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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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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主来使土地产出增量、增值。
想想看,一旦黄杰的新法推行起来,大家发现这新法的不同之处是土地规模越大,征收的税赋就越低,自然就会动脑筋将分散的土地和人丁、户头重新集中起来,而一旦集中起来后,在组织生产时势必就不能继续的各自为政,那么作为组织者或者土地份额占大头的参与一方,就必然有更多的话语权。
而就现实而言,但凡是地主就没有蠢笨傻的,这蠢笨傻的家伙自然也不可能成为地主,就算某个地主当真不聪明,可他不是有钱么,可以雇管家、雇掌柜、雇专业的匠人、长工来进行生产、更养得起牛马来作为畜力,比起贫家小户种个田都得全家老小齐上阵,壮丁拉篱、妇孺扒耧,这可不就强得多了?
所以,一旦土地向地主和更高效的生产组织者和生产资料掌握者手里集中后,由他们来组织生产,效益比起百姓单打独斗自然要更大更高。
再有一点,既然这土地越集中,所征收的税率也就越低,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人去挖空心思搞什么隐田和分户了,如此一来官府实征所得只怕要比以往更多。
当然了,在推动良性土地集约化的同时,也不能排除会有恶性的土地兼并,那么黄杰对此有没有准备什么应对计划呢?当然有了!
还记得前不久被黄杰挖出来复用的陈东不?既然这厮最大的长处和优点就是搞事情,当然不能就这么明珠蒙尘、让他就这么呆在犄角旮旯里发霉,安排他来个“八府巡按”巡查河东、河北、河西、河南四路八府,并且不考官(考察官员政绩),专门巡查农、工、商、学政及释、道诸事,就是在此处用他!
除此之外,公田所还有一个职能,就是以官府的信用作为背书,出面向土地主承租旱田、瘠田、下桑田、荒地、河滩、荒山、洼地等等品质和产出较差的土地,以银钱提前支付租金,然后转手官租给移民与自耕农,并负责《新青苗法》的落地工作,向农牧民贷出资金并组织垦荒、生产并供应、销售一应的生产资料、种子、种畜、耕牛,以及提供与农业相关的服务等等。
自然,公田所正是“八府巡按”主要巡察机构,有了陈东这样的猛人坐镇,还怕会有人搞事情?
如此,也就将公田所这个原本用来坑害百姓的官僚机构,一下子就盘活了过来。
第一千零七四章 【让利】
可以说,黄杰为“变法”这事操的心一点也不比北征金国少,只是为了不惊世骇俗只得藏着掖着来搞。
那么,对于“变法”这事,民间的反应又是如何呢?
首先来说,这山东和陕西两地,就眼下而言并不算是富庶、稳固之地。
先说山东,虽然整个北宋时期也算承平日久,但唐末以及五代之乱使得山东人口基数大减,进入北宋后又因为辽国的崛起而居于险境,除了农业和畜牧业作为支柱不可轻慢,工商业所得到的发展并不多,哪怕一个登州和一个青州各有盐、海之利,可产出和税赋比起江南各路而言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至于说陕西,也即是以秦州为中心的整个秦凤路地区,辽人、党项人、吐蕃人甚至还有突厥人,可是来来回回如梳子一般在这片土地上梳了数百年,除了一个半吊子的畜牧业勉强维持着当地命悬一线的经济之外,哪有什么工农商可言。
所以,对于宋廷拿这两个地方做变法试点而言,对于满朝的有识之士还有各路、府的掌控官员而言都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这两个地方都已经是粪土之墙一般的存在,变法再坏又能坏到什么地方去。
然后,黄杰和王黼商议许久,以王安石的《青苗法》为蓝本搞出的《新青苗法》以及夹带在其中的“一条鞭法”,怎么看都算是秉承了王安石、苏轼、黄庭坚这些人遗志,在法理上较为能够得到士大夫阶级和百姓的接受。
对了,元祐是北宋哲宗赵煦的年号,这老子神宗赵顼要变法,用了王安石搞事情,后来儿子哲宗赵煦不变了,就让砸锅的司马光搞复辟。
从此以后,支持变法的人称元丰党人(元丰是神宗年号),反对变法的为元祐党人。
到了赵佶这朝,变法派声势大振,丞相蔡京对司马光这帮人恨得要死,但此时人都死了,也没法再贬斥发配。于是老蔡京为了彻底清除余毒,奉皇帝的旨意下令各州县大刻元祐党人碑,宣布这些人属于奸党,要勒之于石,让他们千秋万代臭下去。
此外,苏轼和苏澈两兄弟其实对王安石变法中的某些内容(如免役法)还是比较认同的,对于一些较为激进的变法内容,也提出了针对性的改进意见,从主观上来说还是支持变法的。只是这两兄弟算是交友不慎,屁股的位置决定了脑袋,所以人家就是要把他俩归列在复辟派里,于是兄弟俩也就只好做元祐党人了。
结果,苏轼和苏澈哥俩也就被贬了又贬,苏轼就一直发到海南岛的儋州,相当于到天涯海角了,结果幸亏如今他阴差阳错的成了黄杰的爷丈人、外太公,而黄杰又特么十分能干,非要给他正个名,如今打着他们的名义来挂羊头卖狗肉,若是黄杰这新法要真能变成功了,对于二老而言怕也应该要含笑九泉了吧!
至于黄庭坚,他更是私下称赞王安石为“一世之伟人”,他的族侄黄次山为《临川集》写序,也提到黄庭坚称王安石不朽(东京之子美,而鲁直称为不朽)。但是在元祐朝修国史时,黄庭坚却是站在旧党一边的,和陆佃(陆游的爷爷)有诬史谤书的争论,所以这人也跟苏家兄弟一样,因为帮亲不帮理,最后落了个勒石为记,遗臭万年的下场。
再来说,借着秉承遗志这条线,在法理上倒是把路捋直走通了,那么民间的反应又是如何呢?
就目前来看,山东和陕西两地因为各自情况不同,反应各有不同。
首先是陕西由于如今还处在军管状态之下,加上种师中坐镇西北摆出左拒吐蕃、右迎西夏的姿态,在民政这一块反倒是外紧内松。而且西北基本上也并没有什么农业,毕竟一是地不好种,二是种好了未必能收获,还不如抛荒长草拿来牧马,所以针对黄杰搞来的辽东移民进行畜牧业的开发,反倒进度神速。
至于山东地区,对于底层百姓而言,新法不论怎么算都能少交税、少出劳役,当然是好事,而对于一些习惯搞偷税漏税的大户而言,虽然多少还是有些不乐意,既担心政策的反复,也害怕官府言而无信或者朝令夕改,多少有些怨言,但也明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多处在观望的状态。
对此,黄杰倒也不是没有准备,他拿出的办法就是让利!大大的让利!
直接把金玉会中属于山东的近十二家会员的股份收益各自提高了百分之三十至五十不等,然后要求他们各自在整个山东划分辖区,然后设法吸收辖区内的地主、富户作为下线和合作伙伴,主动提供技术和资金对他们进行传帮带和转型,设法让他们这批人脱离土地农业的束缚,先特么富起来再说。
想想看,如果一个地主,能够用自己的经营技能和资本,运作一个能赚取更高收益的工业项目,这个时候他还会笨到死抓着收益不高的农业项目不放呢?
这北宋初,曾任工部员外郎陈尧叟著述说“汉魏晋唐,于陈许邓颖暨蔡宿亳,至于寿春,用水利垦田,陈迹具在”,建议“大开屯田”,“亩收约三斛,七州之间,可得三百万斛”(《宋史·食货志》)。
到了神宗熙宁时王韶说:“渭原城而下,至秦州、成纪,旁河五六百里,良田不耕者,无虑万顷,治千顷岁可得三十万斛”(《宋史·食货志》)。
从二人所言,可以发现北宋时期的粮食亩产,大概也就是每亩三斛,也即亩产三石的水平,而且这三石收的可是未曾脱壳的谷物(小米、粟、豆、小麦、高粱等)而非精粮,折合后世斤两约为三百五十斤(宋代一石约92。5宋斤,每斤640克)。
而如果是稻米的话,产量更低,如宋仁宗时范仲淹在奏议《答手诏条陈十事》中说:“臣知苏州,田出税者三万四千顷,中稔之利,每亩得米二石至三石。”
此外朱熹在《奏救荒事宜状》中,说淳熙时浙东路绍兴府六县“每亩出米二石”,由此可见,即便是北宋末期华夏的粮食亩产依旧很低,在这一时期如果不是为了填饱肚子,搞农业生产基本都是低效投入低效产出,根本没有什么价值。
不过,可别忘了黄杰的黑科技“水陆一体化养殖技术”,自他当年拿出来搞事情,如今早就在大宋各地遍地开花,只不过由于金玉会的会员各家都把这等技术视为禁脔,各自严防死守不使外传,这才没有大规模的推广开来,此时不拿来大用,更待何时?
如此,这“变法”的天时、地利、人和与内因、外需和厚利,便也齐全了!
第一千零七五章 【示警】
且不说变法之事如何酝酿,时间进入乾道三年(1130年)的七月,天气越发的炎热不说,金宋两国之间的使者也越发跑得勤快了起来。
由于宋廷特意不走军驿的信道,专用礼部信使来传递和谈的消息,黄杰发现想要掌控双方具体的商谈消息也越发的困难起来。
到了七月中的时候,李邦彦和周邦彦这外交二人组更是经得胜关(山海关),走锦州悄悄入了金国,远远绕开辽阳府直赴沈州,与坐镇沈州为宗望大军搞后勤保障的金主特使完颜宗干会面商谈。
这完颜宗干女真名为斡本,是完颜阿骨打的庶长子,母裴满氏,吴乞买继位之后便封完颜宗干为国论勃极烈,与完颜斜也共同辅政,更命他镇守黄龙府,引为大金之干城。
两邦彦抵达之后,金国自然也就把秦桧和赵良嗣给晾在了一边,没了秦、赵二人参与和谈事宜,也无疑算是断掉了黄杰的耳目。
转眼便是七月十五,以宋人之例乃是祭祀先人的中元节,此时由于弘道抑释已经是大宋国策,因此自然再也无人敢提什么盂兰盆之事,举国上下包括辽东皆称之为中元。
这日一早,金宋两军依例挂起了免战牌,辽阳城中的宋军在早饭之后,军中凡伍长以上或荣立过三等战功以上军士,皆盛装前往辽阳城北的忠烈祠参加祭祀活动。
城北的忠烈祠乃是黄杰请奏东京后,由礼部派来的祠部郎中张择端亲自督造建成,整个忠烈祠由三座牌楼、一座山门、前后两进大殿和一座塔林筑城,占地莫约三十余亩,乃是黄杰生生将原先辽阳北城的几座私宅和作坊推平后兴建而成。
此外,除了大殿以拆除辽阳城中民居所得好木建造之外,牌楼、山门以及用来安放烈士骨灰的塔林等建筑,黄杰也不惜工本全采用的是铁筋混凝构造,非但坚固无比,也寓意非凡。
更规定,凡北征为国捐躯之将士,骨灰皆可入塔林得享血食供奉,勒石记名,永世镇守大宋之辽东,此等殊荣也是历来前所未见之事。
只是,这日一早,黄杰起身便感觉不好,头昏眼花不说,更是神志恍惚,浑浑噩噩的坚持着参加了忠烈祠的祭祀仪式之后,便在回府的途中晕厥了过去,待得一众亲卫手忙脚乱的将他送回府中,正要寻来大夫与他诊治的时候,黄杰却是怪叫一声惊醒过来,张嘴便吐出了一口猩红的鲜血。
见此情形,众人都害怕得要死,岳飞忙也抢上前来与黄杰推宫过血,忙也道:“师兄,你莫非是中毒了?”
黄杰却是苦笑着摇摇头,受了岳飞的推拿后,挥挥手将闲杂人等都斥退,留下十三太保和夫人青禾与岳飞,便也对岳飞道:“师弟,师兄在奇梦所见种种之中,曾有看到你的下场,你可想知道?”
岳飞想了想后,便也郑重的点了点头,黄杰便也当即便也把这“黄杰前”的历史走向与种种事故细细说来,待说道赵构为了与金国媾和,一连下了十二道金牌将岳飞召回,后更是使人构陷岳飞(此处没提秦桧,毕竟如今秦桧已经是自己人了),将父子二人害死之时,众人皆是竖目横眉,怒发冲冠,岳飞更是双目尽赤,一口钢牙差点嚼碎。
只是,夫人青禾与黄杰相知甚甚,听得黄杰居然这般将岳飞在那奇梦之中的下场如此直白说来,自然察觉了不妥,便也道:“妾身记得,夫君不是早就言说,那奇梦中的天命早已更改,如今为何这般……”
黄杰便也扫了一眼众人,沉声道:“我适才发了一梦,梦见……朝廷连发一十三道金牌,命我撤军,并将我召回东京。”
“嘶!”
众人听来,都是齐齐发出一声冷嘶,便是青禾也勃然色变,当即将手一拍:“是了!若论亲疏、尊卑,当属姚夫人和封夫人最该来辽东,却偏偏让妾身来……就是不想让妾身坏了好事!”
黄杰苦笑一声,抬头一扫众人表情,无力道:“此梦,当是上天示警,奈何?”
也不说黄杰在辽阳城中如何揣度这上天的示警,但也说与此同时三十里外的金军大营之北,一队铁骑也护送着高悬貉尾仪仗的队伍迤逦而来。
不久,这队铁骑如了金营,队伍的主人直接走进了金军主帅的大帐,一手扶着腰上的宝刀,一手拿着金丝马鞭,指着盘坐帅位的宗望喝道:“翰鲁补,你好大的胆子!我让你来沈州相见,你竟敢不来?”
宗望看着来人,冷冷一笑,反问道:“我胆子一向很大,怎么?吴乞买,你是来夺我兵权?还是来取我人头?”
“哈哈哈哈哈哈!都不是!”完颜吴乞买扬声长笑,随手抛丢手上的马鞭后,便也大喇喇的走上前来就在宗望身边盘腿坐下,更呼喝着叫人送上酒肉,并斥退了帅帐之中听令的各军将领,仅留下了宗望、宗弼兄弟两人。
但见那吴乞买,如今莫约是五十余岁的年纪(史载其生于1075年),但见他方头圆脸大耳,唇下蓄留的是女真人中少有的八字胡、山羊须,这般容貌随便叫人来瞧,只怕都会不会叫人觉得他是个女真人,倒是看起来是个活脱脱的宋人。
这完颜吴乞买虽然论辈分乃是宗望和宗弼兄弟二人的亲叔叔,但三人实际上年岁相差不大,且吴乞买自幼更是被阿骨打当成亲儿子一般养大,因此三日的感情既是叔侄,又更胜兄弟。
此时,三人一边大口喝酒吃肉,一边以女真土话争论不休,围绕的话题自然是有关于大宋议和之事。
“翰鲁补,你说我们当真要归还大宋那燕云十六州?这可是我大金将士浴血所得,若真是这般平白让出去,只怕无法交代啊?”吴乞买张口喝了一碗水酒,便也一抹抚须上的酒渍,伸手一指帐外道:“再说,就算与了大宋那燕云十六州,那黄杰……他却又舍得走?”
宗望摇摇头,倒也直说:“宋人不信无义,岂能当真?此计,不过以退为进而已!至于黄杰,他非但不会走,若是金宋当真约和,他怕是要就此镇守辽东,再难转回大宋。”
第一千零七六章 【破局】
听得宗望指出黄杰就算议和也不会走,吴乞买便也瞪眼喝道:“既如此,如何与宋议和?”
宗望哈哈一笑,指着帐外摇头道:“黄杰是黄杰,宋廷是宋廷!我大金可以与宋廷议和,却不可能与黄杰媾和!”
说完,拿起酒壶与吴乞买又倒了一碗酒后,宗望这也才慢慢继续道:“况且,如今局势对我大金而言,只有百害而无一利。黄杰此人就我所见,既勇且智,虽不善用兵,却极善用器、用势,就拿此次攻伐我大金而言,无论步骑皆不主动出击寻我军决战,却是依靠着他那铁皮战车步步为营,十里一寨、二十里一堡,甚至更是把偌大一个辽阳城改建成了一座兵城。我领军二十载有余,自诩一向用兵无差,如今却是对他毫无办法。攻,他必踞城死守,仗着弓弩之利,我军必定伤亡巨大。袭,一旦我军偏师分兵,他必定挥军进击黄龙府,且定是一路修着军寨、菱堡前进,将粮道守得固若金汤一般,这一仗……当真打不下去了!”
宗望的用兵之术,在金国而言的确是首屈一指,可如今面对黄杰他却是当真无处下口。
就拿眼下来说,虽然宗望差不多在辽阳城下集结了近四十万的兵力,且其中正式的战兵超过十五万,可他没有哪怕任何一点的把握攻下辽阳城,也舍不得让手下的这几十万大军去白白送死。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分兵出去搞袭击或者偏师攻宋,只能摆在辽阳城前与黄杰僵持。
非但如此,尤其叫人郁闷的是,黄杰倒是万分的期盼宗望合军去攻他的城,可宗望却万万不敢引了宋军来攻他的寨!
甚至,黄杰用菱堡护粮道的战术,也让宗望研究来研究去,最后只能长叹一声表示纳了个闷儿!
就拿眼下来说,黄杰的粮草输送差不离就是三种模式:第一种标准模式,是在没有金军骚扰的情况下,以千名步卒护卫百辆辎重车为一批次,一站站的滚动前进;第二种急行模式,是在金军有小规模骚扰的情况下,由一百骑兵携驮马五百为一批次,使驮架运送物资。第三种为暴力模式,是在金军有大规模骚扰的情况下,以数万人不等的规模,直接在菱堡与菱堡之间布阵护住道路,保护辎重车输送粮草。
这菱堡之间的距离都是标准的二十里,标准模式下,因为不虞金军袭击,所以采用步卒护卫辎重车,速度刚好是急走二十里也就一个时辰,而所谓的滚动前进也即是前一个队伍抵达之后菱堡后便就地歇息一个时辰,待后一支队伍抵达后前一支队伍再出菱堡前进。这就使得在同一个时辰之内,任意菱堡与菱堡之间只有一支千人规模的辎重队伍,加上每个菱堡的示警范围又是十里的直径,所以如果金军派骑兵来截粮道,只要一冒头辎重队就会躲进就近菱堡里,丝毫不给下手的机会。
至于说金军要是闲得蛋疼,派出了小队人马想要袭击粮道的话,那么也就放弃行动缓慢的步卒和辎重车,直接用马队驮架运送粮草,来一个快进快出。
那么,要是金军再蛋疼一点,派个数万人来劫道的话怎么办?
虽然这种程度已经不能说是劫道,而应该是寻机决战了,不过黄杰也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把守堡步卒拉出菱堡的列阵,这菱堡与菱堡之间的间距是标准的二十里,菱堡本身的直径就是南北四里,加上各三里宽的防御范围(菱堡上床弩的射程范围),再让菱堡内驻扎的一万守卒出来列阵,一万人加战车组成的防守阵型怎么也能排出个五里的进深,那么最终两座菱堡之间能够空出来的无防护地带也就仅有十里而已。
最后的最后,可别忘了此时黄杰早就狂性大发的早就将连云岛直通辽阳,连接沿途三座城池、八座菱堡的道路给拓宽改造成了八车道的高速公路。
至此,你让金军来劫个道试试?
所以,宗望如今在辽阳的状态就是:劫道没意义,又不敢攻城,更不敢让黄杰来攻,走也不能走,呆着耗日子又没劲,那么也就只能和谈了!
当然宗望也不是没筹划过分兵攻宋的事情,他如今手上大军有四十来万,可称精锐的战兵十五有余,其余虽然都是炮灰一般签军,不过解送到辽阳之后多少也进行了必要的军事训练,也慢慢给他们攒齐了装备,虽然素质比不上所谓的正规军,但至少要比平时胡乱抓来送死的炮灰要强。
可是,如何分兵、分多少兵、强弱如何构成这个问题可就不好掌握了。如今得胜关(山海关)、古北口这些燕地入宋的重要关口已经易手,且坐镇的还是大宋军神一般的老将种师道,所以去的人少了没价值,去的人多了又会造成辽阳空虚让黄杰有了可乘之机。
此外,虽然大同府尚在金国控制之中,但雁门关、府谷、代州一线也有折家军镇守,怕也没什么间隙可寻。至于再往西的西夏,似乎如今瞧着黄杰一刀扎在了大金的腰腹之中,也望风而喜,蠢蠢欲动,借道什么的就想也不要多想了。
却也说,宗望将眼前形势与吴乞买细细说道一番,吴乞买虽不是军神,可身为大金国主又岂能不知兵事,倒也明白宗望分析得一点不差,就眼下而言与宋媾和虽然不是什么唯一的出路,却也是一个缓解局势的好办法。
方才宗望就说了,黄杰虽然不善用兵(指黄杰从来不挥军野战或寻机决战,而是喜欢躲在城中当缩头乌龟),却极善用器和用势。这里说的用器,也就是指他的战车和菱堡战术,以及床弩、毒气弹还有雷神火炮之内的武器,而用势则是指他突然冷不防的先来个背后一刀,搞抢滩登陆突入辽东,随后又陈兵辽阳摆出一副随时“直捣黄龙”的姿态,使得金国不得不拼尽全力也陈兵于此和他对峙。
可是,黄杰在辽阳屯兵数十万没关系,有背后富饶的大宋养活,只要粮道守得稳当,自然有粮草、物资、军械远远不断输送进来。
但对于金军来说,金国就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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