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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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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要是他敢公认违抗新任县令的命令,恐怕再难在公衙之内混了。
一咬牙一跺脚,曹冲之还是带着一干衙役出城办差去了。
松江府华亭县的百年世家数不胜数,最出名的便要数吴家和徐家。
这两家占据了松江府一半的土地,却无人敢管。因为吴家有个在刑部当侍郎的二老爷,而徐家有个都察院的副都御使撑腰。
不过要想清丈土地,这两家是绕不开的。
本着天塌下来有县尊大老爷顶着的心思,曹主簿硬着头皮找上门去。
他先去的是吴家。
吴家在松江府城外有上万亩水田,田庄的事宜都是三老爷吴宽在管。
故而曹主簿也就直接来到吴家田庄,表明来意后苦苦在门外等着。
好在吴家三老爷吴宽还给曹主簿些面子,叫人把曹主簿请了进去。
到厅堂之中分宾主落座,曹主簿便咳嗽了一声,拱手道:“吴员外,本官前来是为了清丈土地一事。朝廷推行新政,本县就是试点,此事恐怕还得吴员外支持。”
吴宽却是心中冷笑。
你打谁的主意不好偏偏打起吴家的主意。
这倒也罢了,你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叫吴家配合?你是个什么东西,当真是不要脸。
他不阴不阳的笑道:“曹大人此言差矣。吴家虽然有几亩薄田,但那都是祖上传下来的,有田契为证。不知有什么清丈的必要?”
曹主簿暗骂吴宽无耻,面上却不得不陪笑道:“本官也是奉命行事。这一切都是县尊的命令,若是本官不做县尊那里也不好交代啊。”
吴宽就知道曹主簿会搬出县令,早有准备道:“这个简单,不妨叫百里侯亲自来一趟,大家说清楚就好了。”
吴宽话语中隐隐有威胁的意味,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被锁了带走过堂了。但曹主簿却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吴家二爷是当朝刑部右侍郎,别说是他了便是县令王守仁在吴二爷面前就是一只卑微的蝼蚁。他们有什么资格去和侍郎叫板?
可话已经说出了口,断然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曹主簿犹豫了片刻,叹息道:“既然吴员外这么说了,那本官一定把话带给县尊。”
吴宽微微颔首,却是不再说话。
曹主簿热脸贴了冷屁股,心中直是懊恼不已,再也不想在吴家庄子停留片刻,当即起身告辞。
吴宽竟然连挽留都懒得挽留,目送着曹冲之出了庄子。
······
······
“这个滚蛋,竟然敢这么对本官说话!”
回到县衙,曹冲之愤怒的将房间内的茶杯摔了个精光。若不是幕僚刘炎走了进来恐怕他还要继续摔下去。
“东主为何如此动怒?”
曹主簿强压下心头怒火,不耐的说道:“那吴宽仗着自家二哥在刑部做右侍郎,竟然敢对本官颐指气使。此人非但不是官身,连个举人功名都没有,不过是个老秀才也敢给朝廷命官脸色。”
刘炎还以为曹主簿动怒是因为什么,得知是为了吴家三爷置气,哑然失笑道:“东主,这是好事啊。”
曹主簿险些背过气去,他挑眉质问道:“怎么会是好事?”
刘炎捋了捋胡须道:“这吴家三爷不是给东主甩脸子,而是给县尊下马威呢。东主走了这么一遭也算是尽到了责任,只需要将话递给县尊便可抽身出来了。”
曹主簿却是接着问道:“可这件事情县尊是交给本官去做的。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主动去触吴家的霉头。”
刘炎笑着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若是寻常人等,自然不会去做这苦差事。但这位不同。据某所知,这新任县尊是王华王老大人的独子,当朝小谢阁老的好友。”
“哦?”曹主簿对朝中的事情不怎么关心,邸报也是不怎么看的,自然不会清楚上层这复杂的人际关系。
“你继续说。”
“东主想过没有,为何偏偏这王县尊会来到华亭县任上?那是因为他是小阁老的人呐。新政是小阁老推出来的,若是小阁老不用自己的人如何会放心?”
曹主簿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在理。如果小阁老想要推行新政,就不会叫一个和稀泥的来。这么看来,你觉得这王县令一定会亲自去吴家一趟了?”
刘炎点了点头道:“非但如此,在某看来王县令恐怕要拿吴家立威了。”
曹主簿深吸了口气道:“他又没有王命旗牌,怎么敢这么做。”
“王命旗牌是对四品以上大官用的,吴家的人,除了那位侍郎可还有做官的?若论背景,小阁老不比那吴侍郎高出许多?王县令有什么好怕的?”
听到这里,曹主簿心中稍安。
原来形势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啊。
“这么说来,王县令是想叫本官去试探吴家一二啊。”
刘炎点头道:“东主便在一旁看好戏即可。”
“本官这便去见县尊!”
了却了一桩心事,曹主簿只觉得心情大好,拔腿便要去见王守仁。
“东主且慢!”刘炎叫住曹主簿道:“东主切要记住此事一定要县尊先问。县尊问什么东主即答什么。县尊不问的东主也不要多言。”
······
······
第四百四十一章 鸿门宴
幕僚刘炎的一番言论让曹主簿心中稍安。
他定了定神,决定去向王县令汇报工作。
反正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再纠结下去也于事无补。还不如把事情推出去,叫王县令犯难。
推字诀在官场之中可是屡试不爽的绝招啊。
曹主簿心情大好,便迈着方步去见王守仁了。
主簿办公的地点距离县官后宅颇是有些距离。
由于没有击鼓鸣冤的苦主,王守仁自然不需要升堂。事实上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分散太多的精力在这些琐事上。
这些案子的苦主固然可怜,但即便审清也只是救一家一户。
但四明的新政若是能够推行,则可以救千家万户。
其中差距不言自喻。
他此刻也没有闲着,正在针对华亭县的具体情况拟写条陈。
新政虽好但毕竟只是大面上的,要想真正推行还要添枝加叶。
正自写着,一名书吏走到身前恭敬道:“大老爷,主簿大人在门外求见。”
王守仁颇为惊讶。
曹主簿不是被他安排去探本地豪绅的底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放下笔沉声道:“请主簿进来罢。”
却说曹主簿早就憋着一肚子话,进屋后立刻吐起了苦水。
什么吴家三老爷嚣张跋扈,不把衙门放在眼里,什么吴家是甩脸子给县尊看云云。
王守仁还没发问曹主簿就说了这么多,还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这直叫王守仁哭笑不得。
“县尊,这件事情下官是无能为力了,恐怕还得您亲自出面啊。”
绕了一大圈子,曹主簿终于说到了重点。
王守仁点了点头道:“你且说说这吴家是什么态度。”
曹主簿立刻一脸委屈的说道:“这吴家三老爷说他们家的薄田都是祖上传下的,都有地契为证。这不明摆着是在扯谎吗?”
稍顿了顿,曹主簿咽下一口吐沫道:“据下官所知,这吴家名下的土地有三万亩之多,且不仅仅局限在华亭县,松江府其余地方也有。而且大多是这十来年才划归到吴家名下的,并不是什么祖传!”
王守仁哦了一声,随即问道:“这是为何?”
曹主簿差点翻起白眼。他心道县尊大老爷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这儿装糊涂?
“县尊有所不知,这吴家二老爷吴言是刑部右侍郎,入仕也就是这二十年的事情。”
王守仁点头道:“看来是有人向吴家投献土地了。”
江南卿族世家多是以科举传家,这样的好处是保证朝中有人可以免除赋税。
这对于大家族来说十分重要。
一来大家族人口众多,日常开销也大省下的钱分月钱都紧巴。二来大家族需要站队,每年往京师送的碳敬冰敬等“常例”并不少。
这些钱虽然没有缴纳赋税,但也没有落到他们自己的口袋里,而是流入了京官府中。
在这些大家族看来,如果再要他们缴纳赋税,这双重压力绝对会压垮他们。
所以,这些科举世家必须不断的出人才,以此保证免除赋税徭役。
“县尊,您要是清丈土地,可是绕不开吴家啊。”
王守仁笑道:“本县又没说要绕开他,这件事你不必管了本县自有计较。”
曹主簿闻言大喜,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冲王守仁拱手道:“下官遵命。”
。。。。。。
。。。。。。
县尊大老爷打算邀请华亭大户赴宴的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吴家徐家的家主都在纠结要不要赴宴。
若是去吧,难免会被县尊敲打。若是不去又是摆明了不给县尊面子。
如果是一般情况,他们绝不会考虑这许多。
但朝廷点名要拿华亭县做试点推行新政。在这个时候太高调可不是什么好事。
最终吴家和徐家达成了共识,决定还是去县衙赴宴。
哪怕这是场鸿门宴,他们也非去不可。
王守仁之所以将宴席摆在了县衙,就是为了提醒这些本地豪族,在松江府华亭县的地界上他王守仁才是父母官。
只要想在松江府华亭县混的,就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别做出出格的事情。
至于菜肴都是从酒楼叫的,王守仁难得的大方了一回。
大暑之后是立秋。
这一日,华亭县所有名门望族的族长都衣着光鲜的来到县衙如约赴宴。
在县衙大门前收名帖的是王守仁从京师府中带来的长随王贵。这是跟在王守仁身边的老人了,他用的放心。
天色渐渐黯了下去,只有吴家族长姗姗来迟。
王贵向他索要名帖却被吴家家丁呵斥了一番,恼的他险些和吴家族长吴瞻翻脸。
好在吴瞻没有发觉,在家丁的簇拥下趾高气扬的走入县衙,一路行至设宴的后衙。
吴瞻到时本就不大的后衙院子已经塞满了人。
这些倒都是熟面孔,吴瞻笑了笑走到徐家家主徐昙身边道:“子夜兄来的真是早啊。”
那徐昙年岁比吴瞻长几岁,今年刚刚过完五十大寿,看问题自然也更透彻一些。
他捋了捋胡须道:“顾观,这可是县尊设宴,难道我们不应该早些到场吗?”
“哈哈,子夜兄说的对,我们当共敬县尊才是。”
说罢便坐在了徐昙身边。
两家作为华亭县最大的豪族,自然打过不少交道。
实际上,吴家和徐家在生意上有不少业务重叠。
暗地里两家自然是勾心斗角,下蛆使坏希望踢走对方。但面子上两家却自称世交,晚辈之间也保持着相对的和善。
众人皆已入座,两两间闲谈了起来。
直到书吏高声喊道:“县尊到”,他们才纷纷扭头朝王守仁望来。
只见王守仁穿着一身崭新官服,头戴乌纱帽,脚蹬渡云靴,配上高挑的身材更是有绝尘之意。
众人纷纷起身冲王守仁拱手见礼。
他们虽然是缙绅,但说到底还是民,在朝廷命官面前还是不敢失礼的。
便是徐家家主徐昙和吴家家主吴瞻也都行了礼,露出倾慕的神色。
王守仁笑着道:“本官初来乍到,今日请诸位来是为了与民同乐,诸位随意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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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 华亭缙绅的生意经
王守仁的气场还是很足的。 只一个眼神便让在场众缙绅面面相觑。
有些明眼人已经看出王县尊这席宴不是白吃的,暗暗有些后悔。但仍然有人抱有幻想,认为这新任华亭县令与之前的没有什么分别。
一切谜团都随着酒宴的深入而解开,当王守仁宣布将在全县范围内清仗土地时,那些仍然对王守仁抱有幻想的人才幡然醒悟,原来县尊的这席酒宴是个鸿门宴啊。
可惜现在明白过来已经太晚了。
既然已经入了县衙,酒宴吃了一半总不可能立刻逃走吧。
真要是这样,他们也用不着为清丈土地犯难了,恐怕光是蔑视官府一条就够吃一壶的了。
王守仁见众人皆是面露苦色,只觉得好笑。
这些缙绅哪个不是出自当地望族,属于要钱有钱要地有地的。叫他们吐出些骨头来就装起可怜,真是叫人作呕。
值此时刻,众人便把希望寄托在了徐家和吴家上。
这两家是松江府华亭县一顶一的望族,有他们在这里顶着,便暂时不需要担心出头的问题。
终于,徐昙忍将不住率先发声道:“县尊,此举恐怕有所不妥吧。”
徐昙的发声在王守仁的意料之中,他淡淡道:“徐员外何出此言?本县的这一决定是遵奉国策,这新政是陛下倡导的,难道徐员外认为有什么问题吗?”
在场众人皆是替徐昙捏了一把冷汗。不得不说,王守仁的手段确实是高,搬出了国策作王命旗牌,不管徐昙说什么都不占理,还很可能会把自己绕进去。
徐昙也是愣了一愣。
怎么动不动就扯到国策上去了,这王县令还真是拿着鸡毛做令箭啊。
“县尊有所不知,本县的情况十分特殊,即便要清丈土地也清丈不出什么东西。”
徐昙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被王守仁绕进去,愤然说道。
“那徐员外倒是说说看,本县的情况怎么个特殊法?”
王守仁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唬的徐昙心中一坠。
这个王县令该不会是下好了套等着他往里跳吧?
可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如果徐昙在这个时候选择退缩,那么不但将在本地缙绅面前颜面大失,还会平白长了王守仁的气势,割肉给县令便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了。
没有人会嫌地多财丰,徐昙自然也不例外。他甚至想过有朝一日将吴家踩在脚下,接收吴家的全部财产,让徐家成为华亭县独一无二的豪族。
但眼下,他显然陷入了危机。若是这个危机解决不好,别说独霸华亭县,就是维持原状都有些困难。
这处境,十分不妙啊。。。。。。。
徐昙咽了一口吐沫,定神道:“县尊有所不知,本县缴纳商税是全松江府最重的,便是排在整个南直隶也仅仅次于苏州府吴江县。”
明代江南手工业繁盛,素来有苏州绸,松江布的美誉。
这两样东西都是名冠天下的珍品,价格自然也就不菲。
苏州丝绸、松江棉布的大量外销给本地官府带来巨额商税,渐渐成了地方官府的财税依靠。
“那又如何?”
王守仁不动声色道。
徐昙咬牙道:“既然如此,土地便应该免税。不然没了本地农户种植棉花,谁去织布?没了这松江布,县尊相不相信,本县所收商税将十去其九!”
王守仁暴喝一声道:“放肆!你便是这么和本县说话的吗?”
一直温文尔雅的王守仁突然暴怒,吓得徐昙一个寒颤。
此时他不知道该不该去接话,只愣愣的站着。
“你方才说本县依赖农户所织绢布,这倒是不假。不过这和种植棉花分明是两件事。不管朝廷对这些土地免不免赋税,这利都落不在农户身上。朝廷收税,农户要缴纳绢、麻、棉布。朝廷不加税,自然有你们这些地主收税。区别只在于收税的人是谁。至于商税,虽然华亭县在全府乃至于南直隶都是收的较高的,但是还不够。本县这次便要更改商税,一改到底,绝不容情!”
这话自然是说给在座缙绅的。
这些人既是地主,又是富商,多重的身份决定了他们的立场。
缙绅们利用土地免税政策给出利差,向投献的农户收租,并压价收购佃农种植棉花的价格。
收购到大量棉花,他们再开设手工作坊,雇佣大量织工织布,将大量织好的棉花售卖到外省,从而赚取暴利。
乍一看来,他们在租田给佃农时似乎没有赚太多的利。但这实际上是为了给织棉花铺路。
唯有让佃农活下去,心甘情愿的为缙绅生产织布的原材料……棉花,他们才能获取最终售卖松江布的暴利。
可惜普通佃农无法看透缙绅的想法,被缙绅卖了还不知情,真是叫人唏嘘。
被王守仁戳破了心思,徐昙直是涨的面颊通红。
“当然,若是你们主动将侵占的土地交出,配合官府清丈。那么本县可以允诺,在商税的重新制定上会听取你们的意见。”
王守仁话锋陡然一转,语气隐约间有了软化。
原本在场的缙绅都已经绝望,现在却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对于他们来说,土地虽然重要,但经商贩卖棉布赚取的银钱同样重要。
如果能够二选其一的话,他们便会去选择后者。
道理很简单,虽然有不少农户主动将土地投献在他们名下。但实际上,种地所得的大部分粮食、棉麻还是落在了土地原所有者身上。缙绅当然也会收租,但这租子很低,远远比皇税低,不然这些农户也不会为了逃避朝廷税赋,多此一举的把土地投献在缙绅名下了。
对于缙绅来说,多了一成利不多,少了一成利不少。他们不可能真正侵吞这些投献的土地,因为这是乡族制度的依托,一旦毁坏整个县乡的统治模式也将随之崩塌。
对于他们来说,真正能大肆操控的是棉布的利。
利用低价收取棉花,开设纺织作坊赚取巨额差利,才是这些百年世家的生财揽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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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 钦差
这些缙绅本身既是地主,又是富商。
如今朝廷一心推行新政,别管最后在全国范围内能否成功推行,至少在华亭县这一地是一定会贯彻到底的。
反正迟早要挨这一刀,如今有机会选择挨在哪里还会因此获得好处,对于华亭县的缙绅来说肯定是可以接受的。
但徐昙不这么想。
徐家家大业大,不像寻常世家大族。
不管是清丈土地还是更改商税都会对徐家产生很大的冲击。
“怎么样,诸位考虑的如何了?”
王守仁云淡风轻的说道。自始至终局势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徐昙之辈在他眼中就是燕雀而已。
一直默然不语的吴瞻忽然大笑道:“县尊恐怕是在说笑吧。商税即便改制也是由朝廷去改。吴某说句不敬的话,京师一纸公令下来,大人还能讨价还价不成?”
嘶,好毒辣的回击!
都说打人不打脸,吴瞻这次却是要狠狠的打王县尊的脸啊。
县令毕竟只是七品小官,即便吹出花来也弥补不了品级低的缺陷。
叫这些缙绅完全相信一个县令的保证,确实很困难。
方才那些缙绅被王守仁的气场震慑,故而没有反应过来。但他们现在经吴瞻提醒,方是醒悟过来,暗道好险差一点就被王守仁摆了一道。
王守仁背负着双手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吴瞻。
这让吴瞻十分尴尬,他说错什么了吗,为何王守仁一直这么看着他。。。。。。
“本官当然可以保证。”
王守仁目光如炬,犀利的眼神似乎能够穿透人心。
他一字一顿道:“因为本官领受皇命,全权负责推行新政一事,小事立断,大事可直接写奏疏呈奏陛下。吴员外以为本官说的够了吗?”
静默,死一般的静默!
所有人都同情的望向吴瞻,这吴员外聪明一世竟然犯了这么严重性的错误。
如此看来,王守仁不仅是华亭县令,更是钦差。
吴瞻顶撞钦差,不就是找死吗?
何况吴瞻还嘲讽质疑王守仁不能做主,这不就是在说天子不能做主吗。。。。。。
王守仁若是有心整治他,大可以叫书吏记下这句话,那么吴瞻便要大祸临头了。
“县,县尊。。。。。。”
吴瞻也觉察出情况的不妙,连忙想圆回来。
可他发现说出去的话是那么刺耳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既然吴员外无意参与商税改制事宜,那本县便不强求了。不过这清丈田亩一事还得吴员外配合。”
吴瞻面色登时惨白如霜。
王守仁只一句话他便失去了最重要的话语权,偏偏他还不能反击。因为对方是钦差,如果反击就等于是反击天子。
一旁的徐昙暗道好险。如果刚才出头的是他,恐怕也跟吴瞻是一个下场。
当然王守仁也算是给了吴瞻面子,并没有直接将吴瞻拿下,但这打脸效果已经是足够了。
轻言细语间王守仁便将本地缙绅收拾的服服帖帖,直是叫人感慨。
那些中小缙绅再不敢和王守仁对着干,便是吴瞻和徐昙也只得做起缩头乌龟来。
一场酒宴吃出来这种效果,王守仁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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