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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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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兵部武选司员外郎求见陛下!”

    当了一任华亭县令回京后,王守仁便被天子擢升为兵部武选司员外郎。

    这可是一等一的美差。

    天下谁人不知,吏部的文选、考功司,兵部的武选、武库司是四大美差,无数人挣破了头就想进到这四司中。

    便说这兵部武选司,负责武官的选调、升降、奖惩。故而无数武官都会给武选司员外郎、主事送上碳敬、冰敬以求受到照顾。

    天子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王守仁,自然是相信以王守仁的私德不会做那等贪墨肥己之事。

    眼下巡抚衙门已经充为天子行宫,一切自然得按照规矩礼制来。

    那为一名锦衣卫千户沉声道:“王大人且稍候片刻,容某前去禀报陛下。”

    王守仁索性闭上眼睛养神。

    过了不知多久,王守仁听到一阵脚步声。

    他睁开眼来看,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他的眼前。

    “四明!”

    王守仁激动的上前一步道:“你怎么也在这巡抚行宫之中。”

    谢慎苦笑道:“陛下仁厚,要把我留在身边,我便住在单独的一套跨院里。这样陛下召见,我可以随时赶到。”

    “原来如此!”

    王守仁点了点头。

    “守仁兄这次来的可够快的,应该路上没有停歇吧?”

    “生了这种大事,为兄怎么敢停歇。”

    “不说这些了,陛下召见,你快去见驾吧。”

    “嗯。”

    王守仁应了一声,随着谢慎走入巡抚衙门。

    二人一路穿庭过院,绕过一池碧水一方假山,终于走到天子寝宫前。

    谢慎吸了一口气告诫道:“陛下心情不好,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可千万别说。”

    王守仁点了点头道:“多谢四明提点。”

    随着御用监太监张永的尖声唱诵,王守仁迈步进入屋中。

    此刻正德正在看挂在墙上的地图,神情极为冷峻。

    “臣兵部武选司员外郎王守仁叩见陛下。”

    王守仁推金山倒玉柱行了大礼,这便等着正德吩咐。

    天子仁义,免去几位阁老君前叩拜的礼仪,但其他臣子还是要行礼的。

    朱厚照转过身来抬了抬手道:“平身吧。”

    王守仁这才站起身来,恭敬的束手而立。

    “没必要那么拘束,朕又不会吃了你。”

    朱厚照笑了笑道:“一路上可还顺利?”

    “回禀陛下,臣从京师乘船南下杭州,一路顺利。”

    “嗯,这就好。其实是谢阁老叫朕诏你来的。他说你对平叛宁王贼党有大用。”

    呃

    王守仁一时哑口无言。他虽然早已猜到这是谢慎的主意,却没想到谢慎把他夸成了这个样子。

    “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效死命!”

    “别动不动就死啊活啊的,多不吉利。再说了,你们这些文官统兵有哪个真被伤了一根毛?”

    王守仁被正德皇帝说的面颊一红,立刻垂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了。

    “好了,既然来了就一起说说这宁王叛乱究竟如何平定为好?”

    王守仁早已打过无数腹稿,等的就是天子这句话。

    他理了理头绪,侃侃而谈道:“陛下请看,宁王叛党拿下南昌后便北上攻打九江,南康,眼下已经控制了整个江西。”

    “这些朕都知道了,捡紧要的说。”

    朱厚照微微有些不悦,蹙眉催促道。

    王守仁笑道:“宁王叛军现在都在围攻安庆府,南昌基本没有什么守军。陛下若是派一只奇兵直捣黄龙,那宁王便将进退维谷!”

    嘶!好计谋!

    朱厚照欣喜不已,称赞道:“这个计策好,王卿继续说下去!”

    直捣黄龙这计策虽好,但也得从长、从细计议。

    并不是说王守仁说了一句直捣黄龙,正德皇帝就会毫不犹豫的兴兵去打南昌。

    用兵没有儿戏,那是关乎万千将士性命的,必须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可能性都考虑到。

    譬如派多少人去,谁来领兵,走什么线路。遇到抵抗策略是什么?

    如果事先没有一个完整的规划,遇到状况军队就会慌乱不堪。

    王守仁显然已经做过全盘的计划,待他把整个计划说与皇帝听后,朱厚照不由得感慨谢慎真乃鬼才,竟然连推荐之人都有这般才华。

    最终朱厚照把这直捣黄龙的计划授予王守仁全权负责。至于安庆府,自然也是要救的。

    总不能叫叛军拿下安庆,士气大涨吧?

    安庆方面的正面战场,朱厚照决定叫谢慎督战。谢慎虽然不是武将,但对战局的把握以及大略上都远胜旁人一筹。

    而且谢慎是现在朱厚照身边可用人中最信任的。叫他统率大军,朱厚照才能安心。

    他自己则想和王守仁一道奇袭南昌。只不过这还只是个想法,并没有提出来。大概朱厚照也担心谢慎和王守仁滔滔不绝的劝阻吧。

    七月二十八,谢慎集结浙省、南直隶卫所官军共五万人,增援安庆。

    这当然不是做做样子,而是要在正面击溃宁王叛军。

    朱厚照之所以允准王守仁的奏请奇袭南昌,并不是为了围魏救赵解安庆之急,而是要断了宁王的退路。

    这样一旦安庆府正面战场上,朝廷军队取得了优势,宁王就会像丧家野犬一般四处逃窜。

    这正是朱厚照希望看到的!

    宁王越慌张,朱厚照便越兴奋。他会像猫逮耗子一样慢慢玩宁王,直到他玩腻了才会逮住宁王。

    如果宁王逃回了南昌死守,那朝廷打下南昌也得费些气力,最关键的是朱厚照那种畅快的感觉没有了,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谢慎自然明白朱厚照的心思。在原本历史中他就是在擒获宁王后“放虎归山”。在宁王逃窜一阵后再收网重新擒获。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朱厚照的玩心有多么重,若不是谢慎在一旁督导其早就朝历史方向展了。

    五万人的军队行军起来度自然不会太快,但谢慎命先锋军只携带十日口粮急行军先抵达安庆增援,这样可以解除燃眉之急。

    宁王的军队此刻已经将安庆府围住,并封锁了水道。

    故而谢慎的援军只能从6路走。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那就是不必直接面对宁王的水师。

    宁王谋逆之心早已有之,故而很早就开始训练军队,其中最精锐的便是一支水师。

    江西河道纵横,又有鄱阳湖这样的大湖,训练起水师来十分方便。

    反观南直隶、浙省等地,因为海禁的原因,寸板不得下海,导致此地的兵勇反而多是旱鸭子。

    现在虽然开了海禁,但那才几年完全改变不了这种囧状。

    谢慎带的这只军队,其中水性好的恐怕连十分之一也没有。真要是比起来别说宁王那只水师了,恐怕就连安庆府的水兵都比不了。

    通往安庆府的6路并没有宁王的叛军阻截,故而走起来还算顺利。

    待谢慎带领大军抵达安庆城后,安庆知府周越直是感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个老哥苦啊,本来好好的在城中做知府享福,结果宁王一拍桌子他娘的反了。

    他这一反不要紧,连带着安庆府跟着遭殃。

    没办法,宁王出了江西之后正对着的就是安庆府。

    如果不拿下安庆府,水6要道被锁死将十分被动。

    安庆府的位置太险要了,宁王不得不硬着头皮去争夺。

    但这样也就为朝廷赢得了更多的反应时间。只要宁王的兵力被牵制在安庆府周围,朝廷便可以从容布兵。

    安庆知府周越要给谢慎安排接风宴,被谢慎严词拒绝。

    开什么玩笑,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搞那虚头巴脑的。

    谢慎不禁怀疑起周知府的人品来。

    不过眼下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大敌当前,一定要同仇敌忾。

    安庆府一下涌入了五万军队,压力着实不小,但勉强也能住下。

    谢慎则是带着亲兵住进了知府衙门。

    稍稍洗漱休整了一番,谢慎便来到二堂和周知府讨论战况。

    二堂本是府衙办公之地,现在却充为临时的军政决策地。

    墙壁之上悬挂着一副巨型地图,安庆府周围每处河道都清晰的秒绘了出来。

    谢慎指着安庆府外几十里的一处河湾道:“此处乃是天然河湾,谢某觉得宁王叛军一定在此驻扎。”

    宁王带来一只强大的水师,故而便需要给战船选择停泊之地。

    安庆府周围虽然水系纵横,但河湾却不多,此处河湾应该是最适合驻军的了。

    “小阁老英明!”

    周知府送上一记马屁,幽幽道:“不过眼下我们没有主动出击的实力啊。”

    谢慎摇了摇头道:“非也,只要不在水道上和叛军交锋,我们便不会落下风。”

    不与叛军正面交锋?那还叫什么主动出击啊?

    周知府暗暗腹诽道。

    谢慎当然不知道周知府的这些心思,继续说道:“本官要做的就是一把火烧了叛军的战船!”

    宁王叛军强就强在水师,只要把他的战船焚毁,宁王就似乎被断了臂膀一般,再无法嚣张。

    嘶!

    周知府倒抽了口凉气。好狠的心思啊。

    那宁王如果真的寻找河湾做停泊处,战船肯定是连着的。

    谢阁老这是要学那火烧赤壁啊。

    “不过,本官需要周知府的配合。”

    “小阁老请吩咐。”

    周知府冷汗直流。他心道你是内阁大学士,又是天子钦命的统帅,还谈什么配合直接下命令好了。

    “嗯。”

    谢慎对周知府的态度很满意,继续道:“周知府不妨派出一人出城假意与宁王议和。”

    眼下宁王叛军对安庆府呈围攻之势,战船都用来封锁河道了。只有用议和拖住宁王,谢慎才有机会派出军队出城焚毁宁王的战船。

第四百九十章 将计就计

    王守仁所带的这只三千人军队,基本都来自浙东卫所官军。 。

    因为同乡的缘故,王守仁在与他们沟通的时候更是觉得亲切。仿佛他们不是将领和下属的关系,而是兄弟亲人。

    从战斗力上来讲,浙东卫所官军显然比浙西高一筹。道理其实也很简单,浙东卫所临海,有时官军要去平剿劫掠沿岸百姓的倭寇。

    倭寇可都是穷凶极恶的主,战斗力也是十分恐怖。

    这些卫所官军即便一开始战斗力再绵软,在和倭寇几番较量后也会有所提升。

    而浙西卫所的士兵因为久疏战阵的缘故,战斗力基本为零。

    与其说他们是大明卫所的官军,倒不如说是一群扛着锄头为卫所军官耕地的农夫。

    更可悲的是,这几乎是所有大明卫所官军的现状,只有九边和极少数卫所是例外。

    王守仁此行既是奇袭,所带士兵必须是最精锐的。

    正德皇帝降旨,允准王守仁亲自挑选士兵。

    王守仁本就是余姚人,对于家乡士兵的实力有清楚的认识,故而毫不犹豫的从浙东六府卫所中挑选出这三千精锐。

    虽然这三千人比不了戍守九边的老兵,但已经是眼下能挑选的最强士兵了。

    时不可待,失不再来。

    若是调集九边戍军来平叛,毫无疑问会贻误战机。

    船只停靠在河湾后,士兵们纷纷跳了下来。

    他们本就是浙省人,水性都不差,来到江西没有适应性的问题。

    这也是王守仁主要考量的地方。

    按照主帅的吩咐,士兵们解开包裹,以最快的度换上了百姓的衣服,并用葛布将佩刀包好背在身上。

    有些士兵还取了些泥巴糊在脸上,使自己看起来更像是逃难的难民。

    江西今年大旱,几乎全省的粮食都歉收。

    偏偏这个时候宁王举兵造反,完全无视百姓疾苦。

    王守仁命士兵假扮成逃难的灾民,就是想要尽量避开宁王留守在江西的守军。

    最好的情况自然是一路混到南昌城中,在叛军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夺下城来。

    从现在的情况看,这种可能性是极大的。

    不战而屈人之兵,自然是王守仁最想看到的。

    沿着官道往西走,黄尘滚滚,将王守仁麾下士兵涂抹的满身泥灰。

    渐渐的有些零散的灾民出现在眼前,看他们的样子应该也是要去逃荒的。

    “老伯,您也是往南昌城逃荒去的?”

    王守仁凑上前去,沉声问道。

    那老头子背着一个背囊,佝偻着背正自赶路,听闻有人喊他便转过身来高声道:“你这后生刚才在说什么?小老儿耳朵不太灵光,你大声一点。”

    王守仁无奈只得提高了些声音道:“老伯,您也是去南昌城逃荒的吗?”

    这下老头显然听明白了。

    他点了点头,叹气道:“村里遭了旱灾,一粒粮食都不剩了。不逃灾难道等死吗?眼下也只有南昌城里有粮食了。小老儿去讨个活命啊。后生你也是逃灾的吧?”

    王守仁点头道:“是啊,小子家里米缸也没米了,便跟着乡亲们一起来逃荒。”

    “唉,要说今年真是天灾不断啊。老天爷生气了降下旱灾,这便不提了。偏偏宁王爷还造了反,唉。”

    老头儿显然很失望,无奈的摇着头。

    “老伯,宁王爷会让咱们进城吗?”

    “进城?这可说不准了。小老儿我可不敢奢望啊。若是往年肯定会开仓赈灾,但今年不一样啊。宁王爷造了反,所有粮食肯定紧着军队用,未必会把我们这些草民的性命放在心上啊。听说江西巡抚和江西按察使都被宁王爷给杀了,这次宁王爷看来是铁了心要争皇位了。”

    王守仁面露苦色道:“那我们往南昌去有什么意义?”

    老头瞪了王守仁一眼,用教训晚辈的口吻教训道:“你个后生怎么那么笨啊。去南昌我们还有一线生机,留在村子里就是等死。你是没见过二十几年前的灾荒啊,那真是惨啊。到最后村里的耗子都吃完了,纷纷易子而食。唉!”

    听到易子而食四个字,王守仁心中一沉。

    他相信老者绝不是危言耸听,灾荒面前,普通百姓真的是卑微如蝼蚁。

    为了活命,人伦亲情便淡薄如纸了。

    “照这样看宁王爷坐了龙庭,也不会把咱们放在心上吧。”

    “嘿,不就是换个皇帝吗?对咱们这些平头百姓有什么影响?莫说宁王爷和当今天子,便是弘治皇爷在时咱们的日子不也是紧巴巴的?”

    听到这里王守仁直是心酸不已。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即便王朝兴盛,百姓们也只是能做到不饿死而已。要想吃饱肚子,简直是奢望。

    “唉,后生啊,小老儿劝你一句,你还年轻啊。等挨过了这灾荒,去找个小买卖做着。虽然不如读书有前途,但至少能够吃口热乎饭啊。咱们庄户人整日在土里刨食吃,面朝黄土背朝天啊,最后还不是饿的肚子疼,脸绿。”

    王守仁直是心酸不已,叹息道:“小子受教了。等有机会我便去做点小生意,求个温饱。”

    “这便对了,即便读不了书,也别去耕地了。这年头耕地的最没有奔头。”

    老头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转而问道:“后生啊,你是哪里人啊,小老儿看你从东边来”

    “是东南边。”王守仁赶忙“纠正”道。

    “小子是竹隐村人。”

    “他们都是你的同乡?”

    老头看了一眼王守仁身后的“百姓”,迟疑道。

    “不是的,与小子同行的只有一百多人。这些应该也是别处逃荒的灾民吧。”

    “噢,这样啊。”

    老头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此处是通往南昌的官道,江西南面各府县逃荒的灾民汇聚在此是再正常不过的。

    不过看这人数逃荒的灾民比二十几年前还要多啊。

    唉,老天爷真是不给人活路啊。

    本来交完皇粮就不剩什么了。再一闹旱灾,他们这些庄户人真的只能去吃土了。

    在这一刻,王守仁改变主意了。

    他决定不再横渡鄱阳湖,而是跟着这些灾民一路逃荒至南昌。

    原因很简单,灾民不会走水路去逃荒。

    不论是从那位老伯还是其他灾民口中,王守仁得到的答案都是如此。

    试想这些灾民连饭都吃不上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银钱去租渡船。

    而且王守仁他们人太多了,太过夸张,太过招摇。

    王守仁叫士兵们扮成逃灾百姓本就是为了避开叛军。如果集中渡湖,很可能会弄巧成拙。

    而跟着灾民逃灾虽然度慢了一些,却很安全。

    真真假假间,那些守军便是生了双瞳也分辨不出。

    再说,从官道汇聚而来的灾民越来越多,加上这三千人也不会很显眼。至少在到达南昌城前不必担心暴露。

    越往南昌的方向走,路边的景象便越凄惨。

    这与王守仁想的很不一样。他本以为南昌是省城,往南昌方向逃难的灾民会好过一些。现在看来,却是完全相反的。

    王守仁的军队身上是带了干粮的,但现在却是不敢拿出来。

    一来是这样会暴露身份,二是这些灾民见了粮食会疯一样的哄抢。

    王守仁不缺乏同情心,但眼下显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

    只有尽快平定宁王叛乱,收复江西,朝廷才能开仓赈济灾民。

    若是宁王不除,所有粮食都会被他拿来充作军粮,百姓们便只能饿着肚子了。

    故而白天王守仁他们和灾民一起赶路,只会在晚上灾民已经熟睡时才偷偷的从包裹中取出干粮啃上一啃。

    灾民的行进度并不像王守仁想象的那么慢,五日后他们便来到了南昌城外。

    这座雄踞江西的省城极为坚固,若是想硬打没有几万人怕是很难打下来。

    王守仁自然是想先混入城中,再找机会夺下城来。

    路途虽然远了些,但好在他们一路上十分顺利,并没有被叛军觉。

    按照计划,这日王守仁带着军士和灾民一起来到南昌城下探听消息。

    他粗略的数了数,灾民至少有万人。

    这么多的灾民聚集南城外,直是糟乱不堪。

    镇守南城的城门官见状赶快叫人去禀报留守南昌的将领赵达开。

    赵达开是宁王朱宸濠的心腹,从朱宸濠刚刚继承王位便跟在朱宸濠的左右,深得他的信任。

    故而这次宁王造反带兵出了江西,唯独把赵达开留在南昌城中,就是为了保底。

    一旦攻打安庆失败,他还可以退回江西,以九江南康为屏障,建都南昌与朝廷分庭抗礼。

    而作为赵达开,从宁王起兵反叛的那刻起就没有退路了。

    没有任何一个君王会容忍谋逆,当今天子朱厚照自然也不例外。

    作为宁王手下大将,赵达开清楚的明白一旦失败等待他的便是极刑。非但他一人将身死,便连整个家族都将受到牵连诛杀,恐怕连一个血脉都留不下。

    故而即便战斗到最后一刻,赵达开也不可能投降。

    “赵将军,大事不好了!”

    赵达开正在看账册,听到呼喊不由得蹙眉咒骂道:“嚎什么嚎,没看见本将军在忙吗?耽误了陛下的大计,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

    那来报信的军卒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讪讪笑道:“赵将军,是真的有紧要的事啊。”

    “说吧,是什么事?”

    赵达开虽然心中不爽,却还是耐下性子问了起来。

    “启禀将军,从江西南面来的灾民都聚集在了城外,要求开仓赈济呢。”

    “反了,反了!”

    赵达开怒不可遏道:“这帮刁民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眼下陛下正在安庆督战,大军正是需要粮草的时候。本将军奉命坐镇南昌准备粮草,岂能因为几个刁民就把军粮给他们分了!”

    赵达开说的大义凛然,好似本就是该这般似的,完全不考虑这些所谓的军粮都是民脂民膏,都是江西父老供养他们的。

    “你是蠢猪吗?这种问题也来烦本将军,直接把他们赶走就是!”

    “可可是,他们有几万人啊。”

    报信的军卒哭丧着脸,一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的样子。

    赵达开微微一怔,险些瘫倒在地。

    几万人?怎么突然之间冒出了这么多的灾民?

    旱灾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但没想过会这么厉害啊。

    看这架势,似乎整个江西都严重受灾了。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那军卒也看到赵达开表情的变化,故而如是问道。

    “让本将军想一想!”

    赵达开不耐的摆了摆手踱起步来。

    良久,他才转过身来阴恻恻的说道:“不能开仓,无论如何不能开仓。那些灾民不去管他们就是。时间长了他们自然就会走了。”

    思量了许久,赵达开还是觉得不能开仓。

    因为灾民数量实在太多了。

    他如果只拿出一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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