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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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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支军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每一个士兵都能被称之为勃堇军!
“嗷嗷!”
还在宗望思绪不定时,宗磐已经领着人来到了营地南端一处通道口上,此处的金兵由于要等后对送来帐篷才能搭建营帐的原因,便也提前卸下了马具,并将之按照搭建营帐的规划将至堆放,因此很是巧合的用马具堆出了类似街垒一般的障碍物。
当宋军突击进来的时候,便有聪明的士兵迅速将这些马具退到并队列,使之成为了一道骑兵难以越过的障碍,随后便也寻了兵器、弓弩在此处阻截宋军骑兵,不使得他们借此通道继续冲入营地之中。
而宗磐来到此处障碍的边缘处时,正好瞧着马具堆旁嘈杂的战场上,一个个金军士兵呲牙咧嘴正用弓箭对绕行而过的宋军骑兵胡乱射击,可偏偏箭矢射中了宋军的铠甲后,居然十有七八直接弹开,根本就扎不透宋军的铠甲。
不过,这种负隅顽抗的办法,倒也给了他一个思路,就听得宗磐搓指成哨发出一声唿哨,便对身后跟着的勃堇们交待几句,要他们四处散开将此法交待各军。
“把我们的油脂全部扔进去!”
此时,瞧着帅帐上的布幔和皮革差不多已经烧尽,原本升腾起五、六丈的火焰也差不多渐弱,宗望却是耍着马刀来到了帅帐残骸处,却指着火势将尽的帅帐下达了命令。
顿时,便有士兵急忙从附近的马包里寻出了装有油脂的皮囊和陶罐,纷纷投入了火中,随着陶罐的碎裂,里面琥珀色的油脂在溅出的瞬间便生出了猛烈的火焰,把周围再次照亮。
“去!把火都烧起来,好叫儿郎们更好杀敌!”
宗望脸上带着浓烈的笑意,继续让士兵们拿出油脂放火,比起宋军的火攻,其实此时的宗望更担心的宋军之前射入的火箭烧完了熄灭,那时在一片黑暗之中,金军显然无法发挥他们的战斗力。
因为即便是如今,就算金国已经建立的数年,士兵们的营养摄入比以前好了数倍,也还是无法避免夜盲症这种顽疾。
也就见得听令的士兵迅速四散开来,不断寻来马包之中的油脂,便就地将之投在死人、死马、乃至散落的鞍具上,用火把一点,当火焰接触了那琥珀色的液体时,顿时熊熊烈火升腾而起,滚滚腥臭的黑烟,迅速开始蔓延!
猛火油这种油脂,早已不是宋军或西夏党项人独有的专利,女真人在干残了辽国之后,便也全盘接收了辽国的科技和各种匠人、配方,自然也是早就弄出了猛火油来。
短短片刻,金营之中再次燃起熊熊烈焰,不但热浪极为迫人,甚至因为点燃的尸体上穿戴的皮革和毛发起到了强烈助燃效果,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断,更有一股猛烈的烤肉香气开始在空气中蔓延。
“嗷!”
持着狼牙大棒在各处游弋的宗磐居然很快聚起了一队匆促上马的骑兵,用嘶吼声作为信号,开始引领他们在营地中追杀四处乱串的宋军骑兵。
而还有更多因为早早就卸下马具让马匹休息的金军,却是也听着宗磐的嘶吼自发的集结在一起,开始了有组织有计划的反击。
在火光之中到处都是宋言和女真语交织在一起的喊杀之声,以及早已分不清彼此的兵器碰击之声,可怪异的是并没有哪怕一名金军士兵因此胆怯、避战甚至逃跑,每一个人都拿着随身的武器,对呼啸而来的敌军展开殊死决战。
也不提金营之中的战事如何,便也说先早那队点火烧了帅帐的骑兵,在迅速突围出了金营之后,身中大纛战旗的那人在下达命令让其余人继续转身入营冲击之后,便也独自一人往正南方向绕行而去。
莫约行得二里,正好绕过金营南面半里前后之处,便也瞧得一野丘之上停着数百骑人马,当先一人身穿宋军主将制甲立在一杆折字大旗之下,便也强撑着伤痛策马近前。
“折彦斌,你怎么撤回来了?你麾下的人马呢?”瞧着那骑兵近前,宋军主将竟也借着火光瞧出他是谁来,一边呵斥一边正要策马上前,却见那折彦斌却是突然翻身下马,然后爆喝一声,手上一推一车,竟是将半截旗杆穿腋而过,捧着半截残缺旗杆大声道:“回禀大将军:斩获敌军大纛战旗,特来献上!”
随他喊声,大纛战旗便也迎风展开,虽然旗面上此时早被鲜血染红,不过那只好似猫头鹰一般的肥鸟,却在火光之下清晰可见!
第九百八二章 【待罪】
“好!”那主将手抚苍髯,哈哈大笑着一把接过旗杆,迎着凛冽夜风一展,便也瞧见了枪头上缀着的血红牛尾鬃(原本应该是白色),看着旗布上苍劲古朴的海东青画像,竟是将脸上被西北之风吹出沟壑纵横的皱纹也笑开了。
瞧过战旗,北征骑军主将折可适便也大手一挥道:“来人!速速将后军指挥折彦斌拿下,裹扎伤势之后,押回中军待罪!”
“大将军,这是为何?”折可适身边侍立的众多将领听着都是一惊,十分不解他为何叫人拿下折彦斌。
却将折可适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死死盯着折彦斌道:“尔身为一军指挥,不与将士同袍结阵杀敌,却借献旗临阵脱逃、避阵怠战,本将以军律处置,你可敢有怨言?”
折彦斌当即呆若木鸡,原本以为受伤而应激潮红的面庞顷刻间便是一片死灰,他身为折可适的幼子,自然知道亲爹最重军法。而折家能在西北屹立百年不倒,可以说靠的就是对折家人和折家军一视同仁,所以数百年来这支铁血部队也才能在强敌环顾的西北鏖战之地休戚与共。
说起折家军,至此时当真是数百年的戍边历史了,从唐代初年至北宋末年,折氏数百年间世居府州(陕西府谷县)“内屏中国,外攘夷狄”,五代诸国与北宋为减轻西顾之忧,皆许其父子兄弟相传,袭其世次。
而早在唐武德年间(618年…626年),折氏曾以土著强宗的地位,被任命为“府谷镇遏使”。据此推断,折氏徙居府州的时间,大约在南北朝后期,此外还有《折嗣祚神道碑》说折氏为“宇文之别绪”,极有可能就在北周宇文氏立国之际(557年前后)。
至于前朝历史也不必说,便说当朝折家之所以稳固西北,正是得益于佘太君,老太君又称折太君,名赛花,云中(今山西大同)人,折德扆(yi)之女。正是宋代名将杨继业(杨业)之妻。曾祖父曾任后唐麟州(今陕西神木县北十里)刺史,隶属李克用;祖父折从阮,公元930年后唐明宗授他为府州(今陕西府谷县)刺史;父折德扆,后汉隐帝特任府州团练使。
所以,历史上真实的“杨家将”其实根本就是“折家将”的别传!
听得折可适将折彦斌的“罪行”点破无误,自然不在有人敢同他说情,虽说没人会真的相信折彦斌果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借着献上缴获战旗的机会来个“避阵怠战”,但他如今的行为叫人看上去的确可疑。
虽然不少人都觉得,极有可能是因为折彦斌斩获了金军大纛战旗后一时间被冲昏了头脑,忙着来向爹爹报喜,却没主意到此时正在对敌作战,他这个前线指挥官是不能随意放弃指挥权,私自跑回后方的,可此时此刻也没人胆敢与折可适强辩。
当即,两名折可适身边的亲军便立即上前,先是将折彦斌小心的掀下马来,然后也不捆他,却是急忙抬了就走。
待急急离开了老远后,抬着折彦斌脑袋的亲兵也才低声道:“彦斌,你这次当真做差了,明明是一件大功,如今却变成了一件大罪,何苦来哉?”
折彦斌依旧面如死灰,听了这话后,却是身子一抖,想要挣脱下地,口中道:“贵叔,且放我下来,与我一匹马,让我死在战场便罢了!”
抬着折彦斌的亲兵闻言,当即随脚就踢在他屁股上,喝骂道:“呸!你个瓜怂,大将军只是要你待罪,又不是要你去送死。你若是这般死了,还不一样是给大将军脸上抹黑,好叫别人参大将军一个御下不严之罪?”
说完便也骂骂猎猎将他抬到了一处停有数百匹战马的地方,随着向留守此处的军士报备事项后,便也急忙有人来帮忙将他抬到了一处挂有数十盏马镫的地方用马扎坐下,随后便有几个身着骑兵轻甲,却在右臂上戴有一个画有红色太极图案的女军医上前来与他解甲除衣,清洗伤口并手术缝合。
也不细说折彦斌受治的情况,但也说此时金营之中的战况也越发激烈,由于宗望非常明白女真士兵夜盲的短板,因此在他命人四处放火加强照明后,原本战斗力就极强、士气也并未因受到突然袭击而减损,却有些夜盲症状的金军士兵们也很快回过神来,他们从四面八方向一个个火堆聚集,然后就在火堆的周围结下简易的步兵战阵对抗呼啸而过的宋军骑军。
至于许多不怎么夜盲的士兵,也在仓促间重新给战马上好鞍鞯,全副武装的与宋军交战起来。
由于宗望领着的这一万精锐在扎营的时候,本来就是按照五万人的规模预留了营地空间,所以整个营地所占的空间极大,又因为习惯性的早早将战马落鞍喂料,然后按照亲疏关系聚拢烤火,突遭袭击时才会有少许混乱。
待得守住了头一波的突击后,醒过神来的女真士兵们自然纷纷用家乡话呼喊应和,自由组队结阵,竟然不比平时的标准战力差了多少。
就说宗磐,也不过几炷香的功夫,便也叫他集合起了近千上了马骑兵,也分作几股开始在金营里追击四处流窜趁乱搞事情的折家军。
不说二者装备,仅以战力来评判的话,自然还是要承认女真人要比汉人略强,因此当金军组织起后,折家军的战果不但开始大幅减少,伤亡竟也开始出现并越来越大。
也就见得,一处处的火堆边,都有金军士兵结阵自守,有人持盾遮护、有人使了枪、矛来扎人扎马,还有人更是开弓架弦对呼啸而至的宋军展开狙击。
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当发现金军已经从最初的混乱恢复,并且自动的开始了有针对性的反击后,宋军骑兵各队的对将也发现了不妥,急切见纷纷掏出鸣镝射向了天空,向指挥官告急。
在营外指挥的折可适,在听得鸣镝响声后,面色也迅速沉重起来,在问了身后亲卫从开始进攻到如今也才不过一刻多时辰的时间后,倒也果断命人发射烟花信号。
随着“砰砰砰”三声炸雷一般的闷响,三道飞火流星迅速升上高空,并迅速炸开了三朵五彩斑斓的礼花。
在金营中流窜杀敌的折家军们见得天上信号,便也纷纷口中发出“嗷呜嗷呜”的号子,迅速从四面八方撤去。
而这一次针对金军的夜袭,也算是告一段落,至于说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还得等战后总结出敌我伤亡比率后才能得知。
第九百八三章 【射天鹧】
“哈哈哈!宋人退了!”
挥舞着带血的狼牙棒,宗磐瞧着正在快速撤退的宋军士兵,很快就发现了虽然他们是朝着四面八方逃窜,但有相当一部分却是朝着东边在撤退,于是便也寻着中军帅帐的大火堆方向急赶了过去。手机访问 m。
老远,便也喊道:“翰鲁补,宋人退了!往东边退的!”
此时,宗望立在帅帐残骸的大火堆旁,正在捡拾不断从各处抬来的伤兵情况,听得宗磐呼喊后,便也抬头道:“你带人固守营盘,切莫追击!”
宗磐听了,却是有些不喜,伸手一抹额头上的热汗,便也道:“我去看看!”
说着拍马就走,领着差不多百余骑便呼啸着往东边去了。
宗望虽然瞧见却也没说什么,宗磐这人虽然谋略不行,打仗却还是一把好手,倒也担得起他这金国大太子的名头,因此宗望想来他应该也不会胡乱搞出什么事情来。
却说宗磐向东追出,沿途经过各处都见得领军的大小谋克(谋克也即百夫长,若麾下兵卒不够一百,便称小谋克)已经都是有条不紊的开始在火堆下打扫战场了,倒也放心的拍马直追。
很快,宗磐便也纠集起差不多三百骑人马,呼啸着从金营追出。由于今日乃是多云见阴的冬夜,既无星光也无月光,便只能凭着感觉和听力往东直追而去。
莫约行得二里前后,宗磐等人便也瞧着前面里许处有点点火光移动,顿时心中大喜,便也搓指成哨长啸一声,众骑便也狂呼着打马奋起直追而去。
只是,宗磐显然忘记了穷寇莫追的道理,而且明显也太没把打仗时就敢大张旗鼓背着折字认旗的折家军放在眼里,也就在他们刚刚将马速提起,才跑出了百余步距离的时候,突然就瞧见前进方向的左右两面百余步的位置上,竟是同时冒出了无数火光,正愕然的时候,也就听得“嘣嘣唰唰”一片响声突起,跟着便是“嗖嗖嗖嗖”的疾锋箭矢之声从四面突兀而来。
宗磐大愕之下,仅来得急挥起狼牙棒在面前一遮,护住头脸要害,便感觉到身上同时又七八处如遭猛然重击,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向后一仰,便也跌下马去。
说来也是奇怪,曾经在汤池堡下救得宗磐一次的第六感濒死回忆,这会却是不知为何完全没有触发,而宗磐即便再是勇猛强壮,并且身穿辽国制式的铁叶子镔铁锻甲,却也难以抵挡从百多步距离怒射而来的大宋标准制式骑兵用神臂弓。
因此,在被多重箭矢同时击中,差不多数千斤的力道同时作用于一处的情况下,宗磐竟然是硬生生的被箭矢“撞”下了马去。
“唏呖呖!”
人声马嘶同时爆发,紧跟宗磐形成了一个松散三角阵型的三百余骑人马,当即就是成片的人仰马翻,而紧跟在宗磐前锋部位的差不多五、六十骑,差不多全数都连人带马被射成了刺猬一般!
想想看,光是宗磐最多一米开方的身子都能连中了七八箭,也就可想而知这一波箭雨是如何密集了。
“蒲鲁虎,你如何了!”
也就在人仰马翻的时候,就瞧见两个前胸好似刺猬一般插满了箭矢的近卫亲军,也不顾得爬起时将扎在身上的箭矢撞得纷纷断裂,却是强撑着从摔翻在地的马背上爬了起来,便来看躺倒在地的宗磐。
而宗磐纵然穿了最为顶级的辽式镔铁锻甲,却也纵然扛不住宋军标准神臂弓的近距离打击(要知道标准制式神臂弓最高可抛射二百四十大步,百步前后当然算近距离),此时瞧他已然昏迷人事不知,身上插着的七八之箭中入肉最浅者亦有寸许。
当即二人也不顾得自己就好似被扎成了刺猬,就要来扶宗磐,然而就在这时却再次听得百步之外神臂弓发射时的“嘣嘣”之声再次响起,顿时两人对望一眼,便也毅然决然的互相搀扶着往宗磐身上一扑,竟然是用自己的身躯为宗磐做了挡箭的肉盾。
又是一阵“噗噗嗦嗦”的箭雨落地和入肉之声后,箭雨却是未有落在宗磐所在区域的附近,而是覆盖在了后队人马的身上,顿时又是一片人仰马翻。
两个亲军中,中箭较少的那人当即也顾不得另外一人已然垂头瘫倒生死不知,却是鼓起一口血气站起身,一把将宗磐拖拽起来,然后寻了一匹幸未中箭却没了主人的战马,将宗磐往马背上一丢,便也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在马身上,也未来得及与周围的人说话,便只能借助最后回光返照所并发的最后一丝余力,重重的在马股上打了一掌,便也仰面躺倒,吐尽了胸中之气。
只是,在他将宗磐往马背上一丢的时候,却全然没注意一枚正好扎在宗磐左胸上的断箭尾部,重重的在马鞍上一磕,莫约二寸来长的尾部便全然透过了甲胄扎入了宗磐的心肺之中。
大宋乾道二年腊月二十五夜,金太宗完颜吴乞买嫡长子、金国大太子完颜宗磐,女真名蒲鲁虎,卒于海州城外!
与此同时,还在营中检视伤兵,指挥诸事的宗望突然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心悸,竟然是一个没站稳,左膝一软便跪倒在地。
莫约歇了十数息后,宗望也才回过神来,瞪着一双迅速充满了骇人血丝的大眼直望向东面,撕心裂肺的狂喊了一声:“蒲鲁虎!”
翌日,天色刚刚麻麻亮的时候,外出寻觅宗磐的骑兵也才寻得了宗磐的遗体,不过他这时却并不是死相难看的趴在马背之上,反倒是仪表干净,甲胄整洁的平躺在金营东面的一张由长枪组装的奠台上。
被折彦斌夺走的金军大纛战旗此时已经换了旗杆,就插在奠台的边上,蒲鲁虎心爱的兵器狼牙棒也插在一旁,此外还有一杆写着大大“奠”字的招魂旗。
奠台上,香烛齐全,并且还有一篇洋洋千言,看似早就做好的奠文,内容倒也不用赘叙,仅见落款却有两人,一为大宋淮南王黄杰、二为大宋北伐前军都统制折可适。
是日,宗望下令全军素缟,屠军马千匹、杀宋军战俘二百七十五人,以祭宗磐!
第九百八四章 【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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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宗磐的死,是先报知了耀州的大本营后,才用飞递送达辽阳府的。
至于说将宗磐的尸身送还,并且还附上署名的奠文,这些事情却不是黄杰授意去做的,而是折可适根据宋军的惯例来行事。
毕竟,宗磐怎么说也是金国的大太子,按照中原王朝历来的约定俗成,这种级别的人挂在战场之后,决然是不能枭首或毁坏尸身的。就如当年的金刀杨业战死之后,便是当时的契丹人也不愿意侮辱杨业的尸身,还备了上好棺木将他厚葬一般。
只是,黄杰前脚刚在唏嘘宗磐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海州城下的时候,后脚却传来了宗望杀俘的消息,虽然按照以往宋夏、宋辽之间交战的惯例,杀俘也是常有之事,可是如今听着宗望竟然一口气杀了接近三百人的战俘后,当然也是勃然而怒。
可以说,折可适自作主张送还宗磐尸身,也算是对金国仁至义尽,有礼有节,在怎么一个情况下,就算不能释放宋军战俘,也至少要与宋军协商好做交还才是,结果宗望这家伙却是干出了杀俘的恶事,当真是将心向明月,明月照沟渠。
旋即,黄杰便也下令,让汤池堡速速将之前俘虏的金军战俘设法转运辽阳,既然宗望肆无忌惮的做了初一,也就不能怪黄杰来做十五了。
回头来说,这次夜袭的战果也在腊月二十六的下午初步统计了出来,这次折可适主持的夜袭,八千折家军分为两军,后军将领折彦野(折可适堂兄折可求子,有秦凤路第一副将之称)领三千人马扰袭金军的中军,造成的死伤差不多近千人,自损却不足二百。
而折可适亲自率领的主力五千强袭宗望的前军精锐,阵斩金军近八百,致伤亦过千人,而自损也才六百有余,因此这次夜袭可以算是较为成功的战例式教科书范本。
实际上,在古代的冷兵器战争中,极少有因为一次夜袭或偷袭而决定整场战役胜败的例子,因为本身夜袭受到的各种不利条件影响极多,比如说因为古代人普遍营养不良而造成的夜盲症,又或着是因为奔袭作战的体力消耗等等,所以绝难会出现通过一场夜袭就能把被袭一方全数团灭的情况。
再说了,如今的金军女真人本身战力也是不弱,即便遭到了偷袭会出现一时的指挥混乱,可人家的个人战斗力本来就高,就算无法组织成建制的抵抗,就算因为惊慌和恐惧使得单兵作战能力有所下降,可也不是号称精锐的折家军就能如杀鸡一般来蹂躏的对象。
当然了,如果算上阵斩金国大太子完颜宗磐这计奇功,损失的这点人马立即就物超了所值。
虽然宗磐的尸身由折可适做主送还了金军,但他随身携带的金国大太子、南征军副帅以及国论忽鲁勃极烈的印信自然还是留下呈送了大本营,而大本营在告知了黄杰后,由黄杰下令直接走海路飞递东京报捷。
因此,总体算来,这次折家军夜袭宗望大军,虽然自损了差不多千人,但却造成了金军差不多三千左右的伤亡,凭着一比三的战损比例,这一战便可评定成大捷了!
这里还是要强调一句,真实的战场作战,一支部队的人员损失超过三成时,基本上就算作被打残了,若是损失超过五成,就可以称之为崩溃。而折可适用区区五千人去偷袭万人规模的敌方精锐,并且还以自身仅一成的损失造成了敌军差不多两成的损失,而且还顺带掉得了一条大鱼,这等战绩若还不能评定为大捷,如何才能算是大捷?
难道说,非得如童贯当年一般,不但打了败仗、损失了人马还被人追得如丧家之犬一般,才叫做大捷么?
又或者,非得敌人想来就来,说入侵就入侵,还呆在你国境之内数月不走,你还不敢称之为入侵,只敢说是“非法越界”的这般破事,才算是大捷么?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作为北征大军的副帅,黄杰是理所当然的认为折可适此战就是名副其实的“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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