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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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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一起去了你府上。谢某突然失踪,正常人的思维都是先去你府上一看吧?至于你所说的***妾更是无稽之谈。”
“哼,你说不是就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你谢次辅就这么霸道吗?”
杨一清一抖胡子,冷冷道。
“口说当然无凭,但如果有证据呢?”
证据?
怎么可能有证据?
杨一清的面色明显有些难看了,虽然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露出破绽,但谢慎表现的如此淡定,肯定留有后手。
“我一直以为你是在茶水里下的c药,现在看来却是我错了。”
谢慎苦笑道:“我一进入你的书房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这很反常。文人喜欢熏香这不奇怪,但很少会用如此刺鼻冲烈的香。事实证明这香和茶水混在一起才能起到效果。杨大人调制这合欢散怕是没少花工夫吧?”
“你,你满口胡言。什么合欢散!老夫也在屋中,照你这么说老夫为什么没有被药倒?”
杨一清伸了伸脖子,兀自辩解道。
谢慎耸了耸肩道:“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了。就像我方才说的,正常情况下如果被下药都会想到茶水点心,绝不会想到熏香。而杨大人下的这合欢散,则是必须闻到熏香且饮了茶水才会起到药效,单纯只占一样不会中招。很明显,杨大人并没有饮茶。”
谢慎一直注意着这个细节,自始至终杨一清都没有饮茶。
起初谢慎还不以为意,现在想来却是有意为之。
只单纯的闻到熏香不会被药倒,而如果同时饮了做了手脚的茶水则会浑身酥软,燥热的飘飘欲仙了。
再之后的事情都在杨一清的安排之中。
谢慎被送到了厢房休息。杨一清早已安排自己的侍妾勾引谢慎,最后强上了他。
那时谢慎已经丧失了反抗的能力,人为刀俎,我为鱼
“你胡说,你做出这等龌龊的事情,又编出这等说辞,真是欺君罔上。”
杨一清被拆穿了把戏,急的满头大汗,直接破口大骂道。
“杨大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谢慎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包叠好的纸包。
“离开杨大人府邸的时候,西厂的人在香炉里找到了还未烧成灰烬的香料,加上跌落在桌角的茶叶末”
话虽然没有说完,杨一清却已经是面如死灰了。
不,不!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杨一清千算万算惟独没有算到西厂的人观察会如此入微,竟然连香料和茶叶末都会搜集到。更可气的是,他们竟然还会重新焚香、泡茶还原一次现场
朱厚照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大半,想不到杨一清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伪君子。更可气的是,其专门设局坑害谢先生是为了权力争夺。
这真是给大明朝的读书人丢脸,杨一清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杨卿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朱厚照的声音冷的让人发寒。
“陛下,切莫要听这厮的一面之词啊,老臣是被冤枉的。”
转瞬之间形势颠倒了过来,攻守之势异也,真是大快人心。
“够了,有什么话去跟西厂的人说吧。”朱厚照本以为杨一清会幡然悔悟,主动承认恶行争取从轻发落。谁知这厮还是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那就只好把他交给西厂审讯了。
听到天子要被他交给西厂,杨一清简直想一头撞死。
严格来说,厂卫都是很恐怖的家伙。不论是锦衣卫还是东厂、西厂都是能轻易叫人掉上一层皮。但具体情况得具体分析。谁人不知谢慎和西厂提督太监谷大用交好?
而谢慎又是被谷大用从他杨一清的府邸中救出来了。
现在天子叫西厂来审讯他,那不就等于宣判他杨一清的死刑了吗?
杨一清不甘心的摇了摇头道:“陛下就真的不信老臣?陛下就觉得那厮说的都是真的?老臣哪里不如他?”
“你叫朕怎么信你?要不你自己试一试这合欢散?”
朱厚照叹息一声道:“想当初,你能够当上总督还是谢先生举荐的。想不到你不思报恩,还起了害人之心。朕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那首辅之位。西涯先生致仕让你起了非分之想。你无非是认为谢先生年纪轻,接任首辅难以服众。这才起了歹心,打算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毁了谢先生的声誉,这再从容上位。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西厂的人发现了你的企图,并留下了证据。要不然,朕还没准真的被你蒙骗过去,冤枉了谢先生。”
堂堂三边总督,方面大员杨一清顷刻之间成为一名阶下囚,难免令人唏嘘感慨。
不过这也让朝堂之上的文武官员认清了形势——皇帝陛下对谢次辅是无比信任的。任何想要企图和谢次辅扳手腕的人都会下场凄惨。
简在帝心这四个字有时候不服不行。
虽然谢慎面对的对手都是几朝老臣,但有正德皇帝这个超级铁杆撑腰还真没有人斗得过他。
按下这些且不提。却说杨一清被拿到西厂后并没有立刻接受审讯。
这也是谷大用有意为之。
长期从事审讯工作,让谷大用总结出一套实用的经验。
对付一二品的大员高官和四五品的中层官员策略肯定不一样。
四五品的中层官员本身没有什么影响力,更多时候是作为小卒子冲锋陷阵。一旦事败,是第一个被扔出来做挡箭牌的。
这样的人直接大刑伺候就是,不怕他们不招认。
而一二品的大员高官却不同。
一来他们在朝中有着极高的地位,有的甚至门生故吏满天下。如果在握有绝对的证据前对他们用大刑,恐怕会沾了一身腥。
二来,这些大员一般做事极为缜密,遇到变故也能从容应对。单纯的用刑很难让他们开口。对付这样的人,玩心理战显然更合适。
先把他们晾着,让他们不知道审讯者打算从何入手。等到时机成熟,再火速提审,往往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杨一清是方面大员,三边总督,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虽然现在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其坑害谢慎,但只要他拒不认罪,朝堂之上的风波便不会平息。保不准会有几个投机者跳出来借此事作文章。
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会对谢慎的官声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即便谢慎接任首辅,也很难服众。
故而,谷大用这么做是稳妥起见,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一连过了三日,都没有人提审杨一清,这让杨老头坐不住了。
他几次三番的发表抗议,叫谷大用来见他。
可狱卒哪里会听他聒噪,直接无视了前总督的咆哮,该玩双陆玩双陆,该喝酒喝酒。
这下杨一清真的慌了。
别管谷大用对他如何审讯,他都有应对之法。大不了受些皮之苦,却可以换得满朝文武的同情。
可现在看来,谷大用完全把他晾着了。
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天子对他的死活不再在意了。
毕竟是天子亲自叫西厂审讯他的。谷大用需要直接对天子负责,那么审讯结果就很重要,必须尽可能快的拿到口供,这样才好交差。
而谷大用完全不急,难道是皇帝陛下已经对这案子失去了兴趣?
这才是最可怕的!
一个被皇帝遗忘的臣子下场会无比凄惨,这一点杨一清十分清楚。
而困在这西厂大牢的高墙之内,杨一清又无法与同党门生联系,获得不了任何外界的信息和援助,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而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
杨一清无意中从几名狱卒口中听到了谢慎接任内阁首辅的消息。
这个在常人听来无比寻常的消息,却差点让杨一清直接背过气去。
他本以为谢慎便是接任首辅也会是在他这个案子结案之后,不曾想竟然他刚入狱没几天,谢慎便接过李东阳的衣钵,成为了正德朝新任首辅。
这岂不是说他的案子如何宣判都不会对谢慎产生影响?
这种落差感让杨一清几乎崩溃,甚至以绝食来回应。
可惜他的肚子实在不如自己想象中的争气,在绝食两天后还是主动吃了那碗粗粮牢饭。
就在杨一清的心理防线全面崩溃后,谷大用终于决定提审他。
此刻的杨一清再没有了之前对抗的心气,一五一十的全部招认了。
这让谷大用十分惊讶。他原本以为杨一清还会与他纠缠一番,没曾想他竟然都招了。
也许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一个老政客,老官僚在得知仕途无望后的正常反应。
谷大用命书吏详细的记录下了杨一清的供词,第一时间把其送到了天子朱厚照的面前。
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朱厚照了。
大明天子将亲自对杨一清的命运做出裁夺。
不过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杨一清毕竟是三朝元老,在文官集团中的地位极高。如果处置的稍有不当,会激起文官集团的强烈反对。
但若是轻易的饶过杨一清,朱厚照又觉得对不住谢慎。
此中纠结,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种时候朱厚照一般都会想到谢慎,可这件事谢慎偏偏是当事人,实在不好相问。
朱厚照就这么纠结了三日也没有最终决断。
终于,顾鼎臣看不下去了。
他亲自上书,请求天子将前总督杨一清流放琼州府。
现在顾鼎臣是内阁的二把手,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在顾鼎臣上书后,不少科道言官纷纷附和,赞同次辅的奏请。
群臣的表态让朱厚照不再为难,欣然同意了顾鼎臣和一众言官的奏请。
这些言官最是见风使舵,见到谢慎胜势已定便想着锦上添花,能卖好处自然毫不犹豫的出手。
朱厚照自然乐得如此。
一来这个处罚建议是文官集团自己提出来的,他只不过顺承百官心愿。
二来处罚也不算太残酷。朱厚照本身是不喜欢杀人的,更何况杨一清这样的三朝老臣戮于西市实在太有损体面了。虽然其手段下作了些,但毕竟罪不至死,流放是最合适的处罚,既可以废掉杨一清的政治生命,又不至于让其真的身首异处。
有时候对于一个政客来说废掉其政治生命,比夺取性命更让其绝望。
天子以雷霆手段处理了一场闹剧,首辅的权力交接也有惊无险。满朝官员乃至天子本身终于可以将精力重新放到政事上。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因为正德新政处于推行的最关键时期,此刻任何一个细小的改变都会让大明帝国往完全不同的方向走去。
第五百七十三章 一代新人换旧人 【4000字二合一大章】
李西涯致仕,谢四明接任。
大明首辅大学士的权力交接顺利完成。
虽然其中也有一点并没有产生大的影响,属于可控范围内。
值此革旧鼎新之时,满朝官员都对新首辅送上了祝贺。
不管是六部尚书,还是都察院都御史,亦或是科道言官,他们极尽溢美之词将谢慎捧成了千古明相。
这和杨一清发难时百官的沉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时文官们大多是一种看热闹观望的态度。不急于表明自己的态度站队,要等到一方显露出胜势再做决定。
这其实是官场生存之道,无可厚非。毕竟除了亲娘老子没有人会无私的站在你的背后。
重要的是这些官员能够真正支持谢慎的新政,为大明改革出一份力。
能做到这些,谢慎就很满意了。
至于杨一清,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死活。
流放琼州府那等蛇蝎遍布之地基本宣布杨一清官场生涯的结束。文官们谈起这位昔日同僚时最多也就是感慨几句。
没办法,跟谁斗不好偏偏要和天选之人斗,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按下这些且不提,却说三年后也就是正德八年,土豆和玉米在大明两京十三布政司全面推广种植。
经过三年的努力,大明百姓们终于接受了这种外来新作物。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知道大明百姓尤其是庄户人特别守旧。
对旧的东西极为坚信,而新的东西要想被接受需要极大的努力。
再加之皇权不下县,大明政令最多传到到县一级。
再往下,仅仅靠官府是推行不下去的,需要地方族长的配合。
这样一来,便需要做很多工作,其中还有许多鲜为人知的交易,复杂程度远超常人想象。
当然,真正种植后,百姓们尝到了好处接下来不用官府倡导他们都会主动进行种植。
这对大明可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明朝最终亡国就是因为土地兼并太过严重,绝大多数土地和财富集中在一小部分人手中。
这种不正常的贫富差距自然引得穷苦百姓心中不平衡,被有心人一忽悠就揭竿而起,与朝廷拼命了。
再加上北面有个养寇自重的李成梁,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控,结果玩脱了把女真人养肥被一波平推亡了国,实在是太凄惨。
现在好了,有了高产粮食解决了吃饭问题,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就不会爆发了。
明代的百姓其实和历朝历代的一样,都十分驯顺。只要让他们能吃饱饭不饿肚子,就不会扯旗造反。
毕竟谁也不想过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提心吊胆的日子。
当然,土地问题才是根本,仅仅解决粮食问题而不解决土地问题迟早还会出问题,只不过矛盾爆发的会更慢一些。
这也是谢慎极力推行土地改革的原因。
相较于新作物的种植,土地改革遇到的阻力更大。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土地是缙绅地主的命根子。土地改革就是拿刀在他们身上割肉啊。
但是这肉不割又不行,不割这肉大明朝就会生疮腐烂,最终轰然倒塌。
谢慎的土地改革方案很简单,那就是将所有寄挂在大户家的田产重新归还给原主人。至于贪官犯官的土地则进行均分。
全国范围内的土地清丈是进行这一步的基础。当然,寺庙道观名下的土地是重点清查的。
均田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便是粮税改革。
大明还是一个农耕社会,故而粮税是岁收的重要来源。
虽然商税占的比重越来越大,但没有人敢动粮税,因为这是国本。
谢慎却毫不犹豫的动了。
因为他明白粮税不动,大明的硬实力很难有大的发展。
谢慎的粮税改革可以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废除人头税。
这个方案刚一提出时不出意外的遭到了所有文官的反对。
毕竟封建王朝两千年来都是收的人头税,就这么废除风险实在太大了。
其实这也在谢慎的意料之中。
毕竟张江陵推行一条鞭法时就遭到了强烈的抵触,在地方上甚至无法推行。而谢慎的这个废除人头税显然比一条鞭法还要彻底。
但谢慎却并不担心。因为天子坚定的支持他。
新政规定,没有土地的百姓不必再缴纳粮税,等于解放了这一部分劳动力。可以让他们全身心的投身于手工业、商业等行业。
要不然,只要家中有男丁便要交税,不管是交实物税还是银两都极为不公。毕竟有的百姓已经不事农桑,改做他行。
这一改革避免不了阵痛,但只要挨过去就会对综合国力的提升大有裨益。
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一直被粮税折磨还不如狠狠一刀切下去来的痛快。
当然,直接征收银两也有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容易囤货居奇,容易闹粮荒。
故而谢慎并没有强行规定必须缴纳银两,而是让百姓们自由选择,可以交粮也可以交银。
这样一来就趋于一种平衡,闹粮荒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
不过谢慎新政中有一点却是和张江陵的一条鞭法一致,那就是用交银替代徭役。
这一部分由朝廷拨银雇佣职业役工来做,算是社会分工的细化。
对这一点老百姓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徭役太苦了,而且征发是随时的。有时正是农忙却要征发徭役修筑河堤,你是去还是不去?
去吧没人在地头劳作。不去吧是拒绝徭役,是要被拿到官府大板子打屁股的。
现在好了,朝廷规定你只要出一份银子就可以免除徭役,由专门的杂役来做,百姓们自然拍手称快。
当然这也有问题,那就是全国杂役有限。如果遇到大的工程,仅仅靠现有的杂役是不可能完成的。
这时候便需要临时征募。
不过朝廷对这部分征募者也是发银钱的。
等于特殊情况下百姓从之前的无偿白干变成了有偿劳动,心里肯定平衡了许多。
乍一看来,谢慎的新政脑洞大开,其实都是根据实情制定的十分务实。
百姓们从抵触到接受,再到欢迎也体现了心态变化的过程。
大明朝从来不缺少夸夸其谈的清流,但却太缺能够塌下心来好好做事的实干家了。
这也是张居正能够获得那么高历史地位的原因。
当然谢慎不会走张居正的老路,要想新政能够推行下去独揽大权是行不通的。至少要让朱厚照在改革中扮演举足轻重的作用。
唯有如此,年轻的天子才会有继续改革下去。
这当然也是心理学的范畴了,政治本身就是不断博弈不断妥协。只有一方受益,是不可能长久的。
改革家要有坚定的决心。改革家同样要有一套用的趁手的班底。
谢慎现在可以倚重的人不多,也就是王守仁、顾鼎臣、唐寅三人耳。
但只要这三人能够各司其职还是能够应付可能出现的麻烦的。
人其实是一种十分奇特古怪的生物。
往往前一刻还坚持一种见解,但经过某事后态度会发生极大的转变。
就比如之前推广种植的玉米、土豆。在推行之前,上至百官下至百姓反对之声不绝于耳。可是谢慎坚持推行,秋收之后所有人都傻了。
这种新的粮食实在是太高产了,味道还不赖,不种植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谢慎其实更多的充当的是一个引导者角色,给大明指引一条最适合的道路。
但是这个角色同时很危险,必须小心反对者的反攻倒算,毕竟得罪了太多既得利益者,被合而击之也未可知。
谢慎既然致力于改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家人。
所以他绝不能失败,绝不能有危险,不然他最珍爱的家人的性命都会受到影响。
如今王守仁被提拔为兵部尚书,顾鼎臣是次辅兼着户部尚书。谢慎是首辅,同时兼着吏部尚书。
唐寅则是礼部左侍郎。
六部中最重要的四部都是自己人,推行新政自然不会有太多掣肘的地方。
至于刑部和工部倒是没有自己人,不过这两个地方都不是最紧要的部门并无大碍。
这日朝议过后,朱厚照留下了谢慎、顾鼎臣、唐寅、王守仁还有工部尚书刘冉。
天子十分关心陵寝的修建一事。登基之初就命令工部前去勘察。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帝陵的修建工作一度搁置。
现在一切步入正轨,朱厚照自然又想起了这事,招来内阁班子前来询问。
在场五人现在全部是阁臣。
处了谢慎和顾鼎臣外,其余都是群辅。
按照入阁时间来排,王守仁早于刘冉,刘冉早于唐寅。但实际上三人都未加大学士头衔,只是参预机务。
朱厚照清了清嗓子道:“刘卿啊,陵寝修建现在进展如何了?”
陵寝修建自然是工部的活,刘冉责无旁贷。
他冲朱厚照拱手行礼道:“回禀陛下,地宫已经修建好了正殿,中殿,后殿。现在只剩下左右两配殿了。”
谢慎心道还好明代陵寝都修建在昌平天寿山不用太考虑风水问题。不然以朱厚照的性子光考察风水估计就得用上十几年。
谢慎毕竟是穿越者,对于修建陵寝这种事情一直都是比较反感的。
一来修陵是一项浩大工程。需要征发无数匠人,耗时几年甚至几十年。
有的皇帝一登基就修陵,等到驾崩陵寝还没有修好。
而且修建陵寝后为了确保地宫不被发现,都会把匠人活埋在地下,实在太残忍了。
从帝王的角度来看这自然是合情合理的,但不符合人道主义观念。
反正谢慎是一定会在这件事上据理力争的。难道你把修建陵寝的匠人活埋在地下就不会被盗墓了?
也太小看盗墓贼的专业水准了
朱厚照是个好孩子,谢慎相信只要把道理讲明白朱厚照是会同意放修建陵寝的工匠一条生路的。
朱厚照闻言大喜,赞许道:“很好,很好。刘卿办事果然用心,当赏。”
刘冉十分得意,拱手道:“陛下过誉了,这些都是臣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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