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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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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二人出了屠府,谢丕便追上谢慎道:“慎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老大人即便不同意上书,你也不必言辞如此激烈吧。”
谢慎摇了摇头道:“一码归一码,我是看不惯他的嘴脸罢了。他叫我去找都察院,这不是敷衍是什么,简直比直接拒绝还要令人心寒。那帮言官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利益,故而他们是不会出手相助的。”
“可慎大哥你想过没有,你这么一闹,我以后在吏部可该如何自处。”
“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叫你坐蜡的。那屠滽虽然小家子气了一点,不过却不会做那作茧自缚的事情。他绝不会找你麻烦,不然都察院的那些言官必定会将弹劾他的奏疏送到陛下面前。”
谢丕一想也确是如此,吏部尚书是何等重要之职,无数人都盯着看着,要是犯了打压下属这种原则性错误,那是会被人喷到死的。
“何况令尊已然入阁,那屠滽势必也会忌惮几分。”
谢慎叹了口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素来听闻屠滽严苛公正,却不曾想是个伪君子,你以后还是多小心为妙。”
史书上写的果然不一定都是事实,今日便让谢慎看清了。
那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好歹还跟谢慎讲一讲条件,这屠滽可好连条件都懒得讲!
“我知道了。可是慎大哥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谢慎微微一顿,似乎这确实是一个困局。
屠滽不出手就无法发动牟斌,牟斌不肯出面他的计划就会被打乱。
但翰林院联名的奏疏已经递了上去,也只能硬着头皮硬抗了。
“实在不行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需不需要我向父亲大人禀报一声。。。。。。”
谢慎摇了摇头道:“这种事情令尊最好还是不要涉及,不然会让陛下以为辜负皇恩的。”
谢迁之所以能够年纪轻轻就入阁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在当今天子还备位东宫时就任了侍讲一职,是天子绝对意义上的嫡系。
加之谢迁确实有才学,为人处事也很有一套,扶摇直上也就不难理解了。
但越是这种蒙受天恩的人越需要注意分寸,有些话是绝不能说的。
譬如这请撤东厂一事,谢迁最好是避而不谈。即便碍于形势不得不上奏,那也最好等到尘埃落定之际再出来表态绝不能让天子以为谢迁是一个挑事的人。
谢慎原本以为虽然裁撤不了东厂但要搬倒杨鹏还是不在话下的,但现在看来难度却是不小。
在历史上,杨鹏一直深受天子信任,没有足够的大佬表态恐怕很难撼动其地位。
这真的是两难啊。
从寿宁侯张鹤龄到东厂提督太监杨鹏,这糟心事情真是一件接着一件,让人烦心不已。
谢丕犹豫道:“外臣不行,内臣呢?”
内臣?
谢慎猛然惊醒。
对啊,他怎么陷入到了思维定式中去了。这件事直面的是杨鹏和东厂,故而谢慎“理所当然”的排除了联合阉人的可能,但如果细细分析就可以发现司礼监内部矛盾很多,有很多可以作文章的地方。
譬如王岳王太监现在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是宫中阉宦当仁不让的领头人。但最近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杨鹏势头太盛,加之其又兼任东厂提督一职,甚至在有些时候比王岳这个掌印太监还要风光。
王岳是在宫中多年的老人了,自然明白杨鹏带来的威胁巨大,他如何能够安心。要知道太监的权势直接来自于天子,一旦失宠那下场定会十分凄惨。
杨鹏已经做到了首席秉笔太监,再进一步就是掌印太监了。
王岳肯定不想让位,对杨鹏肯定是处处设防。
或许王岳手中攥着杨鹏的小辫子并不少,只是在等待时机再一举抖出来而已。
再说那司礼监另一名秉笔太监萧敬,肯定也不服杨鹏,只是碍于形势一直隐忍罢了。这一点从日后萧敬多次任职掌印太监就可以看出。
之前谢慎曾叫御马监太监邓原借势萧敬,那么此时岂不是大好机会?
借助阉宦势力名声上不太好听,但眼下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许多了。
可以借邓太监之口分别约见王岳和萧敬,只要其中一人答应出手,那么就可以成事。
当然谢慎对这些太监必须坦诚相见,至少私下里要言明自己并不是冲着东厂去的,而是杨鹏这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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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蝴蝶效应
不过,坏消息还是来了。
弘治九年八月初一,刑部典吏徐珪被正式下诏狱。
因为事情牵扯到东厂,故而执行这一“光荣”任务的自然是另一天子爪牙--锦衣卫。
这样也算是东厂避嫌,不过在文武百官看来是那么的可笑。
反应最激烈的自然是翰林院的词臣们。
这些清流直臣在修撰谢慎的带领下曾联名上书,想不到天子竟然熟视无睹,并直接命锦衣卫批捕忠良。
这在翰林院诸臣看来是不能容忍的。一向以圣君自诩的弘治皇帝竟然包庇家奴杨鹏,而置天下读书人的脸面于不顾。
故而他们开始了反击,为徐珪执言的奏疏如雪片一般飞到了御前。就连一向观察风向再行事的都察院御史们都纷纷谏言天子,请求释放徐珪以及刑部郎中丁哲,员外郎王爵。
这样一来便是天子都大为震惊,询问内阁首辅徐溥意见。
徐阁老作为阁臣,其意见自然举足轻重。
徐溥给出的意见是保留东厂但更换东厂提督,并对太监杨鹏进行贬斥。
天子有些犹豫,但在这时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岳站了出来检举杨鹏强占民田、索贿受贿的诸多恶行。
这些事情大多是杨鹏借助东厂提督的职务便利顺带做的,相当于“抹黑”了东厂的形象,这才导致了群臣百官参奏请撤东厂。
天子一时暴怒。
如果说外臣参奏杨鹏还带有一些成见,那么王岳这个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话就肯定是实情了。
天子实在想不到这杨鹏深受君恩,竟然会做出这等抹黑东厂,抹黑天家形象的事。
天子当即下令,撤去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杨鹏的一切职务,贬去南京自省。这样一来昔日声势赫赫的大权阉政治生命提前结束,一时群情激奋。
可以说首辅徐溥和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岳的联手出击让天子最终狠下心来惩治杨鹏这一家奴,而首席秉笔太监和东厂提督的位置空缺出来后,萧敬萧太监顺势递补。至于多出的另一名司礼监秉笔太监位置则由原御马监太监邓原充任。
这一系列连锁反应算是谢慎的功劳,小小的蝴蝶震动翅膀,竟然在弘治九年的政坛引发了大震动。
除此之外,天子还下诏释放了刑部郎中丁哲,员外郎王爵,典吏徐珪。并对一众文臣进行了嘉奖。
天子这么给面子,文臣们自然也得妥协。
在翰林修撰谢慎的带领下,翰林院诸词臣再次联名上书。
只不过这次是感谢圣恩。
既然东厂太监的暴戾都归结到大权阉杨鹏身上,那么杨鹏被天子夺去权柄就表明事情告一段落。
翰林词臣再闭口不提裁撤东厂之事,都察院的言官也有息事宁人之意。一时间其乐融融,各方都还算满意。
作为替刑部三人仗义执言的翰林词臣,这些功劳理所当然的都落在了谢慎身上。
谢修撰这些时日听到最多的话便是称赞和酒宴邀约,以至于谢慎每日坐班后就会马上离开翰林院,以避免不胜其烦接踵而至的酒宴邀约。
却说这日谢慎好不容易得了清闲,回到府中便被徐贯叫了去。
徐老大人也没有给谢慎打哈哈,直接表明希望在最近几日把少年和芊芊的婚事办了。
谢慎也不惊讶。这婚事因为谢慎参加会试、殿试已经拖了一年。如今谢慎已经被授官供职翰林院,确实没有理由继续拖下去了。
谢慎冲徐贯一拱手道:“多谢老。。。老泰山厚爱,小婿一定会善待芊芊的。”
一家人不说见外的话,谢慎再说旁的那都是矫情。
徐贯满意的点了点头。
婚事倒不需要谢慎去操心,徐老大人早已准备好了,只要谢慎点头立刻就可以抄手去办。
“不过芊芊那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看法。”
徐老大人哈哈笑了一声道:“那丫头能有什么看法,她巴不得早日与你完婚呢。”
谢慎讪讪一笑,挠头道:“既然如此,那一应事宜就全凭老大人做主。”
谢慎就这婚事早已和大哥大嫂通过气,那里不存在任何的障碍。
不过京师距离浙省路途遥远,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一个多月,谢慎当即决定叫鲁种田立即启程,去把大哥大嫂请来京师证婚。
谢慎与老泰山闲话着,徐芊芊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后,娇声道:“爹爹,成婚后我还要住在府中,这样这呆子要是敢欺负我,便有爹爹护着。”
徐贯却是佯怒道:“这怎么使得,那贤婿岂不是成入赘了!”
任何一个读书人都不可能接受入赘。
何况是谢慎这样的翰林修撰。
老大人虽然是半开玩笑,但谢慎听在耳中仍不免心中一凛。
假如婚后继续住在徐府,那倒真的会被人背后指摘。
“老大人莫要嫌弃,小婿在本坊看上了一处院子,虽然小了一些却胜在清静,明日便去把宅子买下。”
开玩笑,若是被人背后指摘为赘婿,谢慎的面子可往哪里放。
徐芊芊冲谢慎努嘴道:“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瞧你这番样子生怕人家占了你便宜似的。”
谢慎笑道:“哪里哪里,我是怕继续住在老泰山府里,风言风语的叫你受了委屈。”
“强词夺理,反正都是在京中,你要是敢欺负我我便回来找爹爹教训你。”
见二人你侬我侬,徐贯便咳嗽一声道:“好了,老夫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你们聊吧。”
对于这位老泰山谢慎着实有些摸不清套路。
照理说,明代礼教大防观念盛行,像徐家这样的家族是不太可能让准女婿“借助”在府中的。
谢慎猜想是因为徐芊芊回到松江府侍候得了风疾的徐贯,宅子闲着也是闲着,便让谢慎暂住了。
等到徐老大人和徐芊芊一起回到了京师,总也不能直接把谢慎“赶出去”吧,便这么一直耽搁了下去。
毕竟婚事已经定了,徐贯也不担心煮熟的鸭子飞了,这才会允许谢慎有如此‘逾矩’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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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洞房花烛夜
但终究人言可畏,徐贯这才催着谢慎早日和芊芊完婚搬出府去独住。
在明代男女成婚的年龄是有一定限制的,必须在一定的范围内才合乎规制。
男子如果没有到十六岁,或者女子没有到十四岁就成婚,被称为先时。而如果男子超过了二十五岁,女子超过了二十岁却没有成婚,被称为过时。
民间有说法,先时者易夭,过时者易病,都不能顺阴阳交际,以保合太和。
当然这是依照宋代朱熹《家礼》制定的,并非各处都会严格遵照执行。
大明幅员辽阔,各地婚俗也大有不同。
谢慎和徐芊芊都是浙省人,但因为是要在京师完婚,自然要遵循京师之礼。
京师之礼相对从简。
具体来说就是先选黄道吉日,然后相亲留下信物以示意。之后行小茶礼,摆羹果盘。若是豪奢巨富之家,往往会行大茶礼,以金石、玉器佐之。
谢慎和徐芊芊早已定下婚约,纳彩、问名、纳吉、纳征不过是走一遍形式。
真正让谢慎发愁的是下聘礼。徐贯好歹也是工部左侍郎,不可谓不尊贵,面对这么一位老泰山聘礼太轻了不成,但若是太重了也会让老泰山气恼。
最终谢慎还是拖王守文以公卿之家常用礼制操办了一套聘礼送到徐家。
为了顾及徐芊芊思念老父的心情,谢慎买下的宅子离徐府不过隔了两条街,故而从谢宅把聘礼送到徐家不过用了半盏茶的工夫。
下过聘礼就是请期了。经过一番卜算,最终确定九月十八那日为黄道吉日,适合婚娶。谢慎便叫书童陈虎儿带着大雁去徐家请期,说是请期,实则就是告诉徐老大人婚娶的日期。
这婚娶的最后一步便是亲迎了。
既然要迎亲,自然要有伴郎。这可让谢慎犯了难,不论是王守文还是谢丕都十分适合做这个伴郎,选了谁似乎就会“得罪”另一人。
好在那日谢丕告不下假,相当于替谢慎解决了一道难题,这伴郎人选自然而然就是王守文了。
却说这日徐芊芊坐在彩轿上被人抬到了谢家大门前,出轿前,谢慎将一马鞍丢到地上叫芊芊跨过。这是地方风俗,称之为‘讨平安’。谢慎虽然不太信这些,但正所谓入乡随俗,也就由着来了。
徐芊芊头顶盖头,在贴身婢女的搀扶下艰难的走进谢宅,被引着来到充作婚宴场所的厅堂。
厅堂之中早已高朋满座。女方的有徐小姐双亲,以及徐贯的一些故旧友人。男方的则是谢慎大哥谢方,大嫂谢陈氏,以及一些翰林院官员,以及谢慎的同榜同年。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同省官员来祝贺。
从这足可以看出徐贯和谢慎的好人缘。
徐贯自不必说,那是两袖清风的文臣代表,在朝中有不少推崇者。谢慎则是因为前段时间力主翰林院联名上书惩治杨鹏、裁撤东厂而名声大噪,一时间成了炙手可热的翰林词臣。
所谓拜花堂,即指拜天地祖先,拜家族至亲,以及夫妻对拜。从老泰山知会谢慎完婚到择了婚期一共前后一个多月,谢慎从得知消息便叫鲁种田回余姚请大哥大嫂来,总算赶在婚期前把大哥大嫂等来了。
一双新人拜过祖宗,徐贯和谢方,又对拜后,接下来便是设宴共食招待宾客了,气氛十分热闹融洽。
这之后,在伴郎王守文等人的起哄下徐芊芊和谢慎被簇拥着来到布置妥当的新房,几人一番相劝下谢慎却是喝了不少的酒,眼看就要落醉,王守文便嘿嘿笑道:“慎贤弟,我们便不‘打郎’了。”
说完便招呼着一众亲朋好友出了洞房。
谢慎早就听说过闹洞房的婚俗,本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却不曾想是雷声大雨点小,只被灌了几杯,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虽然已经微醺,谢慎还是感到很欣慰的。
这个伴郎果然没有选错,王守文果然够意思!
但若是谢慎知道此刻以王伴郎为首的宾客正躲在洞房外准备看新郎新娘的热闹,一定会气的背过气去。
当然,这一‘恶行’最终因为一个翰林院的猪队友失声被谢慎在合卺前发现,让谢慎直呼险哉。
之后便是最让谢慎心动的环节——喝合卺酒了。
用匏瓜劈成的两瓣瓢分饮三次,这合卺之礼便算行毕了。
二人分别脱去礼袍,谢慎亲手摘下了芊芊头上的缨丝,柔声道:“你终于是我的女人了。”
徐芊芊娇羞的嗯了一声,倚靠在谢慎怀中。
谢慎深吸了一口气,吹灭了屋内所有火烛。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一年之内行两件极乐之事,上天待他不薄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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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却说昨夜谢慎夫妻二人行了那敦伦之礼,心境已是大为不同。
徐芊芊完成了少女到少妇的转变,而谢慎则是由一个少年成长为了一个男人。
这种转变,往往一夜足矣。。。。。。
唯一让谢慎疑惑的是,芊芊嫁入谢家时带来的随身婢女似乎并没有充作通房丫鬟的意思。难道是此地风俗略有不同?
额,想到此谢慎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与芊芊刚行了周公之礼,这时便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实在有些不应该。
纳妾的事情在明代士大夫中并不罕见,但也不是完全可以任性而为的。
谢慎此刻便想起了水芸和二丫。此番大哥大嫂来京也带上了两个婢女。
二丫年岁尚小还可以等等,但水芸已经等了他许久,再等下去就是老姑娘了。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提出纳妾的好时机。即便是再宽宏大度的女人,也不能容忍丈夫新婚伊始就起了纳妾的念头吧?
谢慎无奈,真应该在成婚前就收了水芸,将生米煮成熟饭的。。。。。。
接下来的几日谢慎自然向王华老大人告了假,发妻不同于妾,新婚燕尔之时自然不能怠慢。
王华老大人也是过来人,自然是理解万岁,直接准了谢慎三日的假。
明代没有通常意义上的婚假,故而王华这算是额外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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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夫君休要再提!
与妻子耳根厮磨了两日,说了不知道多少情话,谢慎只觉得浑身上下有些燥热。
谢慎心道再这么下去整个人非得废了不可,果然美人乡是英雄冢,男人还得以事业为重。
熬到了第三日,谢慎依着礼节带着芊芊“回鸾”。
身为东床快婿,见过老泰山、老泰水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
丈母娘韩氏见到自家女婿自然是怎么看怎么顺眼,一番嘘寒问暖生怕女婿遭了欺负,甚至连一旁的芊芊都努起嘴来抱怨了两句。
谢慎笑着打了个圆场,又和徐贯聊了聊。
在老泰山家吃过午饭,谢慎便和芊芊返回自己府宅。
省亲本就是个仪式耳,反正两家离得近,芊芊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回到家中,在内室坐定,芊芊便凑过身来道:“夫君方才说那么许多作甚,惹得爹爹忧心。”
谢慎双手一摊,一脸冤枉道:“老泰山发问,我哪里敢遮掩。”
“算了,以后这种闺房床第之事夫君莫要再对爹爹说了。”
徐芊芊面容羞红,登时背过身去,谢慎却是上前一步,用臂膀环住妻子,淡淡道:“昨日还不尽兴,不如。。。。。。”
徐芊芊又急又羞道:“夫君休要再胡言乱语,这可是白天。”
谢慎有些意兴阑珊的笑了笑道:“你不愿那就算了。”
徐芊芊初尝男女闺房之事,自然十分害羞,这在情理之中。
这种事总有一个适应的过程,谢慎也不好催促,慢慢来吧。
还剩半日的假期,谢慎自然得好好利用。
难怪人都说功名是羁绊,谢慎自打进士登科授官翰林修撰以来,一直劳心伤神,几乎没有落得空闲的时候。
拜明太祖朱元璋所赐,明代的休沐制度实在太变态严苛了,就连谢慎这样的年轻人都有些扛不住。
这三天婚假对谢慎来说便如同救命稻草一般,补觉养神自不能少。
回屋睡了个午觉,谢慎便起来读书。
这些时日整日在翰林院编修《会典》,他倒是没有时间读书。
别以为中了状元就万事大吉了,这才仅仅是个开始。
以谢慎翰林修撰的身份,将来是很有可能升任东宫侍讲或者天子日讲官的。
这两者一个是天子的老师,一个是太子的老师,所需学问自不必多说,谢慎本就底子不厚实,若是再不利用空闲时间查漏补缺,真要被命去御前讲经或者充任东宫侍讲,那可就要闹笑话了。
正自读到兴起,陈虎儿躬着身子进来禀报道:“公子,有人来送贺礼了。”
贺礼?
前些时日不少与谢慎、徐贯交好的同僚都备了薄礼一份来恭贺谢慎新婚。
可这成婚都三日了,怎么还有人来送贺礼。
但来的即是客,谢慎不好怠慢,轻声吩咐道:“先把送贺礼的请到偏厅,我这便去。”
稍稍整了整仪容,谢慎便迈步出了屋子朝偏厅而去。
一进门他立刻惊得目瞪口呆,在偏厅中坐着的不是那邓原邓太监却是谁!
谢慎本以为来送贺礼的是谁家管事,却不曾想邓太监竟然亲自出马。
邓原起身冲谢慎施施然一抱拳道:“谢修撰,咱家来给你道贺了。前几日婚宴时未来,是担心谢修撰难做。”
谢慎连声道:“邓公公哪里话,快快坐下说。”
谢慎婚宴来了许多宾客,但唯独没有邓太监。
其实这很好理解,邓原是阉宦,谢慎是词臣,两者明面上看根本没有交集。
若是邓原在谢慎婚宴时赶来祝贺岂不是表面二人之间颇有结交往来?
这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邓太监之所以没有来是为谢慎名声计啊!
邓太监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他的妹夫徐珪之所以能够化险为夷,东厂提督杨鹏之所以能够被搬倒,他邓原之所以能够候补入司礼监全是因为谢慎的谋划。
起初邓太监还以为谢慎是孤注一掷,不曾想他却是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
邓太监也明白,杨鹏之所以会倒,是因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岳关键时刻站了出来检举杨鹏的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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