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寒门首辅-第8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东厂这样的职能机构最需要的就是经验。番子们的经验是一次次执行任务积累出来的,是东厂最值得凭恃的业务骨干,除非萧太监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对下层番子进行大清洗。
“所以诸位只要翻然悔悟,向东厂提督萧厂公检举何掌班的恶行,非但不会受到萧厂公的责罚,或许还会受到一番嘉奖。”
谢慎的话是很有诱惑力的,几名番子都有些犹豫,就连那韩役长都蹙眉沉思了起来。
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
他们之前之所以死命跟着何掌班,是担心何掌班倒台后被萧厂公清洗。
东厂番子虽然名声不太好,但却是可以狠狠捞钱的,若是被清洗他们这些人难道去喝西北风吗?
不过现在看来他们都多虑了。以他们的身份,萧厂公未必会正眼瞧上一眼。
跟着何掌班混最好的情况就是维持原状而如果向萧厂公检举何掌班,或许会让他们就此改运。
东厂番子本就见惯了权利斗争,知道此中无对错可言,唯有强者为尊。
杨厂公被斗倒了,那么杨厂公便是奸佞,被踏上无数双脚,被狠狠的踩。而萧厂公赢了,所以他便是东厂的主宰。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实在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向萧厂公示好,他们绝不会混的更差,若是得了器重时来运转那自然更好。
想明白其中关节后,韩役长深吸了一口气道:“谢修撰,眼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谢慎心道,这转变也太快了吧,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他起初只是想靠这些话拖时间,却不曾想对方直接有了改换门庭,呃,是投诚萧敬的打算。既然如此,他便顺水推舟即可。
稍稍定了定神,谢慎淡淡道:“你们先解开我手上的绳索。”
那些番子连忙上前解开谢慎身上束缚,告罪道:“让谢修撰受苦了,还请赎罪。”
谢慎活动了一番胳膊,沉声道:“那何掌班现在何处?”
韩役长答道:“应该就在东厂之中。”
谢慎又问道:“萧厂公呢?”
“或许在宫中侍奉吧。”
谢慎不由得皱眉。
萧敬虽然是东厂提督,但还有一个身份是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
后者的工作场所自然是司礼监,要比东厂这个宫外衙门重要的多。
萧敬又没有三头六臂,自然无法做到兼顾,其更多时间还是待在宫中的。
也就是说现在东厂还是何掌班在打理,想绕开何掌班直接去找萧敬就得入宫。
莫说这些东厂番子,便是谢慎这个堂堂翰林修撰要想入宫都不容易。
这便有些难了。
见谢慎皱眉,韩役长急道:“不如我们等萧厂公到了东厂再说。”
谢慎摇了摇头道:“不行,萧公不知何时才能来东厂一次。若是他几天不来,难道你们也要等几天吗?若是何掌班询问起来,你们如何回复?”
“这。。。。。。”
韩役长十分为难的挠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该怎么办?
。。。。。。
。。。。。。
却说贾咏贾鸣和逃离酒楼后径直返回了翰林院,将翰林修撰被人劫走的事情禀报了王华、王鏊两位大人。
两位老大人皆是十分震惊。京师重地,天子脚下竟然有人狗胆包天,敢劫持朝廷命官。
此案若是不查清,陛下的颜面何在,朝廷的颜面何在,翰林院的颜面何在?
两位老大人一番商议后,觉得此事还是应当禀报天子,便由王华执笔写了一封简短的奏疏派人呈递入宫。
而于此同时王鏊也派人去五城兵马司,顺天府衙报案。
这种案子大兴县衙是不会接也不敢接的,只能叫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通力合作了。
其实以大明朝的行政效率而言,如果不是命案破案的时间会拖得很长,这点便是王鏊也没有办法。
故而他们才会两条腿走路,一边向五城兵马司、顺天府衙报案,一边由王华向天子禀报。
天子此刻正在文化殿听经筵日讲,看了王华的奏疏直是大惊。
堂堂朝廷命官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在京师被人劫持,这丢的可是朝廷的脸面。
天子当即下令,命东厂提督萧敬和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协作,全城搜索。
锦衣卫东厂之间往往是竞争关系,这次竟然破天荒的合作办案,足以见得天子对此事的重视。
没办法谁叫谢慎是天子钦点的状元呢,堂堂状元郎被人劫持,最面上发烫的就是大明天子了。
。。。。。。
。。。。。。
第二百九十八章 谁是黄雀
牟斌和萧敬之间的关系尚可,见面姑且还能打个招呼。
天子下旨后,二人当即调集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马进行了全城搜查。
如果单看谢慎的品级,在遍地权贵的京师实在排不上号,可谢慎却是清流词臣非寻常六品官可比。加之最近谢慎因为弹劾杨鹏、请撤东厂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士林领袖,若是这样一个名臣名士在京师凭空消失,绝对会引起不小的震动。
锦衣卫和东厂之间嫌隙不少,但既然天子降了旨还是要通力合作的。
很快京师便被这两大组织翻了一个底朝天,但让指挥使大人和东厂提督疑惑的是他们竟然没有寻到谢慎的下落。
难道那伙绑匪是把谢修撰绑出城了?
要做到这点并不是不可能。京师出入往来的搜查并不算严,甚至有时候形同虚设。
只要把谢修撰绑缚双手双脚再堵上嘴丢进马车,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轻松的混出城去。
就在牟斌和萧敬商议如何回禀天子时,突然有东厂番子来报,说找到谢修撰了。
萧敬大喜。来禀报的是东厂的人,这份功劳自然要算在东厂头上。若是平时倒也罢了,这次东厂和锦衣卫联合搜查,就可以通过对比显示出能力高下。
“是在哪里找到谢修撰的?”
萧敬颇为得意的瞥了一眼牟斌,高声问道。
“厂公,这,这。。。。。。”
那番子面露难色,这引得萧太监十分不悦。
他冷哼了一声道:“这什么?牟大人又不是外人,没必要遮遮掩掩!”
那番子本以为在牟斌面前不适合说这些,但厂公都发话了,他这只小虾米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禀报厂公,是在东厂内堂发现谢修撰的。”
此话一出,萧敬登时面色铁青。
东厂内堂?那怎么可能?这不就等于说人是东厂抓的吗?
他萧敬虽然派了人监视谢慎的一举一动,但绝没有下令捉拿。
现在可倒好,人在东厂内堂找到,他这个厂公是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萧敬狠狠瞪了一眼番子,眼中的怒火几乎喷涌而出。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眼前的这个蠢货恐怕已经死了几次了。
那东厂番子被萧太监瞪了一眼,下意识的一个哆嗦,面色惨白如纸。
他就觉得不应该当着牟指挥使的面说,可厂公叫他说,他不能不说啊。
一肚子委屈得不到发泄,东厂番子只得后退一步暂避厂公锋芒。
牟斌听到这里则是心中大喜。
乖乖,想不到这谢修撰竟然是东厂抓的。
现在看来那个东厂盯梢的番子他不应该直接杀了,留下来或许可以从其口中撬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见牟斌那只老狗一脸玩味的看着他,萧敬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此时此刻他能说些什么?他说的越多就表示自己越心虚。
又狠狠瞪了一眼退到牟斌身后的蠢货下属,萧敬声调冰冷的道:“那为何不把谢修撰带来?”
那番子哭丧着脸道:“谢修撰昏死过去了。”
萧敬大惊,连忙问道:“怎么会昏死过去?”
那番子回禀道:“这个小的也不知,只知道东厂内堂一片狼藉。谢大人似乎遭到了刑讯,估计是挨不过去昏死了吧。”
这些个蠢货!
萧敬气的肺都要炸了。
是谁,是谁擅自做主抓的谢慎?
这个内鬼他要是不捉出,这东厂势必无宁日!
“既然如此,某这便去禀报陛下。”
“慢着,此事是皇爷命咱家和牟大人一起督办的,牟大人怎可一人回禀。再说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牟大人便想着回禀皇爷,未免太过敷衍了吧?”
牟斌心中冷笑,心道你自己的属下都承认人在东厂内堂且晕死过去,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不过既然萧敬要等等看,那就等好了。他就不信萧敬还能洗白。
牟斌虽然和萧太监没有什么私怨,但锦衣卫和东厂之间的关系导致他不可能和萧敬成为朋友。
若是这次换了他萧敬,就不会狠狠踩牟斌一脚了吗?
“牟指挥使要不要和咱家一起去看看?”
萧敬强自压下心中的愤怒,强颜欢笑道。
牟斌捋了捋下颌短髯,笑声道:“萧公之命敢不从耳?”
。。。。。。
。。。。。。
却说东厂内堂中,谢慎缓缓醒来。
他只记得昏迷之前冲进来许多东厂番子,直接用弩箭射死了几名何掌班亲信。随后他便觉得后脑被人砸了一记闷棍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眼前站着许多熟悉的面孔,其中就有东厂提督萧敬和锦衣卫指挥使牟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慎挣扎着坐起身来,哑声道:“水。。。。。。”
自有人递过一碗水来,谢慎接过来一饮而尽,只觉得干裂的喉咙稍稍好受了些。
“谢修撰,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一个发声的是东厂提督萧敬萧太监。
瞧他一脸急切的样子便知道这件事让他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谢慎刚欲张口却是猛然想到锦衣卫指挥使牟斌也在。
有些话萧太监怕是不想让牟斌听到吧?
“陛下听说谢修撰被歹人劫持,便降旨命咱家和牟大人一起全城搜查,想不到竟然会在此寻到谢修撰。”
萧太监却是脸不红心不跳,毫不避讳的说道。
这种时候他越遮掩便越会让牟斌抓住不放。倒不如表现的洒脱一些,让牟斌没有机会下口。
见萧太监这副态度,谢慎便摇了摇头道:“本官和贾同年在国子监旁的酒楼吃酒,却不曾想一伙凶神恶煞的人冲进酒楼一通打砸。本官看不下去便下楼去呵斥了一番,并表明了身份。不曾想这些人竟然直接将本官掳掠上马车。等到本官被他们带下马车便已经在这里了。”
“那这些死人是怎么回事?”
牟斌显然对这样的解释不算满意,循循善诱道。
谢慎却是连连摇头道:“这个本官也不清楚,只知道一些人冲了进来用弩机将内院的人全部射死了。”
。。。。。。
。。。。。。
第二百九十九章 内鬼
听到这里,就连萧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方才那番子说的一片狼藉是这个意思。
但萧敬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当即便镇定下来道:“这件事情太过蹊跷,咱家以为还是应当禀报皇爷决断。”
纸是包不住火的。何况牟斌那个老匹夫就在旁边,由他捅出去还不如萧敬主动禀报。
再者说,这件事还不算糟糕。被射死的都是东厂的人,从这个角度讲东厂反而是受害者。
牟斌嘴唇微微蠕动,还是没有张口。
东厂番子在内堂被人射杀,这实在是太蹊跷了。
敢在京师做这等事的掰着指头也数的过来,可究竟是谁?
谢慎自然是隐瞒了一些细节的。但这些不重要,至少在眼下如此。
在东厂番子的搀扶下谢慎站起身来,冲萧敬和牟斌拱手道:“多谢搭救。”
京师的水实在是太浑了,谢慎以后还是得多带点护卫在身边。
“这都是应该的,谢修撰且先回府中休憩吧。”
牟斌摆了摆手,淡淡说道。
却说谢慎被萧敬派人护送着回到府中,方一进门管家便痛哭道:“老爷你可回来了,夫人都快急死了。”
谢慎心中一沉。
他突然失踪,消息肯定传回了家里。芊芊担忧自己的安危,别是做出什么傻事了吧?
想到此,谢慎急忙问道:“夫人可在府中?”
管家摇了摇头道:“夫人去徐老大人府上了。”
谢慎心道芊芊该是叫徐府家奴都去寻自己了,当即便要去老丈人家。
却在这时,徐芊芊迎面走来差点和谢慎撞了个满怀。
“夫君!”
徐芊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失声惊呼道。
谢慎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说着宠溺的刮了刮爱妻的鼻头。
徐芊芊却是不理,一顿粉拳砸向谢慎胸前,哭声道:“我不管,我不管。夫君可知道你失踪后,府中上下都急成什么样了吗?夫君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
徐芊芊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一头扎进了谢慎怀中。
少年叹息一声,拍了拍娇妻的后背道:“这次是个意外,我向娘子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有了。”
徐芊芊这才破涕为笑道:“这还差不多。”
“这次是哪个歹人劫持的夫君?”
谢慎闻言皱眉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进屋说吧。”
说着便和妻子结伴进了屋中。
将事情的经过与徐芊芊说了一遍,谢慎摇头道:“所以我也不知道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起初他以为是何掌班要绑他,但现在看来那些冲入内堂的东厂番子同样是早有准备。
“会不会是锦衣卫?”
徐芊芊疑声道。
“锦衣卫?应该不会吧。”
毕竟那处地方归东厂管辖,锦衣卫的人怎么可能冲进去。
“再说了那些手持弩机的人穿着东厂的衣服。”
徐芊芊却是连连摇头:“这可不一定,东厂之间便是再有嫌隙也不会直接用弩机射杀,我看这倒像是嫁祸于人。”
女人看事情更多凭的是直觉,徐芊芊也不例外。
“这些事情自会有人追查。”
谢慎顿了顿,叹息一声道:“京师实在水太浑了,以后还是小心为妙。”
“我就说夫君应该多带些护卫的,赶明就去爹爹府中借一些来。”
“夫君要答应我,以后这种事情不能再有了。”
徐芊芊眼泪又要涌出来,谢慎连忙道:“快别哭了,我都答应你。”
“老爷,王主事到了!”
谢慎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他这一失踪倒好,恨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徐芊芊十分懂事的从谢慎怀中挣脱出来,柔声道:“夫君快去吧。”
谢慎点了点头道:“等我招呼完了守文大哥再来陪娘子。”
说完他便出了屋朝内院走去。
。。。。。。
。。。。。。
东厂内堂,提督太监萧敬目光阴鸷的扫视着堂下这帮蠢材。
这些掌班们平日里一个个胸脯拍的震天响,真到了关键时刻却只有拖后腿的。
“说话啊,怎么都哑巴了?咱家问你们,谢修撰是怎么被人带到东厂内堂的。没有咱家的命令,是谁在擅作主张!”
这四个字萧敬咬的很死,他最恨别人背叛他。
在他看来未经他的允准擅自做主拿人就是最大的背叛。
堂内的四名掌班皆是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与杨鹏的暴戾相比,萧敬的阴鸷在他们看来更为可怕。
“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吗?”
萧敬冷笑道:“到时皇爷怪罪下来,你们都得被砍脑袋!”
四名东厂掌班闻言纷纷跪倒在地,冲萧敬连连叩头道:“厂公息怒。厂公息怒。”
“息个屁怒!”
萧敬气急一脚踢向近前的何掌班,将他踹飞。
“皇爷若是怪罪下来,咱家不好过你们也休想活命!”
“死的都是东厂的人,是出了内鬼啊。”
萧敬在宫中多年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见过。
在他看来射杀那些东厂番子的绝不可能是外人,一定是内鬼所为。
一来这内堂虽不是东厂本部,但一样戒备森严且位置幽静,寻常人根本难以寻到。
二来能恰到好处的射杀绑谢慎来的番子,这些人定是早有预谋,除了内鬼还能是谁?
“是你,还是你?”
萧敬顿时起了杀机。
东厂有人想往他萧敬的头上扣屎盆子,他萧敬绝不能忍。
看来还是他对这帮蠢材太宽容了,当初就应该把东厂的人全部裁撤换成新人。
新人虽然没有经验,但却是听话。这才是萧敬最看重的。
“厂公,切莫中了他人离间之计啊。厂公接掌东厂不久,司礼监那几位可都打着主意呢,这时候东厂不能乱啊。”
说话的是东厂掌班黄闻。
他是东厂资历最老的,已经在这行干了二十年,见证了三位厂督走马上任,算上萧敬这是第四个。
这样的人肯定不是杨鹏的心腹。
萧敬冷冷道:“你是说这事是王岳那个老贼干的?”
“眼下最见不得厂公好的恐怕只有此人了。”
。。。。。。
。。。。。。
第三百章 西域局势
任何事情在京师的传播速度都是惊人的。
很快上至衮衮诸公,下至黎民百姓都知道了翰林修撰谢慎被东厂“劫持”的消息。
一时间群情激奋,都察院的言官们纷纷上书弹劾东厂,连带着萧敬都被喷的满脸吐沫星子。
天子无奈,刚刚换了东厂提督就出了这档子事他总不能继续换人吧?
再说了虽然谢慎是在东厂被发现的,但不能证明劫持他就是萧敬授意的。
加之萧敬抢先一步奔到天子近前哭诉有人害他,天子便动了恻隐之心。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天子也是人,自然也会受到情感的影响。
除了已故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萧敬是天子身边最亲信的太监。
在没有绝对的证据前,天子也不想自断臂膀。
故而最后的结果便是萧太监推出了几个东厂番子做替罪羊,自己则是请了一个失察之罪。
这等避重就轻,祸水东引的举动自然遭到了言官们的抵制。
他们纷纷上书要求天子命三司会审此案,还谢修撰一个公道。
天子一时头大如斗。
自打继位以来,他一直以上古明君的标准要求自己,获得的评价也还不错。
怎么这些言官还不满意,连让他身边留一个体己都人都不行。
天子终于明白,言官或者说文官们针对的不是杨鹏、萧敬个人,而是整个太监群体。
只要是宫中阉宦,在文官看来就是散发着阵阵恶臭的异类。
他们打倒了传奉官便又将目标定为阉宦,仿佛只有他们才是出淤泥而不染才是最清白的。
这让天子大为恼火,便将事情压了下来。
不过言官们似乎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奏疏仍然像雪片一样飞来。更让天子恼火的是,一些部院大员,甚至是阁臣也上书替言官们助威。
最后天子没有办法,只得宣本案的苦主谢慎进宫面圣。
没有人知道那日乾清宫东暖阁中发生了什么。不过谢修撰出宫后便主动上书,谢天子处置东厂番子之恩。
这便相当于认可了之前天子的处置办法。
一时间都察院的言官们都傻了眼,知道再胡搅蛮缠下去也没有用,便不再上书了。
不过这在诸朝臣看来仍然是一桩悬而未决的疑案,只不过因为天子强硬的态度谢修撰妥协了。
闲话不提,却说这日谢慎约了王守文、谢丕、贾咏在府中吃酒。之所以不再去酒楼实在是心有余悸。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在一段时间内,若是没有足够的护卫护佑,谢慎却是不敢再去酒楼招摇了。
王守文酌了一口佳酿道:“慎贤弟,这次你处理的不错。那帮都察院的杀才恨不得你跳出来给他们当枪使,你可不能遂了他们的意。”
谢丕却皱眉道:“可明眼人都知道萧太监推出的那几人是替罪羊,慎大哥可是吃亏了。”
王守文摇头道:“看似吃亏,实则大赚啊。你不要忘了慎贤弟是被陛下诏入宫中的。肯定是陛下表明了态度,慎贤弟这才上书发声。吃点小亏换得简在帝心,绝对是赚啊。”
见二人争得面红耳赤,谢慎只觉得好笑。
“是不是,慎贤弟,你倒是说一句啊。”
“说什么?你们两个就不要多想了。”
谢慎直是十分无奈,朝身旁的贾咏望了一眼,似求救一般。
贾咏立刻心领神会,笑道:“这绍兴黄酒果然和我们北地人喝的味道大不一样,不知道谢修撰还有多少珍藏,可否匀出一两坛来叫贾某解解馋。”
谢慎道:“这是王老大人府里的珍藏,我这里还有十坛,鸣和兄若是不嫌弃大可以全部提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