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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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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文嘿嘿笑道:“我这谨修老弟转了一圈回来已经是四品佥都御史了,我怕高攀不上呢。”
谢慎白了他一眼道:“说什么酸话呢。我对不起谁也没有对不起子文兄。”
“这可是你说的,今晚一起去吃酒不?”
“好啊,今晚不醉不归!”
谢慎也忽然有了兴致,仿佛找到了当年三人在余姚小酒馆里畅饮的感觉。
。。。。。。
。。。。。。
乾清宫,东暖阁。
弘治皇帝指着御案上的一份奏疏道:“于乔看看吧。”
谢迁恭敬的上前一步打开奏疏缓缓读来。
看过之后,他摇了摇头道:“东南不能乱啊。”
弘治帝面容一沉道:“海禁是祖宗之法,如果贸然开海禁,朕只怕会引起动荡。”
在这一点上弘治帝和谢迁的观点相同。
海禁不是不能开,但是何时开怎么开都需要经过悉心研究,绝不能拍脑袋下决定。
这是关系到国本国运的大事,必须慎之又慎。
不知为何,最近几日朝堂之上就是否开海产生了激烈的争论。
以首辅徐溥为首的一干臣子支持开海,而李东阳、谢迁一派则反对开海。
双方各执己见谁都不能说服谁,把弘治皇帝闹得不胜其烦。
故而弘治皇帝才会召见谢迁想要听一听他的看法。
“陛下圣明。”谢迁顿了顿道:“东南倭寇并不像谦斋公说的那样严重。不过是一些倭寇小打小闹罢了。若是开了海禁,反倒会失去控制。”
“可有不少卿家言奏东南倭寇中不少都是海商假扮,正是因为海禁才不得不走私贩卖商货。”
对此弘治皇帝还是有些疑虑的。
“这。。。。。。”
谢迁也不由得哑声。
他也听过这种说法,但一直认为是无稽之谈。但现在这么多同僚上奏,证明应该不是空穴来风了。
弘治帝无奈的摇了摇头。
平日里谢迁最是能争善辩,从没有见过他词穷。今日到底是怎么了,连侃侃而谈的谢迁都沉默了。
难道大多数倭寇真是海商假扮的?
可若是朝廷怕“倭患”而开海是不是太软弱了?
“陛下不妨宣谢谨修觐见,听听他怎么说。”
谢迁思忖了片刻,给出了一个看似挑不出错的回答。
“谢谨修?”
弘治帝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于乔的意思是,他的看法可能和朝中诸卿都不同?”
“陛下明鉴,谢谨修年岁虽轻但明事理得失,对事情分析鞭辟入里。陛下宣他觐见或许可以听到些不一样的看法。”
弘治皇帝不由得点了点头。
虽然他即位后便极为勤政,每日早朝按时参加,可与外臣相处的时间毕竟较少。
相较之下,许多政务都是内阁的这几位卿家协助处理的。
整日面对的都是徐溥、刘健、李东阳、谢迁,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新鲜观点。
从新的源头挖一挖,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嗯,于乔觉得谢谨修是不是有些过于成熟了。”
弘治皇帝总觉得谢慎表现的太完美了。
不论是处理政务还是人际关系他都表现得无可挑剔,这可不像是十七岁之人所为啊。
“臣听闻文曲出世乃盛世之兆,此乃陛下厚德,上天才会降下文曲星以匡助陛下。”
谢迁最厉害的就是一张嘴,不经意间便把谢慎的妖孽带过,转而称颂弘治皇帝的功绩,并将两者巧妙的联系在了一起。
果不其然,弘治皇帝面露喜色道:“既然如此,朕更该重用他了。”
作为皇帝最希望看到的场面便是天降祥瑞了,神童出世自然也算是祥瑞。
大明朝还没有十七岁的四品官,谢慎却做到了,这不是神童是什么?
弘治皇帝相信今后还会有更多的惯例被谢慎破掉。
“这件事朕会压一压,等问过谢谨修的意见再行廷议。”
“陛下英明!”
弘治皇帝摆摆手道:“东宫那边怎么样了?”
谢迁虽然并不是东宫讲师,但毕竟加了太子少保的称号,皇帝问他东宫之事自然也没有什么问题。
谢迁犹豫了片刻道:“听詹事府说太子殿下天资聪颖,但好喜乐,恐怕需要严师督导。”
弘治皇帝叹息一声道:“朕就这么一个儿子,却是疏于管教了些。如今东宫辅臣都是厚德之辈,希望能教导好太子吧。”
“听闻陛下晋升谢谨修为詹事府右春坊右庶子,臣觉得必对太子殿下有裨益。”
“哦?”
弘治皇帝听到这里心情显然好了不少,笑着问道:“于乔何出此言。”
“回禀陛下,此子年岁虽轻,但恰是与太子殿下聊得来。和其他辅臣相比,太子殿下许是更愿意和谢谨修一起读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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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八章 李广倒台
八月中旬,盛夏的酷暑还没有散去,便传来了一个噩耗。
黄河决堤。
弘治帝震怒,下旨派遣都察院副都御使张谦前去陕西巡查,大小事宜任其决断,对四品以下官员可有先斩后奏之权。
这件事在朝野中也引起了轩然大波,黄河决堤不稀奇。自从成化年间黄河改道以来,其便似一个猛兽般肆虐沿岸百姓。
修筑堤坝效果时好时坏,老天爷一个不高兴黄河就要决口。
为了这件事天子召见百官询问解决之法,却并没有得出一个一致的意见。
弘治十年是个多灾之年。
地震,蝗灾,旱灾,兵患,决堤。。。。。。
加上小公主早夭,清宁宫又生火灾,实是大凶之兆,真有那不怕死的直言上书认为是奸佞蒙蔽君上所致。请求天子惩处奸佞李广等人,以谢天下。
这其中的代表便是给事中叶绅,御史张缙。
弘治帝虽是好脾气,但这次却是直接驳回了奏请。
在他看来有两个人不能动,一个是寿宁侯张鹤龄,另一个则是李广。
前者是皇后的亲弟弟,后者则是弘治皇帝的心腹宠臣。
但天子弹压的越厉害,进谏的人便越多,最后竟然演变成一场声势浩大的联名行动。
近百名官员联名上奏,矛头直指李广。
这下弘治皇帝吓坏了。
他还没有将一百名臣躬拉下去廷杖的魄力,只得先叫来人占卜,得知占卜结果是李广在万岁山建毓秀亭犯了岁忌,这才松了一口气向百官服软,下旨搜查李广宅邸。
李广闻讯竟然直接自杀。
这一查不要紧,竟然在李广府邸之中现了堆积如山的金银。
又有人在李广书房的箱匣中现了一份厚厚的账本。账本上详细的记载了献礼的官员名目。只不过金银数量都用黄白米代替。
弘治皇帝问左右李广为何收了这么多的米粮,左右答曰这不过是金银的隐晦说法。
天子暴怒,下令查抄李广宅邸,一并罚没入国库。
除了金银,还现李广府中有顺天府近万亩田亩的地契,大多是他以极低的价格强买来的,或者索性是强占。
弘治皇帝下令将李广强占来的这些土地归还于民,这赢得了京师百姓的称颂。
李广自杀这一件事引了不少连锁反应。
因为弘治皇帝手中握有行贿官员的名目,导致那些向李广行贿的文官惶惶不可终日,有的干脆直接上书请辞。
由于涉贿官员实在太多,弘治皇帝也不好作,不然面上无光的是他这个皇帝。
故而他便索性允准了这些官员辞官的请求。
弘治十年八月,爆了一股辞官热。
一下子走了一批官员,自然得有新官填补上来。
弘治皇帝调任不少地方官进京填补空缺,这才算把这场辞官风波平息。
李广跌倒,弘治吃饱。
这是民间孩童们编出的歌谣,虽然浅俗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光查抄李广府邸查到的金银就足足是大明国库一年的收入。
用富可敌国来形容李太监一点也不为过。
这日谢慎和王守文、谢丕一起在府中吃酒,庆贺奸佞倒台。
“谨修这下可以放心了吧?李太监这一倒,再没人能找你麻烦了。”
王守文一边将葡萄丢入口中,一边笑着说道。
谢慎白了他一眼道:“子文兄这话偏颇了。没有李太监还会有张太监,王太监。一个太监倒下去,还有千万个太监站起来。”
噗嗤。
王守文笑出了声。
“一个太监倒下去,千万个太监站起来。谨修,你这说法倒真是有趣。”
谢慎伸了一个懒腰,淡淡道:“怎么,这不是符合主流文臣价值观吗。”
谢慎口中总能蹦出一两个王守文听不懂的词语,他早已习惯。
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问道:“价值观是什么东西?”
谢慎无奈笑道:“价值观就是人们的看法,对天下的看法,对天下人的看法。。。。。。”
李广倒台确实有些出乎谢慎的意料。主要是足足提前了一年。
按照历史的既定展,李广是要在弘治十一年才会倒台的。
想不到谢慎穿越的蝴蝶效应如此明显,竟然让李广倒台提前生。
当然这并不是说所有事情都会跟着生改变,历史有极强的自我修复能力,总会往正确轨迹偏转。
倒是辞官热潮引起了谢慎的注意。这些官员行贿贪污最终却全身而退倒真是便宜他们了。
“阉人并不都是奸佞,文臣也不都是忠良。”
一旁的谢丕酌了一口女儿红,悠悠道。
“便说这次抄家李广,在其府邸中现了向其行贿的官员名目,其中大部分可都是文臣。”
谢慎点了点头道:“以中说的不错,奸佞与否不能看脸。”
王守文觉得有些无趣,嘟囔着嘴道:“不说这些了。听说谨修老弟在山西入了一家钱庄的股,该是日进斗金了吧?”
谢慎摇了摇头道:“钱庄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赚钱。。。。。。”
王守文嗤笑一声道:“我会信?”
“真不骗你,京师富商虽多但他们大多有自己稳定的渠道,周转银钱并不困难。相较而言,倒是小商贾存银兑银的多。”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钱庄展为票号面临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吸纳银钱。
晋商需要大量的银钱流转,故而也许会存银兑银。
但京师这些商贾却不同。他们或多或少都有官家背景,并不十分需要银钱流转。
在这种情况下想让济盛昌的牌子在京师打响便需要另想办法了。
“那就从小商贾那吸银啊。”
王守文不解道。
“小商贾存银数量少,且兑现时间不确定。如果遇到挤兑拿不出钱来不是砸自己招牌吗。”
钱庄或者票号想要赚钱就不能让存银在库里躺着,而要让钱流转起来。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放贷。
大商贾的银钱兑现时间比较固定,易于安排放贷。
可小商贾这方面就不好控制了。万一走漏风声遇到挤兑那真要砸了招牌又赔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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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米虽贵;情更贵
总之在这方面需要慎之又慎,开钱庄本就是资本游戏。若是在这方面失了分,也太给穿越群众丢脸了。
王守文撇了撇嘴道:“谨修越沉稳老道了。不过倒也在理,京城的那些权贵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谢慎咳嗽一声道:“别光说我了,我可是听说子文兄就要成婚了。旁的不说,喜酒可得请我喝。”
王守文面颊登时涨得通红,咳嗽道:“你别听风就是雨。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
谢慎穷追不舍道:“马尚书家的千金肯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子文兄好福气啊。”
谢丕在一旁道:“当然是好福气,多少人希望娶到马尚书家的千金,子文兄这次可是赚到了。”
“俗气,庸俗!”
王守文气的直翻白眼,对二人他实在还不上嘴。可就这么被二人挤兑可是真够难受的。
“不过刚刚定了婚,怎么从你们嘴里说出来就跟要入洞房似得。”
谢慎嘿嘿一笑道:“定了婚还能跑?你以为马尚书是街头混混吗。”
马文升是弘治三君子之一,出了名的清流。
便是谁反悔儿女亲事也不会是他老人家反悔。
再者说了,王守文现在的前景也很不错。如果一切顺利将来做到三四品未必没有可能。
即便从利益的角度看,叫王守文做自己女婿马文升也不亏,毕竟不可能哪个人都像谢慎那样优秀。
“不跟你们说了。”
王守文负气的扬了扬手道:“谨修,别光说我,说说你啊。你的那红粉知己沈娘子可是从余姚一路追到京师,你可不能晾着人家。”
谢慎咳嗽道:“沈娘子和我只是生意上有些往来,你莫要想多了。”
王守文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反击”,如何肯放过,当即大笑道:“让我说中了吧。我早就知道你和沈娘子关系不一般。那日杭州花魁会上你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直是技惊四座。当时我也蒙了,后来细细一想不正是说你和沈娘子早就熟识吗。”
谢慎心中暗暗叫苦。
当初为了捧沈雁做花魁他才拿出这压箱底的诗,谁曾想却是留下“把柄”。
唉,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且不说他前不久才收了二丫和水芸,不可能再收新人。
便是他真的想要换个口味,沈娘子这种也不合适吧。
沈雁太聪明了。这一点从她经商的天赋便可以看出。
作为一个此前没有半点经商经验的新人沈雁能够迅的整合余姚的茶叶资源,在余姚乃至浙省占据一席之地实在是不简单。
起初谢慎还以为沈娘子赎身后从杭州搬来余姚是想叫他牵线搭桥。可相处了几日才现沈娘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不,沈娘子又放下手头生意赶来了京师,为的就是可以多看几眼谢慎。
谢慎本就不善于处理这种关系,这下更是没了想法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依我看,谨修这一出以退为进实在是高明。女人嘛总归心眼小,这一点沈娘子也不例外。谨修你跑来京师,她便趋步跟来不就说明她心中只有你一人吗?”
王守文情场小王子的外号可不是白来的,若论风花雪月那些事,估计没什么人可以和王守文媲美。
“你倒是帮我出出主意。”
“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沈娘子肯定是不在意做小的,你收了她便是。”
谢慎险些背过气去,连连道:“除了收女你还能有别的套路吗。”
谢丕拍了拍谢慎的肩膀,用一种我很同情你的表情看着他。
“你们,唉!”
谢慎起身要走,王守文忙道:“吃酒吃的好好的,谨修你这是去哪里。”
谢慎嘴角上扬道:“去找那冤家啊。”
。。。。。。
。。。。。。
小时雍坊,猫儿胡同。
一处并不起眼的宅邸前停下了一辆黑色篷布的马车。
从马车上走下一个身着苏州云纹绸缎衫的俊秀青年。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叩响了宅邸大门。来开门的是个年轻婢子,她也一愣道:“谢大人怎么来了。”
这俊秀青年自然便是谢慎了。
他无奈的摊了摊手道:“团儿姑娘,沈娘子可在府中。”
那婢女团儿笑道:“小姐正在化妆,婢子这便去唤。”
说完便回去唤人了。
过了没多久团儿便又回到府门处,只不过这一次身后站着的还有沈雁。
沈娘子今日穿了一件素色唐式襦裙,长裙飘飘甚有情调。
加之沈娘子独特的气质,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得不说沈娘子能成花魁,除了谢慎鼎力相助外其自身硬实力也是很重要的。
“大人今日怎么来了。。。。。。”
沈雁显然也没有料到谢慎会突然造访,哽咽问道。
谢慎笑道:“沈娘子不请我去喝杯茶吗。”
沈雁点头道:“大人请吧。”
沈雁确实对谢慎一往情深,也确实曾有过以身相许的想法。
可谢慎的升迁度实在太快了,快到沈雁不敢相信。
在这种情况下,沈雁也明白自己不可能做到正室。
果然,谢慎娶了工部侍郎徐贯家的千金。
可若是就这么放弃,沈雁又心有不甘。故而他不远千里从余姚赶到京师,为的就是能够多看谢慎几眼。
虽然未必能够走到一起,但总归不必饱受相思之苦。
也许,这就是命吧。
沈雁把谢慎迎到书房之中,叫团儿泡了一壶上好的余姚仙茗,柔声道:“今儿个谢大人怎么想着过来了。”
谢慎淡淡道:“闲着无事,便过来瞧瞧。”
谢慎还是很会搭讪的,沈雁果然面色一红,垂下头去。
“听说沈娘子在京师买了宅子。这是准备长住了吗?”
谢慎继续旁敲侧击道。
沈雁点了点头道:“是啊,在江南待的时间久了,便想着来北方看看。”
便在这时团儿已经将泡好的茶水端了上来,为沈娘子和谢慎倒好,恭敬的侍候在一旁。
“京师米贵,巨大不易啊。”
“米虽贵,情更贵。没了谢大人,余姚也巨大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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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章 相思蛊
米虽贵,情更贵。
短短六字却是听得谢慎心中一惊。
听这口气,沈娘子明显放不下啊。
谢慎此来本就是探底,听到这反倒是他先没底了。
见谢慎沉默,沈娘子神色一黯道:“奴家知道谢大人已经有了妻室,不敢妄想。”
谢慎无奈道:“世间许多事情不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气氛有些尴尬,谢慎正自思考措辞,团儿却靠了过来道:“谢大人,婢子这话本不该讲。可若是婢子不讲小姐也不会说的。”
她一咬牙一跺脚道:“谢大人可知小姐为了大人守身如玉,大人这么做对不起小姐一番痴情啊。”
谢慎愕然。
沈娘子还是处子之身?这可着实有些让他惊讶。
花魁虽然以名取胜,但未必不会卖身。无非是金银多寡的问题。
沈娘子能够守身如玉,莫非真是为了他谢慎?
人总归是感性的。一个人这么真情的对你,便是根木头也多少会动情的吧。
谢慎只是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段关系。
水芸和二丫不同,她二人是一直侍奉在侧的婢女,不论是举止还是身份都对芊芊构不成威胁。
可沈雁却不同了。
作为名满江南的花魁,沈雁不论是容貌还是技艺都堪翘楚。
这样的人物若真要比,芊芊怕会被比下去。
让芊芊主动接受沈雁怕是不太容易啊。
内心几多纠结,谢慎垂下头去尽量让自己平复心情。
沈雁伸出手来,将一枚锦囊递来。
“这锦囊是奴家亲手缝制的,里面有奴家的青丝。大人若是不弃,不妨收下吧。奴家不能常伴大人左右,只希望大人看到这锦囊能想起奴家来。”
“沈娘子如果有困难的地方不妨直言,谢某定会全力相助。”
谢慎觉得一丝心烦意乱不敢再待,便拱手告辞。
沈雁微微一怔,想要开口多留谢慎一会可话到嘴边又停下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谢慎离去,眼角流下了几滴泪珠。
。。。。。。
。。。。。。
“小姐,真的可以吗?那相思蛊真的能有效用?”
团儿愁眉紧锁的盯着自家小姐,心中十分不安。
那可是当朝四品大员啊,若是放蛊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她和小姐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他会来的,我知道的。。。。。。”
沈雁擦干眼角的泪水,转啼为笑道。
“可是,这种蛊被人现了,是要吃官司的。”
“不这么做,我不甘心。”
沈雁攥紧了拳头,咬牙道。
“再说他不过喝了一杯茶,有谁能知道蛊毒是我们种下的。”
团儿点了点头道:“那就好,那蛊师说相思蛊作要十五日,小姐耐心等就好。”
沈雁叹声道:“我除了出身哪里比不过那徐芊芊,为何他就是不给我机会呢。不然又何须走出此步。”
团儿叹声道:“蛊毒若真的有效果,谢大人肯定会心痒难耐。到时小姐只要涂好香粉和谢大人见面,他的蛊毒便能得到控制。”
稍顿了顿,团儿接道:“不过这香粉只能暂解蛊毒却不能根除,恐怕谢大人这辈子不可能痊愈了。”
被种了相思蛊的人大多会为情所困,还没有哪个人能够跳脱出来的。
“要的就是他不能痊愈,要的就是他离不开我。如果没有他我还活个什么。”
沈雁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怨毒,她好恨。她恨为什么谢慎不选她,她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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