恩。”
郭璞道:“二位抓的机会是不错,只可惜又犯了不知彼的错误!”
曾静愕然说道:“这又怎么说?”
郭璞笑了笑道:“二位可知道,年羹尧是为什么被害的么?”
曾静道:“那是他恃功倨傲,胡作非为,也是他卖身投靠、弃宗忘祖的报应与下场。”
郭璞道:“那是远因,近因却是因为他生心谋叛,将兵符交给了使得朝廷至为头痛的一个叛逆。”
曾静双目一睁,“哦”的一声,道:“那是谁?”
郭璞淡淡笑道:“二位该听说过此人,‘丹心旗’!”您阅读的小说来至ωωω;fsktxt;còm
曾静脸色一变,道:“有这种事?我不信!”
郭璞道:“二位可知邹太极此人?”
曾静道:“知道,那是年羹尧的授业恩师。”
郭璞道:“二位可知道他上京要杀年羹尧清理门户,最后却又悄悄地走了,从此不再言杀年羹尧事?”
曾静点头说道:“这个我也知道。”
郭璞道:“那么二位后日若能碰上邹太极,不妨问问他,为什么既未清理门户,到头来亦不杀年羹尧!”
曾静道:“我明白了,那是因为他知道年羹尧已有反正之心……”
郭璞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说,最主要的,还是‘丹心旗’拦阻了他。”
曾静道:“这跟岳钟琪有什么关系?”
郭璞道:“关系大得很,二位可知朝廷是怎么知道年羹尧要造反的?”
曾静道:“怕是有人告了密。”
郭璞点头说道:“不错,是有人告了密,那是胤祯用来控制内外大员的秘密狠毒工具,神出鬼没的‘血滴子’!”
曾静疑惑地望着郭璞道:“你也敢叫胤祯?”
郭璞淡然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山高皇帝远,他又听不见!”
曾静没有追问,道:“难不成岳钟琪身边也有‘血滴子’?”
郭璞点头说道:“当然,每一个大员身边都有,否则胤祯何以控制大员?为什么没人敢有二心?如果我没有看错,岳钟琪的那位师爷田文坡,就是胤祯的鹰犬‘血滴子’!”
曾静呆了一呆,没有说话。
郭璞接着说道:“岳钟琪为人极精明,他不会不知道身边潜伏有‘血滴子’,固然,他若真有意起兵举事,可以先除去田文坡,可是对毫无实力、毫无计划、秀才造反的二位,他犯不着冒险得罪朝廷,更犯不着把自己的荣华富贵往水里丢!”
曾静仍没有说话。
郭璞却笑问道:“如今二位是否承认既不知己,又不知彼?”
曾静突然说道:“是即是,非即非,我二人承认。”
郭璞笑道:“承认就好,二位正直不阿,勇于认错,令人敬佩,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今二位既不知己,又不知彼,焉有不败之理?凭一时血气之勇,拿有用之身轻易冒险,作无谓之牺牲,试问,二位又对得起谁?”
曾静、张熙满脸通红,哑口无言。
半晌,曾静始瞿然说道:“多谢明教,只是你为什么要……”
“不敢当!”郭璞淡淡说道:“事已成过去,说说何妨,只是,有了这次,下次……”
曾静道:“我两个还有下次么?”
郭璞道:“那要看二位是否肯跟我合作了。”
曾静悚然说道:“这话我不懂。”
郭璞道:“很简单,我要二位一路之上,以至于抵京之后,都少说话,尤其不可再狂态毕露,逞一时血气之勇乱骂人。”
曾静道:“你似乎有救我二人之意?”
郭璞道:“要不然我不会千里迢迢跑这趟四川。”
曾静道:“你究竟是谁?”
张熙突然说道:“蒲泽兄,休想中了他人之计,满虏……”
郭璞截口说道:“我向二位提件事,我听说‘丹心旗’曾命人传令,要二位不要轻举妄动,怎么二位不听,仍是……”
曾静骇然说道:“这,这你怎么知道?”
郭璞笑了笑,道:“我再向二位提个人,梅心姑娘,她是‘洪门天地会’的双龙头,也是傅青主先生的爱女。”
曾静、张熙骇然身形后仰,道:“你,你究竟是谁,‘洪门’中事……”
郭璞淡淡笑道:“二位别紧张,请听我为二位说一段往事……”
他顿了顿,接道:“苦大师把‘丹心旗’委托给郭家后人,这位郭家后人化名燕南来夜闯大内行刺胤祯,未成,反被‘血滴子’毒器所伤,幸得梅姑娘相救,后来他又化名郭璞,辗转混进贝勒府充任一名总管,由于他文武出众,没多久便成了内城各王府争相罗致的对象,前不久,他说服了年羹尧,可惜功亏一篑,如今,他又往四川押解重……”
曾静急急说道:“你就是郭璞,也就是郭家后人,苦大师托付‘丹心旗’……”
张熙突然喝说道:“蒲泽兄,不可听他胡说,上他恶当!”
郭璞淡淡一笑,道:“二位看看这是什么?”
他探手入怀,取出了那面权威无上、领袖天下的“丹心旗”。
曾、张二人一怔,脸色大变,翻身便要拜倒。
郭璞抬手一拦,趁势收起“丹心旗”,道:“二位少礼,如今太不方便。”
曾、张二人一点即透,连忙正襟危坐,一片肃穆。
郭璞淡然笑道:“如今二位该相信了,二位可肯跟我合作?”
曾静点头说道:“既是旗主当面,我二人敢不遵命,只是,旗主何必还让我二人远上京都,何不在半……”
郭璞截口笑道:“要那样的话,我的工作也到此为止了。”
曾、张二人明白了,略一沉默之后,曾静问道:“旗主,那两位莫非也是……”
郭璞摇头说道:“不是!”
郭璞摇头说道:“他二人如今睡的香甜,我不叫他们,他们绝不会醒。”
曾静大惊,忙道:“那么旗主不怕他二人听……”
曾静神情一松,道:“原来旗主制了他二人穴道。”
郭璞呆了一呆,道:“曾先生也懂武?”
曾静赧然笑道:“来往泰半武林忠义豪雄,常听他们说起。”
郭璞点头说道:“那怪不得。”
曾静道:“旗主是郭家的哪一位?”
郭璞道:“曾先生,我行六,叫燕南,老人家的义子!”
曾静“哦”的一声,忙道:“原来是郭家六少,人言郭家六龙,个个出众,末者为最……”
郭璞笑了笑道:“曾先生夸奖了!”
曾静道:“旗主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似乎意不在胤祯?”
郭璞点头说道:“不错,杀他易如反掌,但那没有用,杀了一个胤祯,另有接替之人,我要使他们先起内哄,然后以庸才当国,自己摧毁自己的王朝,最后方可一举尽逐之!”
曾静道:“旗主这庸才二字,指的是……”
郭璞道:“胤祯三子弘昼。”
曾静道:“听说此人仁厚,但懦弱而优柔寡断,恐也不会……”
郭璞笑道:“我正是看重他这一点,像他那么一个人,岂能当国?如让他登上九五,恐怕不出三年……”笑了笑,住口不言。
曾静道:“旗主这做法,与昔年关将军做法大不相同。”
郭璞道:“所以家师教我勿蹈他老人家覆辙!”
曾静讶然说道:“旗主是关将军高足?”
郭璞道:“我正是他老人家的徒弟,他老人家只有我这么一个徒弟,那还是当年在京里,我义父好不容易求来的。”
曾静道:“旗主身兼两家之长,怪不得称最了!”
郭璞笑了笑,道:“那也是五位的谦让。”
曾静道:“旗主忒谦!”
张熙突然说道:“旗主,这条水路,比陆路安全么?”
郭璞道:“自是安全些,其实,也都一样,不过,我所以取水路避开各路忠义豪雄,是有用意的!”
张熙“哦”的一声,瞪着眼静等下文。
郭璞接着说道:“二位不知道,这次在路上拦截二位的,除了各路忠义豪雄之外,还有大内暗中派出的‘雍和宫’喇嘛……”
曾静、张熙俱皆一怔,张熙讶然说道:“这,这是为什么?”
郭璞笑了笑,道。,“胤祯精明,他早怀疑我是南海郭家的人,几度要派人试探并刺杀我,他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曾静、张熙大惊,曾静道:“他既怀疑旗主,怎么还委旗主此重任……”
郭璞道:“至今他仍是怀疑,却苦难下断,然而他宁可屈杀千百,绝不放过一个郭家人,这就是他的狠毒处,他一方面派出‘雍和宫’的喇嘛,另一方面又暗地放出消息,引来各路忠义豪雄,无论谁劫去了二位,他就可正大光明地定我个死罪,要是我在半途被害,那更省事,另一方面他又想藉此机会一网打尽各路忠义豪雄……”
曾静、张熙俱皆色变,张熙咬牙说道:“好狠毒的独夫,那么旗主……”
郭璞道:“后者,我已托‘洪门’中人向各路忠义豪雄打过招呼,谅无大碍,前者,我舍陆路而取水路,便是有意避开自己人,引来那些喇嘛予以歼除!”
张熙急道:“旗主难道不怕胤祯……”
郭璞笑道:“他是秘密派的人,他既是秘密,我何不乐得装糊涂,恐怕他只有吃哑吧亏而拿我没办法!”
张熙击掌说道:“对,这叫以毒攻毒……”
曾静道:“旗主突然改取水路,那些喇嘛怎知……”
郭璞微笑说道:“田文坡会告诉他们我提早走了,陆路等不着,他们自会马上想到水路,不是拦截便是由后面追来。”
曾静点头说道:“旗主高明,这么说,各路忠义豪雄也有可能赶来。”
郭璞道:“可能是有可能,不过可能并不太大,因为他们的目的只在引出各路忠义豪雄,如今各路忠义豪雄既已被引出,他们并不一定非让他们动手不可,便是要来,那也恐在他们之后。”
曾静沉吟说道:“只不知道他们……”
郭璞道:“长江江面阔,只要咱们不靠岸,他们便没办法由岸上袭击,必然是乘船追赶或埋伏前面拦截。”
曾静道:“可是这一路也有江面狭窄的地方。”
郭璞道:“那除非他们在三峡一带冒险下手,再不就要等船进了湖南、湖北一带,那儿湖泊多。”
曾静点了点头,默然未语。
沉默了片刻,郭璞忽道:“天色已近四更,二位该歇息歇息去了。”
曾静、张熙确也有倦意,答应一声,双双站起。
曾静道:“旗主自己……”
郭璞道:“我值夜,天亮后再睡不迟,二位记住,自此往后,二位是钦犯,我则是押解官,二位明白么?”
曾静、张熙双双答应一声,告退入舱而去。
*************************
第三章 断魂砂
郭璞则负手船头,眺望江上夜景。
那里曾、张二人刚进舱,这里郭璞背后响起了步履声,郭璞回头一看,只见那老头儿由船舷走了过来。
郭璞当即含笑说道:“老人家还没睡么?”
老头儿没答话,近前突然躬下身形,道:“李顺见过旗主!”
郭璞一震讶然说道:“老人家是……”
老头儿李顺忙道:“回旗主,李顺隶属‘洪门’第十旗。”
郭璞“哦”的一声,道:“原来是梅姑娘麾下十旗弟兄,这是我第一次看走眼……”
他顿了顿,接道:“老人家听见我跟二位先生的谈话了?”
李顺道:“李顺原本怀疑旗主是燕爷,及至听那两位称旗主为郭爷时,方知确是燕爷,等在舱后听了旗主跟二位先生谈话后,始知旗主是郭家六少……”
郭璞眉锋一皱,道:“老人家,我跟你打个商量……”
李顺忙道:“不敢,旗主请吩咐!”
郭璞道:“别告诉梅姑娘我是郭家的人,行么?”
李顺迟疑了一下,道:“李顺遵命!”
郭璞道:“谢谢老人家!”
“不敢当!”李顺答了一句,面上突现悲凄之色,道:“旗主可还记得杭州西湖的老七?”
郭璞心中一惨,点头说道:“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