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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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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个人选,乃是太宗嫡孙濮王赵允让第九子所出后子嗣,名为赵士商,年才九岁,与寡母居于城东杨楼街,其母以织补营生。
之所以找出了这两人来,乃是因为封禅而发了狂的赵桓将东京城内外的赵氏宗室血亲全都带到了坑里,出了事之后找来找去,也才找着这么两个距离皇室血脉最近的人来。
至于说为什么找来的这二人都是太宗所出后,这是因为太祖一系自仁宗以来都是严加管控的对象,而赵桓去泰山这等大事自然不可能放的脱一个。
所以,有关新君的人选,也就成为了众臣摆在眼前的头等大事,毕竟不管选谁上位,自己抢先站好的队才是重点。
当然了,吴敏等人一早也确定了太上皇后垂帘听政并监国的策略,因此他们都偏向于赵士商这个小人儿。这说起来,皇家有事,选来血亲继位在历史上也不少见,摆在大宋也是多有成例,如宋英宗就是宋太宗赵光义曾孙,商王赵元份之孙,濮王赵允让第十三子,后被宋仁宗收为养子,得继帝位。
只是,这夜朝臣跑马灯式的拜见都纷纷吃了闭门羹,一个太上皇后玉体乏累的借口就能挡了九成以上,而便就是太上皇后的娘家来人,也最终不得其门而入,也就使得未来新君的最终人选,在这夜成了最大的悬念。
不过,待到三更将近的时候,延和殿前便也是灯火通明起来。四更初刻,太上皇后梳洗完毕,便也携赵福金起驾往紫宸殿行来。待至文德殿候朝时,郑太后便也命人来将黄杰传召,黄杰自然一身戎装而入,得见之后郑太后便也惊讶道:“我儿一夜都未曾卸甲?”
郑太后在黄州居住日久,早就学着姚二娘的口吻动辄便称黄杰为“我儿”,以示亲昵。黄杰闻言便也点头道:“宫中值戍,自有规制,母后务用担心。”
郑太后瞧着黄杰精神还好,便也自问道:“今日早朝所议之事,我儿可有说法?”
这话一问,黄杰突兀一愣,他还真没想过郑太后会来问他的意见,一时间竟也踌躇起来,不知如何回答。
郑太后见了,便也问道:“我儿若有说法,不妨直言就是。”
黄杰想了想,只得硬着头皮道:“儿臣以为,道君皇帝与今上官家北狩未归,朝中当以安稳为要,不可轻易来行反复之事。”
郑太后毕竟也是四十几岁的人,在宫中也逾二十余载,当即听出了黄杰话里意思,想了想后急忙屏退左右,只留下赵福金后,便也直问道:“我儿意思究竟如何?”
黄杰当下也不藏着掖着,便道:“储君不可轻易立之,国君与诸王皆被敌敌虏之事,古之未有,如今种师道在河北正设法相救,未来变数可不预测,若此时轻易立储,则未来若有反复,言之不顺矣。”
黄杰这话,说得也是有理有据,顿时也将郑太后给说服了大半,又问策略如何,黄杰给出的建议便是太上皇后暂时监国,反正这皇太后垂帘听政之事在前朝也是多见,倒也不算违礼。
而且黄杰的担心看起来也是有必要的,这当朝皇帝和太上皇,连带着诸多亲王都被敌国虏去的事情,在历史上还真没有先例,所以未来如何还真不知道,至于说金国方面若是经过斡旋甚至出钱赎买后会不会放了谁人回来也是未知之数,所以这个时候不论是将那卖油煎豆腐的赵阿大还是年才九岁的赵士商,立为储君都是不合的。
便也说这郑太后与赵福金还有黄杰夫妻二人商议了个把时辰后,便于辰时正式上朝紫宸殿。由于这次上朝事关重大,所以黄杰自然也不穿什么郡王的朝服,依旧还着一身戎装上朝,甚至为了摆出威势震赫奸邪,干脆把画戟也拿上,便就持立在紫宸殿前瞧着群臣唱卯点名,入殿后也是持戟立在殿左御阶之前。
郑太后自然不能座了皇帝的龙椅,便在龙座之后社座兵垂帘以示。而升朝之后,先由吴敏来公开了赵桓在鱼台被俘的大事,顿时便也引来朝堂之上一遍鬼哭狼嚎,结果引来了郑太后的怒斥责骂。
随后,诸事便也一桩桩一件件摆开来理顺,如耿南仲和唐恪临阵脱逃、擅离职守,还领军陈兵东京城下的大罪,又如黄杰千里迢迢护卫太上皇后来京,还阵斩了耿南仲收复十万禁军的大功,自然都是要拿出来讨论的。
此外,还有河北方面得了消息,已经确认了七位年幼的亲王、十一位帝姬和四位驸马罹难的消息,棺椁如何发还如何下葬以及这些亲王、帝姬的生母后妃们如何安抚,还有四位驸马的家中如何交代的问题自然也要好好谈论。
待到日头快近了中午,便也有人按照顺序,提出了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太上皇后速立储君的建议,这个憋了一早上的大招至于使了出来,自然也就立即得到了群臣的附和,就听得众多大臣都是如打鸡血般一脸亢奋出来夸夸其谈这册立储君的重要性后,郑太后却是百般推拒,实在逼不得已,郑太后竟道:“如今二帝北狩未还,国事艰难,诸卿不思为国尽忠,却是如此百般逼迫哀家。也罢!既说国无储不稳,不若就将我儿赵福金册立为储便是了,毕竟我儿也是道君皇帝骨血!”
这话一说出来,顿时就叫群臣跌了一地,瞠目结舌,不知所以!
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七五章 【监国长帝姬】
就眼下的大宋往前追溯,女皇帝倒也有过,可女储君是真没有啊!
而问题的关键却好像还并不是女储君,若以郑太后的说辞,论起血亲来的确这赵福金之母乃是道君皇帝册封的正牌皇后,血脉与皇家的关系,比那什么赵阿大和赵士商亲近得多了,在道理上的确没毛病啊!
听得太上皇后开了口,一种品级不高的朝臣顿时都傻了眼,纷纷看向了以吴敏、张邦昌、李邦彦和王黼为代表的老臣派,而这些老臣们此时一面瞧着太上皇后的脸色,一面也在暗中主意着持戟立在殿角,双目微闭却面无表情的黄杰。
一时间,不论是谁,都被郑太后给难住了。
最终张邦昌在众臣的眼色一再怂恿下,不得发生道:“太上皇后,这古往今来,并无立册立公主……呃!并无册立帝姬为储君的先例啊!”
郑太后听了,也是点头道:“论说起来,本宫也知道并无此例,可如今道君皇帝父子北狩,那金人凶蛮想来也是多要金银牛羊,日后说不得父子二人得返,若是本宫如今顺着诸位的意思,立个族亲为储,日后他父子返来,却叫本宫如何交代?既如此,还不如叫我儿福金来做这储君,日后不论是他爹爹返来还是兄长得归,只管叫她让了便是。”
还别说,郑太后这话当真有些道理,不少听来也觉得的确要做好赵佶父子万一能够回来的打算,到时要是他父子二人知道了众人今日如此逼迫郑太后册立什么卖油煎豆腐和总角小儿做储君,只怕秋后算账是一定的。
顿时,原本打了鸡血一般的群臣都迅速冷静下来,开始交头接耳讨论郑太后的这个意思到底有没有可行性。而吴敏、张邦昌等人也是互相用眼神交流,不过最终还是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殿角手持画戟巍峨不动的黄杰。
倒是这时,李纲站了出来,道:“若论起来,册立女储君一事,的确古之未有。不过昔日前朝到有公主监国之例。如今国中仅有道君皇帝之妹贤静长帝姬,今上同辈之中尚无册封,不若以茂德帝姬册封为长帝姬协理国政,太上皇后则垂帘听政。”
这秦汉起始的公主之仪,隋唐以来都得承继,直到赵佶拟周朝古制,改称公主为帝姬,便也将长公主改成了为长帝姬,不过就如今而言,朝中独有的一位长帝姬乃是赵佶的妹妹贤静长帝姬,不过这一次却是也被她的亲侄儿赵桓给坑在了沟里,被带去了泰山观礼,随后连同驸马一道在鱼台被金军虏去。
而赵佶膝下的帝姬之中,尚无一人被册封为长帝姬,如今国中只有赵福金一人在这里摆着,所以李纲的建议倒也有可操作性,毕竟公主监国在五代和前朝(唐朝)多见,并不违背什么礼制,而万一日后赵佶父子能够脱难回来,对政权的平稳交接也有莫大的好处,怎么看都比册立两个不相干的外人来当储君要强。
因此,李纲的这个建议一经提出,顿时就引来了朝臣们的一致拥护,郑太后自然也是有眼力价的人,见她的基本意图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满足,自然也知道顺水推舟,不过也在这时,她却干了一件让群臣很扎心窝的事儿,但也见她扬声对站在殿角里化妆二郎神杨戬的黄杰问道:“郡王以为如何?”
自打辰时升朝,黄杰便着甲持戟站在殿角,到如今差不多快有三个时辰了,便是铁打人儿也有憋不住尿的时候,当然黄杰肯定能憋住尿,但身负三十余斤重的战甲,又扶着二十余斤重的画戟,此时当真有些累了。再加上这一上午,他为了绷住气势一言不发,更是累心,所以当郑太后来问时,他第一时间竟然没搞清楚这问的是自己。
直到郑太后问了第二回,黄杰也才醒悟过来,忙也答道:“皇家之事,儿臣不便多言,一切便由太上皇后做主便是!”
黄杰如此回答,倒也是小心谨慎外加谦虚低调,顿时就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毕竟这提议他老婆封长帝姬监国的意见是李纲提出、太后定调、群臣自发拥护,还真没他什么事儿。
这赵桓虽然带了许多人出去搞事去,但各部主事的副手如今俱在,宫中的金册玉籍也是现成的,当即就有太上皇后下旨,现场就把赵福金册封茂德长公主的诏书和一应的金册玉籍整治了出来,随后便有内侍在皇帝龙椅左手稍后的位置加了一把大椅,群臣两拜六叩便也请了赵福金入座,如此这长帝姬监国便也算是礼成了。
随后,郑太后也不吝啬,便也名人在紫宸殿的偏殿备好了午膳,便也赐延与众臣吃午饭,不过满殿的大臣们腹中似乎别有心思,因此这午宴用时竟也颇断,不过三刻时辰便也完毕,于是大家伙又回到了紫宸殿上,借着讨论后面的议题。
那么,如今摆在眼前的问题就是,如何与金国和谈或开战,并把赵佶、赵桓父子给弄回来!
这首先河北有种师道,他作为河北总管,这兵权自然不用去动,防守或反击之事自然交给他去办理,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谈判以及谈判的人选。
在人选方面,大伙最为认可的人选自然是张邦昌和李邦彦二人组,毕竟有成例在先,再说二人对于金国来说又是熟面孔,自然还是叫他们为使者,说不定金国一瞧是老熟人,还能给个九五折的折扣也说不定。
而对于谈判的条件,便成为了一个扯皮极为严重的问题,张邦昌便直言不讳的说道:“宋金有前约在先,约中赔款并割让三镇一事爽约是真,如今二帝北狩,若金人要以前约为例,叫臣等如何答之?”
这话一说,群臣自然哑口无言,毕竟这事的确是大宋不守信用在先,如今人家绑着了两位大肉票连带数百小肉票去,当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不说什么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光是人家要你履行这“升平之约”,给钱并割让三镇,大宋可就承受不起啊!
见得群臣哑口,郑太后只好抹泪道:“相公只管去与金人媾和,不论是我儿还是道君皇帝,只要能放还一个,便是砸锅卖铁,本宫都会筹足钱款,与他们便是。”
张邦昌听来苦笑不已,便也问道:“太上皇后所言甚是,可若是金人索要三镇,又当如何?”
郑太后嚎哭抹泪,便也答道:“割与金人便是!”
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七六章 【不破黄龙誓不还】
有了郑太后如此定调,张邦昌和李邦彦也没了推脱的余地,便也妥妥的接了差事,当即就有人算出了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最宜动身出使,便也当朝敲定了行期。
在结束了这个议题之后,却是有人嫌看热闹事不够大,竟然提出了东京城内外空有二十余万禁军而无建树,不若选派一位朝中宿将领军前往河北增援种师道。
但这个提议被抛出来后,众人一瞧殿中武将群里,身着三品以上武官服色之人竟没有一个,最后满殿的目光便也都齐刷刷的望向了依旧手持画戟站在殿角扮二郎真君的黄杰。
有那么一瞬间,黄杰脑海之中猛然蹦出了一个成语,便是“图穷匕见”!
这使他几乎有一股子冲动,想要对这些眼巴巴望着他的朝臣们挽动戟花,冷笑着大喝一声:“我的画戟,早已饥渴难耐!”
很显然,在赵福金成为监国长帝姬的背景下,将黄杰支应出东京,是比较符合朝廷利益的做法,毕竟像黄杰这样个人威望爆表,又领有兵马的外戚而言,自然最怕他心有不轨,图谋干政。
而自打从黄州出来,就摆足了高姿态的黄杰,也知道在这么情况下自己万万不能怂,反正就东京而言,虽然二十多万禁军不在他控制之下,但以他安插在汴梁内外的夜鹰和坐探而言,真要有什么事端变故,保得赵福金母女连带郑太后的安全也是容易。
比如说,这次返京他就将整整一个成建制的黄州女卫大队(二百一十六)扮作侍女插入了宫中,另外还有一个中队的女夜鹰(六十四人)更是秘密潜伏在皇宫左近,这些女卫和女夜鹰不但武艺过瘾,更是给她们备足了雷火手炮和掌心雷,甚至在危机时刻,暗藏在东京城里夜鹰大队还能提供超远程的雷神火炮支援。
所以,就算明知道这些大臣的想法是要把自己支应出东京,黄杰也正不在乎,以其小家子气的被他们“赶”出东京,还不如自己走。
于是黄杰便也主动上前道:“儿臣愿领兵增援河北!”
见黄杰居然这般主动的接茬,群臣自然大喜过望,不但人人称善,各部主官也都急忙出来表态,保正将以最快的速度筹备好黄杰开拔北上所需的各项物资和钱财。
不过黄杰等他们的高兴劲尚未消退,却是道:“不过,臣所领御车军中指挥使林冲,忠勇睿智,臣愿举荐其领殿前司诸班直都指挥使一职,守卫皇宫安全。此外,臣举荐临清县县令曹宝,可为开封府少尹。”
这两个要求提出来,众臣都有些纳闷,便有人问:“那林冲听闻原先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如今又为御车军制统并指挥使,便是来领殿前司诸班直都指挥一职,倒也能够胜任。至于这临清县县令曹宝,又是何许人也,何德何能,可为开封府少尹?”
黄杰便也答道:“此人为真宗朝时济阳郡王曹彬之后!”
一提曹彬大名,当即人人瞠目,此人乃是开国名将,更是太祖、太宗和真宗三朝老臣,死后更得了“武惠”的谥号,而曹家也当真可谓是世代忠良,因此自然也就在没人敢说曹宝何德何能,能为开封府少尹的话了。
旋即,经过吴敏和李纲等人牵头一番商议,自然答应了黄杰的两个条件,而黄杰也答应领了御车、神武、捧日三军共计八万人马,即日便北去河北,增援种师道。
不过,即便如此,有关种种细节却是庞杂无比,最终一直搞到了当日下午的酉时末刻,这场事关大宋未来国运走向的朝会也才胜利闭幕。
由于会上决定的事项太多,以至于即便下朝之后,整个三省六部却添了火烛加起了夜班,整整三个日夜之后,也才将整整一百六十余道诏书和五十余封发往各地的邸报处置完毕,也在这些诏书和邸报中,正式的将赵佶、赵桓父子二帝北狩金国,茂徳帝姬册立为长帝姬监国的消息昭告了天下。
至于黄杰,则在翌日就在众臣的监督下离了东京,直去了朱仙镇外御车军的牛头山大营坐镇,开始整合御车、神武、捧日三军。
之所以黄杰要的是神武、捧日两军,而不是这次随赵桓去泰山溜了一圈的龙卫军,这是因为龙卫军本身就是一支专职用来守卫禁宫的冷兵器重甲步卒,而神武军虽然也是禁宫守卫部队,但这个部队的特点是专长神臂弓和强弩。
而捧日军是禁军中唯一的成编制骑兵,虽然这支捧日军也因缺马如今成了顶着骑兵名号的步兵,但至少这支军队的士兵都有扎实的马术根底,一旦找来战马给他们换上,便是妥妥的骑兵。
至于黄杰到了牛头山大营坐镇后,倒也第一时间将滞留在大名府的韩进宝给接来,不过瞧他的伤势非得半年才能下地,于是便也将他安置在东京疗养,然后干脆就把岳飞一下子从小小的偏军指挥使,提拔成了检校都制统。
这黄杰是御车军将主,韩进宝是御车军都制统,也即是黄杰为这支部队的所有者,韩进宝为最高管理人,如今他这个管理人胜负重伤卧床不起,所以黄杰认命一个代理最高管理人也就顺理成章了。
话说回来,虽然朝中的众臣们都希望黄杰越快离开东京约好,但毕竟整合三支部队八万大军并非易事,黄杰也不拖延怠工,紧赶满赶也才终于在乾道二年(1129年)的三月初八,正是开拔北上。
虽说黄杰并不是刻意选的这一天开拔,但在这天开拔北上的日子里,当大军浩浩荡荡的由南向北,绕着东京城的南、东南、东、东北诸门绕城而过时,瞧着城墙上如影随形,一直远远跟随相送,最终在陈桥门(东北)的门楼上如望夫石一般矗立的靓丽身影,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最终,黄杰也不管什么礼法礼数,便也策马狂奔到了城下,与从城楼上疾奔而下的赵福金相拥热吻良久,终羞得一城相送的百姓和朝臣都齐齐背转身去。
吻罢,黄杰也以一阕相赠,诗曰:“七尺从军汉,仗剑向北行。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怒发冲冠,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不破黄龙誓不还。”
卷十 向北行 第八百七七章 【尴尬】
一城百姓,远望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北上而去,倒也当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不过,比起早前当朝廷宣布,当今官家和太上皇,以及赵氏宗亲三百余人被金人虏去的消息时,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二次“天倾了”。城中顿时一片鬼哭狼嚎不说,还一夜之间死了好几个“忧国忧民”的酸儒,家属也敢哭哭啼啼抬着棺椁游街到开封府,要求朝廷将他们评一个贤良忠烈。
不过这事最终的结果倒也有些叫人啼笑皆非,据说当朝淮南郡王黄杰得知此事后,专门从临清县找来了一个能够“日审奸佞,夜审妖邪”的留人来开封府审理此案,这神人据说乃是开国大将济阳郡王曹彬之后,来了之后便也连夜开审,很快就将那几个酸儒的魂魄从地府拘来审问,也才知道他们平时多有心悸之症,倒也真是因为听说二帝被虏的消息后忧愤交加给气死的。
虽然最终朝廷没有给他们评一个贤良忠烈,但也多少还是给了些优抚,不过这等夜审魂魄的传说,自然使得那新任的开封府少尹声名大振。
此后,由于神武、捧日、乃至御车三军的兵员又不少都是开封左近人士,得知这次将要北上抗金并设法引还二帝,民间自然又是一番扰动,不过东京市上的勾栏瓦舍中此时却又排出了“十万军前浑不惧,黄天霸怒斩奸佞”新戏来,竟也将人性安抚住了。
至于当日明明仅就是阵斩了一个耿南仲的黄杰,却在戏文成了举手投足见便能引来万道天雷的神人,只是一戟便斩杀了耿南仲手数十部将,甚至市井梨园中一场阵斩奸佞耿南仲的武戏若是少了一个时辰,多半就会观众喝着倒彩要求退票。
这期间,东京市上的林林总总自然难以一一道哉,便是大军开拔这日,这淮南郡王与当朝茂德帝姬主在万民之前当众拥吻之事,也都很快成为了新的社会热点。
甚至还有不少酸儒更投入到了为黄杰赠予茂德长帝姬的这一阕词继写的浩大工程当中,甚至有人逐字逐句来解读,想不通为什么不是“七尺男儿汉”,而是“七尺从军汉”,又如何要“不破黄龙誓不还”,莫非二帝正是被金人虏去了黄龙府等等,诸如此类。
至于朝廷之中,经过吴敏、李纲等人的努力,原先赵桓朝前的投降派也大多遭到贬斥和罢黜,纷纷以监国长帝姬的诏令流去地方,使得朝野气氛焕然一新,形成了一个以吴敏、白时中、王黼、李纲、宗泽为内政骨干,张邦昌、李邦彦、周邦彦、秦桧为外交骨干,种氏兄弟、折可适、姚平仲为军事骨干的新班子。
至于当初被赵桓留在东京的各部副职,也在监国长帝姬的诏令之下纷纷扶正,使得整个朝廷的运作非但没有被打乱,效率似乎还大有提升。跟在黄杰的建议和保举之下,将因为遭到贬斥的王黼稍作提拔,任他为户部尚书专司财政,而李纲也卸去四壁防御使一职,直入中枢,拜尚书右丞、中书门下侍郎,来为赵福金操持政务。
待得东京的政务班子敲定之后,也才下诏将耿南仲之前安置在南京的出京观礼队伍召回,也是到了这时才知道,赵桓身边的亲信如李棁、郑望之、李若水和何栗等也在鱼台一役中被金国虏去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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