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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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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天大的恩典,文武百官纷纷山呼万岁,这一优良传统也就继承了下来。
但即便这样明代官员休假天数仍然很少。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明代对官员的休假也放开了一个口子,那就是庶吉士可以五日一休,国子监每月初一、十五可以休假。
故而即便是谢慎昨日也是告了半天假才给未来老泰山徐贯办的接风宴。
请假可以应急但不能连着请,不然容易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谢慎如今的顶头上司就是王华王老大人,那可是秉公无私的楷模存在,谢慎自然不希望触霉头。
轿子落在翰林院中时谢慎还有些困倦。
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谢修撰便掀开轿帘迈步而出。
此时此刻谢慎竟然有些羡慕庶吉士。
毕竟庶吉士在休假之上享有特权,可以五日一休沐。而他堂堂翰林院修撰竟然得天天上班,想要休息就得翘班。
其实细细想来这个规定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毕竟庶吉士只是储备干部,并没有正式授官。没有授官就不能完全按照官员的标准要求,给予特殊优待似乎在情理之中。
而翰林院修撰、编修虽然考试名次比庶吉士高,但因为已经跻身官场,自然就要用官场的标准要求。
谢慎无奈的叹息一声,迈步进了公署。
见谢修撰来了,五经博士们纷纷行礼。
谢慎笑了笑,微微颔首算是还礼。
奇怪,平日里王华王老大人总是第一个到的,今天怎么还没有来?该不会是特地告假陪王守仁的吧?
谢慎冲泡了一杯余姚仙茗提神,刚呷了一口,崔之录崔博士便凑过身道:“谢修撰,御马间邓太监来了,恐怕是找您来的。”
谢慎皱眉道:“御马监太监?他来做什么?”
如果说内阁对应司礼监,那么作为未来内阁培训营的翰林院多少会和司礼监诸太监产生交集,但御马监可就八竿子打不着了吧。
谢慎也和这位御马监邓太监没什么交情,他怎么会突然造访?
那崔之录叹息道:“这个下官也不知道,不过谢修撰还是见一下的好。”
谢慎点了点头。
礼多人不怪,没必要得罪宫中阉宦。
谢慎整了整衣衫,阔步走出了公署。
只见一个身着华丽锦袍的青年太监在一众阉人的簇拥下站在正前。
“这位便是谢修撰。”
崔之录连忙上前介绍道。
邓原点了点头。
“咱家来找谢大人有要事相商,还是到公署里说吧。”
邓原的声音并不像谢慎想象中的那么尖利,反而有一些浑厚。
谢慎拱手道:“邓公公请。”
二人进了公署,那些正自忙碌的五经博士、侍书、典簿纷纷识趣的退了出去。
开玩笑,御马监太监可是仅次于司礼监太监的存在。能够做到御马监太监的大多是天子的心腹,保不准这邓原来到翰林院就是传天子口谕的。
见公署内已经空无一人,邓原却是猛然向谢慎一拜道:“谢修撰救我!”
谢慎连忙扶起邓原道:“邓公公这是做什么!”
现在都流行套路了吗?
“谢修撰有所不知,那李广对刘公一向忌惮,本来司礼监出了缺,刘公是可以补选的,却被李广那厮向皇爷进了谗言,放到杭州去了。这么一来,刘公恐怕是没机会进入司礼监了。”
那邓原声音悲恸,谢慎却是心中一沉。
方才邓原口中的刘公不会就是刘文吧?
司礼监于宫中太监的地位就相当于内阁之于文臣,故而谁要是能够进入司礼监担任秉笔太监,就表示得到了天子的认可。
这个邓原应该是和刘文交好,这才会为刘文打抱不平的吧?
可这又与救他何干?
“刘公于我有大恩,咱家自然不能看宵小在皇爷面前诋毁他老人家。那日皇后娘娘寿诞,咱家便在寿宴时向皇爷痛诉李广的卑劣,请求皇爷把刘公调回京师。可是,可是却被皇爷痛斥了一通。。。。。。”
不用邓原继续说下去谢慎也知道了结局。
在皇后寿宴上说这种事情,这个邓原还真是不怕死啊。
何况李广如今圣眷正隆,天子未必听得进邓原的话,他又挑了这么个倒霉时候只能起到反效果。
太监之间的争斗并不比文官间来的文弱,往往是至死方休的。
譬如刘文和邓原是一路人,李广就要把他们都搞死做到斩草除根。
好歹谢慎也和刘文有些交情,不如卖邓原一个顺手人情。
“邓公公不妨试试去找萧公,也许他有办法。”
谢慎口中的萧公就是大太监萧敬。
这位大佬是福建南平人,自幼入宫。弘治三年司礼监出缺时萧敬因为德高望重补入司礼监参与政务,自此开始波澜壮阔的一生。
这位大佬活了九十岁,一共做过四次司礼监秉笔太监,四次司礼监掌印太监,历侍六位天子。
三朝元老算什么?这萧敬可是六朝元老!
听到萧敬的名次,邓原却是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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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内宫助力
司礼监内部其实也是有各个派系的,除了掌印太监,也有四名秉笔太监,这萧敬便是一位。
只是邓原与萧敬向来不熟,不太好开这个口。
“邓公公不必担心,想必萧公也看不贯李广这厮如此跋扈吧。”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李广的跋扈已经威胁到萧敬的地位,故而萧敬便是为了自保也会对李广进行打压。
如果邓原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甘愿做一马前卒,那一定是萧敬愿意看到的。
何况历史上萧敬活了九十岁,位高权重。而李广却是被迫自杀,完全和萧太监不是一个等级的。
谢慎的自信更多来自于历史这一“大数据”。
萧敬这个老怪物能够担任四次司礼监掌印太监,简直可以用变态来形容了。
这样的人绝对有过人之处,邓原去抱他的大腿绝对没错。
反观李广,之所以权势熏天完全是因为向天子敬献炼丹术。这样得来的地位本就不稳固,荣辱全在天子一念之间。偏偏李广还没有什么自知之明,整日嚣张跋扈,得罪了不少人。
现在他势大自然没人敢说什么,但一旦他失势,肯定是墙倒众人推。
邓原攥拳道:“这李广仗着皇爷宠幸,确是连萧公都不放在眼里。”
“这便好了,邓公公只要甘愿替萧公效力,区区一李广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谢慎肯给邓太监支招完全是看在刘文的面子上,或者说是看在二人“合作”的面子上。
虽然少年知道刘文不过是个傀儡代理人,但直接负责接洽的确实就是他。
还有一点很重要,明代有名的权阉大多兼着东厂提督。简而言之,就是手上有实权。
而李广虽然备受天子宠幸,却不过是个传奉官罢了,连自保的实力都没有。
这种情况下,邓原作为御马监太监完全没必要示弱。
邓原心中稍定,便又询问了些刘太监的近况。
谢慎看的出来,邓太监是真的念着刘文的好,并没有丝毫的装模作样。
邓原被谢慎点醒,也急于安排布置便告谢一声离开了翰林院公署。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邓原,谢慎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老实讲他并不想介入到太监们的争斗中去。
李广也好,邓原也罢,只要没有影响到谢慎的切身利益,他都懒得去管。
翰林院中的大小官员陆陆续续回到公署投入到繁忙的工作。
谢慎呷了一口茶,也开始视察督导下属们办公。
侍书、侍讲在忙着给庶吉士讲课,王华老大人又不在,这个担子理所当然的落在了谢慎的肩上,他便是不想挑也得挑。
却说谢慎忙了一整日,疲惫的走出翰林院公署,正要上轿却见得那御马监太监邓原又站在翰林院大门前。
只不过这次邓太监的气色明显好了不少。
“谢修撰此计果然高妙,萧公已经答应替咱家做主了。”
邓太监冲谢慎拱手致谢,谢慎也拱手还礼。
“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邓公公只要按照谢某之前所说去做,不敢说能够立刻扳倒李广,至少不必再惧怕那厮。”
邓原听到这里却是感慨道:“说到底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生死荣辱全看皇爷一句话。便是萧公也跳将不出这个圈子。之前咱家一直以为进入司礼监才是莫大的荣耀,但现在看来若是能够像刘公一样外放个镇守太监,那才是活的自在。”
谢慎不知该怎么评价邓原这番话,一时沉默不言。
“此番来咱家是想告诉谢修撰,刘公之友便是咱家之友,以后有用的着咱家的地方,谢修撰还请直言。”
谢慎闻言大喜。
他在京中文官阵营中有不少交好的大佬,譬如谢迁、王华。
可是在内宫中,却是并无助力。
这是极不合理的。
要知道,在明代历史上,但凡做出了成绩的权臣大多有一个内宫盟友。
最明显的例子便是张居正和冯保。
此二人一内一外,端是把朝事打理的井井有条。
宦官的作用不仅仅是传递宫禁消息,更重要的是监视政敌的动向。
许多外臣不方便做的事情若是假以阉人之手就会容易许多。
现在邓原主动向谢慎示好,少年没有理由拒绝。
谢慎是一个实用主义者,最看重的便是一个人的价值。故而他不会像其他酸腐清流文臣一样歧视阉人,时机合适还会与之结交。
虽然御马监太监并不能接触到太多的核心政务,但多少也是一个助力。
以谢慎现在的官位实力便是想和司礼监的大佬结交也没有途径,倒不如先搭上邓原这条线。
不过谢慎的身份毕竟是翰林院修撰,是清流中的清流,若是让旁人知道谢慎和内监走的很近,是很容易被弹劾的。
故而他在公众场合还是不会跟邓原走的很近,这样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邓原显然也明白其中道理,咳嗽了一声道:“谢修撰放心好了,咱家在小时雍坊有一处宅子,若是不在宫中当值便会在那里。以后咱家可以在那里和谢修撰会面议事。”
谢慎点了点头。
有个碰头的地点就方便多了,不然若是次次都在翰林院见面风言风语的谢慎可受不了。
“邓公公高义。”
邓太监替谢慎考虑的这么周到,就连读书人面皮薄重名声都考虑了进去,谢慎这句赞扬自然是由衷的。
对于谢慎而言,编纂《会典》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但若是将眼光放得稍远一点,跟小太子培养好感情显然更为有用。
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明年也就是弘治十年,八岁的皇太子朱厚照会奉诏正式出阁读书。
天子势必会给小太子选出一个由朝中名臣大儒组成的完美师资班底,教授太子的也多是儒家的那一套东西。
不过光有大儒名臣是不够的,天子还会选出一些年轻人担任东宫侍讲。
这可是绝对意义上的东宫近臣,不仅要给太子讲经还兼着伴读的差使,年纪大了是绝对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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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马尚书也喜欢小笼包?
谢慎今年十六,明年也不过是十七,担任东宫侍讲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
升迁难度并不算大,但时间似乎有些紧。
一年的时间要从翰林院修撰升到东宫侍讲需要一些外力相助,而邓原显然就是那外力之一。
如果能够顺利出任东宫侍讲,和小正德朝夕相处下或许还可以改造一下这个稍有顽劣的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十分平淡,谢慎每日在翰林院和徐府间两点一线的奔走,闲暇时和徐芊芊闲聊说说情话,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
却说时间转眼间就来到了七月,谢慎和王家合作开办的酒楼已经正式开业。
开业半个月以来,酒楼的生意十分火爆,食客大多是冲着小笼包和私房菜来的。
今日翰林院坐班结束后谢慎也来到国子监旁的酒楼与王守文、谢丕一起吃酒。美其名曰市场调查。
三人在酒楼中坐定,谢慎笑道:“守文兄这几日恐怕清闲的很呢。”
王守文翻了一记白眼道:“我看慎贤弟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屯田司主事这鸟官哪里能和你翰林院修撰比。再这样下去我恐怕要混到南京六部养老了。”
谢慎笑道:“哪里有那么夸张,再怎么说工部也是六部之一,守文兄熬个两年,总归有机会晋升。”
“借你吉言了。”
王守文话中明显带着怒意,扬起脖子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王守文和谢丕早已品尝过美味的小笼包,即便如此仍迫不及待的点了三笼。
用王主事的话说,每日处理公务这么累再不好好犒赏自己一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晶莹剔透的小笼包一端上来,王守文便不顾热烫捏起一个吃了起来,那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模样实在有趣,笑的谢慎前仰后合。
在自家酒楼吃饭并不需要太注意仪态,谢慎也难得放浪形骸一回,便翘着二郎腿道:“堂堂工部屯田司主事吃起包子如此不雅,若是传出去恐怕要引起风议了。”
谢丕也不嫌事大在一旁接道:“不不不,若按照慎大哥常挂在嘴边的,守文大哥这叫真性情。”
“对,真性情!”
王守文却是一脸不屑,自顾自的吃着包子。
等到他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吃完了整整一笼包子后,才用布巾抹了抹嘴复又说道:“人嘛不能亏待自己,若是吃个东西都不能尽兴活着也太无趣了。”
三人正自斗嘴间,却见一众人等簇拥着一个身着绯袍,仪貌堂堂的官员走来。
谢慎微微一愣,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不过从二楼朝下望去正好看不到这人的正脸,一时却是无法分辨。
那官员径自朝二楼走来,看来是要订个雅间了。
谢慎对于分类营销还是做的很到位的。一楼大堂主要面向的是普通百姓。
毕竟小笼包虽然比一般的包子贵了一点,但却也不是不能承受的。
至于二楼则全部辟为雅间,接待的多是达官显贵,王孙公子。
这里环境比之一楼大堂好出数倍,再加上可以叫人来唱曲,受到了京城权贵的热捧叫好。
不过由于雅间的数量有限,往往只接受提前预定。
即便是这样,也经常会出现提前三天订位子也订不上的尴尬情况。
那绯袍官员上了二楼绕过屏风朝谢慎这边走来,少年定睛一看却是深吸了一口气。
这人不就是现任兵部尚书马文升吗!
这位大佬可是弘治名臣之一,只不过和谢慎没啥交情,谢慎也只是远远见过几次。
怎么,就连马尚书都被小笼包的名头吸引要来一试吗?
那马文升在仆从的簇拥下走到谢慎对面的雅间坐定,低声吩咐了些什么,立刻就有仆从唤来店中伙计点了些菜品。
谢慎内心有些激动。
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
论品级谢慎确实无法和马尚书相比,但论地位,他这个翰林院修撰还是能和马文升搭上话的吧。
正自犹豫间,一名马尚书的仆从却是向谢慎这间雅间走来,及到近前他恭敬的冲谢慎唱了个肥诺道:“我家老爷想和公子换个位置。”
谢慎直是哭笑不得。
这临街的雅间位置自然好,故而一般情况下谢慎都是预留给自己的。只有在不招待亲朋好友时才会接受旁人预定。
马文升和他又不熟,当然是订不到了。
不过马尚书脸皮确实挺厚的,竟然要和他换雅间。
谢慎沉声道:“这雅间是我们先订的,岂有随叫随换的道理。不过你家老爷若是愿意,可以和我们几人合桌。”
“这。。。。。。”
那仆从显然没想到谢慎会拒绝的这么彻底。合桌这种事情自家老爷恐怕不会接受吧?
不过他还是礼貌的冲谢慎一礼道:“小的这便去问过老爷。”
那仆从转身去了对面雅间,不多时的工夫马文升竟然真的走了过来。
更令谢慎感到惊讶的是,马尚书走进雅间时也有些错愕,继而问道:“谢修撰也在此?”
呃。。。。。。
谢慎微微有些尴尬,马文升竟然认得自己。
“下官谢慎拜见尚书大人。”
马文升摆了摆手道:“这里不是朝堂,谢修撰不必拘礼。老夫方才还在想是哪家公子在这雅间行酒令呢。”
谢慎把马尚书迎到了首位笑道:“老大人说笑了,下官今日当值后和几位友人一起吃顿便饭罢了。”
既然马文升不提,他自然不会傻到主动承认酒楼是自己开的。他是官身,按道理讲是不能经商的。
虽然实际情况是京中官员都开有店铺,但毕竟不能放在明面上说,不然还不得被那些言官喷死。
“这位是谢阁老的公子,吏部文选司主事谢丕。”
“这位是《会典》总编修王华王老大人的公子,工部屯田司主事王守文。”
谢慎一番介绍后谢丕和王守文皆是向马文升拱手见礼,齐声道:“下官见过尚书大人。”
对于二人,马文升只是微微颔首,完全不似对谢慎那样和蔼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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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奏疏与邸报
“想必老大人也是为这余姚小笼包来的吧?”
马尚书坐定后,谢慎淡淡问道。
“最近老夫为朝事烦心,茶饭不思。听说这国子监旁新开了一家酒楼,便想来试试。”
马文升捋了捋胡须,淡淡笑道。
“老大人为何事忧心?”
谢慎顺其自然的问道。
马文升在弘治朝的臣子中能力绝对排的上号,能够让他发愁的一定是极为棘手的事情。
马尚书见雅间内皆是朝廷官员,也不避讳道:“京军疲敝,武备松弛,将才稀缺,若是承平还好。一旦起了战事老夫担心会起大乱子啊。”
谢慎心中一沉,这马文升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要知道弘治年间四海承平,是难得的盛世。
即便是大明的老对头鞑靼人也只能张牙舞爪一番,对朝廷构不成什么威胁。
当然,站在历史的高度,谢很能够指出京营存在的许多问题。但要想解决这些问题,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
谢慎安慰道:“老大人不必忧心,只要老大人上书进谏言明其中利害,以陛下之英明神武定会敕令兵部整饬京营。”
他这话方一说完,马文升眼中便闪过一道亮光。
其实马尚书早已写好了一封奏疏,不过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这封奏疏呈递到天子手中。
此刻谢慎的话无疑让马文升坚定了决心。
尽管这份奏疏可能会得罪一大批人,但改革总是要有牺牲的,如果能够有效果就是值得的。
假使他因为心软不去上疏直言,便会让本已糜烂的京营继续烂下去。
而如果下一记猛药,也许还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想到这里,马文升深吸了一口气道:“老夫活到这个年纪,自然没有什么可畏惧的。明日一早老夫便上书天子,请求整饬京营!”
谢慎听到这里直是大喜,马文升在弘治朝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敢于直言,换句话说这位大佬写奏疏的本事一流,能用犀利的言辞就绝不用委婉的。
谢慎前世好歹也是个专业人士,对于各类奏疏都有些研究。
如今马文升马大人就在身边,若是不好好讨教一番真是对不起穿越一回。
而且,谢慎现在毕竟已经是官身,以后难免要陈写各种奏疏。能够在这种时候向个中好手讨教自然是极好的。
“老大人高义,下官佩服。”
谢慎冲马文升唱了个肥诺道:“老大人若是直言上疏,下官必定附奏。”
马尚书欣慰的点了点头道:“像谢修撰这样有抱负的年轻人不多了。”
谢慎也明白他和马文升不算熟,想要马大人直接给他看奏疏是不太可能的。故而他才会说出附奏的话。
马文升欣慰的拍了拍谢慎的肩膀道:“以后若是得了空闲,老夫倒是想和谢修撰一起对弈几盘。”
在一番畅快的氛围中,马尚书挥了挥衣袖阔步离开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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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谢慎照例早起在书童陈虎儿的侍奉下换好了官袍坐着软轿到翰林院坐班。
翰林院中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整个上午谢慎也就是督导侍书、五经博士抄誊典籍。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正午。用过一顿不算可口的便饭,谢慎便眯了一觉。
他睡了约莫半个时辰,醒来时用清水洗了一把脸便复又坐到公案前。
与平日相比,今日谢慎多了一件心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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