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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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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二九章 【惶急】
朦朦长夜,遇鸡啼而止。三人秉烛夜谈,倒也所得颇多。
论起兵事,自然种师道见长,而论宋金之边事,倒也是赵良嗣居高。至于黄杰,虽然文武皆不如二人,不过却有奇梦所见为凭,三人倒也详谈甚欢。
待天明时,倒也大致总结几条共识来:这首先,辽国残余势力一旦完全覆灭,金军至少有超过七成的可能南下掠宋,就算那进击临潢府失败的辽国天镇帝能再次逃脱并重振旗鼓继续威胁金国北路,短期内金军南下的可能亦有五五之数。
再来便是金军南下取道之可能,种师道和赵良嗣都认为金军会以稳步推进的方式大势掠夺财货和人口。种师道认为不论金军数量多寡,一旦推进至大宋腹地,只要金军放任士兵开抢,必然延误速度,三个月内能从白沟攻至大名府就已经算是神速。
倒是赵良嗣对此预测有些忧心,他却是认为若是宋军防守得当,三个月内能阻金军攻至黄河北岸已是不错,种师道认为金军会被阻挡在大名府的想法实属托大了。
叫黄杰看来,二人的观点所差之处,便是种师道虽然曾管制北伐宋军,但始终他都是坐镇在雄州,并未亲临辽金两军交锋的第一线。而赵良嗣虽然不通兵事,但他作为使者来往宋辽,沿途倒也经过不少被金军攻克的城池,甚至是辽金两军正面交锋的战场,所闻所见自然对金军的战斗力有着直观的认识。
其实有一点黄杰还是很认可赵良嗣的,也不说他一路带着兀鲁和骨欲难逃的所见所闻,但说这碰上金军几乎是一触即溃的辽军,却能屡次击溃宋军,使得大宋想要自己收复燕云的梦想碎了一次又一次,也就能够看出这金军的战斗力到底是如何的强悍了。
只可惜,便是如军神一般的种师道,并未能亲自见识到女真人在加持的狂暴和嗜血光环后的战斗力是如何的恐怖,因此盲目高估了宋军战力,认为宋军就算攻击力不行,防守能力还是不错的,还加上这一年多来黄杰弄出的新武器在无形中又为他注入了一股更为强大的信心,这才使得他得出了如此的结论。
无论如何,这一夜的彻谈,不论观点有异与否,三人倒是敞开了心扉并结下了友谊。翌日一早,便由黄杰亲自送了赵良嗣返回龙山,待二人走后,种师道便也取来纸笔,将昨夜所论之事整理成两册,一册投与当今官家,算是尽了一份心力。
另外一册,却是使人投去了西北秦州,交与了自己的弟弟种师中。
然而,这世间之事,往往都是不尽如人意,到了二月末世,安插在金国的细作也终于发来了临潢府一战的始末,直看得大宋满朝文武都是不寒而栗。
去岁的冬月十五,北辽天镇帝与镇州誓师伐金,点齐三军计有契丹铁骑一万五千、轻骑两万、漠北杂骑(游牧仆从军)四万和约有五千余骑的杂胡佣兵,直接横穿漠北草原(也即是内蒙大草原)往临潢府杀来。
这镇州所在,就地图上来看,正是在后世的乌兰巴托附近,此来击可谓是千里奔袭。然而非常戏剧性的一幕却是,金军方面仅仅只是派出了完颜宗弼和银术哥两个将领,领军不过两万便将天镇帝的近十万大军击溃了。
根据战报所称,天镇帝誓师发兵之事被金国侦知后,其时临潢府中只有守军不足万人,且女真极少,多是各族仆从。是以临潢守备急往会宁府发去急报,吴乞买接获后,急忙要求前不久刚刚征讨了张钰,正在大定府修整的完颜宗望前去援助。而因为大定府距离临潢府倒也不远,是以宗望也不急切,便以完颜宗弼和银术哥为先锋,各领一个万人队前去驰援,并要他们设法探察天镇帝的兵势究竟如何。
二人领军出征之后,分走左右两路,只用三日便赶到临潢府城下,而后二人推算天镇帝此来必然沿着河道行军,便分头出击,探索前进。而天镇帝因为所领的十万大军人数众多,队伍蜿蜒,行军的速度自然不是很快,带至腊月初九这日,也才行至距离临潢府尚有五百余里的黑车子室韦所在的兴安岭山脉南麓。
然而也在这时,倒也真是天不佑北辽,腊月初十这日突然天降暴风雪,一日一夜之间竟然冻毙数千人马,天镇帝无奈之下,只能点选军中精锐约三万人马脱离大队往临潢府急行。
然而也在这时,完颜宗弼和银术哥两人却是瞅准了战机,先由银术哥在半道对天镇帝发动奇袭,刚刚遭受暴风雪并且仓猝之间还没回过神来的辽军瞬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而后完颜宗弼的一万人马又在天镇帝身后尾随而来,一个冲击就把压阵的后队歼灭大半,结果只用了半日不到的时间,两万金军便将三万多辽军吃得渣都不剩,待完颜宗弼和银术哥得胜回师时,天镇帝的主力部队依旧还在暴风雪中苦苦挣扎,待风雪终于停下时竟叫金军一击而溃,十万大军也在转眼之间灰飞烟灭!
虽然天镇帝这厮运气太好竟然又叫他给逃了,但北辽这一家伙受到的伤害连元气大伤这个词都用不上了,应该算是直接打断了脊梁骨,怕是数年之内都难以恢复了。
虽然这一战,天时地利还有运气占了很大的比重,但金军无疑又再次创造了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虽然比起当初金太祖阿骨打用三千七百破七千的出河店大捷来,完颜宗弼和银术哥的这场偷袭战胜得太过侥幸,但怎么说也是两万破十万的大捷,比起童贯的许多大捷而言,人家的这个大捷可是干巴巴的。
所以,这等消息传回大宋国内,要是朝野在不震动一下,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种师道之前上的书册起了作用,还是朝中当真还是有那么几位有着洞悉远见之能的高人,一时间朝野内外都是呼声惶急,不少军中将领和知些兵事的文臣开始私下串联,谋划起了请种师道出山的事。
对此,赵官家倒也从善如流,很快便于四月初一下诏至黄州召回种师道,并诏任他为京畿河北制置使。
然而,对于将他召回京师并任京畿河北制置使的旨意,他竟然封还了!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三十章 【荐召】
封还诏书这个事情,在大宋朝倒也不出奇,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种师道拿俏,毕竟当初将他致仕,或多或少也是有让他背了北伐不利之锅的意思,如今瞧着形势不对又想着他出山掌控大局,他有些小情绪也是正常的。
然而,当种师道接连封还赵官家的三道诏书,并上书称实在是年老体衰,不堪战阵而伐的推辞之后,满朝文武也才明白过来,这次种师道是真要撂挑子了。
其实谁都知道,这次北伐若不是种师道在中军运筹帷幄,不断的调整和维持宋军的防线,就以刘延庆打这几仗而言,他有什么资格来接种师道的班,坐镇北伐军的中枢。而童贯这厮得以封王,也不是靠他打仗打出来的,而是用赢钱卖来几座残垣断壁的城池换来。
不过,种师道毕竟还是懂的官场之道,也明白想要完完全全撂挑子也是不太可能的,便也在封还诏书的同时上疏给出了解决方案。他提出荐召他弟弟种师中为京畿制置使,并召在江南因剿灭方腊而展露头角的折可适为副帅,在大名府一带设置第二道防线,并还建议提升一个名叫李纲的人为京师守备,构筑第三道防线。
这种师道提点自己的弟弟和新近展露头角的军界新星折可适倒还情有可原,可当传出他竟然建议叫李纲来为京师守备之后,顿时朝野便炸了锅。
说起李纲这人来,就眼下而言还名声不显,此人政和二年(1112年),登进士第。政和五年,官至监察御史兼权殿中侍御史,不久即因议论朝政过失,被罢去谏官职事,改任部员外郎,迁起居郎。
到了宣和元年,因京师大水,李纲上疏要求朝廷注意内忧外患问题,被赵官家认为议论不合时宜,谪监南剑州沙县税务。
但以上只是官面的履历,对于不少京师中人而言,倒是知道他任部员外郎时,还担着一个翰林院侍讲的虚职,负责教导众皇子读书,与当今太子以及还有好几位皇子私交甚甚。而这也是他在宣和元年上疏之后,被赵官家迁怒,居然将一个堂堂前任监察御史贬谪去做什么税务的真正原因。
据传说,赵官家对他发怒的真正原因,是他竟然在上疏里隐晦的表达了当今太子年岁已大,应该下放些权力去给太子施展这样的意思。
所以,如今种师道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再次提起了李纲这个人来,自然再次造成了朝野震动,百官哗然。甚至于,一时之间朝野都忘记了去探寻为什么种师道不肯奉召而还,只是研究如今这般举荐李纲出来,并且还是出来任京师守备,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然而,种师道具体是怎么想的,他自然与赵官家是有交代的,只不过内容便是不能传之六耳了。很快,赵官家再次从善如流,下诏召种师中和折可适入朝,并也召李纲还朝,但在陛见之后,虽然如种师道之意将种师中任为京畿制置使,折可适为观察使,不过却并没任李纲为京师守备,而是升任太常寺少卿,兼职开封府少尹、御营京域四壁守御使。
太常寺少卿自然是个虚职,实职的开封府少尹和御营京域四壁守御使职权可就大了。这首先开封府的正职府尹从来都是虚职,多由亲王或者重臣兼任,实权往往多在实际管理实务的少尹手里。而少尹的职权范围又涵盖了京师的民政、司法、捕捉盗贼、赋役、户口等政务,也即是掌管了整个京师地区的行政运作。
而御营京域四壁守御使的职权则更为牛叉,理论上守御使除了不可以调动除御林军外,东京城内外所有的禁军(也即是御营)他都能调动,然后整个东京城内外城的城墙防务也归他管理,他甚至可以直接调动城墙上的守备力量。
也就是说,虽然李纲没有得到京师守备的官职,但他却实际上得到了守备京师所需要的权利和力量,因此消息一出,朝野再次哗然。
然而,也就在朝野哗然的时候,赵官家却再次抛出了一枚大炸弹,居然下诏召回如今在巴州任通判的宗泽为东京守备,使得很多因为李纲突然上位而感到莫名其妙长大了嘴的人们直接吓脱了臼。
宗泽此人,生于嘉祐四年(1060年),如今已是六十余岁的高寿。元祐六年(1091年),因在殿试时,不顾字数限制的规定,洋洋洒洒写了万余言,力陈时弊,还批评朝廷轻信吴处厚的诬陷而放逐蔡确,认为“朋党之祸自此始”,后主考官“以其言直,恐忤旨”,将宗泽置于“末科”,给以“赐同进士出身”。
后宗泽辗转各地为官,因勤于职守、为官清正、体恤民情等等,虽然在民间声名日著,但也在官场上越混越惨。至宣和元年,年届六十的宗泽乞请告老还乡,获准授予主管南京(即应天府,今河南商丘)鸿庆寺的虚衔,遂退居家乡义乌邻县东阳,结庐山谷间,拟著书自适以度晚年。后被人诬告蔑视道教,宗泽被发配镇江“编管”,宗泽被编管期间,夫人陈氏病逝。
直到靖康二年(1122年),大宋因收回燕云之地举行祭祀大典,赵官家实行大赦,宗泽才重获自由,先是重新启用他掌监镇江酒税,今年初才刚刚调任他为巴州通判。
要说前面的种师中、折可适和李纲三人,都是各有来处,种师道将他们推上前台或也是情有可原。可这宗泽与种师道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三也不曾在朝中有所交集,怎么就把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儿一把就从一个小小的通判给推到了京师守备的位置上去了呢?
众人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这汴梁城中的各家小报,在一夜之间纷纷发出号外,刊载了一首数百言的《古楠赋》,传是宗泽之作。
赋曰:巴城之南山,有寺曰“南龛”。寺之外,有大木曰“楠”,其生甚久。唐刺史严武、御史史俊,皆有诗歌刻于岩腹。严曰:“临溪插石盘老根。”史曰:“结根幼滑幽壑不知岁。”自时迄今又数百年,邦人谓之古楠,宜矣。仆到官之三月,两至岩下,读史、严之清什,感是楠之老于岩谷而可怜也!
因慷然操笔而赋之曰:楠之生兮层崖之中颠,询之人兮不知岁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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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三一章 【汴梁手札】
一月之间,种师中、折可适、李纲和宗泽先后奉召入朝。
不过四人中,也就只有种师中对这事有所准备,其余三人自然都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尤其是宗泽,当他抵达京师并偶然发现整个汴梁的小报圈子里都流传他的《古楠赋》,而酒店、学馆等各处百姓聚集之处也都在讨论着他这个人的时候,他自然是大吃一惊。
这《古楠赋》倒也的确是宗泽所著,但自他著出也不过半年,且由于这《古楠赋》乃是他借景抒情,又如泣如诉地表述了自己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悲愤心情,并借汉末巴郡太守严颜隐喻自已,所以著成至今并未对外广传,仅是私下投与了几个至交老友相互鉴商斧正而已,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便能在东京的街头巷尾流传开来呢?
而且,在陛见之后,宗泽对赵官家没头没脑的就委任自己为东京守备也是大惑不解,忙也再三推辞,结果赵官家却言道:“卿之《古楠赋》甚得朕心,汴梁托之与卿,朕心可安!”
得了赵官家此言,宗泽自然不能再却,只能接任了东京守备的差事,与李纲一道谋划起了如何加强东京城防的对策来。
而这时,种师中却是拉着折可适联袂而至,拿出了一份由种师道亲手撰写的“汴梁手札”。
但说宗泽与李纲二人在看罢“汴梁手札”之后,两人都是震惊得无以复加,两人对视良久之后,还是宗泽最先压下了心中震惊,指着“手札”对种师中道:“端孺,此书当真乃是汝兄所拟?”
种师中苦笑一声,默默点头道:“当真!”
宗泽表情吃惊的咂了咂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倒是李纲轻抚长须轻声道:“宗公,老彝叔此书,虽有些大逆直言,不过以兵家而论,言未过之。”
老宗泽虽然是科举出身,但他一生辗转为官,也不是不知兵事的腐儒。大观三年(1109年)时,宗泽调任晋州赵城县令。因赵城地处西北,是抗击辽国、西夏入侵的战略要地,宗泽不但要操持一县的政务,还要兼顾边防建设。
他在深入考察了赵城的山川地势之后,认为赵城“前有并河、汾阳之固,后当晋、绎、蒙坑之险,左依霍邑,右阻太行,沃野百里,可以种植,实河东用武之地。”于是上书朝廷,建议升县为军,将赵城建成军事要塞,“大养军士。。,以备不虞”。
虽然最终他的建议并没有得到朝廷的支持,不过由此可见宗泽对兵事的理解程度比起同时期的大宋文臣而言如何了。
只是,在看罢了“汴梁手札”后,便是老宗泽也被手札里的构想给震惊了。
想了想,宗泽看向三人,沉声道:“伯纪、端孺、遵正,你三人如何看法,不妨道来!”
三人各自沉吟,最终年纪最轻的折可适被点了出来,只能硬着头皮道:“种公当知刘元帅用兵如何,既料定北线之军难御金人,当宁可信其有也!以种家军和折家军为第二道防线,放金人入境而围歼,未必不可试之!”
李纲也点头道:“至于金军极善破城,不守东京外城之策,虽看似大逆,但未必不可行之。”
只有种师中为难的摊手道:“种家有军也不过三万,折家也不过万余,如今西北骚动,兵力调配捉襟见肘,若是当真如兄长之预测,金人真是小股来袭倒也好办,若是万一来的是大队人马,只怕……”
对于三人说法,宗泽自然好生听取,便又拿了种师道的这册“汴梁手札”好生研读起来。这册手札,乃是种师道对即将或可能发生的宋金之战的一些防御看法。手札起头就先预测了一个就大宋君臣而言,十分不愿见到的可能性:刘延庆无法抵挡金军南侵!
这当然也是废话,要是刘延庆能抵挡金军南侵,当初可不就直接攻灭辽军,自己收回了燕云之地。
所以,就大宋君臣而言,这等未战先言败的说辞虽然是大逆不道,可在种师中、折可适还有老宗泽和李纲看来,这十有八九或许会一言中的。
那么,一旦刘延庆抵挡不住金军,放任金人南下之后,以宋军的战斗力而言,想要用移动值极低的宋军步卒去阻拦有着极高移动能力的金军,无疑是痴人说梦。而且,就算你固守沿途的城池,可若是金军一路然道南下,来个直捣东京,你又能奈他如何?
随意,种师道提出的策略,就算以种师中率领的种家军和折可适的折家军在大名府建立第二道防线,若是金军当真南下,则两军不与阻拦,放任其南下,并尾随其后,或在金军渡河时半渡而击,或是一路尾随其后到达预设战场后采用围歼的形式堵截金军退路。
至于宗泽和李纲负责的东京城,种师道给出的建议竟是不守外城,而是把防御中心完全放倒内城的城墙上。
而种师道有此设想,倒也是给出了解释,这其一是,金军行动从来不设辎重,整军多是以全骑兵的方式移动,士兵所用的甲胄、兵器甚至帐篷、粮草差不多就是“人马同负”,所以这以往兵书战策中教导的“截其道路,断其粮道”的策略是完全不管用的。
说起来,大宋与辽国和西夏等草原民族斗争了百年,也早就总结出了步兵对骑兵那是追也追不上,撵也撵不着的尴尬战场环境。就拿前不久种师道在西北狠宰西夏人,打断李乾顺脊梁骨的哪一战而言,若不是种师道成功的采取诱敌深入的计策,引的李乾顺发了失心疯执意要用骑兵攻打秦州,种师道也不可能撵得上西夏骑兵,一战杀敌数万,打断了西夏人的脊梁骨。
那么,对付行动如风,侵略如火的金军,围追堵截自然还是不管用的,因此也就只有依样画葫芦还是用诱敌深入了。
对此,种师中和折可适自然没有太大的意见,虽然种折两家的西军,各自都有这一支数千人马的骑兵,但真要与全骑兵的金军对抗起来,他们这点人马别说能够阻挡金军南下的脚步,只怕硬碰硬的一战打下来就得被人打残了!
只是,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种师道建议这东京城的防守策略,居然是不守外墙,只守内墙,这个问题就可大可小了。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三二章 【尽人事】
东京汴梁是一座矩形城,由宫城、内城、外城三重城相套,非常整齐,城池大小甚至超过唐长安城。
这其中,皇城的南北宽约二里(900米),东西宽半里(200米);内城即旧城,南北长六里半(2900米),东西宽五里(2600米);外城,即新城,南北长十二里(5米),东西宽十里(4米)。
且不说金军的攻势如何,就说这外城长达将近五十里长的城墙上,你得要多少守城兵卒才能站满?
此外,单是外城就有城门十七道,其中水门就有四道,你又需要多少兵卒来守卫这些城门?
在加上就如今宋军侦查所知,金军的攻城方式极其惨烈,采用的依旧还是箭雨遮护,攀城蚁附的传统战法。但金军凶残,且人人自带嗜血光环并善于以点破面,便是战斗力远远强于宋军的辽军都抵挡不住金军攻城,宋军又从什么地方找到自信能阻挡金军攻势?
所以,以其将兵力分布在长达四十余里的城墙上与老天赌运气,还不如集中兵力坚守仅二十余里的内城。况且内城始建于后周,历朝以来也是修缮和保养得极好,防御功能并未折损多少。
而且,根据种师道的战略,一旦引得金军破了外城来攻内城,然后种、折两军衔尾而来,将外城的出口封死,不就来了一个瓮中捉鳖么?
也就在四人就种师道“汴梁手札”的可行性争论不休的同时,这满朝的文武乃至于民间也在此时慢慢醒悟了过来。这首先种师中和折可适都是西军将领,朝廷不将他们放在西北好好的镇守,反倒调到京畿来担任什么制置使和观察使,用意到底是什么?
还有李纲和宗泽,莫名其妙的将两人调到东京来干什么守备和少尹、四壁守御使,用意又是如何?
一时间,各种说法甚嚣尘上,有远见之人也是察觉了金国的崛起,开始担忧一旦金国顺利灭辽之后,既有可能拿大宋下刀。当然也有一些自诩为半个赵家人的,认为当今乃是圣天子在世,前面可以用钱财买的金人为大宋攻下燕云之地,现在怕也能够用钱财买的大宋平安。
这天下,显然不会有人跟钱财过不去!
大宋朝廷对这些流言的应对,却是在六月底的时候派出以童贯为首,王黼、李邦彦和蔡攸为副的庞大使团,先是前往雄州犒军,而后由李邦彦为主使前往金国再次商谈赎买西北六州的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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