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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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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了许久,赵达开还是觉得不能开仓。
因为灾民数量实在太多了。
他如果只拿出一些来意思意思,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可是,这样一来若是激起民变可该如何是好?”
“哪儿那么多的屁话!”
赵达开狠狠一脚踹在军卒的屁股上,寒声道:“这里是本将军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自然是将军说了算,可”
“可什么?天塌下来有本将军顶着,你担心个屁!”
那军卒心道天若真塌下来你顶的住吗?
口上却不得不应道:“属下遵命。”
赵达开心里苦啊。
江西本还算富裕,宁王爷起兵后又连克数城,一统江西。形势直是一片大好。
偏偏这个时候灾民聚集到了南昌,这可是一个不稳定因素啊。
若是真的有了民变,镇守城中的将士可就有的忙了。
人被逼到绝境会做一切疯狂的事情,其中便包括哄抢粮食。
这几乎是无法控制的,因为根本分辨不出谁是灾民谁是南昌的百姓。
只有一个办法
“等等!”
赵达开喝止了正要离开的军卒。
“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军卒懊丧不已的转过身来。
“传本将军的令下去。从即日起,一概紧闭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
第四百九十一章 内讧
当周知府派出的使者刘言抵达宁王大营时,双腿几乎是颤抖的。 。
他这次来,是遵奉周知府之命向宁王投诚。
刘言是周越雇佣的师爷,面对东主的要求直是惊讶不已。
当然,他并不知道谢慎和周知府之间达成的共识,以为府尊大人真的想要出把安庆府献给宁王。
这也不能怪周知府,因为这是谢慎的要求。
谢慎自然是怕刘言这个信使管不住嘴,说漏了影响大计。
一开始刘言是拒绝来做这个信使的。
但周知府威胁他,若是他不去他的亲人都将遭难。
无奈之下,刘言只得硬着头皮出城而来。
反正他只是个信使,将来朝廷追究起来不会盯着他不放吧?
为了家人,他只能屈辱一次了。
刘言的到来让宁王很惊讶。
毕竟安庆已经被围攻了数日,周越都没有一丝放弃抵抗的想法,怎么突然之间松了口派出使者来了?
难道是军心散了?亦或是周知府觉得继续抵抗下去安庆城也会破,不如提前投靠赚个好感?
总之朱宸濠还是很欣喜的。
他命人带这名信使来帅帐问话。
刘言被一众虎背熊腰的将领带到了帅帐之中,只见一个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正定定的看着他。
他心道这位应该就是宁王了。
想不到宁王这么迫不及待的换上了龙袍,看来谋逆之事是蓄谋已久的啊。
“草民拜见王爷。”
刘言跪下冲宁王见了礼,恭敬道。
朱宸濠大为不悦道:“你应该称呼朕陛下!”
刘言心中暗暗叫苦,他心道宁王这些时日肯定被一帮逆臣拍马屁拍的飘飘欲仙。这些人一口一个陛下叫着,宁王竟然真的以为自己是天子了。
何其可悲可笑哉!
如何称呼宁王确实是一个极为让人头疼的问题。
假如刘言只是作为使者出城见了一次宁王,还可以把责任推到周知府身上。可要是他对宁王称了陛下二字,性质就完全不同的。这便代表他认可宁王谋逆的行为,还主动谄媚
可若是不叫,刘言怀疑自己立刻会被打断腿。
刘言只得安慰自己,不会有人知道他来宁王大营具体都说了什么。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认怂了吧。
“陛下,周知府派草民来是为了献城一事。”
这话迟早得说,刘言一咬牙一跺脚便说了出来。
“嗯,他终于想通了。朕受命于天,顺朕者昌,逆朕者亡。”
朱宸濠还陶醉在帝业美梦中不能自拔,大手一挥道:“现在投诚,等朕打下江山来你们通通有重赏。”
朱宸濠抖完威风便沉声问道:“既然周越要投诚,为何不打开城门亲自来见朕?”
“回禀陛下,此乃是府尊无奈之举。毕竟城中有不少军官还是效忠朝廷的。”
朱宸濠直是傻了眼,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是什么意思?周越想要投诚却对部属的控制力都没有?这算哪门子的投诚!
朱宸濠怒不可遏,火气自然到了刘言身上。
“滚出去!”
“陛下且慢!”
便在此时兵部尚书王纶王老儿站了出来,恭敬道:“周越想必有他的难处,陛下不妨再听听他们有何计划。”
朱宸濠压下心头怒意,冲刘言摆手道:“你继续说罢。”
刘言被吓得不浅,强自定了定神,方恭敬道:“府尊之意是叫陛下佯装攻打东门,这样府尊可以调集那些支持朝廷的将领去东门。届时府尊会打开南门。陛下可派遣主力进城接管安庆。”
这套说辞是周越亲口对刘言说的,反复叮嘱数遍。刘言是一字未改,复述给了朱宸濠。
朱宸濠听过之后陷入了沉思。
这个周越倒是有几分心思。
如果他真的没有对军队的绝对控制力,确实不宜直接打开城门。
这样那些军将可能会直接诛杀周越,朱宸濠反而没有机会接管安庆。
但周越有他的优势,他是名义上安庆的最高指挥者。排兵布阵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只要朱宸濠这边配合一下佯攻一边,再从另一边入城,便可以轻松夺下这座坚城。
当然,这并不是说周越没有风险。
若是周越调虎离山的意图被那些将领现,估计会被愤怒的士兵剁成肉泥。但对朱宸濠来说却是没有任何损失。大不了再重新围城攻城。
这种稳赚不赔的事情朱宸濠自然不想错过,他沉吟片刻转向李士实问道:“李相怎么看?”
李士实摇了摇头道:“陛下,臣以为此举万万不可!”
朱宸濠本想让李士实帮他下定决心,谁知李士实却在给他泼冷水。
“为何不可?”
面对朱宸濠的催问,李士实丝毫不慌乱,沉着回道:“启禀陛下,若是按照那周越的意思佯攻东门,实取南门,红泥湾的战船便得调动,这样一来对河湾口的封锁控制便减弱了,若是有敌军船只潜入,也不能第一时间现。”
朱宸濠还以为李士实有什么高见,见李士实夸夸其谈,冷笑道:“控制河湾的目的是为了停泊战船以备大战,眼下正德根本没有派援军来,朕不知李相怕什么!”
“陛下!”李士实直是悲愤不已,摇了摇头道:“陛下若不信大可以一试,但老臣觉得这便是兵败之兆!”
“你放肆!”
朱宸濠最忌讳的便是听到兵败二字,这老不死的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说,当真是目无君父无法无天了。
“来人啊,把这逆臣拖出去重则四十。”
朱宸濠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
“不必了,臣自己会走!”
李士实冷笑一声,迈步朝账外走去。
他心道朱宸濠这还没打下江山呢就这么急着立威了,还是拿他们这些死忠的老臣。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夺得天下?
这可惜他当初瞎了眼,竟然投靠了这种人。
“好,好啊。给朕狠狠打,着实打!”
朱宸濠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狠厉的说道。
不多时的工夫便听到板子打在李士实臀腿间出的闷响,令朱宸濠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李士实竟然一声不吭。
“陛下,李相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李相年事已高,这一顿板子打下去恐怕会取了他的性命啊。”
右丞相刘养正终于看不下去了。
在他看来,宁王实在是太过刚愎自用。
若宁王是个守成之主,这一点倒也不致命。偏偏宁王现在是起兵造反,这个性子是会害死他,害死所有人的。
天欲使人亡,必先使其狂。
宁王这么目空一切,刻薄寡恩,有哪个臣属还会替他卖命?
没有了这些死士,宁王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谈什么王图霸业,问鼎九州?
一旁的刘言则是看的心惊肉跳。
这个宁王脾气也太大些了吧?
李士实可是他倚为臂膀的左丞相,竟然说拖下去打板子就打了,完全不给臣子一丝解释的机会。
要说,老朱家打臣子板子的习惯由来已久,最早可以追溯到明太祖朱元璋。
太祖皇帝起于草莽,在群雄逐鹿中最后胜出,建立了大一统的大明王朝。这自然是丰功伟绩,可是太祖皇帝出身寒微,总不自觉的认为臣属看不起他。
故而太祖皇帝创造了民、军、匠、灶四籍,将天下百姓尽归四籍之中。
父业子承,代代传下去。
在太祖皇帝的设想中,天下人遵循贵贱纲常,大明便能千秋万代的存在下去。
可是这只是一种美好的设想,且不说这个制度在朱元璋死后执行时有很多空子可钻。便是朱元璋还在世时,那些公卿世家还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位泥腿子出身的帝王。
朱元璋创立的锦衣卫侦探到了这些消息,将其汇报给了天子。朱元璋自然是勃然大怒。他心道你们吃着老子的饭,砸老子的碗,当真是翻天了。
你们不是不服气吗,老子就打的你们服气为止。
于是乎,‘伟大’的廷杖制度诞生了。
敢于违抗皇帝命令的廷杖之,敢于与皇帝唱反调的廷杖之,敢于对皇帝私生活指指点点的廷杖之
总之,只要惹了朱皇帝不快,就会被锦衣卫拖下去打屁股。
读书人都是细皮嫩肉,一通板子打下来即便不死也得躺在床上数月才能把伤养好。
大明建国之初,文官们还没有展到后期那种为了名声抢着触怒皇帝以被廷杖的阶段。
面对朱元璋的铁腕政策,气焰嚣张目空一切的文官们终于低下了头颅,在屁股和尊严之间选择了前者。
当然,朱元璋只是廷杖制度的开创者,真正将其扬光大的便是正德皇帝和嘉靖皇帝。
这两位天子加在一起廷杖过的臣子人数恐怕得有整个大明朝廷杖人数的一半还多。
朱宸濠虽然不是正牌皇帝,但好歹也姓朱,多少继承了一些老朱家的习性。
好的习惯朱宸濠没学到多少,这打臣下屁股立威的本事他倒是学的快。
他身边可以倚靠的臣子总共就那么几个,李士实便是一个重要的辅佐之臣。不仅善于出谋划策,搞内政后勤也很有一套。
但就是这么一个全能型人才被朱宸濠弃之如敝屣,说廷杖就廷杖,说羞辱就羞辱。
用刻薄寡恩,生性凉薄来形容朱宸濠是一点也不为过。
朱宸濠眉毛挑了挑,脸颊上的肥肉猛然收紧,极为不情愿的摆手道:“罢了,这次便饶了他!”
刘养正连忙赶出去叫行刑的军士停下来,即便如此李士实也已经被打了十几板子,此刻满头大汗,几乎晕厥过去。
刘养正冲两名军士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刻架起虚弱不堪的李士实下去了。
刘养正叹了一声,心道若虚兄李士实的字你这是何苦呢。
朱宸濠显然不打算管这许多。人已经打了,威也已经立了。接下来自然是商讨接管安庆府的事宜。
虽然刘言提出的这个方案并不让他完全满意,但至少让他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朱宸濠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刘言的请求,与其约定了入城的时间。
刘言完成了周知府交代的任务,直是不想在宁王营中多停留一刻。显然朱宸濠对这位信使也没有什么好感,直接叫人打他走了。
刘言走后,兵部尚书王纶、右丞相刘养正也相继告退。
朱宸濠惟独留下了锦衣卫指挥使钱宁,询问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自始至终钱宁都没有对这件事表任何看法,这让朱宸濠很是疑惑。
要知道钱宁可是一个直肠子,任何时候都会抢先表意见。
偏偏在这件事上他沉默了,一定有隐情。
朱宸濠并不傻,他当然知道这可能是诈降。
但李士实那个老货实在是太不上道了,在来使面前扫他的面子,他不得不廷杖李老头立威。
但这并不代表朱宸濠对周越的投诚丝毫不怀疑。
现在他就要听听钱宁的看法。
帅帐中只有两人,再也没有顾忌的必要。
钱宁沉吟了片刻,冲朱宸濠躬身一礼道:“陛下,此中恐怕有诈。”
朱宸濠闻言直是大惊。
如果只是李士实说这个话,他大可以认为是危言耸听。但现在连钱宁也这么说了,朱宸濠不得不仔细思忖一番了
“说说看,诈在哪里?”
钱宁嘿嘿一笑道:“陛下觉得,为何那周越要叫陛下佯攻东门呢?”
朱宸濠随口答道:“因为他要调集城中主力守军去东门,好开南门迎朕大军入城啊。”
钱宁却是连连摇头道:“绝不是这么简单,李相说的有几分道理,陛下的水师可都驻扎在红泥湾啊。一旦佯攻安庆府东门,红泥湾中的战船序列将会被打乱。若是有只军队趁乱潜入”
钱宁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
宁王起兵造反,强就强在这只水师上。
如果没了这只水师,宁王的军队在朝廷大军面前就是土鸡瓦狗一般。朱宸濠自然也清楚这点,故而他一直对战船保护有加,大部分的战船都停靠在安庆府东南的红泥湾中,只轮流派出少量战船用来封锁河道。
第四百九十二章 夺城
这样交替进出,时刻都会有战船往来红泥湾,即便有敌军潜入也会被第一时间现。 。
而一旦他响应周越的要求派出一部分战船佯攻安庆东水门,红泥湾便不能保证时刻有进出战船,朝廷军若是想搞一些小动作,被现的几率将大大降低。
不得不说,钱宁在统兵上有独到的见解。
加之为了迎合正德皇帝的喜好,钱宁常常研究战阵,便有了今天炉火纯青的辨识力。
只不过现在钱宁效力的是宁王,正德反而成了他报复的对象。
朱宸濠有些为难的问道:“那朕现在该如何是好?”
“陛下不妨将计就计,看看那个周越打算耍什么花样。”
钱宁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阴恻恻的说道。
“若是他真如臣说的那样打算打红泥湾的主意,陛下就布下天罗地网把那些军队全都吃了。”
“当然,若是周越是真的投诚,陛下也没有损失。”
钱宁的这个提议确实很稳妥,朱宸濠现在是在和正德对赌,不同的是正德的赌资丰盈,而朱宸濠赌资则有些捉襟见肘。
比对手的资源少,就更要谨小慎微,因为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失误。
稍稍有失误就会葬送局面,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就按照你说的办。”
朱宸濠吸了一口气,冷笑道:“那周越若是真的投诚便算了,若是被朕现再搞什么猫腻,朕攻破安庆城后一定要杀光城中所有人!”
屠城的事情在战争中很常见。这倒不是说攻城的一方天性残暴,而是要给对手立威。
只要屠过一次城,再去攻打其他城池时守城的将领多少会有些忌惮,担心下场像前人一样凄惨。
在战场上,是没有什么道义可讲的。
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只要拿下了江山,那便是正义的一方。再大的罪行也会有人帮你去粉饰,实在粉饰不了还可以勒令史官去改史书。
毕竟现在的史官早已没了春秋法的勇气,更多的只是领俸禄混日子。
宁王朱宸濠本就不是一个心地仁厚的君主,做屠城这种事情更是不会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进入八月以来,空气便燥热的让人窒息。
毒日头挂在天上,无情的炙烤着大地。别管是牲畜家禽,还是普通庄户,都仿佛被晒干了气神,干干瘪瘪的。
那些从江西南面来的灾民就更惨了。他们本就是为了逃荒而来,谁知来到南昌城后官府非但不让他们进城,连开仓赈灾都不肯。
南昌守备官当然有充足的理由,因为这些流民属于逃籍,对于逃籍的百姓,他们自然不能让其进入南昌。
至于不开仓赈济灾民,则更好解释了。
宁王前线战事吃紧,所有的粮食都得紧着军队供应。
当然,这些赵达开是不会和百姓说的,在他看来这些贱民根本就不值得同情。他们的性命在赵达开眼中就连蝼蚁都不如。
赵守备不给逃灾百姓活路,他们只能自己谋活路。
在一些有‘见识’的青壮带领下,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逃灾百姓索性堵在城门前不走了。
这下可愁怀了守城的军士。
赵达开虽然下了命令,但其实只是意思意思,做做样子,目的是让这些逃灾的灾民知难而退,去别处讨饭吃。
可谁知这些灾民竟然一点也不上道,竟然和赵达开杠上了!
紧闭城门,禁止一切人进出说起来容易,真的做起来却是很难的。
战时从急,那是没有办法。
可现在南昌明明安稳的很,这个时候下令戒严紧闭城门,时间久了军心难免生变。
毕竟宁王爷干的是起兵造反的买卖,要是失败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在宁王举事前,这些士兵根本就不知道宁王要造反。
等到宁王一连杀了江西巡抚、江西按察使,他们才反应过来,原来王爷也想过一把皇帝瘾。
被胁迫之下,这些士兵只能跟着宁王扯旗造反,但这并不是说他们是心甘情愿的。
像赵达开这样得了宁王赏识提拔的将领肯定是要跟着宁王走到底的,可这些士兵又没有受到宁王什么恩惠,凭什么为了宁王卖命?
如果一切顺利还好,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些士兵很可能就会逃散甚至反戈。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只有在敌军打过来时才会戒严城池,紧闭城门。
难道朝廷平叛的大军已经击溃了在九江、南康一线盘踞的守军,径直南下了?
不知是谁先在军中说了一句,没过多久流言便肆虐开来。
流言这种东西的蔓延度是极快的,赵达开想要弹压却现士兵们只是面上应承,私底下却在计划着怎么逃走。
他们不过是在军中混口饭吃,没必要把身家性命都搭上。
等到朝廷大军拿下南昌,他们这些‘从逆’的叛军下场一定会非常凄惨,还不如趁着南昌还没有被包围,提前跑路。
一个,两个,五个,十个
南昌城中的守军人数越来越少,赵达开彻底慌了。
他可以禁止军士放灾民进城,却无法阻止士兵自己打开城门逃走。
无奈之下,他只得下令一旦现有士兵想逃跑,将按照军法严惩。
可这个命令收效甚微。还是不断有士兵逃走。
短短三天,就逃走了三百多人,照这个度下去两个月后,南昌将成为一座空城!
赵达开是又惊又怒,他想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军心就散了。
不想事态继续恶化下去,赵达开只得下令解除戒严,恢复正常的城门开启时间,并解释说之所以之前要戒严是为了缉捕盗贼。
这个蹩脚的解释虽然听上去可信度极低,但至少算是个理由。
逃跑的士兵变少了,赵达开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但好景不长,正如赵达开担心的那样,南昌城中混入了大量的灾民。
但赵达开丝毫没有办法,只要打开城门,这就是无法控制的了!
赵达开能做的也只有命令士兵加强巡逻,现可疑人等及时来报。
至于开仓赈济灾民赵达开是绝不会做的。
打开城门让这些灾民混进来,赵达开已经是被气的半死。
要是即将送往九江、南康的这批军粮再被灾民分了,他可真要吃人了。
此时是非常时期,赵达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这些灾民自己能讨到食吃不来烦他,他也能容忍这些灾民暂时在城中讨饭。
没办法,人都是被逼的,赵达开也得向现实低头。
王守仁率领的这只军队也跟着灾民混入了城中。
只不过他们是分批分散进入城中的,这自然是为了避免被怀疑盘查。
要知道他们是没有路引的,一旦被盘查必定会暴露真实身份。
不过眼下大批灾民涌入南昌城中,南昌守备也是心知肚明,故而并没有派出大量的人手清查灾民,留给了王守仁充分的时间准备。
眼下王守仁最先要解决的自然就是将散落在城中各处的部下集结起来。
在混入城中前王守仁便吩咐下去,进入城中后不要急着碰头,而是先保护好自己。
与灾民待在一起,真真假假才是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
故而不到夺城之时,最好不要聚集。
当然,必要的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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