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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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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的就是他不能痊愈,要的就是他离不开我。如果没有他我还活个什么。”

    沈雁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怨毒,她好恨。她恨为什么谢慎不选她,她恨自己比不过那正妇的出身。

    走出这一步。。。。。。怨不得她!

    “只要他性命攥在我手里,他的人便是我的!”

    。。。。。。

    。。。。。。

    谢慎从猫儿胡同离开后便返回府中。

    一进门陈虎儿便上前道:“老爷,您可是回来了,夫人在等您呢。”

    谢慎点了点头便向徐芊芊屋走去。

    进了屋换下外袍,徐芊芊凑过身道:“怎么这么浓的脂粉气。。。。。。”

    谢慎心道女人的鼻子就是灵,笑着道:“见一个故友罢了。”

    徐芊芊也没有多问,柔声道:“二丫妹妹还小,夫君不愿也就算了。可水芸已经这般年岁,再等下去恐怕会遭人闲话的。”

    谢慎无奈道:“不是已经娶了她作妾吗?”徐芊芊笑道:“女人没有子嗣就如同无根浮萍,夫君还是早些尽到责任吧。”

    我靠!

    别家正妇都是把自己夫君搂在怀里,自己这个倒好上杆子往外推!

    谢慎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直是愣在当场。

    自娶水芸之日算起,确实没有和她相处几日,没有怀上倒也正常。

    徐芊芊之所以这般大度,大概也是因为已经怀有长子了吧。

    嫡子又是长子,徐芊芊只要诞下子嗣那么地位就将无人可以撼动。

    “为夫去陪水芸,你这里怎么办。”

    徐芊芊闻言道:“我要将养身子,好早日给夫君诞下个胖小子。”

    “你啊。”

    “快去吧。”

    徐芊芊摆了摆手柔声道。

    谢慎只得从徐芊芊屋里出来又朝水芸的屋子而去。

    好在当初买的是个三进宅邸足够大,不然两房妾室一来就有些拥挤了。

    水芸正自捧着一本书看着,听到有人叩门便起身去开。

    “老爷?”

    “怎么,不能是我吗?”

    谢慎走进屋中,坐在书案旁道:“你在看书?”

    “嗯,妾身在看《石头记》,老爷不是说还有续作的吗?”

    水芸可是《石头记》的忠实粉丝,早就等不耐谢慎的更新度,几次催更叫谢慎把后续写出来,可谢慎实在太忙,这事便一直拖了下来。

    “等落了空闲便写。”

    谢慎现在早已不靠卖书赚钱,自然没有什么更新的动力,不过水芸要看他再写就是。

    “额。。。。。。”

    “老爷哪里不舒服吗?”

    水芸见谢慎面色古怪,关切问道。

    “没,没什么。”

    谢慎十分无奈,这种事情怎么好直接开口呢。

    “对了今晚我在你这儿睡,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哦。妾身便叫人准备香汤来,给老爷沐浴。”

    “你也一并洗洗吧。”

    谢慎嘴角微微上扬,淡淡说道。

    。。。。。。

    。。。。。。

第三百五十一章 解蛊

    水芸面色立时涨得通红。她犹豫片刻道:“老爷,这样不好吧。”

    一听说要洗鸳鸯浴,水芸心中便小鹿乱撞。她曾听人讲王孙公子有这种癖好,难道老爷和他们相处的久了也沾染上了这种习气?

    不管怎么讲,她已经是老爷的人了。如果老爷真的要,她也不会拒绝。

    可可这种事总归是有些羞于启齿的。

    见水芸咬着嘴唇,一副想要又不敢要的样子,谢慎心中直发笑。

    “咳咳,你若是不愿就算了。”

    谢慎淡淡道:“留下来为我搓背吧。”

    水芸点了点头道:“多谢老爷怜悯。”

    说完便拿起澡巾替谢慎搓起背来。

    氤氲水汽中,倒也是别样风光。

    谢慎洗完澡只觉得浑身燥热,接着便是瘙痒难耐。

    起初他只认为是洗完澡的正常反应。可这种反应越来越强烈,谢慎觉得实在忍不了了,便冲水芸道:“去请一个郎中来。”

    谢府周围的医馆不少,水芸立刻就请来一位老郎中。

    这郎中两鬓斑白,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

    谢慎请他号了脉,那老郎中却是只皱眉不说话。

    这下谢慎有些急了,连忙道:“郎中瞧的如何?某可是有什么病症?”

    老郎中叹了一口气道:“老朽无能并未看出官人得了何种病症。只知道气虚阳盛,火气很旺”

    我靠!谢慎险些骂将出声。这老郎中看模样是经验丰富的,怎么整得跟神棍一样啊。

    看不出病症也就罢了,竟然还整一堆似是而非的说辞,这是为了骗钱吧?

    “不过,老朽知道一个人,也许他能够知道官人得了何种病症。”

    这老郎中端是一个大喘气,差点没把谢慎气死。

    “老郎中请讲。”

    谢慎强压下心中的烦躁说道。

    “便是城西的雁七。”

    老郎中沉声道:“官人若是不嫌弃,老朽这便请他来,想必他是愿意的。”

    谢慎点头道:“有劳了。”

    却说老郎中一去一回用了一个时辰,倒不是他有意怠慢,实在是这雁七太过出名,不少人抢着让他去诊病。雁七白日里几乎不在医馆坐镇,奔波于王孙权贵的府邸。

    好不容易今日落了闲回医馆休息一会,又被好友拽着去给一位谢大人诊病,直是让雁七叫苦不迭。

    不过当他进入谢府时面上的愁容却是尽数散去。

    “你说这家主人体热瘙痒头痛却又脉象平稳?”

    “是啊,老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说他的脉象是正常的。可他通体泛红,还起了白色的疹子。”

    “带我去看看!”

    雁七深吸了一口气道。

    他随着好友一同来到谢慎的寝屋,见病者只有十七八的样子颇是有些惊讶。

    “这位便是病者。”

    老郎中介绍道。

    雁七并未多说,上前一步坐到床头给谢慎号脉。

    脉象确实平稳

    他又观察谢慎的面容,发现红中发白,隐隐有黑点似是中毒所致。

    他从医箱中取出一个布包,抽出一只银针便要向谢慎胳膊上插。

    谢慎吓了一跳,心道这雁七郎中该不会有什么扎人的特殊癖好吧?

    便是针灸这一治疗方法,也没有一上来就扎人的啊。

    他又不是布娃娃,没必要扎针诅咒吧?

    “郎中,这是要干什么?”

    雁七顿了顿道:“帮你看看是不是中毒。”

    谢慎这才松了一口气主动把衣袖卷开。

    雁七沿着谢慎小臂一连扎了七针这便闭上眼睛不再管。

    谢慎心中暗暗叫苦道,这郎中到底靠不靠谱啊,该不会是拿他当小白鼠做临床实验吧?

    虽然医学的进步免不了要有牺牲品,但谢慎可不想做那个牺牲品啊。

    好在就在谢慎有些绝望之际,雁七睁开了眼睛,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了插在谢慎小臂上的七枚银针。

    他看着银针直皱眉。

    “郎中,这”

    “官人该是中蛊了。”

    啊?中蛊?这不是小说电影里才有的情节吗?

    怎么让他给遇到了?

    谢慎第一反应是惊讶,第二反应是不解。

    这里是京师,又不是湘西苗疆,哪里来的那么多中蛊师。

    再说了他每日就是两点一线的生活,便是娱乐资源都很匮乏,哪里有机会被人种蛊?

    “郎中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那可该如何是好!”

    谢慎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还请郎中救我。”

    蛊毒的可怕,作为穿越客自然十分清楚,谢慎此刻真是万念俱灰只希望这位雁七神医有妙手回春之法。

    “官人无需担心,你这蛊毒种下的时间很短,还来得及。某写一副方子你叫人照着去抓来,用文火煎熬,一日服两剂即可。”

    谢慎连忙道谢道:“多谢神医。”

    那雁七也不多说什么卷好银针便去开药方了。

    水芸送走了两位郎中后便去照着药方抓药。

    等她拿着大包小包的药回来时发现谢慎正自打坐,脸上淌下不少汗水。

    “老爷,妾身这便去熬药。”

    “我的病先不要对二丫和芊芊讲。”

    谢慎缓缓睁开眼道。

    “妾身知道了。”

    水芸只觉得十分心疼,点了点头。

    谢慎心中唏嘘不已。

    想他入官场以来一路顺风顺水,以为从此就要平步青云,想不到会遇到中蛊这种事。

    如果不是对他恨之入骨之人,又怎么会用下蛊这么卑鄙的手段?

    看来他还是得罪人了啊。

    他脑中搜索了一下几个与他有仇怨的人,但这些人近日和他没有什么机会接触。这便奇怪了。要知道下蛊肯定是要接近对象的。

    待水芸煎好药端了进来,谢慎随口道:“你发觉我是什么时候有这症状的?”

    水芸思忖了片刻道:“便是沐浴后。”

    谢慎心道难道是热水让蛊毒提前发作?

    不管那许多,谢慎一仰脖灌下一碗药汁幽幽道:“想不到竟然有人要害我。”

    “老爷,这件事要报官吗?”

    大明对放蛊之人向来严惩,这件事危害性之大远远超过了下毒。

    谢慎却是摆了摆手道:“先不必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情字伤人

    不报官吗?

    水芸微微愕然。 

    但她知道老爷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便不再多问。

    “方才雁郎中说这药要连服三日,便可将蛊毒去除。老爷还得按时吃药才是。”

    谢慎点头道:“知道了。”

    水芸恭敬退了下去,谢慎便努力回想最近接触的人。

    雁郎中说他的蛊毒是最近才种下的,也就是说这个种蛊的人一定是近来才与他接触的。

    除了同僚似乎并没有什么旁人啊。除了。。。。。。

    谢慎心中一惊。

    他才去过沈娘子那里,该不会是沈娘子吧。

    这个念头太过可怕,却并非完全没有可能。谢慎细细回想在沈娘子处所的场景,似乎在他饮茶时沈娘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沈娘子该不会就是那个种蛊的人吧?

    想到这里谢慎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应该试上一试。

    。。。。。。

    。。。。。。

    次日谢慎早早起身,直奔沈娘子的宅邸。由于他告了几日病假,并不需要去都察院坐班。

    开玩笑,叫一个被种蛊的人去上班不是要了亲命吗。

    正如雁七所说,那副药得连吃三日才能根除蛊毒。故而谢慎只是病情稍缓,并没有痊愈。

    他要去沈娘子那里试上一试看看有没有破绽。

    这次来开门的还是团儿,她见到谢慎微微一愣。

    “谢大人怎么来了?”

    谢慎皱眉道:“怎么,本官不能来吗?”

    “不是,奴婢的意思是谢大人是来看小姐的?奴婢这便去唤。”

    “不必了。”

    谢慎推了推手道:“我随你一并进去就是。”

    还没等团儿反应过来,谢慎已经挤身进去,朝沈娘子的闺房而去。

    屋门应声被推开,谢慎咳嗽一声道:“沈娘子,谢某又来打搅了。”

    “啊!”

    沈娘子正在绣花,被骇了一跳针头扎破了手指,滴下一滴血来晕红了棉布。

    “谢大人,奴奴有礼了。”

    沈娘子起身冲谢慎施了一礼,强自压下心中惊讶道:“谢大人大驾光临恁的不提前说上一声,奴奴都没来得及梳妆呢。”

    谢慎笑道:“你不梳妆也一样好看。”

    沈娘子听得面色一红道:“谢大人就是会哄人开心呢。”

    谢慎上前一步道:“我说的是实话,沈娘子素颜亦可倾城倾国。”

    沈雁心中暗道不妙。

    怎么感觉谢慎这次来的如此蹊跷。

    不过她也顾不得许多,只能按照既定计划行事。

    “奴奴便去梳洗一番,谢大人稍候片刻。”

    说完转身去屏风后了。

    谢慎识人的本事自是一流,他已看出沈雁面上闪过的惊慌。不过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还得再看看。

    不一会的工夫,沈雁便从屏风后走出,看的出她描眉扑粉,最重要的是周身散一股香味,这香味很独特,直是摄人心魄。

    便是谢慎这样的情场老手都有些心动。

    “沈娘子这香味很独特啊。”

    谢慎上前一步却是一个趔趄撞到了沈雁怀中。

    “啊!”

    沈娘子失声惊呼,她被谢慎撞倒在地,环抱着滚了三圈才停下来,直是心跳加。

    谢慎是故意“跌倒”的,但他不是为了吃沈娘子豆腐,而是想要借机取一些香粉来。

    从沈娘子一出屏风,他的头痛便完全消失。不是吃了雁郎中开的药那种减弱,是完全消失!

    此时此刻他基本已经可以断定沈娘子就是下蛊之人了。只不过他还需要证据。

    沈娘子被平白占了便宜,正是心慌意乱之时,哪里注意谢慎抱着她翻滚时从她脸上取了脂粉。

    等到二人站起来谢慎便致歉道:“真是不好意思,谢某没站稳倒是连累了沈娘子。”

    沈雁强自欢笑道:“不碍事的。”

    谢慎又和沈娘子闲话了一会儿便找了个由头离开了沈宅。

    。。。。。。

    。。。。。。

    离开沈宅后谢慎并未直接返回家中而是直奔雁七郎中在城西的医馆。

    幸甚,今日雁七正自在医馆坐诊,见谢慎走进皱眉道:“不是叫你在家中好好待着吗?怎么出来走动了。”

    不论在任何时代不遵医嘱都是一件令人抓狂的事,雁七显然也很生气。

    蛊毒非比寻常毒药,如果不将养好是很危险的。

    谢慎冲雁郎中拱手礼道:“某想起了些事情,寻思或许和被种蛊有关。雁郎中看看这些香粉,可有异常?”

    哦,原来是去取证了。

    听到这里,雁七面色稍稍和缓道:“拿来吧。”

    谢慎把小盒子递了过去。

    因为留给他的时间仅限于倒地抱着沈娘子翻滚的那一刻,他刮下的脂粉并不多,故而他十分小心的把香粉倒在了纸盒中,准备拿来让雁郎中看看。

    雁七接过纸盒取来闻了一闻不由得愁眉紧锁。

    “这香粉的味道好怪。”顿了顿,他接道:“你是从何处取来的。”

    谢慎轻声道:“一位故人处。”

    “这里面有嘉草。”

    “嘉草?”

    谢慎对草药基本没有辨识能力,对雁郎中口中的嘉草更是完全不知。

    “是,一定有嘉草。它的味道太特殊了,便是香粉都遮不住。”

    谢慎追问道:“敢问这嘉草有何功用?”

    雁七一字一顿道:“解蛊毒。不过如果不内服只能暂时缓解,并不能根除。”

    嘶,听到这谢慎全明白了。

    这沈娘子之所以又退回屏风后并不是去补什么妆,而是在将解除蛊毒的香粉涂在脸上。

    谢慎只要闻到香气就可以暂时缓解病症。一旦他离开沈娘子,病症就又会复。

    沈娘子这么做是想用蛊毒控制谢慎啊。

    可问题是蛊毒这种东西最是凶险,如果不能根除对身体是很大的损害。

    沈娘子为了得到谢慎的心不惜下蛊,这又怎么能说是爱谢慎呢。

    谢慎越想越觉得恼怒,他想立即去找沈娘子讨一个说法,看看他究竟哪里对不起沈娘子了。

    谁知雁七却拦住他道:“官人要去哪里?你这药需要连服三日,这脂粉不能再闻了。”

    谢慎无奈,只得同意。

    身体是大,还是听雁郎中一声劝先彻底解了这蛊毒吧。

    。。。。。。

    。。。。。。

第三百五十三章 天家的烦恼

    对于沈娘子谢慎心情是复杂的。

    他当然知道沈娘子对其倾心,可问题是沈娘子这种做法是非常可怕的。

    大明朝廷严禁百姓放蛊,以至于原本盛行蛊毒术的江南地区一时再难寻到蛊毒踪迹。

    当然苗疆湘西仍有不少种蛊高人,沈娘子这蛊毒多半就是从那处得来。

    按下这些不提,却说谢慎按着药方连服三天,终于彻底治好了蛊毒。

    报官与否是他纠结的一个问题。当他思忖着如何行事时却突然传来消息说沈雁服毒自杀了。

    谢慎不禁愕然。这也太突然了吧?

    难道那沈娘子看出端倪,知道事情败露退无可退便自杀了?

    其中细节谢慎不宜过问,反正有顺天府去管。

    碰巧谷大用来宣旨,叫谢慎入宫一趟。谢慎便强压下心中感慨换了官服随着谷大用入宫去了。

    弘治帝在乾清宫寝居,故而要穿过重重宫殿。

    紫禁城实在太大,像徐阁老这样的可以御赐肩舆代步,但谢慎这样的小年轻就只能迈开双腿走了。

    好不容易来到乾清宫前,谷大用嘿嘿笑道:“谢大人当心一些,皇爷今天可是震怒。”

    谢慎拱手道:“谢过谷公公。”

    待弘治帝宣谢慎觐见他才明白谷大用口中的震怒是什么意思。

    只见满地都是散落的奏疏,更有花瓶碎了一地。

    弘治皇帝背对着谢慎,叹声道:“谢卿,你可知这些奏疏都写的什么?”

    谢慎心中一沉道:“微臣不知。”

    弘治皇帝转过身来苦笑道:“都是劝谏朕严格管教太子的。太子虽然年幼但喜好玩耍嬉乐,终归是不妥的。”

    谢慎心道玩耍是孩童天性,普通人家的孩子玩也就玩了,还能怎么样。

    可惜太子不是普通人,他是国本是帝国的未来。

    假如一个帝国继承人喜好玩乐,带给帝国的影响是巨大的。

    可怜朱厚照才**岁,就要跟个小大人一样满口儒家仁义道德,当真是抹杀了天性。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他生在了帝王家呢。

    既然享受了皇家的尊荣,就要担起皇家应有的责任。

    “太子殿下天资聪颖,只要良臣稍加辅佐定能学业精进。”

    谢慎思忖了一番措辞,淡淡道。

    弘治皇帝摇了摇头道:“朕不是问谢卿这些。是不是朕对太子的教导方式有问题?”

    呃。。。。。。

    这下谢慎彻底懵了。这弘治皇帝到底是怎么个意思,难道他想对朱厚照放养式管理?

    这样更不靠谱啊,虽然释放了孩童天性,但以朱厚照的性子还不是撒开欢的玩耍,更加无法控制了。

    “陛下,臣听闻古之明君必有贤臣辅佐,储贰必有严师教导。陛下教导太子殿下的方式没有错。”

    谢慎先给弘治皇帝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见弘治皇帝面容稍缓,谢慎接道:“不过,陛下可以给殿下安排一些时间休息。譬如十日休一日,在这一日殿下无需读书。”

    谢慎好歹也是研究过心理学的,知道逆反心理的成因。

    朱厚照明显是因为长时间枯燥的学习才会放纵玩乐的。

    如果给他单独留出时间玩耍,想必他也不会再那么夸张的嬉乐。

    物极必反,这个道理弘治皇帝自然懂。

    “谢卿说的在理。不过东宫侍讲那边,朕怕不会同意啊。”

    詹事府众多侍班讲臣都是翰林出身,最看重的是修身立德。

    弘治皇帝突然给太子放假,在他们看来是失德的行为。

    反对也是肯定的事情。

    谢慎顿了顿道:“陛下大可不必为此担心,如果詹事府那边有问题,臣会一并解决。”

    弘治皇帝欣慰的点头道:“谢卿是右庶子,做这件事最为妥帖。”

    谢慎已经做好了舌战群儒的准备,如果真要就小太子能否休假展开辩论,他绝对会冲在最前线。

    弘治皇帝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便叫谢慎去文华殿看看。

    再怎么说谢慎也是正牌右庶子,教导太子责无旁贷。

    从乾清宫到文华殿要穿过整个紫禁城。谢慎虽然简在帝心但显然还没到能赐肩舆的地步。

    可怜右庶子谢大人只能靠脚,等到了文华殿时已经大汗淋漓。

    稍稍定了定神,谢慎便迈步朝殿内走去。

    因为天子也会于春秋在文华殿听大讲,故而太子读书只能在偏殿。

    这是君臣礼法,容不得半点逾越。

    谢慎进入偏殿时只觉得气氛十分冰冷。

    詹事府左春坊左庶子张天瑞张老大人板着一张脸,冷冷注视着案几后的小太子朱厚照。

    谢慎心道看来小太子又闯祸了。

    张天瑞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古板的老学究。在他面前即便表现得尽善尽美都有可能被揪住不放。如果再表现的出格一些,他老人家都会把吐沫星子喷到你脸上。

    只听到张天瑞沉声道:“老臣无能,无法规佐殿下,今日便上书向陛下辞去詹事府左春坊左庶子一职。”

    啧啧,看张老头的意思这是要撂挑子不干了啊。

    按照张老头的性子,这未必是做做样子,可能真的被朱厚照气的吐了血想要讨个清净了。

    小太子毕竟还是个孩子,没见过这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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