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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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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到下跪是为了接旨,心中也就稍稍平衡了些。
接过圣旨后,那太监幽幽说道:“陛下还有一句口谕带给你,叫你把海涂种植棉花的要义单独写一份奏疏叫咱家带回宫去,陛下要命内阁根据这奏疏陈写一份文书,再发邸报命各东南沿海州县在滩涂广而种植。”
谢慎听的一楞,这算是哪般,大明天子要跟他抢海涂种棉的专利了?
唉,世道人心啊!
弘治天子在谢慎心中的伟岸形象崩塌了,少年的心在滴血!
谢慎要呐喊,谢慎要控诉
但是向谁控诉呢?这次管他要海涂棉花种植技术的可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难不成谢慎还能一气之下跑到京师去向天子哭诉?亦或者是在奏疏中和天子讨价还价?
弘治天子虽然是圣明君王,可那也是君王。
君威难测,君恩亦难测。
弘治皇帝心里究竟如何想谢慎并不知道,故而他不想去做盲目的尝试。
怪不得弘治皇帝决断如此雷厉,原来是存了这个心思
那太监见谢慎默认不语,便咳嗽道:“怎么,谢小相公有难处?”
谢慎连连摇头道:“没有难处,绝对没有难处。小生这便去写。”
谢慎十分无奈的返回书房将奏疏赶出,确认言语无误后便十分肉疼的交给了那传旨太监。
欺君可是要掉脑袋的,谢慎可不想挑战弘治这位仁君的底线,还是从了吧。
“咱家还要去别处传旨,谢小相公不必送了。”
那传旨太监一推手示意谢慎不必再跟,大摇大摆的去了。
谢慎这才反应过来王守文、谢丕也有功劳,那太监应该是去二人府上传旨了。
不知道二人听到恩旨后会作何感想?
谢慎把恩旨收好供奉在香案上,思忖着接下来的打算。
海涂种植棉花的技术一旦推广开来谢慎在余姚的棉花种植便没有了优势。
依据谢慎的判断凡是挣钱的买卖朝廷多会插上一脚。
譬如盐运使的设置,譬如织造局的创立。
所谓与民争利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虽然眼下只是在东南沿海滩涂推广,但谢慎相信假以时日朝廷一定会设置相应的机构来统办棉花种植采摘等事务。
那么何不在弘治天子作出决定前就提出这个建议呢?
以他海涂种棉首提者的身份也许还会捞得个一官半职。
既然事情的进展已经不受谢慎的控制,谢慎所能做的也只有尽量让它朝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
还好那传旨的太监离开了没多久,谢慎连忙奔向好友王守文的家中。
果不其然,此刻传旨太监刚刚把圣旨念完,见谢慎急切赶来颇是惊讶的问道:“谢小相公怎么来了?”
谢慎讪讪一笑道:“方才小生所写奏疏漏掉了一条,特地赶来补上。”
那太监翻了一记白眼,险些晕死过去。这谢慎看起来倒是少年老成,怎么会在写奏疏这种事上犯错。
他传了这么多次圣旨,可还没见过哪个大臣像谢慎这般。
呃,不过谢慎好像也确实不是官身,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情有可原归情有可原,但要在呈递天子的奏疏上胡乱涂改却是不行的。事关重大,他又不能阻止谢慎增添内容,只得道:“不妨谢小相公重新写一份奏疏交于咱家。”
谢慎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
谢慎这便去到王守文的书房要来笔墨,重新写了一份奏疏。
这份奏疏中谢慎直言棉花种植的难处,建议天子创立类似于织造局的朝廷直属衙门。
其中巨大的利益弘治天子一看便知,势必对谢慎欣赏有加。
这件事后谢慎在弘治皇帝心目中的印象也将从神童升级成可以重点培养的儒生。
故而即便谢慎没有从这封奏疏中得到面上的好处,也会在天子心目中留下位置,不算太亏了。
谢慎将奏疏郑重递给了传旨太监,心口悬着的一块石头才算落地。
唉,都道伴君如伴虎,他这才和天子打了一次交道,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深意。
天子乃九五之尊,坐北朝南垂拱而治,其心思哪里是一般人能忖度猜透的。
正是安全感的缺失和不确定性让臣子觉得君威难测。
唉,科举和做官比起来还是小儿科了些。
等将来步入官场,侍奉天子左右那才是避不开的狂风暴雨,躲不掉的明枪暗箭。
那传旨太监传完旨意扬长而去,望着马蹄扬起的滚滚黄尘,谢慎苦笑道:“守文兄,人算不如天算啊。”
王守文亦是一脸无奈:“天注定的事情,慎贤弟便不要太在意了。”
二人相视一笑,却是准备约了谢丕一起吃酒浇愁
闲话不提,却说传旨的太监返回京师后便将谢慎写好的奏疏带回宫中呈递到天子驾前,弘治天子看过奏章后沉默良久,最终召来了内阁首辅徐溥,次辅刘健商议此事。
君臣谈论至深夜,最终仍然没有得出一个结论。
弘治皇帝的意思是开办一个类似于织造局的机构监督总领东南各地棉花种植,但是首辅徐溥和次辅刘健都极力反对。
最终弘治皇帝也只得悻悻然的决定择时再议。
明君不是那么好当的,既要懂得纳谏又要有乾纲独断的气魄,分寸的拿捏尤为重要。
如果当今内阁的首辅还是先帝成化爷留下的老臣刘吉,那弘治皇帝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可如今内阁中都是能臣干臣,当君臣意见出现分歧时弘治皇帝也不好过于独断,只好择时再议。
当明君难,当一个忠臣环绕的明君更难。
不过为了大明国运昌盛弘治皇帝不介意作出一些小小的牺牲。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这一点即便尊贵如天子也不能改变
第二百二十二章 乡试前夕
却说秋去冬来,春离夏至,转眼间便来到了弘治八年。
距离八月的乡试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谢慎便和好友王守文、谢丕一起启程奔赴省城杭州准备参加秋闱。由于乡试往往定于八月开考,届时桂花飘香,故而又称其为桂试。
这已经是谢慎第三次赴杭州了,故而乘船北上时并没有太多的欣喜,而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一年来他潜心修学,加之孔教谕开恩允许科试过关的生员不必每日来县学点卯,谢慎便索性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刻苦温书。
至于海涂种植棉花的事情,谢慎上了一封奏疏经由传旨太监带回宫后就如石牛入海杳无音信。不过连带着东南沿海各州县也没有动静,谢慎在余姚沿海滩涂的棉花种植似乎确成了独一份,至少短时间内不用担心竞争问题了。
利用朝廷犹豫的时间多赚一些银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不想让自己的劳动成果多转化为钱财?可谁又能够和大明朝廷对抗,和天子对抗?
穿越者有穿越者的优势,但再有优势也得按照游戏规则来。
在大明官场,这个规则便是弱肉强食。
而在食物链最顶端的就是那位面北背南称孤道寡的天子。
相较而言这个结果已经可以接受了,至少谢慎赢得了可贵的发展扩张机会。假使他不写那个建议,也许弘治皇帝根本就不会犹豫,直接下旨接收果实了。
人嘛总要往积极的一面看,不然活的岂不是太累了。
这一年来,沈娘子倒是来找过谢慎几次,谈的也都是茶叶生意。双方之间难得的保持着一种默契,不在儿女情长上多谈一字。
谢慎望着江中美景,不由得心生感慨。这之前的所有准备便是为了乡试这一搏,一个读书人能否挤进主流士林圈子便看这一次了。
假使不能中举,便是之前再有才名也会随时间渐渐淡出主流圈子。
由秀才到举人,由举人到进士,这算是科举中最关键的两步。
而前者的难度显然要比后者大,如果能够中举,后面的路便会好走许多。
从水门进了杭州城,谢慎和两名好友直接来到平安坊住下。
宁员外特地给大哥大嫂准备的宅子就在平安桥东,谢慎既然到了杭州,自然要在家中住下。至于王守文和谢丕自然死皮赖脸的的借助在了谢家。
平安坊距离乡试地点青云街并不远,贡院就建在青云街北,那里的房价实在夸张。虽然以谢慎的经济实力也住的起,但为了少走几步路就多花费那么多冤枉钱实在不值得。
况且在平安坊的宅子住下还可以和大哥多叙叙话,大哥这一年多来一直在杭州府打理生意,兄弟相见的时间并不多,若是因此生分了就可惜了。
至于王守文和谢丕,自然也乐得热闹,不过免不了要约谢慎出去吃吃酒,对此谢慎也欣然应允。
备考的日子是平淡且枯燥的,每天就是翻看四书五经,朱子集注。再就是一天各写一篇时文、策问、诗赋热手。
乡试很正规要考三场,从八月九号开考第一场,八月十二、八月十五再考接下来的两场,考试的强度还是很大的。
第一场一般考四书五经,第二场考论判,第三场考策问。
以谢慎的经验,考前做一些针对性的练习是十分有用的,至少可以让脑子高速运转。
当然适当的放松也不能少,而谢慎的放松方式便是和王守文、谢丕行酒令对对子。
却说这一日谢慎约了两名好友去杭州城有名的望仙楼吃酒,三人寻了一间靠窗的雅间坐下,随意点了些酒菜。
王守文笑吟吟道:“慎贤弟真是好雅兴啊,越是离乡试邻近越是轻松,看来这乡试魁首已经被慎贤弟视如囊中之物了吧?”
谢慎翻了一记白眼道:“守文兄休要捧杀我,什么乡试魁首,能够中举我便满足了。”
一旁的谢丕也是打趣道:“中举是我和守文大哥的希冀,可慎大哥是一定要夺魁首的。”
谢慎无奈的摇了摇头,酌了一口黄酒。
便在这时邻桌也坐下了几个读书人,一坐下便高谈阔论了起来。
听口音他们应该是杭州本地人,无外乎就是钱塘、仁和两县的备考生员。
那头戴黑色四方平定巾的一较年长者慷慨道:“几位兄台听说了吗,这次秋闱杜公子也要参加!”
“杜公子,哪个杜公子?”
一个身材如麻杆的士子疑惑问道。
那年长士子翻了一记白眼道:“咱这杭州城中提起杜公子除了杜康杜大才子还能有谁?
“他?他不是上次乡试弃考了吗?”
“一次弃考难道就要次次弃考吗?说不准是杜公子想明白了,决定投身举业呢。”
“这个杜公子可是了不得啊。除了西毕东谢外,浙省文坛后起之秀也就是他了吧?”
“谁说不是呢,毕公子已经中举自不必说,今科乡试便看这余姚谢慎和钱塘杜康谁人折桂夺魁了!”
“我看还是谢余姚风头更劲,这两年来整个浙省都在风传他有连中六元之相,倒是杜公子销声匿迹了太久谁知道还有几成实力。”
“话可不能这么说,再怎么说杜公子也是我钱塘县人,省城文脉又岂是区区乡野之地可比的?”
听到这里,王守文猛的一拍桌案就要起身去与邻桌理论,却被谢慎一把拉住。
那邻桌的士子纷纷愣住侧目向谢慎看来,谢慎却是不疾不徐的随口吟诵道:“蓉镜重开,漫向湖山寻旧迹;桂枝擢秀,相期月旦识真才。”
对子本没有诗词有震撼力,但在乡试前夕吟诵却是十分合适应景。
“好对子!”
那较年长者起身朝谢慎走来,拱手道:“在下钱塘齐寅,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谢慎淡淡一笑道:“在下余姚谢慎,此来杭州参加今科乡试。”
那齐寅微微一愣,脸上满是尴尬。
怪不得他觉得这手对子对的极为巧妙,原来是风头无量的谢慎所作,这便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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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生意和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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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谢公子,幸会幸会!”
齐寅拱了拱手,试探道:“不知谢公子可否愿与齐某共饮几杯?”
谢慎摆了摆手道:“谢某不胜酒力,还是算了吧。”
说完他便与王守文闲聊开来。
那齐寅被谢慎晾在当场别提有多尴尬了。
不胜酒力?齐寅刚刚可亲眼见到谢慎连饮数杯美酒的。这不是当面狠狠打他的脸吗?
再联系谢慎刚刚作的那副对子,齐寅更是觉得面颊一阵滚烫,这般讽刺他实在是羞辱不已,和几个好友落荒而逃了。
那几名恼人的钱塘县士子离开后,谢慎心情不错的问道:“这杜康杜公子当真这般有才名吗?”
王守文苦着脸道:“慎贤弟想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谢慎神色一正道:“自然要听真话。”
王守文叹息一声道:“实不相瞒,慎贤弟你扬名前这杜康便已经小有名气,是杭州府百年一遇的神童。”
谢慎讪讪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神童?天下也许真的有神童,但那都是不世出的,绝不会遍地都是。
换句话说,在他看来大明朝两百余年国祚总共出现的神童不会超过三个。这个杜康在历史上本就没什么名气,看来多半也是吹嘘出来的罢。
“这杜康原本是与毕公子齐名的,应该是后来被慎贤弟抢了风头才决定复出参加乡试的吧?”
谢慎听的直翻白眼。什么叫他抢了杜康的风头,那是谢慎凭实力夺得的好吗。技不如人就要服输,这杜康莫非是想通过乡试成绩找回场子?
“这杜康杜公子精于诗词还是时文?”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谢慎还是对这位杜公子颇感兴趣的。
“这可不好说,听说这位是全才。”
谢慎摇了摇头道:“一般没有精进之项才会谓之全才,看来此子不足为虑。”
全能就是全不能,到这里谢慎已经基本判断杜公子是个绣花枕头了。
乡试既然是省考,各地的士子就会争相比较成绩。
绍兴府在浙省是绝对的文脉汇聚之地,余姚更是执牛耳者。
故而往往乡试放榜后余姚籍上榜学子会最多,这便引得一些心胸狭隘者嫉妒。刚刚那几个钱塘县士子显然就在此列。
谢慎和王守文、谢丕酒足饭饱正欲结账,那小二却笑吟吟的说道:“几位小相公,你们的酒菜钱免了。”
谢慎疑惑道:“这是为何?”
他很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感觉,故而一定要问清楚。
那小二讪讪一笑道:“我家掌柜打过招呼,只要您来店里就不收钱。”
谢慎最受不了话说一半,便追问道:“你家掌柜是哪位,与小生可有交情?”
见小二沉默不言,谢慎有些急了。
“你去把你家掌柜叫来,我来问他!”
小二不敢耽搁一咬牙便下楼寻掌柜去了。
过了半盏茶的工夫,酒楼的掌柜便赶了过来,冲谢慎连连拱手:“谢公子,是小店哪里照顾不周吗?”
谢慎摇了摇头道:“我听这伙计说我们的酒菜钱被免除了,是您老的意思。小生就是想问问这是为何。”
酒楼掌柜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也是东家吩咐下来的,老朽只是照做罢了。”
“哦?敢问你们东主是哪位?”
酒楼掌柜犹豫了片刻,十分为难的说道:“是宁老爷。”
谢慎恍然大悟!
在杭州城可以脚踩盐业、茶业两条船的也就是宁益了。宁老爷子富可敌国,自然会疯狂扩张,酒楼走的是快钱,宁益开个十几家也没有什么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谢慎要不要接这个人情。
宁益和谢慎是合作伙伴不假,但合作归合作,人情却是人情。
如果把合作和人情混为一谈,早晚会出问题。
想到这里谢慎却是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这酒菜钱小生先付了,宁员外那里我去解释。”
掌柜叹息一声道:“既然谢小相公执意如此,老朽也不好勉强。宁东主那里还请谢小相公多多圆说。”
“这个好说,掌柜的不用担心。”
谢慎掏出酒菜钱递给小二,便和谢丕、王守文离开了酒楼。
他之所以还是付了酒菜钱,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不想在和宁员外的合作上陷的太深。
大哥和大嫂在平安坊的宅子就是从宁员外那里租的。
当初宁员外提出把宅子免费给谢家人用,谢慎却是婉拒了,最终按照市价租住。
生意场不信人情,信的只有实力。宁员外现在之所以拉拢他是因为他有价值。如果欠下的人情多了,将来该怎么还?
谢慎摇了摇头冲王守文、谢丕道:“你们先回去吧,看来我得去找宁员外聊一聊。”
王守文无奈道:“好吧,不过慎贤弟你也看开点,一顿酒菜的钱没必要争个不痛快。”
谢慎不置可否的一笑,却是穿过平安桥朝宁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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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使衙门,后衙。
右布政使薛举正急得来回踱步。
从六月起弹劾他的奏疏便像雪片一样飞到了宫中。
这些奏疏弹劾的理由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斥薛举狎妓。
这是薛举接受不了的。
大明朝的官员有哪个没有狎过妓?便是督察院那些自诩清流的言官难道就没有狎过妓?
拿这个作为理由攻讦他,直让薛举愤怒。
可这又是真实存在的,若一人弹劾两人弹劾还能想办法遮掩过去。可是一连十几封奏疏呈递上去,天子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袒护他都不可能了。
所谓杀鸡儆猴,惩治他可以起到整治大明官员风纪的作用,他真担心自己成为天子邀买人心的牺牲品。
思前想后,薛举还是觉得应该去找镇守太监刘文商议。
刘文毕竟曾经侍奉过天子,对天子的脾气十分了解。
若能对症下药,或许还能挽回局面。
薛举深吸了一口气,命令管家去准备轿子,这便要启程前往镇守太监府。
当然他不会穿官袍,也不会用布政使的倚仗。
乡试在即,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他这个布政使,薛举可不希望再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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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人生转折点的乡试
人都是有惰性的,越是舒适安逸的环境越能让人放松懈怠下来。
常言道温柔乡是英雄冢,说的便是此理。
而作为一个志在举业的读书人自然需要以严苛的标准要求自己,至少在功成名就之前应该如此。
故而这临考前的一个月谢慎基本是在温书中度过的,面对王守文的盛情相邀,谢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吾辈读书人当志存高远,岂可整日想那些歌姬伶人!而在这时王守文往往会翻一记白眼,然后兀自出去寻欢。
这是二人的出身所决定的。王守文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即便考不中进士或者举人也可以优渥的过一辈子,最差不过混吃等死。
可谢慎却是寒门出身,自然要努力奋斗,留给他的晋升阶梯就那么一条,若是再不拼命就会泯然众人如方仲永之辈矣。
当然其间他也去找过一次宁员外,将自己的想法和宁益说了清楚。宁益也表示会尊重谢慎的选择,结果皆大欢喜。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乡试的日子。
谢慎早已在考前去贡院踩过点,故而一大早起来先是不慌不忙的洗漱,接着用了些干饼子充饥。
之所以没有喝粥是因为乡试的考试强度很大,每场都要考一整日。
虽然按照谢慎的实力很可能会提前做完文章,但按照规定他也不能提前交卷,必须等到考试结束吏人鸣锣才能离开号舍。
这当然有些不合情理但也不是谢慎能够改变的,只能选择接受这个游戏规则。
在号舍中待上一天,方便问题就成了一个大问题,故而谢慎才会选择只吃饼子充饥,而尽量不食粥类。
在小书童陈虎儿的陪伴下谢慎和好友王守文、谢丕一起离开平安坊的宅子,朝青云街所在的贡院而去。
要说杭州贡院的规模,那可以算的上宏大了。
谢慎虽然先前并没有进去过,但远观下也感觉比府试、县试的场地大了不少。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
毕竟府试、县试的场地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且只需要容纳本县本府考生,最多不过几百上千人。
可乡试却不同了,它需要容纳一省生员同场考试,人数近万,很难临时搭设场地。
故而贡院的建立就是为了解决这一难题,换句话说,贡院的唯一功用就是作为乡试的考场。
乡试三年一考,这就是说绝大部分时间贡院是荒着的。又因为杭州府气候湿润,故而贡院常常会长满青苔杂草,乍一看去甚是荒凉。
这还算好的,最可怕的是贡院不但荒芜,还会有毒蛇出没,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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